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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决已定
冰冷。
这是二阶堂希罗此刻唯一能清晰感知的触觉。
事件的真相明明是,宝生玛格杀死了冰上梅露露,然后在庭审环节中陷害了希罗。可是,大家不相信自己的证词,却愿意相信“希罗是杀死梅露露的凶手”这一污蔑,在手机上纷纷按下了处刑按钮。
“啧……”
纵使是能言善辩、思维缜密的希罗,也无法让自己在这种已经沦为“死局”的绝望处境下脱困。就算再怎么去抗争辩驳,也无法颠覆现有的判决。
她压抑心底那股沸腾的怒火,压抑自己涌起毁掉一切的冲动,只是认命般地闭上双眼,等待属于自己的审判即将来临。
“那么,魔女审判的处刑环节即将开始,二阶堂希罗,你还有异议吗?”
典狱长发话了,又一次给予了希罗抗辩的权利,似乎是想看她最后还能做出怎样的挣扎,但可希罗只是不屑地瞥了它一眼。
“快点结束吧。就算我现在再怎么主张无罪,也只是徒增难堪罢了。”
说到这里时,希罗看典狱长用翅膀捂了捂嘴,站在高处、似笑非笑地俯视着自己。
“虽然你这么爽快倒是帮了我大忙……但是处刑并不会立刻开始哦。”
在场的众人还没来得及发表疑问,典狱长继续自顾自补充道,
“考虑到希罗同学的魔法有点特殊,我希望能够延迟审判的举行,至于延迟多久……谁知道呢?但不会超过一天的。”
希罗的内心突然被一股强烈的不安所攫住。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典狱长第一次在规则之外做出了如此明确的干预。它不仅知道自己拥有魔法,甚至还以“特殊”来形容。
【死亡回溯】是她持有的魔法,也是她最大的秘密,是她能够在这个绝望轮回中不断抗争的唯一底牌。这个能力从未对任何人提及,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显露。那只猫头鹰是如何得知的?
“既然这样,可不可以先释放希罗……”
樱羽艾玛还没来得及说完,典狱长就立刻插嘴打断了她的话:
“而在这期间,需要请大家先离场,我们会对希罗执行完全拘束程序,并将她独自一人关押监禁在审判庭,直到下一次魔女裁判开庭为止。”
“那、那么下次,希罗同学……”
“下次开庭,希罗还是要被执行死刑的哦。”
“怎、怎么会……”
樱羽艾玛失落地垂下头去,似乎仍幻想着典狱长能饶过希罗,再不济也能,没想到只是延长了死刑执行的日期而已。
艾玛还期待着二阶堂希罗能够被释放,可以再给她们一次重新调查凶手的机会,最重要的是,能重新像从前那样美好相处…… 期待落空之后,内心所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樱羽艾玛…… 到这个时候你都摆出这副模样可怜我吗……”)
希罗并未认为艾玛是在真正关心她,对于艾玛的行为,她现在只觉得反感。
(“呵……还不如让审判早点到来呢……”)
而在座位席上的少女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什么嘛!突然搞这一出!真搞不明白你们想干什么!”泽渡可可不耐烦地骂道。
“切,既然都证明了希罗就是凶手,还要多此一举吗?”紫藤亚里沙也跟着撇了一嘴。
“大叔我认为,应该再给希罗一个能证明自己的机会……”
“不,直接执行至少还能保留她的最后一丝尊严。”
……
————————
[BGM:天音 - Kei-Plne Co-Jundic]
尽管大家都有点不情不愿,可不知不觉间,看守已经手持着巨大镰刀站在她们的面前,在如此明显的胁迫下,大家还是乖乖离开了审判庭。
希罗在审判台中央目睹着同伴们离去。其中,有的面露不忍,有的眼神躲闪,有的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她看见樱羽艾玛在人群的最后,被看守推搡着往前走时,频频回头,那双粉色的眼眸里盛满了快要溢出的担忧与无助,嘴唇颤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希罗只是冷冷地看着,血色的瞳孔中不起一丝波澜。
怜悯?同情?这些情绪在此刻的她看来,不过是廉价而无用的点缀。当她们在手机屏幕上按下“处刑”按钮时,这些虚伪的情感就已经失去了全部意义。她们是审判者,是帮凶,是愚昧的羔羊,被宝生玛格那拙劣的谎言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
愤怒吗?
当然。
不如说,这些不甘、愤慨的情绪是不可能消失的,只是刚刚被她压抑下去,没有当场爆发出来而已。
希罗愤怒于玛格的卑劣,更愤怒于自己的失败。身为一个将“正确”奉为圭臬、以逻辑与理性为武器的人,她竟然会在一场关乎生死的辩论中,败给了最原始、最不入流的栽赃陷害。
随着一位又一位少女的离场,室内的空气也变得愈发沉闷。
希罗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复盘那场荒谬的庭审:明明玛格的证词漏洞百出,充满了主观臆断和情绪煽动,却精准地抓住了每个人内心的恐惧与猜疑,而自己提出的每一个反证,每一个逻辑推演,都在大家心中那片名为“怀疑”的泥沼中寸步难行。
逻辑被情绪所战胜,真相被偏见所掩盖,这种事,她怎能容许。
(“没事……下一次轮回时,我绝对不会让这一切再度发生……”)
宝生玛格最后一个离开审判庭。临走时,玛格向希罗抛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带有着一抹轻蔑的笑。这一幕深深刺入希罗的瞳孔,在她震怒的视野中无限放大。
随着大门合拢的巨响,厚重的大门在二阶堂希罗眼前轰然关闭,也一同将她彻底囚禁在这片隔绝的世界里。
“玛格…… 你这个真正的凶手.你会后悔的!”
最后的怒吼被沉重的门板无情地截断、吞噬,只在空旷的审判庭内激起几不可闻的回响,随即被死一般的寂静所淹没。她的声音,她的愤怒,她那份属于二阶堂希罗的、不容置疑的“正确”,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门外,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是那些曾经的同伴,是那些被谎言蒙蔽、亲手将她推向深渊的少女们。而门内,只剩下她,以及那一道投向她的、不带丝毫温度的视线。
典狱长歪着那颗旋转着九十度的猫头鹰脑袋,黑色的巨大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倒映出希罗因愤怒和不安而略显扭曲的脸庞。
“好吵啊,希罗同学。”
典狱长懒洋洋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被打扰了清梦的不耐。它挥了挥翅膀,静立在阴影中的看守便瞬间领会了其意图。
“唰——”
没有脚步声,那畸形而修长的身影仿佛是凭空在地面上滑行而来,带着一股危险的、死亡般的气息。它身上破烂的布条随着移动无声飘荡,兜帽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唯有那柄被拖在身后的巨大镰刀,其刃口在微光下折射出冰冷的、令人心悸的寒芒。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希罗的身体瞬间紧绷,强烈的危机感让她下意识地后退,却发现自己已退无可退,她的背脊此时已撞上了冰冷的被告席栏杆……
她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她是二阶堂希罗,她永远是正确的,她绝不能在这种荒谬的构陷中被如此屈辱地对待!
希罗试图反抗,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逼近的看守,可她的挣扎在那非人的力量面前没有丝毫作用。看守伸出不成比例的、干枯的手,如同铁钳一般轻易地扣住了她的双肩,那股力量大得惊人,让她动弹不得,同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唔——!呃.”
紧接着,另一只手带着一块粗糙、肮脏的布团,毫不留情地向她的嘴里塞来。那布料散发着一股不好闻的气息,粗粝的纤维摩擦着她柔软的唇瓣,让她感到极度的抗拒。
“唔唔呜!唔呜唔!”
希罗拼命地摇头,紧闭着双唇试图抵挡,但看守的力量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冰冷而坚硬的指节强行撬开了她的牙关,巨大的布团被毫不留情地、深深地捅入了她的口腔。布料迅速填满了她嘴里的每一寸空间,粗暴地压迫着她的舌头,顶着她的上颚,一直深入到喉咙的边缘,引发一阵阵干呕的冲动。
她所有抗议的、辩解的、怒斥的言语,全都被堵塞在这团肮脏的织物之后,化作了毫无意义的、绝望的呜咽。她的唾液被布团迅速吸收,口腔内变得干涩而火辣,甚至连顺利吞咽口水都成了一种奢望。
平日里那个永远站在顶端、永远完美无瑕的优等生,二阶堂希罗,此刻却像牲畜一样被堵住嘴,连发出完整声音的权利都被剥夺。
还没等她从这阵羞愤中回过神来,看守又拿出了一卷黑色的电工胶带。
“嘶啦——”
刺耳的声音响起,看守熟练地扯下一长段,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将胶带狠狠地贴上了她的嘴唇。胶带从她的一边脸颊,越过那被布团撑得微微鼓起的双唇,一直拉到另一边脸颊,然后用力压实。冰冷的胶面紧紧贴合着她的皮肤,甚至让希罗的脸颊都为之扭曲。
看守似乎觉得一层还不够保险,又重复贴了一层胶带,牢牢封住了她的嘴,彻底断绝了她将塞口物吐出的任何一丝可能。至此,她的嘴被彻底封死,只剩下鼻腔能够进行短促而艰难的呼吸。
做完这一切,看守并没有将她按在椅子上,而是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行李一样,将她粗暴地拖向了审判庭中央。
审判庭的下方传来了巨大的齿轮转动声,一座新的平台从底座中央的空隙缓缓升起,平台之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绞刑架,绞刑架的木桩上垂着一根用来套住脖子的绳圈,似乎是专门为处刑希罗准备的,在昏暗中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绞……绞刑……”)
希罗的心脏猛地一沉,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她就被一股巨力强行拖上那冰冷坚硬的绞刑台。看守只是一推,希罗的后背便重重地撞在绞刑架粗糙的木桩上,让她忍不住吃痛呻吟。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粗绳开始缠上她的身体。绳索绕过她的腋下和胸前,将她的上半身牢牢地紧缚起来。一条作为主要承重的绳索从她身后向上延伸,绕过横梁,而另一条——那条象征着终结的绞绳,则被冰冷地套上了她纤细的脖颈。它没有被完全收紧,却恰到好处地施加着压力,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比平时更加费力、更加短促。
这还不是结束。屈辱的真正开端,才刚刚降临。
看守伸出枯瘦的手,毫不怜惜地撩起了她那身代表着优等生尊严的红黑格纹长裙。裙摆被粗暴地掀至腰间,用另一根绳子固定住,让她引以为傲的、包裹在厚黑连裤袜下的修长双腿,以及那最私密的领域,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典狱长的注视之下。
“唔——!!”
无法言语的羞愤化作一声凄厉的闷哼,那份被彻底剥夺尊严的耻辱感涌上心头,令希罗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双腿下意识地来回晃动挣扎,想要隐藏起这份不堪的暴露,但这徒劳的挣扎只换来了更残酷的对待。
更多的拘束用具被拿了出来,粗糙的绳索和冰冷的皮带一圈圈地缠绕上她的大腿和小腿,深深地勒进连裤袜的布料里,将她双腿牢牢并拢捆住。而后,“咔嗒”两声,希罗的脚踝处也被冰冷的金属镣铐死死锁上,彻底断绝了她双腿任何挣扎的可能。
看守似乎是觉得不够,又掏出一条更细、却更具折磨意味的绳子,从她双腿之间穿过绑了一道股绳。粗糙的绳索隔着薄薄的连裤袜,残忍地、深深地勒进了她最敏感、最私密的缝隙之中。粗暴的摩擦和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浑身一僵,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热流瞬间从下腹窜起,直冲大脑。
她,二阶堂希罗,那个永远正确、永远纯净、连一丝不苟的发丝都代表着秩序与尊严的象征,此刻却以如此淫荡不堪的姿态被吊缚在这里,像一个等待被公开处刑的、最下贱的可怜囚徒,被人肆意玩弄。
然而,典狱长显然认为这还不足以摧毁她的意志。
看守从一个托盘里拿起了几个冰冷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小东西。那是跳蛋。希罗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发出绝望的“呜呜”声,但一切都是徒劳。
冰冷的硬物隔着连裤袜,精准地贴上了她最敏感的阴蒂。突如其来的、毫无预警的触碰,让她浑身像触电般一颤。紧接着,看守扯开了她连裤袜的裆部,撕裂的布料发出刺耳的声音,宣告着她最后一道屏障的彻底破碎。
没有丝毫的润滑与准备,两颗冰冷的跳蛋被粗暴地、接连捅入了她紧致湿润的阴道内。那异物入侵的撕裂感和涨满感,让她痛苦地弓起了背。而另外两颗,则被更加残忍地塞进了她的后穴。
她的身体,她那从未被如此肆意侵犯过的身体,此刻却被这些肮脏的机械玩具所尽情占据。
而这仅仅是前奏。
一根更加粗大的震动棒被固定在她的大腿内侧,对准了她早已不堪重负的私处顶了上去。在剧烈的挣扎和无声的悲鸣中,极度的羞耻与快感让希罗的眼前阵阵发黑。
希罗的后穴则被毫不留情地塞入了一个充气肛塞,一阵细微的“嘶嘶”声之后,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物体在她的肠道内缓缓膨胀,带来一种无法抗拒的涨满感、异物感,将她的后庭撑到了极限。
“呜……呜呜呜……!”
眼泪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那封住她嘴唇的黑色胶带。因为疼痛,也是因为绝望。她的世界,她那建立在“正确”与“秩序”之上的完美世界,她那不容质疑与挑战的、代表“正确”的形象,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了。
就在她以为这已经是地狱的尽头时,一阵轻微的“嗡嗡”声响起。
一瞬间,她身体里所有的异物都同时开始了疯狂的震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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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形容的、爆炸性的快感与痛苦的混合体,如同最猛烈的电流,瞬间贯穿了她的四肢百骸。贴在阴蒂上的跳蛋以极高的频率疯狂摩擦着那最敏感的一点,让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阴道内的粗大震动棒和两颗跳蛋,如同三头凶猛的野兽,在她的子宫深处疯狂搅动、冲撞,每一次震动都带来一阵阵剧烈的、深入骨髓的酥麻。而后庭,那被充气肛塞撑满的肠道,同样被两颗跳蛋的震动折磨着,那股从后方传来的、陌生的、却同样强烈的快感,与前方的刺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无法逃脱的天罗地网。
她的身体背叛了她。
在她的意志还在疯狂地抵抗、尖叫、诅咒着这一切时,她的身体已经诚实地做出了反应。爱液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将破碎的连裤袜和股绳浸得湿透。她的腰肢不受控制地在空中挺动、扭摆,徒劳地迎合着那来自内外的、疯狂的侵犯。双腿在束缚中剧烈地颤抖、绷直,脚趾痛苦地蜷缩起来。
膀胱在极度的刺激下瞬间失守,一股温热的液体混合着淫水,顺着她的大腿内侧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下方的绞刑台上,溅得到处都是。
羞耻、快感、痛苦、绝望……无数种情绪在她脑海中交织爆炸。她不再是二阶堂希罗,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优等生。她只是一个被吊在绞刑架上,被淫具玩弄到失禁,连发出完整悲鸣都做不到的、可悲的雌性生物。
她的呜咽声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哭腔和无法抑制的呻吟。她在挣扎,身体却在渴求;她在哭泣,身体却在堕落。
这极致的矛盾,正是典狱长想要看到的。
“嗯,这样就安静多了。”典狱长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它似乎对眼前这幅淫靡而绝望的景象非常满意,“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嘛,二阶堂希罗,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一下,让你走之前不那么痛苦罢了。”
回应典狱长,只有希罗那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充斥淫乱气息的娇喘。
“那么,请在这里好好‘享受’吧。直到……下次审判来临之时。”
典狱长用翅膀尖点了点她因高潮而不断颤抖的额头,然后转身,带着那沉默的看守,走向了那扇厚重的大门。
“轰——”
大门关闭,审判庭陷入了绝对的死寂与黑暗。
只有她一个人。被高高吊起,身体被冰冷的机械无情地侵犯着,意识在快感与屈辱的浪潮中浮沉。淫水和尿液混合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每一次震动都让她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
————————
夜间相会
黑暗,死寂,是二阶堂希罗此刻能感受到的、世界的全部。
如今的她,已被高高紧缚悬挂在绞刑架中央已经超过几个小时。尽管疲惫的身体再无力气挣扎,身体仍然在因为强行注入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而不停颤抖,挥之不去的快感余韵在她的每一根神经流窜,提醒着她刚刚经历了何等不堪的崩坏。
而脖颈上那象征死亡的绞绳,正在持续抑制着她的呼吸,给她制造着窒息的感觉,也将她的意志禁锢在痛苦的牢笼里。若不是后面还有悬吊的绳子承托起她的大部分重量,希罗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在绞刑架上坚持这么久。
如果自己失去意识倒下去的时候,没有承重绳从后方拉住自己,恐怕自己真的会被当场绞死吧,她如此想着。
可是,就算自己一直这么坚持下去,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漫长时间的监禁和让人痛苦难堪的紧缚拘束高潮地狱,如果那样,自己还是逃脱不了一死,并且这将还是更痛苦的死法。
(“不想再高潮了…我好累…… 啊啊,不能……不能昏迷过去……”)
审判庭内的光线愈发黯淡,只有从高窗透进来的月光,在地面上投下几道惨白的光斑,如同亡魂留下的脚印。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寂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搏动的声音。
咚…咚…咚…
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为她所剩无几的生命倒计时。
她以为自己会被遗弃在这片永恒的黑暗中,直到生命随着尊严一同流逝殆尽。
也就在这时,审判庭那扇沉重的大门,发出了“吱呀——”一声轻响,被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
一缕微弱的、来自走廊的光从外面照了进来,伴随着那缕微光,一个娇小的、熟悉的轮廓,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从门缝中溜了进来。
是谁?是谁会在这个时候进来?
希罗的瞳孔猛然收缩,心跳也随之加快。
是典狱长的把戏?还是宝生玛格前来欣赏她的“杰作”?
冰冷的戒备与滔天的恨意在她赤色的眼眸中交替闪现。她停下了挣扎,眼神则死死地锁定了那个正在向她靠近的身影。
来人走得很慢,很轻,脚步声几乎被她自己艰难的呼吸声所覆盖。随着距离的拉近,那模糊的轮廓在惨淡的月光下逐渐清晰起来。
渐变色的短发,笨拙的步伐,以及那份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的、令人心悸的温柔气息。
是她……
樱羽艾玛。
[Bgm: 近藤佑輔 - 野花]
当这个认知清晰地浮现在希罗脑海中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震惊、困惑、难以置信……无数种情绪如海啸般将她淹没。
为什么是她?她来这里做什么?是来看自己的笑话吗?还是……
艾玛走到了绞刑架下,她抬起头,当她的目光与希罗那双充满戒备和痛苦的眼睛相遇时,艾玛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希罗可以清晰地看见,艾玛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她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让哽咽声逸出。
那不是嘲笑,不是怜悯,而是一种深切的、感同身受的痛苦。
艾玛的视线扫过希罗被高高吊起、以最羞耻姿态暴露的身体,扫过她被绳索和皮带勒出深深印痕的双腿,扫过她腿间那一片狼藉的、混合着体液的污迹……每多看一秒,艾玛脸上的痛苦就更深一分。
希罗狼狈地想要移开视线,她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愿让自己如此不堪入目的样子,暴露在樱羽艾玛的面前。
与其让别人看到自己如今凄惨而可怜的模样,她宁愿选择一个人孤独地死去……
艾玛没有说话,她只是走上绞刑台,绕到希罗的身后,踮起脚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摸索着。片刻之后,随着几声轻微的“咔哒”声,希罗感觉到身体深处的那些异物被一个接一个地关闭了。盘踞在她身体深处的所有异物,那些疯狂啃噬她理智的跳蛋,在同一时间陷入了死寂。
这突如其来的静止,让希罗紧绷到极限的神经有一瞬间的错愕。仿佛一场持续了数个世纪的暴风雨骤然停歇,世界只剩下空洞的回响。那被压抑了许久的、属于淫具的余韵,如同退潮后的暗涌,再次向她袭来。
被过度刺激的身体,在失去外力后,爆发出更加剧烈的、空虚的战栗。阴道和后穴被异物撑开许久的酸胀与火辣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更加难以忍受的酸麻。但至少,看似永无止境的对自己的侵犯,终于结束了。
紧接着,艾玛回到了她的面前。她看着希罗脸上那交错的黑色胶带和被泪水浸湿的布团,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她张开双臂,毫不犹豫地,紧紧地,拥抱住了希罗冰冷的、赤裸的、仍在微微颤抖的身体。
“唔……!”
温暖的、柔软的触感,隔着湿透的衣料传来。那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只充满了纯粹的关怀与心痛的拥抱。艾玛的脸颊贴在希罗的肩膀上,温热的泪水滴落在希罗的皮肤上,灼热得仿佛能将她的灵魂烫伤。
那一瞬间,二阶堂希罗那用冰冷、偏执、正确所构筑起来的冷酷外表,那在极致的肉体折磨和精神屈辱下都未曾完全崩塌的精神防线,在这样一个简单而温暖的拥抱面前,顷刻间土崩瓦解。
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喉咙深处发出了破碎的、绝望的呜咽。
积攒了太久的恐惧、愤怒、委屈、羞耻,以及此刻这突如其来的、无法理解的感动,化作滚烫的泪水,疯狂地从眼眶中涌出。她被吊在绞刑架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在唯一一个拥抱她的人怀里,放声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希罗同学……”艾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对不起……”
艾玛只是抱着希罗,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肩膀,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心。
过了许久,当希罗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时,艾玛才稍微松开她,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
“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希罗。”
艾玛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住了缠在希罗脸上的黑色胶带的一角。希罗的身体下意识地一僵,长时间的黏贴已经让胶带和她的皮肤仿佛结合在了一起。
“嘶——啦——”
艾玛的动作很慢,很轻,但胶带从皮肤上撕离的声音依旧显得无比刺耳和残忍。希罗痛苦地闭上眼,脸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仿佛一层皮被生生揭了下来。
做完这一步,艾玛用手指一点点地将希罗脸上紧紧缠着的胶带撕扯下来,然后又是小心翼翼地从嘴里拿出布满口水的布团,终于把希罗嘴里填充的塞口物全部清理了干净。
当嘴唇重获自由的那一刻,冰冷的空气涌进口腔周围,带来一丝陌生的凉意。然后,艾玛的指尖探入她的唇间,触碰到了那被口水浸得湿透、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布团。她捏住布团外围,然后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往外拉。那被深深塞入喉口的布料,在抽离时摩擦着她敏感的咽喉内壁,引发了一阵剧烈的、无法抑制的生理反应。
“呕……!”
当布团完全离开口腔的那一刻,希罗的身体猛地向前弓起,发出一阵剧烈的干呕。
“咳!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接踵而至。被堵塞了太久的喉咙如此干涩,以至于她每一次咳嗽都感到如此疼痛。希罗贪婪地用嘴呼吸着新鲜空气,却因为过于急促而被呛得更加难受,咳得眼前阵阵发黑。
“先别说话,希罗同学,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艾玛连忙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试图帮她顺气。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水瓶和一小块用手帕包着的、看起来像是面包的东西:
“你看,我带了水和食物……希罗同学嘴巴一定很干了吧,而且这么久也没吃饭,一定饿坏了吧……”
艾玛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将瓶口凑到希罗干裂的唇边。
水,她太需要水了。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让她无法抗拒那救命甘泉的诱惑。至于什么被喂水的羞耻感,早就被置之脑后了。
清凉的、带着一丝甜味的水流,缓缓地滑过她干裂的嘴唇,流淌进她久旱的口腔。那感觉,仿佛沙漠旅人遇见了绿洲。她顾不上仪态,小口急促地吞咽着。艾玛则非常有耐心,控制着水流的速度,确保她不会被呛到。
几口水下肚,喉咙的灼痛感终于缓解了许多。艾玛又拿起了那块面包,撕下一小片,递到她的嘴边。
“吃一点吧,补充点体力。”
面包的香气钻入鼻腔,勾起了早已麻木的饥饿感。
(“我、我这算是在被艾玛喂食么……”)
希罗犹豫了片刻,还是张嘴含住了艾玛手指递来的面包。面包很软,带着谷物的香甜。她慢慢地咀嚼着,感受着食物带来的、最原始的能量与慰藉。
艾玛就那样,一口水,一小口面包,耐心地、温柔地喂着她。整个过程中,希罗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接受着这份投喂。她不敢去看艾玛的眼睛,她害怕在那里面看到怜悯,更害怕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不堪。
但她能感觉到,艾玛的手始终很稳,艾玛的眼神始终很温柔。
这份喂食,对希罗而言,既是这副受伤累累的身体所迫切需要的慰藉,也是让她无地自容的“处刑”。它将她的无助与脆弱,赤裸裸地摊开在了这个她最不想示弱的人面前。
当一整块面包和半瓶水下肚后,希罗感觉自己仿佛重新活了过来。体力在一点点恢复,混乱的思绪也逐渐变得清晰。
她看着眼前为自己忙碌的艾玛,嘴唇动了动,沙哑地吐出了几个字:“……为什么?”
艾玛正在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她抬起头,眼神无比清澈而坚定:“因为,我相信你。我从一开始,就相信你不是杀人犯。”
希罗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在审判结束之后,”艾玛继续说道,“审判结束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办法。我已经努力说服了雪莉、汉娜、亚里沙,还有米莉亚……她们也开始相信你不是凶手了。”
“明天早上,我们会一起要求典狱长中止处刑,重新开庭!”
希望……在几个小时前,这个词还显得那么奢侈和可笑,此刻却像一颗被点燃的火种,在希罗早已化为灰烬的心底,重新燃起了微弱却炙热的火焰。
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有救了……
“艾玛……”她无意识地,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叫出了这个名字。
希罗咬紧泛白的唇,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刚憋下去的泪水又再次涌了上来。
感动、愧疚、以及无法言喻的震撼,让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一直以为艾玛是个需要被保护的、软弱的存在,却没想到,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向她伸出手的,竟然是她。她为自己之前的冷漠与敌意,感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悔恨。
她激动地还想要接着说些什么,想要感谢,想要追问,想要反驳,想要说自己不值得被相信,但喉咙处的酸疼麻木却让她只能发出焦急而含糊的“呜呜”声,哽咽得发不出声音。
艾玛仿佛看懂了她的意思,但艾玛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希罗的体温。时而又抚摸着希罗的后背,就像是在给猫顺毛一样。
良久,希罗的心情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她憋住内心的羞耻,向艾玛卑微地发出请求:
“艾玛,能先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吗……身体又酸又痛,一直这样下去有点受不了……”
希罗甚至还描述了一下自己身处窘境的感受,要是换做以前,她估计会觉得自己这样“和刻意做蠢事去吸引自己注意力的艾玛有什么区别”。
但出乎希罗意料的是,艾玛只是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痛苦与无奈。
“对不起,希罗同学……我现在还不能把你放下来。看守晚上还会在外面巡逻,兴许还会过来检查你的状态……如果被典狱长或者看守发现我来过,一切就都完了……”她看了一眼那些被她关掉的玩具,“为了不被发现,我必须……把一切都恢复原状……”
恢复原状?
希罗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惊恐地看着艾玛,看着她的手指重新搭在了那几个沾满了自己体液的玩具。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艾玛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的手抖得厉害,但她还是闭上眼睛,将那些刚刚才被关掉的跳蛋,再一次地、一个接一个重新打开,放任跳蛋继续羞辱希罗那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里。
“呜——!!!”
那份熟悉的、被填满和强制高潮的痛苦与屈辱再次袭来,
可是,希罗知道,艾玛这么做,是为了拯救她。这残忍的、二次施加的折磨,是通往希望的、唯一的、必须忍受的代价。
当所有的玩具都归位后,艾玛拿起了那块同样沾满了口水和污迹的布团,和那卷黑色的胶带。
“希罗同学……再忍耐一下……明天……明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艾玛嘴唇颤抖着,最后还是将那肮脏的布团,重新塞回了希罗的口中,并用胶带再一次封死了她的嘴。
“胶带上已经没什么粘性了,到明天早上,你应该就能把它弄掉了……”
“原谅我……希罗……”
然后,她颤抖着手,按下了两腿间那根震动棒的开关。
“嗡嗡——”
那令人疯狂的震动声再次响起。希罗的身体如同被闪电击中,再次剧烈地痉挛起来。
可她的心让自己无法去责怪艾玛。
她只是望着眼前的艾玛,看着这个为了自己不惜做到这种地步的、笨拙却又无比坚强的少女。
艾玛也注视着希罗,眼中满是心疼、愧疚,以及最深切的安慰与鼓励。她向后退了两步,准备离开。在关上门之前,她转过身,对着希罗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我相信你哦,希罗同学。一定要,坚持住……”
说完,她决然地转身,闪身出门,将那扇厚重的大门轻轻地关上。
审判庭,再次回归黑暗与死寂。
只有那不会停歇的“嗡嗡”声,以及二阶堂希罗在绞刑架上,因痛苦而剧烈颤抖的身体。
艾玛离去时关门的那声轻响,像是一道分界线,将世界重新割裂成两个部分。门外,是她带来的、遥远而温暖的希望之光。而门内,是她未能触及的、近在咫尺的冰冷地狱。
“嗡嗡——”
疯狂震动起的跳蛋开始重新折磨她那饱受蹂躏的身体。希罗那才被短暂安抚的神经,在二次启动的狂暴刺激下,爆发出更加猛烈的哀嚎。
快感与痛苦交织的电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凶猛,更加不讲道理,要将她刚刚才建立起的一丝神智彻底冲垮,将她拽回那个只有本能与沉沦的泥沼。
身体的背叛变本加厉。淫水混合着之前失禁的尿液,在她的腿间汇成一条更加不堪的溪流,顺着股绳与紧绷的大腿内侧蜿蜒滴落。
每一次震动都让她的子宫深处泛起一阵剧烈的、痉挛般的酸麻,腰肢不受控制地在空中挺动,与那看不见的恶魔共舞。脖子上的绞绳因为她身体的挣扎而收得更紧,每一次艰难的吸气都像是从死神的手里偷取生命。
屈辱、淫靡、痛苦、绝望……一切都没有改变。甚至,因为刚刚品尝过一丝温暖与人性,此刻的折磨显得愈发残忍和不可理喻。
面对这番极度的痛苦与霸道的快感,她死死地闭上眼睛。
我能忍……
我能忍我能忍我能忍我能忍……!
她就这么闭着眼睛,被高高地吊在中央。身体依旧在玩具的作用下可耻地痉挛,腿间的液体已经再次汇成了一小滩温热的水洼。
可她再也不会懦弱地窝在别人的怀里哭泣。
只要…… 熬到明天早上……
艾玛会救出我的。
而我也会救下自己。
……
————————
暗室欺心
不知在黑暗中挣扎了多久,当意识从一片混沌的、夹杂着痛苦与疲惫的深渊中缓缓上浮时,二阶堂希罗最先感知到的,是寂静。
那折磨了她几乎一夜的、从身体深处传来的“嗡嗡”声,已经彻底消失了。
她费力地睁开沉重如铅的眼皮,一道灰白色的、冰冷的晨光,正从审判庭高处的窗户斜斜地投射进来,在地面上切割出一块孤独的光斑。天,亮了。
原来,是那些该死的玩具,在榨干了她最后一丝尊严与体力后,终于耗尽了电池。她在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疲惫下,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被绳索紧缚的四肢早已麻木,腿间一片冰冷黏腻,是昨夜屈辱的证明。然而,此刻的希罗却顾不上这些。她发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嘴里……似乎松动了。
是因为艾玛昨晚撕开过一次,还是因为自己昏睡时流出的口水,浸湿了那封口的胶带,让它失去了大部分的粘性?希罗不确定,但她立刻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开始用尽全身的力气,调动起那早已麻木的舌头。她用舌尖,一遍又一遍地,固执地、用力地去顶那块堵在唇齿间的布团。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的过程,每一次尝试都牵动着脸颊和下颚的酸痛,但她没有放弃。
一分钟,两分钟……
终于,在一次用尽全力的顶撞后,那湿滑的布团被她从嘴角的一个小缝隙里,成功地挤了出去!
“噗……”
伴随着一声轻响,那团吸满了她口水的、屈辱的象征物,掉落在她胸前的衣服上。紧接着,她又用同样的方式,将脸上那松动的胶带彻底蹭掉。
“哈……哈啊……”
新鲜、冰冷的空气猛地涌入肺部,带来了久违的、近乎刺痛的自由感。希罗贪婪地呼吸着,尽管喉咙依旧干涩沙哑,但能够自由呼吸、能够再次发出声音的权利,让她那颗沉寂了一夜的心,重新剧烈地跳动起来。
(这样一来,等第二次审判一开,恢复说话能力的自己,就有能力为自己辩解了……)
她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焰。
(而且吃了东西喝了水之后,精力明显恢复了不少,这还要感谢艾玛……)
一想到艾玛,希罗的心中就涌起一股暖流。那个笨拙却坚定的孩子,那个富有正义感和信念的少女,那个温暖的拥抱,那句“我相信你”,是支撑她度过这漫漫长夜的唯一支柱。
她已经准备好了。她要在今天,将宝生玛格的伪装撕得粉碎,将典狱长的傲慢踩在脚下。
她要为了自己,也为了艾玛和那些选择相信她的人,赢下这场战争。
就在她沉浸在对胜利的构想中时,审判庭的大门,再一次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希罗猛地抬起头,赤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是艾玛吗?是她们来救自己了吗?
然而,当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她脸上的所有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不是艾玛。
进来的少女穿着一身紫色的、如同暗夜蝴蝶般的和服,脚踩蝶装黑色洋鞋,脸上挂着一抹她再熟悉不过的、轻佻而胜利的微笑。
是宝生玛格。
“早上好啊。”玛格的声音像丝绸般柔滑,却又带着冰冷。她的目光扫过希罗脸上被撕掉的胶带,以及掉落在她胸前的布团,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着精力还不算太糟糕嘛,居然都有能力把嘴上的胶带给蹭掉了……”
“玛格……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希罗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但其中蕴含的惊骇与愤怒, 却清晰可辨。
“你不知道吗?”玛格歪了歪头,姿态天真得像个不解世事的孩子,“艾玛同学正在忙前忙后地叫醒别人,准备一起去找典狱长开启第二次审判呢。害我慌张得都提前过来了。”
“你、你想干什么……”强烈的不安如同毒蛇一般缠住了希罗的心脏。
“呀,”玛格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眼神无辜,话语却残忍无比,“要是能让你说话,有了能辩解的权力,我的处境会变得大为不利呢。再说了,我很了解希罗是个什么样的人哦。”
言罢,玛格从她那宽大的和服袖中,掏出了两样东西。
一块淡黄色的、干燥的海绵块,以及一整捆黑色的、闪着塑料光泽的电工胶带。
玛格只是微笑着,一步步地走近。她的动作从容而优雅,仿佛不是在进行一场恶毒的犯罪,而是在完成一幅精致的插花。
希罗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她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发出沙哑的、野兽般的威胁声:“你要干什么!你敢——!玛格!你这个——”
玛格无视了希罗所有的挣扎和怒吼,伸出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希罗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然后,将那块干燥粗糙的海绵块,狠狠地塞了进去。
“唔——!!”
海绵块的体积远比之前的布团要大,它被塞进嘴里的瞬间,就带来了强烈的异物感和窒息感。但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当干燥的海绵接触到她口腔中残留的唾液时,它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膨胀起来!
“唔嗯嗯嗯嗯——!!!”
希罗感觉自己的嘴仿佛要被从内部撑大了整整一倍,膨胀开来的海绵死死地填满了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压迫着她的舌根,顶着她的上颚,强迫她的牙齿深深地陷入海绵体中。她的喉咙被彻底堵死,从喉咙到嘴唇之间,仿佛隔着一堵厚厚的隔音墙。别说是完整的词句,就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无法再从她的喉咙里挤出来。
这是一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彻底、更绝望的沉默。
紧接着,那卷黑色的电工胶带被拉开,发出刺耳的“嘶啦”声。这种胶带远比之前的医用胶带更宽、更厚,粘性也更强,更像是用来捆绑重物的工业用品。
玛格用这恐怖的胶带,一圈,又一圈,残忍地、用力地,将希罗的嘴唇连同下巴一起,牢牢地封死。冰冷的塑料紧紧地压在她的皮肤上,那份粘腻而牢固的触感,宣告着她所有反抗的终结。
做完这一切,玛格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她凑到希罗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恶魔般的低语说道:
“你知道我的魔法是什么,对吧?”
希罗的身体僵住了。
“所以,你也知道我接下来应该会做什么。”
希罗慌了。
她确实知道。宝生玛格的魔法——【模仿】。可以完美地模仿任何人的声音。
一种比死亡更深沉的、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就在这时,审判庭的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伴随着艾玛那熟悉的、充满决心的声音:
“……就是这里!希罗同学一定在里面!我们必须马上向典狱长提出重审!”
玛格嘴角的笑容,在听到这声音时,变得愈发灿烂和恶毒。她转过身,面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清了清嗓子。
然后,她开口了。
从她口中发出的,是二阶堂希罗那清冷、高傲、不容置疑的声音。
“啊啊……为什么不再小心一点……可恶……”
充满了懊悔与不甘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门外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门外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希罗的眼睛猛地睁大,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玛格的背影。她看到玛格正对着大门,用自己的声音,上演着一场精心策划的独角戏。
门外的艾玛,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这声音……是希罗的声音没错,语调、节奏、分毫不差。但内容……为什么……
还没等她想明白,门内,希罗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们根本就不明白,冰上梅露露这种人,就是该死!”
艾玛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下次…… 如果还有下一次机会,我还要杀了她!”
这番毫不掩饰的杀意与疯狂,彻底击碎了艾玛心中所有的信念。
“怎么……会……”
那个她赌上一切去相信的人,那个她昨晚还紧紧拥抱、喂她喝水的人……竟然,亲口承认了这一切?
审判庭内的声音还在继续。
“还有樱羽艾玛那家伙……伪善至极……”
“她要这样表演到什么时候……她真的以为只是凑上来讨好一下,我们的关系就能恢复如初吗?”
艾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
她身体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没事吧,艾玛!”她身后的雪莉和汉娜赶忙上去扶住艾玛的身体。
“不要哭了,艾玛,不是你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汉娜连声安慰道,用手抚摸着她的额头。虽然,她的声音也在因为悲伤和愤怒而颤抖着。
而一旁站着的亚里沙、奈叶香等人,脸上的表情也从最初的疑惑、动摇,在听到这句句发自肺腑的“自白”后,彻底转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厌恶、鄙夷与冰冷的愤怒。
“我就知道……”奈叶香的声音冷得像冰,“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亏我们还差点相信了她……”亚里沙厌恶地啐了一口。
所有人的眼神,都像一把把利刃,穿透了门板,刺向了那个她们曾经想要拯救、如今却只剩下唾弃的“杀人犯”。
而此时此刻,在审判庭内,在希罗的视角里,她正经历着一场比肉体折磨痛苦亿万倍的、灵魂的凌迟。
她眼睁睁地看着宝生玛格,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用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从容不迫地说出那些足以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深渊的恶毒话语。
她能想象到门外艾玛的表情,从充满希望到难以置信,再到最后的彻底崩溃。
她能感受到那些曾经投向她的、饱含信任的目光,正在一点点地转变为憎恶与冰冷。
她所有的努力,艾玛所有的付出,那些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脆弱的同盟……在这一刻,被宝生玛格用一种最卑劣、最无耻、最无法反驳的方式,彻底摧毁了。
她想尖叫,想怒吼,想告诉所有人那是个骗局。
但她嘴里那块不断膨胀的海绵和外面那层坚固的胶带,堵死了一切。她甚至连一点像样的鼻音都发不出来,所有的声音都被扼杀在了喉咙的最深处。
她的挣扎变得前所未有的剧烈,吊着她的绳索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声。她的眼睛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绝望而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玛格,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千刀万剐。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门外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为止,没有人再进入审判庭。
这个距离,就算希罗她现在能够拼尽全力去喊,艾玛她们也已经听不到了。
玛格在完成了她的“表演”后,缓缓地转过身来。她看着希罗这副状若疯魔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了极度愉悦的、残忍的笑容。
眼前的二阶堂希罗,以极其无助的姿态被捆绑悬吊在柱子上。头发散乱,深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她因愤怒和屈辱而涨红的脸颊上,眼中充满着愤怒、不甘与惊恐。
“啊啊……就是这个眼神……太美了,希罗……”玛格发出一声迷醉的叹息。
“现在,没人会相信你了。”
她的呼吸拂过希罗的耳廓,带着冰冷的笑意。
“你终于,只属于我了。毕竟,除了梅露露之外,我最爱的就是你啊,二阶堂希罗…”
窗外的风骤然停歇,仿佛连空气都为这扭曲的告白屏住了呼吸。
希罗的瞳孔剧烈震颤,意识在绝望的深渊中沉浮。
“唔!唔唔嗯嗯……!”(“你、你这疯女人,你在说什么话……”)
(“难道,她的魔女化契机,竟是源于这种扭曲的执念?)
玛格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指尖轻轻抚过希罗颤抖的脊背,“眼神躲闪着,甚至都不敢看我呢……真可爱。”玛格的吐息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气,喷洒在希罗的脸上,却让希罗感到一阵阵的反胃。
“唔唔呜——!”(“闭嘴!滚开!”)
玛格的手指顺着她优美的下颌线缓缓滑下,划过她修长的脖颈,最后停留在那剧烈起伏的胸口。
“呜呜——!!”希罗剧烈地摇头,想要避开她的触碰,却被浑身上下缠绕的绳索牢牢钳制住。
“啊啦,”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发出故作惊讶的轻笑,“底下已经开始淌水了,真是淫乱的身体……”
话音未落,玛格的手便毫不犹豫地、粗暴地探向了希罗的双腿之间。隔着那条红黑格纹的长裙和厚实的连裤袜,用一种极具侮辱性的方式,疯狂蹂躏着那片属于少女的、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私密领域。
“呜嗯!?呜呜呜呜——!!!”
希罗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羞耻与异样感的冲击,从两腿内侧瞬间窜遍全身。她疯了一样地挣扎起来,身体在柱子上不断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呵呵……已经感觉到了吗?身体比嘴上要诚实得多呢。”玛格的声音如丝线般缠绕在希罗的耳畔。
随即,她的另一只手搭在希罗上衣的领口,手指往里面一伸,指尖在她精致的锁骨处来回划过,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暧昧的红痕。仿佛是在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上,刻下独属于玛格她自己的印记。
但是见到希罗拼命忍耐的样子,玛格又有些不愿止步于此。她干脆紧紧地拉住捆绑在希罗身体上的绳子,尤其是那道穿过双腿之间、紧紧勒住下体的股绳,猛地向上一提!
“呜啊啊啊——!!!”
希罗发出一声无法抑制的、被塞口海绵堵在喉咙深处的痛呼。那根粗糙的绳索骤然收紧,深深地陷进她最柔软、最敏感的皮肉里,极致的羞耻与尖锐的刺激感,让她的意识瞬间一片空白。她的腰不受控制地向上挺起,身体因为这不堪的重负而发出骨骼摩擦的呻吟。
她痛苦地哀求着,但这只会让玛格笑得更加愉悦。
股绳被恶意地、来回地摩擦着。每一次拉动,每一次那陌生的、被强行唤醒的快感,混杂着剧烈的疼痛与无边的羞耻,慢慢地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疯狂地冲击着她的身心。
玛格又伸出几根手指,将股绳连着下面一起掰开,在希罗那最私密、最脆弱的地方,疯狂地、粗暴地,来回蹂躏。时而用指腹画着圈,时而用指甲恶意地刮擦,时而又用指节,重重地按压着那颗早已因为过度的刺激而变得肿胀、敏感的软肉!
“唔呜……!呜呜呜……!(不……唔……放开……!)”
希罗发疯般地摇头,破碎的、不成调的呜咽,从被堵住的嘴里溢出。屈辱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浸湿了衣领。
她感觉自己要坏掉了。
不,是已经坏掉了。
在审判庭上被紧缚放置了一晚,还让艾玛看到了自己受辱的样子……从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坏掉了。而现在,玛格只是用一种更加残忍的方式,将坏掉的自己又碾了一遍。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
她那被完美主义和强大自尊心所禁锢的身体,终于在这场无休止的折磨面前,溃不成军。
玛格用手指揉捏、按压软肉的那一下,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呜……!呜、唔呜呜呜……!唔呜呜呜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
一股白热化的电流从她的脊椎末梢轰然炸开,瞬间贯穿了她的身体,让已经饱受无尽高潮折磨、再也无力挣扎的二阶堂希罗,顷刻间一泻千里。
她的身体猛地弓起,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弧度。喉咙深处发出了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破碎的、近乎哭泣的呻吟。
然后,一股热流,从被绳索紧紧勒住的、大腿内侧那片花园,汹涌地、无法抑制地,喷薄而出。
她高潮了。
在被严密捆绑的、无法动弹的、屈辱至极的状态下,被敌人、被杀人凶手、被自己深深仇恨的人,用最肮脏、最不堪的方式,逼上了那不洁的、快感的顶峰。
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连裤袜,黏腻的感觉紧紧贴着皮肤,像一个无法洗刷的污点,一个永远的烙印。
身体因为这剧烈的痉挛而虚脱,无力地瘫软下来,只靠着绳索的捆绑才没有滑落。
而希罗的意识,也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在一片空白中浮沉。
玛格俯下身,将冰冷的唇,贴上希罗颤抖的眼睑,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病态的姿态,轻轻地,舔舐着那咸涩的泪水。
“好甜……希罗的眼泪,是甜的呢……”
希罗只是无力地哼唧了一下,她仍然陷入于被那股异样快感折磨得神志不清的状态。
从意识上跌落的心智犹若泥涂入海,片刻没了踪迹。
俄而,意识重新涌上水面时,
已经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一瞬,希罗才从那毁灭性的余波中,找回了一丝神智。
然后,她听见了那句决定了她命运的判词。
“本来想饶过你一次的,可你的表现却让我更加爱你了……”
“所以,只能让你也去死了。”
玛格那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希罗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收缩。
她看到,玛格的手,缓缓地、缓缓地,抚上了她脖子上那根作为起始的绳索。
然后,指节,一节一节地,缓缓收紧。
“呃……呜……”
脖颈上的压迫感瞬间加剧,空气被一点点地从肺部挤压出去。希罗的视野边缘开始迅速发黑,耳膜里嗡鸣着尖锐的、令人发疯的杂音,就连呜咽也被死死地闷在喉间。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唯有玛格那灼热的吐息,依旧在她的颈侧游走,舔舐着她那即将熄灭的、残存的意识。
(她要在这里杀我……不……不!)
她想活下去,她想向大家告知真相,但嘴里的布团让她只能发出破碎的、绝望的呜咽。胸腔被紧缚的绳索挤压得无法扩张,身体被牢牢地禁锢在冰冷的柱子上,动弹不得。
就在她的意识逐渐溃散之前,玛格的手又突然松开。希罗像是一只被抛上岸、濒临死亡却又突然得救的鱼,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胸膛也在剧烈起伏,发出沙哑而急促的喘息声。
“唔……唔……唔呜……”
“拼命挣扎的希罗,真的很可爱哦。”对于此时的希罗,玛格的轻笑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缥缈而又清晰,“虽然很想让你被我亲手杀死,看着你一点一点死在我手里,但是这样就让我的布置全部白费了呢。”
希罗的双手被交叉反绑在身后,手指无力地颤动,脸色因为窒息而变得苍白,双腿发软,穿着小皮鞋与黑色裤袜的双腿来回摩擦,身体还在因为高潮的余韵和窒息的痛苦而微微抽搐着,若不是被绳索紧紧束缚在立柱上,怕是早已瘫倒在地。
“对了,还得帮你把堵嘴的东西拿下来,不然我等会儿就暴露了呢。”
玛格一口气撕下希罗嘴上的胶带,把海绵拿了出来,胶带大力撕扯嘴唇皮肤带来的强烈痛觉让希罗一时差点疼晕过去。希罗的嘴唇微微张开,那里还残留着方才窒息时拼命呼气喷出的口水痕迹,嘴角则不受控制地抽动着。
等希罗回过神来的时候,玛格已经快步走到了审判庭的门口。
“再见了,希罗同学。”
说完,她像一位完美谢幕的演员,优雅地转身,拉开大门,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大门,缓缓关闭。
“站住!玛格……玛格!”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回答我啊——!!!”
“宝生玛格,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
二阶堂希罗的声音撕心裂肺,很快便喊不动了。
审判庭,第三次,回归了黑暗与死寂。
但这一次的死寂,是真正的,坟墓般的死寂。
希罗停止了挣扎。她的身体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无力地悬挂在绞刑架上。
“啊啊…… 完了…… 一切都结束了……”
光,熄灭了。
希望,被谋杀了。
她的世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永恒的黑暗。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还有希望……”)
没错,她还有最后、也是最大一个底牌没有使用。
(“我还有死亡回溯……”)
(“只要我能坚持到自己被处刑,只要我能回到过去……”)
(“我就能扭转这一切,我就能解开宝生玛格的阴谋……”)
至于自杀是她的禁忌什么的,已经不要紧了,无所谓了。
因为,被人误解、被人诬陷、被人设计陷害到即将被处死都毫无反抗之力的痛苦,被人信任且施以温暖后又尽数将其践踏夺走的痛苦,被仇人及杀人凶手玩弄和亵渎身体的痛苦……这些远比自杀带来的痛苦,要更为深刻和猛烈。
(“只要,能回到过去……”)
(“我愿意…… 付出一切代价……”)
“喂,来人啊!典狱长!我要求今天就开展处刑,今天就处死我吧!”
“喂!我想死,我想死啊——!!!”
————————
一周目
[Bgm:近藤佑輔 - 交々のいと(-絡-)]
不知道在那片冰冷的、坟墓般的死寂中悬挂了多久。二阶堂希罗的世界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就像是所有星星都熄灭之后,宇宙呈现出的最后景象,而后便连同她自己一起,归于虚无。
审判的钟声,来得比想象中更快,也更像是一场仓促的闹剧。
仅在一个小时后,审判庭那厚重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伴随着少女们或麻木、或厌恶、或不耐烦的脚步声,所有人都被典狱长强制召集于此,参加这次“魔女审判”。
沉默的看守将希罗的身体从半悬空的位置缓缓地放了下来,然后像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将她粗暴地按跪在审判庭中央那冰冷的圆形地面上。
周围的少女则毫不遮掩地展示着对她的恶意: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
“昨天就该处刑了,大早上还把我们叫出来看是要干什么啊……”
……
希罗还想最后做一次殊死挣扎。
“听我说!刚刚的声音是玛格用【魔法】发出来的!”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杀了梅露露!从头到尾,宝生玛格都在用【魔法】栽赃我!”
希罗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审判庭,所有人一时都愣住了。连艾玛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然而,被指控的宝生玛格,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她只是优雅地用手掩着嘴,发出一声轻笑,那双紫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哦?那么希罗同学,你的证据呢?”她的语气是如此轻松。
“证据?”希罗疯狂地喘息着,赤色的眼眸死死地锁定着玛格,“你早上第一个来到这里,你比谁都清楚!在场的其他人中,肯定也有人看到她往审判庭走了吧!对吧!”
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地想要抓住一根稻草。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和冷漠。
“可是我早上去图书馆了哦?”玛格歪了歪头,姿态无辜到了极点,“去图书馆的方向和去审判庭的方向可是截然相反的呢。不信的话……对了,奈叶香应该也能为我作证吧?我们早上不是还打过招呼吗?”
说着,她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黑发的少女。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黑部奈叶香的身上。
希罗的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地盯着奈叶香,眼中充满了最后的、卑微的祈求。
(说啊!告诉他们!告诉他们玛格在说谎!)
黑部奈叶香缓缓地抬起头,那双灰色的眼眸,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她没有盯着希罗,也没有盯着玛格,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一圈众人。
“……”
她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沉默着,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个点头。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却像一把最沉重的铁锤,将希罗心中那最后一丝丝、用生命换来的希望,彻底砸得粉碎。
(不…… 不是的…… 奈叶香没有看到,玛格早上明明是来我这里了……)
(还是说,奈叶香在做伪证?她…… 和玛格站在了一起……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只是因为,不信任我,讨厌我,想让我死吗……)
冰冷的、彻骨的寒意,从希罗的脊椎一路蔓延到全身。她终于明白了,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比起真相更重要的是,谁站在你这边。
而她,二阶堂希罗,现在无疑是在孤军奋战。
“希罗同学真是过分呢,”玛格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失望,“杀了人然后死不承认,却一直想着拖人下水。”
玛格顿了顿,将那恶毒的目光,转向了艾玛。
“但是希罗同学已经可以不用伪装了哦,早上你亲口说的那番话,大家现在都已经知道了,真的很让我们伤心呢。尤其是,让艾玛受伤了呢。”
艾玛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红肿,整个人失魂落魄,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她的目光与希罗在空中短暂地交汇,但只一瞬间,艾玛就触电般地移开了视线,那眼神里不再有昨夜的温柔与信赖,只剩下复杂到极点的、混杂着痛苦、失望、以及一丝被欺骗后的指责。
“为什么……”艾玛的声音很轻,却又重得像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希罗的心上,“为什么要杀了梅露露同学……我那么……我们那么相信你……”
希罗的心脏,被这句话刺得鲜血淋漓。
“不是的!艾玛,我没有!请你……请你相信我!”希罗发出了最后的、绝望的哀嚎。她多么希望艾玛能从她歇斯底里的声音中,听出一丝丝被冤枉的痛苦。
但是,没有。
艾玛只是流着泪,痛苦地、缓慢地,摇了摇头。
“喂!典狱长,也该把她的嘴重新堵上了吧!到底要听这样的家伙狡辩到什么时候啊!”泽渡可可不耐烦地喊道。
“就是啊!太吵了!”
“快点结束吧,我受不了了。”
“好,好,大家稍安勿躁。”典狱长懒洋洋地应承着。
两个看守,再次向她走来。
被她用舌头顶出后掉在地面上,那块熟悉的散发着她自己口水气味的海绵,以及那卷熟悉的、闪着冰冷光泽的电工胶带,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不要——!唔——!!”
她的嘴,再一次被粗暴地堵上。
她想解释,想嘶吼,想告诉她那一切都是谎言,都是宝生玛格的阴谋。但她嘴里塞着的东西和外面那层坚固的电工胶带,让她所有的辩解都化作了徒劳的、含糊的“呜呜”声。
典狱长那懒洋洋的声音,从高高的审判长席位上传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已经犯人是谁这一点达成了共识,那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投票什么的就免了,直接进入处刑环节吧。”它那硕大的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眼眸似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艾玛,“不过,在执行处刑之前,我需要先搞清一些状况。樱羽艾玛同学,你昨天晚上有违反规定,偷偷进入了审判庭吧?”
“噫!?我、我……”
艾玛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血色尽失。一时间,她语无伦次,惊慌失措。
“啊,看守的眼睛上是有摄像头的,所以各位不要想狡辩哦。”典狱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的残忍,“还要再提醒一句各位,本法庭的规则是,干扰处刑的行为,会同等宣判哦?”
这句话,让整个审判庭的空气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艾玛身上,那目光里有震惊,有不解,更多的则是“你为什么要为她这么做”的意味。
艾玛的眼泪再次决堤,她已经欲哭无泪,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然而,典狱长紧接着又抛出了一个更恶毒的选项:“但是,看在你这么努力地想为‘杀人犯’伸张正义的份上,本典狱长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能够按照原来的规划,帮助我们完成行刑程序,可以考虑给艾玛小姐一个特别豁免哦?”
“诶?让、让我去行刑…?”艾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的,”典狱长指向不远处的一个控制台,上面有两个醒目的红色按钮,“只要分别按照行刑顺序,按下那两个开关就行。很简单吧?”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看守们再次将希罗架起,重新吊回了那个熟悉的绞刑架上。但这一次,束缚被加固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考虑到她临近处刑,再也不用考虑长期捆绑下人体的承受能力,她身上的绳索被重新勒紧,每一寸都深深地陷入了她的皮肤,很快便勒出了血痕。腰间和腿上的皮带也被扎带一样往死里收紧,将她丰满的肢体勒出了一道道恐怖的、紫红色的印痕。
脖子上的绞绳被收得更紧了,仅仅是悬挂的重量就让她的呼吸变得无比困难。她的脚尖现在更是只能勉强踮着,才能碰到一丝冰冷的地面,大部分的体重都压在了那根被拉得笔直的、残忍的股绳上,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让她的私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更恶趣味的是,她身体里那些已经停止工作的玩具,被看守无情地拔出,然后换上了一套全新的、更加恐怖的刑具。
前后两个穴道,被硬生生塞进了总计四个尺寸更大的跳蛋。冰冷且坚硬的轮廓,给她的体内带来一种异样的、令人作呕的饱胀感。一根比原先粗壮了一整圈的假阳具震动棒,被蛮横地捅进了她的阴道深处,直抵宫口。而后庭那颗充气肛塞,也被再次打入了更多的气体,将她的肠道顶得涨痛欲裂,仿佛随时都会被撑破。
她像一件被精心布置的祭品,再次被陈列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典狱长用它那翅膀指向控制台,继续对艾玛进行着恶魔的低语:“第一个开关,希罗同学身上所有玩具的震动频率都会变到最大。而第二个开关嘛……希罗同学脚下的活动木板就会打开,整个人就会被绞刑绳吊在空中,绞刑也就正式开始了。”
它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威严。
“否则,如果不配合的话,艾玛同学就只能以死谢罪了哦。”
生,还是死?
是亲手杀死那个自己曾深信不疑、如今却“背叛”了自己的挚友,然后苟活下去?还是为了那可笑的道义,与她一同共赴黄泉?
艾玛的内心,正在经历着一番天人交战。她看着绞刑架上那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希罗,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冷漠的、催促的眼神,最后,看向了典狱长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眸。
她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
最终,在无尽的绝望与自我厌弃中,她伸出了那只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走向了那个决定两人命运的控制台。
“对不起……希罗同学……对不起……”
她闭上眼睛,在一片泪水的模糊中,狠狠地按下了第一个红色的按钮。
“嗡——!!!!!!!!!”
一股前所未有的、毁天灭地般的疯狂震动,瞬间从希罗的身体最深处爆发开来!
那不再是单纯的快感,而是一种纯粹的、暴力的、足以将神经系统彻底烧毁的电流风暴!四个超大号的跳蛋和那根巨型震动棒以最大频率同时启动,她感觉自己的子宫、阴道、肠道,仿佛被扔进了一台工业用的搅拌机,每一寸血肉都在被疯狂地撕扯、蹂躏!
“呜嗯嗯嗯嗯嗯嗯嗯——!!!!!!!”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连思考都无法做到。身体的本能反应超越了一切,剧烈的痉挛让她像一条离水的鱼一样在空中疯狂弹动。窒息感、撕裂感、还有那被推向极致的、痛苦的淫乐,将她彻底淹没。
而在审判庭下,艾玛的手指,已经悬在了第二个按钮上。
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泪水,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她按了下去。
“咔嚓——!”
一声清脆的、木板落下的声音响起。
希罗感觉到自己脚下一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紧接着,是失重感。
她的身体,猛地向下一坠!
“咯——!!!”
脖子上的绞绳,在那一瞬间收紧到了极限,发出了骨骼错位般的可怕声响。一股无法抗拒的、绝对的力量,切断了她所有的空气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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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窒息感,与下体那毁天灭地般的快感风暴,在这一瞬间,同时达到了顶峰。
临死前,希罗的视野变得无比清晰,又无比扭曲。她看到台下那些少女们的脸,看到了宝生玛格嘴角那抹得意的冷笑,看到了泽渡可可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看到了莲见蕾雅眼中那病态的兴奋,看到了艾玛那张因崩溃而扭曲的、沾满泪水的脸……
这些表情,像一幅地狱的浮世绘,永远地烙印在了她的灵魂深处。
(不要……不要……至少,不要在众人面前……失禁和高潮……不要啊——!!!!!)
这是她灵魂深处最后的、悲鸣般的呐喊。
然而,身体的背叛,是最终的、也是最彻底的审判。
在一阵直冲天灵盖的、极致的痉挛中,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她的子宫深处喷涌而出,将她最后的理智彻底冲垮。与此同时,另一股更加滚烫、更加羞耻的暖流,从她的下腹部决堤而出,带着一股臊热的气味,顺着她的大腿肆意流淌,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高潮了。
也失禁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以最不堪、最淫秽、最屈辱的方式。
[uploadedimage:22682215]
“没想到平时沉稳的希罗被处刑是这个样的呢♡”玛格的声音里充满了病态的愉悦。
“啊…希罗被大家看光了呢…(好羡慕…)”蕾雅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为什么一大早起来把我们叫过来看这个变态漏尿女处刑啊!恶心死了!”可可嫌恶地转过头去。
“我还是不要看好了…”奈叶香低下了头。
“嘁,下次再因为这种恶趣味把我们都叫过来我就杀了你,你这个死猫头鹰!”亚里沙对着典狱长怒吼。
“希罗的尿撒的到处都是,诺亚也没办法呢。”诺亚拖着长音,一脸困扰。
“吾辈也觉得,希罗太下流了吧……”安安在她的素描本上迅速地写着。
“啊,大叔觉得诺亚和安安还是不要看比较好…”米莉亚试图挡住两个年幼同伴的视线。
“唔呃呃,衣服都被弄脏了desuwa!”汉娜尖叫着跳开,生怕被液体溅到。
“没关系的汉娜酱,待会儿一起去洗衣服吧!”雪莉依旧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仿佛在讨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没有人同情她。
只有无限的、冰冷的厌弃。
希罗的意识,在窒息与高潮失禁带来的双重空白中,只剩下了最后一丝丝残存的火花。
(要结束了吗…… 也好…… 终于要结束了……)
那丝火花,在彻底熄灭前,闪烁了一下。
(来吧……)
(死亡回溯……)
————————
二周目
[Bgm:近藤佑輔 - 蠢きの寝屋]
在一片绝对的、虚无的黑暗中,二阶堂希罗那已经消散的意识,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重新捞起,强行地、粗暴地捏合成形。
【死亡回溯】启动。
极致的白光,如同宇宙诞生之初的奇点,瞬间吞噬了所有的黑暗。在这片白光中,时间与空间的法则被彻底颠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拉伸、扭曲,然后像被扔进一台高速运转的洗衣机里,疯狂地旋转、翻滚。
那些刚刚才烙印在她灵魂深处的、地狱般的画面——玛格得意的冷笑、艾玛崩溃的泪眼、众人厌恶的表情、身体被贯穿的剧痛、窒息的绝望、以及那当众高潮失禁的、永恒的耻辱……所有的一切,都像破碎的玻璃片,在这片白光的风暴中飞速地旋转、倒退。
(我,我醒了……太、太好了,我还能醒过来……)
当意识终于从那片混沌的风暴中重新凝聚,当感官重新与身体连接上的那一刻,希罗贪婪地、本能地想要呼吸,想要确认自己还活着。
然而,她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
(不、不对…… 这周围是、是哪?)
她没有躺在自己那熟悉的、位于牢房上铺的床上。她没有闻到清晨那带着一丝霉味的空气。
她所感知到的,是审判庭那冰冷而空旷的回响,是自己被绳索紧缚、动弹不得的束缚感,是身体深处那些冰冷的、尚未启动的异物带来的、令人作呕的饱胀感。
她猛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审判庭那高耸的、绘着诡异壁画的穹顶,以及一张张正在走向各自席位的、熟悉的脸庞。
夏目安安正抱着她的素描本,面无表情地走向角落;莲见蕾雅正和橘雪莉说着什么,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泽渡可可则是一脸不耐烦地打着哈欠,将自己摔进椅子里。
这场景……这场景她刚刚才经历过!
她惊恐地低下头,看到了自己被粗暴地按跪在地上的、被绳子紧紧并拢捆绑在一起的双腿,看到了上半身胸腹位置那被勒得死紧的、屈辱的绳索。
她回溯了。
但是,她没有回到今天清晨,没有回到她可以改变一切的时间点。
她回到了……处刑开始前的十分钟。
那个她已经被宣判为罪人,被所有人唾弃,被彻底剥夺了话语权,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样,等待着屠刀落下的时刻。
“骗人的…… 骗人的…… 不可能……”
她立刻认清了一个冰冷彻骨的、比死亡更可怕的事实。
也许,典狱长……或者说幕后黑手已经知道了她的能力,早就料到了她会死亡,会回溯。
所以,幕后黑手精心设计了这一切——将处刑安排在清晨,就是为了废掉她的能力,让她的“重来”,变成一场毫无意义的、重复体验绝望的酷刑。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死局。一个为她量身定做的、绝对无法逃脱的死局。
(不、不该是这样的……)
希望的火焰,刚刚才被点燃,就被一盆混杂着冰水和嘲讽的脏水,彻底浇灭。
(骗人的吧!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啊!)
极致的绝望,化作了疯狂的、野兽般的求生欲。希罗的大脑在一瞬间停止了思考,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逃!
逃离这里!不管用什么方法,逃离这个即将重复上演的噩梦!
就在看守将她从地上架起,准备重新拖上绞刑架的那一瞬间,希罗爆发出了她此生最强大的力量。她猛地扭动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 从两个看守的钳制中挣脱了出来!
她像一只被绑住了双腿的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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