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洵推开教室的门时，天已经黑了。学校后门的灯泡嗡嗡作响，照亮了走廊上零星的影子。他背着书包，低着头走进来，手还插在口袋里。平时这个时候，教学楼里基本没人了，只有值班的保安在楼下晃悠。他喜欢这个时间段，安静，不用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目光。

程曜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他靠在最后一排的课桌上，校服外套敞开着，T恤下摆露出一小截腰。看到陆洵进来，他立刻直起身，脸上带起一个懒洋洋的笑。“你迟到了五分钟。外面下雨了？”

陆洵摇摇头，把书包扔到椅子上。“没下，就是走得慢。”他摘下眼镜，用袖子擦了擦镜片，然后又戴回去。教室里的空气有点闷，窗外风吹得树叶沙沙响。他瞥了程曜一眼，心跳微微加速。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见面，但每次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程曜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下午的课上，你又在发呆了。老师点你名字的时候，我都替你捏把汗。”他笑着说，声音轻松，像在聊天气。陆洵脸微微红了，没接话，只是点点头。他们俩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从上个月开始，就这么零零碎碎地纠缠着。程曜是那种总能轻易拉近距离的人，而陆洵呢，总是被动地跟着走。

他们坐下来，程曜从书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相册。“看这个，我昨晚拍的。健身房里的那个家伙，肌肉真不错。”他凑近陆洵，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自拍，背景是更衣室的镜子。陆洵瞥了一眼，赶紧移开视线。“你别总发这些给我。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程曜哈哈一笑，把手机收回去。“怕什么？这是加密的。只有我们俩知道。”他顿了顿，眼神忽然认真起来。“洵，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跟你说这些吧？因为你不会judge我。别人都觉得我太浪，可你不一样。”

陆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左脸上的小痣在灯光下隐约可见。他不是没想过拒绝，但程曜的直白总让他招架不住。“我只是……不想惹麻烦。”话音刚落，程曜的手就搭上了他的胳膊，轻轻捏了捏。“那就别想那么多。今晚我们去操场走走？”

他们没注意到，教室门外有一道影子。顾砚站在那里，银框眼镜反射着走廊的灯光。他的手插在校服口袋里，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刚才偷拍的照片。刚才他本是来取忘在电脑室的U盘，却意外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好奇心驱使他停下脚步，透过门缝看到了这一切。

顾砚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动。他把手机调成静音，迅速翻看了刚才录下的短视频。视频里，程曜的笑声清晰可闻，还有陆洵那略带慌张的回应。更重要的是，程曜刚才打开的相册——顾砚的电脑技能让他轻易黑进了学校附近的公共WiFi，捕捉到了一些零碎的数据。那些私密的照片，本该是加密的，却因为程曜的粗心，在传输时留下了痕迹。

他转过身，脚步轻得像猫一样离开。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这两个家伙，平时看起来那么普通，却藏着这样的秘密。陆洵的害羞，程曜的放荡，全都成了他的筹码。顾砚喜欢控制的感觉，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快感。从小到大，他收集过同学的聊天记录、考试作弊的证据，甚至是老师的私生活。现在，这又是一个机会。

第二天中午，食堂里人声鼎沸。陆洵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程曜很快就跟了过来，盘子里堆满了菜。“我饿死了，昨晚健身练太猛。”他坐下，筷子飞快地动着。陆洵笑了笑，吃得慢条斯理。他们的桌子离得有点远，没人注意。

忽然，一个身影挡住了光线。顾砚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水杯，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介意我坐这儿吗？”他问，声音平稳，没有起伏。程曜抬起头，愣了愣。“顾砚？你不是三年级的那个学霸吗？坐啊，空位多。”

陆洵也认出了他。顾砚在学校里不算出风头，但总有种让人不安的安静。他点点头，没说话。顾砚坐下，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桌上。“我有件事，想和你们聊聊。”

程曜挑挑眉。“什么事？这么正式。”顾砚没笑，只是点开屏幕，推到他们面前。视频开始了，正是昨晚教室里的那一幕。程曜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陆洵的脸瞬间白了。“这……你怎么有这个？”

顾砚收回手机，靠在椅背上。“我昨晚去取东西，无意中看到的。视频是顺手录的。至于那些照片……”他顿了顿，看着程曜。“你传输的时候，没注意WiFi的安全吧？我顺便截获了一些。健身房的，更衣室的，还有一些……更私密的。”

程曜的筷子停在半空，脸色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偷窥？黑我手机？”他声音压低，但带着怒气。陆洵的手在桌子下握紧了拳头，心跳如鼓。“顾砚，你想干嘛？删掉这些。”

顾砚摇头，眼神依旧平静。“删掉？为什么？这些东西很有趣。陆洵，你平时那么安静，没想到私下拍那些照片。程曜，你更不用说，约炮、裸聊，这些要是传出去，你们俩在学校就完了。尤其是陆洵，你家不是挺传统的吗？”

陆洵的喉咙发干，他推了推眼镜。“你到底想怎么样？要钱？还是……”顾砚打断他。“我不要钱。我要你们听话。从今天起，你们是我的……宠物。或者说，狗。帮我做事，听我的命令，我就保密。否则，这些东西一发，全校都知道了。”

程曜差点拍桌子，但忍住了。他瞥了陆洵一眼，后者已经低头不语。“你疯了？我们凭什么听你的？”顾砚笑了笑，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笑，嘴角微微上扬。“凭什么？凭我有你们的把柄。想想看，陆洵，你不想让父母知道你那些裸照吧？程曜，你那些约炮记录要是被老师看到，处分是小事，退学都可能。”

空气仿佛凝固了。食堂的喧闹声还在继续，但他们的桌子像被隔离了。陆洵的脑子乱成一团，他想跑，但腿软了。程曜咬牙切齿。“你这是敲诈。违法的。”顾砚耸耸肩。“违法？在学校里，我说的话就是证据。你们不信，可以试试发出去看看。”

沉默了很久，程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好，我们答应。但你得保证，不乱传。”顾砚点头。“我保证，只要你们乖乖的。”他站起身，收起手机。“下午放学后，来电脑室找我。第一件事，帮我下载些东西。记住，从现在起，你们是我的。”

他走后，陆洵和程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和恐惧。程曜叹了口气。“这家伙，怎么盯上我们了？”陆洵没说话，只是盯着饭盘里的菜，胃口全无。他们没想到，一个普通的下午，会变成这样。

放学后，电脑室里灯光昏黄。顾砚已经坐在主位上，键盘敲得飞快。陆洵和程曜推门进来，门在身后关上，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坐。”顾砚头也不抬地说。程曜拉开椅子坐下，陆洵站在一边，不肯动。

“陆洵，坐下。”顾砚重复，语气不容置疑。陆洵只好坐下，手放在膝盖上。顾砚转过身，银框眼镜后的眼睛眯了眯。“先说规则。第一，你们不能拒绝我的要求。第二，任何秘密，都得告诉我。第三，平时装作没事人，但私下，你们得叫我主人。”

程曜冷笑。“主人？你小说看多了吧？”顾砚没生气，只是点开电脑屏幕，上面是程曜的聊天记录，一条条裸聊的对话清清楚楚。“叫不叫，随你。但这些，我随时能发。”

陆洵咽了口唾沫。“我们……听你的。主人。”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怪异极了。程曜瞪了他一眼，但也低声跟上。“主人。”

顾砚满意地点头。“好。第一项任务：程曜，你去帮我弄点学校的监控权限。我需要后门的视频。陆洵，你负责拍照，拍些……有趣的。证明你们的忠诚。”

程曜皱眉。“监控？为什么？”顾砚靠回椅子。“因为我喜欢知道一切。包括你们俩的秘密。昨晚教室里的那点事，我全看到了。想继续，就得听话。”

陆洵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昨晚程曜的手搭在他胳膊上的感觉，那种温暖现在变成了冰冷的枷锁。顾砚看着他们，嘴角又扬起。“从今以后，你们的生活，由我掌控。别让我失望。”

电脑室的空气越来越闷，键盘声继续响起，像是一场无声的审判。陆洵偷偷看了程曜一眼，后者握紧了拳头，但什么也没说。他们被困住了，就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几天，顾砚的控制像一张网，慢慢收紧。他让程曜在课间帮他传文件，那些文件里藏着各种秘密。陆洵则被要求每天发一张自拍给他，不是普通的，是按照顾砚指定的姿势。起初，陆洵拒绝，但一看到顾砚手机里的视频，他就妥协了。

一次课间，顾砚把他们叫到楼梯间。“程曜，你的裸聊对象挺多啊。今天晚上，帮我约一个，视频给我看。”程曜脸红了。“你变态啊？这算什么事？”顾砚摇头。“这是证明。陆洵，你也来。拍张照片给我，脱掉上衣的那种。”

陆洵的眼镜滑到鼻尖，他推回去。“这里不行，太危险。”顾砚笑了笑。“那就去厕所。快点。”

他们在男厕所的隔间里，陆洵颤抖着脱掉校服外套，露出黑T下的薄肌。顾砚靠在门上，手机对准他。“笑一个。记住，你是我的狗。”陆洵勉强笑了笑，按下快门。闪光灯一亮，他的秘密又多了一个。

程曜在外面等着，拳头捏得发白。“这家伙到底想干嘛？总不能一直这样吧？”陆洵穿好衣服，摇头。“不知道。但我们得想办法。”

晚上，程曜给陆洵发消息。“我约了个，但没去。顾砚已经在催了。怎么办？”陆洵盯着屏幕，脑子里乱糟糟的。“先拖着。也许他会腻。”

但顾砚没腻。他越来越大胆。有天晚上，他把他们叫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跪下。”他命令。月光洒下来，树影斑驳。程曜犹豫了。“你开玩笑？”顾砚晃了晃手机。“跪。”

他们跪了下去，膝盖硌在草地上。顾砚走近，蹲下来，捏住陆洵的下巴。“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宠物。想自由？除非你们的反抗值那个价。”他的声音低沉，像在念咒语。

陆洵的眼睛湿了，但他没哭。程曜低声骂了句，但也没动。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顾砚的执念，像病毒一样，侵蚀着他们的生活。

故事就这样拉开序幕，一个关于秘密、控制和服从的黑暗开端。在学校平凡的表象下，三人的纠葛才刚刚展开。

小说相关章节：两条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