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世界被渾沌籠罩，所及之處一片荒涼，連陽光也透不過那層層黑霧。

　　拉斯韋爾站在一座祭壇前方，四周皆是散發著淡淡螢光的百合，他在階梯下仰望祭壇中間的發光物體，他知道自己該拿起它，那是能夠拯救世界的聖物。

　　但是他的雙腳動不了，像被下了石化咒語般，他的嗓子發不出聲音，所以亦無法阻止越過他往前奔去的人，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事情發生，而自己無能為力──

　　「不、不要！」

　　在飛空艇外聽見拉斯韋爾的大喊，雷根急忙趕到他的房間查看，人還沒清醒，嘴上喃喃自語，雷根猜測只是做了惡夢，這才放下心。

　　雷根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毛巾，重新放入水盆裡洗過一遍，擰乾後放回拉斯韋爾額頭上。

　　拉斯韋爾在任務途中發高燒，吃過退燒藥後已經沉沉睡了半天。

　　「這孩子……」早在出發前就有些感冒的跡象，苦苦撐了那麼多天才倒下，真是逞強過頭了。

　　此時傳來敲門聲，雷根上前應門，是與拉斯韋爾同齡的騎士，他扭捏地問著拉斯韋爾的狀況。

　　「燒已經退了，我想很快就會醒來，謝謝你關心我兒子。」

　　「太好了，因為他很照顧大家，所以我們都希望他能早日康復。」

　　「會的，也請你們以後多關照他。」

　　送走年輕騎士後，雷根又回到床邊，他拉來一張木椅坐下，端詳著拉斯韋爾的面孔時，發現他藏在領子間的吻痕，雖然很淡，但雷根怎麼也是過來人，自然看得明白。

　　親兒子和養子互相喜歡，雖然以前常被妻子和好友笑稱是木頭，但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那不同於家人、朋友的情愫，雷根多少感覺得出來，至於進展到什麼程度他也不想追究，只要兩人不後悔就好。

　　然而因為阿爾多爾血脈，情況變得有些複雜。

　　「我的孩子，就拜託你了……」

　　「羅溫！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

　　好友幫助自己度過最艱難的時刻，卻也因此逐漸衰敗的面容歷歷在目。雖然對方堅持是身體先天的問題，但雷根認為和自己擺脫不了關係，也因此面對拉斯韋爾總有股愧疚。

　　而現在孩子們隨著年紀長大卻步上自己的後塵，雷根頓時感到疲憊湧上。

　　阿爾多爾與赫斯，究竟為何有如此宿命？

　　「不行，你不能死，你也是我重要的孩子。」

　　拉斯韋爾在這個時候醒來，聽見雷根沒頭沒尾的話，以為是擔心自己的病情，他扯開笑容，「父親，我只是感冒，不會死的。」

　　「……哈哈，你把自己和雷因照顧得很好，反倒是父親有點慌張過頭。」雷根順著他的話，掩飾了憂愁。

　　「抱歉讓您擔心、咳咳。」

　　「先別說話了，吃點東西接著休息，晚上抵達格蘭謝爾特的時候再叫你，好嗎？」

　　雷根摸摸他的頭，不再去想未來的事。

　　飛空艇航行抵達的時間比預期要慢，在格蘭謝爾特城降落已經入夜，雷根見拉斯韋爾睡得熟，也不忍心喚醒，便一路背著他返回家中。

　　雷因兩周不得好眠，一聽到腳步聲靠近，馬上就從房間奔到玄關開門，這讓還在摸索鑰匙的雷根愣了愣，「這麼晚了還沒睡？」

　　「你們回來──拉斯韋爾！」克制自己不要在父親面前表現得太過興奮，但是門外的景象映入眼中還是讓雷因激動地大叫。

　　為什麼會讓父親背著？受傷？生病？

　　「安靜點，會吵到鄰居休息。」雷根拍拍雷因的金髮，將背上的人交給他，他二話不說地就將人抱到懷中，眼中是滿滿的心疼和不捨。

　　「帶他上去休息，雖然退燒了但還是要注意別又復發。」

　　雷因點點頭，向雷根道了聲晚安，轉身上樓。

　　猶豫兩秒雷因還是進了拉斯韋爾的房間，若是直接抱回自己房間的話太過明顯，雷因用右腳關門，把拉斯韋爾輕巧地放到床鋪上，為他蓋好棉被。

　　「出發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會發燒？」雷因想起之前幾個「可愛」的噴嚏，難不成真的是著涼……都怪自己在他養傷時勉強他，雷因懊惱地抓亂自己的頭髮，短金髮變得像稻草堆般毛躁。

　　「咳咳雷因？我在家裡嗎？」拉斯韋爾迷糊地揉揉眼睛……什麼時候到家的，自己竟然睡得不省人事。

　　「抱歉把你吵醒了，這裡是你的房間。」

　　拉斯韋爾環顧一圈，確實是他的房間擺設，不由得放鬆下來，雖然感冒藥藥效讓他睏得連張開眼皮都很吃力，但他還是忍不住叮嚀一句：「雷因，別讓我傳染了。」

　　「放心吧，笨蛋是不會感冒的。」

　　「這樣啊，當笨蛋真好。」扯開一個帶點傻氣的微笑。

　　真是，笑得這麼真誠，他要怎麼反駁？雷因沒好氣地輕捏他的臉。

　　滾燙的臉頰被雷因相對冰涼的手一碰，拉斯韋爾有意無意地蹭了蹭，像隻討摸的貓撒嬌般，「好舒服，也摸摸這裡啊……」

　　拉斯韋爾粗魯地扯著衣領不果，雷因順著他的意願幫他解開扣子，讓他拉著自己的手在胸前打轉，手指碰到乳尖引起顫慄，他毫不掩飾地哼了出來，聲音美妙得讓雷因趕緊替他拉上棉被蓋好，不敢多看他若隱若現的胸膛。

　　「胸部、喜歡你摸……」但身體的主人還沒放棄。

　　「好了拉斯韋爾！快睡吧。」雷因抱著他不讓他起身，再這麼被誘惑下去真的要憋不住了。

　　「嗯嗚……」被雷因強制安撫，拉斯韋爾掙扎幾下無用，只能乖乖地閉上眼睛，再次入睡。

＊

　　「我要詛咒……阿爾多爾的後裔……」

　　「直到鮮血消耗殆盡，愚者方能重獲新生。」

　　「呃啊！」

　　拉斯韋爾猛地睜開眼睛，躺在床上喘氣，激昂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下來。

　　儘管他不記得夢到什麼，多虧惡夢激出一身冷汗，他覺得身體已經好很多，窗外的麻雀適時地發出鳴叫，引起他的注意，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地板上，看來今天的天氣非常適合曬衣服。

　　然後，拉斯韋爾發現了不對勁。

　　「這不是我的床單。」

　　他非常肯定，因為為了方便辨認，他分別在床單邊角袖上名字的開頭字母，這張繡著Ｒ的床單是雷因的。

　　拉斯韋爾隨著疑惑和猜測來到雷因房間，對於雷因起床終於能疊好棉被感到欣慰，他拉起床單邊角一一檢查，果然是繡著Ｌ字樣的床單。

　　「為什麼要掉換床單？」方說完，拉斯韋爾就看見床單上有一塊淡黃色的髒污。

　　雷因揉揉鼻子，剛剛竟然打了噴嚏，該不會是被傳染感冒？

　　那可不行。

　　他提起精神除草，只剩下城北這部分，預計今天就能完成。

　　騎士預備生進行訓練的聲音從城裡傳出，士氣高昂的整齊口號聽了也讓人感到生氣蓬勃。

　　「雷因，工作進行得如何？」

　　回頭一看，是與雷因同期的女騎士夏洛特，平常總會和拉斯韋爾一起教訓他的散漫，也是囉嗦成員之一，雷因怕得很，「呵呵，請問有什麼事嗎？」

　　「拉斯韋爾不在，你倒是很客氣。」夏洛特微笑，紅色的披風飄盪著。

　　如果拉斯韋爾在，就算是雷因被訓話的當下，也可能因為心軟反過來維護他，現在只有夏洛特一個人，當然得裝乖。

　　「別發抖，我只是來告訴你，洛倫騎士長要你忙完後過去一趟。」

　　「噢，明白。」

　　「還有……我聽法伊薩利斯說了，你和拉斯韋爾在一起、是真的嗎？」

　　夏洛特平時是直來直往的女孩子，此時扭捏的神情難道……

　　「你也喜歡拉斯韋爾？」

　　雷因不敢置信的大聲驚呼，讓女孩瞬間刷紅了臉，她喜歡歸喜歡，卻是一點也不敢表露給當事人知道。

　　「天啊……拉斯韋爾真是萬人迷，我得小心點別被搶走。」

　　「你在說什麼萬人迷？」

　　從返家後雷因就不停地自言自語，跟他說話也心不在焉，拉斯韋爾主動取走他手上遲遲沒有動作的飯勺，為大家添飯。

　　雷因不想解釋，默默地坐回位置上。

　　「謝謝。你看上去好多了。」雷根接過拉斯韋爾遞過來的碗，關心道。

　　「托父親的福休息了很久，出身汗後覺得精神很好，所以趁著今天做了很多家事。」

　　說到這裡，拉斯韋爾不經意地看了雷因一眼，正好與抬頭的雷因對上視線，他馬上撇開臉，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雷因留了心。

　　直到吃完飯，拉斯韋爾端來飯後水果時，雷因忍不住要問：「你有什麼事直說，別一直偷看我。」

　　他實在是太在意了，難怪會被發現，拉斯韋爾也不想再掩飾，反問道：「確定要在這裡說？」

　　點點頭，雷因自認都跟拉斯韋爾坦承相見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好吧。我問你，你是不是尿床？」他不是不能接受一個成年人還鬧小孩子的行為，只是想聽實話。

　　一旁的雷根聽見拉斯韋爾的話，立刻大笑出來。

　　「我已經快滿二十歲，是大人了……不對，你瘋了嗎？為什麼懷疑我尿床！」

　　雷因本來要大力反駁拉斯韋爾的莫名誣賴，怎料對方又接著說：「可是本來是我的床單在你房間，上面有──」

　　「父親，你慢慢吃，我跟拉斯韋爾去房間澄清一下。」

　　「雷嗚啊──」

　　硬是被雷因摀著嘴拖到房間裡，他還慎重地鎖上門，拉斯韋爾有些生氣，明明是對方要自己直說，現在又怎麼了？

　　「我沒有尿床。」雷因現在滿臉尷尬。

　　「喔，那你要說說為什麼到我房間，還弄髒我的床單，最後床單出現在你房間嗎？」

　　面對拉斯韋爾的質問以及明顯動怒的態度，雷因感到窘迫，不希望對方生氣只能一五一十地說：「抱歉，這兩週我太想念你，所以擅自到你的房間睡了一晚，可能是枕頭充滿你的味道，我夢到你……醒來就發現弄髒床單。」

　　他努力洗過了，可是他不是拉斯韋爾會「魔法」，床單還是留下一塊淡黃色的痕跡，雷因簡直欲哭無淚。

　　「……這樣啊。」拉斯韋爾瞇起眼睛打量雷因。

　　「別、別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氣的不是這個，不過，如果你希望我為你那麼做。」

　　雷因咦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到床上坐下，拉斯韋爾跪坐在雷因前方，動手解他的褲帶，握住那總是挺進自己身體裡的東西。

　　「等等拉斯韋爾、你──」

　　「安靜點。」

　　他有些猶豫，因為他從來沒做過這件事，但行不行都要試試看吧？

　　將滑落到胸前的髮絲撥到耳後，拉斯韋爾嘗試性地伸出舌頭，在那上頭舔了幾下，舌尖由下往上停在鈴口，他感覺到雷因的顫抖，手裡的東西也悄悄抬起。

　　「雷因，接著該怎麼做？」

　　「……試著、含進去。」笨拙的樣子好可愛……但雷因沒膽子說出來，隱忍著滿滿的情慾。

　　拉斯韋爾點點頭，他拿捏著角度，將之放入自己的嘴裡，口腔馬上被大物填滿，沒空間可伸展的舌肉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著。

　　「嗚……不行，太大了。」將含入一半的東西吐了出來，嘴邊還牽出一條銀絲，拉斯韋爾揉著酸澀的臉頰，皺起眉頭端詳著。

　　「沒關係不要勉強──」

　　牙齒輕刮過鈴口的刺激讓雷因差點大叫，他趕緊摀住嘴巴，看著拉斯韋爾再次嘗試撫慰他的性器。

　　已經順利挺立起來，那代表自己做的事還是有用的。拉斯韋爾想了想，開始反覆地去舔吻，或是含進嘴裡，並試著能不能多吞進一些。

　　直到有些腥味從嘴裡漫出，拉斯韋爾瞇起眼睛，很快他就知道是嘴裡的大物已經憋不住，直接往他嘴裡發洩而出。

　　「嗚咳、咳咳……」被精液嗆到咳了幾聲，拉斯韋爾嘴邊滿是流淌出來的白稠液體，他也顧不得去擦拭，馬上又要接著做。

　　雷因見他這副模樣，搶先一步地止住他的動作，然後將他拉起、撲倒在床上，「夠了，別做了。」

　　拉斯韋爾一聽，露出雷因無法抵抗的可憐表情，聲音帶著委屈：「我做得不好嗎？對不起……」

　　才說完，雷因便捧著他的臉狂吻，親得拉斯韋爾差點忘記呼吸，脹紅了臉蛋。

　　「太犯規了，你怎麼能用天真無邪的表情說出那種話、做這些事？好色。」

　　「才沒有嗯──」

　　想要反駁的話又被雷因的吻給覆蓋，拉斯韋爾環著雷因的頸子享受他給的情意，長腿適時地摸蹭著他的腰間。

　　兩人吻得嘴巴發痠，雷因想要脫拉斯韋爾的褲子進行下一步，就被從情慾中驚醒過來的人阻擋，「不行，父親在家，會被發現的。」

　　「可是、可是，你不想做嗎？」被身下人這麼挑逗，他煞不住車了。

　　「我……我想要，這兩個禮拜我也很想念你，尤其是生病的時候。」

　　拉斯韋爾的告白讓雷因捨不得，他用袖子擦去對方臉上的精液，提議道：「不然到你房間去好嗎？那離父親的房間遠一點。」

　　沒人反對，雷因嘿咻一聲就抱起拉斯韋爾，掉在腳邊的褲子索性踢到一旁，他光著屁股在門邊探了探，馬上溜進隔壁的房間裡。

　　「在笑什麼？」埋在肩上的人笑得發顫，雷因將他放到床上，自己也跨了上去。

　　「我們好像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拉斯韋爾翻過身埋在枕頭裡，修長的手指勾到長髮，雷因將它拉過來親吻、吸允。

　　「沒有見不得人，我一點也不介意公開。」手吻夠了，雷因緊扣他的手掌不放，改為親吻漂亮又色情的後頸，感到搔癢的人縮起肩頭，身下露出縫隙，雷因藉機填手進去，揉捏他的胸部。

　　「嗯、不要……」敏感處一被碰，拉斯韋爾緊張地睜開手，這反而讓雷因能雙手掌握，一手揉捏、一手擰著乳尖搓揉，他弓起身子抵抗快感，下身也在蠢蠢欲動。

　　雷因注意到他高漲的情緒，沒想到只是觸碰胸部就讓他舒服成這般，真是可愛的人，「不要嗎？但你昨天說喜歡我摸你胸部。」

　　「我、我什麼時候說了？」那麼羞恥的話他怎麼可能說出口，可是真的好舒服……

　　「哈哈那不重要，我先幫你發洩出來。」

　　讓他坐正在自己腿間，雷因握住他微挺的分身，揉了揉鈴口，開始上下套弄，另一手也沒閒著，持續揉捏他的胸部。拉斯韋爾大張著腿毫無掙扎，被雷因上下服務得太舒服，就怕呻吟聲傳出去給父親聽見，只能分出一點理智摀著嘴，讓聲音給埋沒在手掌中。

　　「雷因……哈啊……」持續脹大的性器撐不了多久，雷因這兩周除草清水道的工作讓他手上的繭又厚了一點，粗糙的觸感大大刺激著細嫩的皮膚，拉斯韋爾在雷因親吻他耳垂時射了出來，癱軟地倒在他胸膛。

　　「舒服嗎？」

　　雷因舔著手上的濁物，被拉斯韋爾羞恥地推開，「別說些廢話，快點接著做。」

　　「別急嘛，我想看你的臉。」

　　讓拉斯韋爾再度躺到枕頭上，他臉上的紅潮為自己綻放，漂亮的眼睛蘊含水光，肌膚因為熱度變成了誘人的淡粉色，埋在後穴裡的手指按壓穴肉，總能引來幾聲悶哼。

　　「拉斯韋爾，我要進去了。」

　　「等、等一下唔──」

　　甬道被大物突然擠入填滿，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的拉斯韋爾緊張得收縮，把雷因緊緊咬住、動彈不得，雷因安撫地親吻他，在他耳邊說著：「別緊張，我有戴套子，不會弄髒的。」

　　「我才不是在意這個。」老是說些掃興的話……拉斯韋爾用膝蓋撞了雷因的肩膀，算是抗議。

　　隨著慢慢地推動，分身終於抵達深處，雷因托著拉斯韋爾的腰開始加快進出速度，大物在持續抽插接觸下早已按耐不住，雷因在射精前急忙退了出來。

　　拉斯韋爾眨眨眼，鬆開禁錮嘴巴的手，有些不確定地說：「……沒有射進來感覺好奇怪。」

　　「咦？怎麼說？」雷因愣了愣，將用過的套子暫時放到地板上。

　　「有點缺乏真實感。雖然射進來不會懷孕沒有意義，但是比照之前的經驗，戴著套子做有點沒勁。」拉斯韋爾雙手抱胸，十分認真地表達感受。

　　「你一臉正經地說這些話，真的很色你知道嗎？」雷因瞇起眼，拿著小包裝的手故作鎮定。

　　「是嗎？」拉斯韋爾似笑非笑，手指一彈，小包裝劃出一個弧度，掉在床尾，「那說些不正經的，你到底要不要直接進來？」

　　「你在挑釁我嗎？」

　　「我是房間的主人，你敢不聽我的話？」聽似威脅，然而聲音裡卻有一絲顫抖。

　　「那主人，你想要怎麼懲罰我？」

　　「……唔不說了，好丟臉。」他們怎麼變成角色扮演了？臉皮薄的拉斯韋爾理所當然先敗陣下來，難為情地摀著臉想閃躲雷因的注視，但是他現在整個人攤在雷因面前，效果不大。

　　「這裡只有我看得到，多可愛啊。」雷因一點也不介意配合，反倒被他的話挑逗著興致，「如果你不介意，我要繼續了。」

　　雷因壓低身子，將拉斯韋爾的雙腿勾在手臂上，讓已經撐開過的小穴毫無遮掩地展示在他的分身前，往前一挺順利進入。

　　隨著一波一波的抽插，兩人的喘息變得沉重，拉斯韋爾摀著嘴發出零碎的呻吟，他的性器因為雷因的刺激又挺立起來，前端已經難以控制地流出精水，含著對方分身的穴肉不安地收縮，緊咬著雷因，換來他更賣力地頂撞敏感點。

　　雷因脹大的分身逐漸填滿拉斯韋爾的下體，在一次深深頂入中，如他所願地將精液射在裡頭。

　　「呼嗚、我不行了……」摀著嘴巴做實在太憋屈，拉斯韋爾脫力地陷在枕頭裡。

　　雷因不想拉斯韋爾難受，也沒再索求，展現了難得的體貼，「好，那休息一會，等等一起沖個澡。」

　　「嗯……」

　　雷因探了身下人的額頭，怕剛痊癒的人又復燒，幸好只是因為情慾升溫一點。他拿紙巾擦了擦兩人的發洩物，將方才脫下的襯衫蓋到拉斯韋爾身上，深怕對方再著涼。

　　躺到拉斯韋爾身旁的位置，雷因揪住拉斯韋爾的髮尾，心情愉快地與他閒聊：「我問你喔，你想過以後要做什麼嗎？」

　　「什麼以後？」拉斯韋爾閉著眼睛休息，沒有阻止他開始編辮子的舉動。

　　「就是，不當騎士之後？」

　　說實話，成為騎士是夢想，但雷因還真沒想過除了當騎士以外的事情。

　　「這樣啊，那自然是有的。」他勾起淺笑。

　　什麼？拉斯韋爾居然連退休生活都想好了？

　　拉斯韋爾沒注意到雷因大受打擊，逕自說著：「我想要一個人環遊世界。你看世界如此廣闊，有那麼多未知新奇的事物等待發掘，肯定會很有趣，而且有可愛的陸行鳥相伴，牠們就跟你的金髮一樣讓人忍不住想摸……」

　　「不要。」

　　聽到他異常的聲音，拉斯韋爾睜開眼就看見雷因撲到身上，讓他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拉斯韋爾，我能跟你去嗎？你不在我會很寂寞的。」

　　「你老嫌我嘮叨，我離開不是正好？」

　　「那不一樣！我們不是約好要一直在一起嗎？」

　　「話是這麼說，但你難道沒有其他想做的事嗎？」

　　雷因頓了下，他想做的事……

　　「我沒有什麼遠大志向，況且現在世界和平，所以我只想要守護我喜歡的人，和他直到生命的盡頭。」

　　生命的盡頭嗎……拉斯韋爾不敢去想。現在他能擁有幸福、擁有雷因，已經很快樂了，然而他的心底依舊存在著未來雷因會對這段關係感到厭倦的不安，他怎麼敢奢望更多。

　　「嘿，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別隱瞞我。」雷因輕捏他的臉頰，喚回他的注意力。

　　拉斯韋爾抿了下唇，怯怯地說：「我沒有自信，我怕你會厭倦我，所以我不要你對我做太多空白的承諾。」

　　「我讓你這麼沒有安全感嗎？」雷因再度遭受打擊。

　　「有一點，不過主要還是我認為你有更好的選擇。」

　　「你真是……」

　　兩人僵持了一會，最後還是雷因敗陣下來，悶悶地把頭埋在拉斯韋爾肩上，「不管、不管，我想和你一起旅行與這件事不衝突吧？」

　　講不贏，那只能耍賴了。

　　「好吧，如果到那時候你沒有改變心意的話，就儘管跟上來。」拉斯韋爾苦笑，揉揉他的金髮。

　　才不會改變，拉斯韋爾這個笨蛋！

　　埋在對方肩頸上的雷因噘著嘴，忍住哭出來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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