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金属靴跟敲击地面的节奏骤然逼近。

卫冰薇转过拐角，枪口已扬起。黑发扎成利落马尾，作战服比蓝枫仪的更贴身，胸口军徽在昏灯下闪着冷光。她一眼锁定了阿邦：他正半蹲，右手还覆在蓝枫仪湿透的胯间，左手却已闪电般抽出腰间手枪。

“放开她。”卫冰薇的嗓音像冰刃，枪口稳稳对准阿邦眉心。

阿邦猛地起身，一把将瘫软的蓝枫仪扯到身前。蓝枫仪踉跄着，作战服凌乱，双手本能抓住他的手臂当支点。阿邦的枪口从她腋下探出，冰冷地抵住卫冰薇的腹部。

“别动。”他低笑，声音却绷得死紧，“否则先打穿她的肚子。”

蓝枫仪被夹在中间，湿热的呼吸喷在阿邦颈侧，身体仍在高潮余韵里发抖。卫冰薇的目光扫过她红透的脸、撕裂的衣襟、褪到膝弯的裤子，瞳孔骤缩。

“混蛋……”卫冰薇咬牙，食指扣在扳机边缘，枪口纹丝不动。

阿邦的枪管则透过蓝枫仪的腰侧，精准地对准艾心的胸口。两人隔着蓝枫仪颤抖的身体，枪口相距不过半米。走廊的灯光在金属枪身上跳跃，像随时会炸开的火花。

空气凝固。唯有蓝枫仪急促的喘息和两支枪保险被推开的“咔嗒”声，在死寂中回荡。

枪火在狭窄走廊里炸开，蓝白色的火光一闪即逝。

卫冰薇胸口绽开一朵血花，子弹撕裂作战服，溅出温热的血珠。她踉跄后退，背脊撞上墙面，枪从指间滑落，“咚”一声砸在地上。她的瞳孔迅速扩散，嘴角溢出细细的血线，身体像被抽掉骨头般缓缓滑坐，头歪向一边，彻底没了气息。

阿邦的耳鸣嗡嗡作响，硝烟呛得他眯起眼。他低头检查自己——完好无损。狂喜瞬间涌上心头，嘴角咧开：“哈！老子命大——”

话音戛然而止。

蓝枫仪的身体在他身前骤然沉重。她低低地闷哼一声，右手无力地捂住左腹。阿邦顺着她的手看去：作战服侧面被撕开一道整齐的弹孔，鲜血正汩汩涌出，染红了他的手掌。卫冰薇的子弹擦过他的腰侧，精准地贯穿了蓝枫仪——她还被他当作盾牌挡在身前。

“喂？！”他猛地抱紧她，却只换来她更剧烈的颤抖。蓝枫仪的身体往前一倾，几乎要倒下，阿邦赶紧用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怀中。

她的脸白得吓人，嘴唇发紫。血从指缝渗出，滴在两人交叠的靴子上。“疼……好疼……”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纸片。

阿邦跪下来，把她平放在冰冷的地面。她的瞳孔开始涣散，却固执地抬手，冰凉的指尖勾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近。血腥味混着她身上残留的汗香，钻进他的鼻腔。

“你……”她气息微弱，像在撒娇，“我……我冷……抱我……”

她的眼神不再恐惧，只剩濒死的渴求——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作战服下，曾经火热的胴体正迅速失去温度。阿邦的喉咙发紧，双手发抖，却顺从地俯身抱住她，让她冰凉的脸颊贴在自己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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