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

“妹妹怎么突然过来碍姐姐的事啦？是不是跟你一起来的那对双胞胎里的姐姐，还是妹妹，泄露给你的？这几个小丫头，还真信任妹妹你呢～”宇愫寒一步步走近同父异母的妹妹宇瑾婻，抬手轻轻挑起对方的下颌，指腹若有似无地蹭过细腻的肌肤，像是要仔细欣赏那副染了羞涩却更加美丽动人的容貌。

“我…我还要去……”

“住嘴。”宇愫寒的拇指压住妹妹宇瑾婻的唇瓣，将半截的话锁在皓齿间。“没有姐姐的允许，你敢离开这里半步么？”

宇瑾婻的睫毛轻颤，将眼底浮起的慌意凝在目光里投向林恒姝老师，又像遇见救命稻草般，朝不知为何仍未离去的对方急惶惶抓去，好似无声的求助。

耳畔响起逐渐贴近的脚步，宇愫寒的动作一僵，放开了妹妹宇瑾婻。片刻的等待，林恒姝已站到两人身侧，像是一篇无法进展的故事里突然落下的转折，凭空将凝滞的氛围撕开一道裂缝。

“瑾婻老师，你有事先去忙吧。”

被姐姐宇愫寒的注视刺得身体发凉，可宇瑾婻还是压下不安，朝林恒姝老师颔首示谢，紧张地转身意图离开。

“我有允许你离开了？”宇愫寒怀抱双臂，喝停了妹妹宇瑾婻的动作。

“瑾婻老师先离开吧，我和宇愫寒老师还有些事情要谈。”林恒姝插进两人之间，把瑾婻老师的背影当了个严实。

似乎有脚步声逐渐轻微，宇愫寒歪头去看，果然是自己的妹妹离开得越来越远，她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怒视起挡在面前的林恒姝。

“你今天怎么总和我作对？”

“因为你做的太过分了，宇愫寒。”林恒姝拽起宇愫寒的手腕，几乎是拖着人往网球馆的安全出口走。

“等…等等！你要带我去哪？”不知不觉，宇愫寒的强势已经在林恒姝的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中，被逐渐消磨削弱。

“一个能让你找回原本自己的地方。”

——旧教学楼，原三年A组教室

“你还记得这间教室吗？当年，你我就是在这里结束了高中生活，分道扬镳。”林恒姝把教室门靠紧，手里的一号板子就随意地放在了附近一张老旧书桌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恒姝？”

“与领奖台无缘的我，最终还是接受了校长的建议，入职荆棘兰成为一名体育老师。”林恒姝随便拉来一张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椅子，回忆同学宇愫寒曾经在班级里被安排的座位位置，把椅子拖到了靠近讲台的窗户下。“我不像品学兼优的你一样毕业会升学，高中，就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以学生的身份在校园里生活。所以三年里，我小心翼翼地记下了许多事，尽管再回到这里时，已经物是人非。”

盯着那把扎眼的椅子，宇愫寒不知被什么影响，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过去的事，已经都过去了。”

“得知你即将入职荆棘兰时，我很开心，想着总算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校园不是只有我。”林恒姝又拉来一张椅子，拖到教室后方，坐在上面。“但真正见到你时，我才发现，跟这座校园一样，你也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人。”

见宇愫寒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林恒姝便任由那把椅子空着，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失望。“教会把荆棘兰改造得像修道院一样，连学生会都被强制解散，我没能力去阻止。三年级那年，我以为自己能帮你走出家庭变故，但现在来看，也还是失败了，对吗？”

“如果没有你的陪伴，我说不定早拿美工刀在手腕上多划几下了呢。”宇愫寒走近林恒姝，折起衣袖在对方眼前晃了晃，一道极浅的细痕隐在白皙的肌肤上。“不过这种丢人的事，也就只有你林恒姝才知道。”

“我对现在的你很失望，愫寒。”

“是嘛？那就请继续失望下去喽～”指尖漫不经心地撩过林恒姝的下颌，转眼间，宇愫寒又换上了那副面孔，轻佻、危险、不容置疑。“要是全校师生对我都只有害怕这一个情绪，那也太单调了吧～”

“你明明可以让荆棘兰焕然一新，却滥用权力，把这里改造成了供自己为所欲为的玩乐场。”

“也不算为所欲为吧，至少今天，就有你和我那个欠揍的妹妹过来碍事！”

于椅子前俯身的宇愫寒在指着林恒姝时想贴得更近戳一戳对方的鼻尖，却不曾想自己的手腕又被牢牢钳住，她试着晃了晃，却根本挣脱不开。

“这里就我们两人，我又反抗不过，你岂不是对我做什么都行？”尽管被攥住手腕，宇愫寒还是能再向前挪动身体一些，让小臂撞上林恒姝的胸部。两人的面容因此凑得更近，甚至能感受到肌肤上的细小绒毛正被对方的热息吹拂。“到底谁才是为所欲……啊！”

折腰前倾的姿势让宇愫寒将自身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林恒姝身上，因此她仅仅只是小腿被轻轻一绊，就在失声中失去了平衡，摔进了对方怀里。

本就被钳制的手被扭到后腰，躯干也跟着滑落，摔至身下的林恒姝大腿上；仍搭在地面上的双腿被人揽起来，让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离开了地面。等失重的心悸平复，宇愫寒惊觉自己正趴在林恒姝的腿上，小腹被对方膝盖垫起，身子则被后腰上的手牢牢压着。

“不许你再对我做那种事！”宇愫寒周身的冷冽气质正濒临崩溃，失去了身份作为依仗，那层由坚冰雕成的保护壳，只是不堪磕碰的易碎品。

“原来你还记得。”林恒姝握紧宇愫寒的胳膊，将它用力压在其主人的腰肢上，外套被蹭得滑落，裸露出的筒裙裙腰，有一条装饰性的女士腰带松松垮垮地穿过裙袢。“也是，毕竟连割腕这种自己做过的蠢事都还记得，肯定也忘不掉当初我背着你从医务室走回宿舍，后来又把你揍得哭了一整晚的记忆。”

“我什么时候哭了一整晚了啊！”

宇愫寒将身子外侧的手绕向背后试图把钳紧里侧胳膊的手指掰开，结果又被抓住。她费力地歪扭身子用余光瞧向林恒姝，却见对方把自己腰间穿过裙袢的窄皮带抽离出来，当作绳子将自己的双手捆在了一起。

“况且就算是哭了很长时间，也是因为我父母离婚的事情，跟你这个混蛋没有任何关系！”宇愫寒尝试着用力往外扯了扯，却发现两只手腕还是背对背贴得很紧，只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挣开。“快放开我！”

“当初揍过你后，你再没敢自残过。”

“你什么意思？林恒姝！你敢！”余光瞥见林恒姝的胳膊抬了起来，十分扎眼，掌心的朝向正对着自己被筒裙盖住的臀部，宇愫寒因此顾不上矜持，剧烈地晃动腰肢，可仍然无法阻止巴掌落下，狠抽在身上。

啪——！

“混蛋，林恒姝！你就是个混蛋！”即使隔着两层薄布，颤动的臀瓣也泛起了一阵清晰的烧灼感，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的宇愫寒面红耳赤地瞪着林恒姝，再没半点清冷教师的作态。

“自从开学以来，有些事情，你做的太过火了。”

“你有资格说我过火？虽然判罚的人是我，可你别忘了，那些小丫头的屁股都是被你林恒姝打烂的！”

啪——！掌心微弯成弧状，攒着劲风，砸在宇愫寒的臀瓣上。

“——呃！你快住手！”

“我在入职荆棘兰时就已经有觉悟把体罚学生视作为工作的一部分，只是在你来之前，这叫做教育。尽管在教会的影响下它有所变质，但过去从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会有人把它当作攥取权力的工具。”

歪扭的颈部正隐隐酸痛，宇愫寒只得暂时把目光从林恒姝的手上移开，像是颓丧一般，低下脑袋。“哼～无论怎么辩解，你不还是我宇愫寒的帮凶。”

“我没在辩解什么，我只是像三年级你割腕那时一样，就事论事，把你的错误说清楚，然后开始揍你，直到你做出承诺！”话音未散，林恒姝扬起的手掌便挥落下去，扫过空气，带着毫不收敛的力道，朝宇愫寒的臀部扇去。

啪——！啪——！

宇愫寒痛得本能地翘起小腿，而高跟鞋头几乎要与脚踝竖成笔直。“混蛋！我…我才不会做什么承诺……”

“在一群孩子面前耀武扬威，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林恒姝抻平了宇愫寒筒裙后片的褶皱，让上面的起伏更能勾勒出里面藏着的翘臀轮廓。

啪——！

“——啊！好痛！”

“宇愫寒，时隔这么多年，你为什么突然回到荆棘兰？是不是跟瑾婻老师有关？”

“怎么，你也喜欢我这个妹妹？”忍痛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一瞬间，宇愫寒想到校医院那位跟自己争抢妹妹的欧阳娜茹。

“令人嫉妒的美貌，又始终温和有礼，除了你，应该没人会不喜欢她。”

“哼！”

“闺蜜三年，我从来没听说你有一个妹妹，她，其实是你父亲的私生女吧。”

“别再耗费你那与肌肉相形见绌的脑容量乱猜了，林恒姝。你不就想知道我做这一切的目的吗？”宇愫寒歪扭身子瞪向林恒姝，脸上挂着一副洋洋得意的虚伪面具。“那个婊子把我家弄得四分五裂，我凭什么不能报复？我就是要把荆棘兰搞得一片狼藉，让宇瑾婻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被破坏殆尽，让她在痛苦中为她那婊子母亲赎罪！”

“谢谢你能将一己私欲坦白出来，这样，我就不必对你手下留情了。”林恒姝把手伸向了宇愫寒的身下，在对方杯水车薪的挣扎下，轻易解开了筒裙裙腰处的两枚纽扣。

察觉到裙腰松弛，宇愫寒还反抗般地用背后的双手抠紧腰衬，可紧接着她的十指便几根几根地被掰开，随即臀部一凉，下裙彻底被拽了下去。

“放肆！林恒姝，我…我可是神学院司教，你这是在羞辱神职人员！”

“你也知道教务处主任对我没有威慑力，又改玩弄其他身份了？”林恒姝用掌心压得宇愫寒的臀部中止了摇晃，透过轻薄的棉料，一股微颤、软绵和超出体温的烧热渗透出来。

“我能通过教会影响校董会，如果不想下辈子去给这里的小丫头们清理厕所，就赶快把我放开！”

啪——！

“——啊！混…（粗喘）…混蛋……”

直至肉浪连同颤动平息，林恒姝才将压陷进臀肉的手掌抬起。“校长的知遇之恩，尽职尽责工作的这些年已经算报答完了。愫寒，你用不着威胁我什么，等把你的人格纠正回一年级我初认识你时那样，我自会上交辞呈。”

“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也再不是当年那个我，别痴心妄想了……”宇愫寒的十指无意识地蜷紧，随后又颓然松开，像是没能挽留下什么。

“那也至少要揍哭你，让你以后每次想伤害别人，屁股都会隐隐作痛，想起我林恒姝挥下的巴掌。”

啪——！啪——！

巴掌狠狠抽打在宇愫寒的臀瓣上，绯红的肉色几乎要从浅淡的棉料下渗出来。

啪——！啪——！

“唔……别、别打了！到底…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停手……”宇愫寒扭身哀怨地瞪着林恒姝，虽然被极力隐藏，可眼里的委屈仍十分清晰。

“我要你的承诺，愫寒。”

“什么承诺？你倒是…倒是讲清楚啊……”

“放弃你那幼稚的复仇，去向被你伤害过的人道歉，还有，亲自给瑾婻老师谢罪。”

“我和妹妹现在的关系你一知半解，别擅自决定……”两只高跟鞋翘在空中，鞋头轻撞，掩饰着主人情绪的起伏。

失望之色从眼底划过，林恒姝愤而抬手，用力狠抽宇愫寒的臀肉。

啪——！

“什么关系？我听过、见过无数次瑾婻老师从你办公室、从校医院红着眼睛出来，所有同事都知道你在霸凌她，甚至就在刚刚，你还打算当着学生的面打她！”林恒姝逐渐激动，她拽起宇愫寒的外套，连带着将对方的上半身也扯得翘了起来。“你告诉我，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啊？宇愫寒！”

“我…我才不想多解释什么……”

仿佛只是叙述了一件对于当事人来说习以为常的小事，瞧见腿上之人那满不在乎的作态，林恒姝一直在克制的怒火终于爆发。她揪起宇愫寒的内裤用力攥紧，接着猛地朝对方大腿扯去，待那两瓣红肉完整裸露出来，皱成一团的布料也被她松开。空出手，巴掌立刻裹着劲风狠抽过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就像是已经深红的掌心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痛处，林恒姝的每一次抽打都及时在肉浪平息之前把宇愫寒的臀肉再搅得发颤，每一次，都用足了力气。层层叠叠的深红指印覆盖在绯红上，饱满的两瓣臀肉，热得发烫。

忽觉轻微的凉意贴在肌肤上，平复心绪后，明白了是大腿处的牛仔裤被悄悄濡湿了一小片。林恒姝轻放下手掌，边捏揉发酸的肩膀，边喘着粗气瞪向瘫在自己腿上的宇愫寒。

“是荆棘兰的师生们造成了你父母离婚？”

“不…不是……”宇愫寒的呢喃中藏着掩不住的哽咽。

“是瑾婻老师破坏了你的家庭？”

“母亲追查父亲出轨，查到他在外面有个正上初中的私生女……再之后…两人就抛下我不管离婚了！”

“所以呢？是她一个初中生破坏的吗？是吗？！”林恒姝将怜悯压下，手指扣住宇愫寒的内裤，仿佛要从棉料里攥出答案，拔高的声音里满是不容闪躲的质问。

“我就是在拿她发泄怨气，这样总行了吧，你不就想听到这样的答案嘛！”

啪——！啪——！啪——！啪——！

“——啊！”

林恒姝不满意宇愫寒的回答，更不满意她的态度，所以再次挥动起手掌，一下下狠抽宇愫寒红肿的臀部。

“停下！停下…（哽咽）…求你了，恒姝…求你了……”自高中毕业，宇愫寒从未这般委屈无措，之后几年辛苦为真心筑起的坚冰堡垒，竟被几下狠戾的巴掌抽得寸寸碎裂。她恍惚间变回三年级时那个攥着闺蜜的衣角，为父母离婚而哭得浑身发颤的小姑娘。

“重新回答我，宇愫寒！你分崩离析的家庭和你妹妹有任何的关系？”

“我…我清楚…不关她的事……”

“即使是这样，你也要继续霸凌她？”

“我越来越觉得…瑾婻她…就是我的亲妹妹。可恒姝你知道吗？从神学院时，我就是靠欺负她…才建立起这份关系的。”被绑在身后、掌背紧贴的双手，十指向逆着骨节的方向微撇，于指缝间交错。“她从来没有反抗过…一次都没有。除了这种方式…我…我根本不知道…还能怎么跟她说话…怎么靠近她。我太怕失去她了…所以只能一直这样…哪怕你再怎么打我……”

“你妹妹她对你的言听计从，即使是外人的我都能看出来不全是因为害怕，她肯定也想和你建立正常的姐妹关系，可你却没给她机会，一直欺负她。”

「像真正的姐妹那样，相互关爱、包容。」妹妹宇瑾婻曾在自己家里说过的这句话，正一字一句地在脑海里反复冲撞。眼泪毫无预兆地漫湿宇愫寒的双眼，下一刻便大滴大滴砸在地面上，溅开细碎的水渍。

“无论作为挚友、闺蜜还是同事，我都不想过多干涉你和你妹妹之间‘别扭’的感情，但复仇什么的，还是别那么幼稚了吧？”

“嗯……”宇愫寒睫毛轻扇，漏出一缕鼻音，尾调带着细不可察的微颤。

“至于被你伤害过的人，能做到向她们道歉吗？”

“做不到。”

啪——！

“——啊！再怎么打我也做不到！”

啪——！啪——！啪——！啪——！

林恒姝换成非惯用手教训宇愫寒，虽然力气有所减弱，但也足够砸陷臀肉，让指痕漫开，给深红附上一抹沉色。

啪——！啪——！

“——啊！等…等等！在…（粗喘）…在广播里…把那份檄文公开出来…再就上面的内容道歉…这样行吗？我…我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是自尊心作祟，没办法接受向具体的人低头道歉吧？”

“我…我好歹也是…教务处的一名主任……”

啪——！

“啊！”

所有的失望与愤怒都化作一声叹息，融进空气中。林恒姝解开宇愫寒被自己绑在一起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搀扶对方起来。这时再正脸见宇愫寒，已清冷不再，反倒通红着眼睛、凝满泪痕。

从林恒姝手里拽走自己的腰带，宇愫寒一言不发，边走边笨拙地试图穿好内裤和裙子。等她走到目的地，站到那把被林恒姝拖到窗户旁的椅子前时，已经穿戴整齐，却什么也不顾，径直坐了上去。于是，在一声极力压制的痛哼后，宇愫寒摔进了椅子里，伤臀与椅面重重撞上。

林恒姝担忧地盯着宇愫寒，看对方眺望窗外的风景，直到响彻校园的铃声，来了一回又一回。

“你能不要辞职吗？”冷冽的声音打破了教室内的沉寂。

“说一句‘请恒姝你留下来陪我’有这么难吗？”

“我可以向校董会请示重建荆棘兰学生会，把教务处的权力分给学生们。”说这话时，宇愫寒的语气不自觉地放缓了些。

“真亏你能做到这种地步，看来刚刚那一顿揍没白挨。”

“不许讲出去！”宇愫寒扳着椅背忍痛转身，狠狠瞟了林恒姝一眼。“不然罚你去扫厕所哦，劣等生。”

“是，记住了，班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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