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棧道上漫步，手臂挽著手臂。

晚霞的風柔和，光華漸變，粉色、靛色、淡紫，淺淺的月兒掛在天幕中。

認識絢音後的第三個月，那一天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絢音接受了我當時的提議。她在事後跟我說，確實有很多折磨人的玩法可以讓我好好享受一番，而且她也不介意花時間調教我，或者應該說，她對這個想法非常感興趣。我是她第一個遇到的受虐狂，絢音是這樣說的。

雖然我還是男人，但也不完整了......只剩下一顆睪丸。作為契約成立的交換，絢音捏碎了我左邊的那顆睪丸，我當時直接昏死過去。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了。

對外說詞是我跟某位女性進行SM遊戲時發生了意外，導致單側睪丸碎裂，雙方已達成了和解。之後我才知道絢音其實來自某個名門望族，其下勢力與財力之大，要掩蓋這種事情，將過程的證據完全銷毀，簡直輕而易舉。當時我都驚呆了。難怪絢音這樣從容與自信，不僅在鎖定目標時就將風險降到最小，連事後的處理也十分縝密，從根本上杜絕了無關人士知曉的可能。

「吶、大叔。」

「嗯？」

「如果我想殺了您的話，您會讓我動手嗎？」

絢音倚在欄杆上，望著河流對岸。

「欸......不好吧？不是，怎麼突然問這個？」

「突然想到這個而已，呼呼。聽說以前有大名命令家臣以死來自證清白的事，結果那位家臣還真的自裁了，只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不容質疑。您不覺得這種思想很奇怪嘛？雖然用死亡證明了自己對主上的忠貞，但同時也在悖逆主上，那樣的行為無疑是在證明主上的昏庸無能。」

逐漸熟悉絢音後，我發現她也不是表面上的那樣不可親近。

會笑、會鬧、會任性，甚至有時候會覺得她傻的可愛，總在想些莫名其妙的事。

「我是覺得沒有可比性。」

「為什麼？」

「君與臣總歸都是對等的人吧。但妳跟我......好像得算成主人跟寵物。」

從背後緩緩抱住絢音，蹭著她的後頸。

晚霞逐漸沉默，遠方的寶塔與古剎也失色。燈火鬧騰起來，串成細小的金絲。

絢音的身子溫暖，柔軟又嬌小，太讓人想去占有。

「大叔這樣子的話，別人會誤會我們在交往呢。呼呼。」

絢音輕輕地說道。又放任我的冒犯、又好似在戲弄野獸。

「那也不錯啊。而且我很喜歡抱抱絢音......。」

沉迷在她的香味中，無法自拔。

雙手環抱著腰際，細細求索她的每一寸肌膚，肚臍、下肋，然後大膽地往上，直到光滑的鎖骨處。

「您難道不難受嘛？」

她伸手往下探去，摸了摸我胯間的金屬物件。

是的，我早被絢音戴上了貞操鎖，就像給狗使用的防咬嘴套那樣。我的慾望被絢音管控著，只有在她允許的時候才能透氣。身為雄性的那一面，被她監禁在冷冰冰的金屬囚牢中。

絢音撩撥著貞操鎖，微微發笑。

「沒關係的，能跟絢音待在一塊就好了。」

「呼呼。」

當然難受了。但是能感受到絢音的體溫跟氣息，一切就都值得。

壓抑本身就是一類愛與被愛的形式。

在其他的男男女女眼中或許不可思議，但對絢音跟我來說恰好：只有在毀滅男人、品味男人的絕望的過程中，才能感受到那股燥熱與悸動，平常人稱之為「戀愛」的感覺。絢音是這樣說的。當時她的表情陶醉不已，然後看向我，眼神中含著貪心的光芒。

我很清楚絢音有朝一日會將我摧毀，這是我們的約定。她期待著，以至於渾身因為那樣的想像而顫抖。但是正如極致的高潮那般，必要先將其壓抑，才能迎來最猛烈的爆發。每一種臣服、每一種苦痛、每一種折磨與淚水，她要將我的靈魂反覆地碾磨，最後才徹底地將我毀滅。

將漫長的壓抑轉化為享樂的過程，令人坐立不安的飢渴醞釀最後的、最極致的快感。對我跟對絢音來說，都是如此。

「我們走吧。」

晚風輕拂，搖曳了燈影與人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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