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X 洞房

火堆重新添了柴，熊熊燃烧起来。向黎将分割好的兔肉串在削尖的树枝上，架在火上转动。

“来，坐近点。”向黎拍了拍身边的石头，“我没上过学，你跟我讲讲学校里的事。”

张正挪过去，小腿贴着小腿，温度隔着皮肤传导：“学校…就是背书、考试、再考试。”

“你有幺妹（女朋友）吗？”向黎转着肉枝，看似随意地问。

“没有。我只喜欢男生。”

木柴“啪”地轻响，像替谁把话头接住。

向黎又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木柴。

“巧了，我也只喜欢男的。”

张正惊讶地望着他：“真的？你喜欢谁？”

“你猜。”

肉香越来越浓。向黎拿出自制的盐包，小心地撒了些在烤肉上。他掰下一只烤得金黄的兔腿递给张正。

“看看好不好吃。”

张正咬一口，热汁在舌尖炸开，咸味像一条细线，把胃和心脏串在一起。

“好吃到犯规。”他眯起眼，嘴角沾了油亮。

向黎笑了：“在我们这儿，分食就是分命——你吃我打的肉，就把我的一部分也吃进去了。”

火光在洞壁摇晃，张正忽然觉得那光线像一条柔软的绳索，把两个人的影子绑在一起。

“山神让我们遇到。”他轻声说，目光滑到向黎的唇峰，停住了。

“那就莫费了祂的好心。”向黎迎上去，用拇指轻轻托起张正的下巴，额头抵了过去。

唇与唇相触，温度比火更直接。

张正闭上眼——这个吻没有命令、没有胁迫，只有松脂与汗水的味道，像走在密林里，忽然被一束阳光照透。

片刻后，向黎稍稍退开，额头抵着额头，声音低得只剩气流。

“你想继续吗？”

“想。”张正点点头，轻喘着：“我也想要你吃我的肉。”

“怎么吃？”

“屁眼——我不脏。”

“像你刚才那样吗？”

“不是用手指，用你下面的…那个东西。”

“啊？鸡巴！那可比手指粗多了，你会疼的……”

“没关系，”张正语气笃定，耳尖却红得几乎透明，“我教你，我想给你。”

向黎深吸一口气，像把整座山林的凉意吸进肺里，再缓缓吐出。

“要得（好），我听你的。”

他们重新并肩躺下，张正引导那只带着薄茧的手，从胸口滑到小腹，再滑向已经硬挺的地方。

肌肤相贴，汗水成了最好的润滑。

张正翻身跨坐，唇沿着向黎的锁骨一路向下，像沿着山涧的溪流溯源。

当那处灼热被含入口中时，他听见向黎从喉间滚出一声低低的、近乎哽咽的叹息——

“弟娃……”

声音像一根暗红的羽，扫过耳膜，张正的动作更轻、更慢，舌尖绕着顶端打转，像在品尝一颗熟透的李子。

直到口腔发酸，他仍舍不得放，直到向黎的指尖插进他发间，轻轻一提——

“再含，我就要炸了。”

张正抬眼，嘴角牵出一条银丝，在火光里闪了一下。

他看到向黎的鸡巴已经胀到极限。

他转身，四肢着地，背脊弯成一道桥，把最隐秘的洞口朝向这个野性的猎户少年。

“就这样……进来。”

声音低沉，却像把整座山洞的黑暗都推开。

向黎跪立起来，抓住张正的胯骨，将他的屁股拉高，掌心覆在那片柔软的尾椎上，像给一只受惊的鸟顺毛。

“真不怕疼？”

“我又不是第一次。”

“啊，你是说你爸爸？他的鸡巴比我大？”

“…可能，但你的长一些。”张正侧头，眼尾带着潮红的笑。

“对了，茶籽油。”

“你学得真快。”

“我是现学现卖。”

向黎抿唇，不再说话，只把茶籽油倒在掌心，温热后才涂上自己，再沿着那圈紧绷的褶皱轻轻画圆。

凉意一过，张正轻轻颤栗，却主动向后靠，像把钥匙递进锁孔。

“慢慢地，先进入一点点。”

向黎照做了，小心翼翼地推入，鲜艳欲滴的蘑菇头逐渐被粉色环肌吞没，像山莓掉进晨露里，发出无声的“咕啾”。

“啊…”张正仰起头，感受到熟悉的撕裂。但这一次，他没有感到抗拒或恐惧，反而有一种奇异的满足。

向黎停住，等那圈肌肉慢慢放松。

“求你，继续，”张正急促地呼吸着，“我要你的全部。”

向黎握住他的髋骨，像握住两条即将脱缰的藤蔓，缓缓沉入。当最深处被顶到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一个像山洪终于找到出口，一个像枯井涌出泉源。

他们的结合既原始又热烈，没有技巧可言，只有最纯粹的本能驱使。洞里只剩肉与肉的拍击、汗与汗的交融，以及偶尔从喉间滚出的、不成调的低吟。

“就是这样…啊…啊…好哥哥…”

节奏由慢及快，向黎的撞击带着山豹的野，却每一次都在边缘收住力度；张正被撞得支离破碎，却一次次向后迎合，像要把整片山林都吞进身体。

他渐渐摸准了节拍，年轻的炽烈像刚出熔炉的铜杵，通体猩红，九深一浅；他青涩的身体则像一件新凿的惊鹿（竹水器），在他的每一次抵达与离开之间，发出低沉而空明的侘寂水音。

咕滋—啵啾—

咕滋—啵啾—

……

“我…要出来了…”向黎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射在里面…全都给我…”张正几乎是命令式地回应。

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填满最深处的褶皱；张正也在下一秒颤抖着释放，白浊溅在地上，像朵被夜风撕开的山茶。

他们精疲力竭地倒在岩石地上，汗水与松脂、雨气混成一层微凉的膜，像替火堆余烬盖上的湿苔，把滚烫与喘息一并收入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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