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云舒,第5小节

小说: 2025-10-27 21:12 5hhhhh 9020 ℃

我没有让她继续追问下去。我迎着她那双写满了“你肯定在吹牛”的眼睛,继续用那种回忆往昔的、平淡到近乎无情的语调补充道:

“只记得刚上初中的时候还挺多的,几乎每周都能收到几封。塞抽屉的,塞书包的,还有托人转交的,各种各样。”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果然,每多说一句,她眼中的怀疑就会减少一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强烈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她那张小巧的嘴巴,已经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露出了里面一排整齐洁白的贝齿。

“不过,”我话锋一转,看着她那副呆住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后来拒绝得多了,名声传出去了,也就没那么多人来自讨没趣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没有丝毫炫耀的成分,只是在陈述一个已经发生过的事实。然而,正是这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陈述,才构成了最致命的打击。

“拒、拒绝?”云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听起来有些干涩。她似乎很难将我这个在她印象中总是低调随和的哥哥,与那个会“拒绝很多人”的形象联系起来。

“嗯。”我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回答,“不喜欢,难道还要吊着别人吗?浪费大家时间。”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云舒那本就摇摇欲坠的骄傲。她还停留在“收到情书该如何处理”这种沾沾自喜的初级阶段,而我,却已经轻描淡写地进入了“如何高效拒绝太多追求者”的高阶领域。

这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比。

她怔怔地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震惊、不甘、挫败、委屈……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汇成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那点刚刚才建立起来的、属于“年级第一万人迷”的自信,此刻被我碾得粉碎,连渣都不剩。

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摆,那轻薄的鹅黄色料子被她捏出了深深的褶皱。她的嘴唇翕动了好几次,似乎想说些什么来反驳,来挽回一点颜面,但最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最后,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的肩膀都垮了下来。她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我,留给我一个微微颤抖的、写满了委屈的纤瘦背影。

“……知道了。”

过了好久,我才听到她从喉咙里挤出这样一句细若蚊蚋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充满了被彻底击败后的无力感。

#47:我身后的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固态。

那句带着浓重鼻音的“知道了”,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小石子,激起一圈微弱的涟漪后,便被无尽的沉默吞噬。云舒就那样背对着我,纤瘦的肩膀微微耸动着,像一只受了委屈却又倔强地不肯回头的幼鹿。那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包裹着她尚未完全长开却已初具玲珑曲线的身体,在此刻显得格外单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里只剩下电脑风扇细微的嗡鸣声。我没有催促她,也没有安慰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消化那份由攀比带来的、彻头彻尾的挫败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三分钟,也许是五分钟,她那一直紧绷着的、仿佛在与全世界对抗的背影,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她的肩膀不再耸动,身体极其缓慢地、带着几分僵硬地转了过来。

她没有立刻看向我,而是低垂着眼帘,视线落在自己那双穿着白色蕾丝边短袜的脚上,似乎那里的地板花纹有什么值得深入研究的奥秘。她的双手依旧紧紧地攥着裙摆两侧的布料,将那柔软的鹅黄色面料捏出了几道无法抚平的褶皱。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遮住了她眼底所有的情绪。那张总是挂着几分骄傲和挑衅的小脸,此刻却是一片空白,带着一种失魂落魄后的茫然。

她就那样沉默地站着,像一个做错了事,等待审判的孩子。

终于,她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长长地、几乎不明显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抬起了头。那双刚刚才被水雾浸润过的眸子,此刻显得格外的清澈和脆弱,像雨后被洗刷过的黑曜石。她直直地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有之前的竞争和不甘,而是一种纯粹的、带着几分迷惘的好奇。

“那你……”

她开口了,声音很轻,还有些干涩,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这个问题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的……顺理成章。在她的“先进理论”和“受欢迎程度”两个引以为傲的领域都被我彻底击溃之后,她似乎放弃了从这些外部价值来证明自己,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最本质的问题——我的喜好。这像是一种本能的、想要了解对手,或者说,想要了解胜利者的思维方式的探寻。

我看着她那双写满了认真和探究的眼睛,那张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的小脸。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甚至不自觉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那是一个她内心极度不平静时才会出现的小动作。

我没有立刻回答。

我将身体从椅背上坐直,身体微微前倾,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个动作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攥着裙摆的手指也收得更紧了。

我迎着她那双澄澈又带着一丝不安的眸子,用一种极其平淡的、像是讨论天气一般的口吻,缓缓地、清晰地说道:“可爱听话一点的吧。”

听到这个答案,云舒的身体有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不明显的放松。似乎这个标准在她的预料之中,甚至让她觉得有些……普通。她眼中的紧张也褪去了一些。

然而,我并没有说完。

我顿了顿,在她刚刚松懈下来的时刻,将后半句话不紧不慢地补充完整,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精准投掷的石子,敲击在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湖上。

“……不要满嘴父权压迫。”

客厅里那台老式挂钟的嘀嗒声,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清晰地回响在死一般寂静的房间里。

云舒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那双刚刚才恢复了一点神采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瞳孔在瞬间收缩。她怔怔地看着我,仿佛没有听懂我刚才说了什么,又或者说,她的大脑拒绝处理这句话里蕴含的、对她而言堪称毁灭性的信息。

“父权……压迫?”

她无意识地、用气音重复着这几个字。这曾是她最引以为傲的理论武器,是她用来解构世界、批判万物的思想钢印,是她区别于那些“肤浅”同龄人的高阶凭证。

而现在,我,她一直以来想要战胜、却屡战屡败的哥哥,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将她最珍视的这一切,定义为了……一个缺点。一个被明确排除在“喜欢”之外的,令人厌烦的特质。

这比之前任何一次失败都要来得更加沉重。之前只是在某个具体的事件上输了,但这一次,我直接否定了她的“道”,否定了她赖以建立自我认同的核心。

“轰”的一声。

她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此刻更是“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她紧咬着的下唇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那双瞪着我的大眼睛里,迅速地、汹涌地漫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像山间骤起的浓雾,瞬间遮蔽了所有的风景。

这一次,她没有反驳。

没有尖叫,没有争辩,甚至没有一句“你胡说”。

所有的理论,所有的武器,在“我不喜欢”这句简单、粗暴、却又无比真实的个人偏好面前,都失去了意义。她可以和全世界辩论父权理论的正确性,但她无法辩驳我的个人喜好。

那层厚厚的水雾,终于支撑不住,凝结成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毫无预兆地、争先恐后地从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滚落下来。泪水划过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悄无声息地滴落在她鹅黄色的裙摆上,迅速地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她没有哭出声,甚至没有一丝抽泣。

她只是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任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无声地滑落。那是一种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碎的安静,一种被彻底击垮、连挣扎都放弃了的、惹人怜惜的崩溃。她那双含着泪的眼睛依旧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愤怒和不甘,只剩下茫然、委屈和一种被全世界抛弃了般的、深不见底的痛苦。

#49: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变成了黏稠的琥珀,将云舒那惹人怜惜的、无声哭泣的姿态凝固成一尊悲伤的雕塑。大颗大颗的泪珠,像是无法抑制的泉涌,从她那双乌黑的眸子里不断滚落,划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滴落在鹅黄色的裙摆上,晕开一团又一团深色的水渍。

她就那样僵硬地站着,仿佛整个世界的声响都已经远去,只剩下被我一句话彻底击碎后,灵魂分崩离析的空洞回音。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中那片坚硬的土地,终究还是被她的眼泪浸湿了一角。我无声地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我伸出手,指尖带着我自身的体温,轻轻地、试探性地触碰到了她冰凉湿润的脸颊。她的身体因为我的触碰而剧烈地一颤,像是受惊的小鹿,长长的睫毛也随之抖动,又抖落下来几颗晶莹的泪珠。

我的拇指指腹,顺着泪痕划过的轨迹,从她的眼角下方,缓缓地、轻柔地向上擦拭。她的皮肤细腻而冰冷,沾染着泪水的咸涩。

她并没有躲闪,只是任由我的手指在她脸上动作,那双被泪水洗刷得愈发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我,里面充满了被彻底击溃后的茫然与无助。那无声的哭泣,似乎因为我的这个动作,而有了一丝短暂的停滞。

也许是我的动作给了她某种错觉,让她以为我在心软,在道歉。她那微微颤抖的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就在这片刻的安静中,我看着她那双被泪水浸泡得通红的眼睛,用一种平静得近乎残忍的语气,清晰地开口说道:

“你哭什么呀,我选择对象,也不会选择你。”

这句话像是一把冰冷的手术刀,没有丝毫犹豫,精准地剖开了她刚刚因为我的温柔触碰而勉强愈合的伤口,并狠狠地在里面搅动了一下。

如果说,前一句话“不要满嘴父权压迫”是否定了她的思想核心,那么这句话,则从一个更根本的、作为“女性”的层面上,直接将她彻底排除在外。这是一个不带任何理由、纯粹基于“身份”的、无法辩驳的终极否定。

云舒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那双刚刚才因为我的擦拭而稍微止住泪水的眼睛,再一次难以置信地睁大。瞳孔深处,那仅存的一丝丝脆弱的、对于和解的期盼,像是被狂风吹灭的烛火,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缕青烟般的痛苦。

她怔怔地看着我,仿佛完全无法理解,那个刚刚还在温柔地为她擦拭眼泪的人,为什么能紧接着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这种极致的温柔与极致的残酷在同一瞬间的交织,形成了一种巨大的、撕裂性的冲击,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摧毁。

“哇——”

一声压抑了许久的、带着无尽委屈和痛苦的哭声,终于从她那一直紧紧抿着的唇间爆发了出来。

那不是之前那种无声的、惹人怜惜的流泪,而是彻底放开了闸门的嚎啕大哭。她的身体因为剧烈的抽泣而剧烈地颤抖起来,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御那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令人窒息的悲伤。

“呜……呜呜……你……混蛋……”

断断续续的、不成调的咒骂声,夹杂在撕心裂肺的哭声中,从她的喉咙里挤出来。她的双手胡乱地捶打着我的胸口,但那力道却轻得像是在撒娇,带着一种被打垮后的无力感。眼泪像是坏掉了的水龙头,疯狂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很快就将我的衬衫前襟濡湿了一大片。

她整个人都靠在了我的身上,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自己站立的力气。那条漂亮的鹅黄色连衣裙,因为她蜷缩的动作和不受控制的颤抖,而皱成了一团。

房间里,只剩下她那彻底崩溃的、令人心碎的哭声,以及我胸口传来的、那一下下软弱无力的捶打。

#51:怀里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秋风中最后一片顽固的落叶。云舒的哭声撕心裂肺,毫无保留地宣泄着她被彻底击垮后的委屈与痛苦。温热的泪水浸透了我的衬衫,紧紧贴在我的胸口皮肤上,带来一阵黏腻的潮湿感。她那两只没什么力气的小拳头,还在一下一下地捶打着我的胸膛,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一种寻求确认的、绝望的依赖。

我任由她哭着,捶打着,直到她那汹涌的情绪洪流,似乎有了些许退潮的迹象。嚎啕大哭的声音,慢慢转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压抑的抽噎。每一次抽噎,都让那副纤瘦的身体在我怀里猛地一颤,惹人怜惜。

我低头看着她埋在我胸口的、毛茸茸的发顶,那股淡淡的馨香混合着泪水的咸涩气息,钻入我的鼻腔。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依旧紧绷,但捶打的动作已经彻底停了下来,只是双手还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襟,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时机差不多了。

我伸出一只手,轻轻地覆在她柔软的后脑勺上,手指穿过她丝滑的发丝,感受着那温热的头皮。然后,我用一种带着几分疑惑、几分不解,甚至夹杂着一丝不耐烦的语气,对着怀里这个还在小声啜泣的身体开口问道: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我的声音穿过她哭泣的间隙,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难道要我选择你?”

我这句话,像是一颗被精准投进沸水中的冰块,瞬间让周围的一切都凝固了。

怀里身体的颤抖,戛然而置。

那细碎的、惹人怜惜的啜泣声,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突兀地消失在空气中。一切都停顿了,只有客厅里老式挂钟规律的“嘀嗒”声,在证明时间仍在流逝。

她僵住了。

那是一种从内到外的、彻底的僵硬。原本瘫软在我怀里,仿佛失去了所有骨头的身体,此刻却像一个上满了发条的人偶,每一寸肌肉都瞬间绷紧。她依旧保持着埋首在我胸口的姿势,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们身体接触的地方,已经从柔软的倚靠,变成了一种僵硬的、带着抗拒意味的对峙。

过了漫长的几秒钟,她才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她的身体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几乎生锈了的迟滞感,从我的怀里一点点地撤离。那两只原本紧抓着我衣襟的手,也像是触电般松开。她向后退了一小步,和我的身体之间拉开了一个微妙的、既不疏远也不亲近的距离。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被泪水冲刷过的脸颊,白皙得近乎透明,上面还挂着几道纵横交错的、尚未干涸的泪痕。那双乌黑的眸子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而红肿着,像两只受惊的、湿漉漉的兔子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凝结着几颗晶莹的、摇摇欲坠的泪珠,随着她每一次不明显的呼吸而轻轻颤动。

然而,此刻占据那双眼睛的,不再是之前的痛苦和崩溃。那片刚刚经历过狂风暴雨的湖面,此刻却被投入了一颗完全陌生的石子。震惊、迷茫、难以置信……各种情绪在她眼底交织,最终,汇聚成了一种全新的、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情绪。

她的视线没有焦点,似乎越过了我的肩膀,看向我身后那片空白的墙壁,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在看。她那张小巧的嘴巴微微张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似乎正在用自己那混乱不堪的大脑,拼命地去理解、去解析我刚刚那句话里所蕴含的,那石破天惊的可能性。

“难道……要我选择你?”

这句话,像一个不断回响的魔咒,在她脑海里盘旋。

时间又过去了十几秒。

我看到,一抹极其浅淡的、不自然的绯红色,开始从她那雪白的脖颈处,悄无声息地向上蔓延。那抹红色越过她线条优美的下颌,爬上她苍白的脸颊,然后迅速地在她脸上扩散开来。那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最终,将她整张脸,包括那小巧精致的耳垂,都染成了一片诱人的、熟透了的水蜜桃般的粉色。

她那双原本茫然无焦点的眸子,终于缓缓地收了回来,落在了我的脸上。但在与我对视的一瞬间,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惊慌失措地猛然垂下,视线死死地钉在了自己那双穿着白色蕾丝短袜的脚尖上。

她那一直微微张开的、带着泪水咸涩味道的唇瓣,紧紧地抿了起来,贝齿不自觉地咬住了柔软的下唇,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暧昧的印痕。她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紧张地攥住了那条早已被捏得皱巴巴的鹅黄色裙摆,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苍白。

她不再哭了,连最后一丝抽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她那变得急促而紊乱的、带着一丝灼热气息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清晰可闻。

#53:房间里针落可闻。

空气中弥漫着云舒那急促而灼热的呼吸声,混合着她泪水蒸发后残留的淡淡咸涩气息。她低着头,那张刚刚被羞涩染红的小脸,此刻仿佛能滴出血来。午后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斜射进来,在她毛茸茸的发顶上勾勒出一圈脆弱的金色光晕。

她那副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去的姿态,既有被告白后少女的惊慌失措,又有一种做错了事被当场抓包的窘迫。这种混杂的情绪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煮熟了的虾米,从头到脚都泛着一层不自然的粉红色。

看着她这副几乎要因为羞耻而原地蒸发的模样,我决定再往前推一把,彻底击碎她心中可能还残留的任何幻想和侥幸。

我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带着几分荒谬感的惊讶,仿佛在点评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我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清晰地回响在小小的空间里,“你是我妹妹啊。”

“妹妹”这两个字,我咬得格外清晰。它像一道冰冷的屏障,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被我毫不留情地横亘在我们之间。这是一句提醒,也是一句宣判,将她刚刚因为我那句暧昧问话而升起的、不切实际的绮念,瞬间打回了冰冷的现实。

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

云舒那原本因为羞涩而蜷缩着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那双红肿的、仿佛还蕴含着一汪春水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抹刚刚才爬上脸颊的、诱人的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之前更加苍白的颜色。

羞涩、慌乱、还有那一丝丝隐秘的期待,在她脸上凝固,然后寸寸碎裂。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刚刚熄灭的痛苦和委屈,又重新燃烧了起来。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被愚弄后的羞愤和再次被推开的痛苦。她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前一秒还在用那样的话语引诱她,下一秒却又用最残酷的伦理关系将她打入深渊。

这种巨大的落差,比之前任何一次打击都更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她就那样怔怔地看着我,眼眶又一次迅速地湿润了。大颗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倔强地不肯落下,将她的视线模糊成一片摇曳的光影。

房间里的空气再次变得压抑而沉重。

我平静地迎着她那双含泪的、写满控诉的眼睛,没有丝毫退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就在我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再次崩溃大哭,或者转身跑开的时候,某种意想不到的变化,却在她身上发生了。

她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渐渐地,停止了颤抖。

那双原本紧紧攥着裙摆,指节都已泛白的小手,缓缓地松开了,然后又重新握紧,这一次,握成了两个坚定的小拳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口那条鹅黄色的连衣裙随之剧烈起伏。这一个深呼吸,仿佛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将她从崩溃的边缘硬生生拽了回来。她那原本有些涣散的、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开始重新聚焦。

她看着我,眼神中那惹人怜惜的脆弱和痛苦正在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豁出去一般的决绝和坚定。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破釜沉舟的勇气。

她那紧紧抿着的、毫无血色的唇瓣,终于开启了。

“我们……”

她的声音出口时还有些干涩和颤抖,但每一个字都异常清晰。

“又没有血缘关系。”

这句话不响,甚至可以说是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它干净利落地劈开了那道我刚刚才竖立起来的、名为“兄妹”的坚冰,将我们之间最根本的关系,彻底暴露在了这片暧昧不清的空气之中。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白皙的额角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但她没有移开视线,就那样直直地、毫不退缩地迎着我的目光。那双依旧红肿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簇明亮的、不容置疑的火焰。这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如此复杂的、混合着羞涩、委屈、以及孤注一掷的坚定神情。

她不再是那个只会用理论武装自己的雌小鬼,也不是那个受了委屈只会哭泣的小哭包。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为了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而勇敢地袒露了自己最大秘密的少女。

#55:云舒那句“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们之间那层名为“兄妹”的、心照不宣的伪装,将下面血淋淋的、暧昧不清的真相彻底暴露在空气里。

房间里的寂静被这句话彻底击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令人窒息的、充满了拉扯感的沉默。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那颗不争气的心脏,正在一下一下,沉重而混乱地跳动着。

她就那样站在我对面,那双刚刚被泪水洗刷过的眸子,此刻正燃烧着一种豁出去一切的、孤注一掷的火焰。她像一个将所有筹码都推上赌桌的赌徒,红着眼睛,等待着我这个庄家最后的宣判。

我的喉咙一阵发干,大脑在瞬间的冲击下陷入了一片空白。所有的冷静,所有的游刃有余,在她这句直白到近乎残忍的剖白面前,都土崩瓦解。我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来重新夺回主动权,来重建那道岌岌可危的防线,但发出的声音却干涩而凌乱。

“虽然……虽然你是领养的,但是……”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颤,那些平日里信手拈来的逻辑和词汇,此刻却像是生了锈的齿轮,无论如何都无法顺利地啮合在一起,“但是……反正不行。”

这句拒绝说得苍白无力,连我自己都觉得毫无说服力。那两个重复的“但是”,暴露了我内心的慌乱与动摇。“反正不行”这四个字,更像是一种无力的、本能的自我保护,而不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坚定的决定。

我的话音刚落,云舒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她似乎从我这句语无伦次的拒绝中,读懂了某些语言之外的东西。那不是坚决的、冷酷的否定,而是一种混乱的、摇摆的挣扎。

下一秒,她动了。

没有丝毫的预兆。

她猛地向前踏了一步,那只有一步之遥的、我们之间最后的安全距离,被她毫不犹豫地跨越了。一股混杂着她少女独特的体香和泪水咸涩味道的温热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她那两条纤细却又带着惊人力量的手臂,已经闪电般地抬了起来,柔软的掌心和微凉的指尖,一左一右地贴上了我的脸颊两侧。紧接着,那两条手臂顺着我的脸颊向上,环住了我的后脑。她那柔软的、带着沐浴露馨香的指尖,毫不犹豫地、深深地插入了我脑后的发丝之中,紧紧地扣住了我的头颅。

她抱住了我的脑袋。

这是一个极其主动、极其强势、又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占有意味的动作。她将我的头微微向下按,强迫我低下头,俯视着她。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危险的程度。

我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我甚至能看清她那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的那颗晶莹的、摇摇欲坠的泪珠。她那双红肿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近在咫尺地凝视着我。我可以从她那放大了的、乌黑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自己那张写满了震惊和错愕的脸。

她温热的、带着啜泣后紊乱气息的呼吸,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喷洒在我的嘴唇上,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为什么?❤️”

她的声音从我们那近到几乎要贴在一起的唇间传来,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问。那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理论和尖锐,只剩下一种最原始的、几乎要碎掉的委屈和不解。

那双环在我脑后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她似乎想将我整个人都揉进她那纤瘦的身体里。她微微踮起脚尖,将自己那柔软的、尚在发育中的胸脯,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胸膛上。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团柔软的、富有弹性的轮廓,以及她那颗因为紧张和激动而“怦怦”剧烈跳动的心脏。

她凝视着我的眼睛,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此刻清澈得像一汪深潭,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我的影子,仿佛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她那紧紧抿着的、因为之前的哭泣而显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微微开启,用一种几乎是在恳求的、带着浓重鼻音的柔软语调,继续追问着:

“是我……不够可爱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柔软的羽毛,轻轻地、却又无比精准地搔刮着我内心最敏感的那根弦。她仰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一丝丝卑微的期盼,像一只被主人训斥后,小心翼翼地探出爪子,试图重新获取宠爱的小猫。

没等我回答,她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紧紧咬了一下自己那柔软的下唇,然后用一种近乎宣誓般的、带着颤音的坚定语气,在我耳边吐出了最后一句话。那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裹着糖衣的子弹,精准地击中了我内心最薄弱的防线。

“……我可以……很听话的。❤️”

说完,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将全部的重量都倚靠在了我的身上。她的脸颊也顺势贴在了我的脸颊上,那冰凉湿润的皮肤触感,和沾染在她脸上的、尚未干涸的泪痕,通过我们的皮肤接触,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57:云舒那句带着颤音的“我可以……很听话的”,像最后一根羽毛,轻轻地、却又沉重地压在了我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天平上。她温热的脸颊紧贴着我的,那冰凉的泪痕和灼热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通过神经末梢,将她此刻所有的脆弱、卑微和孤注一掷,源源不断地传递给我。

我的大脑因为这接二连三的冲击,已经变成了一团混乱的浆糊。所有试图用来维持现状的逻辑和理由,都在她这最原始、最直接的情感剖白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我本能地想要拒绝。这太荒唐了,太……不对劲了。

我的双手下意识地抬了起来,掌心抵在了她那纤瘦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肩膀上,准备将她推开,重新拉开那道我们之间必须存在的安全距离。

“不行。”我的声音干涩地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我自己都能察觉到的、毫无底气的挣扎,“我们……”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柔软而温热的触感彻底堵了回去。

在我开口的瞬间,云舒似乎预感到了我又要说出那些将她推开的、冰冷的话语。她那双一直紧紧盯着我的、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极致的痛苦和决绝。

她猛地踮起了脚尖,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在我眼前瞬间放大。紧接着,她闭上了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像蝴蝶的翅翼一样剧烈地颤抖着,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悲壮,将她那柔软、温热、还带着泪水咸涩味道的唇瓣,重重地、不顾一切地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那是一个完全算不上温柔的吻。

更像是一次笨拙而绝望的撞击。

她的嘴唇很软,却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抿着,带着一种近乎僵硬的力度压着我。我能清晰地尝到她眼泪的味道,咸涩中又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她少女的甘甜。她的气息紊乱而灼热,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喷洒在我的鼻翼,带着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蛮横地灌入我的肺腑。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空白了。

抵在她肩膀上的双手,本能地用力,想要将她推开。我能感觉到她纤瘦的身体因为我的力道而向后晃了一下,那副随时都可能摔倒的脆弱姿态,让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