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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的“明日”方舟(娼馆)——阿尔图罗篇,第1小节

小说: 2025-12-02 16:27 5hhhhh 2020 ℃

在罗德岛深处一间经过特殊隔音处理的豪华套房内,柔和的灯光如同融化了的琥珀,缓缓流淌在每一寸空间。阿尔图罗·吉亚洛——如今被称为“塑心”的六星干员——正斜倚在铺着天鹅绒垫的长榻上,她那贫瘠却线条优雅的身体在宽松的丝绸孕袍下显得格外脆弱。黑色的长发如同夜色织成的瀑布散落在枕边,与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顶那轮黑色的萨科塔菱形光环,以及由破碎黑色碎片组成的光圈,它们在她呼吸时微微起伏,仿佛具有某种生命韵律。

十个月的孕腹在她纤细的躯体上显得格外突出,像是一轮饱满的月亮悬挂在瘦削的枝头。胎儿在她体内轻轻活动,隔着衣料能看到细微的起伏。阿尔图罗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黑色眼眸望着坐在房间另一端的博士。

博士正专注地演奏着一架古老的翼琴,一首赋鸽取》在指尖流淌。音乐在这间兼具奢华与情色功能的房间里回荡——墙壁采用单向透明的特殊材质,从内可欣赏到走廊上偶尔经过的干员身影,而外部却无法窥视室内分毫;角落摆放着几件设计精巧的情趣家具,但它们此刻都被柔软的绒布覆盖,仿佛暂时卸下了原本的职责。

“这个乐句的转折,您处理得比上周更柔和了。”阿尔图罗轻声说,声音如同她仿佛不怎么在意的眼神一样带着某种空洞的回响。

博士没有立即回答,直到完成整个乐章,才抬起眼睛看向她。那张永远保持冷静的面孔在私人时刻会流露出细微的温和:“考虑到你现在对声音更敏感,我调整了触键力度。”

阿尔图罗微微颔首,一缕黑发滑落到颊边。她能感受到博士话语中那层几乎难以察觉的关切——不是通过言语,而是通过那种独特的传心感知。即使不主动施展源石技艺,她依然能捕捉到他人情感的涟漪。而博士的心灵,始终如同一片深不可测的湖,表面平静,深处却蕴藏着让她渴望探索的复杂暗流。

“孩子很喜欢。”她引导着博士的手放在自己腹侧,正好赶上一次明显的胎动。“特别是刚才那段对位旋律,她变得很安静。”

博士的手掌温暖而稳定,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着令人安心的温度。这是十个月前那次决定性交媾的结果——阿尔图罗以“想要体验性和生育的感觉”为由发出的邀请,博士以那种特有的冷静与深思熟虑后的肯定回应。整个过程既不像激情迸发,也不像纯粹的交易,而更像是一场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仪式。阿尔图罗还记得博士进入她身体时的每个细节:那双总是翻阅战术报告、调配资源的手指如何小心翼翼地探索她未经人事的紧致;那种始终保持理智的呼吸如何在最亲密的时刻依然规律;还有当她忍不住释放出一丝源石技艺,试图窥探博士内心时,遭遇的那堵坚不可摧的精神壁垒。

正是这种无法被完全穿透的特质,让阿尔图罗决定留在罗德岛,成为这个特殊机构中罕见的六星干员。她能轻易放大常人心中最细微的情感波动,却无法在博士心中激起失控的涟漪。对一颗总是感觉空荡荡的心灵来说,这种无法被吞噬、无法被填满的存在,反而成了最令人着迷的磁石。

“接下来,”博士收回放在她腹部的右手,重新为翼琴盖上防尘布,“你需要接待一位客人。只需要演奏一些古典音乐即可,不需要提供额外服务。”

阿尔图罗轻轻挑眉:“在这种状态下?”她的手划过自己巨大的孕腹,“我以为我已经暂时豁免了接待职责。”

“这是莱塔尼亚的一位贵族,指名要听你的演奏。他声称在维也纳听过你三年前的独奏会。”博士走向墙边的控制面板,调出客人的资料,“安全级别已经过审核,不会有身体接触。医疗部认为适度的音乐活动对你和胎儿有益。”

阿尔图罗凝视着博士的背影。即使在这种私人场合,博士的站姿依然保持着军事化的挺拔,但阿尔图罗能察觉到那挺直脊背中隐藏的疲惫——一种只有长时间相处才能感知的细微变化。

“您总是这样,把一切都安排得恰到好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辨明的情绪,“就像您安排我加入罗德岛,安排我成为六星干员,安排我们之间这个孩子。”

博士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的痕迹:“你拥有自由选择客人的权利,阿尔图罗。如果你拒绝,我会重新安排。”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空调系统轻微的嗡鸣和远处罗德岛引擎的恒定震动。阿尔图罗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个总是空荡荡的内心此刻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填充——部分是感激,部分是困惑,还有一部分是她不愿承认的依赖。

“我会接待他。”最终她说,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博士点头,走向套房内侧的衣帽间。阿尔图罗缓缓起身,孕期的重量让她动作有些迟缓。她站在整面墙的镜子前,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一个怀胎十月的萨科塔,黑色的光环象征着某种无法被定义的异常,破碎的光圈仿佛她始终无法完整的心灵。

衣帽间内不仅有战斗服和常服,还有一系列专门为孕期干员设计的情色服饰。阿尔图罗的手指掠过一套几乎透明的黑色薄纱裙装,那是她在怀孕六个月时为某位特别重要的客户演奏时穿着的——那位客户对孕期的女性身体有着特殊的艺术欣赏力。最终,她选择了一件深紫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精细的金线,既庄重又不会完全掩盖孕体的曲线。

“需要协助吗?”博士拿着梳子站在她身后。

阿尔图罗轻轻摇头,自己梳理起长发。这种小事她仍坚持亲力亲为,仿佛在捍卫某种正在逐渐消失的自主权。成为罗德岛的干员意味着交出部分自由,即使是六星干员的身份也不能完全免除这一现实。她接受过系统化的情色培训,在启蒙厅度过了整整六周——学习身体敏感点的开发、多种性交姿势的掌握、情趣道具的使用,还有那些如何挑动客户欲望的技巧。但与其他干员不同,她始终保留着选择的权利,只与那些真正理解音乐的客户分享艺术,偶尔才会应要求展示一些更为私密的表演。

“客人已经到了接待区的三号音乐厅。”博士查看个人终端,“华法琳医生建议你在演奏间隙适当休息,避免宫缩过早开始。”

阿尔图罗把手放在腹底,能感觉到子宫偶尔的收紧,像是一场盛大演出前的预演。罗德岛的医疗部门对她的孕期监控无微不至,从营养配比到性生活安全指南,从胎心监测到产后恢复计划。她甚至参与了医疗部开发的特殊项目——一种能增强孕期服务能力的营养剂,使她的乳汁在产后会更加丰富且带有轻微愉悦效果。这种全面而精密的照料,有时让她感觉自己既是被珍视的个体,也是一件被精心维护的资产。

“我会注意的。”她最终回答,拿起她在罗德岛演奏时最常用的,名匠手工制作的小提琴。

博士陪同她走向套房的出口,在门开启前短暂地停顿:“记住,你随时可以终止会面。”

阿尔图罗转头看向博士,那双黑色的眼睛深处闪过一丝光芒:“您知道吗,有时候您表现出的关心,比我放大过的任何情感都要真实。”

音乐厅位于罗德岛的深层接待区,与提供基础情色服务的浅层区域保持一定距离。这里的设计融合了莱塔尼亚宫廷风格与罗德岛特有的情色美学——墙壁上装饰着精美的浮雕,描绘着各种音乐神话场景,而座椅则采用符合人体工学的设计,确保客户在长时间欣赏音乐时保持舒适。几个不起眼的角落安装着隐蔽的监控摄像头,确保服务过程符合规定,同时保障干员的基本安全。

那位莱塔尼亚贵族已经就座。他年约五十,银灰色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身着深蓝色礼服,胸前别着一枚象征家族的徽章。当阿尔图罗步入音乐厅时,他站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

“吉亚洛小姐,能在这种...特殊场合再次聆听您的演奏,是我莫大的荣幸。”他的目光在她孕腹上短暂停留,没有掩饰欣赏之情,“怀孕的状态让您更加光彩照人。”

阿尔图罗微微颔首回礼,没有回应关于孕期的评论。她熟悉这种目光——混合着艺术欣赏与情欲的注视,在罗德岛的日子里已经习以为常。许多客户对孕期干员有着特殊偏好,欣赏那种充满生命力的身体曲线与母性气质。医疗部甚至专门为此开发了孕期性服务的安全指南,而“孕期服务区”也成了罗德岛最受欢迎的特色区域之一。

“您希望听什么曲目,伯爵先生?”她直接问道,将小提琴从琴盒中取出。

“如果可以,我想先听帕格尼尼的《钟声》。”伯爵微笑着说,眼神中带着试探,“当然,考虑到您目前的状态,如果太过艰巨...”

阿尔图罗没有回答,只是将琴弓轻轻搭上琴弦。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了演奏。

音乐从她指尖流淌而出,不再是简单的音符,而是一种有形的力量。她没有刻意使用源石技艺,但长期与这种能力共存使她的音乐天然带有某种感染力。伯爵的表情从礼貌的欣赏逐渐变为全神贯注的沉浸,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打节奏。

阿尔图罗能感受到他的情感波动——一种对美的纯粹欣赏,混合着某种怀旧的伤感。这种细微的情感如同涓涓细流,在她感知中清晰可辨。她没有放大它们,只是让它们自然存在,如同观赏花园中的花朵而不去采摘。

一曲终了,伯爵久久没有出声,仿佛还沉浸在音乐的余韵中。

“令人惊叹,”最终他低声说,“即使在这种状态下,您的技巧依然无可挑剔。而且...我感觉到某种新的深度,是成为母亲的预感带给您的吗?”

阿尔图罗轻轻抚摸琴身,没有直接回答:“音乐本身就有深度,我只是它的通道。”

“谦虚了,亲爱的。”伯爵向前倾身,“我听过无数小提琴家的演奏,但只有极少数能像您这样,让音乐触及灵魂。这也是为什么我向罗德岛提出特别申请,即使知道您正在孕期,也希望能再次聆听您的演奏。”

阿尔图罗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隐藏的意图:“您不只是为了听音乐而来,对吗?”

伯爵的微笑变得有些微妙:“敏锐如常。事实上,我代表莱塔尼亚宫廷中的某些...利益相关方。我们听说您与罗德岛的领导者有着特殊关系。”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隆起的腹部,“而且这个孩子,即将成为这种关系的具象化纽带。”

阿尔图罗的手指微微收紧。在罗德岛的体系中,生育与子嗣处理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干员生下的孩子中,女性后代通常被留在罗德岛,从小接受成为未来干员的培养;男性后代则一般由其生父带走,成为罗德岛与各方势力建立血缘联系的纽带。她早已被告知,如果生下女孩,孩子将留在罗德岛;如果是男孩,可能会被莱塔尼亚宫廷要求作为政治筹码。

“我只是一个音乐家,伯爵先生。”她的声音保持平稳,“对政治没有兴趣。”

“但政治对您有兴趣,亲爱的吉亚洛小姐。”伯爵的声音压低,“您知道您的源石技艺对某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一种能够影响群体情绪,甚至改变舆论走向的武器。而在罗德岛,这种能力与博士的精明计算相结合,已经成为泰拉世界权力平衡中的一个变数。”

阿尔图罗感到胎儿在腹中剧烈地活动了一下,仿佛对这番对话产生反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源石技艺在潜意识中蠢蠢欲动,想要放大伯爵心中的焦虑与渴望,将那些隐藏的议程推到表面。但她克制住了——在罗德岛的培训中,她学会了更好地控制自己的能力,只在特定任务或服务中按照指示使用它。

“我认为我们应该回到音乐上,伯爵先生。”她调整了一下站姿,缓解背部的压力,“接下来您想听什么?舒伯特的《圣母颂》或许适合现在的氛围。”

伯爵注视她片刻,然后缓缓靠回椅背:“如您所愿。”

接下来的演奏中,阿尔图罗让自己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暂时忘却政治博弈、源石技艺和即将到来的分娩。音乐是她最初的爱,也是她最真实的语言。在拉特兰的童年,她就是通过音乐初次发现自己独特的能力——一次简单的练习曲演奏,竟让争吵中的父母突然和解,那种情感的放大与转化如同魔法般令年幼的她着迷又恐惧。

随着她长大,这种能力变得越来越强。她能通过音乐捕捉人们心中最细微的情感波动——一缕淡淡的乡愁、一丝压抑的爱慕、一点隐秘的嫉妒——然后将它们放大,转化为行动的动力。这种能力不能轻易用善恶评价:她曾让一位犹豫不决的画家完成杰作,也曾无意中引发一场酒吧斗殴;她帮助过陷入僵局的情侣坦诚相对,也曾在维也纳的音乐会上导致整个观众席陷入集体歇斯底里。

正是最后那起事件使她成为拉特兰官方的通缉犯,直到罗德岛介入调解,达成了现在的特殊监管安排。

音乐声缓缓流淌,如同温柔的河水抚过粗糙的河床。阿尔图罗能感觉到伯爵的情绪逐渐平静,那些政治算计暂时退居次位,纯粹的艺术欣赏占据主导。这就是她选择只与有音乐天赋的客人交流的原因——在真正的音乐面前,所有伪装都会剥落,露出人类心灵最本真的部分。

演奏持续了一小时,期间阿尔图罗休息了两次。孕晚期的身体不再适合长时间的站立表演,即使是最简单的曲目也会带来明显的疲劳。在第二次休息时,伯爵示意她不必继续。

“已经足够了,亲爱的吉亚洛小姐。”他的声音变得异常柔和,“感谢您与我分享这份天赋。我知道在您目前的状态下,这并非易事。”

阿尔图罗微微颔首,将小提琴放回琴盒:“音乐应该被分享,这是它存在的意义。”

伯爵站起身,再次行礼:“请允许我说一句题外话——无论莱塔尼亚宫廷对您和您的孩子有何种期待,我个人认为,音乐才是您最珍贵的礼物。政治来来去去,而艺术永恒。”

阿尔图罗注视着他离去的身影,感到一种罕见的温暖。这种不带明显欲望的欣赏,在罗德岛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珍贵。

回到自己的套房时,博士已经在那里等待,手中拿着一份医疗报告。

“一切顺利?”博士问道,递给她一杯特制的营养剂——医疗部为孕期干员调配的,能增强体力并促进胎儿发育。

阿尔图罗接过杯子,慢慢饮下微甜的液体:“比预期要好。他至少真正懂得欣赏音乐。”

博士点头,手指在终端上滑动:“医疗部的最新检查显示,胎儿发育良好,但宫颈还没有开始软化。预计分娩会在下周左右。”

阿尔图罗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在那个充满她整个盆腔的空间里,一个小生命正在等待降临的时刻。根据罗德岛的规则,这个女婴将被留在设施内,从小接受成为未来干员的培养。她将成为罗德岛与莱塔尼亚、拉特兰复杂关系网络中的一个节点,也是博士战略布局中的一枚棋子。

有时阿尔图罗会思考,自己选择怀孕是否只是一时冲动,还是潜意识里希望通过创造一个新的生命来填补内心的空虚。那个总是空荡荡的地方,是否能够通过成为母亲而被填满?

“她在动。”博士的手突然覆上她的腹部,感受着胎儿的活动,“很活跃。”

阿尔图罗注视着博士的表情——那种极少对外展示的柔和,如同云层后隐约透出的月光。她想起十个月前那个夜晚,博士进入她身体时的场景。那不是她第一次与人性交——作为六星干员,她曾选择与几位特别有音乐天赋的客户共度夜晚,既是服务,也是某种艺术交流。但与博士的结合完全不同,那更像是一场仪式,两个孤独存在的碰撞,试图在彼此的空虚中找到回声。

“您认为我能成为一个好母亲吗?”问题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博士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收回:“罗德岛有完善的育儿体系,有专业的保育干员。”

“我不是问这个。”阿尔图罗坚持,黑色的眼睛直视博士,“我是问,作为阿尔图罗,而不是作为罗德岛的干员,我能否照顾好这个孩子。”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远处传来罗德岛引擎的嗡鸣,如同这艘移动设施的恒定心跳。

“你一直在寻找填补内心空缺的方法,”最终博士开口,声音异常平静,“通过音乐,通过他人的情感,通过我的存在。也许这个孩子不会是答案,但她会是旅程的一部分。”

阿尔图罗感到胸口一阵紧缩。博士总是能看透她最深的困惑,那种直指核心的敏锐让她既安心又不安。

“当我使用源石技艺时,”她轻声说,“我能感受到无数人心的起伏——爱、恨、欲望、恐惧...如此丰富,如此强烈。但回到我自己,却总是空荡荡的,像一个没有回声的山谷。”

博士走近一步,罕见地主动触碰她的脸颊:“也许你寻找的回声不在他人心中,而在你自己内部。”

阿尔图罗闭上眼睛,感受那只手的温度。在不主动使用能力的情况下,她依然能隐约感知到博士的情感——不是具体的思想或情绪,而是一种稳定的存在感,如同深海中的定锚,不为表面的波澜所动。

“华法琳医生预约了一小时后进行最后一次产前检查。”博士最终说,收回手,恢复了平常的语气,“之后你可以休息,明天没有安排服务任务。”

阿尔图罗点头,看着博士走向门口。在门关上之前,她突然开口:“博士...”

博士转身,投来询问的目光。

“谢谢您的音乐,”她说,“还有...一切。”

门轻轻合上,留下她独自在房间里。阿尔图罗缓缓走到窗边,透过加固的玻璃望着外面流动的泰拉大地景观。罗德岛正在穿越一片荒原,远处是乌萨斯的边境山脉,皑皑白雪覆盖着峰顶。

她的手放在腹部,感受着胎儿的活动。那个总是在寻找填补内心空缺的阿尔图罗,那个用音乐放大他人情感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塑心,那个罗德岛的六星干员——所有这些身份都将在几天后增加一个新的维度:母亲。

她拿起小提琴,即兴演奏起一段旋律。没有特定的曲式,没有复杂的技巧,只是让音符自然流淌。在那个总是空荡荡的内心深处,她感到一丝新的悸动,不是来自他人情感的反射,而是源自她自己创造的生命。

博士的终端在清晨时分发出急促的震动,打破了套房内的宁静。阿尔图罗在长榻上微微动了下,孕晚期的身体如同满载的船只,每一次转身都需要额外的努力。她看着博士走到房间角落,接听通讯时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严峻。

“维多利亚的客人?”博士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阿尔图罗敏锐的听觉依然捕捉到了关键词,“...是的,我明白他的重要性。”

结束通讯后,博士转向阿尔图罗,脸上带着那种罕见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歉意:“一艘维多利亚的快速舰艇今早抵达,带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一位掌握实权的子爵。他声称听说罗德岛有一位音乐造诣极高的孕期干员,坚持要欣赏你的演奏。”

阿尔图罗轻轻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在这种时候?我以为我已经可以暂时免除接待任务了。”

“原本是的。”博士走近,在她身边坐下,“但精锐干员中,目前只有你留在本舰且没有紧急任务。其他六星干员要么在外执行任务,要么正在服务期。”

阿尔图罗沉默片刻。她能感觉到胎儿在腹中活动,比往常更加频繁,仿佛对这番对话产生反应。十个月的孕期已接近尾声,按照医疗部的预估,分娩将在下周左右开始。每一次宫缩,每一次胎动,都提醒着她身体内正在酝酿的巨大变化。

“只是演奏?”她最终问道,黑色的眼睛直视博士。

“协议上写明了仅限音乐欣赏。”博士调出终端上的文件,“但你知道维多利亚贵族的做派,他们常常认为自己有权要求更多。”

阿尔图罗轻轻吐出一口气。作为罗德岛的六星干员,她享有选择客人的特权,但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拒绝一位维多利亚海军上将可能会给罗德岛带来不必要的政治麻烦。她想起自己加入罗德岛的初衷——不仅是寻找能够理解她内心空寂的博士,也是在这片大地上寻找各种强大的心灵,通过他们的情感来填补自己的空缺。

“我会接待他。”她最终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仅限音乐,没有其他服务。”

博士点头:“我已经明确告知对方这一点。两个小时后,在二号音乐厅。”

阿尔图罗缓缓起身,孕期的重量让她的动作变得笨拙而迟缓。博士罕见地伸出手臂搀扶她,那种稳定的支撑让她不由得想起十个月前两人交合时的场景——博士的手臂也是如此稳定,支撑着她的身体,进入她最私密的地方。

“你需要什么准备吗?”博士问道,看着她走向衣帽间的背影。

阿尔图罗停在衣帽间门前,思考片刻:“帮我找一些维多利亚的古典乐谱,特别是军乐相关的。资料显示他的青年时间一直在军队中度过,演奏一些他熟悉的曲目可能会更合适。”

两小时后,阿尔图罗站在二号音乐厅的入口处,深吸了一口气。她选择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绣着银色的海浪纹样,既符合维多利亚的海洋传统,又能巧妙地遮掩她孕晚期身体的笨重。只有从侧面看,才能注意到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如同风帆般饱满。

音乐厅比往常更加华丽,显然是临时为这位贵宾做了特别布置。墙上悬挂着维多利亚的海军旗帜,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香薰——一种产自维多利亚海岸的海洋调香水,据说能唤起人们对大海的向往。

子爵已经就座。他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菲林族男性,年约五十,灰蓝色的毛发中夹杂着银丝,穿着较为简朴,但有些荣誉装饰的贵族服饰。当阿尔图罗步入音乐厅时,他站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阿尔图罗小姐,久仰大名。”他的声音洪亮,带着海军军官特有的威严,“能在您如此特殊的状态下欣赏您的演奏,是我莫大的荣幸。”

阿尔图罗微微颔首:“伯爵阁下,欢迎来到罗德岛。”

她敏锐地感知到对方的情感波动——一种混合着艺术欣赏与强烈占有欲的情绪,如同暗流在平静海面下涌动。这种情感模式她并不陌生,在罗德岛接待过的许多权贵中都曾遇到过。他们将被孕期的女性身体视为某种神圣与情色的结合体,既想顶礼膜拜,又想粗暴占有。

“我为您准备了几首维多利亚的经典曲目,”阿尔图罗说着,将小提琴从琴盒中取出,并以优雅的维多利亚语念出其曲名和被创作时的背景。

子爵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您对维多利亚音乐很熟悉?”

“音乐无国界,子爵阁下。”她轻轻回答,将琴弓搭上琴弦。

演奏开始了。阿尔图罗选择以其中较为激烈昂扬的拿手作为开场,这首曲子描绘了维多利亚人面对危险时绝不退让、守卫国家的决心。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源石技艺在潜意识中开始运作,如同细小的触须,轻轻撩拨着听众的情感琴弦。

伯爵的表情从礼貌的欣赏逐渐变为全神贯注的沉浸。阿尔图罗能感知到他的情感变化——对音乐的欣赏逐渐与对她的欲望混合,形成一种危险的鸡尾酒。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能力,避免放大那些不良情绪,只专注于音乐本身带来的愉悦。

然而,就在演奏到第二乐章时,一阵强烈的宫缩突然袭来。阿尔图罗的手指微微颤抖,差点拉错一个音符。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但腹部的紧绷感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才缓缓消退。

“您还好吗,吉亚洛小姐?”子爵关切地问道,但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阿尔图罗点头,勉强微笑:“只是孕期的正常反应,阁下。请允许我继续。”

她转向第二首乐器,这首进行曲风格的作品原本应该充满力量和自豪感。但随着演奏进行,她感到自己的源石技艺似乎有些失控——那些细微的情感触须不再完全服从她的意志,而是开始自主地放大伯爵心中的某些情绪。

汗水从她的额角滑落。她能感觉到伯爵的呼吸变得粗重,那种混合着艺术欣赏与情欲的情感正在被放大,转变为一种更加原始、更加危险的冲动。阿尔图罗尝试收回自己的能力,但孕期的疲惫和不时袭来的宫缩让她难以集中精神。

最后一曲是她自己改编的维多利亚民谣。旋律优美而哀婉,讲述一位士兵告别爱人远行从军的故事。在演奏过程中,阿尔图罗能清晰地感知到伯爵的情感变化——那种对美的欣赏正在被强烈的占有欲取代,如同潮水般汹涌上涨。

当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消散,伯爵久久没有出声。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阿尔图罗,那种目光让她感到不安——不再是欣赏艺术的眼神,而是猎手注视猎物的目光。

“精彩绝伦,亲爱的。”最终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比我听过的任何版本都要动人。”

阿尔图罗微微颔首,将小提琴放回琴盒:“感谢您的赞赏,子爵阁下。如果没什么其他要求...”

“事实上,”子爵站起身,向她走近,“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阿尔图罗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但孕期的笨重使她的动作变得迟缓:“根据协议,今天的服务仅限于音乐欣赏。”

子爵微笑,但那笑容中没有温暖:“协议是死的,人是活的。像您这样处于孕期的美丽女性,不应该被冰冷的条文所束缚。”

阿尔图罗感到一阵心悸。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心中汹涌的欲望,那种被她的源石技艺无意中放大后的狂暴情感,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

“罗德岛有严格的规则,子爵阁下。”她保持冷静,尽管内心已经开始警报大作,“所有服务必须双方自愿,且在约定范围内。”

子爵已经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长长的阴影:“我听说罗德岛的六星干员有权选择服务对象。难道我不够资格吗,吉亚洛小姐?”

阿尔图罗再次后退,背部抵上了钢琴边缘:“这与资格无关,而是我个人的选择。目前我只提供音乐服务。”

子爵的眼睛微微眯起,那种贵族的威严此刻变得咄咄逼人:“士兵们长时间作战后,总会找些方式来...释放压力。而作为指挥官,我理解这种需求。”

阿尔图罗感到一阵恶心,不仅是由于对方的话语,更是因为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些被放大后的肮脏念头——如何撕开她的长袍,如何进入她孕期的身体,如何在她身上发泄最原始的欲望。

“我想会面应该结束了,子爵阁下。”她试图从钢琴旁绕开,但子爵的手臂突然伸出,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认为还没有。”他的声音变得冰冷,“您刚才的音乐唤醒了我心中某些...长久压抑的东西。而现在,您有责任帮助我释放它们。”

阿尔图罗的心脏剧烈跳动。她能感觉到胎儿的躁动,仿佛也感知到了危险。她手腕上的生理状态监测装置发出细微的闪烁,但在紧张中她完全没有注意到。

“请让开,子爵阁下。”她的声音依然保持镇定,这是多年训练的结果,“否则我将不得不呼叫安保。”

伯爵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您认为罗德岛会为了一位干员,得罪维多利亚的一位贵族吗?”

话音刚落,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量之大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阿尔图罗试图挣脱,但孕期的虚弱和对方的力量差距使她毫无胜算。

“放开我!”她终于提高了声音,恐惧如同冰冷的蛇缠绕着她的心脏。

子爵的另一只手粗暴地抓住她的长袍前襟,猛地向下撕裂。丝绸破裂的声音在音乐厅中显得格外刺耳。阿尔图罗高耸的孕腹暴露在空气中,皮肤因为突然的冷意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多么美丽的形态,”子爵喘息着,眼睛死死盯着她裸露的腹部,“孕育生命的容器,却又能带来如此极致的愉悦。”

阿尔图罗试图使用源石技艺平息对方的情绪,但恐惧和宫缩的疼痛使她难以集中精神。相反,她的能力似乎仍在无意识地放大子爵的欲望,使他的冲动变得更加不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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