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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开门,我是我哥 32-35,第2小节嫂子开门,我是我哥

小说:嫂子开门我是我哥 2025-10-22 15:42 5hhhhh 2480 ℃

我靠在椅背上,眼睛半眯着看吧台后摇晃的灯光。酒保是个留着络腮胡的熊兽人,正拿着调酒壶摇晃,冰块碰撞的声音在视野里变得模糊,只有钱禄财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慌慌张张的急切,像在抓着什么易碎的东西。

“没...没喝多,”我故意打了个酒嗝,让呼吸听起来更乱,“就是有点晕,这家酒馆的灯太亮了...我再坐会儿就回去,不用麻烦你...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麻烦什么!”他打断我,语气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坚持,温和里裹着点硬气,“你把定位发给我,现在就发!不然我就一家一家找,老姜说你上次在‘醉巷’差点把自己摔了,我不放心!”

我捏着手机笑出声,酒意混着得逞的快意,在胸腔里漫开。

原来姜伯劳那胖子什么都跟他说,连我上次喝醉不小心碰倒酒杯、酒液洒在裤子上的糗事都没落下。

手指在屏幕上慢吞吞地点开定位,发送时不小心手抖,把位置往旁边偏了五十米——就定在“醉巷”斜对面的巷子里,那里没有路灯,只有一盏老旧的壁灯,昏黄的光只能照亮半块墙。

等他又打来电话追问“怎么定位在巷子里,是不是走错了”时,我才半醉半演着承认:“好像...好像坐错位置了,刚才跟酒保吵架,他不让我抽烟,我就挪到另一边了...你慢慢来,我等你,不急...”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塞进外套内袋。胸口的温度透过棉质衣料传过来,像揣了个小暖炉,把心脏烘得暖暖的。

酒馆里的嘈杂突然变得遥远,邻桌男女的说笑声、骰子碰撞的脆响、酒保调完酒时的吆喝声,都像被隔了层棉花,模糊得听不清。

只有面前的酒杯里,琥珀色的威士忌晃着微光,像把刚才聊天时,我脑海里幻想的、他眼里的星星,都捞进了杯子里。

我可能确实有点醉了。

反应慢了许多,指尖碰倒酒杯时,甚至没立刻去扶,直到冰凉的酒液漫过虎口,顺着指缝滑进袖口,才猛地惊醒,慌忙用纸巾去擦。

酒液在深色袖口上留下淡淡的印子,像朵小小的花,让我想起青屿镇沙滩上他捡的那些贝壳,浅粉的、乳白的,被他按颜色摆成小小的堆。

原来装醉也会上瘾。

尤其是知道他一定会来接我时,那种安全感像温酒的炭火,能让我放任自己往更深的醉意里坠。不用想公司里那些盘根错节的“坏账”,不用想母亲罗缪佳冰冷的眼神,不用想季叶与世俗像根刺一样扎在我们之间——只需要等着他来,等着他带着点慌的眼神,等着他那句“我来接你了”。

我还记得要做什么吗?

装醉,然后戳破那层看不见的纱窗。

对,是这样的。

不是普通朋友,不是什么狗屁挚友。

我想让他靠过来时,不用再刻意保持半步距离;想在他煮面时,能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不用再担心“会不会太越界”;想在他看月亮时,能把下巴搁在他头顶,不用再找“风大怕冷”的借口;想在他说“芸豆卷好吃”时,能直接捏起一块喂到他嘴里,而不是先问“你要不要尝尝”。

所以容我再一次小小地卑鄙。

借着酒意,把所有荒唐都推给杯中物;借着醉态,把那些藏在心底的渴望,都摆到他面前。

门口的风铃响了。

清脆的叮当声像一根细针,一下子刺破了酒馆的混沌。我抬起头,视线里先是晃过一片熟悉的麦金色,像被阳光晒透的麦穗,然后才看清那张带着急意的脸。

钱禄财站在门口,头发被夜风梳得有些乱,额前的绒毛沾着点细汗,贴在额角。他穿着件蓝色连帽衫,拉链没拉到底,露出一小片脖颈,领口还沾着点风带来的银杏叶——这个季节,路边的银杏树都黄了,风一吹,叶子就像蝴蝶似的飘下来。

他好像是跑过来的。

胸膛还在轻轻起伏,连呼吸都带着点不稳,鼻翼微微张着。只是眼神扫过酒馆的瞬间,就精准地落在我身上,连一秒都没耽搁。周围有人看过来,目光里带着点好奇——毕竟一个看起来格外俊秀的小老虎,急匆匆闯进满是酒气的酒馆,本身就够惹眼的。

他几步朝我走来,鞋底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嘈杂里格外清晰。

我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酒液在脑子里翻涌,把他的声音泡得发虚,只剩下模糊的音节。

可我能看清他的眼睛——很亮,落了星光,比酒杯里晃着的光还亮;能看清他走近时,眉头轻轻皱着,像在担心我摔下来;能看清他的手指微微蜷着,似乎想扶我,又怕太唐突;还能闻到他身上带着点沐浴露的清香,混着风的滋味,把我的酒气都冲淡了些。

要不要亲下去?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酒液在脑子里烧得更旺,那些平日里被理智压着的念头,像被点燃的纸,一下子烧了起来。

亲下去,堵住他那张老是让我不开心的嘴。堵住他说“我们只是朋友”,堵住他说“怕别人误会”,堵住他所有想把关系往“普通”里塞的话。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桌布,这桌布是深绿色的,上面绣着小小的藤蔓花纹,上次在他家也见过类似的,不过他家的桌布上沾着油渍,而这里的桌布干净得能映出我们的身影。

酒好像真的喝多了,连思考都变得直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想靠近他,想触碰他,想把他身上的温度,都喝进自己的骨血里。

没等我做出下一步动作,钱禄财已经跟酒保结了账。

他从钱包里拿出零钱时,我目光先落在他交叠的指节上——指甲修剪得比上次见时更短些,边缘磨得圆润光滑,没有一丝倒刺,只有指腹处带着点不明显的、浅浅的糙意,像是反复揉过面团才会有的触感。

这痕迹太熟悉了。

第几次周末?我借口去他公寓,用备用钥匙推开门就闻到满室黄油香,他正系着格子围裙揉面团,案板上撒着没干。

我凑过去逗他,说“看着就黏手,要我帮忙吗?”,他笑着把装了面粉的小碗递过来,让我试着撒在面团上。

我故意手抖,面粉飘了他一肩膀,他无奈地叹口气,拉过我的手教我怎么轻捏面团,指尖蹭过我掌心时,我才发现他指腹就是这样的糙意——不是磨出来的硬茧,是常年揉面揉出来的软糙,带着点温温的触感。

“好啊,我看你就是故意捣乱。”

发现我出神,他当时脸都红了,耳尖泛着粉,却没松开我的手,只是把我的手指裹在他掌心,一点点教我揉出光滑的面团,“轻点揉,不然烤出来会硬,老姜上次吃了说像石头。”

我盯着他泛红的耳尖笑,说“那正好,下次烤给老姜当训练器材”,他被我逗得没辙,只能用沾了面粉的指尖轻轻刮了下我的手背,说“就你主意多”。

后面,我做了什么来着?

他转过身时,看到我还愣在座位上,眉头皱得更紧。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弯下腰,双臂穿过我的膝弯和后背,掌心贴着我的大腿和肩胛骨,轻轻一用力,就把我抱了起来。

是公主抱。

我僵在他怀里,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着浅浅的阴影,麦金色的毛发在灯光下泛着细闪,连面颊上细软的胡须都能数得清。

酒馆里的嘈杂好像瞬间静止了。

邻桌的两个年轻人吹了声口哨,酒保笑着说了句“小心点”,甚至还有个穿红裙子的兔兽人姑娘拿出手机拍照。

可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只知道自己正被钱禄财抱着,他的手臂很稳,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烫得我发麻。

他比我矮一个头,抱着我走路时,下巴刚好能碰到我的发顶。

我能更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沐浴露、水汽混着点急出来的汗味,还有他口袋里装着的薄荷糖味道,那是他每次加班都会吃的,说“能提神”,上次还塞给我一颗,说“你开会困了可以吃”。

他力气原来这么大吗?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下意识地想捂住脸,却怕动作太大摔下去,只能僵硬地靠在他怀里。

钱禄财好像没觉得吃力,脚步很稳,只是耳尖又慢慢红了,从耳根漫到脖颈,像被染上了胭脂,连抱着我后背的手,都悄悄收紧了些。

该怎么做?

...

唔。

混沌的脑子放弃了思考。

反正都装醉了,不如再过分点。

我把头往他颈窝里埋了埋,鼻尖蹭过他温热的皮肤。他毛发一直很软,蹭得我鼻尖发痒,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比任何昂贵的熏香都让人安心。

我的嘴唇贴着他的脖颈,轻轻蹭了蹭,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那里面有阳光的味道,有热烈的汗香,还有他独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他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脚步也顿了半秒,连呼吸都变得浅了,像怕惊扰了什么。

是紧张了吗?

我忍不住笑,牙齿轻轻在他颈侧的皮肤上咬了一口。不用太用力,就留下个浅浅的牙印,能看到塌下毛发的凹陷,像朵小小的花。

“喂!”

他低呼了一声,抱着我的手又紧了些,脚步迈得更快了,耳朵往后折成一个小小的弧度,像只被吓到的兔子,“罗罗埃!你别乱动!快到出去了!”

他的声音很慌,尾音都在发颤,脸也红透了,从耳根漫到下巴,连说话都有些结巴。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甜得发腻。

他总是会这么紧张,我也总能让他乱了阵脚。

大腿突然被轻轻拧了一下,不算疼,就像朋友间开玩笑的力度,却带着点小小的惩罚意味。

我立刻配合地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故意装出来的委屈,还微微扭了扭身体:“疼...你欺负人...我都醉了,你还拧我...”

其实一点都不疼。

他的力道很轻,连痒都算不上。

但我要报复回去,要让他记住这个瞬间,要让他知道,这不是朋友可以做的。

牙齿再次落下,这次咬得稍重些,还故意用舌尖舔了舔他颈侧的皮肤。毛茸茸的虎毛沾在嘴唇上,有点痒,却让我忍不住想再咬一口。

只是他的皮肤很烫,像在发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抱着我的手臂又抖了一下,脚步更快了几分。

“别闹了...罗罗埃...”他的声音开始带着点哀求的意味,“在外面有人看...你别咬了...”

我才不管有没有人看。

反正都装醉了,索性放肆到底。

牙齿在他颈侧蹭来蹭去,有时轻咬,有时用舌尖舔,有时只是贴着皮肤轻轻呼气,看着他的皮肤一点点泛红,看着他的呼吸越来越乱,看着他的耳朵一直往后折着,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兽。

直到他脖子上的毛都沾了我的津液,在路灯下泛着湿漉漉的光,乱糟糟地贴在皮肤上,连衣领都被蹭得歪了,才算是满意。

他好像真的怕了我,一路都没再说话,只抱着我快步往停车的地方走。风从耳边吹过,带着点夜晚的凉意,却吹不散那点黏在我们之间的暧昧——像滴落的树脂,把我们俩都裹在了一起。

停车场离酒馆不远,走路只要三分钟。可我觉得这条路好短,短得让我还没闹够。快到车旁时,我故意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衣角,轻轻拽了拽。

“禄财...我还没闹够...”

他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却没拒绝我,只是脚步又慢了些,纵容我的任性。

直到那个小小的电动车旁,他才轻轻把我放下来。他的动作很小心,怕我站不稳,手臂慢慢松开,指尖最后扶了一下我的后背。

双脚踩在地面时,我故意晃了晃。

明明能站稳,却还是顺势往他身上靠去。三两下就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头顶,像件沉甸甸的大外套,把他整个人都裹在怀里。他的身体很软,隔着薄薄的连帽衫,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脊背的弧度,能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和我的心跳慢慢重合。

他的身体僵住,双手悬在半空,似乎想推开我,又怕我摔倒。

过了几秒,他才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闹脾气的猫:“罗罗埃,别闹了,我们先回家,晚上风大,会着凉的。”

我把脸埋在他的发顶,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气味,还有我留下的酒气,在鼻尖缠绕,让人安心得想睡觉,也让身体蠢蠢欲动。手指无意识地蹭过他的腰侧,能感觉到他的肌肉微微绷紧。

“禄财,”我故意让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带着点酒液的黏糊,热气拂过他的耳廓,“酒里的星星好像钻进心里了,我觉得现在烫得慌...怎么办?”

他的抱着我腰的手不自觉地掐进了衣料里,呼吸变得发颤,要是再这力道稍重一点,能不能打碎什么?

过了几秒,他才轻轻回应我,声音比刚才更哑:“那我们回家...醒酒汤我回去给你煮,放两颗话梅,比你刚才说的星星还甜。”

回家。

这两个字撞进耳朵时,动情的念头像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心脏。

我想抬手碰他的脸,想把他泛红的耳尖捏在指尖,想问问他刚才抱着我时,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心跳得发慌。

手指蜷了蜷,最终只是攥紧了他连帽衫的衣角。

“电动车...会不会冷?”

我故意让声音带着点犹豫,藏起眼底翻涌的情绪,只露出醉后的依赖。

他果然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点笃定的温柔:“不冷,我在前面挡风,你坐后排盖着就好。”说着就带着我往他那辆银灰色的电动车上座,车筐里放着个印着小饼干图案的保温袋。

他先拍开我的拥抱,去车筐里翻出条米白色的小毯子,抖开时,我看到边缘还缝着个小小的帆船图案——是我喜欢的样子,可他没提,只是把毯子递过来,说“不过你还是先裹这个着吧,怕你着凉”。

我接过毯子,指尖蹭过针织的纹路,像他的脾气一样软。他转身去开车锁时,我盯着他的背影,躁动的感觉又冒了上来,这次我没再压着,只是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我...我可能坐不稳,等会你开慢点开。”

他回头看我,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点笑意,伸手帮我把毯子裹紧:“放心,你坐后排,要是怕摔,就...就搂着我的腰。”

这句话像道许可令,让我瞬间松了口气。等他坐上车,我才小心翼翼地坐到后排,膝盖上盖着带着他味道的小毯子。

车启动的瞬间,我自觉地伸出手臂,再次环住了他的腰。

这下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腹部的起伏,还有他握着车把时腰腹肌肉的轻微绷紧。

我没敢太用力,只是让手臂轻轻贴着他的身体,感受着他的温度。风从耳边吹过,只剩下他平稳的呼吸声,和电动车“嗡嗡”的轻响。

“冷不冷?”他没回头问我,声音被风吹得有点飘,“毯子再往上拉点,别冻着腿。”

我往他身上靠得更紧,下巴轻轻抵在他的肩部,声音贴着风传过去:“不冷,抱着你就不冷了。”

他点点头,只是车开得更慢了。

理智的堤岸还在,可我不想再管了。

就让我借着这晚风,借着这醉意,好好抱他一会儿。

把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肩头,把指腹蹭过他衣衫的皱纹。让我抱到醒酒汤在厨房飘出淡淡的姜香,抱到窗外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叠成模糊的一团,提前尝到“回家”的滋味。

可怀里的温度太烫,让酒意又往上涌了几分,那些被理智压了又压的念头突然破了闸。

我早就在无数个清醒的夜里,偷偷描摹过和他真正在一起的样子:不是偷偷摸摸的对视,不是话到嘴边又咽下的克制,是能光明正大牵着手,不用在别人问起时慌忙错开眼神。

我不想忍了...

我想和他真正在一起。

醉是最好借口,能把一切荒唐,推给杯中物。醉眼朦胧里,我才能隔着虚假,对你讲一句真话。

让我醉吧,醉到分不清靠近你,是背叛他还是成全我。

醉到能把这场戏,演得像是情难自禁,而非处心积虑的靠近。

35

电动车的轮胎碾过楼下的青砖,发出细碎的“咯吱”声。夜风裹着最后几片银杏叶,像提着裙摆的信使,轻轻撞上车筐里的保温袋。

钱禄财先一步跨下车,黑色运动鞋踩在银杏叶上,发出“沙沙”的脆响。他转身时,连帽衫的帽绳晃了晃,伸手来扶我的动作带着惯有的小心,指尖刚触到我胳膊的刹那,我便顺着那点力道,扣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肩线骤然绷紧,像被拉满的弓弦。藏在黑色运动裤后的虎尾尖无意识地扫过地面,将一片卷边的银杏叶轻轻拂开,尾尖的绒毛在路灯下泛着浅金的光。耳际那缕麦金色的绒毛更甚,风一吹就轻轻颤,像刚被惊扰的雏鸟,把脑袋埋在羽毛里不敢露头。

我盯着他这副隐忍的模样,指尖能清晰摸到他腕骨处的脉搏——跳得又快又乱。

他总爱装平静,唇齿抿成一条直线,连呼吸都刻意放轻,可身体却藏不住心事。

发烫的耳廓、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有那根总想往我腿边靠的尾巴,全在泄露出那些没说出口的波澜。

我非但没松手,反而收了收指尖,故意把脚步放得绵软,任由半边身子往他身上靠。肩头刚贴上他的臂膀,他就像被烫到似的,立刻伸手扶住我的腰。掌心隔着灰色毛衣熨帖在后腰,温度透过针织缝隙渗进来,像一小团火,顺着脊骨往上爬,烫得我浑身都战栗。

“走慢些。”

他的声线压得很低,像是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刻意维持的平静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

他想抽回手,力道却犹豫,手指还在我腰侧轻轻蹭了下,像是舍不得松开。我自然不会给他退缩的机会,牵着他往单元门走,连脚步都故意踩得和他一致。

声控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晕淌在我们交缠的手腕上,把他的克制照得无处遁形——连指尖都在微微战栗,虎耳也耷拉下来,麦金色的绒毛贴在耳廓上,跟泄了气的小绒球似的。

等打开家门,踏入玄关,感应灯“咔嗒”一声亮了,冷白的光瞬间裹住我们。他立刻想挣开我的手,转身的动作带着慌:“我去煮醒酒汤,你...你先在沙发上坐会儿。”

话音还没落地,我已经又一次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侧脸贴在他脑后的毛发上,随着我的鼻息晃动,连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都透过布料传过来。

他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只是虎尾尖下意识地蹭过我的手腕——绒毛软软的,带着点痒,可刚碰到就倏地缩回,像个偷尝了蜜糖又怕被发现的孩子。连耳廓都染了更深的绯色,从耳尖一直红到脖子根。

“别走。”

我的声音含在喉咙里,带着威士忌留下的微哑,下颌轻抵他的肩胛骨。

“你现在离开,是想避开我吗?”

“还是避开你心里那些...”

钱禄财转过身,又一次把我推开。此刻他耳朵红得快要滴血,麦金色的绒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连脖子都泛着一层薄粉。

“罗罗埃,真的不行...”

他的眼神躲躲闪闪,不自觉地瞟向客厅的方向,声音里带着点恳求,“季叶才走了半年,我这样...太对不起他了。”

“而且,这样太不尊重你了。”

说着,他抬手想碰我的脸,指尖在半空顿了顿,又突然攥成拳头。我看着他这副为难的模样,心里又酸又胀——他总把“尊重”挂在嘴边,却把自己困在回忆里,明明身体比嘴巴诚实得多,却偏要和自己较劲。

我往前跨了一步,把他抵在玄关柜前,双手撑在他两侧,将他圈在我和冰冷的柜子之间。柜面上的钥匙串被撞得晃了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尊重?”

什么是真正的尊重?

他口口声声的“尊重”,像一层透明的茧,把他紧紧裹在里面。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听着他提及季叶时声音里的愧疚,心里那点酸涩瞬间被一股无名火点燃。

尊重,就是眼睁睁看着你用愧疚当枷锁,把自己囚禁在过去的废墟里,然后我还要微笑着表示理解吗?

尊重,就是配合你上演这场克己复礼的戏码,假装看不见你每一次下意识的靠近,感受不到你掌心滚烫的温度,忽略掉你看向我时、连你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在意?

我盯着他躲闪的眼睛,声音里带了点逼问,“那在酒馆的时候,你冲进来找我的慌张是装的?你抱着我的时候,那些紧张也是演的吗?”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嘴唇抿得更紧,喉咙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这副被说中心事的模样,心里更有底了,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虎耳——绒毛软软的,在指腹下微微颤抖。

他浑身一颤,呼吸立刻急促起来,尾巴不自觉往我腿边靠了靠,轻轻缠上了我的脚踝。

“你是怕对我不公平?怕只是依赖我,把我当成他的替代品?”

我把声音放得很轻,指尖顺着他的耳廓往下滑,停在他发烫的脸颊上。

钱禄财眼神慌乱地想往后躲,后背却抵着冰冷的柜子,退无可退。

“我...我只是习惯了,”他的声音发颤,尾尖在我脚踝上轻轻扫了下,“习惯你带我出去,习惯你在我应付难缠客户时,悄悄的提醒,习惯...有你在身边。”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可我不能把你当救命稻草,更不能耽误你...”

“救命稻草?”

我几乎要笑出来,俯身凑近他耳边,热气拂过他发烫的耳廓,看着那抹红色蔓延,在脖颈处添上更多,哪怕是茂密的毛发也遮不住这羞涩。

“钱禄财,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刚才在楼下扶着我的时候,你心里想的是季叶?你现在心跳这么快,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我这样看着你?”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叹息。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琥珀色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水光,在冷白色的灯光下轻轻闪动,盛着碎星。

我正要再开口,他却突然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我的嘴角——那里还沾着酒液的淡金色痕迹。他的动作很轻,像是一片羽毛掠过,却让我浑身一僵。

“罗罗埃...”

“你总是这样...”

他的声音轻得像夜风拂过,裹着一种近乎宠溺的无奈。指尖还在我唇角轻轻一蹭,“明明没喝多少,却总爱装醉。”

这句话,像一把精心打磨的钥匙,不轻不重地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嗒一声,所有伪装应声而落。

我怔在原地,抬眼望进他眸子里。那里不再是平日刻意维持的平静,而是像被骤然搅动的深潭,所有被强行压下的挣扎、无法掩饰的温柔,还有那苦苦抑制的喜欢,在这一刻彻底翻涌上来,清晰得刺眼。

原来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知道我拙劣的表演,知道我步步为营的逼迫,知道我借着醉意说出的每一句“胡话”背后,藏着多少小心翼翼的试探。

可他什么都没说破,只是默许着我的靠近,纵容着我的得寸进尺,甚至在我摇摇晃晃时,第一时间伸过来的手,稳得没有一丝犹豫。

下一秒,他忽然向前倾身,额头轻轻抵在我的肩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我屏住了呼吸,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透过毛衣渗入皮肤,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气,在鼻尖缠绕。

“罗罗埃。”

他的声音从肩头传来,闷闷的,带着潮湿的哽咽。那根毛茸茸的尾尖无意识地在我腿上缠紧,像一个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我所有的言语瞬间凝固在喉间。

这个总是习惯性照顾别人、把一切情绪都藏在笑容后面的家伙。当他在我面前流露出这样的脆弱——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敢伸手要一点安慰时,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酸软得不成样子。

原本撑在柜子上的手悄然滑落,轻轻环住他微微颤抖的脊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能清晰地触摸到他凸起的脊椎骨节,以及其下那颗失了节奏、慌乱撞击着的心跳。

玄关的感应灯恰在此时熄灭,黑暗温柔地笼罩下来。我们陷在寂静里,只能听见彼此交错的呼吸,像两股小心翼翼的风。这一刻的平衡如此脆弱,仿佛稍微一动,便会惊散这来之不易的靠近。

在漫长的沉默里,我能感觉到他在我怀中一点点放松,又一点点绷紧,像是在等待一场审判。

最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打破了这层薄纱般的黑暗:

“不好。”

那根缠绕在我腿上的尾巴骤然僵住。

因为我已决心,不再等待一个被回忆囚禁的未来了。

我已经厌倦了等待。

那不过是座无风的港口,永远盼不来靠岸的舟;是口早已干涸的井,却还奢望着能涌出泉流。

无尽的等待本身就是一种答案——一种无声的拒绝。

它不会孕育任何可能,只会将现状熬成定局。

我不会坐等一个虚无的结果。

如果命运沉默,我便亲手让它开口。

拒绝的话语在黑暗中落下时,我环住他后背的手臂收得更紧,不给他任何退缩的空间,鼻尖埋在他颈间,呼吸间全是那股熟悉的、带着阳光味道的气息。

“我等得够久了,禄财。”

我的声音放得很轻,字句却像沉入水底的石子,带着不容迂回的分量。

“八个月,整整二百四十多天。我看着你整理季叶的事物,看着你总会无意识地停下脚步,眼神空茫地思考...你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守墓的碑。”

他的肩颈在我掌心下微微一颤,想抬头,却被我更轻却坚定地按住。指尖陷入他后颈温热的绒毛里,感受着皮肤下急促的血脉搏动。

“可他绝不会想看见你这样。”

我顿了顿,将那句真正想说的话,熨烫成更低的耳语,落在他发烫的耳廓。

“也是...”

“也是我不希望你这样。”

鼻尖蹭过他耳侧细软的毛发,我的唇几乎贴着他的皮肤。

“但你知道最让我难受的是什么吗?”

“是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那光亮得像是把所有的我都揉碎了撒进去,可下一秒,你却慌慌张张地想要摁灭它,仿佛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罪过。”

他的尾巴无声地缠绕上来,比先前更紧地圈住我的腿,尾尖在我膝头轻轻蹭过,带着一种不自觉的、依赖般的轻颤。

“就像现在,”我的掌心贴着他的脊背缓缓下滑,能清晰感觉到那绷紧的线条正一寸寸地软化下来,“你的身体,永远比你的嘴要诚实得多。”

一声近乎呜咽的叹息从他喉间逸出,湿热的气息透过毛衣,直抵我的肌肤。他的整个身体都随着这声叹息在微微发抖。

“我不是要你忘记他。”

我的指尖在他背上极轻地画着圈,声音放得低柔,安抚怀中受惊的动物。

“我只是要你承认,你的心里,早就有了容纳另一个人的空间。一个...装得下我的空间。”

话音未落,他却猛地抬起头。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冷白的光线瞬间洒下,照见他泛红的眼眶——那里面却闪动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如同拨云见月般清亮而决绝的光芒。

“你总是这样...”他的声音沙哑不堪,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颤抖,唯有那尾尖仍在我腿上轻轻扫动。

“非要逼我承认不可吗?”

“对。”

我毫不犹豫地迎上他闪烁的目光,指尖轻轻捻着他微微发烫的耳廓,“因为我受够了——受够了你一边事无巨细地对我好,一边又在每个细节里流露出愧疚。你记得我喝牛奶要加糖,你知道我怕黑,会特意在我加班后等在楼下。这些都不是‘习惯’,禄财,这是你心里有我。”

这句话像最后一块落下的巨石,彻底冲垮了他辛苦筑起的堤防。

他的瞳孔骤然缩紧,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仿佛有什么话哽在喉咙深处,挣扎着却发不出声音。看着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心里的笃定更加坚实——他不是没有感觉,他只是被困在自己划下的界限里,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再次抬手,指尖极轻地拂过他毛茸茸的虎耳。那柔软的绒毛在我指腹下微微颤抖,像初生雏鸟的羽翼,脆弱,却没有躲闪。

“你在怕什么?怕对我不公平?怕只是依赖我?还是...怕把我当作谁的影子?”

他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眼中的慌乱渐渐沉淀,化作一种近乎赤裸的坦诚。

“我...我只是怕...”

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轻颤,尾尖不自觉地紧紧缠上我的小腿,“怕我是因为太寂寞,才错把你的温暖当成了心动。”

“可是...当你遇到麻烦时,我连最熟悉的报表都会算错;你出差那几天,我总忍不住去看手机,生怕错过你的任何消息...”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字字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像轻柔的雨滴,准确无误地落在我心湖最柔软的地方。

我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了。

指尖从他耳畔滑落,轻轻抚上他滚烫的脸颊。“禄财,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我只要你回答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是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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