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圣乳驭宸,第3小节

小说: 2025-12-01 14:53 5hhhhh 2270 ℃

  皇帝注意到了这一奇景。他兴奋地低吼一声,一边维持着身下猛烈的冲撞,一边再次低下头,含住那正在泌乳的乳头大口吸吮起来。

  于是,一幕堪称荒诞却又无比香艳的画面出现了。

  大周的天子,正一边驰骋在他新册封的贵妃体内,一边如同婴儿般吸食着她的乳汁。而身下的贵妃,则是在这双重的、极致的刺激下,身体剧烈地颤抖,口中发出的呻吟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皇上……啊……婉儿……婉儿要……要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急风骤雨般的猛烈撞击后,苏婉儿感觉自己身体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一股热流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她的眼前炸开一片绚烂的白光。她的身体绷成一张完美的弓,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高亢而满足的尖叫,整个人陷入了极致的欢愉之中。

  几乎在同一时间,皇帝也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嘶吼,将自己积蓄已久的龙精,尽数、滚烫地,灌溉进了她初经人事的身体最深处……

  与此同时,凤仪宫。

  阴暗的偏殿内,皇后正听着心腹太监的回报。

  “娘娘,都打听清楚了。那个苏氏贱婢,最怕的就是一种叫做‘斷肠草’的毒。此草无色无味,一旦误食,不会立刻毙命,但会让人气血逆流,七窍流血而死。若是剂量小些,则会让人内腑慢慢腐坏,尤其是女子……最先遭殃的,便是乳房。会先是停止泌乳,而后开始萎缩、变黑,最后……烂成一滩脓水。”太监的声音尖细而阴森。

  皇后那张美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狠毒的笑容。

  “好,很好。”她从一个精致的锦盒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纸包,递给太监,“这是本宫从家族秘库中取来的‘化骨散’,比斷肠草更加隐蔽,也更加歹毒。它不会让乳房腐烂,那样太明显了。它只会……让乳房内的脂肪和腺体,一点点地,被身体重新‘吸收’掉。”

  她顿了顿,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一字一句地说道:“本宫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赖以为荣的‘圣乳’,一天天变小,一天天干瘪,最后变成两张耷拉在胸口的、令人作呕的皮!本宫要让她从云端跌落,让她在绝望和耻辱中,被皇上像扔一条死狗一样扔出宫去!”

  “去吧,”她将纸包塞进太监手中,“想办法,把这个下在她的膳食里。记住,剂量一定要小,要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枯萎。”

  “奴才遵旨。”太监接过药包,悄无声息地退入了黑暗之中。

  一场针对“圣乳”的恶毒阴谋,正式拉开了序幕。而此刻还沉浸在初次承欢后的复杂情绪中的苏婉儿,对此,一无所知。

  

  第八章 慈母的幻影

  云收雨歇之后,寝殿内一片静谧,只剩下皇帝满足而粗重的喘息。

  他并未从苏婉儿的身体里退出,而是依旧保持着最深度的结合,仿佛要将自己永远地镶嵌在这具温软的身体里。他的头颅深深地埋在那两座依旧挺拔饱满的雪山之间,鼻尖充斥着奶香、汗香与欢爱后浓郁的麝香混合在一起的气息。这气味,对他而言,是世间最能安抚灵魂的迷药。

  苏婉儿早已浑身无力,如同一滩春水般瘫软在龙榻上,任由皇帝在她身上予取予求。她的意识在极度的欢愉和疲惫中浮沉,半梦半醒。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她身上驰骋的,并不仅仅是大周的天子。

  在情欲最巅峰的时刻,皇帝的意识进入了一种迷离而玄妙的状态。他紧闭着双眼,身下的每一次撞击,不再仅仅是肉体的宣泄,更像是一场通往过去的朝圣。

  当他的龙根在她的紧致肉穴中进出,当他的嘴唇贪婪地吮吸着那永不枯竭的乳泉,当他的脸颊被那两团巨大的、柔软的肉山温暖地包裹……一种既禁忌又怀念的情感,淹没了他。

  在他的幻觉中,身下这张娇媚的、梨花带雨的面容,渐渐变得模糊,最终,与一张深埋在他记忆最深处、早已泛黄的、温柔而雍容的脸庞,重合了起来。

  母后……

  那是他逝去多年的母后。

  他依稀记得,幼年时,母后也是这般,将他抱在怀中,用她丰腴的胸膛作为他最温暖的港湾。他甚至能回忆起,自己断奶后,因为贪玩摔破了额头,哭闹不止,母后无奈之下,也曾解开宫装,让他重新含住那早已不再产奶的乳房,用那种最原始的方式安抚他。

  那时的触感,那时的气味,那时的安心感……与此刻,何其相似!

  “母后……朕好想你……”

  皇帝在情动的最深处,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他的动作变得不再是单纯的索取,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孺慕的依恋和疯狂。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在寻求回归母体的慰藉;每一次吸吮,都像是在弥补童年早已逝去的温存。他将对母亲的思念、对权力的欲望、对性的渴求,这三种最强大、最原始的动力,在此刻,通过苏婉儿的身体,扭曲地融合在了一起。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乱伦,一场只存在于他脑海中的禁忌盛宴。

  苏婉儿的身体,成为了他与亡母灵魂连接的祭坛。她的巨乳,是圣洁的母性象征;而她紧致的甬道,则是他渴望回归的生命之源。他在这矛盾而极致的快感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高潮,仿佛灵魂都得到了升华与洗涤。

  他却不知,就在他沉浸在这场惊世骇俗的精神狂欢中时,一场恶毒的阴谋,已经悄然降临到他视若神物的“圣乳”之上。

  尚乳局,御膳房。

  这里是整个皇宫防卫最森严、检查最严苛的地方之一。所有给圣乳皇贵妃的膳食,都要经过三重验毒,数十人过手。

  然而,百密必有一疏。

  皇后派出的心腹太监,并没有选择去收买那些身居高位、难以撼动的管事。他用一锭足以让普通人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金元宝,和一个足以让对方全家消失的威胁,轻易地就撬开了一个负责清洗食材的最低等小杂役的嘴。

  那小杂役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每日的工作就是清洗那些用来炖汤的药材。

  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太监将那包无色无味的“化骨散”交给了他。

  “记住,就在那几根血燕的根部,撒上那么一丁点儿,比沙粒还小。”太监阴冷地嘱咐道,“这东西遇水即溶,神仙也查不出来。事成之后,你拿着金子远走高飞。若是敢泄露半个字……”

  小杂役吓得浑身哆嗦,连连点头。

  当天下午,一碗精心熬制了六个时辰的“血燕炖雪蛤”,被恭恭敬敬地送入了长春宫。银针试过,无毒。太监尝过,无恙。

  苏婉儿在张嬷嬷的伺候下,毫无防备地,将这碗混入了世间最阴毒药粉的补品,一勺一勺地,全部喝了下去。

  药力,并不会立刻发作。

  接下来的两日,一切如常。皇帝依旧夜夜笙歌,沉迷于那既是情人又是“慈母”的温柔乡中。苏婉儿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甚至在那极致的痛苦与欢愉中,寻到了一丝扭曲的归属感。

  然而,危机,总是在人最松懈的时候降临。

  第三日的清晨,皇帝照例进行着他的“早哺”仪式。他熟练地含住那颗饱满的乳头,准备享用今日的第一口甘泉。

  可是,他用力地吸吮了一下,眉头却微微皱起。

  没有……

  往日里,只需轻轻一吸,那甘甜的乳汁便会如泉涌般流出。可今日,他吸了半天,却只尝到寥寥几滴。

  “嗯?”皇帝发出不满的鼻音,换到另一边。

  结果,还是一样。乳汁的分泌量,相比昨日,锐减了九成不止!

  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与不悦,看向苏婉儿。苏婉儿也发现了不对劲,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往日里总是因为涨奶而青筋毕露、饱满欲滴的乳房,今日……似乎,那股熟悉的、沉甸甸的胀痛感,消失了。

  “怎么回事?”皇帝的声音冷了下来。

  “臣妾……臣妾不知……”苏婉儿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倒在地。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再次握住了那团依旧硕大温软的雪乳。他用力地挤压了一下。

  往日里,轻轻一挤,便能喷出数尺之远的乳线,此刻,却只是艰难地从乳尖沁出了几滴稀薄的液体。

  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传御医!”他怒吼道,“把尚乳局所有的人,都给朕押过来!”

  一时间,整个长春宫人仰马翻。

  御医们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为苏婉儿诊脉,却查不出任何中毒或生病的迹象。尚乳局的宫女嬷嬷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片混乱之中,苏婉儿脑中却闪过一道惊雷。

  她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乡,她那同样拥有一对傲人巨乳的母亲,曾经在闲聊时跟她提过的一件奇事。母亲说,她们苏家的女人,体质特异,这上天恩赐的巨乳,既是福气,也是诅咒。它会因为某些特定的草药而疯长,也会因为另一些特定的毒物而枯萎。而有一种最霸道的毒,不会要你的命,却会专门‘吃掉’你的乳房。

  母亲还说,万一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解法。解药,恰恰就在那毒物的伴生植物之中。那是一种生长在沼泽深处,名为“龙涎草”的奇花,它的根茎,能解百毒,更能让枯萎的乳腺,重新焕发生机。

  只是,这种草极为罕见,且生长环境异常凶险,周围常有毒蛇猛兽出没。

  此刻,苏婉儿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乳房,就是她的命。没了它,皇帝的宠爱将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将是比死更可怕的下场。

  她必须自救!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暴怒中的皇帝,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皇上!”她带着哭腔,爬到皇帝脚边,紧紧抱住他的腿,“臣妾……臣妾知道是为何!也知道……解法在何处!”

  

  第九章 龙涎为引

  整个长春宫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的御医、宫女、太监都将头埋得低低的,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触怒龙颜。

  在这片死寂中,苏婉儿的声音清晰而颤抖,却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坚定。

  “回禀皇上,臣妾……臣妾的家族,血脉特异。蒙上天垂怜,族中女子多有胸乳丰盈者,但……此乃天恩,亦是天谴。”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脸色。

  皇帝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没有打断她,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是。”苏婉儿心头稍定,继续说道:“我苏氏血脉,对寻常毒物百毒不侵,却唯独惧怕几种相生相克的奇物。有一种毒,不会伤及性命,却是专门针对我族女子的……恩赐。它能让乳脉閉塞,气血不通,不出十日,便会……便会……”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但意思已经无比明确。

  “解法。”皇帝的声音里没有半分同情,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

  “解法就在其伴生之物中!”苏婉儿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也高亢了几分,“家母曾言,此毒草生长之地,百步之内,必有其克星,名为‘龙涎草’。此草通体碧绿,叶如龙鳞,夜间会于叶尖凝结露珠,状若龙之涎水,故而得名。只需取其根茎,捣碎……捣碎敷于胸前,再以其叶片熬汤服下,三日之内,便可……恢复如初。”

  她说完,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额头贴着冰冷的金砖,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大殿之内,再次陷入了可怕的安静。

  皇帝没有立刻说话。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脚下这个卑微的女人。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血脉诅咒?听起来荒诞不经。但是,苏婉儿这对举世无双的圣乳本身,就是一种荒诞不经的存在。有此神物,再伴有相应的诅咒,似乎……也合情合理。

  最重要的是,无论真假,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与其在这里迁怒于一群无用的奴才,不如抓住这个机会。他绝不能接受失去这对圣乳的后果。那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个玩物,更是失去了他精神上最深沉的慰藉,失去了他与“母后”唯一的连接。

  一念至此,皇帝眼中最后的一丝暴怒也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的决断。

  “来人。”他沉声开口。

  禁军统领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臣在。”

  “传朕旨意。”皇帝站起身,踱了两步,声音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倾国之力,为朕寻一株‘龙涎草’!将此草形态特征画影图形,发往全国各州府,着各地官府、驻军、锦衣卫,入深山,探大泽,三日之内,若无消息,当地主官,提头来见!七日之内,若寻不到此草,朕要天下所有州府的药农、山民,尽数为它陪葬!”

  旨意一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了一株草,不惜让天下人陪葬。这是何等的疯狂!何等的……恩宠!

  所有看向苏婉儿的目光,一瞬间都变了。从鄙夷、嫉妒,变成了深深的恐惧和敬畏。这位圣乳皇贵妃,已经不是单单的宠妃了,她简直就是皇帝的命根子,是能搅动天下风云的“国之重器”。

  “另外。”皇帝的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御医之首,“从今日起,你们就住在长春宫偏殿。用尽一切办法,给朕延缓贵妃的‘病情’!每日,朕都要亲手检查。若是让朕发现,她的圣乳……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萎缩,你们整个太医院,就准备好,去地底下研究药理吧。”

  “臣等……遵旨!”御医们汗如雨下,磕头如捣蒜。

  一道圣旨,如同一阵狂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周王朝。无数的人马,为了皇帝一个荒唐的命令,开始奔赴各地最凶险的穷山恶水。

  而消息,也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凤仪宫。

  “什么?!”皇后霍然从凤座上站起,脸上那端庄的面具彻底破碎,只剩下难以置信的狰狞,“龙涎草?她……她怎么会知道解法?!”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苏婉儿被废、被打入冷宫、被皇帝厌弃……却唯独没有想到,她竟能绝地翻盘,不仅没倒下,反而因祸得福,让皇帝为她做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

  “那贱婢!那贱婢定是在诈唬!”皇后气得浑身发抖,“世上哪有什么龙涎草!”

  “娘娘……”心腹女官颤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万一……万一真被她找到了解药,那我们……”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杀意。

  “不能让她等到解药。”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一剂药不够,那就再下一剂!本宫就不信,加倍的药量下去,她那两团肉,还能撑到七天之后!”

  她这是要彻底撕破脸,下死手了。

  当天深夜,苏婉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更大的恐惧却笼罩着她。她的赌局,能赢吗?万一,母亲所说的只是乡野传闻,万一,天下间根本就没有龙涎草呢?

  她不敢再想下去。

  在焦虑之中,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覆上了自己的左胸。

  入手的感觉,依旧是惊人的柔软和硕大。但是……常年与这对乳房朝夕相处的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恐怖的变化。

  那种往日里如同灌满了水银一般沉甸甸的坠手感……似乎,减轻了一丝丝。

  她猛地坐起身,掌心用力地托了托。

  没有错!不是错觉!

  那完美的、如同满月般紧绷的弧度,似乎出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松弛。乳房上端,靠近锁骨的地方,往日里因为极度的饱满而撑起的肌肤,此刻按下去,竟然……有了一丝极细微的、可以被按动的余地。

  “不……不要……”

  黑暗中,苏婉儿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她惊恐地扑到梳妆台前,点亮了烛火,颤抖着手,解开了寝衣的系带。

  烛光下,那对雪白的圣物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但在她自己那双惊恐万状的眼眸里,她清晰地看到了衰败的开始。

  它正在……以一种肉眼难以察觉,却能被她的身体清晰感知的速度,慢慢地……变小。

  化骨散的药力,已经开始真正地、不可逆转地,吞噬着她的一切。

  她的时间,不多了。

  

  第十章 天子的罗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皇帝站在长春宫的最高处,遥望着南方。他那道疯狂的圣旨,此刻正以燎原之势,席卷整个帝国。他能想象到,无数的信使正策马狂奔,无数的官吏正焦头烂额,无数的百姓正被驱赶入深山老林。

  天下,正因他一人的喜怒而疯狂运转。

  然而,在那张因痴迷和担忧而略显扭曲的面容之下,一双深邃的龙目里,却是一片冰冷的、理智的寒潭。

  九五至尊,富有四海,执掌亿万生杀大权,这样的人,又岂会是个被情欲冲昏头脑的蠢货?

  “血脉诅咒”的说辞,他信了三分,也疑了七分。信,是因为苏婉儿这对圣乳的存在本就超乎常理,有此神异,伴随一些禁忌,顺理成章。疑,是因为这“诅咒”发作的时机,太巧了。

  巧得就像是有人在他最兴头上的时候,递过来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能在这守卫森严的后宫之中,无声无息地对他的心头肉下此毒手,且手法如此诡异,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放眼整个后宫,有这个动机、有这个能力、更有这个胆量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皇后。

  皇帝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他当然不能直接去质问皇后。没有证据,任何指控都只会变成一场无休无止的政治风波。皇后的背后,是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是朝堂上半数的文武官员。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他需要证据。一个能让皇后和她背后的家族,都百口莫辩、万劫不复的铁证。

  他之所以颁下那道近乎荒唐的圣旨,闹得天下皆知,除了确实想得到那“龙涎草”之外,更深层的目的,就是为了演一场戏。

  一场“昏君为色,智令智昏”的大戏。

  他要让藏在暗处的那条毒蛇相信,他已经彻底被“血脉诅咒”的说辞迷惑,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寻找解药上。他要让她觉得,自己的第一次出手非常成功,只是剂量稍有不足。

  那么,急于在“解药”找到之前永绝后患的她,必然会……再次出手。而且,下一次的剂量,只会更重,手段,只会更急。

  而他,早已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天子之网。

  深夜,御书房。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无声地出现在皇帝身后。

  “臣,赵无影,参见陛下。”来人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皇帝最锋利的一把刀。

  “平身。”皇帝头也未回,声音如同淬了冰,“尚乳局,查得如何?”

  “回陛下,已暗中审讯了所有杂役。其中一个叫小春子的,招了。前日午时,凤仪宫的一名管事太监,曾以重金和家人性命相胁,令其在一碗‘血燕炖雪蛤’的药材中,混入了一包无色无味的药粉。”赵无影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人呢?”

  “太监已经锁定了,但臣未敢打草惊蛇。小春子……也已‘病故’,家眷已被控制。”

  “做得好。”皇帝缓缓转过身,眼中是君临天下的威严与杀意,“那条蛇,很快就会再次探出头来。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换人也好,伪装也罢,给朕把整个尚乳局,变成一座只进不出的铁牢。朕要你……守株待兔。”

  “臣遵旨。”

  “记住,”皇帝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恶魔的低语,“朕要活口,更要供词。从他嘴里,给朕挖出那条毒蛇的蛇头!”

  “臣,领旨!”黑影一闪,再次融入了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安排好这一切,皇帝脸上的冰冷才缓缓褪去,重新被那股熟悉的、狂热的焦躁所取代。他快步返回长春宫,屏退了所有下人。

  寝殿内,苏婉儿正和衣而卧,眉头紧锁,睡得极不安稳。

  皇帝走到床边,没有惊醒她,只是缓缓伸出手,隔着薄薄的丝绸寝衣,轻轻地覆上了那团象征着他至高幸福的温软。

  他的手掌很大,此刻却已无法像最初那样,能将一整个乳房完整地包裹在掌心。

  他的手指,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原本撑得皮肤近乎透明的饱满弧度,正在以一种让他心惊肉跳的速度,变得松软、塌陷。那重量,那弹性,都在流逝……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这位天子的心脏。

  他既希望赵无影的罗网能快点收紧,抓住罪魁祸首;又在内心深处,疯狂地祈祷着那虚无缥缈的“龙涎草”真的存在。

  因为他清楚,毒,可解。但若真的是那所谓的“血脉诅咒”……那便真是天要亡他了。

  与此同时,凤仪宫的黑影,也再次蠢蠢欲动。

  那名管事太监,从皇后手中,接过了比上一次份量大了足足三倍的“化骨散”。

  “这一次,不要再下在汤羹里了。直接混入她每日哺育前,用来擦拭身体的保养乳膏之中。”皇后的声音怨毒无比,“本宫要这毒,直接从她的皮肤渗进去!从外面,开始烂!本宫倒要看看,当皇上亲口尝到一嘴的脓血时,会是何等光景!”

  “奴才……遵旨。”

  太监揣着那包致命的药粉,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一只夜行的老鼠,悄悄地,再次朝着尚乳局的方向潜去。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在他踏入尚乳局区域的那一刻,暗中,已有数十双鹰隼般的眼睛,将他牢牢锁定。

  天罗地网,已然布下。只待猎物,自投网中。

  

  第十一章 瓮中之鳖

  子时,月黑风高。

  尚乳局内一片死寂,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将巡夜小太监的身影拉得又细又长。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的无数个深夜没有任何不同。

  凤仪宫的管事太监,王德全,如同一只经验丰富的老鼠,悄无声息地贴着墙根的阴影移动。他已经观察了足足一个时辰,确认了巡逻的路线和频率,一切正常。那些守卫,懒散依旧,甚至有人靠在柱子上打起了瞌睡。

  他心中冷笑一声:一群废物。难怪能让人轻易得手。

  这一次的目标,是尚乳局内专门为贵妃调配护肤膏脂的“玉露坊”。那里的管事嬷嬷早已被他用重金买通,今夜会特意为他留一道门缝。

  他熟练地避开光亮,七拐八绕,很快就来到了玉露坊的后门。果然,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微弱的烛光。

  王德全心中大定,侧身闪了进去。

  坊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与花蜜的香气。一个体态臃肿的老嬷嬷正背对着他,似乎在研磨着什么。

  “嬷嬷。”王德全压低声音叫了一声。

  老嬷嬷缓缓转过身,脸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僵硬的微笑。在她的身后,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男人。

  王德全的心,咯噔一下,瞬间沉到了谷底。

  “王公公,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啊?”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坊内的阴影处传来。王德全骇然转头,只见一个身形如铁塔、气息如深渊的男人,正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正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赵无影。

  与此同时,“吱呀”一声,玉露坊的大门被关上。原本昏暗的坊内,瞬间亮起了数十支火把,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

  王德全惊恐地发现,这个不大的作坊里,不知何时已经塞满了身穿飞鱼服、手按绣春刀的锦衣卫。刚才他看到的那些“懒散守卫”,此刻一个个眼神锐利如鹰,杀气腾腾。就连那个背对他研磨的老嬷嬷,也赫然是一名身材壮硕的锦衣卫校尉假扮的!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为他量身定做的、天衣无缝的陷阱!

  “拿下。”赵无影甚至懒得再多说一个字。

  两名锦衣卫如同饿虎扑食,瞬间就将王德全死死按在地上。其中一人手法娴熟地在他怀中一摸,便搜出了那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药包。

  王德全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瘫在地上,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

  半个时辰后,诏狱。

  这里是京城所有官员的噩梦。空气中常年弥漫着血腥与腐臭混合的气味,墙壁上浸满了不知多少人的哀嚎与绝望。

  王德全被绑在一个冰冷的铁架上。在他面前,摆放着一整套令人头皮发麻的刑具,每一件都擦拭得锃亮,仿佛渴望着鲜血的滋润。

  赵无影没有亲自审问。对于这种小角色,还用不着他动手。

  一名面色白净、看起来像个书生般的锦衣卫千户,微笑着拿起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在王德全眼前比划了一下,用一种探讨学问的语气轻声说道:“王公公,你知道凌迟吗?就是俗称的千刀万剐。其实,这是一门很精细的手艺。最高明的刽子手,能在人的身上片下三千六百片肉,而人,到最后一刀时,还是活着的。下官不才,只学了些皮毛,大概……只能片个一千多刀吧。要不,咱俩试试?”

  王德全看着那把反射着烛光、锋利无比的刀刃,听着那比魔鬼还可怕的温柔话语,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他只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太监,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我说!我全都说!”他涕泪横流,疯狂地尖叫起来,“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让我干的!药是她给的,叫‘化骨散’!第一次下在血燕汤里,这一次……这一次是让奴才混进玉露膏里的!奴才说的句句是实,求大人饶命啊!”

  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生怕说得慢了,那把小刀就会落在自己身上。

  “很好。”白面千户满意地点点头,“写下来,画押。”

  一份详尽的、字字泣血的供状,很快就呈现在了赵无影的面前。

  长春宫,寝殿。

  皇帝没有睡。

  他就坐在苏婉儿的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痴痴地看着她胸前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轮廓。

  那轮廓,已经不再像初见时那般挺拔得惊心动魄。一种肉眼可见的衰败,正在发生。这让他心如刀绞,也让他的恨意如火山般积蓄。

  赵无影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

  “陛下,鱼……已入网。”

  皇帝缓缓转过头,接过那份还带着体温的供状和那包被缴获的毒药。

  他一字一句地看完了供状,脸上的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种仿佛万年玄冰般的死寂。

  许久,他将供状和药包轻轻放在桌上,嘴角,慢慢地、慢慢地,向上勾起,形成一个极其森然的、残忍的弧度。

  他转过头,重新看向床上那仍在睡梦中为自己命运而忧惧的女人,轻柔地、怜惜地,将手掌覆上那正遭受摧残的圣物。

  然后,他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像是对情人低语,又像是对恶魔宣告,轻轻地说道:

  “朕的……好皇后啊。”

  “你不是喜欢玩吗?”

  “那朕……就陪你好好玩一玩。”

  

  第十二章 猫鼠之戏

  次日清晨,凤仪宫。

  皇后一夜未眠,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她不停地派人去长春宫外打探消息,期待着能听到苏婉儿病情急剧恶化、甚至乳房开始溃烂的“好消息”。

  然而,等来的不是消息,而是圣驾。

  皇帝来了。

  他看起来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仿佛宿醉未醒。一见到皇后,他便颓然地坐倒在主位上,疲惫地捏着眉心。

  “皇上,您这是……”皇后连忙装出关切的样子,亲自为他奉上参茶。

  “唉,”皇帝长叹一声,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将它握在手中,声音沙哑地说道:“皇后,朕……朕快撑不住了。婉儿她……她愈发不好了。太医说,昨夜里,她胸前的皮肉已经开始松弛,恐怕……恐怕撑不过三日了。”

  他说着,眼中竟流露出一丝真实的、绝望的痛楚。这痛楚并非伪装,而是源于他亲手触摸到的、那正在流逝的完美。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