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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的“明日”方舟(娼馆)——絮雨短篇,第1小节

小说: 2025-12-01 14:56 5hhhhh 9850 ℃

在泰拉世界边缘一片被薄雾笼罩的湿地区域,罗德岛这座庞大的移动设施正缓慢地行驶在泥泞的道路上。金属履带碾过积水,发出沉闷的声响,惊起了栖息在芦苇丛中的几只水鸟。空气中弥漫着腐殖质和某种药用植物的混合气息,与罗德岛内部经过严格过滤的空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就在这片人迹罕至的区域边缘,一座几乎被藤蔓完全覆盖的废弃观测站里,絮雨——一位伊比利亚出身的巡游医生,正就着摇曳的烛光,仔细分拣着白天采集的草药。她的动作轻柔而精准,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易碎的珍宝。烛光映照出她略显苍白的脸庞,那是属于阿戈尔族裔的、带着些许非人世美的轮廓,紫色的长发如同深海的水流,安静地垂落在肩头。然而她的身形纤细得近乎脆弱,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将她吹走。她不时会停下动作,用手帕掩住口鼻,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带着湿意的轻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原本很少在同一个地方长期停留,并非不渴望安定,而是源于内心深处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她是阿戈尔族群中一个极为罕见的分支的后裔,拥有着一种被诅咒的“天赋”——当身体无法承受环境的侵蚀或遭受严重创伤时,并非走向真正的死亡,而是会退回幼体状态,如同一枚重置的种子,遗忘所有过往,重新开始生长。这并非长生,而是一种生物性的分化转移与退行,每一次“死亡”都伴随着记忆的彻底清零。她开始畏惧与人产生深刻的联系,害怕自己的突然“离去”和遗忘会给那些关心她的人带来无法弥合的伤害。这种恐惧,如同附骨之疽,驱使着她不断行走,避免在任何地方、与任何人建立过于牢固的纽带。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前不久。一队罗德岛的干员在执行侦察任务时,在这片危险的湿地遭遇了源石技艺失控的本地生物群,伤亡惨重。受伤干员们挣扎着找到这个废弃观测站作为临时避难所时,恰好被在此短暂栖身的絮雨发现。尽管自身健康状况堪忧,她那作为医者的本能还是压倒了一切。她运用自己丰富的草药知识和并不算强韧的源石技艺,竭尽全力稳定了伤员们的伤势,延缓了感染的恶化,为罗德岛后续救援队伍的抵达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作为随行医师,她被临时邀请登上罗德岛,同行的理由很简单——需要她提供关于伤员初始状况和已施处理的详细说明,以便医疗部进行无缝衔接的治疗。踏上罗德岛那冰冷的金属甲板时,絮雨内心充满了戒备与疏离。这座庞大的移动城市让她感到压抑,其内部井然有序却略带冷漠的氛围,与她习惯的自然旷野截然不同。她原计划在完成交接后便悄然离开,继续她那没有终点的巡游。

然而,与博士的那次会面,改变了一切。

那是在她抵达罗德岛的第三天,在医疗部的主观察室外的走廊。她刚向医疗部门的负责人——凯尔希医生完成患者状况的说明,身心俱疲,正靠在一面冰冷的金属墙壁上轻微地喘息,试图平复因长时间站立和集中精神而引发的眩晕。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停在了她的面前。

那便是博士。永远包裹在功能性制服和那张标志性的、毫无表情的面具之下,性别不明,身份成谜,仿佛是罗德岛这座复杂机器冰冷意志的化身。絮雨下意识地想要站直身体,表现出足够的礼节,但一阵突如其来的虚弱让她晃了一下。

博士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肘部。那只手戴着黑色的战术手套,触感并不温暖,却异常稳定有力。更让絮雨感到震惊的是,透过那层布料,她似乎能感受到一种……理解?不是同情,不是怜悯,而是一种仿佛洞悉了她所有秘密、包括她那可悲的体质和深藏恐惧的、平静的接纳。

“絮雨医生。”博士的声音经过变声器的处理,中性而平稳,却奇异地并不让人感到疏远,“你的医术,还有善良的心,罗德岛需要。而你的身体,罗德岛可以尝试维护;你的记忆,我会为你保存。”

没有多余的寒暄,没有试探性的招揽,直接切中了核心。博士向她展示了罗德岛医疗部关于她这种特殊体质的初步分析报告,以及一份极其大胆的、旨在利用罗德岛先进医疗技术和资源,尝试稳定她身体状况、延缓甚至避免“退行”发生的长期研究计划。更重要的是,博士向她承诺,即使最坏的情况发生——她再次“重置”,博士本人也会负责照顾“新生”的她,并帮助她恢复记忆。

“遗忘并不可怕,絮雨。”博士当时说道,面具下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直视她颤抖的灵魂,“可怕的是因为害怕遗忘,而拒绝创造值得记忆的当下。我可以成为你的锚点,无论你漂泊多远,形态如何改变,这里都会有一个坐标。”

那一刻,絮雨感到内心深处那层冰封的、用于隔绝情感的硬壳,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长久以来,她第一次看到了一种可能性——或许,不必永远孤独地流浪。或许,有一个地方,能够容纳她这样不稳定的存在。博士,这个神秘莫测的掌控者,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成为了她混乱世界中一个坚定的参照物。

她最终选择留下,与罗德岛签署了正式的干员合约。全面的身体检查结果令人担忧,也印证了她自己的感受——她的各项生理指标,尤其是免疫系统功能,远低于健康人体的平均水平,处于需要被特殊关照的危险境地。然而,在罗德岛这套独特的体系中,即使是像她这样身体状况不佳的干员,也有着其存在的价值和位置。

按照罗德岛的规则,所有女性干员都需要接受一定程度的情色服务培训,以便在必要时为组织的重要客户、合作伙伴提供“特殊”服务,这被视为维系关系、获取资源的一种战略手段。絮雨的培训被安排在“启蒙厅”内一个专门改造过的、环境温和的区域进行。考虑到她脆弱的体质,培训内容经过了大幅调整,主要集中在理论指导、轻度的感官开发以及服务礼仪上。

她学习如何通过轻柔的触摸和恰当的语言来安抚客户情绪,如何利用自己那带着病弱美感的外表和温和的气质,满足特定客户群体的保护欲和支配欲。她被告知,她无需参与高强度或激烈的性行为,她的服务定位是“轻度陪伴与舒缓体验”,目标客户是那些偏好细腻情感交流和低强度亲密接触的人。

培训导师,一位经验丰富的五星干员,曾这样对她说:“絮雨,你的脆弱本身,在罗德岛的体系里,可以成为一种独特的力量。有些人渴望征服强大的战士,但也有人迷恋呵护易碎的珍宝。你需要学习的,是如何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将这种特质转化为有价值的服务。”

这个过程对絮雨而言并不轻松。她习惯了用医术去触碰他人的身体,那是充满明确目的性和专业距离的行为。而服务培训中的触碰,则充满了暧昧的、服务于欲望的意味,这让她最初感到强烈的不适和羞怯。她常常在培训后独自回到宿舍,感到身心俱疲,需要很久才能平复加速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

然而,每当她感到动摇和恐惧时,她总会想起博士的话,想起那个将她“锚定”在此的承诺。她开始尝试将这种服务视为另一种形式的“疗愈”——不是用药物和治疗术,而是用陪伴和有限的身体接触,去舒缓客户内心的压力与孤独。这种视角的转换,让她稍稍能够接受自己在罗德岛的新角色。

她的第一次正式服务,被安排在一个精心布置的“浅层服务区”房间。房间色调柔和,灯光温暖,空气中弥漫着安神的薰衣草香气,这是医疗部根据她的情况特别推荐的。客户是一位来自莱塔尼亚的年轻贵族学者,性格内向温和,因长期的研究压力而饱受失眠和焦虑困扰,特意选择了以“柔和、无压迫感”著称的絮雨。

整个服务过程持续了约一个小时。絮雨穿着罗德岛为她定制的、符合她气质的淡蓝色丝质长裙,裙摆宽松,不会给身体带来任何束缚感。她主要为客户提供了轻柔的头部和手部按摩,伴随着低声的、关于伊比利亚风土人情的闲聊。她按照培训所学,保持目光的柔和接触,声音轻缓如同催眠。当客户试探性地握住她的手,或将头靠在她并不过于丰腴的胸前寻求慰藉时,她没有拒绝,只是身体会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努力放松下来,默许了这种程度的亲密。

客户没有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只是在服务结束后,真诚地感谢她带来了久违的宁静。事后提交的服务评估中,客户给予了高分,并特别备注:“絮雨干员的陪伴具有一种罕见的、能抚平内心焦躁的纯净力量。”

这次经历让絮雨稍微松了一口气。似乎,她确实能够在这种框架内,找到一种既不彻底违背本性,又能为罗德岛贡献价值的方式。博士在审阅报告后,通过终端给她发来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做得很好。记住你的界限。”

随着时间推移,絮雨逐渐适应了在罗德岛的生活。她的日常主要还是在医疗部协助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整理病历、调配简单的药膏,或者利用她对草药的知识,为华法琳医生的研究提供建议。偶尔,她会接到“轻度服务”的预约,对象通常是那些慕名而来、性情相对温和的客户。她学会了如何在服务中更好地保护自己,如何用言语和细微的肢体动作引导客户停留在她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然而,她特殊的体质和低下的免疫力,使得每一次服务,无论多么“轻度”,对她而言都是一次对身体的考验。有时,客户身上陌生的古龙水气味会引发她的过敏反应,导致她服务后咳嗽不止;有时,仅仅是情绪的紧张和长时间的集中精神,就足以让她在结束后感到数小时的虚弱和低热。医疗部为她配备了应急药物,并严格监控她服务后的生理指标。

一次,一位客户在得到她允许后,轻轻吻了她的脖颈。那原本只是一个轻柔的、不带侵略性的吻,但或许是因为位置靠近动脉,或许是因为客户唾液中的某种成分,絮雨在当晚就发起低烧,颈部出现了轻微的红疹。医疗干员在为她处理时,忍不住叹息:“絮雨干员,你的身体真的……太容易受到影响了。”

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到了博士那里。第二天,絮雨被传唤至博士的办公室。她心中有些忐忑,担心会因为“身体原因影响服务质量”而受到责难。

博士的办公室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更像一个战略指挥中心,布满屏幕和数据板,唯一的私人物品似乎只有窗边一盆长势喜人的绿萝。博士让她坐在一张舒适的椅子上,甚至亲自为她倒了一杯温水。

“我看了医疗部的报告,”博士开门见山,声音透过变声器,听不出情绪,“那次服务后的反应,对你而言负荷太大了。”

絮雨低下头,手指绞紧了衣角:“我很抱歉,博士。我会努力适应……”

“不需要道歉,”博士打断她,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但那目光并不让人感到压迫,“你的价值,不在于你能承受多少。而在于你的‘存在’本身。你的医术、知识和经验,你独特的体质研究价值,以及你所能提供的、这种特定类型的服务体验,都是罗德岛需要的。”

博士俯身,冰凉的手指(隔着手套)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之对视:“但是,我们必须更精确地定义你的服务边界。从下次开始,所有你的服务预约,客户必须提前提供详细的个人信息,包括常用香水、护肤品成分列表。服务过程中,禁止任何可能引起你强烈生理反应的行为,具体条目由医疗部和凯尔希审核后列出。你需要在服务期间,全程佩戴生命体征监测手环 ,一旦数据异常,服务立即终止。”

这番安排细致而周密,充满了博士式的掌控力,但其核心,却是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絮雨感到眼眶有些发热,她连忙垂下眼帘,低声道:“谢谢您,博士。”

“保护好你自己,絮雨,”博士收回手,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你的‘存在’延续,对我、对罗德岛的研究,至关重要。我不希望看到你因为一次不必要的服务而提前‘重置’。”

这句话像一道暖流,同时也像一道枷锁,深深地烙印在絮雨的心上。她明白,博士的保护并非全然出于无私的关怀,其中掺杂着对她独特体质的研究兴趣和对罗德岛资产的维护。但这种混合了利益与某种近乎“珍惜”的复杂态度,反而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在这个冰冷的、以价值和交换为基础的系统里,博士为她划出了一块相对安全的区域。

此后,絮雨的服务在更为严格的管控下进行。客户筛选变得更加苛刻,服务流程也进一步规范化。她依旧会感到紧张和不适,但那种对自身安全的担忧减轻了许多。她开始更专注于在许可的范围内,运用自己的温和与细心,去完成每一次“陪伴”。有些客户甚至会再次预约她的服务,表示只是喜欢和她安静地待在一起,听她说话,感受她那种易碎而宁静的气息。

她的生活似乎进入了一种相对平稳的轨道。在医疗部的工作,偶尔的轻度服务,以及博士那带着距离感的关注,构成了她在罗德岛的日常。她甚至开始小心翼翼地与其他干员建立一些浅层的友谊,虽然内心深处那份对“遗忘”的恐惧从未真正消失,但博士的存在,如同暴风雨中一座灯塔的光芒,让她有了尝试靠近岸边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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