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日：第六日，白昼

第六日的推演，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氛围中展开。沙盘之上，那枚散发着柔和白光的“仁义之师”棋子，如同一柄温润的玉刀，悄无声息地切入了漠北的腹地。它不开一弓，不放一箭，所到之处，只有公平的贸易与秩序的建立。棋盘上，一片片代表中立部落的灰色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亲明的淡黄色所浸染。

这一切，都被蓝玉尽收眼底。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虎，空有一身裂石开山的巨力，却无处可用。他戎马一生，信奉的是刀与火的哲学。可如今，这种被他视若珍宝的勇武，在这盘全新的棋局上，竟显得如此笨拙、落伍，甚至……多余。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一次次飘向御座之侧那个静立的女人。是她，用一场惨败否定了他毕生的骄傲；又是她，间接地催生了这支让他看不懂的军队。

当一日的推演结束，朱元璋对太子三兄弟大加赞赏时，蓝玉心中的那团邪火，终于被彻底点燃。他需要发泄，需要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去证明自己的价值，去征服那个让他感到无力与挫败的女人。

是夜，白栖云的居所。

当蓝玉带着一身酒气，再一次推开白栖云的房门时，眼中燃烧的是不加掩饰的、混杂着欲望与愤怒的火焰。

白栖云依旧坐在窗边，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到来。她没有起身，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色。

“大将军又来了。”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少废话！”蓝玉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座位上拽起。然而，就在他准备将她推向床榻之时，白栖云却反常地没有挣扎，反而转过身，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大将军，”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向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您的尊贵，一半来自赫赫战功，另一半，则来自太子殿下。您是国之柱石，更是东宫的至亲。这一点，您比谁都清楚。”

蓝玉的动作瞬间停滞。

白栖云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您广收义子，可知在朝臣眼中，这股势力究竟是忠于陛下，还是忠于您这位太子的妻舅？您自以为坦荡，实则是在烈火之上，为太子殿下招祸！您是大将军，一言一行，都系着东宫的安危。您真的……想不明白吗？”

这番话，比任何威胁都更加致命。它没有触碰蓝玉对朱元璋的恐惧，而是直接击中了他对朱标、对整个家族的责任感。他嚣张跋扈的资本，正来自于皇权，他又怎敢真正危害皇权的核心——储君？

蓝玉高大的身躯，竟微微晃动了一下。他松开了抓着白栖云的手，眼神中的火焰，被一盆冰水浇得只剩下摇曳的火苗与浓浓的迷茫。

看到他的变化，白栖云知道，时机到了。她没有走向床榻，而是缓缓走上前，主动伸出柔荑，为他宽解衣甲。

“将军心中有火，便由栖云来熄。”她的声音柔媚入骨，带着一丝令人心颤的顺从，“栖云一介女流，蒲柳之姿，本就不是将军的对手。与其无谓反抗，不如……让将军尽兴。”

她很清楚，在纯粹的力量与耐力上，自己必输无疑。与其被动地承受一场暴行，不如主动将这场注定的“失败”，变成一份送出去的、天大的人情。

蓝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与顺从彻底搞懵了，只能任由她褪去自己坚硬的外壳。当他粗糙、布满战茧的大手，第一次触碰到她那如上好丝绸般光滑细腻的肌肤时，理智的堤坝瞬间崩溃。

他将她拦腰抱起，重重地压在床榻之上。没有了之前纯粹的愤怒，只剩下最原始的、雄性的征服欲。

白栖云放弃了所有抵抗，如同一朵在暴风雨中盛开的幽兰，任由狂风骤雨的侵袭。她的身体是一张最名贵的琴，而蓝玉则是最狂野的演奏家。他的每一次冲撞，都像是重锤擂鼓，蛮横而直接；而她的每一次颤抖与喘息，都化作最销魂的乐音，反过来撩拨着他，让他愈发疯狂。

温软的香榻之上，汗珠如雨，沿着他古铜色的坚实肌肉滑落，滴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瞬间蒸腾起一片暧昧的薄雾。他闻着她发间与身体混合的淡淡幽兰香气，听着她喉间溢出的、压抑不住的娇媚呻吟，感觉自己仿佛化身草原上追逐猎物的王，正在享受着最甜美的战利品。

他要她，要得彻底。而她，也给了他，给得毫无保留。

在这场极致的、近乎失控的感官盛宴中，蓝玉终于在一声满足的低吼中，释放了所有的焦躁与欲望。他感觉自己赢了，赢得酣畅淋漓。

他趴在她身上，大口喘息着，享受着胜利者的余韵。

许久，身下的娇躯才微微动了一下。白栖云的声音，带着一丝被彻底摧毁后的沙哑与慵懒，在他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的心。

“将军……尽兴便好……”

她微微偏过头，鬓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绯红的脸颊上，眼角甚至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不知是因痛苦还是极乐。

“日后……但凭驱策……只要不危害江山社稷……栖云……什么都听您的……”

这番话，不再是交易，而是一个被彻底征服的女人，发自内心的、最柔软的臣服。

蓝玉离开了。他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他没有看到，在他身后，那个看似被彻底击溃的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丝毫失败的沮丧，只有智珠在握的平静。

这是她为数不多知道的历史，大明最初的悲剧来自于皇太孙早夭，年八岁，同年马皇后过世。如果要改变大明，这两个人必须救，那么就需要有那么一个人第一时间通知她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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