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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可可和铁腥味——从不羁的鸦到囚鸟,第1小节

小说: 2025-12-01 14:58 5hhhhh 8650 ℃

“无序之城”,一块被上帝和法律同时遗忘的铁锈色溃疡。在这里,摩天大楼的尖顶刺破酸雨云层,全息霓虹广告的光芒却照不亮小巷里腐臭的积水。巨型企业“天擎工业”的徽记在云端若隐若现,如同神祇的冷眼,而地面的芸芸众生,则是在泥浆里争食的鬣狗。

佣兵、黑客、信息贩子、帮派走狗……每个人都在这片没有秩序的乐土上,遵循着最原始的丛林法则。

而沧溟,是这片丛林里最声名狼藉的一只“乌鸦”。

无序之城的雨,总是带着一股铁锈和劣质酒精混合的味道,像是这座城市永不停歇的慢性呕吐。

但沧溟喜欢这种味道。

她时常咒骂这不公的世界,无论是宛如鸿沟般的出身还是这沟槽的abo之分。这世界给她带来了什么?除了她自己这副羸弱的Omega身躯好像什么也没剩下。倒霉的爹妈早在她六岁时就死在地下械斗的波及之下,从那天起她就决定了要报复这个该死的世界:偷盗里奥大银行然后随机将钱转给现编出来的幸运账号;引爆地下瓦斯使得团伙根据地塌陷伤亡;和警方飙车赛跑......就算是同行的法外狂徒也不得不承认,她有时激进的仿佛在求死。

她确实在求死,今年她20岁。

她此刻正蹲在圣米歇尔大教堂顶端那尊面目狰狞的滴水石兽上,这里是她的王座。冰冷的雨水打湿了她漆黑的皮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般纤细但充满爆发力的线条。她像舔食战利品的猫一样,用舌尖卷走嘴角的雨水,眼中闪烁着病态兴奋的光芒。

在她脚下数百米处,代表着这座城市金字塔尖权力的“幽灵”飞梭,正因为丢失了重要的货物而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那枚属于“天擎工业”,由佣兵女王白亲自押运的生物数据芯片,此刻正静静躺在沧溟的内袋里,被她的体温捂得温热。

“哈,”沧溟吐掉嘴里的能量棒包装纸,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嘲笑,像极了乌鸦的鸣叫,“女王?我看是没睡醒的病猫还差不多。”

这无关金钱。沧溟从不为钱这种俗物赌上性命。她享受的,是这种将“女王”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快感,是向这个操蛋的世界竖起中指的姿态。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即便是最顶端的掠食者,也有被乌鸦啄瞎眼睛的时候。她享受站在最高处,俯瞰那些被她夺走宝物的失败者,这种君临天下的错觉,是她对抗这个操蛋世界唯一的精神鸦片。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明天的头条新闻标题:《佣兵女王白阴沟翻船,神秘乌鸦再掀风云》。

正当她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准备换个地方,找个暖和的酒吧把芯片脱手时,一道阴影无声无息地笼罩了她。

那不是云。

沧溟的神经瞬间绷紧,几乎是本能地向后翻滚,手中已经翻出了一把闪着幽蓝光芒的离子匕首。但一只手比她的动作更快,如铁钳般扣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之大,让她感觉自己的腕骨都快要碎裂。

“啊!”她吃痛地叫了一声,匕首脱手而出,悄然没入整个石板。

她被一股巨力拽了过去,后背重重地撞上一个坚实而温暖的胸膛。一只手臂环过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另一只手则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雨幕中,一张冷静而美丽的脸庞近在咫尺。利落的黑色短发,琥珀色的眼眸,正是白。

令沧溟惊讶的是,她身上没有杀气,只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戏谑。

“小乌鸦,”白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笑意,温热的气息喷在沧溟的耳廓上,“飞得再高,也别忘了是谁在地上看着你。”

一股信息素,如同无形的巨网,瞬间将沧溟笼罩。那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金属气息,精准而蛮横地刺入了她的感官。她那点热可可味的信息素,在这股气味面前,就像一杯被打翻的甜饮,瞬间被冲刷得无影无踪。

“呃……”沧溟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一股陌生的热流从尾椎升起,烧得她双腿发软,浑身无力。这是来自血脉深处的Omega对顶级Alpha的绝对臣服。

操!沧溟心中开始咒骂。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放开……我!”她挣扎着,声音却因为情热的冲击而变得绵软无力,更像是撒娇。

白轻笑一声,完全无视她的反抗。她空着的那只手,并没有急于搜刮那枚芯片,而是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地抚上了沧溟的脸颊。

那触摸是冰凉的,却像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沧溟的皮肤。

“别碰我!”沧溟屈辱地扭动着,但她的身体被白完全禁锢,任何挣扎都像是徒劳的舞蹈。

白的手指顺着她的下颌线滑下,来到她脆弱的脖颈。指尖在那因愤怒和情欲而加速跳动的脉搏上轻轻按压,感受着那鲜活的、不甘的生命力。

“真倔强,”白低语道,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她的手指继续向下,解开了沧溟皮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探了进去,抚上那片因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温热的锁骨。

沧溟浑身一僵,羞耻感如同电流般窜过全身。这比直接的暴力更让她难以忍受。这是一种慢条斯理的侵犯。白的触摸不带任何淫靡,她像一个主人,在检查属于自己的财产。她的目光让沧溟是不爽,让她回想起了被人轻蔑的时光,那种底层Omega的本源悲哀。

“你这个……混蛋……变态!”沧溟从牙缝里挤出咒骂,眼睛因为屈辱而泛红,蒙上了一层水汽。

“骂吧,”白毫不在意,她的手指甚至在沧溟的锁骨上轻轻画着圈,感受着身下身体的每一次战栗,“我喜欢听。”

她的脸颊贴近沧溟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甜腻的热可可味道让她琥珀色的眼眸暗沉了几分。

“很甜的味道,可惜……”她顿了顿,嘴唇几乎要贴上沧溟的皮肤,“太弱了。”

沧溟眼眶发红,无力感裹挟着她,双手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

就在沧溟以为自己会被临时标记,被彻底羞辱的时候,白却突然松开了她。

突如其来的自由让沧溟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惊魂未定地退后两步,靠在石兽上,警惕地看着白。

白站在雨中,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微笑。她没有去拿那枚芯片,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芯片,送你了。”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那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而是一件随手可弃的垃圾,“就当是你这次……表演的报酬。”

她顿了顿,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不过,小乌鸦,记住你身上这股味道。下次见面,如果它淡了……”

“我会亲自帮你……加深它。”

说完,白不再停留,转身,优雅地跃下钟楼,身影很快消失在城市的钢铁丛林之中。

雨水还在下,冰冷刺骨。沧溟靠在石兽上,大口地喘着气。她的身体还在因为未曾释放的情潮而微微颤抖,锁骨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人指尖的触感,空气中,那股霸道的金属腥气久久未散,仿佛已经渗透进了她的皮肤。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口袋,那枚芯片还在。

她赢了,却又输得一败涂地。

巨大的羞耻和愤怒,像毒藤一样缠住了她的心脏。她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白……

这个名字,如同最恶毒的诅咒,被她一字一顿地,刻在了灵魂深处。

这场游戏,远未结束。

雨水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掉那股附骨之疽般的金属腥气。

沧溟从教堂顶端逃离,像一只被猎鹰惊扰的渡鸦,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城市迷宫般的巷道里。她动作迅捷,路线刁钻,没有丝毫的慌乱,仿佛刚才那场致命的遭遇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意外。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平静的表象下,是何等的惊涛骇浪。

那股被强行注入体内的Alpha信息素,像一滴滚烫的岩浆,正在她的血管里横冲直撞。它不凶猛,却带着一种持续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不断撩拨着她作为Omega的生理本能。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细微的、令人烦躁的悸动,身体的温度也在不受控制地缓慢升高。

这是发情的预兆。

“啧。”

沧溟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下,从皮靴内侧的暗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金属注射器。针头弹出,她看也不看,熟练地扎进自己的大腿外侧,将一管蓝色的抑制剂尽数推入体内。

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扩散开来,那股恼人的燥热感和悸动,如同被浇上了一盆冷水,迅速地消退下去。

做完这一切,她才靠在墙上,长长地呼出一口带着白雾的浊气。

混迹“无序之城”这么多年,作为一个未被标记的Omega,抑制剂和信息素阻隔贴是她出门必备的“护身符”。她经历过各种突发状况,也曾被不止一个Alpha用信息素挑衅过,但没有哪一次,像今晚这样凶险。

没办法,白的金属信息素,等级太高了。

即便是最强效的抑制剂,也只能暂时压下生理反应,却无法驱散那股已经渗透进她腺体,与她自身的热可可味道混杂在一起的、属于别人的气息。这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恶心和烦躁。

她必须尽快把那枚芯片脱手,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用大剂量的清洗剂和阻隔贴,花上几天时间,才能彻底清除掉这股屈辱的味道。

她熟门熟路地钻进“锈蚀齿轮”——一家藏在排污管道下层,终年不见天日的黑市酒吧。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劣质烟草和各种混杂信息素的浑浊气味。

她推开油腻的木门,径直走向吧台最角落的位置。一个瘦得像螳螂,戴着多层护目镜的老头正擦拭着一个永远也擦不干净的酒杯。

“老K,”沧溟将湿透的头发捋到脑后,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尖锐与嚣张,“有笔大生意。”

老K抬起头,透过层层叠叠的镜片打量着她。他耸了耸鼻子,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异样。

“嗬,小乌鸦,”他放下酒杯,声音沙哑得像是生锈的零件在摩擦,“你这是……惹上大家伙了?这股味道……啧啧,真够劲。”

沧溟的脸色沉了下来。原来这信息素浓度连身为beta的老k都能闻到吗?

即便她已经尽力收敛,但那股属于白的、极具侵略性的金属腥气,还是像墨汁滴入清水一样,在她自身的信息素里留下了无法掩盖的痕迹。周围几桌的客人,都投来了探究的目光。那味道像一个无形的标签,大声宣告着:这个Omega,被一个极其强大的Alpha盯上了。

这比直接的标记更具威慑力,也更具羞辱性。

她强忍着不耐,从内袋里掏出那枚芯片,拍在吧台上。“少废话,验货。”

老K拿起芯片,接上一个便携终端。一连串复杂的数据流闪过,他的眼睛越睁越大。

“天擎工业的‘普罗米修斯’原型……我的老天,”他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沧溟的眼神彻底变了,“你从白的手里抢来的?”

“是我‘捡’来的。”沧溟冷冷地纠正他。

“好好好,你捡来的。”老K搓着手,贪婪和恐惧在他的脸上交战,“这东西太烫手,我吃不下……但是,有人肯出天价。”

“谁?”

“一个……很想看白倒霉的组织。”老K压低了声音,凑了过来,“他们最近在策划一场大行动,正缺一个像你这样胆大包天,又熟悉城市地形的内应。”

沧溟的心猛地一跳。

复仇的机会,就这么送上门来了。

“什么行动?”

“我不知道,”老K摇了摇头,“我只负责牵线。他们会联系你。至于这枚芯片,就当是你的投名状了。”

沧溟沉默了。她知道这是与虎谋皮,但一想到白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一想到自己腺体里那股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气味,滔天的恨意就压倒了所有的理智。

“好,”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干。”

交易达成。沧溟没有拿钱,转身就走。她一刻也不想在这个让她感到无所遁形的地方多待。

走出锈蚀齿轮,冰冷的雨水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抑制剂的药效还在,身体上已经没有了那种令人羞耻的渴望。但心理上的厌恶感,却愈发强烈。

她能感觉到,那股金属腥气就像一颗被埋下的种子,暂时被药物的冰雪覆盖,但只要药效一过,或者再受到一丝一毫的刺激,它就会立刻破土而出,长出缠绕她灵魂的藤蔓。

白……

她将这个名字在唇齿间反复咀嚼,直到尝出血腥味。

舔了舔嘴角的血,血腥味和金属腥味好像混杂在一起,令沧溟皱了皱眉。

你给我等着。

下一次见面,我绝对……绝对要让你为这份礼物,付出代价!

在她看不见的城市之巅,一间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白正看着监控屏幕上那个消失在巷口的、倔强的背影,琥珀色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饶有兴味的笑意。

她端起桌上的红酒,对着屏幕,遥遥一敬。

“欢迎入局,我亲爱的小乌鸦。”

屏幕旁边的另一块分屏上,正显示着老K那张布满褶子的脸,他正对着一个隐形的通讯器,恭敬地汇报着。

“老板,鱼……上钩了。”

三天后。

“蜂巢”公寓区,一个与沧溟格格不入的世界。这里的空气经过三重过滤,闻不到一丝铁锈或霉菌的味道,只有消毒水和营养膏的冰冷而乏味的气息。走廊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感应灯在头顶一格格亮起,又一格格熄灭,像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监视着她。

她找到了指定的房门。没有门把手,只有一块光滑的金属板。她伸出手,门便无声地向侧面滑开,仿佛在迎接她。

房间里空旷得像一间未曾使用过的手术室。墙壁、地板、天花板都是一体成型的乳白色高分子材料,散发着冰冷的光泽。房间正中央,一个男人背对着她,他穿着一套毫无褶皱的黑色西装,身形普通,像个人体模型。他面前是一面巨大的光幕数据墙,无数蓝色的数据流如瀑布般刷过。

“锁门。”

男人的声音响起,平直,没有音调起伏,像是通过机器合成的。

沧溟反手触碰门板,门无声地闭合,将她与身后那个熟悉而肮脏的世界彻底隔绝。一种被关进笼子的感觉油然而生。

“老K说,你们想对付白。”沧溟抱着双臂,靠在门上,尖锐的目光悄然打量着对面吗,手术刀一样剖析着那个背影。

男人缓缓转过身。他的脸……只能说是毫无特点。那种丢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普通,反而构成了一种极致的诡异。他上下打量着沧溟,目光中没有好奇,没有欲望,只有任务式的审视。

“我们并不是想‘对付’她,”他纠正道,用词精准得像在编写程序,“而是是要‘取代’她。而你,大名鼎鼎的乌鸦,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说说看,我们为什么要信任一个……身上还带着她味道的Omega?”

这句话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抽在沧溟脸上。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瞬间升温,那股被抑制剂强行压在腺体深处的金属腥气,仿佛要挣脱束缚,破体而出。她的手在身侧瞬间攥紧,指甲掐进肉里。

但下一秒,她却笑了。那笑容尖锐而刻薄,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味道?”她扬起下巴,将那份屈辱瞬间转化为一种近乎癫狂的傲慢,“没错!我身上有她的味道!因为我刚从她眼皮子底下,抢走了‘普罗米修斯’!这个味道,不是标记,而是战利品!战利品你懂吗?这是她无能狂怒后留下的唯一证据!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现在就滚,去找个连她影子都摸不到的废物合作!”

她的表演天衣无缝,将一个不甘受辱、奋起反抗的受害者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缺乏神采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许久,他才缓缓点头。

“很好。仇恨是最好的动机。它让你变得可靠。”他就这么说着,还是不带一丝感情波动。

他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男人转过身,手在空气中轻轻一挥,数据墙上的瀑布瞬间变成了一副巨大的、三维立体的海港地图。

“我们的目标,是白下一批最重要的货物。一批通过深海航道秘密运送的军火,她会亲自押运。”

男人的手指在立体地图上划过,一条发光的红线标示出了航道和最终的交易地点——七号废弃港区。地图随之放大,港区内错综复杂的管道、通风口、下水道系统被一一高亮显示。

看到这张图,沧溟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场的眼神,充满了自信与贪婪。上天为了弥补她滑稽的人生,弥补她了过目不忘的本领。港区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条暗道,都清晰地印在她的脑子里。

“我们需要一个人,潜入进去,瘫痪掉中央安保系统,并制造一场不大不小的混乱,作为我们进攻的信号。”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整个无序之城,你是最好的人选。”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好机会。一个将白亲手送入地狱的机会,一个洗刷所有耻辱的机会!

耳畔的低语如同塞壬的歌声般蛊惑着沧溟。

“事成之后,我有什么好处?”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问道。

“自由。”男人言简意赅,“一个没有白的世界。以及……”他调出一个加密账户,上面一长串的数字足以让任何亡命之徒心动。

复仇,金钱,自由。

“成交。”她不再犹豫。

“明智的选择。”男人递给她一个薄如蝉翼的数据终端,“所有资料都在里面。行动在五天后。”

沧溟接过终端,转身就走。她一秒钟也不想在这个让她窒息的房间里多待。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板时,男人的声音再次从背后传来。

“对了,沧溟。”

她的动作一顿。

“行动的时候,最好别用抑制剂。”

沧溟的身体瞬间僵硬,全身肌肉紧绷进入了警戒状态,只要她想一念之间就能翻出匕首。

男人的声音依旧平直,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钻进她的耳朵:“白对信息素的感知极其敏锐。一个气味干净得过分的Omega,只会引起她的警觉。让你身上……那股战利品的味道,自然地散发出来,会是最好的掩护。”

最好的……掩护吗?

沧溟咬紧了牙根。这难道不讽刺吗?

让她带着这股象征着奇耻大辱的味道,去执行她自以为是的复仇。

本能的警钟从未停止过噪声, 沧溟的内心挣扎而煎熬。第六感疯狂预警。在无数次生死边缘时刻,第六感曾多次救过她的性命,但有时也将她带入死路过。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线操控的木偶,每一个自以为是的反抗,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她还是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知道了。”

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没有回头,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外面的黑暗里,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房间内,男人看着紧闭的门,脸上那副机器般的表情终于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恭敬。他启动了耳内的隐形通讯器。

“老板,”他低声汇报,“计划很顺利。她已经接受了任务。”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女人声音。

“做得很好,幽灵。让她好好准备吧……我很久没有……这么期待一场焰火了。”

“还有,”白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玩味,“我让你说的话,你都说了?”

“是的,老板。”幽灵恭敬地回答,“包括关于抑制剂的部分,一字不差。”

“嗯。”通讯器那头的白,似乎满意地轻笑了一声,“那就好。毕竟,如果猎物在最关键的时候,因为一些不解风情的小药丸而冷静下来……那这场狩猎,可就太无趣了。”

五天。

对于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而言,五天时间,既漫长又短暂。

沧溟将自己锁在由废弃集装箱改造的巢穴里。这里是她的安全区,堆满了她偷来、抢来、骗来的各种零件和工具,墙上贴满了“无序之城”的地下管网图,每一条线路都被她用不同颜色的记号笔标注得清清楚楚。

幽灵给的数据终端里,有着七号港区最详尽的内部结构图,甚至包括了最近一次安保系统升级的全部参数。沧溟像一头饥饿的狼,贪婪地吸收着这些信息,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模拟着入侵的路线。她的计划完美无瑕,精确到秒。

但一个她无法用理智控制的变量正在她的身体里悄然发酵。

她遵从了幽灵的建议,停用了抑制剂。

第一天,相安无事。

第二天,她开始感到烦躁。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金属腥气,不再仅仅是嗅觉上的困扰,它像一种精神毒品,开始影响她的专注力。

到了第三天夜里,情况失控了。

当时她正趴在地板上,对着一张巨大的实体地图做最后的标记。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潮,毫无征兆地从尾椎骨升起,瞬间席卷了全身。它不像之前那样可以被轻易忽略,而是像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垮了她用意志力筑起的堤坝。

“呃……”

她闷哼一声,手中的记号笔滚落在地。身体软了下来,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试图用低温来缓解那股灼烧感。

没用的。

那股热度源自内部,源自她作为Omega最原始的本能。她的小腹深处,那个脆弱的生殖腔,正发出阵阵紧缩的、空虚的悸动。皮肤变得异常敏感,粗糙的作战服布料摩擦着身体,都带来一阵阵令人羞耻的酥麻。

她自己的信息素,那股甜腻的热可可味道,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与那股顽固的金属腥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堕落而淫靡的气味。

“该死的……白……”

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那个名字。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杰作。那晚的高浓度信息素渗透,像一颗被埋下的定时炸弹,此刻终于被触发了。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去冲个冷水澡,或者干脆给自己一针强效镇定剂。但她的身体背叛了她。双腿绵软无力,甚至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

情欲的藤蔓,将她死死地捆绑在了原地。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滑向了自己滚烫的小腹,试图用按压来缓解那阵阵空虚的痉挛。但这只是火上浇油。隔着布料的子宫按压,反而激起了她更强烈的渴望。

子宫在颤抖着,淫靡而卑贱的下沉着,久算是隔着肚子的爱抚都让它欢愉地吐出爱液。

“不……不行……”

理智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但身体的本能却更加诚实。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滚烫,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

终于,在又一阵剧烈的悸动中,她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的手,颤抖着,解开了作战裤的纽扣,探了下去。

指尖触碰到一片滚烫的、令人羞耻的泥泞。

那一瞬间,沧溟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混合着汗水,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恨。

恨这个轻易就被本能操控的身体,更恨那个将她变成这样的女人。

但恨意,却无法阻止她身体的沉沦。她的手指带着自我厌弃,在那片湿热的禁地里探索起来。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既是羞耻,也是无法抗拒的快感。

她蜷缩在地上,像一只濒死的虾米。脑海中,那个女人的脸庞,那双琥珀色的、总是带着一丝玩味笑意的眼眸,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

她想象着,如果现在在这里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那只带着薄茧、沾染着金属与血腥气味的手……

如果那只手,毫不留情地分开她,用最粗暴的方式,占有她……

“啊——!”

这个念头,像一道指令,驱动着她的身体。

她的手指,模仿着想象中的动作,生涩而用力地,挤进了自己紧致的内里。那被异物入侵的、又胀又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弓起了腰,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太紧了……也太湿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温热的内壁,是如何贪婪地、饥渴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她开始抽动,每一次进出,都带出更多的爱液,发出“咕啾咕啾”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但这还不够。

那来自生殖腔深处的空虚,依旧无法被填满。

她的脑海中,白的形象变得更加清晰。她甚至能闻到那股霸道的金属腥气,能感觉到她冰冷的目光,正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自己这副淫荡的丑态。

“他妈的混蛋……看什么看……”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呢喃着,仿佛在对那个幻影说话。

而这句软弱无力的咒骂,却像是某种开关。

她想象着白听到这句话后,嘴角勾起的那抹轻蔑残忍的微笑。

她想象着白俯下身,用那冰冷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不够吗?那就……自己把它弄坏。”

“啊……!”

这个念头,像最猛烈的春药,彻底摧毁了她的理智。

她的动作变得疯狂起来。一只手在自己的体内快速地抽插,另一只手则在那颗敏感的硬粒上疯狂地碾磨、抠挖。她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破碎的呻吟、甜腻的喘息、夹杂着哭泣的求饶,在这间小小的集装箱里回荡。

“白……白……我恨你……啊……不行了……要去了……”

她胡乱地叫喊着,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咒骂,还是在乞求。

就在她即将攀上顶峰的那一刻,她想象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冷酷地注视着自己。她想象着白那象征着Alpha征服欲的、滚烫坚硬的生殖腺,是如何抵在她最深处的腔口,然后毫不留情地贯穿到底。

“啊啊啊啊——!”

这个不可理喻的幻想像一道闪电劈中了她紧绷的神经。

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烈到近乎痛苦的快感,从脊椎末端炸开,瞬间席卷了全身。她的身体猛地弓起,形成一个惊人的弧度,脚趾死死地蜷缩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混合着哭泣与欢愉的尖叫。

世界变成了一片炫目的白光,感官被放大到极致。

一股股滚烫的暖流,从她身体的最深处,不受控制地涌出,将她的手指、手腕,乃至身下的一小片地板,都弄得一片狼藉。

高潮过后,是巨大的、无边无际的空虚。

沧溟瘫在地板上,浑身湿透,像一条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鱼。她看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眼神空洞。

她刚刚,竟然对着自己最大的敌人,达到了高潮。

没有比这更彻底的羞辱了。

她缓缓地、缓缓地坐起身,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和汗水。然后,她低下头,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狼藉,眼神中的空洞,逐渐被一种冰冷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疯狂所取代。

她捡起地上的记号笔,重新爬回地图前。

她的手不再颤抖。

她的眼神不再迷茫。

那场生理本能的被迫高潮没有击垮她,反而像一场烈火献祭,将她所有的软弱、所有的犹豫,都燃烧殆尽。

现在,她心中只剩下一样东西。

复仇。

不惜一切代价的复仇。

七号废弃港区,像一头搁浅在“无序之城”边缘的钢铁巨兽的尸骸。锈迹斑斑的起重机在海风中发出鬼魅般的呻吟,成堆的集装箱如同错落的墓碑,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中,勾勒出狰狞的剪影。

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铁锈的腐朽,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的热可可味道。

沧溟如同一道真正的幽灵,穿行在这片钢铁丛林中。那场耻辱性高潮,仿佛抽干了她所有的软弱。她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冰冷与专注。那股从腺体深处散发出的混合着金属腥气的甜香,不再是羞耻的烙印,而是她引诱猎物踏入陷阱的诱饵。

她的计划完美无瑕。通过一条被遗忘的排污管道,她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港区的中央安保中心,利落地解决了两个守卫。幽灵提供的破解程序如病毒般瞬间瘫痪了整个港区的防御系统。

第一步,完成。

她没有停留,转身钻入通风管道,像一只灵活的壁虎,朝着预定的混乱制造点——港区的燃料仓库爬去。

在巨大的燃料罐上安装好微型定时炸弹后,她看了看时间,离幽灵所说的交易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她准备先撤到安全点,再遥控引爆。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震动起来。

是幽灵。

“情况有变,”幽灵的声音依旧平直,却带着一丝催促,“白的交易提前了!她的人已经开始登船!立刻引爆,我们需要你制造更大的混乱,把她的主力部队都吸引过去!”

通讯器那头,甚至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仿佛战斗已经提前打响。

沧溟眉头一皱。提前引爆?这会打乱她的撤退路线,让她陷入危险。

“不行,我……”

“这是命令!”幽灵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严厉的语气,“别忘了你的目的,沧溟!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仇恨……

是的,仇恨。

她想起了那个雨夜,想起了那场让她羞耻到骨子里的自慰……

“妈的!”

她低骂一声,不再犹豫,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轰——!!”

剧烈的爆炸声瞬间吞噬了整个港区!比预想中猛烈十倍的火焰冲天而起,将半个夜空都染成了橘红色。巨大的冲击波将沧溟狠狠地掀飞出去,撞在远处的集装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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