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不好的消息。”藤丸立香说。

两米多的男人在不到一米八的藤丸立香身后稍显畏缩，他按着藤丸立香的肩，看起来相当委屈地用蓝色的漂亮眼睛注视着阿周那。他的目光闪烁了两下，很快转移回了藤丸立香身上。

“御主?你打算把我卖掉吗？”

“我不是人口贩子啊因陀罗大人……”

藤丸立香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阿周那和alter“:如你们所见，在特异点出了点意外，因陀罗大人现在不太清醒，总之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你们俩得照顾他。”他安抚性地拍了拍因陀罗搭在他肩上的手“，因陀罗大人，我还有事情要做呢，让您的孩子们先陪陪您吧?”

并不是藤丸立香不想照顾因陀罗，可是他实在是太累了，刚从特异点回来连睡眠都没补充，还要照顾从者也太难为他了。

对于阿周那来说，这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请求，首先，就算真的是什么了不起的请求，作为一个优秀的从者他也一定会为御主排忧解难，其次，无法在藤丸立香面前说出口——他和alter在之前的特异点探查里……对因陀罗做了不好的事情。用不好来形容未免太过轻描淡写，但是阿周那不想用更过分的词去形容那件事了，不论是荒淫还是败坏伦理都会把因陀罗牵扯进来，明明只是他和另一个自己的罪责而已。帮忙照顾因陀罗是一个绝好的，像是赎罪一样的行径——自从那件事以后他一直躲着因陀罗，总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alter却似乎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抬起手来，对着因陀罗摊开手掌“:过来吧，父亲。”

因陀罗飞快地眨了眨眼睛。

“孩子……?”

“是的，因陀罗神，我们是您的孩子，请不用担心，我们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您的事情的。”

阿周那露出一个并不是多么自如的笑容。

因陀罗犹豫着开口，他掩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但是又忍不住皱眉“:好奇怪的，味道，像人类一样。有一个。”

“那我呢？我是什么味道？”alter突然凑近了，把因陀罗吓了一跳。

因陀罗还在犹豫，藤丸立香已经灵活地从他手下溜走了，因陀罗察觉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惊慌地喊一声“御主！”藤丸立香在电子门合上之前微笑着挥了挥手。

因陀罗艰难地把粘在藤丸立香身上的目光挪回来，回头正对上alter的眼睛，alter凑得更近了，鼻尖几乎像是要嗅闻因陀罗的脖颈了“:父亲?我是什么味道的？”

“说是、什么味道的——”因陀罗不禁往后退了两步“，我也只能闻出是不是人类啊……但是……”他怯怯地看了一眼阿周那“，为什么他母亲的气味那么淡呢呢，简直就像我捏造出来的孩子……”

“我的气味呢？”alter却超乎想象地执拗，阿周那只好拽住他的尾巴往后拖“:别这样，因陀罗神很困扰！”

“这不是有点不公平吗？那个时候也是，父亲也很偏心，也是只顾着另一个我……”alter用略带控诉的口吻说。

“闭嘴啦！”阿周那连忙捂住alter的嘴巴“，到这边来！”他再次露出不怎么自如的微笑“，稍等一下，稍等一下哦因陀罗神?我跟这个人有点话要讲。”

“……嗯。”因陀罗点了点头。他听从阿周那的话，找到椅子坐下，有些小心翼翼地窥视着正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里交谈的两人。

因陀罗感到心情不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就是非常不好。在不知名的地方被捡到，灵基的输出大大降低了，力量不足，认知也不足，明明刚才还在跟父神……搏杀。

第一次的，弑父……对厌恶自己的那个神明，刺下武器。

被那个神明轻视着，或者说是被那个神明鄙视着，提防着，尽管想要得到那个神明的爱，但是差不多也得放弃了，所以决定把父神杀死。

因为不杀死他，就会被杀死。

但是果然好想要啊……

爱什么的。

所以在杀死父神的那一秒，决定了，绝不会成为像父神那样的人，不要成为那样对待孩子的人。

所以刚才那个孩子所说的话，无论如何都没法忽视。

偏心……咦，自己会做那种事情吗？那样不是很过分吗？自己明明下定决心了也还是没做到……没做到对孩子很好的对待吗？

虽然那个孩子身上的气味很复杂，就像把他和诸神强行地搅作一团的味道，但是的确是自己的孩子没有错，能感觉出来，这具身体只要跟alter讲话就充斥着温暖和莫名的喜悦。

必须补偿才行，到底是什么事……

因陀罗绞紧了手指。

“绝对不准再提了。”阿周那压低了声音“，那件事。”

“为什么?”alter真心实意地难以理解“，你打算逃避吗？”

“现在的因陀罗神并没有那段记忆，说出来不是徒增他的困扰吗？”

“但是就算是有着那段记忆的父亲你也躲着不是吗？”

“因为，毕竟因陀罗神那个时候并不情愿，不出现在他面前才是正确的决定。”

“那不就是逃避吗？”alter不赞同地皱了皱眉。

“和那个没关系吧，归根结底这个因陀罗神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没必要让事情变得复杂。”

阿周那诚心诚意地看着alter的眼睛“，至于那件事，我们等因陀罗大人恢复正常了再说，好吗？”

“如果他不问的话，我就不说。”alter还是松了口。

“好吧。我觉得因陀罗神也不会问……”

问了。

回过头来迎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

“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这孩子会说我偏心……?”绞紧了手指，无辜的焦虑的因陀罗神如此问“，我是让你们伤心了吗？我对自己的孩子，做了过分的事情?”

阿周那急忙否认“:没有！”

“有的哦。”alter却从善如流地说“，父亲您完全忘记了吗？”

“……嗯。”因陀罗点了点头，这样的动作显得他甚至有些可怜“，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是——呜！”阿周那一把捂住了alter的嘴。

“……额呣。”alter不死心地隔着手套咬阿周那的手。

“是喂养！喂养的事情！”阿周那不为所动，试图用很大的声音糊弄过去 “，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您不用放在心上！”

“……”因陀罗似乎想说什么，他张张嘴，又闭上嘴，目光躲闪“，我，我知道了。”这反应实在很新奇，阿周那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因陀罗还是那副妄自尊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更顺眼，这种乖顺的、以至于怯弱的模样，是阿周那所不能想象的，或者说，莫名感到恼怒的。

“你过分了吧。”alter终于把嘴巴从阿周那的钳制里释放出来“，干嘛要那么大声地对父亲讲话。”

阿周那一噎。

“你才是过分了吧，我是在掩盖你的话啊！”

他尽全力压低了声音“，让现在的父神听到那种话才更过分！”

……咔哒。

卡扣打开的声音。

阿周那一僵，像个坏掉的机器人一样一卡一卡地看向因陀罗。

拜托了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胸部。

漂亮的，柔软的，随着呼吸起伏，甚至在微微颤抖的丰腴胸部。

因陀罗主动地掀开衣服，把它展现出来。

“别，吵架。”因陀罗说，他几乎要哭出来一样了，眼边红了一圈“，是因为我偏心了吗？我会好好做的，别吵架。”

“这种台词是要怎样啦！”阿周那三步并两步冲上去一把合拢了因陀罗的衣服“，请您别这样轻贱自己啊！”

“但，但是明明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孩子，看起来非常好的孩子，如果因为我吵架……”因陀罗一边慌张地说着一边不知所措地想要再度把衣领拉开，但是阿周那死死地拽紧了他的衣服。

“不行。”阿周那咬着牙“，听好了，不行。”

“吚！”因陀罗很明显地抖了一下“，我知、道了。”

“……抱歉。”阿周那松开手，他妥帖地替因陀罗整理好衣服，在手彻底离开因陀罗的身体的时候却听见了因陀罗带着哭腔的话语。

“我是，没用的父亲吗？”

因陀罗真的在哭了，很委屈似的掉着眼泪，倒是很安静，说完话以后就压着哭声，只是在掉眼泪而已。

“哎，哎?”

“就算成为父亲，呜、我也是，不被需要的吗？”

“不是的，父亲是被需要着的。”alter不知何时来到了因陀罗的身边，轻柔地吻了吻他的耳朵“，不要哭。”

“……”阿周那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咬上了因陀罗的脸颊。

“嗯、”因陀罗缩了缩脖子，似乎想从这样的掣肘里逃出去，但是又好像舍不得这种爱恋似的行为，连手都没有抬来抗拒。

“因陀罗神……”阿周那松开口。

“……”

“你的眼泪也是咸的，”alter在因陀罗眼角上又亲了亲“，啾。”

因陀罗的脸红得厉害，泪痕都还没干。阿周那用手指压过末端的泪滴，把那里柔软的皮肉也按下去。

“您真过分。”阿周那轻声说“，如果您想做一些能让您感觉到安全与爱的事情，您就做吧。”

有一种说法是，神的身体里没有血液，流淌的是乳汁，因为要哺育人类，喂养人类，在最开始的时候，说不定对于神明来说所有的人类都是孩子。

不过再怎么说，人类也会成长，会离开，神明或者说父母，也得学会放手。

但是对于因陀罗来说，失去了关于阿周那成长的记忆，也不明白人类到底到什么规格才算成人，只能看出孩子们要比自己矮得多，又提到了喂养的事情，那么理所当然地觉得

自己应该给孩子哺乳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作为懂事的孩子应该制止这种行为，让不明真相的父亲明白现状也是孩子应尽的责任。阿周那并不是没有常识的人，甚至正相反，在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最靠谱的那个人，但是在感觉到因陀罗颤抖，看见他无声地掉眼泪的时候，总感觉到心口非常的酸涩。

不被人需要，想被人需要，被别人厌弃，不想被厌弃，在感到痛苦，想要被肯定。

因陀罗也有着这样的诉求，对阿周那来说是能轻易满足的诉求。

虽然这样说不好，但是阿周那却有了一点隐秘的开心。

虽说如此，更多的还是想要因陀罗神从这个状态里脱离的愿望。

想要看到，因陀罗神的笑容，像平时那样，喝下美酒后那样的，爽朗的笑容。

为此，得先满足因陀罗神“喂养”的愿望才行。

并不是咬破手指，也不是吸取血液，而是真真正正地从适合哺育的地方吸出奶水，alter在那里舔咬，尖齿没有用力，因陀罗觉得痒，最痒的却是阿周那在他耳边刮蹭的唇，拂过他脸颊和脖颈的手指，他没脱手套，布料摩擦还不如直接用灼热的手指来伤害他。

阿周那咬因陀罗的耳朵，着意地磨着柔软的耳廓“: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因陀罗神，我们会好好爱你的。”

爱……

温柔的爱……?

清晰的水声，alter的唇离开因陀罗的胸部，手指却还照顾着因陀罗刚才没有被吻住的那一边，因陀罗看见他笑，一点小小的笑“:父亲根本没有奶水出来呢。”

“对不……”

“不需要这样说，”alter止住了他的话“，我可以喝因陀罗神别的地方的奶水——心跳快起来了呢，因陀罗神。”

“嗯、嗯。”因陀罗点点头，说不上是赞同alter的话还是因为阿周那强行地舔过他濡湿的睫毛。

因陀罗对喂养的概念还不够理解，但是觉得阿周那们也并没做错，只是从他身上汲取乳水，没有吃掉他的血肉，甚至没有弄痛他，只是让他感到了舒服。做这种事情是不是对的呢？他不太明白。

alter的手指滑过因陀罗的小腹与会阴，在那裂口的开端微微地停了一下，然后用最轻柔的力气开了端，将这场喂养往情事的方向推去。他找到因陀罗的阴蒂，用手指夹住，缓慢的抠挖。

“呜♡”

因陀罗一颤，然后慌张地捂住了嘴，阿周那移开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亲他的唇角。

“吚、啊，阿、阿周那、那里、也会有奶、吗？”因陀罗抓紧了阿周那的手，询问的却是又把脑袋埋在他胸前的alter。

alter这次也很有耐心，他暂时放过被舔吻得有些红肿的乳头，转而亲了亲因陀罗的锁骨“:因为父亲您不出奶呢，所以要刺激那里才行，那里的水我一会儿也会喝，不会浪费，请您放心。”

“不、不能喝♡呜、不能喝、那里的东西……”

“之前有给另一个我喝哦?”

“嗯……?”因陀罗求实似的看向阿周那，阿周那一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点了点头。

“父亲不可以偏心，对吧？”

“……嗯。”

“那就先喝这边吧，因为爸爸你的阴蒂都在跳了呢。”alter向后退，把毛茸茸的脑袋塞到因陀罗的大腿之间，他拨开因陀罗的阴唇，把舌头送了上去。

好烫，好软，被舌头卷住的阴蒂像湿滑的果冻一样，还带着甜味，因为因陀罗连血液都是乳汁所以才会这样吧——有着甜蜜得一塌糊涂的身体。好想吃下去，把父神——把爸爸，再一次吃下去。alter感觉有点迷糊，把因陀罗的阴蒂吸得更深，下半张脸几乎都要埋在因陀罗的阴阜里，就连鼻尖也在这块濡湿的地方顶动。

“呜♡！阿、阿、啊♡阿周那、吚、不要，不要、呜，不要吸、呜♡呜、呜、嗯♡……”因陀罗不安分地挣扎着，淫靡的水声和他的呻吟交织在一起，他分不清到底舒不舒服，但是抽搐的腰部却明明白白宣告着他即将高潮的事实，他觉得这样喊太丢脸了，索性用虎牙扣住自己的下唇。阿周那试探性地亲亲他的唇，然后捏住他的下巴，吻上去，把他的呻吟和自伤都堵住了。

阿周那同他亲吻着，然后将手下移，隔着手套抚摸被冷落的可怜乳头，磨蹭乳晕，因陀罗下意识地挺胸，把柔软的一团都送到阿周那手里去，挺立的乳头微微湿润，蹭在阿周那手心上。因陀罗想夹腿，腿又被alter压着

，被吊在高潮的边缘不上不下，好在折磨没有持续太久，alter稍稍用牙齿刮了刮因陀罗

的阴蒂头，因陀罗就不争气地在他嘴里潮吹了。

甜的，像乳汁一样。

alter咽了一口，然后又趴上去，用灵巧的舌头一点点地清理着水液，他一直压着因陀罗的腿，全然不知因陀罗已经被搞得直翻白眼，阿周那倒是知道，但是如果不堵着因陀罗的嘴说不准他又要咬嘴巴，所以也不放过因陀罗，让他在高潮之中也喘不过气。

奶水濡湿阿周那手指的的时候，也顺着因陀罗柔软的线条滑到了alter手边，白色的轨迹在因陀罗身上格外显眼，alter抬起脸来，粉色的水液在他的唇边与因陀罗的阴部之间连了道欲坠的线。他舔净滑落的奶液，托住因陀罗颤抖的胸乳。

“做得真好，父亲。”alter轻声夸赞“，我开动了。”

“呜、呜嗯♡”因陀罗被阿周那放了点自由，勉强点了点头。

alter在因陀罗的胸上进食，阿周那沿着因陀罗的后颈向下吻，因陀罗恍然间觉得自己要被分食了，他紧了紧那只和阿周那十指相扣的手“:阿周，那，你不吃吗？”

“唔……”阿周那于是又直起身蹭了蹭因陀罗的耳朵“，我吃过了，上一次，因陀罗神你不知道的时候。”

“你都吃掉了？”

“嗯、差不多呢。”

“所以，阿周那才会说我偏心……坏孩子……”因陀罗倚靠在阿周那肩上，他有点累了，甚至已经把眼睛闭上了，就好像做了照料两个孩子这件令人困倦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失去记忆的因陀罗都不会区别地喊阿周那与alter，阿周那有时候搞不清他在喊谁，但这句坏孩子却是实实在在给他的，他感觉仿佛脊背被虚虚地抚了一把，说不出话来。

“……睡着了。”

alter也看因陀罗的脸，他伸出手，轻柔地顺着因陀罗眼下的闪电纹路描摹。

“如果爸爸再醒了，我就不等你了。”alter说。

“不需要你来等。”阿周那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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