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同學,妳最近黑眼圈好重“

“啊啊…真的耶…“

三角初音不知從何開始,她害怕起了睡眠,如今樂團重組後雖然偶有爭吵與摩擦,但也還算融洽,也順利地和祥子從同居人晉升為戀人,曾經不敢奢求的一切都獲得了滿足,最重要的是,在祥子面前不需要再繼續假扮三角初華,而是能夠以本名相處,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幸福了對吧。

「島上的孩子,妳真的能夠這麼幸福嗎」

每當進入了夢裡,總是能夠聽到這句話,我已經很幸福了,每一次都會這麼回答著,可時間一久,我已經不再能夠這麼自信地說出這句話,我逐漸摸不清現實與夢境,或許自己從頭到尾都只是做了一場美夢呢?

或許自己現在還在島上獨自生活著。

“我,毋畏悲傷“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愛人與被愛兩個選擇,初音只會選擇前者,愛一個人是美麗且主動的,過程中只需要傾盡真心就好,而被愛,是個陌生的東西,它不能有所任何行動,只能夠等待與回應,既然如此,那就由自己去愛著祥子,只要她開心,只要她滿意,那我也會很幸福。

我欺騙了小祥,冒用初華身份靠近小祥的我,好噁心,實在令人作嘔,但她還是把我從島上帶了回來,小祥跟我不一樣,她有被愛著的資格。

她是我的一切,我只需要將情感全部奉獻給她就好了,畢竟…我沒有得到幸福的權利…。

「但我還是不敢想像,小祥離開我的畫面。」

………………

…………

……

初音很常喝咖啡,這是我能夠理解的事情,但我開始發現她喝咖啡的頻率已經高得實在不像話,她就好像…是在抗拒著什麼一樣,儘管我主動去詢問,也只是換來一句「抱歉」卻根本什麼都沒解決,她自以為隱藏的很好,但我就是看得出來,初音…她到底多久沒有好好睡覺了。

“初音,到睡覺的時間了“

“啊…小祥妳先去睡吧,等這杯咖啡喝完我就會去睡覺了“

如果是妳的粉絲,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相信妳說的話,但我不是,我是妳的Oblivionis,我是妳的戀人,這句蠢到蹩腳的謊言是不足以讓我放心的。

祥子走到了初音的面前奪過那杯苦澀的黑咖啡,一口氣將它給喝光,反胃的感覺異常強烈,天知道那杯咖啡到底加了多少豆子進去研磨,但祥子還是強忍不適地盯著這位愛說謊的三角小姐說道。

“咖啡已經喝完了,請妳兌現方才的諾言,該睡覺了“

“小祥…妳不是不喜歡這麼苦的咖啡嗎…?“

“我不喜歡變得更苦的咖啡,但是我更不喜歡這樣糟蹋自己身體的三角初音“

“小祥…我…“

“我不想聽初音跟我道歉,我只要妳好好休息“

“抱歉……“

祥子知道這樣講還是沒什麼用,她很清楚戀人自我貶低成習慣的性格,通常再怎麼喝斥都無法把負面的陰霾掃乾淨,她現在需要的不再是提醒了,是命令。

“小祥…?妳這樣盯著…我睡不著…“

“我今晚會一直待在這裡,如果我不親自看著,初音是不會乖乖睡覺的對吧,在確認妳睡著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去睡的“

“不行！小祥不能熬夜！這樣對妳的身體不好！“

“別管這麼多了,乖乖聽話“

“小祥!!!妳如果生病我會心疼的!趕快去…!“

“初音！我不想跟妳吵架…快睡覺,別讓我再說一次…“

………………

…………

……

小祥…她生氣了…都是因為我不聽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請不要討厭我…。

夜晚的她,在被窩裡偷偷掉下淚水,時間究竟離去了多久呢,這位悲傷的少女終是進入了沉眠的夢鄉。

祥子止不住地為她感到傷心,摯愛的人偶是為了什麼而陷入這卑劣的循環呢,自己能夠填補這一切嗎。

沒有人可以給出明確的答案,或許這就是交心前,屬於兩人的課題吧。

“我是否也是妳的其中一個傷口呢?初音…很害怕對吧…我也是喔…我也很害怕初音離開我…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是道路上的共犯…“

纖細卻長著薄繭的手指輕觸著少女的臉龐,指尖感受著溫熱且同樣苦澀的淚滴,或許自己也應該有所行動,從明天開始,今晚就只能請妳屈居在那個夢境。

“晚安,我親愛的Doloris“

………………

…………

……

「回去吧 初音」

「只有我不是家中的一份子…」

好吵…真的好吵…不要再說了…

「真是會飾演悲劇女主角博取同情呢」

「可憐的我是個悲劇女主角，但沒有幸福的人，就演不了這角色」

閉嘴…！閉上你們的嘴！！

「初音」

「小祥…?」

「謝謝妳的收留」

「小祥…妳要去哪…小祥！！不要離開我！」

………………

…………

……

“小祥！！！“

狂跳不止的心臟,以及被冷汗浸濕的衣服,時刻提醒著自己再次做了個惡夢,她不想回憶,但那些夢魘卻如同幻燈片一幕又一幕地在腦中放映,清晰地令人窒息。

早晨的陽光被窗簾遮擋著於無法照射進來,待心跳趨近平穩時,初音決定去沖澡,不光要換一件乾燥的衣服,更需要好好地讓腦袋降溫。

沖澡時是個寶貴的時間,清涼的冷水能夠阻隔一切可怕的思想,也能夠讓初音知道自己現在並不是在做夢,等她回過神時,早已逼近上課的時間。

“糟糕了…!已經快要上課了…!!“

“不用擔心,我已經幫妳請假了“

“小祥?!妳現在不應該在學校嗎…!“

“我今天也請假“

“這樣啊…“

“今天我們時間很充分,先來吃早餐吧“

兩人的早餐總是很簡單,大部分都是歐陸式早點的烘焙品與熱飲為主,和祥子同為羽丘一位叫做摩卡的前輩曾經推薦過商店街附近的麵包,雖然在冰箱內放了一天無法和剛出爐相比,但加熱過後的烤麵包加上點黃油,香氣也足以充滿了整個客廳。

“今天是…拿鐵?“

“初音最近太常喝黑咖啡了對吧,剛好試看看其他的品項也不錯喔“

拿鐵滑順且濃郁,奶香四溢,既同時保有咖啡的醇厚風味,加入的牛奶更是中和了咖啡的苦澀,帶來柔和的口感,拿來當作早晨的熱飲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其實我想過要阻止妳繼續喝咖啡的“

“抱歉…“

“怎麼樣,還喜歡我泡的拿鐵嗎“

“嗯,喝起來很滑順,我很喜歡“

“那就好,以後想喝咖啡時就和我說吧,別再喝這麼苦了“

“真的…可以嗎…？“

“嗯,每一天都可以,只要妳想,我都會幫妳泡杯拿鐵“

初音再次端起拿鐵,香氣柔和得幾乎讓人忘記夢裡的陰影,她抿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揚。

幸福的味道是溫的,不苦,也不甜。

只是，她仍不確定——這杯拿鐵會不會在下一個夢裡變回黑咖啡。

………………

…………

……

“初音,和我出門散個步吧,當作飯後的消化。“

十月上旬的今日早晨,風中還帶著些許未退的夏意,

兩人漫步在商店街外圍的公園裡,一片微風徐徐吹起落葉,一片楓葉落在了初音的髮間。

“啊…“

祥子伸手替她取下那片紅得幾近透明的葉子。

“已經開始變色了呢,時間感覺過得真快“

“嗯…“

初音望著那片楓葉,以前在島上的這時是沒有這種紅葉的,她輕輕從祥子手裡接過紅葉,捏在手心裡,更能感覺到它曾經活過的證明。

“初音,妳知道嗎,楓葉代表的含義“

“含義…？“

“楓葉的語言,是永恆的愛情。“

“永恆的…愛情啊…“

初音重複了一遍,語氣輕得隨時都會被風吹走

“那樣的東西,真的存在嗎…“

小祥,如果愛情真的永恆的話…我還會這麼害怕它離開嗎…我還會這麼害怕妳離我而去嗎…

“我希望它存在“

祥子淡淡地回應著。

她望著迷茫的初音,露出了和微風一樣輕柔的笑容

“所以,能夠告訴我,妳為什麼會害怕睡眠嗎？“

“原來小祥今天的目的只是為了這個問題嗎“

………………

…………

……

“很簡單,小祥,我只是不太敢再做夢了…“

初音低下了頭,指尖輕輕撫過那楓葉的經脈。

“夢裡的我,總是被困在那座島上,那海浪聲拍得太近了,太真實了,我已經分不清現在和小祥的生活,是否也只是另一場美夢“

愛人與被愛,我只能選擇愛著妳,因為我可能直到現在,都還被困在島上,要我就這麼感受被愛,實在太煎熬了。

祥子靜靜地聽著,風拂過她的髮梢,另一片落葉剛好落進了她的掌心。

“妳知道嗎,初音“

祥子的聲音很輕,彷彿融入了風中,她將楓葉高高拿起,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透明而美麗。

“楓葉會變紅,是因為它從樹離開之前,拼上所有的力氣,拼了命地去記住了陽光的顏色,睡眠也同樣如此,我想,初音就跟楓葉一樣,只是半路上找不到了陽光對吧“

妳逃避著一場又一場的惡夢,是否也只是因為害怕醒來,連陽光都是虛假的呢。

“楓葉的掉落不是結束,而是在用改變的紅色告訴所有人,我還想再活一次,直到下一個十月,樹梢上的葉子又會再次變紅,一次又一次,重複地流轉著,這也是為什麼它會代表著永恆“

“小祥…“

“如果妳害怕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是假的,只要妳願意,我會在每一次的清晨叫妳起床,這樣無論夢裡的海浪再大聲,再可怕,妳都能夠回到這裡,回到我的身邊“

“但如果連現在的小祥也是夢該怎麼辦…“

祥子將初音的手抬起,撫上自己的臉龐,她感受著因害怕而些許冰冷的手,也希望初音感受自己現在的溫度。

“初音,現在妳能感覺得到我嗎？“

“嗯…小祥的臉,軟軟的…也…很溫暖…“

“這就代表現在我們確實活在了現實喔,希望妳能一直記住我的觸感,迷茫時也可以想起我,因為我們,是命運共同體喔“

………………

…………

……

小祥…果然很聰明呢,而且也很溫柔…難怪初華當時這麼興奮地跟我分享和妳一起玩的時間,這也值得我冒用身份接近妳…因為哪怕是我也想觸碰島上不存在的黎明…這樣的妳卻找到了我,找到了初音,為什麼對我如此溫柔呢,這樣只會讓我更加依賴妳的。

何必想這麼多呢,反正我已經把我的未來交給妳了,我的一切都是妳的,小祥,果然我還是,最喜歡妳了。

兩人沿著公園小徑慢慢走回來,陽光比剛剛更亮了一些,灑在商店街的窗櫥上,倒映出她們並肩的身影。

初音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步,掌心那片楓葉已經稍微乾了一點,卻還帶著些許微溫。

回到家中的初音,慢慢環顧著四周,在不知不覺間,祥子生活的痕跡已經融入了這裡,沙發上一黃一藍的抱枕,客廳掛著大大小小,屬於兩人的合照,洗漱台上兩人的牙刷與水杯,這一切都讓曾經的家變得更有溫度。

“這裡,變得更像家了,變成了我期待回來的地方“

“初音,這裡沒有夢裡的海浪,也沒有島上的一切,這裡只有我們,只有豐川祥子與三角初音“

初音愣了一下,抬起了眼眸,她還是不太會回應,只是點了點頭,這個瞬間裡,她發現到了,自己握住的不只是楓葉,還是另一個人從手指傳遞過來的暖意。

“小祥,我一直以來都只選擇主動愛妳“

深吸一口氣的她抬起了頭,眼神沒有哀傷,也沒有任何的逃避,唯有面臨曾經困擾自己選擇的坦然。

“今天,我想讓小祥來主動…“

“因為我想試著學習,如何被小祥愛著“

………………

…………

……

“嗯…唔……♡ 嗯啊…♡小祥…慢點…“

祥子的吻很熱情,就像她自己曾經對祥子做過的一樣,攻勢猛烈且不可質疑,空氣很快被掠奪得所剩無幾。

小祥的手指…就在我的身體之間遊走著…好熱…被觸碰的地方就快燒起來了…。

“初音的身體原來這麼敏感啊,不管怎麼碰都一顫一顫的,真可愛…“

“呀啊…!“

祥子撥開了金色的髮絲,親吻著耳根,耳輪以及耳舟,搔癢似的感覺讓耳朵迅速變得潮紅,就跟它的主人一樣害羞且敏感,溫熱的嫩舌像貓咪梳毛般舔舐著,迷走神經發瘋似地將快感傳達給了大腦,舌尖越是挑逗,感受就越是被放大著,不時輕呼的氣息更是讓身體逐漸失去了重心,變成了任由祥子擺佈的人偶。

因耳垂的舔弄而讓唇瓣微張著,細碎的呻吟幾乎無法藏住,感官因刺激不斷放大著感知,讓初音緊閉著雙眼,暈眩以及無力讓她感覺變得不像是自己,而佔據上位的祥子可不想讓她如願逃避著。

啪—

“初音,不可以這樣喔,要好好看著我,看著這一切“

啪——

又一掌拍打在初音的屁股上,就像是母親在教訓著小孩一樣,羞恥湧上了初音的心頭,股瓣上火辣的感覺清晰地傳遞給了身體,她從來沒想過,一直以來佔據上位的自己會有被愛人這樣欺負的一天。

啪——

“初音,又閉上眼睛囉,壞孩子“

“小祥…好痛…不要再打了…“

生理的淚水在紫色的眼眸打轉著,看起來委屈極了,身體本能性地往祥子身上磨蹭著,撩的祥子心臟狂跳不止,撫慰性的親吻在她的鎖骨上,手則不安份的揉捏著股瓣,柔軟的觸感令人愛不釋手。

“不怪初音之前都不停下,妳太誘人了…讓我也想多欺負欺負妳…“

“壞心眼…小祥是壞人…“

“那初音討厭我了嗎“

懷中的她猛地搖了搖頭,緊緊埋在了祥子胸中,悶悶的說道。

“不…我最喜歡了…壞心眼的小祥也最喜歡了…“

“那初音接下來要好好繼續地感受我喔,用雙眼,用身體感受我…“

精緻的小腹,最適合用來製造痕跡,讓祥子著迷地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一來一往的刺激下,下半身的內褲早就已經沾滿了水漬顯得泥濘不堪。

祥子用手沾上了初音的淫液,如嘲弄般地伸向自己的口中。

“小祥…?!“

“很美味喔,初音,謝謝招待“

“別再說了…!好羞恥…“

“啊啦~我可是在學初音之前的樣子而已喔,只有初音在享受著我,這可不公平吧“

祥子用手指將陰蒂的皮推開,露出了漂亮的粉肉,調皮的用舌頭圍著珍珠的周圍轉著一圈又一圈。

“小祥…快點…放進來…“

“初音還真是心急呢…“

壞心的往那珍珠含入,觸電般的強烈刺激將那積蓄已久的快感噴發而出,濺得到處都是。

正當初音還在去往高潮的餘韻時,祥子將手指插了進去,進入的過程異常順利,完全沒有任何阻礙。

“唔啊…!不可以…不可以同時…哈啊…!!“

欺負珍珠的同時,穴內的手指也在上下摳弄著,彷彿是在尋找著什麼,突然間初音的身體傳來陣陣酥麻而弓起了腰。

“找到了喔,初音的敏感點“

“小…小祥…“

“放輕鬆,專注感受我“

“小祥的手指…在我體內…好舒服…我還想要…“

進入的手指變為了兩根,不斷朝著敏感點進攻,以及按壓著,不斷的加速讓初音的口中無法再拼出完整的字句,只能像野獸般跟循著本能叫喊著。

“嗚嗚…哈啊啊啊…!!“

沖散的理智讓大腦過熱,在那一瞬間,初音的身體迎來了盛大的高潮,待祥子將她扶起時,她已經失去了意識。

“糟糕…不小心過頭了…“

等到初音再次睜開雙眼時,自己已經從裡到外被換上了全新的衣服,床單也被拆了下來送到了洗衣機之中。

“小祥…“

“妳醒啦,初音“

“我現在好累…“

“那就睡吧,別害怕,我還在妳的身邊“

初音閉上眼睛,那瞬間她覺得世界變得安靜。

不再有海浪,不再有島,只有一片溫暖的黑暗,像深夜裡的擁抱。

一片楓葉輕輕落在她的髮梢,帶著風的體溫。

“晚安，我親愛的初音。”

「島上的孩子，妳真的能夠這麼幸福嗎？」

我不知道，但我正在學著——不逃開幸福。

愛人以及被愛不再是選擇,它們兩位一體,或許唯有真正接受了它們,才能尋得真正永恆的幸福吧。

晚安,小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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