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泉泡着的时候才觉得浑身酸痛欸……大概刚刚是来不及想到运动了那么久。”

“哈~有那么难过嘛。”

“呸呸呸，你这足球小将还是少吐槽比较好。”

“嘛，我也很累的。”

“真的？我看你刚刚很抖♂擞嘛？”

“不过，光子郎这样的绅士竟然也是发情的动物。”

“你很想再领教一下我的发情嘛？”

“不不不。保不齐我会对你施暴的啊。”

两人腰间系了毛巾。从水下蒸身子聊到坐起身来用两足趿拉着温泉水。就好像是病过一大场的情侣似的，健康地焕发了生机。

“啊…蛮累的。也想跟你挤一张床睡什么的。——以前也，睡过的吧？”

“…你真不担心她么？”

“唔。你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说不担心不显得我相当地无情无义嘛。但是吧，我走的话你一个人在夜里……？”

“喂喂，我要真舍不得的话，刚刚早就摁着你亲个没够儿了。”

“……好吧。那看来我真是没有不走的理由了。”

光子郎本来也没拿出什么行李，所以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那么太一，再见咯。回程的车票依然是两张；我也不打算退掉另一张了。我后面要陪贤君兜转些个城镇然后会东京。你一个人享有一个包厢没问题的吧？”

太一挥了挥手，以笑脸回复了光子郎。

临别前是最后的接吻。

光子郎穿戴了整齐，背着包来到贤的房间敲门。门开了。小姑娘穿着睡袍，下意识地用一只前臂竖在身前。见到了这副打扮的光子郎君。

“你来投宿？”贤眯眯眼，放下了挡着的手臂，大展了胸膛。

“接客吧。我被人家赶出来了。”光子郎笑嘻嘻地。

经历了温泉的放松的光子郎，原本是想着倒头便睡的。但是。

“给你换衣服~”

在旅店总不能穿衬衣居行的。光子郎的衣服又被贤一件一件地脱掉了。

“你头发的味道真清新。”

这样说着，光子郎就又勃起了。

对于这种变化，贤只是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光子郎，盯得他不能往别处看。她的手可是时刻不闲着。

“性，性侵呀。”

光子郎害羞了。

贤噗嗤一笑，抽身给光子郎披上睡袍。

两人一个趴着一个仰着地，在地板上上谈天谈地。

“这样哦。那我就谢谢来自他的祝愿咯。”

“嗯。”光子郎看着贤，嘴角就开始上扬。

“光子郎君。”

“嗯？”

“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

“那么，”

贤就这样恢复了仰着的姿势。

“做点什么吧。”

“…”

“算我求你的？”

“…你好像还不到十四岁对吧。”

“有什么关系。”噘嘴的声音都溢得不得了了。

“我介意。”

“…”

“而且你这样子感觉就像是有东西没尝过鲜似的。”

“是嘛。”声音轻灵而撩动。

光子郎撑起了腰，从趴着变成了半蹲着，起身就要走。

贤马上勾勾指头牵了一根光子郎的指头。

“光子郎君。”

认真的。

光子郎长叹一口气，“等到你十六岁的吧…”

“…求你了……”

“再说，有黑暗种子。我觉得我身体上说得过去。”

真难以拒绝。原则是什么东西，统统丢掉好了。只是不知道阿岳对小光是不是也是因为是心上人的缘故。

光子郎艰难地把自己撑在了俯位贤的姿势。

光子郎难于拒绝不是没有理由的。毕竟她是那么一个有性别认同问题的人。这次直接主动到要做这些，这对于让她的认同感正常化大有裨益。

室内的贤面色恢复了洁白。她的头发是那样地乌黑。她的身子骨是那样的柔。是未经雕琢的璞玉啊。两条腿叉着，就像……文雅的一对屏风。屏风后面是文雅的烟气。要不要再来的艺伎坐在前头弹唱呢？

不要。艺伎怎么能有贤君好看呢。贤君闭着眼睛自信地笑着，微微地偏着头。不尊重她也就不能够成全她的幸福。

光子郎勃起。俯下身子，隔着睡袍快要碰到贤身体的时候却又不自觉地软下去了。

“抱歉啊。我还是没法…毕竟我不能跟这种年纪的人做这事儿。”

贤就这样仰视着光子郎君，转了转脖子。也不说话，开始上手解光子郎的袍带。

“喂喂！”

“谢谢光子郎君的温柔。再等等看也是很好的；不过。”

“你没有帮他做的事，就由我来帮你做吧。”

口舌的侍奉是比被陌生的手触摸更加温暖的体验。尤其这种体验还带了被十三岁小姑娘自愿的背德感。这一夜光子郎突然就成了飘飘欲仙的痴汉了。

“啊。才想起来。还没问。你把他一个人落在返回的火车上。他不会觉得孤独吗？我是说，即便你们已经那样了？”

“不会的。我很有信心。”

列车开动了。太一眼见着雪松们越动越快。他仍是把衣服脱得清清凉凉地，穿着换下来的另一件T恤。像看电影似的把一只手吊在衣服挂钩上，后背也紧紧地贴靠着包厢墙。

视线里绿色的东西会随着行程逐步消失。但是，这是大自然为世间降下的神谕。到了来春，就会有新的嫩芽开长在全国的各处。总不能只在春夏出发吧？

终点已不限于东京市。到更广阔的天地去。让自己的心得到更深层的磨炼。离去的两名同伴给了他各自的回复。一个教会他珍惜，一个找给他温情。

更何况太一在收拾背包的时候找见了一封信。这其实只是三封信件中的一封。是光子郎根据不同的情况写下的其中一封。至于另外两封，大概是成了破碎的残片进了可回收垃圾箱了。但太一所见的就只是一封。他惊叹于光子郎的自信。明明出发时的状态还那么死寂来着。

没有人会一直陪着他的。御台场小分队更不可能保持到八十几岁。但是，光子郎愿意在另一个年龄段用另一种方式给他最后的精神安慰。而且，今后也将一直在他身边，

在他心灵的身边。

不是以恋人的身份，

也不是以御台场小分队同伴的名义，

是有别于朋友或亲人，以及其他…？的另一种意味。

这一天，天上的云飘不见了。札幌迎来了一个大清朗日。札幌晴，东京却不见得晴；东京虽晴，却不是久久的日晴。

而晴日也绝不就等于什么送客的日子。即使是，却没有客要送了。

两个人来，一个人走；迎客时就已经是化晴的开始了。现时太阳光刺眼到要把窗帘拉下至少一侧。

若两侧的全拉上，包厢里就成了暗室。暗室里听着哐哐声，心却向着窗外鸣叫的莺鸟。

心晴。千言万语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北海道没有狮子；北海道有的是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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