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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布拉娜?拉芙希妮的母鲁珀罢了! ! !,第2小节

小说: 2025-10-29 14:55 5hhhhh 4650 ℃

可随后,拉芙希妮便松开了手,向后退开一步,让爱布拉娜那已经有些些許麻痹的腿得以放下。紧接着,拉芙希妮又轻轻地、近乎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姐姐,头也埋在她的颈窝处。

「姐姐……」

姐姐抱起来冷冷的,很瘦,她身上的骨头硌得生疼。可最令人感到难受的是,是无论再怎样用力地抱着,头怎样用力埋在她的颈窝处,都再无法闻到姐姐身上熟悉的味道。

可回忆里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姐姐的味道,很模糊,这甚至于不是​​一种气味,可拥抱姐姐的回忆却是一种气味,一种由不同的气味交织而成的、只属于姐姐的一种气味。

身体不自觉地抽动着鼻翼,然而涌入鼻腔的,只有姐姐现在衣物上单调的布料味。

就在这时,后背正传来轻轻的拍打,动作很生疏、手腕硌得背生疼、但很安心。耳畔拂过微弱的气流——是姐姐。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随着无声的呼吸轻轻开合。那气息不带温度,痒痒地搔刮着耳廓。

这感觉很奇怪,姐姐分明就在怀中,她的呼吸就在耳畔,她的躯壳正被自己紧拥着。可强烈的预感却叫嚣着——下一秒,姐姐又会像以前一样抛弃自己,又会像以前一样不告而别。这念头一起,抱着姐姐的双臂便不自觉地再次收紧。

「姐姐……」

拉芙希妮又在姐姐颈窝里蹭了蹭,才不舍地微微抬起身子,好让自己能看清姐姐的脸。

「我在。」

很爱布拉娜的回答。

「怎么了?」

爱布拉娜身子微微后仰,以便拉芙希妮能更方便的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撑着窗台,另一只手仍轻拍她的腰。

「我不是小孩子了。」

拉芙希妮赌气般说着,心里想着的却是姐姐靠得很近,每一次呼气都带着微弱的吐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但你依旧是我的血亲,拉芙希妮,你依旧是我的妹妹。」

爱布拉娜平静地阐述着。微微张开的双唇间,拉芙希妮隐约可以看到姐姐那粉红色的舌尖抵在她下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姐姐的牙齿很漂亮。尤其是方才与妹妹说话时,不经意露出的尖锐犬齿,齿尖还沾着一点晶莹的唾液,在月光下折射出微光。

此刻,妹妹胸前暖黄熒熒的火光正好映进爱布拉娜微张的口腔。喉间深处若隐若现的、湿润的黏膜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仿若某种无声的、致命的诱惑。

鬼使神差地,拉芙希妮伸出了食指,放进了爱布拉娜微张的口中。她的指腹轻轻磨蹭着姐姐的下犬齿。下犬齿上湿润的黏液,令她的指腹感受到一股滑腻感。 事实上,姐姐的下犬齿摸起来并不像看起来那么锐利,摸上去更像是摸到了什么略微凸起的圆形物体。

这种感觉很怪,脊椎传来阵阵酥麻,但她沉迷于此。

「哈啊……」

又一道微弱的、带着湿气的气息喷拂过拉芙希妮的指节,更激起一阵在腰侧的、细密的、令人发软的战栗。但这却更激起她心中的燥热。 拉芙希妮的食指,连同中指和无名指,继续探入姐姐那充满诱惑的、湿润的口腔。

深入口腔的指节彻底被一层湿滑黏腻的唾液包裹,指腹清晰地描绘出齿列的轮廓——食指与无名指的指腹分别抵住两侧的下犬齿,随后,指节弯曲,开始慢慢地向下探索,刮蹭过臼齿内侧坚硬的、有点粗糙的部分,那粗糙又光滑的触感被唾液无限放大。

中指与食指「不小心」地夹住姐姐的粉红的、柔软无力的舌,感受着它在指间微颤与忍不住卷曲的细微反应。

整个口腔的潮湿、指节刮蹭上颚牙齿时的摩擦,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伴随着清晰可闻的黏腻水声和灼人的呼吸。

这场隐秘的侵犯与亲密都在证明着一件事——

“她依然是我的姐姐,只属于我的姐姐……”

感官的刺激与这占有性的念头交织,拉芙希妮的下身泛起难耐的燥热,理智也如潮水般退却。

拉芙希妮将手指从姐姐的嘴中抽出,带出的津液形成一道透明的丝线。 身体难耐地扭动,另一只手则开始胡乱撕扯姐姐身上的衣物。

“想要更近…想要更加深入的感受姐姐,想让姐姐彻底——”

爱布拉娜的唇角却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却用食指轻轻压在拉芙希妮的唇瓣上,无声地打断了那未尽的妄念与动作。

「哈啊...姐姐……」

拉芙希妮難受地喘息着,混乱的思绪无法理解姐姐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累积的疲惫与方才的撩拨,早已将她大脑搅成了一坨浆糊。

拉芙希妮颓然收回在姐姐身上肆虐的手,身体无力地瘫在爱布拉娜冰冷的躯体上。

拉芙希妮滚烫的额头再次抵在姐姐冰凉的肩头,希望透过那冰冷的体温冷却自己。然而,燥热的身躯在冰冷的怀抱中反复厮磨,无异于饮鸩止渴——每一次摩擦,都只会让那灼骨的渴望燃得更猛烈。

「姐——」

拉芙希妮嘶哑的呼喊却再次被打断。

「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予,」

爱布拉娜掐住了拉芙希妮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前提是你真的想要。」

拉芙希妮看不清爱布拉娜的神色,只是拼命的点头,身后的尾巴疯狂的摇晃着,满心满脑都被姐姐极具吸引力的身躯所占据。

见妹妹是这样的反应,爱布拉娜也只是收回了手算是默许。下一刻,拉芙希妮猛地扣住姐姐的后脑,近乎粗暴地吻上那双充满诱惑的唇。

舌尖长驱直入,几乎令爱布拉娜窒息。她本能地后仰,却被那只紧扣着脑后的手死死禁锢,动弹不得,只能承受这令人窒息的爱意。妹妹的舌尖更深地探入那片湿热中,执拗地希望将姐姐的口腔、她的身躯染上自己的气味。当爱布拉娜上颚的敏感处被扫过时,她的身体本能地剧颤;当她臼齿的内侧被舌尖舔舐时,她喉间溢出一声呜咽。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最后从她嘴角滑落。

拉芙希妮察觉到身下躯体的呼吸渐渐微弱,她只能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两人分开的嘴角在月光下牵出一条粘稠的银丝。

「啊哈…哈哈……」

一吻方歇,爱布拉娜与拉芙希妮的胸口因缺氧而剧烈起伏着,脸上泛起情欲的潮红。

爱布拉娜望着面前的人,感觉到一个温暖而逐渐硬挺的物体正抵压在自己的小腹上。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看着拉芙希妮裙下那明显隆起的巨物,爱布拉娜轻笑一声,「明明都不是第一次了。」

听到姐姐这么说,拉芙希妮本来就通红的脸更红了,她出声试图解释:

「姐——」

「嘘……今晚就说到这里。」

爱布拉娜的指尖再次按上拉芙希妮的唇瓣,随即抬起了自己的双腿。秘处早已变得湿润,无声地欢迎着拉芙希妮的到来。

「剩下的……用你的身体告诉我……」

………………

每日例行的御前会议。

阳光从狭窄的窗户斜射进来,在苍灰色石地板上投下稀薄的光斑。石砌墙面裸露着风霜侵蚀的痕迹,那些本该悬挂历代塔拉君主画像的位置,如今只留下数个长方形的、更为浅淡的空白印记。断裂的传承,终究只能靠时间与心力去弥合。

议事厅中央摆放着一张表面略有磨损的长橡木桌。右侧端坐着威灵顿公爵与「校官」等重臣;左侧则是一干地方封臣,衣着朴素。而长桌尽头的主位上——

拉芙希妮·都柏林领袖端坐于高背椅中,背脊挺直如松。

没有过分的喧嚣,只有一种心照不宣的、对繁荣现状的满足感在无声流淌。

首先起身的是财务首席,声音平稳而恭谨:「金库收入比预期多三成,工坊增产、商路畅通为主因。然此皆赖领袖统筹之功,臣等不过恪守本职。」

紧随其后的农业部首席:「今年粮食产量创近年新高,仓库充盈,寒冬无需担忧。这固然得益于天时,亦有赖领袖关怀塔拉民众之德政。相关人员不过是顺应时势,尽心尽责。」

工务首席接续:「纳斯尔纱重建业已告竣,新城道路与基础设施均已完备。通往莱塔尼亚的北境商道,较原定计划提早三月贯通,行旅称便。凡此种种,足证领袖立规之远瞩,臣等唯奉命而行。」

长桌两侧旋即腾起一片低沉附议:

「领袖英明果断,恩泽惠及人民。」

「塔拉重获振兴,实赖纳斯尔纱鼎力支持。」

「臣等有幸追随领袖,为复兴塔拉大业尽一份微薄之力,深感荣幸。」

封臣们目光垂落主位时,脸上挂着精准计算过的恭谨。这套「归功仪式」早已成了铁律——禀实务,颂天威,再自贬为尘芥。无人敢,也无有必要越此线,毕竟这是权力场中淬炼出的分寸。

面对这些例行公事的禀报与千篇一律的颂扬,拉芙希妮只是微微颔首示意,间或补充道:「这都仰仗诸位齐心协力的功劳。」

——桌尾的阴影里,书记官的笔尖在纸面上「沙沙」游走,无声记录着今日的例行内容。

就在御前会议即将按部就班地画上句点时——

「陛下,」坐在右侧首席、头发花白的威灵顿公爵,在一片刻意维持的寂静中,清晰地说道:

「望您能尽快决定加冕典礼的日期。」

威灵顿公爵再一次提出了这份早已被众封臣默契忽略的、既合理又务实的建议。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公爵先生,」

拉芙希妮平静地回应道,

「我们的国家仍在重建,经济尚在复苏。相比虚无缥缈的加冕,我们更应关注塔拉人民眼前的福祉。」

议事厅内的空气骤然凝固。桌尾的书记官握笔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笔尖在会议记录上洇开一大团墨迹,他却浑然未觉。

「可是陛下——」

「另外,公爵先生。」

拉芙希妮打断了威灵顿公爵,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现在,还请不必称我为『陛下』。继续称呼我为『领袖』即可。」

围坐在长桌两侧的重臣与封臣屏息凝神,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唯恐卷入这场无声的风暴。

直到——

「够了。」

拉芙希妮的声音并不高,却足以在死寂的议事厅里激起清晰回响。她环视一周,目光扫过那些骤然绷紧的面孔。

「各位今日辛苦了。」

拉芙希妮挥了挥手,

「接下来的议题,我需与公爵先生单独商议。你们……先退下吧。」

重臣与封臣如蒙大赦。起身时,椅子腿沉重地摩擦过地毯,发出闷响。他们恭敬地向拉芙希妮领袖行礼,随后迅速鱼贯而出,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石廊里回响——

不过一刹间,偌大的厅内只剩下拉芙希妮和威灵顿公爵与他们的贴身侍从。

「您不该如此……陛下。」

望着空荡的议事厅,威灵顿公爵沉声叹道。

「他们与此事无关,不该被牵连,徒增无谓的压力。」

拉芙希妮神色未变,

「现在还不是时候,公爵先生……至少,要等到一切真正尘埃落定。」

威灵顿公爵久久地注视着拉芙希妮,半晌才道:「陛下,请您明白,国家需要确定性……塔拉的人民,需要一個王。」说完,他躬身行礼,缓步离去。

「陛下,请勿忘记三日后的建国庆典。」他的声音随着关门的回响一同消散。

拉芙希妮依然端坐在长桌尽头,神情平静,仿佛方才的交锋从未发生。

然而,一直侍立在拉芙希妮身后的女仆却紧抿着唇,目光不安地在她与威灵顿公爵离去的方向间游移。终于,女仆忍不住低声问道:「领袖,你……真的没事吗?」

拉芙希妮微微侧目:「为什么这么问?」

「就……」女仆的手指紧紧攥住裙摆,指节泛白,「威灵顿公爵,分明就是在逼你就范!他明明知道现在的你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听到这,拉芙希妮轻声安抚:「没事小姑娘,不必太放在心上。」

拉芙希妮顿了顿补充道:「公爵先生……自有他的立场和考量。」语毕,她便作势欲起。

「可、可公爵这样咄咄逼人,真是讨厌!」女仆依旧不忿地说道。

拉芙希妮闻言,倒是停住动作,打趣地看向她:「若是公爵先生还在此处,怕是要斥责你失礼了。」

「啊!对、对不起,领袖!」女仆慌忙道歉。

「噗……」拉芙希妮被她的反应逗笑,碧蓝眼眸中掠过一丝温和的光。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女仆的肩膀:「没关系小姑娘,在我这里不必如此拘谨。」

「是!领袖!」方才还蔫头耷脑的女仆,眼睛倏然亮了起来,重新焕发了精神。

「走吧小姑娘,還有其他事务要處理呢。」

她们就这样轻松闲聊着,离开了这座大厅……

………………

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

随着重臣与封臣们离开的年轻书记官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此刻正倚靠着冰冷粗糙的石墙上。他胸口剧烈起伏,心脏仍在为那场无声风暴的惊险而狂跳不已。他手里还下意识地紧紧攥着那叠会议记录。他甚至没有低头去看会议记录上,那页因刚才御前会议中手抖而洇开的墨迹。他只是茫然地盯着地板,嘴唇泛白。他那颤抖的身躯,仿佛是他仍被困在门内那令人窒息的重压之中,不得脱身的证明。

就在年轻的书记官低头扶了扶他脸上的金丝眼镜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地靠近,投下的阴影笼罩了这名仍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年轻书记官——是「校官」。

「先生辛苦了,」

「校官」的声音冷峻低沉,听不出情绪。他的目光扫过书记官手中那一叠已经被攥得发皱的会议记录。

「准时到位,全程专注,勤勉尽责,很好。」

「校官」的话音刚落——几乎没有任何间隙——年轻的书记官身体便猛地一绷,近乎本能的求生反应,将头颅垂得更低,用尽全力才让发颤的声音挤出来,「……感、感谢『校官』您的肯定!卑职……卑职惶恐!」

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悸。

但「校官」棕黃的瞳孔只是静默地钉在书记官身上,那不帶一絲情感的視線在他身上流轉,最終落回那洇墨的会议记录上,沉声开口道:

「只是…这墨渍…略显碍眼。」

“墨…墨渍?……『校官』是在说墨渍?!他……他想让我……篡改会议记录?!”

一股滚烫的血气猛地冲上年轻书记官的头顶,压过了之前的战栗!

“荒谬!会议记录,一字一句皆是铁证!这是我的职责,是历史的见证!岂能为迎合上官而折腰?”

年轻人的胸膛里,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悲壮的使命感陡然升起,他几乎要昂首嘶喊:“抱歉,我……定当如实记录!”

然而,就在他鼓起所有勇气,抬起那千斤的头颅,去迎向那双棕黃的眼睛的刹那——

年轻的书记官看到了。

「校官」腰间,那柄銀灰佩刀。

“……”

使命感?诚实的记录?

“活下去。”

身体在呐喊着:“活下去!”

年轻的书记官,最终选择了顺从——顺从身体的本能。

年轻的书记官最终垂下目光,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您说的是。墨渍……卑职会清理干净。」

年轻的书记官攥紧纸张的手指,最终无力松开。

历史的真相?随他去吧。

「校官」颔首,没再多言。那高大的身影,最终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

忙完一天的拉芙希妮回到房间。爱布拉娜依旧待在房间里面,保持今早的姿势躺在床上。

委屈与悔恨立刻笼罩的拉芙希妮,抓着爱布拉娜又是一顿狂干。

并且由于爱布拉娜的身体本来就特别脆弱,连续两天狂干已经有点扛不住了。前一天被拉芙希妮用力过猛搞出的瘀伤甚至还没有消退。但拉芙希妮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拉芙希妮害怕,害爱布拉娜再一次消失,害怕爱布拉娜再一次不辞而别,害怕爱布拉娜又什么都不说一个人扛下一切。

拉芙希妮根本不想去什么建国庆典,拉芙希妮也根本不想再伤害姐姐,但拉芙希妮只能去,拉芙希妮必须去。拉芙希妮知道,她永远拦不住爱布拉娜,永远无法困住爱布拉娜,永远无法将她绑在身边。只有在疯狂交合的时候,拉芙希妮才能感受到,爱布拉娜原来还在。今晚拉芙希妮抱着姐姐入睡,口中呢喃着爱布拉娜的名字。

………………

不知道过多久,拉芙希妮已经沉沉睡去。在确认妹妹确实入眠后,爱布拉娜悄悄掙脫了那只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有些狼狈的撑起了身子。全身仍旧酸痛不堪,僅僅是呼吸两肋都传来无法言喻的痛楚,但她最终还是勉强做到了。

爱布拉娜就这样坐在床边,一只手勉强支撑着身体,发丝凌乱,视线则是看着正在熟睡的妹妹,皮肤正因为不久前激烈的运动而呈现出情欲的粉红。爱布拉娜又看了看现在的自己,全身赤裸,手臂、双乳、大腿……全都是因为拉芙希妮的疯狂而产生的瘀伤,尤其是腰侧和脚踝那黑紫色的指印更是触目惊心。

爱布拉娜无奈地抱怨道:

「真是不手下留情啊, 我可爱的妹妹~」

虽然口上是这么说,但还是抬起了另一只酸痛的手臂,温柔地拨开黏在妹妹额头前的碎发。

「你可以进来了。」

在摆弄妹妹头发的爱布拉娜突然说道。

过了一会,床铺旁的全身镜微微抖动,随后被向着房间内的方向轻轻地推开。

一名身材魁梧的菲林弓着身子,从镜后的密道中进入了房间。

是「校官」。

「校官」微微点头算是行过礼了,坚硬的军装皮靴踏在冰冷的木板上悄无声息。他就这样迈着缓慢的步伐来到了爱布拉娜的身旁站定。

看见床上这淫靡的光景,「校官」识趣地低下头不再去看。背对着「校官」的爱布拉娜倒是不甚在意,她低头看着妹妹的侧颜,手指还在有意无意地捲弄着妹妹的发丝。

接下来便是「校官」对纳斯尔纱和周边地区情况的汇报:局势已然稳定,激进的深池残党也已被彻底平定。事实上,「校官」是名尽职尽责的仆臣,他的汇报简洁、信息明了,没有任何多余的、无意义的奉承。但对此,爱布拉娜只是点头表示知道,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她那正在酣睡的妹妹。

寂静的卧室里混杂着紫色和橙黄的火光。

「校官」汇报完工作也该离开了,但这时爱布拉娜却叫住了他。

「东西拿来了吗?」

「报告领袖,您要的东西我已取来了。」

「校官」说着便从身后拿出一个用粗麻布包裹的长条物件,递给爱布拉娜。可她并没有接过,只是叫「校官」随便放在房间里一个隐秘的地方就行了,衣柜似乎是个不错的地方,而「校官」照做了。

「两天后,是纳斯尔纱的建国庆典。对吧?」

一个被刻意回避的话题。

「……」

「『校官』?」

「是的领袖。」

「嗯,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校官」点头准备离开。

「对了,不必再叫我领袖。」

爱布拉娜突然出声。

「也不必再来了。你、你们的领袖,应该是我的血亲拉芙希妮。而我?不过是一介亡魂。」

「……」

「校官」只是听着、沉默着。

「再见『校官』,或者该说永别?」

「……」

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表示,「校官」就只是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寂静的卧室里依旧混杂着紫色和橙黃的火光,没有任何人来过,也没有任何人的打扰,一如同开始一样……

………………

「陛下万岁!」

建国庆典当天,有人如此高喊着,尽管这个国家还没有国王,只有一位尚未加冕的领袖。

「哎呀!」

男子身旁的女人举起手掌,重重的拍了下他的头,似乎是他的妻子。

「别乱叫,领袖不喜欢别人这样叫她。」

「唉呀,我只是——」

话音未落,身旁的人群就发出了一阵惊喜的欢呼:「是领袖!」

男子僵硬的转过头,就看到拉芙希妮正面带微笑的站在他身后。

「抱歉!领袖!我只是...我只是太高兴了才…才……」

男子接下来的言语便被卡住了。可拉芙希妮只是摆摆手,微笑地说道:「这些称呼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在这纳斯尔纱是否快乐,是否幸福。」

「是的领袖!当然!!!」男子激动的回应道。

「那就好。」拉芙希妮依旧是那得体优雅的微笑。在和其他的民众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

「今天,又会是纳斯尔纱朝气蓬勃的一天!塔拉人又会在清晨燃起炉火,千家万户炉火长明,迎接着来之不易的光明,驱散维多利亚的阴霾。而伟大的领袖拉芙希妮会肩负起她作为紅龍的责任,让所有塔拉人都能平等地享受到牛奶与马铃薯的恩典!

感谢紅龍的伟大,赞美紅龍的牺,这一切,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吟游诗人高声呼喊着。街上弥漫着酒肉的香气,人们举杯欢庆。街道旁,或有杂耍的艺人;人群中,或有见驻足旁观者,为这庆典更增添了一分节日的氛围。

而大人物们,领袖与威灵顿公爵一起站在纳斯尔纱中央的舞台,宣读着纳斯尔纱未来的计划,民众们也高声欢呼。

这,便是纳斯尔纱建国庆典的一天。

庆典结束的深夜,街道尚未打扫干净,而人们都已回到自己的家中,期待着第二天的欢庆……

「去他妈的维多利亚!」

寂静的夜晚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就应该抽他们的筋,扒他们的皮!只是赶走维多利亚的那些狗杂碎?便宜他们了!!!」

原來是几位酩酊大醉之人,正在街道上游荡。

「兄,兄弟啊,要我说,领袖的命可真好!生来就是紅龍,能站在那个位置,这可是我们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你看!她头上那四根黑角多威风啊?!」

「可不是吗?!」他的朋友附和道:「不过也挺累的,每天有这么多事要做……哎呀不过他们吃的肯定好得多的多了,哪像我们哟~~只有马铃薯和牛奶。」

「诶不是,你想想。」不知道又是哪位突然插嘴道:「最后的皇室后裔,然后建国,多多威风啊!」

紧接着,是他们哈哈的大笑声——

「咕!」

酒鬼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声响,他们转头望去。寂静的街道除了那些今早庆典遗留下来的垃圾外,什么都没有。

「你……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其中一名男子口齿不清地说着。

「可能?是一条不知道哪里的野狗吧?管他呢!去喝酒吧,去为我们领袖干杯!」男子的同伴回应道。

他们不再关注那份插曲,继续前往下一场酒局……

「『校官』,你为什么阻止我!!!」

一处废弃风车磨坊的地下室,一名身穿特殊服装的男人怒吼道。他的下巴满是胡茬,配上因愤怒而皱起的脸,尽显他的沧桑。

「现在的纳斯尔纱,需要的是秩序,」

「校官」冷漠地注视着,低声驳斥这名前深池成员,语气罕见地带上了情绪,「而不是无意义的私刑!」

「我操你妈!『校官』我操你妈!!!」他神色癫狂,唾沫都喷了一地,仿若一条野狗,「妈的!你想当狗别他妈拉上老子!!!」

地下室内的另外两名前深池成员士兵艰难地控制着状若癫狂的他,只好无奈的看向「校官」,等待下一步指令。

「校官」疲惫地叹了口气说道:「带下去,禁闭半个月。」

他却置若罔闻,继续如同疯狗般怒吼着:「你妈的!『校官』我操你妈!!!你知道的!你们明明全部都知道的!明明是领袖!!!领袖爱布拉娜打败了维多利亚,是她为我们争取来了未来!而不是现在在台上的那个冒牌货!!!」

听到这,所有人都呆住了。

「是领袖爱布拉娜打败了维多利亚!是领袖爱布拉娜带来的新生!是领袖爱布拉娜为我们塔拉带来的未来!!!为什么!为什么要亵渎她的名字!为什么要污蔑她是罪人!为什么?!」

控制住疯狗的士兵听到这话,紧紧扣住他的手已无力地垂下。

失去控制的疯狗,自己却像是被抽干力气了般跪了下来。

「为什么?明明领袖们为我们牺牲了这么多;为什么他们还能如此心安理得,享受领袖们的牺牲却又毫不感谢?为什么啊?」疯狗哭泣着,哀嚎着,「为什么要亵渎她的命运,为什么要嘲笑她的付出啊……」

场面寂静,除了丧家之犬的呜咽。

「校官」有一瞬间的迷茫。他的思绪似乎飘到了很久以前,似乎想了很多,似乎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又似乎只是单纯的看着眼前这个跪倒在地上的人,这名前深池成员,这条丧家之犬……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十分钟?一个小时?又或者只是几秒。「校官」最后只默默地说出一句:「或许…她们身为紅龍,就『理所当然』该背负这一切……」

………………

多日的庆典已然结束,一切又都回归平常,疲惫的拉芙希妮也躺在自己姐姐的怀中酣睡。两人身上都穿着从拉芙希妮衣柜里找出来的蕾丝睡衣——爱布拉娜原本的衣物,早已在之前的激烈情爱中被撕扯得不成样子,无法再穿,刚好妹妹也要睡觉,她便去了穿妹妹的睡衣。此刻,姐妹俩身着同款式的睡衣,布料轻柔地覆着肌肤,仿佛也柔和了时光。

「醒醒,我可爱的妹妹。」爱布拉娜轻声呼唤着,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她头顶那四根黑角,在自身胸前的、尾尖轻轻摇摆的紫火与怀中妹妹身上暖黄火光的交织映照下,晕染出独属于她们二人的光彩。

「再多睡会姐姐…今天……可以睡久一点……」在睡梦中的拉芙希妮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回应着。

多好呀,看着怀中撒娇的妹妹,时间要是能停在这里就好了。

可是…还有些事情……还有些必须得完成。完成了就好了,过了今天就好了……

爱布拉娜继续用手指戳了戳妹妹的脸,而拉芙希妮终于不情不愿地被吵醒,睡眼惺忪地、有些不满的看着姐姐。

真好啊…就好像小时候一样,就像那…没能完成的梦……

爱布拉娜轻轻地将妹妹扶起身,自己脚步虚浮地走下床。拉芙希妮有些不解地看着姐姐,爱布拉娜也不解释,轻巧地站在床边转了个圈,尾尖上的紫火也隨著她的旋轉而被拉拽,在昏暗的房间划出紫色的弧线……拉芙希妮这才注意到,房间不知何时已拉上了窗帘。

「姐姐……?」拉芙希妮有点困惑的问道。

「我亲爱的妹妹。」爱布拉娜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带着蛊惑。 「看,我为你准备的……」说着便转身,从不起眼的角落,拿出那个用粗麻布包裹的长条物件。

「礼物。」

爱布拉娜说着,转过身,看向妹妹,双手奉上那个已被彻底拆开包裹,里面的东西——一把闪着冷冽金属光泽的手锯,和一卷铁链。

「看,我亲爱的妹妹,我为我们所准备的……礼物。」爱布拉娜又重复了一次。

「姐姐……?」拉芙希妮的声音微微发颤。

仿佛没听到妹妹发抖的声音般,爱布拉娜捧着锯子与一卷铁链,缓缓走向已经坐直了身子的妹妹,自顾自地说着:

「我们是如此相像,拉芙希妮。身为双子的我们,一样的角,一样的尾巴,一样的眼睛……」

爱布拉娜顿了顿,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妹妹面前。

她缓缓蹲下,仰头,看着妹妹的眼睛继续说道:「这份相像,是祝福,也是诅咒。它让我们成为彼此的血亲,也让我们成为命运的敌人。」

粗麻布和铁链滑落在房间柔软的地毯上,冰冷的金属摩擦声令人牙酸。

「可我亲爱的妹妹,我们相像的从来不只是外表。我们是双生子,一个被分成了两份的灵魂,被塞入了两个躯壳的悲剧……我们不该分开。」

爱布拉娜将那冰冷的手锯轻轻的、温柔的置入妹妹掌心。接着,她用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握住那双不知所措的手,引导着将锯刃搭在自己额侧的犄角根部。

拉芙希妮倒抽一口冷气,瞬间猜到了姐姐想做什么。 「不!住手!你疯了吗?!」

「疯了?也许吧。」爱布拉娜脸上那温柔的笑容依旧,「但这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不是吗?」

「外面的世界需要『紅龍』,一条光明、带来新生的『紅龍』。而那个人,我希望是你,拉芙希妮,也必须是你。」

爱布拉娜那握住妹妹的手开始微微用力,那锯齿摩擦着坚硬角质的声音,细微却恐怖。

「而我……」爱布拉娜凝视着妹妹,眼中倒映着妹妹胸前暖黄的火光,「只要我不再拥有这对角,我就不再是『紅龍』,不再是你王座的威胁。我将只是一个无名者,一个……只属于你的囚徒。」

拉芙希妮想阻止,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

「而你,我亲爱的妹妹,」爱布拉娜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与残酷,「你将不再是我的影子,你将在外面加冕为王,成为塔拉唯一的、无可争议的王。没有人再会透过我来质疑你,比较你。你会是完美的。」

拉芙希妮手中的锯子沉重如千斤。她看着姐姐那仰起的脸、那近乎幸福的、期待的表情。脑子里想着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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