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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旅行逸聞逆鱗(中)(R)(流浪者、杜林)

小说:【原神】旅行逸聞 2025-11-17 14:08 5hhhhh 3340 ℃

#2w5+散旅杜3P做了個爽,有挪德大戰造謠,劇情為車服務

#旅行者 #杜林 #流浪者 #散旅前提的腦補互動,可以當if看 #吃書預定

#接續#0014敵意~#0022遐思的劇情

  

--

  「好久不見,斯卡拉姆齊。」

  潛入愚人眾基地,與旅行者和杜林分散之後,流浪者見到了多托雷。

  博士不受世界樹影響,仍然記得他,這點流浪者並沒有太意外。畢竟多托雷可是愚人眾第二席,無論是身分或實力,都擁有足以比肩魔神的資格。

  流浪者嗤笑一聲,「多托雷,你還沒放棄你那可笑的妄想啊?匍匐地面的渺小人類,竟然一次次試圖超越神明,最後會落得什麼下場,我倒是拭目以待。」

  「我還以為你會想念跟我一起合作的時光呢。」

  「你想多了,我倒是挺後悔,沒辦法抹除跟你這種蟲豸共事的記憶。」

  跟多托雷清算舊帳,確實是流浪者此行的目的,沒想到能這麼快就逮到主腦。

  多托雷說,他來到挪德卡萊之後,便開始研究月矩力,以坎瑞亞古文中的「命運織機」為概念,將流浪者引入其中,以他燃料和筆墨,用來改寫地脈。

  多托雷要親手將新生的月神,升上提瓦特的命運之中。

  「斯卡拉姆齊,你將會是新神誕生的見證者及記述者。」

  「你這次又找上了哪個倒楣鬼?」

  「你說,你那條小龍朋友和旅行者,他們孕育出來的新神,會比較像誰?」

  流浪者瞳孔微縮,「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多托雷愉快地勾起笑容,「總算見到你這令人懷念的表情了,看來,你這喜歡跟人類玩扮家家酒的個性,還是沒有改變。」

  砰地一聲,流浪者甩出風刃砸到牆上,力道之大,甚至令鋼鐵之壁都凹了下去。多托雷彈指,埋管於天花板的月矩力雷射槍立刻掃射過來。

  流浪者啟用空居力,如一隻俐落的蝴蝶,於空中飛舞完美閃躲所有攻擊。

  多托雷擦去嘴角的血痕,按下手中的遙控器,巨大顯像機關佔據了整面牆。螢幕上是一片紅黑色的血池,金髮少女雙手被綁高高懸吊,龍角少年從背後環抱住她,低頭咬住少女纖細的脖頸。

  少女輕喘,兩人衣衫不整,身體摩擦微顫。

  流浪者身體一頓,雷射槍射出月矩繩將他困住,行動受困的人偶跪在地上,與剛才高漲的怒火相反,他的表情出乎意料平靜。

  多托雷拍了拍首,「如何,第四次背叛的場面很精彩吧?」

  「你以為這對我來說,叫作背叛?」

  流浪者抬頭看向多托雷,靛青色的眸澄明而瘋傲,他勾唇一笑。

  「那你不只小看我,也小看他們了。」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嘴硬,如果你還想見到那兩位朋友,就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

  「……新世界樹。」

  流浪者多少猜到了多托雷要做什麼,他垂首一笑,「看來我跟世界樹還真有緣。」

  鋼鐵的堡壘之中,兩人的腳步聲迴盪在空曠的廊道上,逐漸遠去。

  

  ……

  …………

  多托雷在挪德卡萊的北境建造了另一處秘密研究基地,基地的最下層,有一棵以月矩力構築而成的「世界樹」,周圍開滿了不知名的白色小花。

  青色的月矩力編織成絲線,層層纏繞著這片樹庭,流浪者想起了三月女神的傳說,她們本就負責紡織命運,怪不得多托雷會以月矩力當作命運織機重構偽樹的媒介。

  「去吧,別讓我失望,也別讓你那兩位朋友失望。你沒忘記,怎麼修改世界樹吧?」

  「不用你多說,我也知道該做什麼。」

  流浪者一碰觸道那棵偽樹,身體就被吸收了進去。

  海量的資訊透過月矩力連接,匯聚成一道巨輪,碾碎了流浪者的自我,碎成千萬片,寄伏在每一朵花、每一滴露水上。

  血液沸騰,燒灼,幾年前他也曾經走過一樣的歷程。

  破碎。虛無。荒野。大地。海洋。低語。灰燼。揚帆。啟程。

  他構成了世界,世界也構成了他。

  名字、身分、時間,對他來說,曾經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不是遇見了桂木跟丹羽,他不會知道自己原來能夠被溫柔以待;如果不是遇見了小鳥,他不會知道自己原來也有能力溫柔對待別人。

  如果不是遇見了旅行者,他不會知道原來人是可以跟自己和解的,甚至還讓他知道了愛人與被愛是什麼樣的感受;如果不是遇見了杜林,他不會知道這世上會有人因他的賜福而重獲新生。

  遇見他們之後,流浪者才知道,即使他罪業滿身、在世間浮沉顛沛流離,也人守著一桌熱菜等他回家。

  四季更迭,流浪者開始會注意周圍的景物跟變化,從教令院回來的路上,偶爾會給旅行者帶上一束帕蒂莎蘭,也會給杜林寄去幾本新出的童話書。

  流浪者看到了自己,站在稻妻的小徑上,眺望漫山遍野的紫花,少女從身後慢慢接近他,然後將一捧夢見木花瓣從他髮上灑落。

  光影斑駁,笑靨如花。

  這些時光不可抹滅,也不可能被抹滅。

  無論經歷多少次背叛,即使高天要他屈服,他偏不向命運伏首。

  因為,他是--

  

  『__!』

  

  少女跨越時空的呼喚,穿針引線,將他破碎的思緒和記憶依序串起縫合。

  他想起來了。他擁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字。少女跨越了高天的距離,將他留在身邊,以真名作為框定的錨點,使他不致於迷失在萬千星海之中。

  他還不能就這樣消失。

  他怎能止步於此?

  這跟他在納塔溯火而歸的意外旅程中,所經歷的千年漫長等待相比(*),不過是滄海一粟。那時他都能在數以萬計的可能中找到了正確的道路,帶旅行者回家,沒道理會被困於多托雷的小小計謀之中。

  畢竟,他可是她的「__」。

  流浪者睜開眼,在湛藍的空間之中重新凝成了軀體。他像是漂浮在沒有水的汪洋之中,大量的資訊像魚群般從他的指間逡巡而過。

  多托雷以「坎瑞亞人偶」作為驅動核心,利用命運織機的構築方程式,加上流浪者接觸過世界樹的經驗,重新編寫出了「新世界樹」,打算將新月將誕於此世的資訊覆寫進去。

  只要命運寫定,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攔他造神的野望。

  萬千生靈意識匯聚成洪流,無論是要截斷或分支、改寫或重組,都在流浪者的一念之間。他知道,博士正在透過月矩力顯像機器,觀測著他的一舉一動。

  流浪者的聲音在多托雷腦海響起。

  「多托雷,造了這麼多次神,你難道沒打算自己成為神明嗎?」

  「就連神明也未必全知全能,我對成為神明並不感興趣。」

  「神明的視野很有趣,可以看到人心的脆弱、聆聽信徒的苦難、俯望大地的裂口……這些,是你以人類角度看不見的。」

  「斯卡拉姆齊,我記得你以前可沒這麼喜歡閒聊。」

  流浪者一笑,想起了某位金髮少女,「誰教有人話特別多,大概是被她影響了吧。」

  「如果你好好表現,等新神順利誕生後,我興許能讓你跟那兩位朋友見上一面。」

  多托雷對於新世界樹逐步提升的資訊同步率很滿意,顯像螢幕上不斷跑過大量數據。他曾經用過不少人腦串聯在一起,效果卻不怎麼好。

  直到流浪者主動找上門為止。

  他是個很有用的人偶。

  只可惜,多托雷低估了流浪者的資訊承載能力。

  新世界樹的資訊洪流之中,流浪者透過與地脈的接口,精準地找到了多托雷所在的位置,他藉增幅的月矩力在空中凝聚成實體,從多托雷的背後扼住他的脖子。

  「你--怎麼可能‥‥…!」

  就算這次會徹底消失,他也要拉多托雷墊背。

  月矩力是比元素力更純粹的能量,月升月落,潮起潮落,萬物生生不息,是世間的道理。

  這個世界,不該淪為任何人的玩物。

  流浪者明知道多托雷會設下陷阱,卻還是刻意跳進來,這回,他讓這個瘋子親自嘗嘗被世界樹撕裂、燒灼所有細胞的痛楚。

  想要改變過去?想要改寫人們的認知?

  那就跟他一樣,付出代價吧。

  「多托雷,你說的對,我確實想念跟老同事敘舊了。」

  流浪者緊緊勒住多托雷的脖子,月矩力的絲線像是蛛網,將兩人層層纏繞。多托雷逐漸無法呼吸,就這樣被流浪者扯進了新世界樹的洪流之中。

  「我們到地獄再繼續聊吧。」

  

  

  

  夜深如墨。  

  杜林載著我來到挪德卡萊北境的一處荒廢的愚人眾堡壘,如果要藏匿一個足以動搖提瓦特底層代碼的機器,這裡確實很適合掩人耳目。

  我們才剛落地沒多久,堡壘便轟然炸開,巨量的月矩力噴發開來,在幽暗的夜空中形成一道道紫紅色的妖異極光。

  怎麼回事?

  杜林載著我飛向極光中央,強烈的月矩力造成的磁場斥力,幾乎要將我的五臟六腑震碎,杜林注意到我跪在他爪子上站不起身,便以火元素張開一道護盾將我護住。

  「咳……謝謝。」

  杜林輕輕低鳴一聲,振翅繼續往上,越過層層月矩力屏障,空中開始出現漂浮的堡壘碎片,顯示我們越來越接近爆炸的核心。

  在巨大而破碎的鐵製平台上,我們找到了流浪者。

  人偶的半個身軀陷入了一棵形似世界樹的巨木,與我在須彌看到的不同,這棵世界樹不是青白色,而是純金色的,更加強烈的月矩力形成了屏障,阻撓我們接近。

  在挪德卡萊利用月矩力,製造偽樹編織虛假命運,然後取代世界樹……

  多托雷這傢伙,不只要造神,他甚至想要改寫世界規則。

  我伸手想要碰觸流浪者,那瞬間,卻有薄荷色的爛泥湧過來。杜林銳鳴一聲,噴吐出一團火焰,砸中了那團爛泥,焚燒殆盡,發出燒焦氣味。

  燒焦的灰燼卻湧出了更多的深黑色淤泥。

  怎麼回事?

  杜林不斷燒毀這些髒東西,阻止他們淹沒流浪者,還把覆蓋在流浪者身上的黑色淤泥給舔乾淨,但混著薄荷色的黑泥卻不停增生,還長出了許多眼睛。

  我看著杜林的舉動,忍不住眼眶紅了起來。

  阿帽。阿帽。醒醒。他的第一個朋友。我彷彿能夠聽見他在這麼悲鳴著。我不顧這些月矩力的屏障,握住流浪者的手臂,試圖將他扯出那片知識洪流,稍早被燙傷的水泡也破了,血肉模糊。

  我不停大聲呼喚他的名字。

  「__!」

  沒有回應,那就繼續喊,喊到他聽見為止。

  __、__ 、__ ……

  ……

  「吵死了。連這都能找過來,你們真的是陰魂不散。」

  少年臉色蒼白地抬起頭,堇色眸光緊緊鎖著我跟杜林,我喜出望外地抱住他。他眉眼柔和一瞬,但流浪者雙手和下半身與樹枝纏住,無法回應任何動作,只能挪動脖子輕輕蹭我。

  「咳……我時間不多,你們聽好了。」

  我胸口一滯,「什麼意思?」

  「多托雷給這棵新世界樹植入病毒,只要我干擾他的計畫,程序就會啟動,讓我跟他同歸於盡。妳還記得須彌的禁忌知識跟魔鱗病吧?我可沒有小吉祥草王那樣的本事,被汙染的『新世界樹』只有燒毀一途,一旦連接上地脈,不只整個挪德卡萊的地脈跟生靈會遭到汙染,連須彌的世界樹都會出事。」

  「你的意思是,要燒了你?不可能,一定有其他方法,我們--」

  「我知道妳不敢燒我。」他看向旁邊的巨龍,「杜林,過來。」

  流浪者的半個身體都被地脈數據化了,身體不時就會透明化為粒子。就像他說的,時間不多了。光靠他自己,要阻止多托雷的意識繼續投放病毒,就已經快要極限。

  「杜林,燒掉我。」

  「我不許!」

  我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跟博士以命換命、換來提瓦特的存續。

  不,不能停止思考。

  一定還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

  我是降臨者,七神的盟友……

  「妳不會想讓那位新生的神明,才過沒幾次生日就死了吧?」流浪者看出我還在猶豫,督促道,「已經夠了,我這條命本就是借來的。」

  我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罵道,「閉嘴,還敢提生日,你自己的生日也才過幾次而已,我還等著要幫你的蛋糕插上一百根蠟燭……」

  如果,真如哥倫比婭所說,我擁有那樣特別的力量的話--

  我閉上眼,感應起那顆曾經藏在我體內長達數個月之久的月髓,月矩力如絲線一般,從指尖延伸出去,經過沿途的每一位月靈牽線,以時間為縱軸、空間為橫軸,往南邊,找到了它的座標。

  再一睜眼,被我剖出來的月髓,已然回到我的掌心之上。

  我鬆了口氣,但隨即大腦一陣刺痛,鮮血從眼睛和鼻子涓滴流下,再一呼吸,連嘴巴都嘔出了鮮血。沒事的,我是降臨者,七神看顧著我……

  我從流浪者眼中看到了自己,我金色的雙眸,有一眼被染成了鮮紅。

  ……只不過是動用一點靈魂的碎片作為代價,不會有事的。

  我把月髓吞納回體內,我不敢以神自居,但以暫時借用月神的全能,調度方圓數十米的月矩力,還是能起到一點作用的。

  流浪者被扯碎的個人資訊散落在偽樹之中,要將他剝離出來很不容易,但所幸我為他編織了足夠多的故事,與他命運相繫,我知道如何在眾多資訊中,判斷出與他有關的隻言片語,再重新組合成他的存在。

  他干預了我的世界,我也能干預他的世界。

  流浪者愕然道,「妳要做什麼?」

  我輕輕一笑,「做我擅長的事。你累了可以睡一下沒關係,剩下的交給我來就好。」

  我最擅長的,不過是再「編寫」他一次而已。

  從流浪者的出生到死亡,他的所有愛恨嗔癡,那些鮮明的、濃烈的、熾熱的、森寒的人生起伏……像是一幅艷麗的浮世繪卷,在我面前以月矩力編織延展開來。

  就算要花費上一千年也無所謂。

  編寫到最後,右眼已然失去視力,陷入一片黑暗。視野雖然變得狹窄,但無妨,我還有左眼能看。杜林一直陪在我們身邊,為我們張開屏障,遮擋外界愚人眾的干預。

  每當我剝離出一塊流浪者的資訊,他的身體就會離開新世界樹一分,當中脫落的淤泥碎片,就會被杜林的龍息給燃燒、吞噬殆盡,不會落入挪德的土地上。

  幾個日昇日落之後,流浪者終於被我強行從偽樹之中摘了出來。

  我接住了流浪者,將他單薄的身軀緊緊擁入懷中。杜林的翅膀將我們攏住,用尾巴將我們圈了起來。

  「我們,一起回家吧。」

  

  

  

  

  海面上的月影搖曳破碎。

  巨龍掠過天際,挪德卡萊的平民們,並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和流浪者坐在杜林的爪子上,被輕輕放在沙灘上。龍的身形太巨大,相比之下,我們就像是龍的餌食一樣。我抱著流浪者,落腳在沙灘上,腳邊濺起了水花。

  直到這一刻,看到海面上的兩人一龍倒影,我才終於鬆了口氣。

  只差一點點,他就真的要跟多托雷同歸於盡了。

  為了不讓多托雷有捲土重來的機會,他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當作牢籠關押住他。多麼笨。多麼蠢。多麼傻。要在新世界樹這麼複雜的洪流之中,將他乾乾淨淨地抽離出來,我可是費了不少工夫。

  我有很多話想跟流浪者說,但才幾秒鐘而已,杜林的影子就不見了。

  「__,你看到杜林了嗎?我以為,他應該會恢復成人型,但……」

  流浪者若有所思,「剛才他舔吃了我身上不少的淤泥,那些病毒並非常人可以承受,我想,他應該也有所自覺,所以主動遠離了生靈。」

  我心中閃過不妙的念頭。

  本應是流浪者會被那病毒般的淤泥侵蝕,但杜林卻把那一切都吞吃殆盡,換句話說,不被這個世界接受、被排斥的存在,轉移到了杜林身上。

  「我的直覺告訴我,杜林他現在應該是--」

  「嗯,我也有一樣的想法。」

  

  

  

  

  太好了,他們活了下來。

  但為什麼,胸口會這麼痛?

  杜林看到在沙灘上相擁的流浪者和旅行者,感覺自己是多餘的存在。成雙成對,他在書上看到的成語,總是這樣描述情侶的。

  而他就是多出來的。

  確實,本來他就跟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在實驗室血池發生的一切,吸收回體內的毒血、以及方才為流浪者舔除了大部分的病毒侵蝕,全都沉積在他體內。

  自從吞吃了流浪者身上的侵蝕淤泥後,這些思緒就越來越被放大。

  杜林自知做了逾越界線的事情,沒有勇氣走上前去,更別說去和流浪者說話。

  幸好,他是魔龍杜林。他的抗性本就不同於一般生物。

  也幸好他是魔龍杜林。

  這回,或許他能真正死去了也說不定。

  他是被捏造出來的、虛假的龍。從哪裡來,就該回哪裡去。

  他的精神已經遭到汙染,不能再留在提瓦特了。

  於是他利用了母親的權限,回到希穆蘭卡。他沒有變回人身,或者說--他的汙穢之身,無法變回去。巨大的龍影飛過摺紙森林、童話王國、以及破碎之海。

  母親在這裡為他唱過搖籃曲、念過故事書,旅行者和流浪者等人在這裡擊退他、賦與他形體並要他正視自己的心。

  沒有人能夠否定他自己的心。

  除了他自己。

  他還張開結界,不讓任何小動物靠近他。腳邊的雜草枯死,每一朵花都衰敗。他現在就是死亡的象徵。

  杜林想在闔眼前再多看看眼前的景色。

  這是他最喜歡的兩個人,給予他最初的祝福,讓他見到了無比美麗的多彩世界。

  可如今,他已經無法回去了。

  他這具身體,本就是罪孽之身,不配擁有幸福。

  死亡對他來說才是最適合的結局,起碼,他這次沒有給任何人帶來困擾。

  杜林找出了他藏在希穆蘭卡的寶物,有流浪者給他的七聖召喚卡牌,雖然不太會玩,但旅行者總是一次次教他怎麼搭配牌組。還有那隻糖雕,只能保存一天,放到過期了,他便找多莉買了個冰元素玻璃盒凍著。

  --媽媽,我交到了許多朋友,阿貝多、可莉……也學會了什麼是「喜歡」。

  --我還認識了一個金髮旅行者,她不喜歡我,但最後還是願意跟我當朋友。

  --我的所作所為,是否對得起杜林這個名字呢?

  --媽媽,妳會為我感到驕傲嗎?

  --媽媽,我好想妳。

  杜林聽說,好人過世之後,會去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

  他希望自己也能在那樣的地方醒來。

  巨大的邪龍用尾巴圈住那些小小的寶物,闔上了眼睛。一滴熱淚順著龍鼻滑落,滴落在乾枯的草坪上,被土壤吸收,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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