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enlisa

要素警告：绝对OOC、世界观崩坏、道德为0

郑重警告：同人小说三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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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从早晨就没有停过。

室外的风把花圈的缎带吹得微微颤抖，我在门口站了许久，才不知道想着什么，就走了进去，里头的光很淡，像她的笑容最后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天。我记忆中的千岁姐，是世界上最耀眼的人，她站在舞台中央，弹着吉他的时候，总会带着畅快的笑容，像在对整个世界说着，她在这里。

我那时年纪还小，常偷看她弹吉他，之后，变成了跟她学吉他。

她笑起来很好看，也很远，我总想，也许长大以后，我能追上那道光。

后来，舞台拆了，灯灭了，传闻开始像尘埃一样落满街角。

人们说她失败了，说她太执着、太天真。

但我知道，那些日子里，她只是变得安静，像一首没唱完的歌，被风带到无人听见的地方。

今天她安睡在白花之中。

照片里，她依旧微笑。

只是那笑里多了一点我那时候没能理解的疲倦。

我在心里对她说。

千岁姐，快起床吧，我们说好了。

风从门缝里掠过，带起一缕花香。

我忽然觉得，她或许从来没有真正离开。

只是走进了光里，继续弹着那首属于她的歌。

然后，在几年后，千岁又在我面前出现了，这次，不是比我年长许多的她，而是与我同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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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午后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洒进来，在木质课桌上留下斑驳的光影，这是樱花盛开的季节，粉色的花瓣偶尔随风飘进教室，在空气中打着旋儿。坐在窗边靠墙位置的少女正低着头看书，她有着一头有点像是水母发型的银白色白发，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

刘海稍长，轻轻遮住了额头，偶尔会有一缕调皮地垂到眼前，那双异色的眼眸，左边是如深海般澄澈的水蓝色，右边则是如同琥珀般温暖的金黄色，在翻开书页时微微转动，透着一种慵懒又专注的气质。这是乐谱，虽然她本人是即兴演奏派的，不过有乐谱看也是好的。

她的身形娇小玲珑，纤细的小腿轻轻晃动着，今天她穿着学校的制服，白色的衬衫有些宽松，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黑白色的百褶裙同样显得宽大，裙摆随着她晃腿的动作轻轻飘动，她的动作有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和随意，翻书时指尖轻巧地滑过纸页，像是猫爪拨弄毛线球。

偶尔抬头看向窗外时，会微微歪着头，银白色的发丝随之滑落到肩膀一侧，当老师提问其他同学时，她会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笔。如果不是读书是为了未来能够正常就业，她早就出去跟猫儿玩了。

课间休息时，几个女生围了过来。

“乐奈，妳今天带便当了吗？”

其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问道。

“今天，在外面吃。”

要乐奈慢悠悠地抬起头，水蓝色和金色的眼眸交替眨动着：“掰掰。”

“好喔，掰掰。”

午休时分，少女独自一人去了树上，这里很安静，只有微风吹过的声音，她找了个角度躺下，银白色的秀发散在空中，姿态随意却不失猫样优雅。远处传来其他学生嬉笑打闹的声音，但她丝毫不受影响，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不觉树上已经堆满了猫，包括她在内。

今天是在高中的最后一天，接下来，该出发了。

她抬头看向天空，异色的眼眸映照着渐变的云彩，微风吹起她的银发，露出精致小巧的耳垂和纤细白皙的脖颈，校服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

该去给千岁姐扫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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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

阳光被薄云挡住，斑驳地洒在山道上，枯黄的草丛里有虫鸣声，风擦过枝叶，像是小猫在跳跃，发出了稀稀疏疏的声音。她提着香火与鲜花，沿着熟悉的坡道往上走，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来，没有迟到过，在这春天，樱花缤纷的时节。

就是她的忌日。

跟墓园的管理员打了声招呼，要乐奈背上背着漆黑的吉他，提上两杯抹茶巴菲，她找到了千岁的墓碑，墓地的石碑排列整齐，阳光在石面上流动，闪着冷光。今年已经没有人来了，除了要乐奈，孤家寡人的千岁逐渐地就没有人来祭拜。

八年前千岁死后，隔一年，六年前还有几十个人，五年前只剩下十几个，在那之后，四年前就只剩下个位数，直到今年，终于只剩下要乐奈一个人了。她找到那一幕杯，蹲下，轻轻地把花放好，白百合与满天星交错，颜色干净，香气淡淡。

风一吹，花茎微微晃动。

异色眼的猫猫端起一杯抹茶巴菲吃，另外一杯放在了墓碑前。

“千岁姐，我来了。”

她的声音几乎被风吞没，碑上那几个字，不过八年而已，自然是还清晰着，更何况这个墓园是有管理员的。也是因为这样，那个名字还是清晰可见，每次看到那个名字，她的胸口都会有一瞬的紧缩，那是记忆的反射，一种不再疼痛却仍然真实存在的痕迹。

有人称之为，幻痛。

她静静坐在墓碑前，吃着抹茶巴菲，一边说着话一边吃着，千岁走前留下了一首歌，曲子写了大半，但歌词却没几句，要乐奈想过要完成她，但却觉得自己实力不足，会玷污逝者的遗物。远方的城市模糊成灰色的轮廓，偶尔传来汽车的声音。

她低下头，指尖在空气中轻轻比划，像是在弹吉他，也确实将吉他取了出来，巴菲已经吃完了，属于千岁的那一杯也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

手指滑过吉他，就犹如千岁弹奏时的姿态。

歌声与吉他相伴，但却是唱到一半就停止，吉他持续地弹奏，她却不再出声，因为歌词只到这里，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也没有拨开，只是静静地、任凭那股风从身边掠过。好像那一瞬间，她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午后。

那个回忆的地方，千岁在角落里试音，阳光从破旧的窗洒进来，照亮了她的发丝。

那是她最初认识的「光」。

后来光熄灭了，但那一刻的温度，仍被记忆留了下来。

风又来了，从山下一路吹上来，带着城市的气息，她听见了什么——或许是错觉，也或许是真的，那是一段旋律，断续、温柔，像某人正在轻唱。

她回过头，看向那一排白色的墓碑。

“……”

不对，真有人在唱歌！

要乐奈突然抬起脑袋，却是看见一名白发的少女从墓碑后探出脑袋。

“巴菲要化了喔，我可以吃吗？＂

“……”

要乐奈看着那个与千岁几乎一致的容貌，白发与赤色的金瞳，就如同那个人，但年龄却与自己相仿。

“妳的名字？＂

“我叫做，灰冢千岁。”

那一瞬间，似乎，光重回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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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照的阳台上，少女坐在栏杆上，正悠闲地晃动着双腿，她有着一头瀑布般的银白长发，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玫瑰色泽。发丝垂至腰际，偶尔有几缕调皮地飘到胸前，轻轻拂过那对丰满窈窕的曲线。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米色针织衫，柔软的面料随着她的动作起伏波动，隐约勾勒出玲珑浮凸的身材轮廓。针织衫领口微微偏斜，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肤，下身是一条深色的百褶短裙，因为坐姿的关系微微上移，露出修长匀称的大腿。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异于常人的赤金色眼瞳，在夕阳的映衬下如同熔化的黄金般璀璨夺目，当她眨眼时，长长的睫毛轻颤，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她的笑容明媚而顽皮，嘴角总是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喂，要乐奈，妳相信轮回转生吗？＂

她突然抬头，赤金色的眼眸直视着某个方向，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促狭，还不等对方回答，她就已经从栏杆上蹦了起来，动作轻盈得像是在跳舞。站起身时才更加明显地展现出她曼妙的身材，挺拔的胸部随着跳跃的动作轻轻晃动，纤细的腰肢与挺翘的臀部形成完美的曲线。

她穿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蹦跳间裙摆飞扬，露出笔直修长的小腿。

“轮回，转生？＂

正像是一只懒猫猫晒着最后阳光的要乐奈趴着栏杆上，半点也没有因为对方的行为而有所动摇。

“就是，人死后，会再次转生到世界上，虽然不一定会转世为人。”

她歪着头，银白色的长发滑落到一侧肩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说话的同时，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空中画着看不见的图案，古灵精怪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一阵风吹过，她的长发在空中飘舞，赤金色的眼眸随着发丝的摆动忽明忽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她轻巧地转了个圈，裙摆随之旋转开来，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

“我呢，或许就是能代千岁的转生喔？＂

“……”

要乐奈眨了眨那对异色瞳，笑了。

“如果妳是千岁，也好。”

“不要用这种句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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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舞台的灯光熄灭后，城市的声音仍在远处回荡，电车滑过轨道的金属摩擦声、巷口便利商店的音乐、还有散场后观众的笑语。乐奈坐在后台门口的阶梯上，双手还有些微微的颤抖，那是第一次正式演出，她全程几乎没时间呼吸。

等灯光暗下来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心脏还在疯狂地跳。

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但，很畅快，很厉害。

虽然在SPACE、RiNG都有突然即兴上台演奏的经验，但这完全不一样，第一次与别人组成乐团，第一次公开LIVE！

“莱芜～真开心啊～＂

另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灰冢千岁走了过来，白发在路灯下闪着淡淡的光，赤金色的眼睛像刚熄灭的余烬，在舞台上燃烧，此刻在享受余韵。

她手里提着一个小纸袋，里面传出零食的轻响。

“那是？＂

要乐奈歪了歪脑袋。

“刚刚去买的下酒菜，不是要喝吗？＂

千岁笑着把袋子打开，里面有薯片、咸味烤鱼罐头、橄榄、一包微辣的鱼板，还有一盒刚在便利店热好的炸鸡，纸袋里装得鼓鼓的，边缘还冒着热气。

“嗯，我们走。”

能代千岁生前的住处离这里不远，两人徒步很快就抵达了……就是走的路不太寻常，一个谜之美少女，一个猫猫美少女，走墙只是常规操作了。

掏出钥匙，要乐奈打开了房间的门。

房间安静得近乎透明，没有人味，但有浓浓的猫味，这里已经是要乐奈的秘密基地了，虽然说她想保持原样，可总会因为时间流逝而逐渐变化。墙壁是淡米色，没有挂满画作，只有一幅简洁的黑框照片，千岁在舞台上笑容灿烂的模样，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照在房内最右侧的一张矮木桌上。

木桌上被擦拭得一尘不染，上面摆着一只简朴的木位牌，木制，深色漆面，刻着「千岁之霊位」这样的字样。位牌前面有一小张白布，布面放着一对陶瓷杯、两枝没有凋萎的白百合、与一碟精致的鲜果，现在，又放上了一个RiNG的吉他拨片。

木桌旁，一盏瓦灯微微发黄，长期未熄，绽放一片柔和的黄光。

房间其余部分都是整齐排列，乐器箱靠墙摆放，吉他挂在壁上，用布套覆着，琴颈微微斜向窗户，旁边的书柜摆着几本乐谱、乐队纪录、与一本精装相册，里头记录着千岁与乐队过去排练、演出的片段，空气中有淡淡木头、旧纸张。

大部分都维持原状。

要乐奈走进房间，脚步极轻，就好像猫一样，她来到牌位前，深深一礼，然后她转身走向书柜旁的角落，从一个抹了灰的玻璃柜中取出那瓶酒，沉稳的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微微颤动。瓶身贴着已泛黄的标签，字迹难以辨认，陈年的，美酒。

倒入陶瓷酒杯。

酒液在杯中摇曳，灯光映出一层淡淡的金色，第一口喝下去时还有些烈，第二口就顺了，喉间暖起来。

炸鸡的香气混着酒香，一起在空气里散开。

“……不太喜欢酒，但这味道比我想的还要好。”

猫猫如是说。

“因为妳饿了。”

灰冢千岁夹起一块鱼板，轻轻在她的杯口碰了一下：“敬，月色。”

“嗯，敬月色。”

她们边吃边笑，话题从音乐聊到观众，再到舞台灯的颜色，乐奈喝得脸有点红，语速放慢，眼神柔软起来。千岁则靠在椅背上，长发垂下，红金色的瞳光在半暗的灯里闪动，两人都有些醉了，从开始到微醺，没有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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