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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历游记外传第四章 重铸秩序,第2小节

小说:宇宙历游记外传宇宙历游记外传 2025-11-08 20:58 5hhhhh 1770 ℃

然而,就在她(他)即将完成对面前这一小片水域的深度净化,精神稍微放松的那一刹那,一阵带着芳香的、混合着新生植物气息的微风吹过,再次清晰地带来了芳身上那独特的气息——阳光、汗水、青草与纯净圣光的混合体。那气息如同拥有实体,钻入她的鼻腔,瞬间像一颗投入平静心湖的石子,打破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专注壁垒。芳的存在感,以最原始感官的方式,强行侵入了她(他)高度集中的意识。

心神微微一荡,如同琴弦被无意拨动。指尖控制的、那些纤细如发的能量丝线,立刻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紊乱。原本如同精密钟表般平稳运行的净化过程,瞬间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卡顿”。就是这微不足道的干扰,一股未被完全分解、蕴含着强烈腐蚀性的邪能残留,如同潜伏的毒蛇,猛地从水底沉积物中窜出,化作一道淡薄却危险的紫黑色烟雾,迅疾地朝着距离最近的一名正低头记录数据的年轻后勤人员飘去!

“小心!”月忆失声惊呼,那声音因为突如其来的惊恐和自责而显得异常尖锐,完全失去了平时的柔软,甚至带上了一丝破音。她(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脑海中瞬间闪过因自己分心而酿成大错的可怕画面。

几乎在她(他)出声警示的同时,甚至可能更早一丝,一道柔和而坚定的圣光屏障如同瞬间绽放的花瓣,倏然出现在那名茫然抬头、尚未意识到危险的后勤人员面前。紫黑色的邪能烟雾撞在光屏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迅速被消融、净化,化为虚无。是芳出手了,她的反应快如闪电,对危险的预判和应对几乎成了本能。

芳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月忆身边,一只手迅捷而稳定地按在了月忆微微颤抖的肩膀上。一股温和而磅礴的圣光之力透过接触点涌入,如同温暖的潮水,迅速平复了她(他)体内因能量输出骤然中断和轻微反噬而微微震荡、有些刺痛的炼金核心。“没事,放松点,别紧张。”芳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奇异的、能安抚人心的力量,在她(他)耳边响起,“第一次在实际救援中操作,面对复杂环境,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非常出色了。集中精神,稳住能量输出,把最后这点收尾工作完成就好。”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责备,只有理解和鼓励。

月忆的心脏还在因为后怕和刚才那惊险一幕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喉咙。但另一半,或许更大的一半原因,则是因为芳此刻按在她(他)肩膀上的那只手。那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白色制服布料(以及其下那层更贴身的黑色衣物),如此清晰地烙印在她(他)的肌肤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同时也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慌意乱的麻痒和心悸。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芳掌心和指腹那粗糙的薄茧,那是长期紧握剑柄、无数次训练和战斗留下的、属于战士的印记,与她(他)自己这双光滑柔软、毫无力量感可言的手形成了无比残酷而鲜明的对比。这触碰,既是一种安慰,也是一种无声的提醒,提醒着她(他)彼此之间那已然无法跨越的鸿沟——不仅仅是力量体系的差异,更是生命经历与身体印记的根本不同。

‘刚才……我差点……我因为分心,因为她的气息……差点就害了别人……’ 强烈的懊恼、羞愧和一种深切的无力感如同冰水般涌上心头,让她(他)的眼眶微微发热。‘是因为她……全都是因为她靠近……我才……’ 这种将错误归咎于芳的念头刚一升起,就带来了更强烈的自我厌恶。明明是自己心神不坚,却要怪罪于那让自己心动的气息?这简直是卑劣的推卸责任。

在芳那稳定而温和的圣光引导下,她(他)勉强压下翻腾的情绪,重新集中起有些涣散的精神,操控着炼金能量,完成了对最后那片水域的净化步骤。水体彻底恢复了清澈,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底部被流水冲刷得光滑圆润的鹅卵石,以及几尾不知从何处重新出现、正在欢快游动的小鱼苗。生命的迹象重新回归,这让她(他)心中的负罪感稍稍减轻了一些。

“做得很好,月忆。”芳适时地松开了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语气真诚地赞扬道,目光中带着毫不吝啬的欣赏,“你的力量特性非常独特,在精细操作、物质解析和定向重构方面展现出的潜力巨大。这不仅仅是净化,更接近一种……物质层面的‘治愈’。假以时日,等你完全熟悉和掌握,你绝对会成为圣骑团救援和重建工作中不可或缺的、独树一帜的力量。”她刻意避开了与秦天过去的对比,完全着眼于月忆此刻展现的能力本身,这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期许。

这番赞扬,若是来自过去的芳,对着在战场上立下战功的秦天所说,秦天会感到理所当然的骄傲和继续前进的动力。但此刻,听在月忆耳中,却像是一把包裹着蜂蜜的双刃剑。她(他)确实因为自己的能力切实地帮助净化了水源、可能因此帮助到许多人,而感受到一丝微弱却真实的价值感和慰藉,这让她(他)从自我厌恶的泥潭中稍微挣脱出来一点;但与此同时,芳那刚刚离开的肩膀处残留的触感如同烙印下的火焰仍在燃烧,芳那真诚的、带着欣赏的赞扬,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她(他)那混乱的情感漩涡中又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荡起更汹涌的、让她(他)无法驾驭的波涛。这赞扬指向的是“月忆”的能力,而非“秦天”的勇武。她(他)因为作为“月忆”而被认可,这份认可在肯定她(他)现在价值的同时,也在无声地否定着“秦天”的过去。这种矛盾的撕裂感,让她(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谢谢……队长。”她(他)低声回应,声音依旧细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依旧不敢抬头去看芳的眼睛。肩膀处那残留的、带着芳体温和薄茧触感的记忆,让她(他)浑身都不自在,仿佛那触碰过的皮肤变得异常敏感,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接下来的时间里,月忆几乎是带着一种自虐般的专注,强迫自己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后续的救援工作中。她(他)协助后勤人员净化更大面积的污染土壤,用炼金能量感知并暂时稳定那些内部结构受损、摇摇欲坠的建筑残骸,甚至尝试着用能量流暂时“粘合”住断裂的金属供水管道,为临时供水系统争取维修时间。她(他)做得越来越熟练,对自身炼金能量的掌控和微观感知也渐渐增强,那种如臂使指的感觉开始慢慢取代最初的生涩。周围的人们,从最初的惊讶、好奇,到后来的感激、信赖,他们投来的目光,虽然聚焦在“月忆”这个陌生的、美丽的少女外表上,但其中蕴含的认可,让她(他)感受到一种久违的、作为“有用之人”的踏实感和微弱的价值认同。这暂时填补了一些因身份迷失而产生的巨大空洞,为她(他)提供了一个可以暂时安放“自我”的支点。在这种忙碌中,她(他)似乎找到了一条狭窄的路径——或许,不必执着于非此即彼的身份选择,而是可以尝试着以“月忆”之身,行“秦天”之志?这个想法如同黑暗中微弱的萤火,一闪而过,却留下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然而,芳的身影,始终是她(他)视野中无法驱散的焦点,是无法摆脱的、甜蜜又痛苦的心魔。她(他)看着芳用凝聚的圣光细致地治愈伤者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看着她不借助任何工具,仅凭圣光强化的力量就抬起沉重的断裂横梁救出被困在下面的平民,看着她蹲下身,用轻柔的动作和话语耐心安抚着受惊哭泣、失去父母的孩子,看着她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前,冷静而清晰地发出指令,高效地调配着人手和物资……每一个画面,每一个侧影,每一个专注或温柔的表情,都像是在她(他)心中那株不该萌芽、却已然破土而出的情感之树上,不断地浇灌着名为“吸引”的养分,让它不受控制地茁壮生长。芳就像一颗强大的恒星,而月忆则像一颗被其引力捕获的小行星,无论怎样试图挣脱,轨道终将不可避免地向着中心塌陷。

她(他)试图用属于秦天的、那些坚实而充满阳刚气的记忆来对抗这种日益强烈的吸引。她(他)在脑海中回放和芳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激烈对练直至筋疲力尽的场景;回放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两人背靠着背,圣光与剑刃交织,迎战潮水般涌来的敌人的时刻;回放在简陋却热闹的庆功宴上,彼此毫无形象地勾肩搭背、用能量饮料代替烈酒畅饮大笑的夜晚……那些记忆如此鲜明,充满了力量、汗水、金属碰撞声与坦荡的兄弟情谊。但此刻,当她(他)看着现实中那个浑身散发着融合了力量、智慧、温柔与坚韧的、复杂而迷人魅力的芳时,那些阳刚的、充满硝烟味的记忆,仿佛隔着一层逐渐加厚的毛玻璃,变得模糊而遥远,甚至带上了一丝……不合时宜的粗糙感。取而代之的,牢牢占据她(他)感官和心灵的,是此刻芳身上这种让她(他)心跳失序、脸颊发烫的、更具包容性和……女性魅力的独特光芒。这种认知上的强制性转变,让她(他)感到了比身体不适更深层次的恐慌。她(他)害怕自己不仅仅是在物理形态上变成了月忆,更害怕在情感模式、审美取向乃至灵魂的某些特质上,也正在被这个“月忆”的身份无声地同化、侵蚀、乃至……吞噬。那个名为“秦天”的、曾经坚不可摧的自我,是否正在这片过于温柔而强大的光芒照耀下,一点点地消融、瓦解?就像冰块投入温水,边界模糊,最终融为一体,再也找不回最初的形态?

短暂的休息间隙,芳递给她一袋补充能量和水分的军用高能营养液,自己则随意地靠在一块相对干净、带着湿气的大石头上,仰头喝着水。汗水沿着她优美而有力的颈部线条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最终没入被圣光铠甲护颈遮掩的领口。西沉的夕阳勾勒出她侧脸清晰而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上仿佛跳跃着细碎的金色光芒,整个人如同沉浸在一圈温暖的光晕里。

月忆接过那袋冰凉的营养液,指尖在传递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极其短暂地触碰到了芳的手指。那瞬间接触带来的、如同微弱电流窜过的触感,让她(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动作大得差点让那袋营养液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芳似乎再次敏锐地察觉到了她(他)这过于激烈的反应,转过头,微微蹙起眉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他),语气带着关切:“怎么了?手抖得这么厉害?是能量消耗过度,还是哪里不舒服?”她的目光带着审视,落在月忆低垂的、泛着红晕的脸上,那目光仿佛带着温度,让她(他)感觉脸颊更烫了。

“没…没有!真的没有!”月忆连忙否认,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急促,脸颊不受控制地又开始发烫,甚至蔓延到了脖颈。她(他)深深地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研究着营养液包装袋上复杂的成分说明,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地、杂乱无章地撞击着,声音大得她(他)怀疑连近在咫尺的芳都能清晰地听见。她(他)能感觉到芳那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在她(他)身上停留了比正常时间更长的几秒钟,那目光锐利而专注,仿佛要穿透她(他)这具皮囊,看到内部那个正在激烈交战、混乱不堪的灵魂。

然后,芳轻轻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很轻,几乎消散在傍晚微凉的风中,带着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慢慢来,月忆。不用逼自己太紧,适应身体和力量需要时间,心理上的……调整,更需要时间。”她的声音很柔和,带着一种深刻的包容,仿佛在说,我理解你正在经历什么,我不催促,我会在这里等你慢慢理顺。

这句话,带着芳特有的体贴和包容,在这种时候,对于内心正经历着情感风暴和身份危机的月忆而言,反而成了最甜蜜、最磨人的折磨。她(他)宁愿芳此刻能像过去对待训练出错的士兵那样,对她(他)严厉地批评,或者流露出哪怕一丝的失望,那样至少可以让她(他)用负罪感和刻意拉开的距离感来武装自己,筑起一道心墙,强行压制那不该滋生的、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的情愫。负罪感和距离,或许能成为阻止自己沦陷的最后屏障。

可是,芳没有。她只是用那种带着深刻理解、耐心和……或许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明晰的怜惜的态度,一如既往地、温柔地靠近她(他),试图给予支持和安慰。这种不带任何评判的温柔,如同最细腻的流水,无声无息地渗透、瓦解着她(他)试图建立起来的所有心防,比任何正面的冲击都更让她(他)感到无力抵抗,也更加深了她(他)内心的煎熬与负罪感。她(他)一方面贪婪地汲取着这份温暖,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的这种贪婪感到羞耻。仿佛一个饥渴的旅人,明知眼前的泉水可能有毒,却因干渴难耐而无法抗拒,每喝一口,都伴随着对自我意志力薄弱的憎恨。

当夕阳最终沉入远方的地平线,将天边最后一抹暖橘色的余晖收走,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星辉和“逐光者”号投射下的巨大光柱时,忙碌了一天的救援工作终于暂时告一段落。大部分幸存者都得到了初步的安置和必要的救治,基本的生存物资也已分发到位。圣骑团的后勤队伍开始分批轮换休息,疲惫却满足的气氛在临时营地上空弥漫。TX-7星球的重生,迈出了艰难而坚实的第一步,而这第一步中,也包含了月忆那份带着痛苦与挣扎的、微不足道却又对她(他)意义重大的贡献。

芳伸展了一下因为长时间维持引导姿势而有些僵硬的腰背和手臂,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她走到一直默默跟在身后、帮忙处理了不少琐碎事务的月忆身边,语气带着一丝卸下重担后的松弛:“今天辛苦你了,月忆。表现得远比我想象的要好。回去吧,‘逐光者’上还有不少损伤报告和后续行动计划需要梳理,我们得抓紧时间。”

月忆依旧沉默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她(他)跟在芳身后,踏着被星光和舰船灯光照亮的、凹凸不平的地面,一步步走向那艘如同沉默巨兽般停泊着的战舰。她们一前一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沉默地走着,脚步声在寂静的傍晚显得格外清晰。周围的喧嚣人声渐渐远去,最终只剩下微风吹过新生植物叶片时发出的沙沙轻响,远处临时营地里隐约传来的、安抚孩童入睡的哼唱声,以及……月忆自己内心那永无休止的、关于身份认同、灵魂归属与那份禁忌情感的激烈辩论声,如同永不谢幕的戏剧,在她(他)的脑海中反复上演。

她(他)看着走在前方半步的、芳那挺拔而坚定的背影。那背影依旧如同记忆中那样,仿佛能为她(他)挡住前方一切有形的风雨与危险,给予最坚实可靠的支持。然而,此刻这背影,却再也无法为她(他)阻挡来自内心深处的、那场名为“爱恋”的、无声却更加狂暴的洪流冲击。这洪流源于存在本身的错位,因芳的光芒而壮大,此刻正裹挟着她(他)的全部,冲向一个未知的、充满禁忌与痛苦的未来。

这份不合时宜的感情,诞生于灵魂与身体的致命错位,滋长于对自我认知的恐惧与怀疑的贫瘠土壤,注定无法宣之于口,不见天日。它像一枚被强行植入的、带着剧烈毒性的种子,深埋在她(他)那混乱不堪的存在核心深处,在清冷的星辉照耀下,正无声地、贪婪而绝望地汲取着那一点点来自前方身影的、虚幻的温暖光芒,却不知在这具陌生的躯壳和严酷的现实环境下,未来究竟能否存活,又将以何种扭曲、痛苦的面目破土而出,带来怎样的毁灭与新生。

回到战舰那熟悉又陌生的、充斥着冰冷金属气息和恒定照明光的舱室之后,那被高强度救援工作暂时压抑下去的、关于存在本身的混乱与那隐秘而灼热的欲望,必将随着外部环境的寂静和独处时刻的来临,而再次如同潮水般汹涌归来,将她(他)吞没。而这一次,她(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像之前那样,仅仅依靠一件紧身衣的束缚和一身标准制服的伪装,就将其勉强封印在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

前路漫漫,身份的迷雾依旧浓重未散,而情感的漩涡,却已将她(他)牢牢卷入最深、最暗的湍流中心,无从逃避。唯一的慰藉与唯一的痛苦,都源于前方那个引领着她(他)、也灼烧着她(他)的身影——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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