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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姜葱,第3小节

小说: 2025-10-22 15:42 5hhhhh 8120 ℃

安聪订好他认为需要的准备后,就又随意地把自己扔沙发上了,他不是很喜欢玩游戏,平时平姜不陪他聊天的话,他会自己摸点图,数位板还放在前台上哪。

“姜姜,如果我们把地球看完了,就跟着他们出去吧,去外太空玩玩呗。”

“反正我们又不会老的,熬到后面科技起来了,兽人们都能摘星星了,像现在的生意多半也不太好做了,我们旅行回来就不挂名了,帮老太婆做点实验,当个骨灰级教授然后陪着科研飞船工费旅游,去看更多稀奇的地方。我们的日子是不会黯然失色的。”

“想的可真远,你咋不想想出去后想吃点啥啊,我们家嘴最调的家伙,感觉还是租个房车吧,好自己带点锅啥的。”

“姜姜养的好呗~,在外有时间当然还是想吃姜姜做的啦。不过房车不好往城里开,出国后没楼房的空地多了我们再租来玩玩吧。”

“好,你也别替我东想西想的,要是能把你小子熬老态了,那我可是真厉害了,能绊着你这个随波逐流的河虾米,我还能有啥遗憾的啊,一直热恋期的粘人家伙。”

“消极想法的淤气给我像煲汤一样蒸出去!姜姜才该不东想西想的,下次不要再隔着我这么远倾诉了好吗,如果连抱抱你都办不到,我真的会很伤心的,呜呜(┯_┯)。”

“……不会了,没有下次的。”,平姜认错态度良好,但目光还是有点游离,耳朵都背着了,他俩都是老大不说老二了。

今天的晴雨虽然大,但也下不了太久,平姜还是抽身回去了,坐在靠门口的饭桌椅上,也不和安聪说啥了,看着外面雨水冲乱的马路发呆,这太阳真是照地更亮了。

平姜看着自己生活的地方,安聪隔着屏幕看着他,也只看着他。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境。

热烈的日子未来一直会有,距离也隔不开彼此真切的期许,何必像常人一样忧愁生活的冷乱,长生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天赋,爱真实地深刻进我们的骨髓,腐朽也会先于我们迎接死亡。

没有什么好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们间可比言语直接多了,哪需要这些折转啊。

平姜决定结束这场因为自己矫情搞出的对话,他决定改改姜槐安给自己留下的臭毛病了。

“没啥想说的了,挂了。完事了记得提醒我,我好给你热饭。”

“嗯,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 ˍ •̀ू )。”,安聪还是有点不舍,但平姜不想聊了他也不会缠着的。

肉垫沿着边框一滑,常用的几个软件又出现在了屏幕上。

微信右上角彰显着热闹的消息数字,在通话的间隙里猛然生长,繁杂得让人丧失逐个查阅的欲望,但红点点总是引人想要点击的。

平姜给部分个人消息回复了,群里的消息就已读退出了,懒散地将脑袋撑在椅背上,触手穿过椅背的缝隙掏着耳朵。

了无事做,平姜思考回家前的这段时间该怎么打发时,一个有着柴犬那种豆豆眉的土松青年和位钝口螈女孩出现在了他店的门口。

男孩提着几个装满的纸袋子,女孩拿着伞但左肩湿了好半,两人鞋子上都沾了点泥水,多半是路上踩松地砖夹水溅的,走急了。

触手帮不方便的青年和此时不知所措的女孩开了门,又从被撩起的背心下缩了回去,平姜起身打了声招呼。

“回来了啊小舟,是老汤又跑了吗?手上这么多东西还提着的,先坐着吧。”

汤靖舟,老汤的儿子在外地读大学,每年假期都会回来,是个毛毛躁躁的小屁孩,鬼机灵的很,但没啥坏心眼子,对别人啊很容易就全心交付了,用心对别人好的很。

“谢谢了啊,平叔。我这不是假期回家看看吗,总得带些东西,我给平叔也带了的,在这个紫色袋子里!”,看着和老汤有相同白色毛发的土松青年,炫耀般在长辈面前举起手中大堆大堆的礼物,额头上那对黑色的小豆豆抬一抬的,平姜不禁陷入一瞬的回忆,然后止住面前的家伙。

“先别急着给我看,不先给我介绍下别人姑娘家吗。”

“叔叔您好,我叫高莞玲,是汤靖舟的女朋友。”,高莞玲看气质不是那种闺秀型的,应该还是有点紧张了,说话拘谨的。

“平姜,平时跟着这混小子喊我就行,他没啥心眼力见,委屈到了直接训他就好。”

“嗯,靖舟现在能照顾好自己的,和他一起的时候我还是很轻松的。”

“嘿嘿。”,汤靖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比平姜都高半头的大小伙了,听到别人女孩家夸他还害臊得很。

“平叔,这些东西可都是我拿自己奖学金买的哪,你跟聪哥一起试试的。”,说着就把袋子里的游戏手柄和游戏卡带给拿了出来。

‘为啥他要把这些自己拿回来,直接寄我地址啊。’,平姜又有些搞不懂汤靖舟的脑回路了,偏要累自个一下。

“谢了,这几天来我这吃饭不收你钱,敞开吃吧。”,平姜接过袋子放在了柜台地下,语气保持着往日的平淡,尽管没有和安聪聊时情感丰富,但回馈时可一点不会含糊的。

‘是不是年轻的犬兽都这么喜欢炫耀啊(눈_눈)’(这跟捡东西回家真的好像),某个在平姜心中和傻狗没区别的家伙打了声喷嚏,便知道平姜又在念叨他了。

“都知道你厉害,就别在姜叔面前显摆了,快把东西放了。”,高莞玲肘了肘汤靖舟的腰,在店外把伞甩干,带着人找了一个四人的方桌坐下。

‘是个放的开的姑娘,胆子很大,也很沉着,小舟多半跟她说了我的事吧,这个嘴巴兜不住的。’,等两人坐下时,平姜也把围裙重新套上了,拿了一份菜单递给高莞玲。

“这小子喜欢吃啥我还是记得的,光点自己喜欢吃的就好,不清楚的多问他,就别让他闲着了,现在想要饮料吗。”

“谢谢平叔了,我要瓶雪碧。”

“我要芒果汁!”

“嗯。”,灰色的触手伸出去几米,从冰柜里把饮料抽过来,把易拉罐雪碧和水滴型瓶子的芒果汁分别放在两人面前。

而在平姜伸触手去拿饮料的时候,汤靖舟和高莞玲已经讨论起来了。

“我跟你说平叔这烧烤是最好吃的,尤其是烤触手帮香,几种味道都很哇塞的,莞玲你可以试试甜口哦。其他荤菜里烤鱼鳔我记得不错吧,平叔调味后有点像鸡肉但鱼鳔吃着又带点劲道,烤小瓜很脆嫩爽口,可以解腻。除了烤的,触手海鲜炒饭味道也很棒,平叔放料很足的,虾都是整块的。哦对了,平叔放的辣子是不扒嘴的,莞玲辣到了张口缓缓就好,不要猛喝水把自己喝饱了。”

“那你平时都点什么,我目前想尝尝炒饭和小瓜,你平时又不爱吃蔬菜的,蔬菜我先点起了,烤肉你再说说。”

“嘿嘿,我不怕腻啦,我以前就点两份麻辣味的触手,再来一份小肠和鸡皮就够了。”

“那再加份你说的甜口的触手吧,毕竟是平叔这的招牌。平叔这是不是炒菜也做啊。”,红色菜单背面,清一色的家常菜和用触手代替原材的炒菜。

“对啊,平叔这里特殊时候还有汤锅哪,毕竟店里就平叔一个人掌勺,他是把自己能做好吃的菜都放菜单上了。不用教人又独自忙得过来,他就没限制菜品数量了,有时候突然想吃菜单上没有的,熟客自个带食材平叔也能做一个。”

“哦,触手怪的多线程做物能力这么强的吗。”,高莞玲是学生物的,目前是跟着一位从研究院退下的老教授,汤靖舟能告诉她平姜的身份,也是教授准了的,平姜和教授是老相识。

“很厉害吧,我小时候平叔可是一边给我烤肉,一边帮我补习作业的神啊,当时真的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了。”

“那你确实该多孝敬下,管你这个家伙的功课可不轻松。不过,知道平叔身份的人很多吗,你跟我说过平叔最早是在你小学那摆摊。”,高莞玲想着论文和那些资料里关于触手怪的部分,她就不禁想多问问,让自己能安心点。

寄生替代,将猎物掏空后穿上,像原本的人一样活动,生命力顽强,地球上最古的族群,它们可真是符合那些恐怖电影塑造的怪物啊。

“不是啦,平叔以前确实是在我学校附近工作啦,但有个特别小的铺面,两人宽的地方别人坐不进来,也就看不见平叔了,平叔是烤好后拿到摆外面的桌子上的,而我端个小的折叠桌就待在厨房里了,那时厨房只有一个灶台,平叔触手都伸展不开的很,但靠着他那种独特的视野,能一边照顾我,还一边忙客人,晚上也会给我烤点切小块的触手肉当夜宵啥的,小时候有平叔我过得可滋润了。”

“所以单纯是你们家和平叔关系好,研究院就把他身份告诉你们了,这都是在搞啥啊。”,高莞玲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在她的认知里,让平姜这样的个体出现在城市里就很骇人听闻了,研究院搞什么观察实验就算了,还没保密性。

“你在乱想啥哪。”

“唔!”

汤靖舟愤愤地捏了捏高莞玲滑嫩的脸蛋,让人话都说不清楚了。

“干嘛啊!快给你捏蜕像了都。”

“你说这些平叔都听的到的哦,平叔虽然不算热心肠吧,但一直是很讲理又懂理的,他可还是你未来的前辈,是研究院挂名的研究员哪。”

“这样吗,那我也没啥好担心的了,平叔是孤例吗?”

“不知道,但我见过的其他触手怪就是在餐桌了。”

“我都搞不懂这些了,希望平叔不是被抓来的。”,高莞玲还是有点觉得这种事很混蛋,随便把人投入一个社会性实验里,还是在市区里,真的是好不负责任和任性。

“其实不用担心这些,我们其实都是家里蹲,他们是不会主动到城市里的,我是纯巧合到这里来的,不用替我或丕县鸣不平啥的。”

平姜的声音突然插入,把不熟悉他的莞玲吓了一跳。尽管以兽人的感官和店内没啥遮挡物的情况,他们还是没注意到平姜是什么时候来的,尽管猫兽本来走路就没啥声响,但连气味和存在感都降得没有一样,还是很难的。

平姜听到了点菜,还是习惯性地把菜单收过来,不是所有人都像小舟这么熟悉他的。

“啊,平叔……”,高莞玲还是有点被惊愕到了。

“没事,这种质疑不少,你能这么信任他们的决定,我还蛮顺心的,菜单我就拿走了。”

平姜抽走菜单后把触手带着的碗筷递了过去,夏天摆这些不太勤奋,他招的服务员也还要会才来,天气太热了,他这个老板都不咋早到,他就没强迫那些了。

平姜不急不躁的回到厨房,去管其他人的质疑和恐惧啥的还不如把饭做了,偏见是最难化的冰,捂不热的。

高莞玲还是放弃了这个话题,总在别人‘耳边’说不好,小舟又和她聊起他小时候才见到他的事,他小时候被平姜的伪人感吓到好几次,但现在平姜有了爱人后真的变了好多。

“还是那个熊样,还当我听到会给他偷偷带糖似的。”

小舟知道他听力好,老汤以前看他蛀牙的事,管着他不给买糖时,他小子就在平姜附近和他爹争论大声嚷嚷,好让我知道了给他带点。老汤是大人不好深究我的事,还没小舟了解我哪。

‘再加两条肉吧,犒劳下我们刚回来的大学生,研究院未来新一代对我们真是谨慎哪。呵,小屁孩一群。’

做炒饭的油水迸溅声和触手肉在高温下脂肪破裂的声响,触手们一边颠勺、翻铲,一边抓着刀具哒哒地在菜板上将蔬菜剁好,萤蓝的副眼们在灯光下像触手上的深色斑点,无死角的视线守着厨房各个灶火上的菜肴,凭着经验观候着火候。平姜只是待在放菜的桌边,悠闲的做些调味的活,只靠着脊背上的触手们忙碌。

但这样其实才更像平姜在‘亲手’干活了。

冒着热气和油泡的烤肉,虾仁和触手肉丁铺满的炒饭,凉饮入口爽快,高莞玲和汤靖舟不再聊天了,埋头开始干饭,不论作为触手怪的危险性,平姜做饭真的很好吃。先前家长里短的聊了一整,新奇那些硬实的老房子间又平了啥,又新建了什么,怀念、怅然和兴奋,小舟的话里什么情绪都有。

‘卖洋芋的那个爷爷搬了啊。’,他也走了吗,算上也是百八十的了,平时也就一个人在茶馆那边卖土豆,他家的洋芋味道一直很好,现在也吃不到了啊。

随着时间入夜,丕县的天空还是亮堂的,但到点小舟他们便已经回去了,老汤他们收了牌局给小舟打了电话,说今晚粘他小子带儿媳回来,赢了个爽,准备晚上做顿大的犒劳他们。

安聪替他招的那些员工精神饱满的对他这个给他们放半天假,还不缩减工资的老板,态度都是很认真的。

桌子上才开始摆上碗筷,那几个打点的老顾客就卡着点来了,都是店里十几年的顾客了,店里很多的生意都是他们照顾的,都是他们朋友带着朋友地为他们打开了门面,偶尔送点小酒和烤串,算是平姜规避那些他不擅长的谈笑,维持这段店家和客人间所谓温存的把戏吧。

夜晚的热闹就是一桌的烤串和啤酒,熟人间相互打趣争嚷,说话没有多含蓄,一碗酒下肚,喉咙就烧得连热都感不到了,喧闹是每晚必有的,毕竟这是一天里可以尽情发泄的时候,在这个几年都难有点变化的地方,热情和快意是很难寻得的,不撑着酒足饭饱的时候放肆一下,老男孩们可就只能在家里发霉了,而人说话说热烈了,也是很消耗体力的,点菜也是不断的。

厨房是整晚都没有空闲的,触手在四五个炉火上翻炒,显得杂乱但不会妨碍到彼此,饭菜和调料的味道熏陶着厨房灰白的墙壁,豆大的汗珠可以把触手上的粘液都给冲散了。

有时要炒的辣子太多了,平姜自己也会被熏得眼睛糊一起,能吃辣不代表能受的住这辣椒气啊。

时不时用触手拉起围裙擦汗,灰色的触手被热的透红,被油滴溅到还会冒黑点,过好会才消的下去,平姜不喜欢做饭的过程,触手上的黑点等效于兽人皮肤上出现了老年斑,而忙的时候他根本注意不到这些,只能出货一样的在桌上放菜。

员工们拿餐碟的动作急匆匆的,不过麻利和不冒失还是基本保持的,把油脂洒出可不是个工作几年的服务员该有的,尽管衣服已经和毛发搅在一起碍着活动,几道菜交叠在一起端给客人是不会晃荡的,不过细心服务什么的就不要多奢求了,不快点饭就凉了。

店里的白昼灯因为人气变得暖和了,孩子们因为偷大人的辣串吃,辣的尾巴绷直吐着个舌头,泪眼汪汪地跑妈妈怀里哭,最后抱着个饮料瓶,在大人的笑声和安慰中把自己给喝成圆肚皮了,壮实的爸爸还撩开衣服,饱肚子拍鼓地逗着害羞的小屁孩玩,孩子的表姊表哥就是拿手机收集黑历史啦。

而结伴来的老伙计和称兄道弟的朋友,偶尔也会加入这些家庭游戏里来,一起热闹热闹。

一杯酒,一支烟,饭桌上就又能多几个聊的上话的朋友,一张饭桌可以是一个家族间维持的纽带。

店里隐藏的副眼,让平姜尽管窝在厨房,也能看到自己的客人们,以前思考自己的生活该是什么样子,时常欣赏和品味里面的幸福,或许给他带来了不少直觉上的引导,但如今平姜只是保留了个习惯,单纯的看看笑笑。

有了联系,日常的很多事就有了特殊的意义,走入城市又为平姜带来了什么哪,不做看客当个家乡人,可能只有安聪能从他的心中挖出埋藏的果实吧。

等到路上只有店里热闹的灯光,像个火炬一样在闷热但冷清的夜晚里驱散不安,客人间只有偶尔的碰杯和聊骚,平姜终于能脱下又添上几块斑点的红围裙,‘香喷喷’地顶着个鸡窝一样的头,懒惰地瘫在板凳上用双手对账,在老主顾时不时起哄他这个老板来拼几杯的叫嚷中,他的员工把店里和厨房打扫干净了,就被他放回去了。

“拜拜,平哥!”

“平叔明天再见。”

“老板,要记得结工资,您老是忘。”

“我们走啦,平姜,明天还来你这捧场。”

……

最后一批人走了时,收拾下店里余下的烂摊子,检查下余下的食材和调料,关电、关气、关闸,再简单拖一下地,门把锁套上,平姜还是那一身的往回走了。

全身都是汗,脚爪当然也是,凉鞋绑的的不紧,肉垫和鞋面摩擦的刺啦响,在夜晚这动静大的出奇,还没走几步平姜就蹲下重新搞松紧了,这种声音太让人烦躁了,何况晚上热气也一股一股的,出门来人就不是松活的。

路上餐馆、茶馆那点灯光都息了,也没有风所以才说安静的要死哪,小县城的死气沉沉就在夜晚毫无保留,像个佝偻的小鬼压在每一个走夜路的人身上,让人意识到不变下的破败冷清,提醒着每一个走夜路的人。

人人都像一栋将要被推倒的小楼,都会人去楼空,比起成为角落的烂尾楼,带着他倔强的住客一直留守,还是推倒重来带着丰富的‘拆迁费’出去好好走走爽啊。

平姜的身影隐蔽在黑暗里,毕竟马路其他地方一般没有路灯的,他也时常被这只‘小鬼’缠着,一个人孤独的夜路是难熬的,所以才要更积极,更快脚步地回家,还要让他见到窗口透出的灯火,能吃上烫嘴的饭……也最怕让某个挑食,只吃家里饭的家伙给饿死了吧。

……

“踏,踏,踏……”

老楼的感应灯亮了起来。

平姜在门口用力地跺了三下脚,把从外面带回来的晦气跺在门外,把家里的灯和网开了,平姜把包扔到了有床的那个房间里。

“咔哒,咔哒……哗——哗——……”

平姜打开了浴缸上的水龙头,放了个泡沫球进去后就去厨房了。

墙壁上的时钟快走到十二点了,安聪的客人们一般都玩的很晚能不自己早回来的时候很少。

往电饭煲里放米准备熬粥,这样可以闷电饭煲里面一直热着,再放几个蛋、虾还有贝壳啥的

,一锅够安聪吃饱了。

平姜简单煮了点清汤的抄手,身上太粘了不舒服,他懒得调辣的料子就将就吃了,拿个小面盆捞上来盛着就带着往浴室跑了。

路上把身上被汗浸完的衣服全放洗衣机里,浴缸差不多三分之二满了,关掉水龙头后,平姜从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抽出折叠桌,触手帮双手没空的他展开桌子摆在了浴缸上,同时抽来挂墙上手机的防水袋。

除了梳妆台和洗手台,平姜和安聪还挂了不少小袋子来放东西,他们没有浴球等洗浴工具。

抬脚进入水中,厚实的泡沫像铺盖一样盖在他身上,刚好没过了胸膛。

平姜整个人放松的躺在浴缸的靠背斜坡上,隔着袋子刷着手机,没有感兴趣的视频就一直往嘴里塞抄手,看到喜欢的就停下筷子,偶尔被逗笑几下就双手抬着手机,往水里潜入点仰躺着。

触手从后背小心伸出,避免突然的体积膨大把泡沫全挤出去,平姜使着力让触手半浮在水面上,裹着泡泡在自己脖颈处揉搓,开始准备给自己洗头了。因为脸部毛发的问题,早上洗脸大多是就眼睛和鼻子专门清洗下,剩下的就靠酒精湿纸了,邋遢点就晚上洗个澡,吹毛太麻烦了。

平姜搓澡的触手只有头部呈掌状粗糙,而根部还是细长的,这是为搓澡专门开发出来的形变,不然细长的触手搓不干净,整条扁平粗糙的又搓着拉毛得很。

“咕噜——咕噜——”,一阵轻缓的呼噜声从被揉搓头部的平姜喉咙发出。

触手这种像手搓的感觉是很舒服的,搓头的时候掌部还可以分点使力按摩耳根和后劲,电动按摩一样而且更精准。

打出的泡泡把平姜的脑袋扮成了个雪绒,在暖黄的灯光下看着软软的,耳朵随着触手的动作嘚嘚地动,触手握个圈好可以吹会泡泡,整个人都沉浸在下班放松的愉悦氛围中,不免变得有些幼稚了。

最后顶着个包租婆式泡沫发型,平姜准备开始洗身子了,毕竟泡着头就又会沾上泡泡,不急着冲那会啦。

将手机放在小桌上一起推远,触手们扒着浴缸边缘就把平姜整人水平抬到水面上了,让身体若隐若现的嵌在泡沫和水层间,就像是浴缸被它们挤满后,被呈在表面的猎物,平姜松散的像是被那些柔骨的媚毒给泡入味了一样。

倒伏的毛发失去那裸身时些许的遮挡作用,给人填上了一丝凌乱感,触手开始在身体上匍匐蜿蜒,沿着腰腹的肌理,宽掌的部分按压摩挲着胸脯,又滑过大腿的内侧微微嵌入,很用力的清洗带着宣泄,而泡沫将一切铺上一层薄幕,予人遐想的权力。

浴室的氛围是惬意的,独处时不需克制的懒惰和一部分的情欲,来自兽人的感官系统是令触手着迷的,那种简单的接触就能带起莫名快感的享受,是让人上瘾的,不同于生育行为的强烈反而更加连绵,将一个本来该以快速为追求的行为和任务,演化为一种可以从身体各处索取的享受和娱乐。

平姜始终认为兽人才是最会享受和放纵本能的生物,从他们把自己的种族编入情色的幻想和把安聪都造出来了就可以看出来了,不会以为研究院会产生安聪这样的副产物只是为了做宇航服吧,民用胶液体感衣了解下,这个划出的投资项目自己家可是参与了哪。

细长的触手卷起纤细的尾巴,露出尾根下浅短的白毛,然后从根撸到顶再返回,挤水一样地洗着尾巴,而带有宽掌的触手按着他尾巴根。平时安聪帮他拍尾巴根也是他放松的一种方式,按的话要更刺激些。

“嗯~”,尾根处麻痒的感觉让人想要拱腰,但触手撑着他不好动,终究不如安聪帮助来舒服。

平姜就这么悬着好一会,不过也没有多久,就半小时吧,泡完澡还要迎接他的小‘果脯’哪。

“哗啦……啪,啪,啪……”

绷紧的触手整个松开,快被搓成一个糖霜娃娃的平姜直接沉进水了,身上的泡沫被推出浴缸像瀑布爆出的水花。

躺在被浴球泡泡混浊了的温水中,触手们像茂生的灰海藻开始将一切填满,释放缩紧的血肉,像抱紧的荷花努力绽开自己。触手怪的副眼是能在水下视物的,也不会被皂液刺激。

浴缸里荧蓝色的副眼在灯光下深邃地蔚蓝,海葵一样的摆舞中表现一种瑰丽又危险的感觉,健康完善的躯壳僵硬呆板地趴窝在这个柔软的温床上,触手小心地拿着喷头清洗着,不让丝毫粘腻的泡沫留在上面,副眼下躯壳还是那么饱满和熟悉,他不喜欢毛发粘粘的所以会放弃控制,才这样来完成最后的洗浴。

等到平姜眼中重新出现神彩,差不多就是洗好的时候了。

一条触手拿着喷头,侍立在旁的侍者一样,让平姜双手能空出来挤身上的泡泡,从浴缸站起,触手们依然撑着浴缸,防止肉垫碰水在浴缸里打滑了。

触手勾来浴巾,平姜简单地抹了身子,将自己吹干,只用浴巾裹着屁股,便拿着毛发护理液在镜子前捣鼓,手机和小桌啥的则被触手高高悬起。

‘害,安聪拿水逛一下就洗好了。’,掰开扎结的毛发是很让人烦躁的工作。

拿喷头把地上的泡沫冲干净,平姜轻快的将东西放好,他没有去穿衣服,还是就包着个浴巾的样子坐在沙发上刷手机,晚上还要激战会的,也就养成了睡觉前不穿上衣的习惯了。

接触到披在沙发上的毛毯时,平姜泛起了瞌睡,不分散下注意,疲劳一天下来,可以看到他捆着毛毯就睡了。

他不喜欢家里沙发本身的质感,但这是他以前从搬走的邻居那换的,没法挑就着用呗,反正是免费的,当时安聪才被接回来还在上面爬哪。

‘还得等他回来给端饭,不能睡。’,平姜在洗完澡的轻松和精神的困倦下,迷糊的点开了消消乐令触手都觉得烧脑的卡关。

又是小半小时过去,他期待的声音才响起。

“咚,咚,咚……”,安聪很适当的敲门,不至于发展到噪音,也不会让平姜注意不到,但如果天还亮他就会直接敞开嗓子的喊他,一点不怕注意的。

刚把消消乐又过一关,某个晚归的家伙明明带着钥匙还总是喜欢敲门,期待他的迎接和拥抱,但从外面逛回来的脏家伙是没有拥抱权的。

此时小区已经只有他们家孤盏独明了,老人多的小区就是这样静得快,也没什么接‘私活’的会在这里驻下,不过就算有些特别的家伙躲到了这里,他和安聪仍总是最特殊的那对。

平姜的毛发还带着吹干后的蓬松,浴室用的塑料拖鞋稍大,在开门的路上啪嗒啪嗒的,透过不隔音的门板让安聪充满着期待,每一次再见都是无言的欢喜。

手掌扶上抛光的把手,咔哒声陪着浓缩的冷气推着平姜,好像催促着他拥抱门外的爱人,楼道昏黄的灯光下傻气的笑容和辛勤一天的人一点不搭哪。

“欢迎回家。”

“我回来啦~”

抵住想怼过来的大鼻子,抓着安聪的嘴筒子把已经用翼膜裹上来的家伙带进来,尾巴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这是吃什么了哪,身上飘罐头味,隔老远就闻到了。”

“是老顾客那边新出的鳕鱼猫条味的雪糕,我托人带了些。我尝了哦,是加了猫条做出来的,用了羊奶打底,我觉得姜姜会很喜欢哪。”(这里猫条算一种小零食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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