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四与十五

黎明尚未破晓，海面仍浮着一层铁灰色的雾。克莱图斯——人送外号“圆桶”，已踩着碎浪走进海水。冰凉的咸水拍打到胸口，他深吸一口气，像把整夜的酒气与倦怠都吐给大海。随后，他甩着湿漉漉的胡须，沿着沙滩朝竞技场走去。

男孩们已经在那里了，晨风刮得他们直打哆嗦。一个魁梧的重装步兵正半蹲着给莱奥涂油。他的手掌顺着小腿肌肉来回滑动，看似专业，却渐渐偏离轨道，指尖探向大腿内侧。

“嗨，克莱图斯！泽恩没跟你一起吗？”莱奥勉强扬起声音，想将自己的注意力分散一些。

“他还在睡。”克莱图斯咧嘴一笑，目光扫过人群，“你的朋友吕西马库斯在吗？”

“马切尔斯？在那边——”

莱奥刚一侧身，那名重步兵的手已滑到他腿根，开始为所欲为。胯间的鸡巴已开始抬头，这让男孩倒抽一口凉气——这会他忘了烙饼的祖母，也忘了七秒规则，只能僵直地寻找他的棕榈树。好在身体的反应迅速冷却，与此同时，那个重装步兵的所有希望也破灭了。

克莱图斯没再理会，他大步走到马切尔斯面前，投下的阴影几乎把男孩整个罩住。

“你好，吕西马库斯吗？我叫克莱图斯，我在方阵部队。”他的声音像在海面滚过的闷雷，“我也玩标枪——主赛场的冠军多半是我。听说你要参加少年组？”

马切尔斯仰视这个几乎跟自己一样宽硕的巨人，眼睛瞪得大大的。

“呃……是、是的，长官。”

“想赢吗？”克莱图斯挑眉，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那就跟我练。不过不是在这儿——得去伊苏斯战场，去那些真正流过血、插过标枪的地方。”

“愿意的话，今天下午到方阵营去找我，报‘圆桶’这个名。”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转身，留下马切尔斯周围那些小男孩们张着嘴，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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