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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旅行逸聞逆鱗(上)(R)(流浪者、杜林)

小说:【原神】旅行逸聞 2025-11-17 14:08 5hhhhh 1260 ℃

#2w5+散旅杜3P做了個爽,有挪德大戰造謠,劇情為車服務

#旅行者 #杜林 #流浪者 #散旅前提的腦補互動,可以當if看 #吃書預定

#接續#0014敵意~#0022遐思的劇情

  

--

  

  滴答。滴答。

  水聲喚醒了我的意識。

  雙手被鎖鏈吊在空中,腳尖勉強能觸及地面--或者說水面。頭頂一片黑暗,幾束紅光明滅閃爍,在昏暗光線下,觸目所及是一片血池。

  這的空間裡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人, 空氣滯悶,但能隱約聽到機器轟隆運轉的聲音。

  身體麻痺動彈不得,連小指都不聽使喚,更別說掙脫鎖鏈。

  記憶慢慢回流到腦海中。

  挪德卡萊的局勢進入最終階段,獵月人已死,博士的計畫浮上檯面。由於哥倫比婭不願配合愚人眾的計畫,提前退出,他便改變了方針,打算仿造須彌的造神計畫,親手促成「新月」之神的誕生。

  我本來和流浪者、杜林一起行動,打算潛入博士的基地,不料與他的部下發生衝突,人海戰術加上遠程砲彈攻擊,我和他們在一片混亂中因而分散,迷失在愚人眾的領地之中。

  周圍的紅光象徵月矩力結界,這裡應該還在挪德卡萊。

  腳下的血池,不時翻湧出躑躅色的血晶,裙襬也染上了血跡。這是誰的血?有種熟悉的感覺……

  不,不是我的,而是--

  「醒了?」

  眼前出現一道屏幕,畫面中央的男人,正是愚人眾執行官第二席--博士。

  看來這裡也是他的實驗室之一。

  「流浪者呢?」

  「妳說那名浮浪人?抑或是--斯卡拉姆齊?我對他另有打算。」

  我訝然,「你還記得散兵?」

  「切片技術能複製的,不只是我的本體,記憶自然也會保存下來。別擔心,雖然我帶走了斯卡拉姆齊,但也幫妳找了另一個朋友,妳在這裡不會太無聊的。」

  多托雷拍了拍手,一名雙手被鐵鍊向上懸吊在空中的少年慢慢垂降下來。他的身形單薄,平常收斂在背後的翅膀,如今無精打采地垂在身後。

  是杜林。

  「你對他……做了什麼?」

  「為了研究魔龍之血,『說服』這名少年的過程並不順利,幸好有月矩力這種純粹而原始的能量,只要稍做加工,就能夠成為威力強大的催化劑。」

  我再次看向杜林,目光慢慢聚焦,一股寒意沁入腦門。就像當年的散兵一樣,多托雷往他的脊髓連入了許多管線,不停抽出鮮紅液體。

  血池的水面還在上升,月矩力的盈盈紅光流竄其中。

  「注意到了嗎?如何?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享受這龍血浴池。」

  龍血……

  魔龍之血含有劇毒,甚至連風魔龍特瓦林都難敵侵蝕,而月髓又是前任月神的遺骸,就連木偶造的機關人偶都無法承納,兩者發生衝突,怪不得我會全身麻痺。

  正常人光是月髓就難以忍受了,更何況是處在龍血的浸泡之下。

  我對多托雷的所作所為感到噁心。

  竟然抽出了這麼大量的龍血,只為了滿足他的實驗私欲。即使杜林是人造人,就算他是用魔龍心臟製成,也不該這麼對他。

  「我的部下匯報,近期經常看見你們一起行動。人類真是有趣,總是尋求著團體的認可,卻因為這樣有了更多弱點。他失去意識前,還喊著妳跟斯卡拉姆齊的名字。」

  某個按鍵聲響起,杜林手上的鎖鏈解開,整個人從空中墜下,掉進血池中,濺起嘩啦水花,他就躺在距離我不到十公尺遠的地方。

  「多托雷,你要是想殺了我,不必這麼大費周章。」

  「殺了妳?不不,旅行者小姐,妳可是珍貴的研究對象,我怎麼可能輕易浪費?」

  多托雷很遺憾我的誤解,「妳知道,提瓦特的命運被寫於星空之上,神的數量和位階也是寫死的,三月女神殞落之後,便空了位置出來,正是創造新神的時機。妳所處的位置,則是孵育新神的場所--月之搖籃。妳和杜林,異世旅人與異界魔龍,將會成為新神的父母。」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跟杜林,怎麼可能……」

  「我托木偶尋找『月髓』,她帶回了壞消息--月髓蘊含了強烈的力量,並非常人可以持有。但她也帶來了好消息,『月髓』如今在妳體內。多虧有妳,讓我的計劃突破了瓶頸。我打算藉杜林體內具有強烈活性的『魔龍心臟』,和藏在妳體內具有神性的『月髓』,創造出永不墜落的『新月』。」

  過度荒謬的理論讓我笑出聲,「你想利用我們……創造神明……可笑,多托雷,你在須彌經歷失敗後,被納西妲消除了這麼多切片,竟然還是沒有學到教訓。提瓦特的神明豈是你可以任意創造任意褻瀆的?」

  「是啊,妳說的沒錯,我為了讓提瓦特及高天認同這輪『新月』,還需要改寫地脈及歷史。須彌的世界樹造訪權限掌握於布耶爾手中,沒有這麼容易得手,巧合的是,我在坎瑞亞的文獻中找到一個紀錄,關於『命運織機』,能夠修改記憶。」

  --「命運織機」這個詞彙在我的記憶之海中投下石子,激盪出些許漣漪。

  坎瑞亞……命運織機……甚至、連我的記憶都……

  大腦一陣刺痛。

  「極度的悲傷與苦痛、血脈中流淌的期望與悔恨,加上量級超乎常識的深淵力量,我們認識的人之中,是不是就正好有這樣的人?--關於這點,我也得感謝妳,讓斯卡拉姆齊順利地活到現在,才能在這時候為我所用。」

  多托雷輕笑幾聲,「這次的計畫,會比在須彌時更加周全,若妳想阻止我,也得評估自己是否有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畢竟妳腳邊那孩子,為了救妳跟斯卡拉姆齊,可是自願接受實驗的呢。」

  杜林?他怎麼會接受與多托雷交易?

  「多托雷,你這一生就是在不斷經歷失敗,你以為自己這次真能成功?」

  「與其有時間跟我耍嘴皮子,不如好好看清自己現在的情勢吧。」

  啪,一道紅光打在杜林身上。

  多托雷游刃有餘地道,「那孩子接受月矩力適性藥劑之後,體內魔力十分紊亂,毒血不斷外溢,這不是妳最擅長的嗎?淨化、吸收,幫助他穩定下來。」

  他一說完,另一道藍光打在杜林身上,兩道重重纏繞的光絲,在他身上交錯成妖異的紫網……那是,增幅的月矩力。

  杜林抱著頭,發出了痛苦的悲鳴聲。他的龍角向上變長,翅膀也擴張成數倍之寬,胸口的碎心發光,銳利指甲也穿透了手套。

  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威壓,我想起第一次面對特瓦林、若陀、以及阿佩普,是建立於生物位階上本能的絕對壓制。

  --快逃。

  大腦本能地傳遞出了這個訊號。

  「當然,妳也可以選擇殺死他。畢竟,魔龍杜林的血液對提瓦特大陸有害,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實。殺了失控的魔龍,妳就會是挪德卡萊的英雄。」

  殺了……杜林?

  「好了,閒聊的時間差不多了,旅行者小姐,祝妳跟這位小少爺有段美好時光。」

  屏幕消失,整個血海實驗室只剩下我跟杜林。

  「杜林……」

  少年跪在地上,抬起頭看著我。眸底沒有昔日的柔光,只有痛苦的恨意。我渾身如墜冰窖。即使是跟他關係最微妙的時候,我也沒見他用這種眼神看過我。

  

  

  --你很想占有她吧?

  --去吧,跟她孕育只屬於你們的孩子。

  --這樣一來,她便不會再離開你。

  惡魔般的低語聲在杜林腦海中迴盪。

  

  

  杜林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踉蹌幾步,額冒冷汗。他痛苦地握住胸口的碎心,用力咳嗽,臉色越發蒼白,慢慢走到我面前。

  「姐姐……」

  「杜林,醒醒!你被多托雷注射了藥物……把我放下來,我可以幫……嗚!」

  杜林捧住我的臉,頭一偏,張嘴往我的脖頸咬下。我疼得眼冒淚花,杜林的舌尖舔舐著我脖子上的傷口,吸吮著溢出的血液。

  他這是……想把我吃掉?

  --月亮,是會騙人的。

  我知道月髓不是什麼好東西,卻沒想到會對杜林造成這麼大的影響,看來對於被注射了月矩力適應藥劑的他來說,「月髓」如今具有絕對的吸引力。

  「沒事的,只要我把月髓吃掉,他就會放我們走了。」

  心理上的食慾和生理上的食慾交錯,杜林的體溫逐漸升高。但他不知道,透過我吞吃「月髓」,以他現在體內魔力紊亂的情況來說,只會讓他失去自我。

  就像當初的被注射了神明罐裝知識的散兵一樣。

  我不能讓他如願。

  「杜林,你聽我說……這一切都是多托雷的計畫,他想利用你,騙你進行實驗,以為這樣就能救出我們,但其實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聞到杜林身上的異香,腹部漸漸發熱起來,私處慢慢滲出濕液。

  怎、怎麼會這樣?

  我現在才意識到,龍的身體自帶一種媚香,上回在夢裡自慰給他看時,我也聞到過類似的香氣,身體就不受控地被推上高潮。

  但此地可不是夢,是真的會出事的。

  我夾緊大腿,不想讓他發現異狀。杜林還在貪戀我的血液,在我的肩膀上留下殷紅咬痕。疼痛轉變為快意,他漸漸不滿足於此,身體貼了上來,渴望降溫。

  「姐姐,我好熱……」

  「杜林,你清醒一點。」我啞聲道,「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沒命的。」

  杜林輕笑一聲。

  「姐姐,我知道妳是降臨者,能夠依靠七天神像復活,我是魔龍,即使只剩下心臟也能夠復活,我們是提瓦特大陸最不容易死去的人。」

  「可是,_、阿帽他,現在也落入了多托雷的手中--」

  「阿帽?阿帽、阿帽……姐姐就只在乎阿帽。」

  啪。

  我打了他一巴掌。

  「他也是你重要的朋友,你想眼睜睜看著他犧牲嗎?杜林,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一但發生危險,就會先去救他的。」

  杜林被打了一巴掌後,神情也冷靜了下來。是了,阿帽是他重要的朋友。接納了他、祝福了他、救贖了他。卻也教會了他各種苦澀的情緒。愛而不得、成人之美……

  他只能在夢裡的一角,貪戀那人留下的香氣,藉此獲得些許快慰。

  「我好難受,現在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杜林繞到我身後,解開我的馬甲,沿著背脊逐一往下啄吻。我渾身顫抖發麻,倒不是害怕他的碰觸,我害怕的是自己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

  他側頭一看,便發現底褲已經暈濕一片,無論怎麼夾腿都藏不住。

  「姐姐,是因為我濕的嗎?不用回答也沒關係,肯定是想到阿帽了吧。」

  上回夢裡的那句帶著顫音的姐姐,至今仍在我腦海縈繞不散。我羞恥地難以回應,杜林環抱住我的腰,將下巴埋在我的肩窩上。

  「想著阿帽也沒關係,放心,姐姐沒有允許……我不會進去的……就在外面……」

  杜林的兩根性器,一前一後地抵著我的花穴和後庭,每當陷入幾分,他就會撤出。這樣的體外摩擦,讓我的身體發熱起來。我墊起腳,避免自己將他吞吃進去。

  即使隔著衣物我也不放心,害怕他隨時會真的插進來。以龍根的形狀來說,撕裂輕薄內褲挺進體內,不是一件難事。

  杜林開始挺腰,挺翹的性器前後來回摩擦會陰,快意逐漸堆壘,愛液浸透內褲,滴落在他的性器上,整個穴口潮滑不已,一不小心可能就真的會把他吸進來。

  我得想辦法讓杜林射在外面,不能讓他成就多托雷製造「新月」的計畫。

  用手、用嘴巴都行……

  「杜林,你幫忙割斷鎖鏈,把我放下來,好不好?」

  我輕聲哄著他,「被吊在半空中,這樣我也很難受,我的腿好酸……放下之後,只要不插進來,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可是姐姐說過,不能用手碰妳。」

  我一愣,杜林怎麼還惦記著上次夢裡的指令?都把我蹭得前液直流了,怎麼還這麼守規矩?我甚至難以分辨,他現在究竟是理智清醒的,還是被月矩力精神控制的……

  把自己壓抑至此,即使埋怨我只想著流浪者,也不敢縱情一次。

  怎麼跟當初的印象差這麼多呢?

  我原先以為他是條綠茶小龍,誰想得到是一隻乖巧小狗。

  仔細想來,杜林確實總是如此--言行舉止透著對我明確的試探和可望,卻從來沒有主動逾越那條線。平常無欲無求、平靜隨和的模樣,就像一隻偶爾鬧騰,但又怕自己太過吵鬧、而被主人丟掉的家犬。

  杜林壓抑著本性,主人給他吃什麼,他都欣然接受。

  「現在不一樣了,你表現得很好,所以這是給你的獎勵。」

  --獎勵。

  杜林高舉右手,一陣輕脆的碎裂聲響起,懸掛住我的鎖鏈被斬斷,手腕終於得到自由,但我還來不及高興得太早,就被杜林壓在地上。

  巨大的龍翼將我籠罩住,他扯下了我的底褲,性器抵著我的腹部,順著柔嫩花瓣前端輕輕摩擦。前進時,陰唇被撐開,後撤時,陰唇闔起,愛液被牽扯成白絲。

  都燙成這樣了,還能夠不直接插進來,這得要有多大的自制力?

  但從杜林隱忍的表情來看,光是能夠這樣肌膚相親就已經很滿足了。

  我心中湧升一股不該有的憐惜。

  杜林換了個姿勢,把我抱在懷裡,背脊抵著他的胸前,由下而上地摩擦著陰戶。這個角度,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兩根佈滿龍鱗的堅硬性器在我的腿間來回滑動出入。

  「嗚、姐姐……」

  他在我耳畔喘息,不時咬著我肩膀上的傷口舔吻血痕。明明只是在體外摩擦,體內的快意卻也逐漸堆壘上來,收縮得越發厲害。我想快點達到高點,如果沒有解決生理需求,更別談想方法離開這裡。

  我伸手揉捏陰蒂,在他懷裡顫著攀上高潮的瞬間,花穴口抽搐,恰好夾住了他的龜首,沒入了一點前端。

  明明沒有插入,卻比插入還要有存在感。

  他是、如此巨大的嗎?

  「杜林、啊……不、進、不能進來……」

  杜林的腰一顫,聽話地拉開距離,接著把我壓在身下,扣住臀部往後狠狠撞上他的性器。這一舉動讓我瞬間去了,尖銳快感爆炸開來,我的腰抖得像篩子一樣,整個下半身發麻不已,愛液滴滴答答濺了他一身。杜林也因為熱液的沖刷,兩根性器射出一股股濃精,滴濺在我的雙腿間和小腹上。

  好燙……好舒服……

  明明此時不該沉浸於此的--或許是龍血的侵蝕,又或許是滿溢月矩力和月髓彼此吸引,但我卻忍不住翻過身抱住他,盤起雙腿夾住他的腰,想要延長快感餘韻。杜林也被我的舉動安撫了,埋在我的頸窩撒嬌。

  「好想進去……姊姊……好難受……」

  我也很難受。

  陰道不停收縮,只是這樣,還不夠,好想被填滿,但我又不能直白跟他討。我揪住了杜林的髮絲,難耐地喘息。

  杜林讀懂了我的肢體語言,眸光微閃,從血海中匯聚破碎晶片,手上浮現一顆桃紅色魔力結晶,帶了一點彈性,他說道,「這個、可以代替我進去。」

  在沒有碰觸我的情況下,杜林隔空操作結晶塞進了我的體內。我倒抽一口氣,那質感有點像是跳蛋,卻又比跳蛋更加粗長一點。

  「這是我的魔血結晶,稍加調整就可以共感。」

  還能這樣客製化自己專屬的神交按摩棒嗎……

  該說不愧是龍性本淫?在求歡這條路上被我百般限制,卻又能找到漏洞當作插入點,這樣一來,他能爽到,我也可以被取悅到……

  那顆魔血結晶開始在我體內的抽插進出,杜林也發出了比剛才更加脆弱破碎的喘息聲,就好像真的在跟我做愛一樣。

  「姐姐、舒服嗎?插入得好深,裡面、原來這麼溫暖的嗎?好緊、好燙,如果能真的進去,肯定更舒服吧……想要把全部都給妳、嗚、給姐姐……呃啊!」

  杜林的龍血結晶,高潮的時候遇熱膨脹,像一條小觸手,填滿了我的陰道,繼續抽插出入,甚至幾乎鑽入狹窄的宮口。

  「不、啊、那裡不能進去……嗚,杜林、杜林!」

  我尖叫著他的名字,但杜林只是緊緊抱著我,早已被快意淹沒理智,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宮口被突破,我又疼又麻得幾乎眼睛上翻,大量愛液傾瀉而出。

  潮吹了。

  那顆龍血結晶,也因而融化在我體內。是否會對身體造成影響?我慢了半拍,才意識到這是不是也算一種毒血侵蝕?但已經來不及了……

  整個身體,都快要被杜林的情慾給同化。

  要得越來越多、越來越深,他的性器射了一次又一次,在我的雙腿間染上一片白濁,滲入血水之中。

  這畫面既妖異又不現實。

  「好熱……好難受……唔……」

  他用尾巴輕輕戳刺著我的陰蒂,我倒抽一口氣,「杜、杜林……」

  「好軟好嫩……我記得姐姐說過,這邊很脆弱,我弄痛姐姐了嗎?」

  「你……輕點。」

  他甚至連手指都沒有放進來過,我們卻已經一起攀上這麼多高峰。

  達到幾次高潮過後,達高潮閥值的身體,這才慢慢從餘韻中緩過神。

  杜林從身後緊緊抱著我,沒有這麼躁動了,暫時平靜下來。

  想到流浪者被多托雷帶走,處境如此危險,我又開始焦慮起來。得快點行動。

  我眸光一暗,試圖從他懷中爬起來,但又被禁錮了回去,身下又被性器撞了一次。不、不能再繼續跟他沉淪下去了……

  要從這裡離開,勢必得處理杜林現在的問題。

  我跟他,至少得活一個。

  如果,讓杜林沉迷歡愉的原因是我體內的月髓,那只要扔掉就好了吧?

  我回想在祕聞館裡,當著菈烏瑪的面吸收月髓的畫面,卻怎麼也無法取出月髓。問題或許是出在實驗室,被施加了特殊結界,我從一開始就無法使用元素力。

  不能用元素力,那月矩力呢?

  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月矩力。

  我轉念一想,伸手吸收充盈整個空間月矩力,赤色與藍色的絲線纏繞,凝結出一把月光般的利刃。

  我伸手握住一體成形的刃炳。

  這遠比我碰過的火元素還要更燙,指尖燙出好幾個水泡,痛得我幾乎握不住。

  我對準自己的胸口,還記得,那時候月髓就是在這個位置--

  我狠狠地月矩刃插進去。

  好疼。我倒抽一口氣。肺部像是被抽了真空似的。血如泉湧,但和杜林被抽出來的這麼多龍血,可說是小巫見大巫。

  我忍著疼痛把月髓剖了出來,即使染上鮮血,月華光輝仍然不減半分美麗。

  我的喉間不停湧上血泡,失血過多,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月髓浮在半空中,照亮這個空間。我浸泡在杜林的龍血之中太久,失去了與之抗衡的月髓,身體很快就被侵蝕浸透,染上了鮮紅咒文。

  杜林……醒醒……

  還來得及嗎?

  一定還來得及……

  

  

  

  

  月髓漂浮升空,像真正的月亮一樣,照亮了整片血海。

  月光和旅行者逐漸頹倒冰涼的身軀,同時映照在杜林失焦的瞳孔中。

  --月亮,很美。

  杜林不過是想把這樣的美景,分享給旅行者而已。

  為什麼他渾身都是旅行者的血?

  杜林看著自己的雙手,理智回籠的瞬間,混亂回憶逐漸拼湊出一個可怕的現實。

  博士的計畫、新月的誕生、旅人的縱容……

  滿地的狼藉,破碎的衣服、腿間的精斑、從胸口湧出的鮮血……

  他到底對旅行者做了什麼?

  杜林難以置信,喉嚨發出痛苦的嗚咽聲,從來沒有沒有這麼憎恨自己過。

  為什麼不殺了他?

  為什麼要冒著危險,跟他浪費這麼多時間?

  他以為自己控制得很好,魔龍杜林是不能暴走的,一但走到那樣的地步,他的出生、他的名字,就完全失去了意義。

  所有人都會失望。

  他打從一開始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如果魔龍杜林只是一個壞蛋,沒有人會猶豫要不要殺掉他。但他用小龍杜林的身分結識了流浪者和旅行者,成為朋友之後,這段羈絆就會成為弱點。

  旅行者被自己輕薄至此,也沒有動過傷害他的念頭,甚至不惜剖開自己的胸口將月髓挖出,也要喚醒他。

  他答應過流浪者,要好好保護旅行者的。

  或許他打從一開始,就不該跟他們成為朋友。

  打從一開始,他就當個讓人拒而遠之的魔龍杜林就好。

  杜林的躑躅色豎瞳震顫,淚水溢出眼眶。

  他不能讓旅行者眼睜睜死在面前。

  杜林低下頭,蒼白的薄唇輕顫,他撫過旅行者血色盡失的臉龐。

  

  

  

  

  「姐姐……沒事,妳會沒事的。」

  

  

  

  

  意識迷離間,我感覺到有人碰觸我的唇,餵我喝下了腥味淺淡的液體。

  體內開始湧出不屬於我的力量,我睜開眼,看見的杜林近在咫尺的臉龐。他雙眼緊閉,眼睫纖長。

  這是我們第一次接吻。

  杜林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快哭了一樣,帶著顫音,「姐姐,忍耐一下……會有點不舒服,但很快就過去了。」

  杜林一邊說著,邊繼續吻我,渡入了第二口液體。這比真正的血還要輕透,滑順,在我意識到之前就已經滑入胃袋,帶著熱辣的暖流淌過我的身體四肢,胸前的裂口雖然仍傳來劇痛,但確實正在逐漸癒合。

  好溫暖。

  這種感覺讓我想到了七天神像……

  魔龍也可以有這種治癒能力嗎?

  「杜林,你給我喝了什麼?」

  杜林虛弱一笑,「我讓妳喝下的,是我的心頭血,阿貝多哥哥說,那部分的血擁有最純粹的力量,我也是因為這個,才能夠不被杜林徹底侵蝕……所以,姐姐會沒事的……咳……」

  「那你呢?」

  「姐姐這是擔心我?」

  「當然,我不擔心你,還做這麼多?」

  杜林沉默片刻,再度吻上我。這次沒有渡血,只是單純的、一個輕柔的吻。

  「過一段時間,心頭血會再生的。」

  聽杜林這麼一說,我總算放心下來,靠在他懷裡等待傷口慢慢復原。而天上那顆月髓,果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姐姐,妳剛才為什麼不殺了我呢?如果萬一我真的失去理智,侵犯了妳--」

  「杜林,你為了欺騙高天的命運,在外人面前戴上面具、隱藏情緒,但你在我面前不需要這麼做。如果你真的失控,對我犯下了什麼錯事,我也會打醒你的。」

  「可我如果說,我真的很想進去呢?在夢中,我早就演繹過幾百遍那個畫面了。」

  我耳尖一麻,「你……」

  杜林輕聲笑了笑,語氣比先前還要更加輕緩低柔。

  「我知道了,姐姐不用回答沒關係。像這樣,能夠被妳信賴就夠了。」

  他這番退讓隱忍得讓我難受。

  我的衣服幾乎被他扯碎,已經不能穿了,杜林脫下披肩罩在我的身上,攏好領口,又幫我把凌亂的髮絲勾到耳後,只是單純的動作,卻又讓我臉頰燥熱。

  怎麼回事?一夕之間,覺得他成熟好多。

  「姐姐,如果我跟阿帽之間只能救一個,妳會選誰?」

  「如果真的只能選擇一人,我會先救你,然後再跟他一起去死。」

  杜林眨了眨眼,我看見他眼中似有水光,他輕笑一聲,這笑容卻比哭還讓我難受。

  「我明白了。我們一起去找他吧。」

  「你要怎麼過去?我們根本不知道他被博士帶去哪。」

  「其他人找不到,但『杜林』可以。我是黃金的造物、白堊手中的偉業……剛剛被博士綁起來注射藥劑時,也在他身上留了幾滴龍血,我的血會指引前進的方向。」

  原來杜林之所以自願配合多托雷的實驗,而不是跟他魚死網破,還有這個目的在。

  杜林接著語帶躊躇,「就是,姐姐,我的原型不太好看……待會能不能不要看我?」

  「龍哪有不好看的?我認識的龍,都美麗強大無比。」

  杜林定定看著我,眸光似有水色。

  「姐姐,有妳這句話就夠了。」

  杜林退後幾步,低喝一聲,胸口的紫心迸射光芒,解放了魔龍的力量,將這片血海吸收殆盡,在一片燦如白晝的光線中,所有的光點凝聚成為巨大身影,不消片刻,一頭巨大的暗紫飛龍便撞破了這間實驗室的虛擬螢幕。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原型--是童話小龍的放大版,體型遠比我想得還要巨碩,每一片鱗片都像是用血浸潤過,折射出妖異的紫光。卻更加威武寫實。所有人類、建築、山巒,在他眼中,或許不過就是玩具而已。

  旁人或許會感到恐懼,但我卻不然,心中升起的是一種滿溢的驕傲。

  這是我親手賜福的龍。

  也是這世上唯一的魔龍杜林。

  巨龍朝我鳴叫一聲,飛了回來,順服地低下頭。我走過去,輕輕抱住杜林的側臉,誇了他一句漂亮極了,是我見過最美的龍。他輕鳴,用龍鼻蹭蹭我的手。

  「走吧,我們一起去接他回家。」

  我坐在杜林的爪子上,他振了振翅膀,原地起飛,強烈的風壓氣流,震退了附近追趕過來的愚人眾士兵。

  我們拋下了那道即將湮滅的月光,頭也不回地往流浪者所在之地出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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