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 秘密

张正想把自己折成火柴梗，塞进火堆里烧成灰。

可同时，他又忍不住去倾听每一次灰烬落地的轻响——那声音像有人在耳边，用极轻的指尖拨动他的神经。

内裤的布料成了唯一的琴弦，每一次摩擦都发出微不可闻的颤音，顺着大腿内侧爬进脊背。

“别…别说笑了。”他听见自己的嗓音，像被火烤裂的松果，发出陌生的哑响。

向黎把一根干枝折成两段，扔进火里，溅起细碎的火星。

“山里人嘴大，心也大。”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只剩气流，“有人喜欢女人，有人喜欢男人，口味而已。只要不通奸，不强迫，没人会把你绑去沉塘。”

“是吗？”张正睫毛猛地一抖。

脑海闪回那条昏暗走廊：一年前的某个冬夜，父亲和另一个男人被反剪着手，被另一个帽子叔叔带走了。

“为什么要抓走我爸爸？”

“他犯了‘流氓罪’。”

帽子叔叔把这个沉重的罪名像铅块砸在地面，也砸在他心里。

那天后，父亲和母亲貌合神离。而他把所有关于林鸣野的日记撕碎，主动找老师调换座位，像把一根还未长出的刺硬生生按进肉里。

而现在，那根刺被火烤得发烫，正一点点往外顶。

他不敢想象向黎与别人重叠的画面，可画面自己来了——

深夜的吊脚楼，向黎从背后环住一个模糊的男孩，手掌覆在对方小腹，指尖沾满情欲；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说一句他听不懂的土家语，声音钻进耳道，像蚂蚁一路爬向颈窝。

他忽然代入那个男孩的身体，脊背不自觉地弓起，仿佛已被手臂牢牢锁死。

他听见自己心跳的鼓点，像雨脚落在铁皮屋顶，密集得没有缝隙。

手指却先大脑一步，悄悄勾住裤腰，往下一褪——

他的阴茎完全勃起，包皮被龟头撑开，前端渗出一点透明液体。与向黎的相比，它像一株尚未长成的竹，颜色粉而润，却带着少年特有的脆生。

向黎吹了声极轻的口哨，尾音上扬，像山雀掠过水面。

“精神头不错。”

“现在…该怎么办呢？”他随意问，仿佛只是在问“火要不要添柴”。

“互相……看看？”张正咽了一口唾沫。他不敢相信自己说出口，可声音一旦落地，就像滚下山崖的石头，再也追不回。

向黎没说什么，却把身体向前挪动了几寸。

他们面对面坐着，膝盖几乎相抵。在这个位置，张正可以清晰地看到向黎双腿间的景象——那是一根粗壮的阴茎，表面覆盖着虬结的血管，龟头呈现紫红色，看起来既可怕又诱人。向下看去，是一对饱满的睾丸，静静地悬挂在强健的大腿根部。

“我可以…摸摸它吗？”

“随你。”向黎无辜地笑着，“不过，提醒下，我从昨天起就没洗了。”

语气里没有避讳，只有山民惯有的坦荡，仿佛身体本就是一株被雨水淋透的植物，无需遮掩。

张正的指尖终于落下，掌心贴上那股热度。

血液、脉搏、皮肤纹理，一齐涌进他的感官——像握住一根尚带体温的枝桠，而枝桠里，似有山洪奔流。

他下意识收拢手指，却又不敢用力，怕一用力，对方就会像梦一样醒来。

“你的…好大。”

话一出口，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可舌尖已经发干。

向黎低低地笑，胸腔的震动顺着臂骨传过去。

“你的也不小。”

说着，他反手覆上张正，掌心粗粝，却带着火焰的柔软。

那一握，像有人把电流塞进血管，张正的脊背猛地弓起，喉间滚出一声极轻的、连自己都没听过的呜咽。

火光在两人之间摇曳，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两条刚刚破土而出的竹鞭，悄悄缠在了一起。

“我…可以翻出来看看吗？”张正轻声请求，同时小心翼翼地将向黎的包皮往后撸。他的龟头像一颗红色的李子，而在冠状沟附近，有一些白色粘稠物堆积在那里。

向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张正没有表示厌恶，相反，他感到一阵奇异的冲动。在向黎困惑的目光中，他俯下身，将脸贴近那根散发着浓郁男性气息的器官，然后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头，细细舔舐着那块污垢聚集的区域。

咸腥的味道瞬间充满口腔，但奇怪的是，这种原始的滋味不仅没有让他反感，反而激发了更深的渴望。他张开嘴，尽可能多地将向黎的阴茎含入口中。

“…你…不嫌脏吗？”向黎看起来既震惊又感动。

张正吐出嘴里的肉棒，抬头看着他，嘴角挂着一条晶莹的前列腺液：“一点也不。你的味道…很特别。”

他没有撒谎，向黎身上的气味确实有种野性的吸引力，就像森林、雨水和泥土的混合，完全不同于城市里的任何味道。

向黎看着张正沾满自己体液的嘴唇，眼中闪现出某种柔软的情绪：“你这样…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完，他双腿跪下，含住了张正的阴茎。

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差点让张正当场缴械。向黎的口腔温热而潮湿，舌头笨拙但诚恳地舔舐着他最敏感的部位。嘴巴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技巧娴熟——实际上，对方明显缺乏经验，牙齿时不时会碰到敏感的皮肤，但这种生涩反而增添了一份真实和特殊的情感连接。

“慢一点…”张正轻声指导，“用嘴唇包裹牙齿，用舌头舔…对，就是这样。”不知为何，这特殊的教导竟给自己带来一种奇特的成就感。他怀疑父亲当时教自己时，也是类似的体验。

向黎顺从地调整姿势，他学的很快，虽然动作仍显笨拙。他的舌头绕着冠状沟打转，时而用力吮吸，时而轻轻啃咬。他的织锦头巾已被晾在一旁，短密的头发像只刺猬幼崽。那些柔软的发刺在他的大腿内侧来回摩挲，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感。

“怎么样？舒服吗？”向黎吐出那个器官喘气。他的脸颊因缺氧而泛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泽，像一个等待表扬的学生。

“嗯…很舒服。”张正诚实地回答，他的阴茎突突地跳着，沾满了向黎的唾液，在火光下闪闪发亮。

“你想不想…试试后面？”他试探着提出建议，心跳加速。

“后面？你是说…”

“…屁眼。”张正声音低到尘埃里，“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没有不愿意。”向黎打断他，“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且，那个地方不脏吗？”

张正想了想，决定坦白：“其实…我今天已经洗过——老习惯了。”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