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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 归家寒月映红影

小说:寒月映红影寒月映红影 2025-10-29 14:57 5hhhhh 4710 ℃

晚露沾着江南的桂香,凝在沈清欢月白纱裙的裙摆,却似被她周身的寒气冻住般,迟迟不肯滑落。她腰间悬着的玉剑 “寒月”,剑穗上的冰魄珠在廊下微光里泛着冷润的清辉,与她眼底的沉静冷意如出一辙。三日前接到家书,说母亲柳轻絮旧疾复发,她当即结束三年江湖游历,从雁荡山策马赶回沈府,连随身药囊都未规整,只将风吹乱的青丝挽成简单发髻 —— 这副素净模样,若落在江湖人眼中,定会惊觉是绝迹三年的 “凝月仙子”,那个连笑时眼底都带着三分清寒的江湖奇女子。

当年她凭一手 “流云剑法” 荡平黑风寨,剑风掠过之处只余霜气;华山论剑时以柔克刚胜了少林高僧,全程未露半分波澜。“凝月仙子” 的名号传遍江湖,人人都说沈清欢剑法卓绝,更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可那份清冷疏离,却让寻常人不敢轻易靠近,只敢远远望着她如月下寒梅般的身影。

今日跨进沈府垂花门,预想中的汤药味未闻,反倒听见花园里细碎的哭求饶,混着柳轻絮带笑的嗔怪。沈清欢脚步骤然顿住,握着剑鞘的手指泛出浅白,指节微微收紧 —— 青砖铺就的园心石台上,小丫鬟春桃被粗麻绳捆在雕花柱上,裙摆掀至膝弯,白净的脚丫露在外面,柳轻絮坐在竹椅上,正用手指轻挠她的脚心。

“还敢不敢把夫人的玉簪弄丢了?” 柳轻絮笑眼弯弯,指尖又往下移了移。春桃哭得浑身发抖,眼泪混着冷汗淌下,却连挣扎都不敢太用力,只能断断续续哀求:“夫人饶了我…… 下次再也不敢了……”

沈清欢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起,三年江湖漂泊让她的眼神添了几分洞明世事的冷寂,此刻见母亲这般戏耍下人,周身的寒气更重了些,连廊下的烛火都似被风吹得晃了晃,添了几分凉意。她没立刻出声,只静立在月洞门后,目光落在柳轻絮手边的碎冰碟上 —— 显然是要等春桃哭够了,再换种 “惩戒” 方式。这场景,与她在江湖中所见的欺压弱者何其相似,只是她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家中。

“母亲。”

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没有半分起伏,像寒潭投石,瞬间让满园喧闹静了下来。柳轻絮手上的动作猛地顿住,春桃抽噎着抬眼看向月洞门,只见沈清欢缓步走出,月白纱裙拂过青砖,没带起半分烟火气。她腰间的寒月剑未出鞘,可那股历经江湖风雨的冷冽气场,却让满园暖意瞬间消散,连空气中的桂香都似淡了几分。

柳轻絮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很快换上关切神情,起身迎上去:“欢儿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让人说一声,娘好让人准备你爱吃的桂花糕……”

她的话没说完,便撞进沈清欢的目光里。那双眼眸澄澈却寒凉,像结了薄冰的湖面,没有半分久别重逢的暖意。沈清欢的视线落在被捆着的春桃身上,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刚直:“母亲就是这样‘养病’的?”

柳轻絮被问得一噎,目光扫过沈清欢毫无温度的脸,忽然上前一步,伸手就将她揽进怀里。锦缎衣袖带着暖香,裹住沈清欢周身的寒气,可她的身体却几不可察地僵了僵,手臂垂在身侧,没有半分回抱的动作,仿佛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只是沾在衣摆的露水,轻得无需在意。

“娘当然是想你想病了。” 柳轻絮把头埋在她颈窝,声音软下来,带着几分刻意的委屈,“这三年你在江湖上飘着,连封信都少寄,娘夜里翻着你小时候的衣裳,眼泪都快把枕巾泡透了。”

说着,她松开手,伸手想去碰沈清欢的脸颊,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柳轻絮的指尖落了空,看着沈清欢依旧沉静的眉眼,不由得叹了口气:“欢儿,你怎么越来越清冷了?小时候还会黏着娘要糖吃,现在娘抱你一下,都像抱了块冰似的。”

沈清欢垂眸,目光掠过柳轻絮鬓边新添的几缕白发,眼底的寒凉稍淡了些,却依旧没什么情绪起伏:“江湖风浪多,习惯了静。”

柳轻絮见她语气缓和,立刻拉着她往竹椅上坐,顺势指了指还被捆着的春桃,脸上又露出几分雀跃:“娘知道你在江湖上总护着旁人,可府里的丫头不一样,不敲打敲打就懈怠。你看这挠痒惩罚,多好玩啊 —— 既没伤着她,还能让这群怕痒的丫头记牢规矩,下次再不敢毛手毛脚丢东西。”

她说着,还伸手捏了捏春桃的脚背,惹得春桃又开始小声啜泣。沈清欢的目光落在春桃泛红的眼角,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腰间的剑穗,冰魄珠的冷意透过指尖传来,让她瞬间清醒 —— 母亲眼中的 “好玩”,却是下人心底的恐惧,这府里的温软,竟比江湖的刀光剑影,更让她觉得陌生。

柳轻絮见沈清欢只攥着剑穗不说话,目光落在她线条利落的腰腹间,忽然眼睛一亮,先前的些许尴尬瞬间被兴味取代。她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几分隐秘的雀跃:“欢儿,你这性子冷得像块玉,娘倒好奇,你会不会怕痒?”

不等沈清欢回应,她便自顾自掰着手指细数:“府里的丫鬟就不说了,上次张管家弄丢了账本,娘挠得她笑出眼泪;前阵子大理寺送了几个嘴硬的女犯,娘还特意讨了差事去牢里,没半炷香就让她们全招了;就连你李阿姨 —— 也就是当今女帝,上次宫宴后留我说话,我趁她不备挠了下她的脚心,她都笑得直不起腰呢!”

她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在炫耀什么趣事,全然没注意到沈清欢眼底愈发浓重的冷意。话音刚落,柳轻絮便突然探出手,指尖带着几分试探,直直往沈清欢的腰腹戳去 —— 她倒要看看,这江湖人称 “凝月仙子” 的女儿,会不会像旁人一样破了清冷模样。

可指尖刚要碰到布料,沈清欢的动作比她快了数倍。只见她手腕微翻,修长的手指精准扣住柳轻絮的小臂,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沉稳,像铁钳般将她的手定在半空。沈清欢抬眸,眼底的寒凉又深了几分,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却透着不容置喙的严肃:“母亲,别闹。”

柳轻絮被她扣得动弹不得,看着女儿眼中陌生的疏离,脸上的笑意慢慢僵住,手臂上传来的力道让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沈清欢早已不是当年会黏着她要糖吃的小丫头,而是历经江湖风雨的 “凝月仙子”,再也不是她能随意逗弄的孩子了。

柳轻絮被沈清欢扣着手臂,见女儿神色冷硬,先前的雀跃渐渐淡去,转而换上一副委屈模样。她轻轻挣了挣手臂,见沈清欢松了力道,便顺势拉着她往正屋走,脚步带着几分刻意的轻快,像是想冲淡方才的僵硬:“外头风大,娘有话跟你说,回屋讲。”

进了屋,暖阁里的地龙烧得正旺,驱散了屋外的寒气,可沈清欢周身的清冷却没减半分。柳轻絮转身就往她身上靠,手臂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抵在她肩头,声音软得像浸了蜜:“欢儿,娘就是好奇嘛,你小时候最怕痒了,娘一挠你就笑个不停,怎么现在连试都不肯让娘试了?”

她说着,手指还轻轻蹭了蹭沈清欢的衣料,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见沈清欢依旧站得笔直,没有半分松动,柳轻絮又晃了晃她的胳膊,语气里添了几分撒娇的软糯:“好女儿,就试一下好不好?娘想你了,也想看看你还跟以前一样怕痒嘛,你以前最受不了娘这么跟你说话的……”

沈清欢垂眸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指尖泛着暖红,是养在深宅里的温润,与自己常年握剑、带着薄茧的手截然不同。她轻轻拨开柳轻絮的手臂,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决:“母亲,江湖与府中不同,女儿早已不是孩童,还请母亲莫要再提此事。”

柳轻絮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沈清欢清冷的眉眼,心头忽然一动 —— 以往她只要这般撒娇,女儿就算再固执也会松口,如今这般坚决拒绝,莫不是真的怕痒,怕破了那 “凝月仙子” 的清冷模样?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不住地放大,眼底又泛起兴味的光。

可不等她再说些什么,沈清欢已转身往门外走,脚步沉稳,没有半分犹豫。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柳轻絮,声音依旧平静:“母亲身子不适,还请多歇息。女儿一路奔波,先回房整理片刻,晚些再来看母亲。”

话音落,她便推门而出,月白的裙摆掠过门槛,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只留下柳轻絮站在暖阁里,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碰衣料的触感,眼底的兴味愈发浓厚 —— 越是不肯,就越说明她怕,总有机会能试出来的。

沈清欢推门走进自己的院落,院中的老桂树还是当年离开时的模样,只是枝叶更繁茂了些。刚踏进房门,就见一个穿着青布衣裙的身影从里间走出,手里端着一盆温水,见到她时眼睛一亮,连忙放下水盆上前见礼:“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奴婢秋纹,这几年一直守着您的院子呢。”

秋纹是沈清欢年少时的贴身侍女,性子沉稳,当年她离家游历,特意留秋纹照看院落。沈清欢看着她熟悉的模样,眼底的寒凉稍缓,微微点头:“辛苦你了。”

秋纹笑着摇摇头,手脚麻利地为她倒了杯热茶,又转身去整理她带来的行囊。见沈清欢端着茶杯静静坐着,神色依旧清冷,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姐,您刚回来,怕是还不知道,夫人这几年…… 越发喜欢用挠痒的法子惩罚下人了。”

说到 “挠痒” 二字,秋纹的声音不自觉放低,指尖还轻轻搓了搓衣角,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前阵子小莲打碎了夫人的瓷瓶,夫人让人把她捆在廊柱上,挠了半个时辰的脚心,小莲哭得嗓子都哑了,到现在一听见‘挠痒’两个字就发抖。还有上次张婶算错了账,夫人也是挠她的腰,张婶平时多硬朗的人啊,当场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求饶。”

她顿了顿,凑近了些,声音里带着几分后怕:“府里的姐妹现在都怕极了这个,尤其是挠脚心,那滋味儿…… 奴婢上次不小心洒了茶水在夫人裙摆上,夫人作势要挠,奴婢吓得当场就跪下来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脚心发麻呢。”

沈清欢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温热的茶水没能驱散指尖的凉意。她抬眸看向秋纹,眼底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声音比刚才沉了些:“母亲这般行事,府里就没人劝阻?”

秋纹叹了口气,摇摇头:“夫人说这是‘软惩罚’,没伤筋动骨,还能让下人长记性,老爷常年在外经商,府里的事都是夫人说了算,谁还敢多说啊。也就小姐您回来了,或许……”

她的话没说完,就见沈清欢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落在院中的桂树上,周身的清冷又浓了几分。秋纹见状,也不敢再多说,默默退到一旁,继续整理行囊,只留下满室寂静,伴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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