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嘎地断了。 

六班教室瞬间空荡，只剩两排日光灯嗡嗡闪。 

林柚柚把黑板擦得雪白，粉笔灰落在她睫毛上，像一场小型雪崩。 

她知道周屿躲在最后一排窗边，呼吸声比风扇还吵。

“把门锁了。” 

她没回头，声音却像直接从周屿耳蜗里钻出来。 

咔哒。 

锁舌落定，教室变成一只密封的蚌壳，壳里只有他们俩，和一箱偷运来的牛奶。

周屿把书包反扣在讲台上，金属拉链划过木面，留下一道银痕。 

拉链一开，二十四盒蒙牛纯牛奶滚出来，排成两列，像白色仪仗队。 

林柚柚的马尾抖了抖，尾尖扫过腰窝，把校服衬衫下摆扫出一道月牙形空隙。 

空隙里，皮肤白得晃眼，腰窝深得能藏一整盒牛奶。

“副班长，”周屿的声音压成一条线，“先签收昨日的蹄丝。” 

他从口袋掏出那双玫瑰形黑丝，抖开，丝袜腿自动弹直，蹄部还带着天台上的泥点子。 

泥点子干成黑痂，像太平洋地图上的环礁。 

林柚柚伸手，指尖在痂上刮了一下，刮下一小块，塞进嘴里。 

泥土味混着蹄脂，瞬间把她的舌尖染成铁锈色。

“味道不够，”她舔掉指尖残渣，“要热的。” 

她转身，背对周屿，双手扶住讲台边缘，腰弯成九十度。 

校服裙自动滑到腰，露出整片雪地。 

雪地中央，内裤是纯白，中间却湿出一朵深色海葵， 

海葵中心，一条细细的蹄线从腰窝一路勒到股沟，像给雪地钉了一根黑色图钉。

周屿蹲下，把一盒牛奶撕开，吸管斜插。 

他没急着喂，而是把牛奶盒贴到林柚柚的蹄弓上。 

冰凉的铝箔贴住足弓，足弓立刻绷成一张小弓，弓弦是那根蹄线。 

牛奶盒慢慢下滑，沿蹄弓滑到蹄缝，再滑到蹄露。 

蹄露被冻得发红，像一小块被雪埋过的珊瑚。 

周屿用吸管尖挑起那块蹄露，挑到牛奶盒口，让它泡进去。 

蹄露在奶面漂浮，像一枚微型岛屿，岛上长出一根细软的绒毛， 

绒毛随着奶波晃动，晃到周屿的虎牙上。

“张嘴。” 

林柚柚弯得更低，雪丘几乎贴到讲台，樱粒隔着衬衫蹭过粉笔灰，蹭出一道白痕。 

她张嘴，舌尖探出，舌尖上还留着泥味。 

周屿把吸管插进她嘴里，另一头插进牛奶盒。 

他捏扁盒身，奶流轰地冲出，冲得林柚柚的腮帮鼓起，像两只小奶鼠在皮下打架。 

奶沫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到讲台，滴成一滩小型太平洋。 

太平洋中央，漂着那枚蹄露岛，岛屿慢慢下沉，下沉到奶面以下， 

只剩绒毛还露在外面，像求救的旗帜。

第一盒喝完，周屿把空盒扣到林柚柚的腰窝。 

盒口卡住腰窝，盒底朝天，像一座倒置的灯塔。 

第二盒，他撕开后没用吸管，直接把盒口对准她的蹄线。 

奶流沿蹄线冲下，冲过股沟，冲进海葵。 

海葵立刻张开，吸进半盒奶，奶面鼓起一个小包，包壁薄得能看见里面的漩涡。 

漩涡旋转，旋转出十七道粉色褶皱， 

每道褶皱都亮晶晶，像涂了蜜的珊瑚壁。

林柚柚的膝盖开始抖，抖得讲台跟着共振。 

她伸手往后，抓住周屿的裤腿，指甲陷进布料，陷出一排月牙形小坑。 

“再……再倒一盒……” 

声音闷在奶沫里，像从海底冒出的气泡。 

周屿把第三盒举高，盒口对准她的锁骨湖。 

奶流从高空坠下，砸进湖里，砸出一圈圈涟漪，涟漪扩散到雪丘， 

雪丘被冲得发亮，樱粒挺成两粒小珍珠，珍珠表面挂着奶珠，奶珠滚到衬衫领口， 

领口被浸透，透出里面真空的轮廓，轮廓里，雪丘的影子投在黑板上， 

影子比真人还大，像一头正在涨潮的奶白鲸。

第四盒，周屿没倒，而是把盒口塞进林柚柚的蹄缝。 

蹄缝被迫张开，奶流灌进缝隙，灌得蹄露重新浮起， 

浮起的蹄露带着奶泡，像一枚刚出锅的小笼包。 

他用舌尖卷走那枚包，舌尖顶到蹄弓，顶出一声呜咽。 

呜咽声在教室里回荡，回荡到日光灯管，灯管嗡地闪了一下， 

闪出林柚柚的倒影：弯腰、开腿、海葵鼓包、腰窝灯塔， 

倒影里，她的马尾垂到地面，尾尖扫过奶滩，扫出一道道同心圆。

第五盒到第十盒，周屿一次撕三盒，排成三角阵， 

盒口同时对准海葵、腰窝、蹄弓。 

奶流三管齐下，像三条白色瀑布，瀑布交汇在股沟， 

交汇成一条小型尼加拉瓜，尼加拉瓜咆哮着冲进内裤， 

内裤瞬间饱和，饱和到奶水从两侧腿根溢出，溢到地板， 

地板上的奶滩迅速扩大，扩大到能映出整间教室的倒影， 

倒影里，林柚柚的珊瑚口在奶面下悄悄开合，开合一次，喷一串小气泡， 

气泡浮上奶面，破裂成十七朵微型奶莲。

第十一盒，周屿把盒口直接贴到林柚柚的樱粒。 

樱粒被冰得发紫，像两粒冻伤的小葡萄。 

奶流绕着葡萄打转，转成两只小型龙卷风， 

龙卷风卷走衬衫扣子，扣子崩飞，崩到黑板， 

黑板上“高三（6）班”五个字被扣子砸出五个小坑， 

坑里渗出粉笔灰，像五滴灰色的眼泪。

第十二盒，他终于停手。 

教室地板已成浅浅奶池，奶池深处，漂着空盒、蹄露、扣子、泥点子、粉笔灰。 

林柚柚的膝盖跪进奶池，奶面没过膝盖，膝盖下的奶被体温加热，冒出细细白烟。 

她抬头，睫毛上挂着奶珠，奶珠滚到虎牙，虎牙咬住，咬出一声脆响。 

“够了……” 

“该你签字了。” 

她从校服口袋掏出一支钢笔，笔帽是太平洋警察的臂章， 

臂章金属扣闪着冷光，冷光扫过周屿的裤链。

周屿解开裤链，掏出一支早备好的马克笔，笔身印着“不可擦除”。 

他抓住林柚柚的马尾，把马尾当成笔架，笔尖对准她的腰窝灯塔。 

灯塔盒底朝天，盒底铝箔反光，像一面小型镜子。 

镜子里，映出笔尖落下， 

落下第一笔： 

【勒】 

奶水顺着笔迹流，流成黑色的沟壑。 

第二笔： 

【索】 

沟壑交错成网，网住整个腰窝。 

第三笔： 

【第 一 期】 

笔尖每写一笔，林柚柚的珊瑚口就抽搐一次，抽搐喷出一串小气泡， 

气泡破裂声像小型鞭炮，鞭炮声里，她的声音碎成奶沫： 

“写……写在海葵上……” 

周屿把笔尖移下，移到内裤中央，笔尖顶开湿布， 

布料被迫凹陷，凹陷成一个小坑，坑底是海葵的入口。 

入口粉得发亮，像一枚刚剥开的荔枝核。 

笔尖落下，核上立刻浮现一行黑字： 

【周屿专属·每日潮吹值日生】 

字迹被奶水晕开，晕成一朵黑色海葵，海葵中心， 

突然喷出一道蜜泉，蜜泉冲起半尺高，砸回奶池， 

砸出一朵直径一米的奶莲，莲心漂着那支马克笔，笔帽臂章在莲心旋转， 

旋转到对准教室门，门缝里，夕阳正漏进来， 

夕阳把奶莲染成金色，金色莲瓣一片片剥落， 

剥落到林柚柚的雪丘，雪丘被镀成两座金字塔， 

金字塔尖，樱粒挺成两粒小太阳。

林柚柚的呼吸终于乱了。 

她反手抓住周屿的手腕，把他的手指按到海葵入口。 

“签字……要盖章……” 

“用你的……” 

周屿的中指滑进海葵，滑过十七道褶皱， 

褶皱像十七片小舌头，同时卷住指腹。 

指腹推进，推进到最深处，触到一枚柔软的珊瑚口， 

珊瑚口一张一合，像在说“盖”。 

他旋转手指，旋转成一个圆形印章， 

印章中心，喷出一股温热的蜜泉，蜜泉冲到指根， 

顺着指缝流到奶池，流成一条金色小河。 

小河注入奶池，奶池水位立刻上涨，上涨到林柚柚的小腿肚， 

小腿肚被奶包裹，包裹成两根象牙柱， 

柱上浮着空牛奶盒，像两艘白色小船。

盖章完毕，周屿抽出手指，指尖挂着一串透明拉丝， 

拉丝长达二十厘米，像一根水晶秋千。 

他把拉丝绕到林柚柚的虎牙上，虎牙咬住，拉丝立刻断裂， 

断裂的半截飞到黑板，粘在“林柚柚”三个字的“柚”上， 

“柚”字瞬间变成一枚滴水的珊瑚。

林柚柚直起身，奶池水面没过她的蹄弓， 

蹄弓在水下弯成两道月牙桥，桥上漂着她的校裙， 

裙摆吸饱奶，像一张湿透的风帆。 

她转身，第一次正面看周屿， 

睫毛上的奶珠滚成两行泪，泪痕冲过脸颊，冲到锁骨湖， 

湖里那行“周屿的专属饮水机”被泪水重新洗亮。 

她伸手，捧起一捧奶池水， 

水里漂着她的蹄露、扣子、臂章、马克笔盖。 

她把水泼到周屿脸上， 

水珠顺着他的刘海滴到嘴角，嘴角尝到奶味、泥味、蜜泉味。 

“第一期交款，”她声音沙哑却稳，“二十四盒，喝光。” 

“第二期……” 

她指了指自己的海葵，海葵入口还挂着黑字， 

黑字在奶光下闪闪发亮，像一块永久纹身。 

“明天同一时间，带巧克力味。” 

“要热的。” 

“要……从你嘴里喂。”

周屿点头，喉结滚动，滚动声像远处打雷。 

他弯腰，从奶池捞起那支马克笔，笔帽臂章已掉， 

掉进奶里，像一枚沉没的徽章。 

他把笔塞进林柚柚的锁骨湖，笔身插进湖底， 

湖底立刻浮起一串小气泡，气泡破裂成一行小字： 

【勒索进行中】 

林柚柚笑了，虎牙咬住下唇，咬出一排新月牙。 

她抬脚，蹄弓踩周屿的鞋面，踩出一朵奶花。 

“班长大人，”她俯身，奶池水面没过她的雪丘， 

雪丘在水下浮沉，像两座正在下沉的金字塔， 

“今日班务报告——” 

她从奶池捞起手机，镜头对准水下金字塔， 

咔嚓。 

照片发到@yuzu_nyan，配文： 

【副班长今日值日：被二十四盒牛奶灌满海葵，盖章成功。 

明日预告：巧克力味，热喂，欢迎围观。】 

推送铃声在奶池上空响起，像一串银铃， 

铃声里，林柚柚的珊瑚口再次抽搐， 

抽搐喷出一道小型蜜泉，蜜泉划过奶池， 

划出一道金色闪电，闪电劈中教室门， 

门缝里的夕阳瞬间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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