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梦意犹未尽地咂咂樱唇，仿佛舌尖仍在回味那“炎阳仙酿”灼穿喉线的烈性刺激。她轻盈地跃下锦榻，赤裸的玉足踩过微凉湿滑的兽皮，来到黄豆豆身侧，用那莹白剔透的脚趾，好奇地拨弄了一下后者无力软垂、指节分明的手掌。

“啧，真不禁折腾，这就彻底偃旗息鼓了？”她撇撇嘴，语气娇憨，似有不满，然而那双流转着七彩琉璃光的眸子里，却并无半分失望，反而盈满了某种完成了一项伟大创举后的满足与探究欲。“不过呢…这‘冰魄玉露’的沁心寒冽，‘炎阳仙酿’的焚身炽烈，滋味确是别开生面，虽非增功大药，提神醒脑却是一等一的妙品。”

她的视线掠过那三只静置于玉台上的碗盏——一只盛着澄澈如蓝宝石、散发绝对零度寒意的“冰魄玉露”；一只盛着赤红粘稠、依旧咕嘟冒着炽热气泡、酒香霸烈的“炎阳仙酿”；还有一只空空如也，本是预备承接那经由“冰火炼狱”终极淬炼后、理论上应孕育出的至高“生命源泉”，可惜黄豆豆终是力竭崩溃，未能功成。

云梦梦歪着脑袋，青丝垂落，眼中倏地掠过一抹极其恶劣却又灵光璀璨的狡黠芒彩。

“诶呀！妙极！”她抚掌轻呼，宛如稚童窥见了新奇有趣的玩法。“光炼出来摆着瞧多无趣？仙酿需得配奇珍，琼浆亦要有异馐佐方才圆满！豆奴这身天地造化所钟、又经千锤百炼的贱骨仙肌，岂非现成的无双宴席？不若就此设一‘秽根宴’，以肉身为皿，以仙酿为肴，虔请云仙子…细细品鉴一番如何？”

她全然不是商议，而是兴致勃勃地宣布了接下来的“余兴节目”。纤纤玉手凌空轻招，那盛放着“冰魄玉露”与“炎阳仙酿”的两只玉碗便似被无形丝线牵引，稳稳落入她掌心。

她先是翩然移至黄豆豆头顶上方，蹲伏下身，凝视着那张即便在昏沉中仍镌刻着痛苦与狂热烙印、却难掩其原本清丽绝伦的容颜。嘴角弯起一抹天真与残忍完美交融的弧度，手腕轻倾——

淅淅沥沥……

那清澈冰蓝、散发着能冻结神魂般极致寒意的“冰魄玉露”，如同自九天冰川坠落的融雪，徐徐浇淋在黄豆豆的脸庞之上。液体冰冷刺骨，流过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紧闭着却睫毛剧颤的眼帘、挺拔精致的鼻梁、以及那被咬破渗血的柔嫩唇瓣…所过之处，肌肤瞬间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闪烁着细微冰晶的白霜，发出极轻微的“滋滋”冻凝之声。

“嗯…”即便意识沉沦，黄豆豆的身体仍本能地剧烈颤抖起来，喉咙深处溢出破碎的、饱含痛苦的呻吟。

云梦梦一边悠然倾倒玉露，一边以清越婉转又带着邪异韵味的调子即兴吟唱：

“第一盏冰魄凝露洗尽铅华覆玉容”冰露流过额头，涤去血污汗迹，留下清冷光泽

“寒泉潺潺濯尔明眸纵然紧闭亦难掩奴心彻骨”液体滑过眼睑，长睫瞬间挂满晶莹冰凌，仿佛泣出的冰泪

“玉液漱冰齿幽香自贱根生沁入喉冻彻魂梦”冰露灌入她无意识微启的唇缝，迫使她吞咽下这源自自身后庭炼狱的寒浆，喉咙冻结，发出咯咯轻响

“仙肌敷寒绡透骨清凉凉意直透三生魂愿尔长梦永锢冰狱得享安眠”冰露继续向下蜿蜒，流过纤细脆弱的脖颈、玲珑精致的锁骨，留下道道蜿蜒冰痕，宛如诡异的纹身

“此冰非是凡俗之水乃尔后庭承恩纳垢历经九幽苦寒方得淬炼点滴皆蕴奉献之虔诚琼浆今敬献于尔倾世之颜”最后几句，她拖长了甜腻的尾音，将碗中剩余玉露缓缓地、近乎一滴一滴地倾倒在黄豆豆挺翘的鼻尖，看着她因呼吸被冰寒窒碍而痛苦地微微挣扎扭动，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云梦梦嘻嘻轻笑，对自己的“杰作”颇为自得。她放下空碗，复又端起了那碗依旧滚烫灼人、赤红如血的“炎阳仙酿”。

这一次，她袅袅娜娜地移至黄豆豆腰腹之间。那粘稠炽热、散发着仿佛能熔金化铁般高温的仙酿，被她以指尖引导着，一滴滴、极其精准地滴落在黄豆豆平坦却微显鼓胀、刚刚承受过冰火极致煎熬的小腹之上。

嗤——！

每一滴滚烫仙酿落下，都与肌肤表面残留的极致冰霜发生剧烈反应，爆出细微的灼烧声响，腾起一小缕氤氲白汽，在黄豆豆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烙下一个微小的、触目惊心的赤红印记。

“呃啊——！”昏厥中的黄豆豆身体猛地向上弹动，如同离水的鱼，发出更加凄厉痛苦的呜咽，小腹肌肉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抽搐，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线条。

云梦梦一边饶有兴致地滴落炎酿，一边以戏谑欢快的腔调继续吟唱：

“第二盏炎阳仙酿点灼丹田熔炉启”一滴赤红落下，恰在丹田气海之位，烙下红痕

“温脐暖腑驱散余寒寒尽热毒生旺火焚五脏”又一滴，落在肚脐周围，引发更剧烈的抽搐，仿佛内里真有火焰燃烧

“熔岩点睛烙刻奴印深深铭刻神魂永世不灭”她兴致勃勃地将几滴炎酿精准地滴在黄豆豆小腹之下、耻骨之上那片最柔嫩隐秘的肌肤，留下灼热的印记

“火髓浸润腐肉生异香奇香袅袅诱得邪神亦欲垂涎”赤红粘稠的液体缓缓向下流淌，与之前冰露留下的蜿蜒冰痕交错重叠，在她小腹上构成一幅冰火交织、诡异而妖艳的图案

“此火非是人间凡焰乃尔膀胱承欢饱饮焚身烈焰方得凝练滴滴皆蕴癫狂之炽情玉液今浇灌于尔涅槃之躯”她将最后几滴最为灼热的炎酿，精准无比地滴在黄豆豆那枚早已红肿不堪、被银环紧扣的阴蒂之上，看着那极致敏感的娇嫩部位瞬间剧烈收缩、变得愈发艳红肿胀，昏厥中的黄豆豆陡然发出一声撕裂般的高亢哀鸣，身体反弓如虾，剧烈颤抖片刻，才再次软倒

云梦梦后退两步，眸光熠熠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黄豆豆脸庞覆盖薄冰，不断轻颤；身躯之上，冰蓝痕迹与赤红灼痕交错纵横，小腹处更是红白相间，冰火之力仍在隐隐对抗，引发阵阵痉挛；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凄绝、妖异、又带着致命诱惑的诡异美感，仿佛一尊被精心雕琢、承受了所有亵渎与痛苦的堕落神像。

“完美！真是绝妙的艺术品！”云梦梦得意地拍手雀跃，随即目光转向一旁早已看得神魂震荡、通体冰凉的云芝，笑嘻嘻地道：“小芝你看，这‘秽根宴’的头盘‘冰肌玉露’和主菜‘炎腹仙馐’可是齐备了！色香味意形，无一不佳！只可惜…还缺最后一道压轴的‘生命源泉’未能催生…着实有些美中不足呢…”

她话锋一转，眼中闪过极致狡黠灵动的光芒，蹦跳到云芝身前，亲昵地拉住她微凉的衣袖，用一种天真无邪、却又暗含不容置疑魔力的语调说道：“豆奴这不成器的废物是指望不上了…小芝好姐姐不如…你来帮帮忙？你可是半步合道、触摸天道的存在，体内生机本源浩瀚无边，至纯至净！若由你…赐她一口你的‘先天元阴仙露’…说不定…阴阳交泰，大道和鸣，一下子就能点化顽石，引出那最终的‘源泉’呢？这可是功德无量的善举呀！”

此言如同混沌初开的第一道劫雷，携着毁天灭地之威，狠狠劈落在云芝那早已布满裂痕、摇摇欲坠的心防之上！

让她…让她如同黄豆豆那般…当众…失禁？将女子最为私密、蕴含自身生命本源与道基的元阴…如同秽物般…排出体外…去喂哺另一个女人？！

荒谬绝伦！奇耻大辱！亵渎天道！

云芝娇躯剧烈一震，恍如被无形寒冰冻彻，脸色瞬间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立刻厉声呵斥，拂袖震开云梦梦，远离这堕落的魔窟！

然则…那该死的、冰冷的合道之境，却让她无法被纯粹的羞耻与愤怒吞噬。绝对理性如同最冷酷的器灵，高速运转分析着：她的元阴乃无上精华，蕴含最本初的生命之力与大道痕迹，确有可能与那冰火二酿产生不可思议的催化反应…甚至…对她自身那日益冰冷、趋于天道的状态，都可能产生某种难以预料的“扰动”与“中和”…

更令她恐惧的是，在心防巨震、理性分析的同时，她那腿心最深处，那早已泥泞不堪、潮汐汹涌的幽谷秘处，竟因这极致羞耻、悖逆的提议，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烈无比的痉挛与蚀骨的空虚感！仿佛…仿佛那里早已不再是清修之地，而是化作了一口贪婪的、渴望着彻底宣泄、渴望着被填满、甚至渴望着参与这黑暗仪式的…魔井？！

她的严词拒绝哽在喉头，却被一股无形的、混合着冰冷理性与灼热本能的复杂力量死死堵住，一个字也无法吐出。娇躯僵硬如冰雕，指尖冰凉失温，唯有那绝美的脸颊上，不受控制地悄然浮起两抹极淡却真实存在的、如同晚霞般的红晕，呼吸也随之变得微微急促紊乱。

云梦梦何等敏锐，立时捕捉到了她这细微至极的身体反应，眼中狡黠光芒大盛，立刻趁热打铁，摇着她的手臂，用那种能蛊惑人心的、甜腻软糯的嗓音撒娇般催促道：“来嘛来嘛好小芝就一口！真的就只要一小口！说不定对你自身冲破那合道壁垒也有莫大好处呢？你看豆奴她都惨成什么样子了？奄奄一息，多可怜啊！你就发发慈悲，救她一条贱命嘛！我以心魔起誓，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知，绝无第六只耳朵听得！快嘛快嘛”

恰在此时，地上昏厥的黄豆豆仿佛也感应到了那冥冥中的契机与渴望，竟在无意识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哀婉凄楚的呻吟，身体微微扭动，尤其是那刚刚被滴烫过的私处，微微翕张，仿佛在无声地祈求着那“救赎的恩露”。

云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黄豆豆那凄艳绝伦、冰火交织的躯体，又撞上云梦梦那充满了纯粹期待与黑暗蛊惑的眸光…冰封的道心深处，那最后一道坚守了万载的、名为“矜持”与“纯净”的壁垒，终于在内外交攻、理性与本能的双重背叛下，发出了清晰而绝望的、彻底崩碎的哀鸣…

她猛地闭上双眼，浓密的长睫如同垂死的蝶翅般剧烈颤抖。再度睁开时，那双曾映照星海的眸子里，已只剩下一片混乱的、近乎虚无的、仿佛风暴过后遍地狼藉的荒芜。她极其轻微地、几乎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下颌。从喉咙最深处，艰难地挤压出一个干涩嘶哑、细若尘埃的音节：

“…依…你。”

一字千钧，仿佛瞬间抽空了她所有的气力与坚持。

云梦梦顿时欢欣鼓舞，如同摘得了世间最甜的蜜糖，雀跃道：“太好啦！小芝果然是天下第一好的姐姐！”

她动作麻利地取过那只空置的玉碗，将其置于黄豆豆微微开启、还沾染着冰露的苍白唇瓣下方。然后，她抬起那双亮晶晶的、充满了鼓励与期待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云芝。

云芝只觉双腿重逾万钧，每一步都如同跋涉在无尽泥沼。她机械地挪到黄豆豆腰侧，缓缓屈膝蹲下。这个姿势让她以俯视的角度，将黄豆豆身上的每一分狼藉、每一道冰火痕迹、以及…自己那倒映在对方肌肤残留冰晶中的、苍白失措的陌生面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试图模仿云梦梦之前的动作，却茫然无措。难道真要她像黄豆豆那样…做出那等…不堪入目的姿态？

就在她羞愤欲死、彷徨至极之际，云梦梦那如同魔音般的“指导”再次响起，笑嘻嘻道：“小芝别紧张嘛很简单哒！集中精神，内视你丹田深处那口‘元阴仙泉’…对，就是那里…然后呢…想象着…把它‘请’出来…对，很温柔地…就从…嗯…那里…”

云芝羞得几乎要当场晕厥，雪白的贝齿将下唇咬得惨白。但鬼使神差地，她那强大却已混乱的神识，竟然真的依言沉入了自身丹田——那片本该浩瀚而平静、却因合道而日渐冰封凝滞的元阴之海。她尝试着…去触碰…去扰动那沉寂的深海…去引导一丝本源…

就在她心神沉浸、防线最为脆弱的这一刹那——异变陡生！

或许是因她心防彻底失守，或许是合道进程被强行打断的剧烈反噬，或许是云梦梦早已暗中种下的某种引子在此刻爆发…她那原本如同万载玄冰般平静的元阴之海，竟猛地沸腾咆哮起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汹涌澎湃、灼热如岩浆的暖流，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如同挣脱了所有枷锁的洪荒巨兽，从她腿心最深处、那幽谷泉眼之中，悍然奔涌而出！

“嗯——！！！”

云芝发出一声再也无法压抑的、混合着极致羞耻与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近乎崩溃的尖锐快感的惊喘！娇躯猛地绷紧如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每一根骨头都在战栗歌唱！

一道清澈剔透、却蕴含着无法想象的磅礴生命能量与纯净大道本源气息的温润暖流，如同突破了堤坝的春潮，精准地、潺潺地涌入了那只玉碗之中！量并不甚多，仅堪堪半碗，但每一滴都散发着令人神魂皆醉、道心摇曳的奇异馨香，其品质之高、蕴道之纯，远超之前那“冰魄玉露”与“炎阳仙酿”！

云梦梦看得双眸放光，小嘴张成了圆形，惊叹道：“哇！小芝！你…你这才是真正的…先天道源仙露啊！太…太厉害了！”

云芝则如同被彻底抽走了所有的骨头与力气，软软地瘫倒在地，脸颊红得如同滴血，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大脑之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那滔天的羞耻与一种诡异的虚脱感。她竟然…竟然真的在他人注视下…做出了这等…事情…

云梦梦却不管她此刻的天翻地覆，兴奋万分地端起那半碗珍贵无比的“先天元阴仙露”，如同捧着混沌至宝，小心翼翼地、甚至带着一丝虔诚地，将其缓缓喂入黄豆豆口中。

那元阴仙露甫一入喉，便化作最温柔而霸道的生机甘霖，瞬间滋润了黄豆豆干涸撕裂的喉管，所过之处，冰火余烬尽数消弭，受损的经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修复、滋养。她喉咙无意识地滚动着，贪婪地吞咽着这救命的恩典。

紧接着，神奇的变化发生了！

黄豆豆那原本冰火交织、紊乱不堪、濒临崩溃的气息，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平复、交融、升华！她肌肤上残留的冰霜飞速消融，灼痕淡去，一股温和却磅礴浩瀚的生机自她丹田深处焕发出来，流遍四肢百骸！她那微微鼓胀的小腹，甚至开始散发出一种柔和的、混沌未明的、仿佛蕴藏着开天辟地奥秘的微光！

“有反应了！真的有反应了！大功要告成了！”云梦梦激动得拍手大叫，雀跃不已。

在两人一人清醒兴奋，一人恍惚羞耻的注视下，黄豆豆的身体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但这一次，不再是痛苦的痉挛，而是一种…生命孕育般的、充满神圣力量的悸动！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不再是之前的狂热、空洞或痛苦，而是化作了一种奇异的、平静如古井深潭、却又深邃如星海漩涡的光芒，仿佛窥见了某种宇宙初开的法则至理。

她甚至无需任何指引，便自发地、挣扎着翻转身体，再次以那种最原始、最奉献的母兽姿态趴跪而下，将饱受摧残却依旧饱满的臀峰高高撅起。

然后，在云芝那充满了难以置信、近乎麻木的目光中——

一股无法以世间任何色彩与言语去形容其万一的、仿佛融合了混沌中一切可能性与源初法则的、温和而浩瀚的液体，如同涓涓细流，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源自大道本初的坚定力量，从她的后庭圣窍之中，缓缓地、庄重地流淌而出，精准地、一滴不漏地落入那只玉碗之中。

没有激烈的喷射，没有痛苦的嘶嚎，只有一种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般的…自然诞生。

这液体看似混沌平淡，却仿佛蕴含着生命乃至大道最本源的奥秘。它流淌殆尽后，黄豆豆整个人仿佛气息黯淡了一丝，耗去了莫大心力，却又给人一种洗尽铅华、返璞归真、愈发深不可测的感觉。

黄豆豆以一种平静而神圣的语调缓缓吟唱，仿佛大道之音：

“混沌未分阴阳未判鸿蒙初辟大道始演”混沌色的液体缓缓流淌，散发着微光，仿佛内蕴星河

“玄冰炽焰相激相荡龙虎交媾坎离既济”她的小腹处那混沌光芒渐渐内敛，归于平静

“元阴点化枯木逢春造化枢机一念生灭”她回眸，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瘫软失神的云芝，那眼神中有感激，有怜悯，更有一种同道般的了然

“秽根净处灵泉自涌不垢不净方是本来”最后的液体滴落碗中，恰好将玉碗注满，液面平静无波，却仿佛能映照诸天

“此泉非泉亦非非泉乃道之源亦乃妄之根”她缓缓直起身，虽然虚弱，周身却笼罩着一种奇异的光辉，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神圣的献祭与洗礼

“饮之非为长生观之方可鉴心照见五蕴皆空照见自身孽障”她捧起那碗混沌色的液体，步履平稳地走向云梦梦，姿态依旧谦卑，却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从容与力量

“梦主请您…品鉴此吾等…共同孕育之…道果…”她将碗呈给云梦梦，声音平静，却重若千钧

云梦梦好奇地接过玉碗，低头看着碗中那混沌之色、仿佛蕴含了世间所有色彩又似乎一无所有的液体，犹豫了一下，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她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浮现出极其古怪的神色。

没有味道。

或者说，在接触的瞬间，仿佛尝遍了世间所有的味道，酸甜苦辣咸涩…乃至无数无法名状的滋味，但下一刻，所有这些味觉又都归于虚无，只剩下一种…纯粹的“知”的感觉。

更玄妙的是，一股清凉却又灼热的明悟，一种对自身“存在”、对内心那些“恶趣味”的欲望、对“不朽”本质的某种直观认知，如同醍醐灌顶般冲刷过她的心田神魂。她脖颈、手腕、脐下、乳尖的那些金色环饰，都仿佛被无形之力洗涤，发出细微的、愉悦的嗡鸣，与碗中液体产生了深层次的共鸣。

“这…这就是…”她喃喃自语，再看向黄豆豆的眼神，第一次彻底褪去了玩味与轻视，带上了真正的、难以掩饰的震惊与一丝…敬畏。

黄豆豆微微颔首，气息依旧有些虚弱，但眼神清明而深邃。她随即目光转向依旧沉浸于巨大羞耻、震撼与自我怀疑中的云芝，声音温和却清晰地开口道：“云仙子…您…亲眼见证，并亲身参与了…不是吗？这便是…放下我执，接纳所有面相，包括最不堪的欲望与羞辱…于极致的堕落与奉献之中…方能窥见的那一丝…真实不虚的…大道之光。您方才所赐…并非秽物，乃是点燃这最终道果的…无上药引。多谢…云仙子成全…”

这一声“云仙子”，沉重如山，含义万千，彻底击碎了云芝最后的心防。

云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那碗由自己那无法启齿的“贡献”最终催化而出的、散发着混沌道息的“生命源泉”，看着黄豆豆那蜕变后平静而深邃的状态，看着云梦梦那若有所悟、甚至道境微涨的神情…

她一直以来所坚信的、所坚守的、以合道为目标所构建的一切价值观、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地、无声地…崩塌殆尽，化为齑粉。

原来…通往“道”的路…并非只有清心寡欲、斩断尘缘这一条？原来…极致的情欲、极致的羞辱、极致的痛苦…这种种被视为修行大忌的“魔障”…真的可以…作为一种资粮，一种途径，甚至一种…捷径？通往某种…更为本质、更为强大的…“真实”？

她的道心，一片混沌。那万载苦修筑起的冰层彻底消融，露出的，并非干涸的河床，而是一片汹涌澎湃、陌生而灼热的、充满了无限可能与无限黑暗的…汪洋大海。

云梦梦回过神来，笑嘻嘻地将碗中剩余的“生命源泉”一饮而尽，咂咂嘴，似乎还在回味那奇妙至极的感悟。她走到失魂落魄的云芝面前，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欢快：

“怎么样，小芝？这下彻底开窍了吧？好玩吧？刺激吧？以后常来玩儿啊！咱们一起研究怎么‘炼’出更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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