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豪並沒有立刻命令江曉桐。他緩步走到跪伏的程見微面前，蹲下身，將那枚仍在脈動的緋色寶石，舉到她的眼前。

「看著它，104。」

他的聲音低沉，充滿了不容抗拒的穿透力。

「妳心中殘存的倔強與驕傲……都是妳犯錯的根源。我要妳徹底忘記它們，回到那個需要被愛、被管教的小女孩……」

寶石的紅光，像一團溫熱的、有生命的濃霧，瞬間包裹了程見微的視野。那脈動的赤芒鑽入她的視網膜，像一道無形的電流，瞬間點燃了她大腦深處最原始的順從指令。她眼中最後的掙扎徹底褪去，只剩下一片溫順的、等待被填滿的空洞。她抬起頭，望向眼前這個男人，那張臉在她眼中是唯一的、絕對的權威中心。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在全然的、不加思考的信賴中，等待著父親的判決。

吳志豪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他收回寶石，將它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對江曉桐招了招手。他的目光在江曉桐和程見微之間來回掃視，像在審視兩件相互作用的藝術品。

「103，過來。」他說，

「妳們之間，有一條看不見的線在共鳴。這很有趣，但也很礙事。現在，由妳來將它獻祭。她犯了錯，由妳來執行家法。」

吳志豪的指令簡潔而冰冷。那枚緋色寶石的嗡鳴聲卻在此刻陡然增強。江曉桐的瞳孔，因那片血色光霧的滲入而微微放大，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不受控制地，與那寶石的嗡鳴聲逐漸同步。

吳志豪的話語，在她的腦中被這股共鳴重新編碼、轉譯，化為一場神聖的膏抹儀式。一股前所未有的、被委以重任的戰慄，從她脊椎竄上天靈蓋。

她走向跪伏在地的程見微，那一步步，帶著一種近乎神聖的使命感。

當她的指尖，輕輕觸碰上那片溫熱、細膩的肌膚時，一股極為複雜的、相互撕扯的情感，在她體內轟然炸開。

心底深處，那份親手打碎珍貴之物的空洞感，如同一塊冰冷的巨石，沉沉壓在她的心頭。

然而，主人的話語如閃電劈開暮色，照見她靈魂深處顫動的陰影。

那是對成熟軀體的嫉妒性迷戀——如同荊棘纏繞玫瑰的渴慕，帶著想要玷污卻又渴望融化的戰慄。原來這帶著毒刺的憧憬，本就無需冠以罪惡之名。

不。

它們是工具。是燃料。是執行主人神聖意志所不可或缺的、最完美的祭品。

她的使命，不是單純的懲罰。而是要用她最深處的黑暗，去「淨化」眼前這個不完美的造物。

這一刻，渴慕被聖化為虔誠，玷污被加冕為恩典。

她揚起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瞬，彷彿進行最後的禱告，隨後——

啪！

第一下巴掌落下，聲音清脆響亮。床頭櫃上的緋色寶石，其脈動的光暈竟也隨之猛地一亮，發出更深沉的嗡鳴，彷彿在為這第一聲獻祭而歡呼。

一股灼熱的衝擊從江曉桐的掌心傳來，瞬間點燃了她靈魂深處的烙印。那感覺不像疼痛，更像是一股高壓的、純粹的能量順著她的脊椎神經炸開，化為億萬個狂喜的電光火花，在她的腦海中肆意奔流！

腦中一片空白。那股狂喜像一片灼熱的汪洋，卻淹沒不掉中心那一小塊頑固的、冰冷的礁石——那份正在打碎珍貴之物的刺痛感。

熱浪與冰冷瘋狂交戰，一種無法忍受的撕裂感幾乎要將她的意識撕成兩半。

一個瘋狂的念頭，像來自寶石的直接神諭，在她腦中響起：

不夠……還不夠響……還不夠紅……

只要聲音再大一點，只要那片雪白徹底被蹂躪成一片泥濘的緋紅……

只要將那片完美的畫布徹底撕碎……

那塊冰冷的礁石，就會被徹底融化……

而跪伏在地的程見微，在臀上火辣的刺痛傳來的同時，一陣劇烈的痙攣貫穿了她的身體。她下意識地併攏雙腿，腳趾緊緊蜷縮起來，彷彿變回了那個無助的小女孩。她沒有尖叫，喉嚨深處反而滾落出一聲極其細微的、帶著哭腔的嗚咽，像是在撒嬌：

「……對不起……」

啪！啪！啪！

江曉桐徹底沉淪了。每一次揮落，都像是在用更劇烈的快感，去覆蓋和麻痹心底那份微弱卻頑固的刺痛。

而程見微的意識，則在連綿的疼痛中，徹底陷入了混亂。痛……好痛……為什麼？我沒有彈錯……媽媽說，打我是因為愛我，是因為對我有期望……被看著……被期望著……如果我更乖一點，更努力一點……是不是……爸爸就不會離開我了？

隨著每一次清脆的掌擊，她口中都伴隨著破碎的、孩童般的求饒與承諾：

「……我錯了……嗚……下次不敢了……」

她的嗚咽裡摻著委屈的嬌嗔，挨罰時身體的顫抖不再像是抗拒，反倒扭動出順從的姿態。臀肉在疼痛餘韻中繃緊，泛起一層如抽泣般的細密顫慄。

江曉桐看見了那陣顫悸。哭聲鑽入耳中，被寶石的紅光扭曲成奇異的讚美詩。這不是在求饒——有個聲音在她心底低語——是在……渴望。

這個念頭如同點燃了火藥庫的引信。江曉桐大口喘息，將那混合汗水與熟爛果實的黏膩氣息吸入肺中——氣味如同致幻劑，灼燒著她最後的理智。

她的手臂機械而瘋狂地加速揮動，巴掌聲從清脆轉為沉悶，每一次落下都帶著不計後果的力道。在寶石血紅光霧籠罩下，程見微臀上密佈的紅色掌印幾乎與背景融為一體，只剩雪白肌膚在血色中不斷起伏戰慄，像一場無聲而絕望的痙攣。

她陷入了一種狂熱的失神狀態。在揮落巴掌的間隙，她空著的左手竟不受控制地抬起——那隻手毫無溫柔，僅憑原始本能，笨拙而急切地反覆揉搓她那顆早已硬挺的乳頭。

臥室內的景象，變得無比詭異而淫靡。一個少女正機械而瘋狂地責打著身下成熟的胴體，同時卻又在粗重的喘息中，旁若無人地、自我發洩著那份滿溢的興奮。巴掌的悶響、程見微壓抑的哭泣、以及江曉桐自己喉間溢出的、細碎的呻吟，交織成一首瘋狂的悖德交響曲。

不知過了多久，當程見微的哭泣已微弱成氣音，身體如玩壞的軟泥癱軟在地時，江曉桐的動作才逐漸緩慢下來。她的精神彷彿被徹底抽空，陷入能量耗盡後的茫然恍惚。右手無力垂落，左手指尖仍死死抵著發脹的乳尖，整個人癱軟著劇烈喘息，如同剛跑完一場瀕死的馬拉松。掌心燒灼般疼痛，身體卻仍在亢奮餘韻中細密顫抖。臉頰暈著濃豔的緋紅，濕潤的瞳孔望向吳志豪時，漾開一種亟待誇獎的、小狗般的渴求。

吳志豪從床上走下，來到她身邊。他沒有去看地上那個破碎的玩物，而是輕輕抬起江曉桐的下巴，滿意地看著她眼中那份純粹的、獻祭般的狂熱。

「很好，103。妳完美地執行了我的意志。」他低聲說。

那句話如同最終的神諭，化作比所有刺激更滾燙的暖流，撞進她虛脫的軀體。被認可的狂喜擊穿神經，她顫抖的雙腿驟然軟塌，幾乎跪倒——卻被吳志豪手臂穩穩箍住腰肢。這既是加冕亦是詛咒。在緋色寶石籠罩的悖德儀式裡，他親手斬斷血脈深處的羈絆，將他們的關係徹底鎖死在這座全新的、扭曲的牢籠之中。

吳志豪轉身，重新坐回床沿，拿起那枚緋色寶石，繼續他那未完的擦拭，彷彿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段無關緊要的插曲。

而地毯上，程見微在無意識啜泣中，如受傷的小動物般緩緩蜷縮起身體。她顫抖的手撫上那片被責打後仍灼熱的臀肉，彷彿唯有此處，能觸及一絲扭曲卻真實的、「愛」的痕跡。

吳志豪擦拭寶石的指尖微微一頓，嘴角勾起一個無人看見的、極淺的弧度。這正是他最滿意的傑作——一條用疼痛、羞恥與錯亂編織而成的，最牢固的韁繩。

緋色寶石的嗡鳴，是房間裡唯一永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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