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似乎终于意识到初华只是个普通人类，唇瓣分开，趁着喘不过气的初华大口大口呼吸的时候，又咬在她的胸口，却舍不得再那么用力，只是留下一个浅浅的咬痕。

再抬头时，那双金色的眼睛已经噙满了泪水，她看着初华，还未开口，琥珀色的泪水就已经滴落在初华的脸上，散发出淡淡的玫瑰馨香。

“不要、不要忘了我，初华，不要……”祥子的哀求重重砸在初华的脑海，让她几乎停滞的思维终于开始运转。

可祥子不停落下的亲吻和讨好地爱抚着她身体的肢体让初华的思维断断续续的，她只能在身体各处不断涌起的酥麻快感之间艰难地拼凑着事情的真相。

长裙被撕碎，祥子的肢体紧紧缠绕在初华的每一寸肌肤之上，几乎要将二人融为一体。

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语，祥子破碎的句子之中夹杂着初华无法理解的音节，不似正常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但初华仍然能听明白祥子想要表达什么，她不过是在一次又一次诉说自己对初华的爱而已。

“……祥子姐姐，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吗？”初华拼命挤出这句话，她快要被祥子无意之中不断收紧的肢体挤得窒息了。

祥子连忙收起自己非人部分的肢体，用人类的躯体将初华搂在怀中，丝毫不肯松开。

好不容易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初华好一会才从眩晕中恢复过来，失焦的瞳孔逐渐重新聚焦，将祥子失态哭泣的模样纳入眼中。

“祥子姐姐这幅样子也还挺可爱的嘛……”初华伸出手，一点点擦去祥子脸上纵横的泪水，“一边哭一边告白什么的……”

“初华，留在我身边好吗？”祥子任凭初华将自己的灰蓝色长发缠绕在指间，“我不能接受没有你……”

初华忍不住笑出了声，迎着祥子的视线在她的侧脸上留下一吻：“我可以答应你，祥子姐姐，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你必须做到。”

祥子的眼睛亮了一下，却又皱起眉头：“让你忘掉我这种事，绝对不行。”

“当然不是，”初华摇摇头，“我只是想说，祥子姐姐不准离开我，无论——”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我答应你。”

——

？？天后。

最后一位镇民悄悄离开了教堂，没有打扰跪坐在圣像之下双眼紧闭、表情严肃的初华。

“你在想什么呢，初华？”祥子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初华身边。

“我在想，祥子姐姐会不会因为我向那位祈祷而吃醋。”初华睁开眼，抬头看向祥子。

“……净想些乱七八糟的。”祥子敲了敲她的头顶，“过来吃晚饭。”

但那阵微妙的沉默还是让初华颇为在意，她跟上祥子的步伐，从背后搂住她的腰：“祥子姐姐是不是真的吃醋了？”

“没有。”祥子的回复斩钉截铁。

“您就这么信任您唯一的信徒？”初华轻声说。

“那是自然，”祥子摸了摸初华的脸颊，“毕竟你都已经把你的人生交给我了。”

“那伟大的祥子姐姐能不能满足您最忠实的信徒一点小小的愿望呢？”初华一边说一边用头发蹭了蹭祥子的侧脸。

“说。”

“今晚——”初华咬着祥子的耳垂。

“就算初华还很年轻，也不能这样子放纵自己。”

“呜呜，祥子姐姐好坏……”

“好啦好啦……”祥子无可奈何，只能答应她，“不能弄到太晚……就算你真的哭出来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最喜欢祥子姐姐了~”

“我也是，最喜欢初华了。”

明月澄澈，繁星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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