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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決已定
冰冷。
這是二階堂希羅此刻唯一能清晰感知的觸覺。
事件的真相明明是,寶生瑪格殺死了冰上梅露露,然後在庭審環節中陷害了希羅。可是,大家不相信自己的證詞,卻願意相信“希羅是殺死梅露露的兇手”這一污蔑,在手機上紛紛按下了處刑按鈕。
“嘖……”
縱使是能言善辯、思維縝密的希羅,也無法讓自己在這種已經淪為“死局”的絕望處境下脫困。就算再怎麼去抗爭辯駁,也無法顛覆現有的判決。
她壓抑心底那股沸騰的怒火,壓抑自己湧起毀掉一切的衝動,只是認命般地閉上雙眼,等待屬於自己的審判即將來臨。
“那麼,魔女審判的處刑環節即將開始,二階堂希羅,你還有異議嗎?”
典獄長髮話了,又一次給予了希羅抗辯的權利,似乎是想看她最後還能做出怎樣的掙扎,但可希羅只是不屑地瞥了它一眼。
“快點結束吧。就算我現在再怎麼主張無罪,也只是徒增難堪罷了。”
說到這裏時,希羅看典獄長用翅膀捂了捂嘴,站在高處、似笑非笑地俯視著自己。
“雖然你這麼爽快倒是幫了我大忙……但是處刑並不會立刻開始哦。”
在場的眾人還沒來得及發表疑問,典獄長繼續自顧自補充道,
“考慮到希羅同學的魔法有點特殊,我希望能夠延遲審判的舉行,至於延遲多久……誰知道呢?但不會超過一天的。”
希羅的內心突然被一股強烈的不安所攫住。
(“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典獄長第一次在規則之外做出了如此明確的干預。它不僅知道自己擁有魔法,甚至還以“特殊”來形容。
【死亡回溯】是她持有的魔法,也是她最大的秘密,是她能夠在這個絕望輪回中不斷抗爭的唯一底牌。這個能力從未對任何人提及,也從未在任何人面前顯露。那只貓頭鷹是如何得知的?
“既然這樣,可不可以先釋放希羅……”
櫻羽艾瑪還沒來得及說完,典獄長就立刻插嘴打斷了她的話:
“而在這期間,需要請大家先離場,我們會對希羅執行完全拘束程式,並將她獨自一人關押監禁在審判庭,直到下一次魔女裁判開庭為止。”
“那、那麼下次,希羅同學……”
“下次開庭,希羅還是要被執行死刑的哦。”
“怎、怎麼會……”
櫻羽艾瑪失落地垂下頭去,似乎仍幻想著典獄長能饒過希羅,再不濟也能,沒想到只是延長了死刑執行的日期而已。
艾瑪還期待著二階堂希羅能夠被釋放,可以再給她們一次重新調查兇手的機會,最重要的是,能重新像從前那樣美好相處…… 期待落空之後,內心所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無力感。
(“櫻羽艾瑪…… 到這個時候你都擺出這副模樣可憐我嗎……”)
希羅並未認為艾瑪是在真正關心她,對於艾瑪的行為,她現在只覺得反感。
(“呵……還不如讓審判早點到來呢……”)
而在座位席上的少女們已經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什麼嘛!突然搞這一出!真搞不明白你們想幹什麼!”澤渡可哥不耐煩地罵道。
“切,既然都證明了希羅就是兇手,還要多此一舉嗎?”紫藤亞裏沙也跟著撇了一嘴。
“大叔我認為,應該再給希羅一個能證明自己的機會……”
“不,直接執行至少還能保留她的最後一絲尊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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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大家都有點不情不願,可不知不覺間,看守已經手持著巨大鐮刀站在她們的面前,在如此明顯的脅迫下,大家還是乖乖離開了審判庭。
希羅在審判臺中央目睹著同伴們離去。其中,有的面露不忍,有的眼神躲閃,有的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她看見櫻羽艾瑪在人群的最後,被看守推搡著往前走時,頻頻回頭,那雙粉色的眼眸裏盛滿了快要溢出的擔憂與無助,嘴唇顫動著,似乎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發出聲音。
希羅只是冷冷地看著,血色的瞳孔中不起一絲波瀾。
憐憫?同情?這些情緒在此刻的她看來,不過是廉價而無用的點綴。當她們在手機螢幕上按下“處刑”按鈕時,這些虛偽的情感就已經失去了全部意義。她們是審判者,是幫兇,是愚昧的羔羊,被寶生瑪格那拙劣的謊言輕易玩弄於股掌之間。
憤怒嗎?
當然。
不如說,這些不甘、憤慨的情緒是不可能消失的,只是剛剛被她壓抑下去,沒有當場爆發出來而已。
希羅憤怒於瑪格的卑劣,更憤怒於自己的失敗。身為一個將“正確”奉為圭臬、以邏輯與理性為武器的人,她竟然會在一場關乎生死的辯論中,敗給了最原始、最不入流的栽贓陷害。
隨著一位又一位少女的離場,室內的空氣也變得愈發沉悶。
希羅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中複盤那場荒謬的庭審:明明瑪格的證詞漏洞百出,充滿了主觀臆斷和情緒煽動,卻精准地抓住了每個人內心的恐懼與猜疑,而自己提出的每一個反證,每一個邏輯推演,都在大家心中那片名為“懷疑”的泥沼中寸步難行。
邏輯被情緒所戰勝,真相被偏見所掩蓋,這種事,她怎能容許。
(“沒事……下一次輪回時,我絕對不會讓這一切再度發生……”)
寶生瑪格最後一個離開審判庭。臨走時,瑪格向希羅拋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帶有著一抹輕蔑的笑。這一幕深深刺入希羅的瞳孔,在她震怒的視野中無限放大。
隨著大門合攏的巨響,厚重的大門在二階堂希羅眼前轟然關閉,也一同將她徹底囚禁在這片隔絕的世界裏。
“瑪格…… 你這個真正的兇手.你會後悔的!”
最後的怒吼被沉重的門板無情地截斷、吞噬,只在空曠的審判庭內激起幾不可聞的迴響,隨即被死一般的寂靜所淹沒。她的聲音,她的憤怒,她那份屬於二階堂希羅的、不容置疑的“正確”,在這一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門外,是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是那些曾經的同伴,是那些被謊言蒙蔽、親手將她推向深淵的少女們。而門內,只剩下她,以及那一道投向她的、不帶絲毫溫度的視線。
典獄長歪著那顆旋轉著九十度的貓頭鷹腦袋,黑色的巨大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倒映出希羅因憤怒和不安而略顯扭曲的臉龐。
“好吵啊,希羅同學。”
典獄長懶洋洋地開口,聲音裏透著一股被打擾了清夢的不耐。它揮了揮翅膀,靜立在陰影中的看守便瞬間領會了其意圖。
“唰——”
沒有腳步聲,那畸形而修長的身影仿佛是憑空在地面上滑行而來,帶著一股危險的、死亡般的氣息。它身上破爛的布條隨著移動無聲飄蕩,兜帽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唯有那柄被拖在身後的巨大鐮刀,其刃口在微光下折射出冰冷的、令人心悸的寒芒。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希羅的身體瞬間緊繃,強烈的危機感讓她下意識地後退,卻發現自己已退無可退,她的背脊此時已撞上了冰冷的被告席欄杆……
她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她是二階堂希羅,她永遠是正確的,她絕不能在這種荒謬的構陷中被如此屈辱地對待!
希羅試圖反抗,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推開逼近的看守,可她的掙扎在那非人的力量面前沒有絲毫作用。看守伸出不成比例的、乾枯的手,如同鐵鉗一般輕易地扣住了她的雙肩,那股力量大得驚人,讓她動彈不得,同時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唔——!呃.”
緊接著,另一只手帶著一塊粗糙、骯髒的布團,毫不留情地向她的嘴裏塞來。那布料散發著一股不好聞的氣息,粗糲的纖維摩擦著她柔軟的唇瓣,讓她感到極度的抗拒。
“唔唔嗚!唔嗚唔!”
希羅拼命地搖頭,緊閉著雙唇試圖抵擋,但看守的力量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冰冷而堅硬的指節強行撬開了她的牙關,巨大的布團被毫不留情地、深深地捅入了她的口腔。布料迅速填滿了她嘴裏的每一寸空間,粗暴地壓迫著她的舌頭,頂著她的上顎,一直深入到喉嚨的邊緣,引發一陣陣幹嘔的衝動。
她所有抗議的、辯解的、怒斥的言語,全都被堵塞在這團骯髒的織物之後,化作了毫無意義的、絕望的嗚咽。她的唾液被布團迅速吸收,口腔內變得幹澀而火辣,甚至連順利吞咽口水都成了一種奢望。
平日裏那個永遠站在頂端、永遠完美無瑕的優等生,二階堂希羅,此刻卻像牲畜一樣被堵住嘴,連發出完整聲音的權利都被剝奪。
還沒等她從這陣羞憤中回過神來,看守又拿出了一卷黑色的電工膠帶。
“嘶啦——”
刺耳的聲音響起,看守熟練地扯下一長段,以不容抗拒的姿態,將膠帶狠狠地貼上了她的嘴唇。膠帶從她的一邊臉頰,越過那被布團撐得微微鼓起的雙唇,一直拉到另一邊臉頰,然後用力壓實。冰冷的膠面緊緊貼合著她的皮膚,甚至讓希羅的臉頰都為之扭曲。
看守似乎覺得一層還不夠保險,又重複貼了一層膠帶,牢牢封住了她的嘴,徹底斷絕了她將塞口物吐出的任何一絲可能。至此,她的嘴被徹底封死,只剩下鼻腔能夠進行短促而艱難的呼吸。
做完這一切,看守並沒有將她按在椅子上,而是像拖拽一件沒有生命的行李一樣,將她粗暴地拖向了審判庭中央。
審判庭的下方傳來了巨大的齒輪轉動聲,一座新的平臺從底座中央的空隙緩緩升起,平臺之上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絞刑架,絞刑架的木樁上垂著一根用來套住脖子的繩圈,似乎是專門為處刑希羅準備的,在昏暗中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絞……絞刑……”)
希羅的心臟猛地一沉,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她就被一股巨力強行拖上那冰冷堅硬的絞刑臺。看守只是一推,希羅的後背便重重地撞在絞刑架粗糙的木樁上,讓她忍不住吃痛呻吟。
緊接著,密密麻麻的粗繩開始纏上她的身體。繩索繞過她的腋下和胸前,將她的上半身牢牢地緊縛起來。一條作為主要承重的繩索從她身後向上延伸,繞過橫樑,而另一條——那條象徵著終結的絞繩,則被冰冷地套上了她纖細的脖頸。它沒有被完全收緊,卻恰到好處地施加著壓力,讓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比平時更加費力、更加短促。
這還不是結束。屈辱的真正開端,才剛剛降臨。
看守伸出枯瘦的手,毫不憐惜地撩起了她那身代表著優等生尊嚴的紅黑格紋長裙。裙擺被粗暴地掀至腰間,用另一根繩子固定住,讓她引以為傲的、包裹在厚黑連褲襪下的修長雙腿,以及那最私密的領域,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氣和典獄長的注視之下。
“唔——!!”
無法言語的羞憤化作一聲淒厲的悶哼,那份被徹底剝奪尊嚴的恥辱感湧上心頭,令希羅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的雙腿下意識地來回晃動掙扎,想要隱藏起這份不堪的暴露,但這徒勞的掙扎只換來了更殘酷的對待。
更多的拘束用具被拿了出來,粗糙的繩索和冰冷的皮帶一圈圈地纏繞上她的大腿和小腿,深深地勒進連褲襪的布料裏,將她雙腿牢牢併攏捆住。而後,“哢嗒”兩聲,希羅的腳踝處也被冰冷的金屬鐐銬死死鎖上,徹底斷絕了她雙腿任何掙扎的可能。
看守似乎是覺得不夠,又掏出一條更細、卻更具折磨意味的繩子,從她雙腿之間穿過綁了一道股繩。粗糙的繩索隔著薄薄的連褲襪,殘忍地、深深地勒進了她最敏感、最私密的縫隙之中。粗暴的摩擦和強烈的壓迫感讓她渾身一僵,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熱流瞬間從下腹竄起,直沖大腦。
她,二階堂希羅,那個永遠正確、永遠純淨、連一絲不苟的發絲都代表著秩序與尊嚴的象徵,此刻卻以如此淫蕩不堪的姿態被吊縛在這裏,像一個等待被公開處刑的、最下賤的可憐囚徒,被人肆意玩弄。
然而,典獄長顯然認為這還不足以摧毀她的意志。
看守從一個託盤裏拿起了幾個冰冷的、閃爍著金屬光澤的小東西。那是跳蛋。希羅的瞳孔驟然收縮,她瘋狂地扭動著身體,發出絕望的“嗚嗚”聲,但一切都是徒勞。
冰冷的硬物隔著連褲襪,精准地貼上了她最敏感的陰蒂。突如其來的、毫無預警的觸碰,讓她渾身像觸電般一顫。緊接著,看守扯開了她連褲襪的襠部,撕裂的布料發出刺耳的聲音,宣告著她最後一道屏障的徹底破碎。
沒有絲毫的潤滑與準備,兩顆冰冷的跳蛋被粗暴地、接連捅入了她緊致濕潤的陰道內。那異物入侵的撕裂感和漲滿感,讓她痛苦地弓起了背。而另外兩顆,則被更加殘忍地塞進了她的後穴。
她的身體,她那從未被如此肆意侵犯過的身體,此刻卻被這些骯髒的機械玩具所盡情佔據。
而這僅僅是前奏。
一根更加粗大的震動棒被固定在她的大腿內側,對準了她早已不堪重負的私處頂了上去。在劇烈的掙扎和無聲的悲鳴中,極度的羞恥與快感讓希羅的眼前陣陣發黑。
希羅的後穴則被毫不留情地塞入了一個充氣肛塞,一陣細微的“嘶嘶”聲之後,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個物體在她的腸道內緩緩膨脹,帶來一種無法抗拒的漲滿感、異物感,將她的後庭撐到了極限。
“嗚……嗚嗚嗚……!”
眼淚終於無法抑制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那封住她嘴唇的黑色膠帶。因為疼痛,也是因為絕望。她的世界,她那建立在“正確”與“秩序”之上的完美世界,她那不容質疑與挑戰的、代表“正確”的形象,在這一刻,被徹底粉碎了。
就在她以為這已經是地獄的盡頭時,一陣輕微的“嗡嗡”聲響起。
一瞬間,她身體裏所有的異物都同時開始了瘋狂的震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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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形容的、爆炸性的快感與痛苦的混合體,如同最猛烈的電流,瞬間貫穿了她的四肢百骸。貼在陰蒂上的跳蛋以極高的頻率瘋狂摩擦著那最敏感的一點,讓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陰道內的粗大震動棒和兩顆跳蛋,如同三頭兇猛的野獸,在她的子宮深處瘋狂攪動、衝撞,每一次震動都帶來一陣陣劇烈的、深入骨髓的酥麻。而後庭,那被充氣肛塞撐滿的腸道,同樣被兩顆跳蛋的震動折磨著,那股從後方傳來的、陌生的、卻同樣強烈的快感,與前方的刺激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無法逃脫的天羅地網。
她的身體背叛了她。
在她的意志還在瘋狂地抵抗、尖叫、詛咒著這一切時,她的身體已經誠實地做出了反應。愛液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將破碎的連褲襪和股繩浸得濕透。她的腰肢不受控制地在空中挺動、扭擺,徒勞地迎合著那來自內外的、瘋狂的侵犯。雙腿在束縛中劇烈地顫抖、繃直,腳趾痛苦地蜷縮起來。
膀胱在極度的刺激下瞬間失守,一股溫熱的液體混合著淫水,順著她的大腿內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來,滴滴答答地落在下方的絞刑臺上,濺得到處都是。
羞恥、快感、痛苦、絕望……無數種情緒在她腦海中交織爆炸。她不再是二階堂希羅,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優等生。她只是一個被吊在絞刑架上,被淫具玩弄到失禁,連發出完整悲鳴都做不到的、可悲的雌性生物。
她的嗚咽聲變得斷斷續續,充滿了哭腔和無法抑制的呻吟。她在掙扎,身體卻在渴求;她在哭泣,身體卻在墮落。
這極致的矛盾,正是典獄長想要看到的。
“嗯,這樣就安靜多了。”典獄長懶洋洋的聲音再次響起,它似乎對眼前這幅淫靡而絕望的景象非常滿意,“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嘛,二階堂希羅,我只是想讓你冷靜一下,讓你走之前不那麼痛苦罷了。”
回應典獄長,只有希羅那斷斷續續的嗚咽和充斥淫亂氣息的嬌喘。
“那麼,請在這裏好好‘享受’吧。直到……下次審判來臨之時。”
典獄長用翅膀尖點了點她因高潮而不斷顫抖的額頭,然後轉身,帶著那沉默的看守,走向了那扇厚重的大門。
“轟——”
大門關閉,審判庭陷入了絕對的死寂與黑暗。
只有她一個人。被高高吊起,身體被冰冷的機械無情地侵犯著,意識在快感與屈辱的浪潮中浮沉。淫水和尿液混合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每一次震動都讓她發出一聲破碎的嗚咽。
她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
夜間相會
黑暗,死寂,是二階堂希羅此刻能感受到的、世界的全部。
如今的她,已被高高緊縛懸掛在絞刑架中央已經超過幾個小時。儘管疲憊的身體再無力氣掙扎,身體仍然在因為強行注入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而不停顫抖,揮之不去的快感餘韻在她的每一根神經流竄,提醒著她剛剛經歷了何等不堪的崩壞。
而脖頸上那象徵死亡的絞繩,正在持續抑制著她的呼吸,給她製造著窒息的感覺,也將她的意志禁錮在痛苦的牢籠裏。若不是後面還有懸吊的繩子承托起她的大部分重量,希羅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在絞刑架上堅持這麼久。
如果自己失去意識倒下去的時候,沒有承重繩從後方拉住自己,恐怕自己真的會被當場絞死吧,她如此想著。
可是,就算自己一直這麼堅持下去,沒有水、沒有食物,只有漫長時間的監禁和讓人痛苦難堪的緊縛拘束高潮地獄,如果那樣,自己還是逃脫不了一死,並且這將還是更痛苦的死法。
(“不想再高潮了…我好累…… 啊啊,不能……不能昏迷過去……”)
審判庭內的光線愈發黯淡,只有從高窗透進來的月光,在地面上投下幾道慘白的光斑,如同亡魂留下的腳印。空氣中彌漫著塵埃,寂靜得能聽到自己心臟在胸腔裏沉重搏動的聲音。
咚…咚…咚…
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為她所剩無幾的生命倒計時。
她以為自己會被遺棄在這片永恆的黑暗中,直到生命隨著尊嚴一同流逝殆盡。
也就在這時,審判庭那扇沉重的大門,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被從外面推開了一條縫。
一縷微弱的、來自走廊的光從外面照了進來,伴隨著那縷微光,一個嬌小的、熟悉的輪廓,像貓一樣悄無聲息地,從門縫中溜了進來。
是誰?是誰會在這個時候進來?
希羅的瞳孔猛然收縮,心跳也隨之加快。
是典獄長的把戲?還是寶生瑪格前來欣賞她的“傑作”?
冰冷的戒備與滔天的恨意在她赤色的眼眸中交替閃現。她停下了掙扎,眼神則死死地鎖定了那個正在向她靠近的身影。
來人走得很慢,很輕,腳步聲幾乎被她自己艱難的呼吸聲所覆蓋。隨著距離的拉近,那模糊的輪廓在慘澹的月光下逐漸清晰起來。
漸變色的短髮,笨拙的步伐,以及那份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的、令人心悸的溫柔氣息。
是她……
櫻羽艾瑪。
[Bgm: 近藤佑輔 - 野花]
當這個認知清晰地浮現在希羅腦海中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震驚、困惑、難以置信……無數種情緒如海嘯般將她淹沒。
為什麼是她?她來這裏做什麼?是來看自己的笑話嗎?還是……
艾瑪走到了絞刑架下,她抬起頭,當她的目光與希羅那雙充滿戒備和痛苦的眼睛相遇時,艾瑪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希羅可以清晰地看見,艾瑪的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她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沒有讓哽咽聲逸出。
那不是嘲笑,不是憐憫,而是一種深切的、感同身受的痛苦。
艾瑪的視線掃過希羅被高高吊起、以最羞恥姿態暴露的身體,掃過她被繩索和皮帶勒出深深印痕的雙腿,掃過她腿間那一片狼藉的、混合著體液的汙跡……每多看一秒,艾瑪臉上的痛苦就更深一分。
希羅狼狽地想要移開視線,她寧願被千刀萬剮,也不願讓自己如此不堪入目的樣子,暴露在櫻羽艾瑪的面前。
與其讓別人看到自己如今淒慘而可憐的模樣,她寧願選擇一個人孤獨地死去……
艾瑪沒有說話,她只是走上絞刑臺,繞到希羅的身後,踮起腳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摸索著。片刻之後,隨著幾聲輕微的“哢噠”聲,希羅感覺到身體深處的那些異物被一個接一個地關閉了。盤踞在她身體深處的所有異物,那些瘋狂啃噬她理智的跳蛋,在同一時間陷入了死寂。
這突如其來的靜止,讓希羅緊繃到極限的神經有一瞬間的錯愕。仿佛一場持續了數個世紀的暴風雨驟然停歇,世界只剩下空洞的迴響。那被壓抑了許久的、屬於淫具的餘韻,如同退潮後的暗湧,再次向她襲來。
被過度刺激的身體,在失去外力後,爆發出更加劇烈的、空虛的戰慄。陰道和後穴被異物撐開許久的酸脹與火辣感,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更加難以忍受的酸麻。但至少,看似永無止境的對自己的侵犯,終於結束了。
緊接著,艾瑪回到了她的面前。她看著希羅臉上那交錯的黑色膠帶和被淚水浸濕的布團,眼中的淚水再也無法抑制,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
她張開雙臂,毫不猶豫地,緊緊地,擁抱住了希羅冰冷的、赤裸的、仍在微微顫抖的身體。
“唔……!”
溫暖的、柔軟的觸感,隔著濕透的衣料傳來。那是一個不帶任何情欲、只充滿了純粹的關懷與心痛的擁抱。艾瑪的臉頰貼在希羅的肩膀上,溫熱的淚水滴落在希羅的皮膚上,灼熱得仿佛能將她的靈魂燙傷。
那一瞬間,二階堂希羅那用冰冷、偏執、正確所構築起來的冷酷外表,那在極致的肉體折磨和精神屈辱下都未曾完全崩塌的精神防線,在這樣一個簡單而溫暖的擁抱面前,頃刻間土崩瓦解。
她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喉嚨深處發出了破碎的、絕望的嗚咽。
積攢了太久的恐懼、憤怒、委屈、羞恥,以及此刻這突如其來的、無法理解的感動,化作滾燙的淚水,瘋狂地從眼眶中湧出。她被吊在絞刑架上,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在唯一一個擁抱她的人懷裏,放聲痛哭。
“對不起……對不起,希羅同學……”艾瑪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哭腔,“我來晚了……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對不起……”
艾瑪只是抱著希羅,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任由她的淚水打濕自己的肩膀,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那顆早已冰封的心。
過了許久,當希羅的哭聲漸漸平息,只剩下斷斷續續的抽噎時,艾瑪才稍微鬆開她,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淚水。
“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疼,希羅。”
艾瑪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住了纏在希羅臉上的黑色膠帶的一角。希羅的身體下意識地一僵,長時間的黏貼已經讓膠帶和她的皮膚仿佛結合在了一起。
“嘶——啦——”
艾瑪的動作很慢,很輕,但膠帶從皮膚上撕離的聲音依舊顯得無比刺耳和殘忍。希羅痛苦地閉上眼,臉頰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仿佛一層皮被生生揭了下來。
做完這一步,艾瑪用手指一點點地將希羅臉上緊緊纏著的膠帶撕扯下來,然後又是小心翼翼地從嘴裏拿出佈滿口水的布團,終於把希羅嘴裏填充的塞口物全部清理了乾淨。
當嘴唇重獲自由的那一刻,冰冷的空氣湧進口腔周圍,帶來一絲陌生的涼意。然後,艾瑪的指尖探入她的唇間,觸碰到了那被口水浸得濕透、散發著難聞氣味的布團。她捏住布團週邊,然後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往外拉。那被深深塞入喉口的布料,在抽離時摩擦著她敏感的咽喉內壁,引發了一陣劇烈的、無法抑制的生理反應。
“嘔……!”
當布團完全離開口腔的那一刻,希羅的身體猛地向前弓起,發出一陣劇烈的幹嘔。
“咳!咳咳!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接踵而至。被堵塞了太久的喉嚨如此幹澀,以至於她每一次咳嗽都感到如此疼痛。希羅貪婪地用嘴呼吸著新鮮空氣,卻因為過於急促而被嗆得更加難受,咳得眼前陣陣發黑。
“先別說話,希羅同學,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艾瑪連忙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試圖幫她順氣。她從隨身的小包裏拿出了一個水瓶和一小塊用手帕包著的、看起來像是麵包的東西:
“你看,我帶了水和食物……希羅同學嘴巴一定很幹了吧,而且這麼久也沒吃飯,一定餓壞了吧……”
艾瑪擰開瓶蓋,小心翼翼地將瓶口湊到希羅乾裂的唇邊。
水,她太需要水了。喉嚨裏火燒火燎的乾渴,讓她無法抗拒那救命甘泉的誘惑。至於什麼被喂水的羞恥感,早就被置之腦後了。
清涼的、帶著一絲甜味的水流,緩緩地滑過她乾裂的嘴唇,流淌進她久旱的口腔。那感覺,仿佛沙漠旅人遇見了綠洲。她顧不上儀態,小口急促地吞咽著。艾瑪則非常有耐心,控制著水流的速度,確保她不會被嗆到。
幾口水下肚,喉嚨的灼痛感終於緩解了許多。艾瑪又拿起了那塊麵包,撕下一小片,遞到她的嘴邊。
“吃一點吧,補充點體力。”
麵包的香氣鑽入鼻腔,勾起了早已麻木的饑餓感。
(“我、我這算是在被艾瑪餵食麼……”)
希羅猶豫了片刻,還是張嘴含住了艾瑪手指遞來的麵包。麵包很軟,帶著穀物的香甜。她慢慢地咀嚼著,感受著食物帶來的、最原始的能量與慰藉。
艾瑪就那樣,一口水,一小口麵包,耐心地、溫柔地喂著她。整個過程中,希羅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接受著這份投喂。她不敢去看艾瑪的眼睛,她害怕在那裏面看到憐憫,更害怕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狽不堪。
但她能感覺到,艾瑪的手始終很穩,艾瑪的眼神始終很溫柔。
這份餵食,對希羅而言,既是這副受傷累累的身體所迫切需要的慰藉,也是讓她無地自容的“處刑”。它將她的無助與脆弱,赤裸裸地攤開在了這個她最不想示弱的人面前。
當一整塊麵包和半瓶水下肚後,希羅感覺自己仿佛重新活了過來。體力在一點點恢復,混亂的思緒也逐漸變得清晰。
她看著眼前為自己忙碌的艾瑪,嘴唇動了動,沙啞地吐出了幾個字:“……為什麼?”
艾瑪正在收拾東西的手一頓,她抬起頭,眼神無比清澈而堅定:“因為,我相信你。我從一開始,就相信你不是殺人犯。”
希羅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她。
“在審判結束之後,”艾瑪繼續說道,“審判結束之後,我就一直在想辦法。我已經努力說服了雪莉、漢娜、亞裏沙,還有米莉亞……她們也開始相信你不是兇手了。”
“明天早上,我們會一起要求典獄長中止處刑,重新開庭!”
希望……在幾個小時前,這個詞還顯得那麼奢侈和可笑,此刻卻像一顆被點燃的火種,在希羅早已化為灰燼的心底,重新燃起了微弱卻炙熱的火焰。
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她有救了……
“艾瑪……”她無意識地,用一種近乎呢喃的聲音,叫出了這個名字。
希羅咬緊泛白的唇,指尖深深掐進掌心,剛憋下去的淚水又再次湧了上來。
感動、愧疚、以及無法言喻的震撼,讓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她一直以為艾瑪是個需要被保護的、軟弱的存在,卻沒想到,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向她伸出手的,竟然是她。她為自己之前的冷漠與敵意,感到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悔恨。
她激動地還想要接著說些什麼,想要感謝,想要追問,想要反駁,想要說自己不值得被相信,但喉嚨處的酸疼麻木卻讓她只能發出焦急而含糊的“嗚嗚”聲,哽咽得發不出聲音。
艾瑪仿佛看懂了她的意思,但艾瑪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希羅的體溫。時而又撫摸著希羅的後背,就像是在給貓順毛一樣。
良久,希羅的心情終於慢慢平復下來,她憋住內心的羞恥,向艾瑪卑微地發出請求:
“艾瑪,能先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嗎……身體又酸又痛,一直這樣下去有點受不了……”
希羅甚至還描述了一下自己身處窘境的感受,要是換做以前,她估計會覺得自己這樣“和刻意做蠢事去吸引自己注意力的艾瑪有什麼區別”。
但出乎希羅意料的是,艾瑪只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痛苦與無奈。
“對不起,希羅同學……我現在還不能把你放下來。看守晚上還會在外面巡邏,興許還會過來檢查你的狀態……如果被典獄長或者看守發現我來過,一切就都完了……”她看了一眼那些被她關掉的玩具,“為了不被發現,我必須……把一切都恢復原狀……”
恢復原狀?
希羅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她驚恐地看著艾瑪,看著她的手指重新搭在了那幾個沾滿了自己體液的玩具。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艾瑪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的手抖得厲害,但她還是閉上眼睛,將那些剛剛才被關掉的跳蛋,再一次地、一個接一個重新打開,放任跳蛋繼續羞辱希羅那早已不堪重負的身體裏。
“嗚——!!!”
那份熟悉的、被填滿和強制高潮的痛苦與屈辱再次襲來,
可是,希羅知道,艾瑪這麼做,是為了拯救她。這殘忍的、二次施加的折磨,是通往希望的、唯一的、必須忍受的代價。
當所有的玩具都歸位後,艾瑪拿起了那塊同樣沾滿了口水和汙跡的布團,和那卷黑色的膠帶。
“希羅同學……再忍耐一下……明天……明天一切就都結束了。”
艾瑪嘴唇顫抖著,最後還是將那骯髒的布團,重新塞回了希羅的口中,並用膠帶再一次封死了她的嘴。
“膠帶上已經沒什麼粘性了,到明天早上,你應該就能把它弄掉了……”
“原諒我……希羅……”
然後,她顫抖著手,按下了兩腿間那根震動棒的開關。
“嗡嗡——”
那令人瘋狂的震動聲再次響起。希羅的身體如同被閃電擊中,再次劇烈地痙攣起來。
可她的心讓自己無法去責怪艾瑪。
她只是望著眼前的艾瑪,看著這個為了自己不惜做到這種地步的、笨拙卻又無比堅強的少女。
艾瑪也注視著希羅,眼中滿是心疼、愧疚,以及最深切的安慰與鼓勵。她向後退了兩步,準備離開。在關上門之前,她轉過身,對著希羅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我相信你哦,希羅同學。一定要,堅持住……”
說完,她決然地轉身,閃身出門,將那扇厚重的大門輕輕地關上。
審判庭,再次回歸黑暗與死寂。
只有那不會停歇的“嗡嗡”聲,以及二階堂希羅在絞刑架上,因痛苦而劇烈顫抖的身體。
艾瑪離去時關門的那聲輕響,像是一道分界線,將世界重新割裂成兩個部分。門外,是她帶來的、遙遠而溫暖的希望之光。而門內,是她未能觸及的、近在咫尺的冰冷地獄。
“嗡嗡——”
瘋狂震動起的跳蛋開始重新折磨她那飽受蹂躪的身體。希羅那才被短暫安撫的神經,在二次啟動的狂暴刺激下,爆發出更加猛烈的哀嚎。
快感與痛苦交織的電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兇猛,更加不講道理,要將她剛剛才建立起的一絲神智徹底衝垮,將她拽回那個只有本能與沉淪的泥沼。
身體的背叛變本加厲。淫水混合著之前失禁的尿液,在她的腿間匯成一條更加不堪的溪流,順著股繩與緊繃的大腿內側蜿蜒滴落。
每一次震動都讓她的子宮深處泛起一陣劇烈的、痙攣般的酸麻,腰肢不受控制地在空中挺動,與那看不見的惡魔共舞。脖子上的絞繩因為她身體的掙扎而收得更緊,每一次艱難的吸氣都像是從死神的手裏偷取生命。
屈辱、淫靡、痛苦、絕望……一切都沒有改變。甚至,因為剛剛品嘗過一絲溫暖與人性,此刻的折磨顯得愈發殘忍和不可理喻。
面對這番極度的痛苦與霸道的快感,她死死地閉上眼睛。
我能忍……
我能忍我能忍我能忍我能忍……!
她就這麼閉著眼睛,被高高地吊在中央。身體依舊在玩具的作用下可恥地痙攣,腿間的液體已經再次匯成了一小灘溫熱的水窪。
可她再也不會懦弱地窩在別人的懷裏哭泣。
只要…… 熬到明天早上……
艾瑪會救出我的。
而我也會救下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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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欺心
不知在黑暗中掙扎了多久,當意識從一片混沌的、夾雜著痛苦與疲憊的深淵中緩緩上浮時,二階堂希羅最先感知到的,是寂靜。
那折磨了她幾乎一夜的、從身體深處傳來的“嗡嗡”聲,已經徹底消失了。
她費力地睜開沉重如鉛的眼皮,一道灰白色的、冰冷的晨光,正從審判庭高處的窗戶斜斜地投射進來,在地面上切割出一塊孤獨的光斑。天,亮了。
原來,是那些該死的玩具,在榨幹了她最後一絲尊嚴與體力後,終於耗盡了電池。她在精神與肉體的雙重疲憊下,竟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叫囂著酸痛,被繩索緊縛的四肢早已麻木,腿間一片冰冷黏膩,是昨夜屈辱的證明。然而,此刻的希羅卻顧不上這些。她發現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嘴裏……似乎鬆動了。
是因為艾瑪昨晚撕開過一次,還是因為自己昏睡時流出的口水,浸濕了那封口的膠帶,讓它失去了大部分的粘性?希羅不確定,但她立刻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她開始用盡全身的力氣,調動起那早已麻木的舌頭。她用舌尖,一遍又一遍地,固執地、用力地去頂那塊堵在唇齒間的布團。這是一個無比艱難的過程,每一次嘗試都牽動著臉頰和下顎的酸痛,但她沒有放棄。
一分鐘,兩分鐘……
終於,在一次用盡全力的頂撞後,那濕滑的布團被她從嘴角的一個小縫隙裏,成功地擠了出去!
“噗……”
伴隨著一聲輕響,那團吸滿了她口水的、屈辱的象徵物,掉落在她胸前的衣服上。緊接著,她又用同樣的方式,將臉上那鬆動的膠帶徹底蹭掉。
“哈……哈啊……”
新鮮、冰冷的空氣猛地湧入肺部,帶來了久違的、近乎刺痛的自由感。希羅貪婪地呼吸著,儘管喉嚨依舊幹澀沙啞,但能夠自由呼吸、能夠再次發出聲音的權利,讓她那顆沉寂了一夜的心,重新劇烈地跳動起來。
(這樣一來,等第二次審判一開,恢復說話能力的自己,就有能力為自己辯解了……)
她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焰。
(而且吃了東西喝了水之後,精力明顯恢復了不少,這還要感謝艾瑪……)
一想到艾瑪,希羅的心中就湧起一股暖流。那個笨拙卻堅定的孩子,那個富有正義感和信念的少女,那個溫暖的擁抱,那句“我相信你”,是支撐她度過這漫漫長夜的唯一支柱。
她已經準備好了。她要在今天,將寶生瑪格的偽裝撕得粉碎,將典獄長的傲慢踩在腳下。
她要為了自己,也為了艾瑪和那些選擇相信她的人,贏下這場戰爭。
就在她沉浸在對勝利的構想中時,審判庭的大門,再一次被“吱呀”一聲推開了。
希羅猛地抬起頭,赤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是艾瑪嗎?是她們來救自己了嗎?
然而,當看清來人的那一刻,她臉上的所有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不是艾瑪。
進來的少女穿著一身紫色的、如同暗夜蝴蝶般的和服,腳踩蝶裝黑色洋鞋,臉上掛著一抹她再熟悉不過的、輕佻而勝利的微笑。
是寶生瑪格。
“早上好啊。”瑪格的聲音像絲綢般柔滑,卻又帶著冰冷。她的目光掃過希羅臉上被撕掉的膠帶,以及掉落在她胸前的布團,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著精力還不算太糟糕嘛,居然都有能力把嘴上的膠帶給蹭掉了……”
“瑪格……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希羅的聲音沙啞得幾乎不成調,但其中蘊含的驚駭與憤怒,卻清晰可辨。
“你不知道嗎?”瑪格歪了歪頭,姿態天真得像個不解世事的孩子,“艾瑪同學正在忙前忙後地叫醒別人,準備一起去找典獄長開啟第二次審判呢。害我慌張得都提前過來了。”
“你、你想幹什麼……” 強烈的不安如同毒蛇一般纏住了希羅的心臟。
“呀,”瑪格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眼神無辜,話語卻殘忍無比,“要是能讓你說話,有了能辯解的權力,我的處境會變得大為不利呢。再說了,我很瞭解希羅是個什麼樣的人哦。”
言罷,瑪格從她那寬大的和服袖中,掏出了兩樣東西。
一塊淡黃色的、乾燥的海綿塊,以及一整捆黑色的、閃著塑膠光澤的電工膠帶。
瑪格只是微笑著,一步步地走近。她的動作從容而優雅,仿佛不是在進行一場惡毒的犯罪,而是在完成一幅精緻的插花。
希羅的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她瘋狂地扭動著身體,發出沙啞的、野獸般的威脅聲:“你要幹什麼!你敢——!瑪格!你這個——”
瑪格無視了希羅所有的掙扎和怒吼,伸出戴著蕾絲手套的手,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希羅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然後,將那塊乾燥粗糙的海綿塊,狠狠地塞了進去。
“唔——!!”
海綿塊的體積遠比之前的布團要大,它被塞進嘴裏的瞬間,就帶來了強烈的異物感和窒息感。但更可怕的還在後面。當乾燥的海綿接觸到她口腔中殘留的唾液時,它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膨脹起來!
“唔嗯嗯嗯嗯——!!!”
希羅感覺自己的嘴仿佛要被從內部撐大了整整一倍,膨脹開來的海綿死死地填滿了她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壓迫著她的舌根,頂著她的上顎,強迫她的牙齒深深地陷入海綿體中。她的喉嚨被徹底堵死,從喉嚨到嘴唇之間,仿佛隔著一堵厚厚的隔音牆。別說是完整的詞句,就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無法再從她的喉嚨裏擠出來。
這是一種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徹底、更絕望的沉默。
緊接著,那卷黑色的電工膠帶被拉開,發出刺耳的“嘶啦”聲。這種膠帶遠比之前的醫用膠帶更寬、更厚,粘性也更強,更像是用來捆綁重物的工業用品。
瑪格用這恐怖的膠帶,一圈,又一圈,殘忍地、用力地,將希羅的嘴唇連同下巴一起,牢牢地封死。冰冷的塑膠緊緊地壓在她的皮膚上,那份粘膩而牢固的觸感,宣告著她所有反抗的終結。
做完這一切,瑪格滿意地端詳著自己的“傑作”,然後,她湊到希羅耳邊,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惡魔般的低語說道:
“你知道我的魔法是什麼,對吧?”
希羅的身體僵住了。
“所以,你也知道我接下來應該會做什麼。”
希羅慌了。
她確實知道。寶生瑪格的魔法——【模仿】。可以完美地模仿任何人的聲音。
一種比死亡更深沉的、冰冷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
就在這時,審判庭的門外,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還伴隨著艾瑪那熟悉的、充滿決心的聲音:
“……就是這裏!希羅同學一定在裏面!我們必須馬上向典獄長提出重審!”
瑪格嘴角的笑容,在聽到這聲音時,變得愈發燦爛和惡毒。她轉過身,面對著那扇緊閉的大門,清了清嗓子。
然後,她開口了。
從她口中發出的,是二階堂希羅那清冷、高傲、不容置疑的聲音。
“啊啊……為什麼不再小心一點……可惡……”
充滿了懊悔與不甘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門外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門外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希羅的眼睛猛地睜大,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瑪格的背影。她看到瑪格正對著大門,用自己的聲音,上演著一場精心策劃的獨角戲。
門外的艾瑪,心瞬間沉入了穀底。
這聲音……是希羅的聲音沒錯,語調、節奏、分毫不差。但內容……為什麼……
還沒等她想明白,門內,希羅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們根本就不明白,冰上梅露露這種人,就是該死!”
艾瑪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下次…… 如果還有下一次機會,我還要殺了她!”
這番毫不掩飾的殺意與瘋狂,徹底擊碎了艾瑪心中所有的信念。
“怎麼……會……”
那個她賭上一切去相信的人,那個她昨晚還緊緊擁抱、喂她喝水的人……竟然,親口承認了這一切?
審判庭內的聲音還在繼續。
“還有櫻羽艾瑪那傢伙……偽善至極……”
“她要這樣表演到什麼時候……她真的以為只是湊上來討好一下,我們的關係就能恢復如初嗎?”
艾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一切。
她身體一軟,無力地跪倒在地,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沒事吧,艾瑪!”她身後的雪莉和漢娜趕忙上去扶住艾瑪的身體。
“不要哭了,艾瑪,不是你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漢娜連聲安慰道,用手撫摸著她的額頭。雖然,她的聲音也在因為悲傷和憤怒而顫抖著。
而一旁站著的亞裏沙、奈葉香等人,臉上的表情也從最初的疑惑、動搖,在聽到這句句發自肺腑的“自白”後,徹底轉變成了毫不掩飾的厭惡、鄙夷與冰冷的憤怒。
“我就知道……”奈葉香的聲音冷得像冰,“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虧我們還差點相信了她……”亞裏沙厭惡地啐了一口。
所有人的眼神,都像一把把利刃,穿透了門板,刺向了那個她們曾經想要拯救、如今卻只剩下唾棄的“殺人犯”。
而此時此刻,在審判庭內,在希羅的視角裏,她正經曆著一場比肉體折磨痛苦億萬倍的、靈魂的淩遲。
她眼睜睜地看著寶生瑪格,站在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用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從容不迫地說出那些足以將自己打入萬劫不復深淵的惡毒話語。
她能想像到門外艾瑪的表情,從充滿希望到難以置信,再到最後的徹底崩潰。
她能感受到那些曾經投向她的、飽含信任的目光,正在一點點地轉變為憎惡與冰冷。
她所有的努力,艾瑪所有的付出,那些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脆弱的同盟……在這一刻,被寶生瑪格用一種最卑劣、最無恥、最無法反駁的方式,徹底摧毀了。
她想尖叫,想怒吼,想告訴所有人那是個騙局。
但她嘴裏那塊不斷膨脹的海綿和外面那層堅固的膠帶,堵死了一切。她甚至連一點像樣的鼻音都發不出來,所有的聲音都被扼殺在了喉嚨的最深處。
她的掙扎變得前所未有的劇烈,吊著她的繩索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聲。她的眼睛因為極致的憤怒和絕望而佈滿血絲,死死地瞪著瑪格,仿佛要用目光將她千刀萬剮。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門外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為止,沒有人再進入審判庭。
這個距離,就算希羅她現在能夠拼盡全力去喊,艾瑪她們也已經聽不到了。
瑪格在完成了她的“表演”後,緩緩地轉過身來。她看著希羅這副狀若瘋魔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臉上露出了極度愉悅的、殘忍的笑容。
眼前的二階堂希羅,以極其無助的姿態被捆綁懸吊在柱子上。頭髮散亂,深黑色的長髮散落在肩頭,幾縷發絲貼在她因憤怒和屈辱而漲紅的臉頰上,眼中充滿著憤怒、不甘與驚恐。
“啊啊……就是這個眼神……太美了,希羅……”瑪格發出一聲迷醉的歎息。
“現在,沒人會相信你了。”
她的呼吸拂過希羅的耳廓,帶著冰冷的笑意。
“你終於,只屬於我了。畢竟,除了梅露露之外,我最愛的就是你啊,二階堂希羅…”
窗外的風驟然停歇,仿佛連空氣都為這扭曲的告白屏住了呼吸。
希羅的瞳孔劇烈震顫,意識在絕望的深淵中沉浮。
“唔!唔唔嗯嗯……!”(“你、你這瘋女人,你在說什麼話……”)
(“難道,她的魔女化契機,竟是源於這種扭曲的執念?)
瑪格的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指尖輕輕撫過希羅顫抖的脊背,“眼神躲閃著,甚至都不敢看我呢……真可愛。”瑪格的吐息帶著一股甜膩的香氣,噴灑在希羅的臉上,卻讓希羅感到一陣陣的反胃。
“唔唔嗚——!”(“閉嘴!滾開!”)
瑪格的手指順著她優美的下頜線緩緩滑下,劃過她修長的脖頸,最後停留在那劇烈起伏的胸口。
“嗚嗚——!!”希羅劇烈地搖頭,想要避開她的觸碰,卻被渾身上下纏繞的繩索牢牢鉗制住。
“啊啦,”她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具,發出故作驚訝的輕笑,“底下已經開始淌水了,真是淫亂的身體……”
話音未落,瑪格的手便毫不猶豫地、粗暴地探向了希羅的雙腿之間。隔著那條紅黑格紋的長裙和厚實的連褲襪,用一種極具侮辱性的方式,瘋狂蹂躪著那片屬於少女的、從未被人觸碰過的私密領域。
“嗚嗯!?嗚嗚嗚嗚——!!!”
希羅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混雜著羞恥與異樣感的衝擊,從兩腿內側瞬間竄遍全身。她瘋了一樣地掙扎起來,身體在柱子上不斷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呵呵……已經感覺到了嗎?身體比嘴上要誠實得多呢。”瑪格的聲音如絲線般纏繞在希羅的耳畔。
隨即,她的另一只手搭在希羅上衣的領口,手指往裏面一伸,指尖在她精緻的鎖骨處來回劃過,留下了一道道淺淺的、曖昧的紅痕。仿佛是在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上,刻下獨屬於瑪格她自己的印記。
但是見到希羅拼命忍耐的樣子,瑪格又有些不願止步於此。她乾脆緊緊地拉住捆綁在希羅身體上的繩子,尤其是那道穿過雙腿之間、緊緊勒住下體的股繩,猛地向上一提!
“嗚啊啊啊——!!!”
希羅發出一聲無法抑制的、被塞口海綿堵在喉嚨深處的痛呼。那根粗糙的繩索驟然收緊,深深地陷進她最柔軟、最敏感的皮肉裏,極致的羞恥與尖銳的刺激感,讓她的意識瞬間一片空白。她的腰不受控制地向上挺起,身體因為這不堪的重負而發出骨骼摩擦的呻吟。
她痛苦地哀求著,但這只會讓瑪格笑得更加愉悅。
股繩被惡意地、來回地摩擦著。每一次拉動,每一次那陌生的、被強行喚醒的快感,混雜著劇烈的疼痛與無邊的羞恥,慢慢地彙聚成一股毀滅性的洪流,瘋狂地衝擊著她的身心。
瑪格又伸出幾根手指,將股繩連著下麵一起掰開,在希羅那最私密、最脆弱的地方,瘋狂地、粗暴地,來回蹂躪。時而用指腹畫著圈,時而用指甲惡意地刮擦,時而又用指節,重重地按壓著那顆早已因為過度的刺激而變得腫脹、敏感的軟肉!
“唔嗚……!嗚嗚嗚……!(不……唔……放開……!)”
希羅發瘋般地搖頭,破碎的、不成調的嗚咽,從被堵住的嘴裏溢出。屈辱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浸濕了衣領。
她感覺自己要壞掉了。
不,是已經壞掉了。
在審判庭上被緊縛放置了一晚,還讓艾瑪看到了自己受辱的樣子……從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壞掉了。而現在,瑪格只是用一種更加殘忍的方式,將壞掉的自己又碾了一遍。
她再也無法忍受了。
她那被完美主義和強大自尊心所禁錮的身體,終於在這場無休止的折磨面前,潰不成軍。
瑪格用手指揉捏、按壓軟肉的那一下,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嗚……!嗚、唔嗚嗚嗚……!唔嗚嗚嗚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
一股白熱化的電流從她的脊椎末梢轟然炸開,瞬間貫穿了她的身體,讓已經飽受無盡高潮折磨、再也無力掙扎的二階堂希羅,頃刻間一瀉千里。
她的身體猛地弓起,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弧度。喉嚨深處發出了連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破碎的、近乎哭泣的呻吟。
然後,一股熱流,從被繩索緊緊勒住的、大腿內側那片花園,洶湧地、無法抑制地,噴薄而出。
她高潮了。
在被嚴密捆綁的、無法動彈的、屈辱至極的狀態下,被敵人、被殺人兇手、被自己深深仇恨的人,用最骯髒、最不堪的方式,逼上了那不潔的、快感的頂峰。
溫熱的液體浸濕了連褲襪,黏膩的感覺緊緊貼著皮膚,像一個無法洗刷的污點,一個永遠的烙印。
身體因為這劇烈的痙攣而虛脫,無力地癱軟下來,只靠著繩索的捆綁才沒有滑落。
而希羅的意識,也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在一片空白中浮沉。
瑪格俯下身,將冰冷的唇,貼上希羅顫抖的眼瞼,用一種近乎貪婪的、病態的姿態,輕輕地,舔舐著那鹹澀的淚水。
“好甜……希羅的眼淚,是甜的呢……”
希羅只是無力地哼唧了一下,她仍然陷入於被那股異樣快感折磨得神志不清的狀態。
從意識上跌落的心智猶若泥塗入海,片刻沒了蹤跡。
俄而,意識重新湧上水面時,
已經過了很久,又或許只是一瞬,希羅才從那毀滅性的餘波中,找回了一絲神智。
然後,她聽見了那句決定了她命運的判詞。
“本來想饒過你一次的,可你的表現卻讓我更加愛你了……”
“所以,只能讓你也去死了。”
瑪格那如同惡魔低語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希羅猛地睜大了眼睛,瞳孔因極度的恐懼而收縮。
她看到,瑪格的手,緩緩地、緩緩地,撫上了她脖子上那根作為起始的繩索。
然後,指節,一節一節地,緩緩收緊。
“呃……嗚……”
脖頸上的壓迫感瞬間加劇,空氣被一點點地從肺部擠壓出去。希羅的視野邊緣開始迅速發黑,耳膜裏嗡鳴著尖銳的、令人發瘋的雜音,就連嗚咽也被死死地悶在喉間。她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唯有瑪格那灼熱的吐息,依舊在她的頸側遊走,舔舐著她那即將熄滅的、殘存的意識。
(她要在這裏殺我……不……不!)
她想活下去,她想向大家告知真相,但嘴裏的布團讓她只能發出破碎的、絕望的嗚咽。胸腔被緊縛的繩索擠壓得無法擴張,身體被牢牢地禁錮在冰冷的柱子上,動彈不得。
就在她的意識逐漸潰散之前,瑪格的手又突然鬆開。希羅像是一只被拋上岸、瀕臨死亡卻又突然得救的魚,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胸膛也在劇烈起伏,發出沙啞而急促的喘息聲。
“唔……唔……唔嗚……”
“拼命掙扎的希羅,真的很可愛哦。”對於此時的希羅,瑪格的輕笑聲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縹緲而又清晰,“雖然很想讓你被我親手殺死,看著你一點一點死在我手裏,但是這樣就讓我的佈置全部白費了呢。”
希羅的雙手被交叉反綁在身後,手指無力地顫動,臉色因為窒息而變得蒼白,雙腿發軟,穿著小皮鞋與黑色褲襪的雙腿來回摩擦,身體還在因為高潮的餘韻和窒息的痛苦而微微抽搐著,若不是被繩索緊緊束縛在立柱上,怕是早已癱倒在地。
“對了,還得幫你把堵嘴的東西拿下來,不然我等會兒就暴露了呢。”
瑪格一口氣撕下希羅嘴上的膠帶,把海綿拿了出來,膠帶大力撕扯嘴唇皮膚帶來的強烈痛覺讓希羅一時差點疼暈過去。希羅的嘴唇微微張開,那裏還殘留著方才窒息時拼命呼氣噴出的口水痕跡,嘴角則不受控制地抽動著。
等希羅回過神來的時候,瑪格已經快步走到了審判庭的門口。
“再見了,希羅同學。”
說完,她像一位完美謝幕的演員,優雅地轉身,拉開大門,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大門,緩緩關閉。
“站住!瑪格……瑪格!”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回答我啊——!!!”
“寶生瑪格,我不會原諒你的!絕對——!”
二階堂希羅的聲音撕心裂肺,很快便喊不動了。
審判庭,第三次,回歸了黑暗與死寂。
但這一次的死寂,是真正的,墳墓般的死寂。
希羅停止了掙扎。她的身體像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木偶,無力地懸掛在絞刑架上。
“啊啊…… 完了…… 一切都結束了……”
光,熄滅了。
希望,被謀殺了。
她的世界,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冰冷的、永恆的黑暗。
(“不……不是這樣的……我、我還有希望……”)
沒錯,她還有最後、也是最大一個底牌沒有使用。
(“我還有死亡回溯……”)
(“只要我能堅持到自己被處刑,只要我能回到過去……”)
(“我就能扭轉這一切,我就能解開寶生瑪格的陰謀……”)
至於自殺是她的禁忌什麼的,已經不要緊了,無所謂了。
因為,被人誤解、被人誣陷、被人設計陷害到即將被處死都毫無反抗之力的痛苦,被人信任且施以溫暖後又盡數將其踐踏奪走的痛苦,被仇人及殺人兇手玩弄和褻瀆身體的痛苦……這些遠比自殺帶來的痛苦,要更為深刻和猛烈。
(“只要,能回到過去……”)
(“我願意…… 付出一切代價……”)
“喂,來人啊!典獄長!我要求今天就開展處刑,今天就處死我吧!”
“喂!我想死,我想死啊——!!!”
……
————————
一周目
[Bgm:近藤佑輔 - 交々のいと(-絡-)]
不知道在那片冰冷的、墳墓般的死寂中懸掛了多久。二階堂希羅的世界裏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就像是所有星星都熄滅之後,宇宙呈現出的最後景象,而後便連同她自己一起,歸於虛無。
審判的鐘聲,來得比想像中更快,也更像是一場倉促的鬧劇。
僅在一個小時後,審判庭那厚重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伴隨著少女們或麻木、或厭惡、或不耐煩的腳步聲,所有人都被典獄長強制召集於此,參加這次“魔女審判”。
沉默的看守將希羅的身體從半懸空的位置緩緩地放了下來,然後像對待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一樣,將她粗暴地按跪在審判庭中央那冰冷的圓形地面上。
周圍的少女則毫不遮掩地展示著對她的惡意: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
“昨天就該處刑了,大早上還把我們叫出來看是要幹什麼啊……”
……
希羅還想最後做一次殊死掙扎。
“聽我說!剛剛的聲音是瑪格用【魔法】發出來的!”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殺了梅露露!從頭到尾,寶生瑪格都在用【魔法】栽贓我!”
希羅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審判庭,所有人一時都愣住了。連艾瑪也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然而,被指控的寶生瑪格,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她只是優雅地用手掩著嘴,發出一聲輕笑,那雙紫色的眼眸裏充滿了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哦?那麼希羅同學,你的證據呢?”她的語氣是如此輕鬆。
“證據?”希羅瘋狂地喘息著,赤色的眼眸死死地鎖定著瑪格,“你早上第一個來到這裏,你比誰都清楚!在場的其他人中,肯定也有人看到她往審判庭走了吧!對吧!”
她像一個溺水的人,拼命地想要抓住一根稻草。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沉默和冷漠。
“可是我早上去圖書館了哦?”瑪格歪了歪頭,姿態無辜到了極點,“去圖書館的方向和去審判庭的方向可是截然相反的呢。不信的話……對了,奈葉香應該也能為我作證吧?我們早上不是還打過招呼嗎?”
說著,她將目光投向了角落裏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衣黑髮的少女。
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黑部奈葉香的身上。
希羅的心臟,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地盯著奈葉香,眼中充滿了最後的、卑微的祈求。
(說啊!告訴他們!告訴他們瑪格在說謊!)
黑部奈葉香緩緩地抬起頭,那雙灰色的眼眸,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她沒有盯著希羅,也沒有盯著瑪格,只是淡淡地掃視了一圈眾人。
“……”
她什麼也沒說。她只是沉默著,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一個點頭。
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
卻像一把最沉重的鐵錘,將希羅心中那最後一絲絲、用生命換來的希望,徹底砸得粉碎。
(不…… 不是的…… 奈葉香沒有看到,瑪格早上明明是來我這裏了……)
(還是說,奈葉香在做偽證?她…… 和瑪格站在了一起……究竟是為什麼……)
(難道只是因為,不信任我,討厭我,想讓我死嗎……)
冰冷的、徹骨的寒意,從希羅的脊椎一路蔓延到全身。她終於明白了,在這個扭曲的世界裏,比起真相更重要的是,誰站在你這邊。
而她,二階堂希羅,現在無疑是在孤軍奮戰。
“希羅同學真是過分呢,”瑪格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委屈和失望,“殺了人然後死不承認,卻一直想著拖人下水。”
瑪格頓了頓,將那惡毒的目光,轉向了艾瑪。
“但是希羅同學已經可以不用偽裝了哦,早上你親口說的那番話,大家現在都已經知道了,真的很讓我們傷心呢。尤其是,讓艾瑪受傷了呢。”
艾瑪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紅腫,整個人失魂落魄,仿佛被抽走了靈魂。她的目光與希羅在空中短暫地交匯,但只一瞬間,艾瑪就觸電般地移開了視線,那眼神裏不再有昨夜的溫柔與信賴,只剩下複雜到極點的、混雜著痛苦、失望、以及一絲被欺騙後的指責。
“為什麼……”艾瑪的聲音很輕,卻又重得像一塊巨石,狠狠地砸在希羅的心上,“為什麼要殺了梅露露同學……我那麼……我們那麼相信你……”
希羅的心臟,被這句話刺得鮮血淋漓。
“不是的!艾瑪,我沒有!請你……請你相信我!”希羅發出了最後的、絕望的哀嚎。她多麼希望艾瑪能從她歇斯底里的聲音中,聽出一絲絲被冤枉的痛苦。
但是,沒有。
艾瑪只是流著淚,痛苦地、緩慢地,搖了搖頭。
“喂!典獄長,也該把她的嘴重新堵上了吧!到底要聽這樣的傢伙狡辯到什麼時候啊!”澤渡可哥不耐煩地喊道。
“就是啊!太吵了!”
“快點結束吧,我受不了了。”
“好,好,大家稍安勿躁。”典獄長懶洋洋地應承著。
兩個看守,再次向她走來。
被她用舌頭頂出後掉在地面上,那塊熟悉的散發著她自己口水氣味的海綿,以及那卷熟悉的、閃著冰冷光澤的電工膠帶,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不——!不要——!唔——!!”
她的嘴,再一次被粗暴地堵上。
她想解釋,想嘶吼,想告訴她那一切都是謊言,都是寶生瑪格的陰謀。但她嘴裏塞著的東西和外面那層堅固的電工膠帶,讓她所有的辯解都化作了徒勞的、含糊的“嗚嗚”聲。
典獄長那懶洋洋的聲音,從高高的審判長席位上傳來,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僵局。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已經犯人是誰這一點達成了共識,那我們也別浪費時間了。投票什麼的就免了,直接進入處刑環節吧。”它那碩大的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眼眸似乎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跪在地上的艾瑪,“不過,在執行處刑之前,我需要先搞清一些狀況。櫻羽艾瑪同學,你昨天晚上有違反規定,偷偷進入了審判庭吧?”
“噫!?我、我……”
艾瑪的身體猛地一顫,臉上血色盡失。一時間,她語無倫次,驚慌失措。
“啊,看守的眼睛上是有攝像頭的,所以各位不要想狡辯哦。”典獄長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愉悅的殘忍,“還要再提醒一句各位,本法庭的規則是,干擾處刑的行為,會同等宣判哦?”
這句話,讓整個審判庭的空氣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艾瑪身上,那目光裏有震驚,有不解,更多的則是“你為什麼要為她這麼做”的意味。
艾瑪的眼淚再次決堤,她已經欲哭無淚,身體因為恐懼而劇烈地顫抖著。
然而,典獄長緊接著又拋出了一個更惡毒的選項:“但是,看在你這麼努力地想為‘殺人犯’伸張正義的份上,本典獄長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能夠按照原來的規劃,幫助我們完成行刑程式,可以考慮給艾瑪小姐一個特別豁免哦?”
“誒?讓、讓我去行刑…?”艾瑪難以置信地抬起頭,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是的,”典獄長指向不遠處的一個控制臺,上面有兩個醒目的紅色按鈕,“只要分別按照行刑順序,按下那兩個開關就行。很簡單吧?”
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看守們再次將希羅架起,重新吊回了那個熟悉的絞刑架上。但這一次,束縛被加固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地步。
考慮到她臨近處刑,再也不用考慮長期捆綁下人體的承受能力,她身上的繩索被重新勒緊,每一寸都深深地陷入了她的皮膚,很快便勒出了血痕。腰間和腿上的皮帶也被紮帶一樣往死裏收緊,將她豐滿的肢體勒出了一道道恐怖的、紫紅色的印痕。
脖子上的絞繩被收得更緊了,僅僅是懸掛的重量就讓她的呼吸變得無比困難。她的腳尖現在更是只能勉強踮著,才能碰到一絲冰冷的地面,大部分的體重都壓在了那根被拉得筆直的、殘忍的股繩上,每一次輕微的晃動,都讓她的私處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更惡趣味的是,她身體裏那些已經停止工作的玩具,被看守無情地拔出,然後換上了一套全新的、更加恐怖的刑具。
前後兩個穴道,被硬生生塞進了總計四個尺寸更大的跳蛋。冰冷且堅硬的輪廓,給她的體內帶來一種異樣的、令人作嘔的飽脹感。一根比原先粗壯了一整圈的假陽具震動棒,被蠻橫地捅進了她的陰道深處,直抵宮口。而後庭那顆充氣肛塞,也被再次打入了更多的氣體,將她的腸道頂得漲痛欲裂,仿佛隨時都會被撐破。
她像一件被精心佈置的祭品,再次被陳列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典獄長用它那翅膀指向控制臺,繼續對艾瑪進行著惡魔的低語:“第一個開關,希羅同學身上所有玩具的震動頻率都會變到最大。而第二個開關嘛……希羅同學腳下的活動木板就會打開,整個人就會被絞刑繩吊在空中,絞刑也就正式開始了。”
它頓了頓,聲音裏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威嚴。
“否則,如果不配合的話,艾瑪同學就只能以死謝罪了哦。”
生,還是死?
是親手殺死那個自己曾深信不疑、如今卻“背叛”了自己的摯友,然後苟活下去?還是為了那可笑的道義,與她一同共赴黃泉?
艾瑪的內心,正在經歷著一番天人交戰。她看著絞刑架上那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希羅,又看了看周圍那些冷漠的、催促的眼神,最後,看向了典獄長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眸。
她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腸寸斷。
最終,在無盡的絕望與自我厭棄中,她伸出了那只顫抖得不成樣子的手,走向了那個決定兩人命運的控制臺。
“對不起……希羅同學……對不起……”
她閉上眼睛,在一片淚水的模糊中,狠狠地按下了第一個紅色的按鈕。
“嗡——!!!!!!!!!”
一股前所未有的、毀天滅地般的瘋狂震動,瞬間從希羅的身體最深處爆發開來!
那不再是單純的快感,而是一種純粹的、暴力的、足以將神經系統徹底燒毀的電流風暴!四個超大號的跳蛋和那根巨型震動棒以最大頻率同時啟動,她感覺自己的子宮、陰道、腸道,仿佛被扔進了一臺工業用的攪拌機,每一寸血肉都在被瘋狂地撕扯、蹂躪!
“嗚嗯嗯嗯嗯嗯嗯嗯——!!!!!!!”
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連思考都無法做到。身體的本能反應超越了一切,劇烈的痙攣讓她像一條離水的魚一樣在空中瘋狂彈動。窒息感、撕裂感、還有那被推向極致的、痛苦的淫樂,將她徹底淹沒。
而在審判庭下,艾瑪的手指,已經懸在了第二個按鈕上。
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淚水,只剩下死灰般的絕望。
她按了下去。
“哢嚓——!”
一聲清脆的、木板落下的聲音響起。
希羅感覺到自己腳下一空,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支撐。
緊接著,是失重感。
她的身體,猛地向下一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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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
脖子上的絞繩,在那一瞬間收緊到了極限,發出了骨骼錯位般的可怕聲響。一股無法抗拒的、絕對的力量,切斷了她所有的空氣來源。
極致的窒息感,與下體那毀天滅地般的快感風暴,在這一瞬間,同時達到了頂峰。
臨死前,希羅的視野變得無比清晰,又無比扭曲。她看到台下那些少女們的臉,看到了寶生瑪格嘴角那抹得意的冷笑,看到了澤渡可哥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看到了蓮見蕾雅眼中那病態的興奮,看到了艾瑪那張因崩潰而扭曲的、沾滿淚水的臉……
這些表情,像一幅地獄的浮世繪,永遠地烙印在了她的靈魂深處。
(不要……不要……至少,不要在眾人面前……失禁和高潮……不要啊——!!!!!)
這是她靈魂深處最後的、悲鳴般的呐喊。
然而,身體的背叛,是最終的、也是最徹底的審判。
在一陣直沖天靈蓋的、極致的痙攣中,一股滾燙的熱流,從她的子宮深處噴湧而出,將她最後的理智徹底衝垮。與此同時,另一股更加滾燙、更加羞恥的暖流,從她的下腹部決堤而出,帶著一股臊熱的氣味,順著她的大腿肆意流淌,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高潮了。
也失禁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以最不堪、最淫穢、最屈辱的方式。
[uploadedimage:22682207]
“沒想到平時沉穩的希羅被處刑是這個樣的呢♡”瑪格的聲音裏充滿了病態的愉悅。
“啊…希羅被大家看光了呢…(好羡慕…)”蕾雅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為什麼一大早起來把我們叫過來看這個變態漏尿女處刑啊!噁心死了!”可哥嫌惡地轉過頭去。
“我還是不要看好了…”奈葉香低下了頭。
“嘁,下次再因為這種惡趣味把我們都叫過來我就殺了你,你這個死貓頭鷹!”亞裏沙對著典獄長怒吼。
“希羅的尿撒的到處都是,諾亞也沒辦法呢。”諾亞拖著長音,一臉困擾。
“吾輩也覺得,希羅太下流了吧……”安安在她的素描本上迅速地寫著。
“啊,大叔覺得諾亞和安安還是不要看比較好…”米莉亞試圖擋住兩個年幼同伴的視線。
“唔呃呃,衣服都被弄髒了desuwa!”漢娜尖叫著跳開,生怕被液體濺到。
“沒關係的漢娜醬,待會兒一起去洗衣服吧!”雪莉依舊是那副天真爛漫的樣子,仿佛在討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沒有人同情她。
只有無限的、冰冷的厭棄。
希羅的意識,在窒息與高潮失禁帶來的雙重空白中,只剩下了最後一絲絲殘存的火花。
(要結束了嗎…… 也好…… 終於要結束了……)
那絲火花,在徹底熄滅前,閃爍了一下。
(來吧……)
(死亡回溯……)
————————
二周目
[Bgm:近藤佑輔 - 蠢きの寢屋]
在一片絕對的、虛無的黑暗中,二階堂希羅那已經消散的意識,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重新撈起,強行地、粗暴地捏合成形。
【死亡回溯】啟動。
極致的白光,如同宇宙誕生之初的奇點,瞬間吞噬了所有的黑暗。在這片白光中,時間與空間的法則被徹底顛覆。她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拉伸、扭曲,然後像被扔進一臺高速運轉的洗衣機裏,瘋狂地旋轉、翻滾。
那些剛剛才烙印在她靈魂深處的、地獄般的畫面——瑪格得意的冷笑、艾瑪崩潰的淚眼、眾人厭惡的表情、身體被貫穿的劇痛、窒息的絕望、以及那當眾高潮失禁的、永恆的恥辱……所有的一切,都像破碎的玻璃片,在這片白光的風暴中飛速地旋轉、倒退。
(我,我醒了……太、太好了,我還能醒過來……)
當意識終於從那片混沌的風暴中重新凝聚,當感官重新與身體連接上的那一刻,希羅貪婪地、本能地想要呼吸,想要確認自己還活著。
然而,她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
(不、不對…… 這周圍是、是哪?)
她沒有躺在自己那熟悉的、位於牢房上鋪的床上。她沒有聞到清晨那帶著一絲黴味的空氣。
她所感知到的,是審判庭那冰冷而空曠的迴響,是自己被繩索緊縛、動彈不得的束縛感,是身體深處那些冰冷的、尚未啟動的異物帶來的、令人作嘔的飽脹感。
她猛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審判庭那高聳的、繪著詭異壁畫的穹頂,以及一張張正在走向各自席位的、熟悉的臉龐。
夏目安安正抱著她的素描本,面無表情地走向角落;蓮見蕾雅正和橘雪莉說著什麼,臉上帶著誇張的笑容;澤渡可哥則是一臉不耐煩地打著哈欠,將自己摔進椅子裏。
這場景……這場景她剛剛才經歷過!
她驚恐地低下頭,看到了自己被粗暴地按跪在地上的、被繩子緊緊併攏捆綁在一起的雙腿,看到了上半身胸腹位置那被勒得死緊的、屈辱的繩索。
她回溯了。
但是,她沒有回到今天清晨,沒有回到她可以改變一切的時間點。
她回到了……處刑開始前的十分鐘。
那個她已經被宣判為罪人,被所有人唾棄,被徹底剝奪了話語權,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等待著屠刀落下的時刻。
“騙人的…… 騙人的…… 不可能……”
她立刻認清了一個冰冷徹骨的、比死亡更可怕的事實。
也許,典獄長……或者說幕後黑手已經知道了她的能力,早就料到了她會死亡,會回溯。
所以,幕後黑手精心設計了這一切——將處刑安排在清晨,就是為了廢掉她的能力,讓她的“重來”,變成一場毫無意義的、重複體驗絕望的酷刑。
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個死局。一個為她量身定做的、絕對無法逃脫的死局。
(不、不該是這樣的……)
希望的火焰,剛剛才被點燃,就被一盆混雜著冰水和嘲諷的髒水,徹底澆滅。
(騙人的吧!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啊!)
極致的絕望,化作了瘋狂的、野獸般的求生欲。希羅的大腦在一瞬間停止了思考,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逃!
逃離這裏!不管用什麼方法,逃離這個即將重複上演的噩夢!
就在看守將她從地上架起,準備重新拖上絞刑架的那一瞬間,希羅爆發出了她此生最強大的力量。她猛地扭動身體,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兩個看守的鉗制中掙脫了出來!
她像一只被綁住了雙腿的兔子,在地上拼命地、一蹦一跳地,朝著那扇代表著生路的大門沖去,做出這可悲的、最後的掙扎。
“呃!呃啊啊啊!”
她的姿態狼狽到了極點,每跳一下都可能失去平衡,但她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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