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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第5小节

小说: 2025-10-27 21:11 5hhhhh 8250 ℃

“呀……”

一声带着极度惊慌与错愕的、如同幼猫般的短促惊呼,从我的胸前闷闷地传来。

哈艮图斯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一尊被瞬间石化的、精美绝伦的雕像。她怀中那件还在播放着动人音乐的“机巧之心”,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紧紧地压在了我们两人之间。那坚硬而又复杂的结构,隔着衣料,硌得我的胸口有些生疼,也同样硌着她那饱满而又柔软的乳房。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颗本就狂跳不已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要从她那单薄的胸腔里挣脱出来。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那双捧着造物的小手更是僵硬得如同铁铸,不知是该继续捧着,还是该推开我。

从她精心打理过的、带着淡淡琉璃百合花香的发丝间,我能看见她那只小巧精致的耳朵,此刻已经红得如同最剔透的红玛瑙。

我将下巴轻轻抵在她那柔软的发顶上,凑到她的耳边,用一种带着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低声说道: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开窍呢。”

我的声音很轻,气息温热地拂过她那敏感的耳廓,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却又无比清晰地,扫过了她那根已经绷紧到了极致的、名为理智的弦。

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她那一直僵硬着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一般,瞬间软了下来。若不是被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她恐怕会立刻瘫软在地。

“呜……”

一声压抑了太久的、带着无尽委屈与巨大喜悦的哽咽,终于再也无法抑制,从她的喉咙深处溢了出来。

紧接着,温热的液体便迅速地浸透了我胸前的衣料,那片湿润的痕迹在不断地、快速地扩大。

她哭了。

不是之前在摩拉克斯面前那种因为自卑与痛苦而流下的、无声的泪水。这一次,她是真的哭出了声音。那哭声并不大,却像是决了堤的洪水,将她这些日子以来所承受的所有煎熬、彷徨、不安与期盼,全都宣泄了出来。

她那双一直死死捧着机巧之心的手,终于彻底失去了力气,其中一只无力地垂下,另一只则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般,紧紧地、用力地攥住了我胸前的衣襟,将那昂贵的布料攥得满是褶皱。

她将那张早已被泪水打湿得一塌糊涂的小脸,深深地、用力地埋进了我的怀里,纤弱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哭得像个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的孩子,惹人怜惜,却又带着一种雨过天晴后的酣畅淋漓。

而在我们之间,那个被她命名为“心”的造物,依旧不知疲倦地,播放着那段只属于她的、纯净而又真挚的旋律。

#51:那段纯净而又真挚的旋律,在我怀中那具柔软身体的阻隔下,变得有些沉闷,却依旧执着地回响在这片静谧的空间里。

哈艮图斯的哭声,在我那句带着笑意的低语后,从最初的宣泄,渐渐转为委屈而又喜悦的抽泣。她那小小的身体在我怀中剧烈地颤抖着,像是暴雨中终于寻到庇护所的蝴蝶,每一寸肌肤都透着惹人怜惜的脆弱。

不知过了多久,那剧烈的哭泣声才缓缓平息。

她只是依旧将那张滚烫的小脸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口,贪婪地呼吸着我的气息,纤弱的肩膀偶尔还因为无法完全抑制的哽咽而轻轻耸动一下。那双紧紧攥着我衣襟的小手,也逐渐放松了下来,但依旧没有松开,像是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随时会醒来的美梦。

我们之间,陷入了一种比之前更加微妙的沉默。这沉默里,没有了尴尬与不安,只剩下雨过天晴后的温柔与令人心安的宁静。

又过了片刻,我感觉到怀中的她,似乎终于积攒起了一丝力气。

她动了动,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带着几分依恋不舍地,从我那片被她的泪水浸湿得温热的胸膛上,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抬了起来。

她那双总是清澈如洗的淡蓝色眼眸,此刻因为哭得太久,变得红肿不堪,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在从高窗投下的微光中,折射出惹人怜惜的光芒。她的鼻尖也是红红的,那双总是因为害羞而紧抿着的娇嫩嘴唇,此刻也微微肿起,泛着一层水润的光泽,显得格外的诱人。

她就那样仰着那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脸,怔怔地看着我。她的视线,像是被磁石牢牢吸住的铁屑,一寸都无法从我的脸上移开。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眸里,倒映着我清晰的身影,也倒映着她自己那份再也无法掩饰的、毫无保留的、滚烫得几乎要将她自己融化的爱慕与痴迷。

她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唇边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大胆到让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动作。

她那双还攥着我衣襟的小手,稍稍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往上拉了些许。同时,她踮起了那双穿着精致绣鞋的脚尖,将整个身体的重心,都毫不设防地交付给了我。

我们的距离,被瞬间拉近到了极致。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那微微颤抖的长长睫毛,能闻到她呼吸间那混合着泪水咸涩与少女独特的体香的、温热而又香甜的气息。

下一刻,一片温润、柔软、还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那是一个极其生涩,甚至有些笨拙的吻。

她只是将自己那双柔软娇嫩的嘴唇,紧紧地贴着我的,没有任何多余的技巧与动作,就像一只初生的、好奇的小鹿,在用它最直接、最纯粹的方式,试探着这个让它感到既新奇又畏惧的世界。

她吻得很用力,仿佛要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思念、委屈、爱慕与喜悦,全都通过这个吻,毫无保留地传递给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那双紧闭着的眼眸下,有新的、温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顺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流淌到我们紧密相贴的唇角,带着一丝咸涩的味道,渗入了这个纯净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吻中。

她怀中那个还在播放着音乐的“机巧之心”,因为她这个踮脚的动作,失去了最后的支撑,“啪嗒”一声,从我们之间滑落,掉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那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工坊中显得格外响亮,也让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那段悠扬的旋律,也在这声脆响之后,戛然而止。

仿佛是一个信号。

我不再被动地承受她这青涩而又热烈的吻。

我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托住了她那线条优美的后颈,另一只手则环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稍一用力,便将她那柔软娇小的身体,整个地向上提了提,让她能更舒服地、毫不费力地与我亲吻。

我的嘴唇微微张开,用一种温柔的、不带任何侵略性的方式,轻轻地撬开了她那一直紧闭着的、柔软的唇瓣与贝齿。

她那娇嫩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一声细碎的、带着惊讶与慌乱的呜咽,从她的喉咙深处溢出。

我没有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

我的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引导,探入了她那温热、湿润、充满了香甜气息的口腔之中。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从未被异物侵入过的、柔软敏感的舌头,如同受惊的小鱼一般,下意识地就想躲闪、退缩。

我耐心地、温柔地追逐着,引导着,用我的方式,教会她这个世界上最古老、最亲密的交流。

渐渐地,她那僵硬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下来。那份最初的惊慌与无措,如同被阳光融化的积雪,迅速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令人沉醉的、情动的战栗。

她那双原本只是无力地攥着我衣襟的小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转而如藤蔓般,主动地、紧紧地环上了我的脖颈。她那笨拙而又生涩的舌头,也从最初的躲闪,变为了试探性的、带着几分羞怯的回应。

这个吻,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缠绵。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工坊内,只有我们两人那逐渐变得粗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唇舌交缠间,那暧昧而又湿润的“啧啧”水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比任何仙家妙乐都更加动人心魄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那娇小的身体,因为缺氧而开始在我怀中无力地颤抖,我才终于缓缓地、带着一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漫长而又深情的吻。

我们两人的嘴唇,在分开的瞬间,被拉出了一道晶莹而又暧昧的银丝,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我低头看着她。

她正无力地靠在我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那本就饱满的胸脯,此刻正剧烈地起伏着,将那件浅蓝色连衣裙的领口撑起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她那张娇俏的小脸,已经红得如同火烧,连那白皙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粉色。

她那双淡蓝色的眼眸,此刻已经完全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水雾所笼罩,眼神迷离而又涣散,失去了所有的焦距。她那双被我吮吸得红肿不堪的娇嫩嘴唇,正微微张开着,无意识地吐露着香甜而又急促的气息。

那支原本别在她发间的机关鸟木簪,不知何时已经滑落,让她那一头精心打理过的、柔顺如水的灰青色长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散乱地披在她的肩头与我的手臂上,更添了几分凌乱而又惹人怜惜的美感。

她就那样呆呆地、迷茫地看着我,仿佛还没有从那个足以将她灵魂都吸走的深吻中,完全清醒过来。

#53:那个足以将灵魂都融化掉的深吻,终于在我怀中那具娇小身体的无力轻颤中缓缓落下了帷幕。

哈艮图斯彻底软在了我的怀里,像一朵被暴雨打湿后、花瓣不堪重负的娇嫩花朵,将全身的重量都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了我。她那张绯红得如同晚霞的小脸枕在我的肩窝,急促而又香甜的气息,伴随着每一次剧烈的胸脯起伏,温热地喷洒在我的脖颈上,带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酥麻痒意。

她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连抬起眼皮的动作都显得那么艰难。那双总是充满了灵动与活力的淡蓝色眼眸,此刻被一层浓密的水汽所笼罩,眼神迷离,光彩涣散,沉浸在方才那场足以颠覆她所有认知的激烈情感风暴之中,久久无法回神。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用我宽厚的胸膛与平稳的心跳,安抚着她那依旧在狂跳不止的心。我的手,轻柔地、有节奏地,抚摸着她那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柔顺丝滑的灰青色长发。

昏暗的工坊内,只有我们两人交织在一起的、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她那一直紧绷的、如同蝶翼般微微颤抖的睫毛,才终于缓缓地掀开了一道缝隙。她似乎找回了一丝神智,意识到了自己此刻正以一种何等亲密、何等不知羞耻的姿态,完全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一抹更加动人的绯红,迅速地从她的脖颈处向上蔓延,重新占领了她那张本就滚烫的小脸。她那娇嫩的身体下意识地一僵,似乎想要从我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却又因为浑身酸软无力,只能做出一个微弱的、如同撒娇般轻轻扭动的动作。

“我……”

一个细若游丝、带着浓重鼻音的单音节,从她那被我吮吻得红肿不堪的娇嫩嘴唇间溢出。仅仅是这一个字,便耗尽了她刚刚积攒起来的所有勇气与力气。

我低头看着她这副惹人怜惜的模样,看着她那双躲躲闪闪、不敢与我对视的迷蒙眼眸,手臂稍稍收紧了一些,将她柔软的身体更紧地拥入怀中。

然后,我弯下腰,以一种极其平稳的姿态,将她整个娇小的身体,连同她身上那件款式精致的浅蓝色连衣裙,一同横抱了起来。

“呀!”

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她下意识地伸出那双纤细柔软的手臂,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脖颈,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这个动作,让她那本就饱满柔软的胸脯,更加紧密地挤压在了我的胸膛上,隔着几层衣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惊人的弹性与温软的触感。

她的脸颊,已经彻底红透了,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将那张滚烫的小脸深深地埋进了我的颈窝,不敢再看我一眼,那急促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我的皮肤上,灼热得惊人。

我抱着她,转身迈开脚步,向着工坊角落里那张她时常用来小憩的、铺着厚厚软垫的长榻走去。

我的步伐很轻,很稳。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工坊的地面上,散落着那个已经摔坏的、名为“心”的精巧造物,它的齿轮与零件散落一地,那朵盛开的翠珏岩琉璃百合也断成了几截,在昏暗的光线中,反射着破碎而又凄美的光。

我没有低头去看它。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那张宽大而又柔软的长榻前。我弯下腰,动作轻柔地,将怀中的她,缓缓地放在了那铺着洁白绒毯的软垫上。

在她柔软的身体接触到长榻的瞬间,她那一直紧紧环着我脖颈的手臂,却像是生怕我会就此离开一般,下意识地收得更紧了。

她仰躺在长榻上,那双依旧水雾迷蒙的淡蓝色眼眸,带着一丝哀求与无助的依赖,仰望着我。

我没有起身,而是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去,在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然后,我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覆盖在了她那娇小的身体上。

紧接着,我在她身侧那片还算宽裕的空间里,缓缓地躺了下来,将她那柔软娇小的身体,重新揽入了怀中。

这一次,我们是躺着的。

我从她的身后,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我的怀抱里。我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那纤薄而又柔韧的美背。我的手臂,环过她那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牢牢地固定在我的身前。我的双腿,也自然地弯曲,将她那双穿着精致绣鞋的小脚包裹住。

这是一个充满了保护与占有意味的姿势。

哈艮图斯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体温,我的心跳,我呼吸间的气息,正通过我们紧密相贴的每一寸肌肤,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这种前所未有的、被一个男性的气息与体温彻底包裹的感觉,让她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连思考都变得无比困难。

她能做的,只有任由那股足以将她融化的燥热,从我们相贴的地方开始,迅速地传遍四肢百骸。

我没有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我只是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窝,闭上了眼睛。

在这片极致的安静中,时间仿佛过得格外缓慢。哈艮图斯那一直僵硬着的身体,在我平稳的呼吸与心跳的感染下,也终于一点一点地放松了下来。那份极致的羞赧与紧张,逐渐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安全感与疲惫感所取代。

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自己的后脑勺,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绵长,越来越平稳。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均匀而又轻浅的呼吸声,在我的耳边响起。

她睡着了。

在这间见证了她所有彷徨、决绝与喜悦的工坊里,在我温暖而又坚实的怀抱中,带着一丝满足的、浅浅的微笑,沉沉地睡了过去。

#55:当第一缕晨曦穿过工坊高窗的缝隙,化作一道道漂浮着金色尘埃的光柱,将这片静谧的空间切割成明暗相间的棋盘时,我怀中的那具柔软娇小的身体,如同被阳光惊扰的幼猫,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嘤咛。

哈艮图斯的长长睫毛,像是蝶翼般轻轻地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掀开。那双总是清澈明亮的淡蓝色眼眸,此刻还带着初醒时的迷蒙与惺忪,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茫然地眨动着,似乎还没有完全从沉沉的睡梦中挣脱出来。

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下意识地向着温暖的源头缩了缩身子,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在我坚实的胸膛上蹭了蹭,寻到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她身上那件原本精致的浅蓝色连衣裙,经过一夜的相拥而眠,已经变得满是褶皱,一头柔顺如瀑的灰青色长发也早已散乱,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甚至调皮地贴在了她那因为酣睡而泛着动人红晕的娇俏脸颊上。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长榻上,以一种最亲密的姿态,分享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与彼此的体温。

过了片刻,她的意识似乎终于回到了这具柔软的身体里。她那双迷蒙的眼眸逐渐恢复了焦距,然后猛地睁大。她终于看清了自己身处的环境——那环绕着她腰肢的、充满了力量感的结实手臂;那紧贴着她后背的、宽厚而又温热的男性胸膛;以及那拂过她耳畔的、平稳而又沉静的呼吸。

昨夜那些足以颠覆她整个世界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涌入了她的脑海。那个深情的拥抱,那个缠绵的吻,以及之后那份令人心安的、相拥而眠的温暖。

“轰——”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从她的心底窜起,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那抹刚刚在她脸颊上浮现的、健康的红晕,在刹那间便演变成了熟透的苹果般的、艳丽的绯红。这动人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那张娇俏的小脸蛋,一直蔓延到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再深入那被褶皱衣领半遮半掩的、精致玲珑的锁骨深处。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一只被猎人惊扰的小鹿,下意识地就想从我这“危险”的怀抱中弹开。

但她刚刚一动,我那环绕着她腰肢的手臂,便不明显地收紧了几分,以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将她那试图逃离的、柔软的身体,重新按回了我的怀中。

“嗯……”

一声带着羞窘与慌乱的、细弱的轻哼,从她的唇边溢出。她彻底不敢再动了,只能将那张烫得几乎可以煎熟鸡蛋的小脸,鸵鸟般地深深埋进身下的绒毯里,连呼吸都刻意屏住了。

工坊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空气中那份愈发浓郁的、名为暧昧的甜腻气息。

就在这时——

“叩、叩、叩。”

三声清脆而又极富节奏感的敲门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

怀中的哈艮图斯,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身体剧烈地一颤。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充满了惊慌失措的淡蓝色眼眸,无助地看向我。

敲门声还在继续,不急不缓,显示着来者良好的教养与耐心。

我松开了环抱着她的手臂,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起身,走向那扇厚重的木门。哈艮图斯则像是终于得到了赦免,连滚带爬地从长榻上坐起,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那身凌乱不堪的衣衫与发丝,那张娇俏的小脸,因为过度的紧张与羞窘,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我拉开门栓,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门外,温暖的阳光瞬间倾泻而入,勾勒出一道窈窕而又优雅的身影。

歌尘浪市真君正静静地站在门外。她今日穿着一袭裁剪合身的月白色长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繁复的流云纹,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轻飘动,宛如即将乘风归去的仙子。她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用一支古朴的玉簪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在她光洁的脸颊旁,更添了几分出尘的韵味。她的怀中,抱着一卷古朴的乐谱。

她看到我,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清澈如水的眼眸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枕月游奇真君,早。”她的声音,如同她的人一般,清雅而又动听,“我寻到了一份上古遗落的箫谱,想来与你一同……”

她的话语,在看到我身后那片狼藉的景象时,戛然而至。

她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清晰地看见了工坊内那张凌乱不堪的长榻,看见了正手足无措地站在榻边、衣衫不整、满脸通红的哈艮图斯,也看见了散落在地面上的、那个已经摔得四分五裂的“机巧之心”。

歌尘浪市真君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眸,在那一瞬间,似乎有某种情绪飞快地闪过,但又迅速地被她掩饰了下去,重新恢复了那份波澜不惊的平静。

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婉,只是那笑意,似乎并未抵达眼底。

我没有理会她未完的话语,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不了,”我说道,“我想和归终待在一块。”

我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丝毫的波澜,却像是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敲在了这片微妙而又紧绷的空气中。

歌尘浪市真君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凝固了。她那抱着乐谱的手,不明显地收紧了一些,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的视线,缓缓地、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从我的脸上移开,落在了我身后不远处,那个因为我这句话而浑身剧震、几乎要将裙角绞碎的娇小身影上。

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开来。

良久,歌尘浪市真君才重新开口,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是失去了一切的温度。

“你们……已经在交往了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道惊雷,在哈艮图斯的心中轰然炸响。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张本就绯红的小脸,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否认,但那深植于心的、对于歌尘浪市真君的自卑感,却像是无数根看不见的绳索,死死地勒住了她的喉咙,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她即将被这股巨大的压力彻底击溃的时候,她看到了我平静的侧脸。

那张脸上,没有丝毫的动摇与犹豫。那双深邃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门外的歌尘浪市真君,仿佛在等待着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不知从何处涌来的一股勇气,瞬间冲散了她心中所有的怯懦与彷徨。

是啊,自己还在害怕什么呢?这个男人,已经用他的行动,给了自己最明确的答案。自己,又怎么能在这最关键的时刻退缩?

哈艮图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剧烈起伏的胸脯,像是积蓄了此生所有的力量。她抬起那双依旧红肿、却写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的淡蓝色眼眸,迎上了歌尘浪市真君那平静得有些冰冷的视线。

她迈开脚步,走到我的身边,伸出那只微微颤抖着的小手,紧紧地、用力地攥住了我的衣袖。

然后,她用一种清晰的、不容置疑的、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的。”

这两个字,如同晨钟暮鼓,重重地敲在了歌尘浪市真君的心上。

她那双总是清澈如水的眼眸,在那一瞬间,终于无法再维持那份从容的平静,流露出了一抹真实而又惹人怜惜的伤感。但那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她很快便垂下了眼帘,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我明白了。”

她轻声说道。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有些飘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抱着怀中的那卷乐谱,对着我们,微微地点了点头,那是一个优雅而又疏离的告别礼。

然后,她转过身,那袭月白色的长裙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再回头看我们一眼,就那样静静地、一步一步地,走入了那片灿烂的晨光之中,窈窕的背影,显得有几分萧索。

#57:那袭月白色的长裙,如同退潮时最后一道苍白的海浪,消失在灿烂得有些刺眼的晨光里。歌尘浪市真君离去的背影,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留恋,却在空气中留下了一抹无法言喻的、如同破碎玉器般清冷的萧索。

我身侧那具一直紧绷得如同满弓的娇小身体,在她的身影彻底消失的瞬间,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又像是卸下了千钧重担,猛地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但她没有。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无法抑制的狂喜,如同火山喷发般,从她那娇小的身体深处猛烈地爆发了出来。

“呀——!”

一声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无与伦比喜悦的尖叫,冲破了她那娇嫩的喉咙。

哈艮图斯猛地转过身,那双因为哭泣与激动而红肿不堪的淡蓝色眼眸,此刻正亮得惊人,像是被晨曦点燃的两颗最纯净的蓝宝石,里面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名为幸福的璀璨光芒。

她张开双臂,像一只终于挣脱了所有束缚、不顾一切扑向光明的蝴蝶,带着一阵香风,狠狠地撞进了我的怀里。

这一下撞击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她那娇小柔软的身体,都像是要将自己彻底揉碎,完全融入我的骨血之中。她那双纤细的手臂,死死地、用力地环着我的腰,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发白,仿佛在用尽全身的力气,确认着我此刻真实的存在。她那张滚烫得惊人的小脸,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口,贪婪地、大口地呼吸着我的气息,那头散乱的灰青色长发蹭得我下巴有些发痒。

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那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一种抵达了极致的、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殆尽的幸福与激动。

我能清晰地听到,她那颗小心脏在我胸前疯狂擂动的声音,如同暴雨中的鼓点,激烈而又充满了生命力。

我伸出手,轻轻地回抱着她这具正在颤抖的、柔软的身体,温柔地抚摸着她那丝滑柔顺的长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这股巨大的情感洪流中稍稍挣脱出来。

她猛地从我怀中抬起头,那张梨花带雨、却又笑靥如花的娇俏脸蛋,红扑扑的,像是一朵被晨露浸润过的、开到最盛的蔷薇。她踮起脚尖,那双还带着几分羞涩与怯懦、却又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大胆与热情的眼眸,毫不退缩地直视着我。

然后,她吻了上来。

这个吻,与昨夜那个充满了试探与生涩的初吻截然不同。它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热烈、急切、带着一丝不管不顾的野性与霸道。

她那双被我吮吸得微微红肿的柔软嘴唇,用力地、甚至有些笨拙地碾压着我的,像是要将自己的味道、自己的气息、自己的灵魂,全都通过这个吻,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身上。她那丁香小舌,也一改昨夜的羞涩躲闪,主动地、带着几分莽撞地闯入我的口腔,毫无章法地追逐着、纠缠着我的,将她那充满了少女清甜的津液,毫无保留地渡了过来。

她吻得是如此投入,如此忘我,以至于连呼吸都忘记了。

我能感觉到她那饱满柔软的胸脯,正死死地抵着我的胸膛,因为这个热烈的吻而被挤压得微微变形。她那双环绕在我腰间的小手,也早已不知不​​觉地向上移动,紧紧地攀上了我的脖颈,纤细的手指深深地插入了我的发间。

她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了这个充满了胜利与喜悦的吻。

……

与此同时,璃月港,天衡山巅的府邸之内。

身着暗金色长袍,身姿挺拔如山岳的摩拉克斯,正端坐于一张由整块白玉雕琢而成的棋盘前。他那双如同熔金般璀璨的石珀色眼眸,正静静地注视着棋盘上那黑白分明、纵横交错的复杂局势。修长的手指拈起一枚温润的白子,沉吟不语,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沉静而又威严的气息。

一阵极其轻微的、几乎无法听见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

摩拉克斯并未抬头,只是将手中的白子,不紧不慢地落在了棋盘的一角。

“啪。”

清脆的落子声,在寂静的大殿中回响。

“你来了。”他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厚重,不带任何情绪的波澜。

一道月白色的窈窕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大殿的入口处。

歌尘浪市真君静静地站在那里,晨光从她的身后照来,为她那袭裁剪合身的流云纹长裙镀上了一层朦胧而又圣洁的金边。她依旧是那副风华绝代的仙人姿态,仪态优雅,无可挑剔。只是她怀中,不再有琴,也不再有箫,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清澈眼眸,此刻也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没有走进来,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对着摩拉克斯的背影,微微地、优雅地行了一礼。

“帝君。”她的声音,清雅依旧,却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空谷回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干涩的飘忽,“此前……拜托您的那件事……”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措辞。

“……已经,不必了。”

最终,她只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摩拉克斯执子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他缓缓地抬起头,那双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石珀色眼眸,穿过整座空旷的大殿,落在了歌尘浪市真君那张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又难掩苍白的脸上。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没有多余的安慰,也没有任何的询问。他只是如同陈述一个事实般,给出了最平静的回应。

得到了回答,歌尘浪市真君再次对着他微微颔首,然后便准备转身离去。

“萍。”

摩拉克斯的声音,却在此时再次响起,叫住了她的名字。

歌尘浪市真君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若无他事,”摩拉克斯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依旧平稳,“可愿与我……手谈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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