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受不了了？”吴梦娇嗤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烙铁在我的皮肉上碾磨着，“这才刚开始呢，以后每天看着这个印记，你都会想起今天的滋味。”

我能清晰地听见皮肉被灼烧时发出的“滋滋”声，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和冷汗混在一起。我想要挣脱，但她的手掌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当烙铁终于抬起时，我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印记：焦黑的条形码下，“147号监区”几个字如同诅咒般刻在我的皮肤上。新鲜伤口周围的皮肤红肿发亮，中央的皮肉已经完全碳化，一阵阵灼热的刺痛持续不断地传来，像是有人把烧红的炭块永远按在了那里。

我死死握住颤抖的左手，大口喘着气，后背的囚服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赵梦瑶在一旁脸色惨白，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那只同样带着烙印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痛楚，嘴唇微微颤动，却什么也不敢说。

“现在齐了。”主人满意地点点头，像是欣赏完一件艺术品的最后一道工序。

邵菲菲默默地将我之前那套散发着霉味的秽婢囚服塞进袋子递过来。我强忍着左手腕钻心的疼痛，用右手接过袋子，步履蹒跚地跟上主人的脚步。

我勉强站起身，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跪姿和精神的巨大冲击而虚软无力，微微打颤。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像是拖着无形的千斤镣铐。赵梦瑶飞快地、偷偷地抬眼看我，那双依旧清澈的大眼睛里翻涌着太多情绪——有心痛，有未散的羞耻，有一丝奇异的、扭曲的牵挂，甚至还有一丝极淡的、仿佛看到同类受苦而产生的病态慰藉，但最终都化为了更深的水光，被她迅速垂下的眼帘掩盖。

当我们终于走出调教室时，手腕上那个新鲜的烙印仍在灼烧般地疼痛。这个永恒的标记，连同体内即将重新植入的装置，成了我“自由”路上最讽刺的注脚。

邵菲菲始终低垂着头，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让人完全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只有那紧抿的嘴唇和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条，隐约透露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那抹轻盈的、穿着白色玛丽珍鞋的蓝色身影之后，像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迈出了这间承载了我四个月来所有痛苦、绝望与极致屈辱的调教室。

门外，是监区走廊略显刺眼的灯光，以及远处传来的、模糊的海浪声。那象征着“自由”的空气涌入肺叶，却带着海岛特有的、咸腥而潮湿的粘腻感，并未带来丝毫解脱，反而像一张无形的、更加令人窒息的大网。

所谓的回归，从来都不是救赎。我正从一个看得见铁窗和镣铐的、充斥着赤裸暴力的地狱，迈向另一个由主人精心编织的、或许更加“文明”却定然更加精致、更加无孔不入、也更加残酷的永恒牢笼。 我的灵魂早已在一次次的碾磨与践踏中变得千疮百孔，麻木不仁，只剩下这具空洞的躯壳，凭借着一点可悲的求生本能，向着已知的深渊，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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