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前所未有地明亮。

经历了一个通宵的王皓第二天下午才醒来，他并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头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四肢百骸都被温水浸泡过的、极致的舒畅与松弛。他躺在自家那张价值六位数的进口床垫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由水晶吊灯折射出的、斑斓的光晕，足足有五分钟没有动弹。

他在回味。

像一个饕客在回味昨夜那场穷奢极侈的盛宴。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触感，每一种气味，都在他的脑海里被反复地、不知疲倦地重播。那片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如同蝶翼般微微张开的私密花园；那两条充满了惊人弹性的、被高高举起的健美长腿；那对违反了地心引力的、内里填充着硅胶的虚假丰满；以及，那具在他身下，从头到尾都像个人偶般，毫无反应的、温热的躯体。

一股滚烫的热流，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向他的下腹。

“呵……”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夹杂着自嘲的轻笑。他坐起身，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除了几条无关紧要的广告推送，再没有其他消息。没有陈俊的，更不可能有李灵曦的。

昨晚的一切，就像一场无比真实、却又荒诞不经的春梦。

但他知道，那不是梦。他甚至能清晰地回想起，自己和陈俊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那张罪恶的床，一边抽着烟，一边像两个经验丰富的嫖客一样，对中间那个昏迷的女人评头论足的场景。

“我算是个……迷玩玩家吧。”

陈俊那句轻描淡写的话，像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一个他从未想象过的、充满了禁忌与刺激的新世界的大门。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被女人拒绝的、空有几个臭钱的“王先生”，他的人生，似乎在一夜之间，被赋予了全新的、更加黑暗的可能性。

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这个念头，让王皓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他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哗啦——”

灿烂的、甚至有些刺眼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将整个房间照得一片通明。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感觉自己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新生而欢呼。今天，他要去健身。他要去见他的“灵曦教练”。他要去亲眼看一看，那个昨夜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尽管是被动的）的女人，在对此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会是怎样一副有趣的模样。

洗漱，换上自己最贵的一套运动装备，甚至还往身上喷了点价格不菲的古龙水。王皓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去巡视自己领地的国王，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骄傲和自信。

当他的保时捷卡宴，再次停在“力与美”健身会所那熟悉的地下停车场时，他的心情，与几天前相比，已是天壤之别。上一次来这里，他心中充满了求而不得的焦躁和欲火。而这一次，他心中只有胜利者的沾沾自喜，以及猎人对猎物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玩味。

下午四点，依旧是那个时间，依旧是那个熟悉的自由力量区。

王皓甚至没有先去热身，他的目光，如同一台最精准的雷达，在整个健身房里迅速地扫视着，很快，就锁定了他要找寻的目标。

李灵曦正在指导另一名学员。她今天换了一套宝蓝色的健身服，那种饱和度极高的颜色，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愈发像是在发光。紧身的运动背心，勾勒出她那对“斥巨资”打造的、完美无瑕的D罩杯胸型；而下半身那条同色的高腰健身裤，更是将她那挺翘的蜜桃臀和修长的双腿包裹得淋漓尽致。

她正站在学员身后，双手扶着对方的腰，纠正其硬拉时的发力姿势。她的表情专注而认真，声音清脆而悦耳，一如既往地专业。

“对，核心收紧，用臀部的力量带动，想象你的身体是一道门轴……”

她对此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就在不到二十个小时前，她这具引以为傲的、被无数男人觊觎的身体，曾经在一个破旧的、充满了霉味的员工宿舍里，被两个男人像一块猪肉一样，翻来覆去地研究、玩弄、侵犯。她更不知道，那个此刻正用一种近乎痴迷的、贪婪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男人，就是昨夜那场罪恶盛宴的“主宾”。

王皓就这么站在不远处，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脸上露出一种混杂着得意、淫邪和满足的、近乎于“痴汉”的表情。

他的目光，像带着X光射线，肆无忌惮地穿透了那层薄薄的、看似专业的运动服。他看到的，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李教练，而是一个被他彻底“解锁”过的、毫无秘密的女人。

当灵曦俯下身，为学员调整杠铃片的时候，她那惊人的臀部曲线，正对着王皓的方向。那被紧身裤绷得紧紧的两瓣臀肉，呈现出一种完美的、充满力量感的圆形。王皓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了昨夜，他将这具身体摆成M字开腿时，从后方欣赏到的、那更加毫无遮拦的、门户大开的景象。他甚至能回忆起，自己用手指刮蹭她后庭时，那里的褶皱因为药物而松弛的、温软的触感。

当灵曦站直身体，亲自示范一个划船动作，挺胸、收紧背部肌肉时，她胸前那对傲人的丰满，便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王皓的目光，立刻就变得灼热起来。

“其他学员都不知道你这奶子是做的吧？老子可是连腋下那条浅浅的疤痕，都用手指一寸寸地研究过了。”他在心里恶毒地想着，一股隐秘而又巨大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他知道这个女人最深处的秘密。他知道她完美的身体，不过是手术刀下的产物；他知道她清高的面具之下，隐藏着一颗渴望被关注、被赞美的虚荣心。这种认知，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是“神”的错觉。他不再是那个被她随意拒绝的普通学员，他成了她的“知情者”，她的“掌控者”。

终于，那位学员的课时结束了。灵曦微笑着送走了对方，然后拿着自己的水壶和计划表，朝王皓这边走了过来。

“王先生，你来啦。”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甜美，带着台湾女孩特有的软糯，“我还以为你这几天不舒服，不来了呢。”

“有点事耽误了。”王皓开口，他惊讶于自己声音的平稳。他将内心那些汹涌的、肮脏的念头，完美地隐藏在了平静的表象之下。他甚至能对着灵曦，露出一个和往常一样、略带讨好的笑容。

“那我们开始吧。今天练胸。”灵曦说着，便带着王皓走向了卧推架。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对王皓而言，不再是枯燥的训练，而是一场感官的盛宴。

当灵曦为了示范动作，躺在卧推凳上，双手举起杠铃时，她腋下的皮肤，因为手臂的上举而完全舒展开来。王皓的目光，立刻就黏在了那个位置。他知道，就在那片光滑的、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皮肤褶皱里，隐藏着一条几乎看不见的、通往“真相”的疤痕。这个秘密，此刻只有他和陈俊知道。

当灵曦指导他做飞鸟夹胸，让他感受胸大肌的拉伸与收缩时，她的手，不可避免地会触碰到他的身体。每一次触碰，都像一道电流，瞬间点燃王皓的记忆。他会立刻想起，昨夜，他自己的手，是怎样在那对虚假的丰满上揉捏、拍打，甚至是用牙齿啃咬。

而当灵曦亲自上阵，做一组大开大合的哑铃飞鸟示范时，随着她双臂的打开与闭合，那对饱满的胸脯被挤压、被拉伸，呈现出各种诱人的形状。王皓的脑海里，已经自动过滤掉了那层宝蓝色的布料。他仿佛能清晰地“看”穿那件运动内衣，看到里面那对形状完美得有些不自然的、浑圆的假体。他能“回味”起它们的颜色，顶端那两颗粉褐色的蓓蕾；他甚至能“闻”到，独属于它们的气味。

训练的后半段，是核心和拉伸。

灵曦跪在瑜伽垫上，为王皓示范一个跪姿的俯后撑。这个动作，让她整个身体都向前匍匐，臀部高高地撅起，紧身裤将那两瓣蜜桃臀的形状，勾勒得淋漓尽致。王皓就站在她身后，看着那道深邃的、诱人的臀线，喉咙一阵阵地发干。他想起了昨夜，自己是怎样用一瓶冰冷的可乐，粗暴地灌洗那个地方。他想知道，她今天来上班的时候，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会不会觉得有些肿痛？

当然不会。王皓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陈俊是“专家”，他用的药，显然是那种能让人彻底断片，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连身体都不会有太多不适感的顶级货色。

这种认知，让他心中那点微不足道的、转瞬即逝的担忧，立刻就被更加强烈的、对陈俊的敬佩和对下一次“游戏”的期待所取代。

他开始环顾四周。

他看到，在他们不远处，有好几个男学员，正一边假装在做着自己的训练，一边用或隐晦、或赤裸的目光，偷偷地瞥向李灵曦。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与几天前的自己如出一辙的、那种最原始的、属于雄性的垂涎和渴望。

一个看起来像大学生的年轻男孩，在做弯举的时候，眼睛几乎就没离开过灵曦的胸部。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公司高管的中年男人，则是在跑步机上放慢了速度，目光贪婪地在灵曦的腰臀曲线上来回扫视。

……

王皓看着这些人，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爽感，如同海啸一般，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拥有过。

他已经彻底地、毫无保留地拥有过这个被所有男人幻想的女人。你们只能在这里，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看着她专业而又疏离的营业微笑，进行着自己肮脏而又可怜的意淫。而我，王皓，却已经探索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品尝过她最私密的滋味，甚至知道她那对完美胸脯的造价和刀口的位置。

这种“我知道你们不知道的秘密”的优越感，这种“我吃过肉，而你们连汤都喝不上”的鄙夷感，让王皓爽得几乎要呻吟出声。

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有点理解了。

他理解了，当初在淋浴间里，当自己第一次向陈俊表达出对李灵曦那强烈的渴望时，陈俊脸上露出的那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了。

那不是简单的嘲讽，也不是单纯的看戏。那是一种早已玩腻了的、过来人看着一个新手小白，因为一件自己早已丢弃的旧玩具而神魂颠倒时的、那种充满了优越感和怜悯的、上帝般的表情。

原来，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美妙。

王皓的目光，下意识地开始在健身房里寻找陈俊的身影。很快，他在另一端的私教区，看到了那个高瘦而精干的身影。陈俊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注视，远远地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

陈俊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他却对着王皓，极其细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扬了一下眉毛。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像是一个秘密的接头暗号。

王皓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他知道，陈俊在告诉他：欢迎加入游戏，我的新“同好”。

王皓立刻收回目光，低下头，假装在认真地做着拉伸。但他的嘴角，却已经咧到了耳根。

一个全新的、充满了猎物和刺激的、崭新的世界，正在他的面前，缓缓地展开。

............................

最初的几天，王皓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端。

那种巨大而隐秘的优越感，如同最上头的毒品，为他平淡乏味的生活注入了一剂强效的兴奋剂。他几乎从不缺席李灵曦的任何一节私教课，每一次去健身房，都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凯旋。

他享受着那种感觉。享受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那个被所有男人觊觎的女人进行“正常”的、专业的身体接触。享受着她对自己说着“王先生，你这里的肌肉要再收紧一点喔”时，自己脑海中却回荡着“妈的，你全身哪里老子没玩过”的无声狂笑。他更享受着，当他看到健身房里其他男人，用那种和他曾经一模一样的、充满了垂涎与幻想的目光追随着灵曦的身影时，他心中升起的那股、如同上帝般的鄙夷与怜悯。

这秘密，是他一个人独享的、最顶级的奢侈品。

然而，就像所有药效强劲的毒品一样，它的戒断反应，也来得异常凶猛。

一个星期后，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暗爽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如同潮水退去，露出了底下那片光秃秃的、充满了欲望沟壑的沙滩。一种更加原始、更加焦灼的情绪，开始在他心底疯狂地滋生。

那是一种渴望。

一种想要重温旧夢的、深入骨髓的渴望。

他发现，自己对李灵曦的迷恋，非但没有因为那夜的“得手”而有丝毫减弱，反而变得变本加厉，像一株被浇了汽油的藤蔓，在他心里疯狂地蔓延、燃烧。

现在，当他在健身房里看着李灵曦时，他看到的，不再仅仅是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牛逼的“战利品”。他的目光，开始不受控制地、贪婪地追逐着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解析着她每一个动作背后所蕴含的、最纯粹的肉体之美。

当她示范深蹲，臀部向后坐，脊背挺直，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充满了力量与柔韧的完美曲线时，王皓的脑海里，不再是“我玩过她”的沾沾自喜，而是“妈的，真想再把她按在床上，让她再为我撅起屁股一次”的焦渴。

当她做着战绳，汗水浸透她宝蓝色的运动背心，紧紧地贴在她起伏的胸口和紧实的背肌上时，王皓的眼前，便会浮现出那夜，她同样被汗水（和可乐）浸湿的、赤裸的身体。他会想起那细腻的、泛着健康光泽的皮肤触感，想起那具久经锻炼的、充满弹性的肉体，在自己身下是何等的温热与美妙。

甚至，连她那对被他鄙夷为“假货”的、经过人工雕琢的、过分完美的上围曲线，此刻都成了最能勾动他心火的引信。她的一颦一笑，她专业动作下所展现出的每一个细节，都像一只只挠心的螞蟻，在他的心尖上爬来爬去，让他坐立难安。

为什么？

王皓在无数个深夜里，躺在自己那张空旷的大床上，反复地问自己。

他以前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巨乳控”，并且是以“天然”作为唯一追求标准的、最顽固的原教旨主义者。他对那些靠科技手段堆砌起来的虚假繁荣，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可为什么，现在他却对一对已经被自己玩弄过的、验明正身的假胸，回味无穷了呢？

他想不明白。

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她。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想要。那种渴望，已经超越了单纯的性欲，演变成了一种更加复杂、更加偏执的占有欲。对这具融合了“健”与“美”的肉体的渴望，甚至强烈到让他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

荒谬到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爱上她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连王皓自己也觉得可笑。他很清楚，那不是爱。爱是平等的，是相互的，是需要交流的。而他想要的，不是交流，是占有；不是平等，是征服。他迷恋的，是她对此一无所知的纯洁，和她被药物控制后任人宰割的放荡。他迷恋的，是那种将高高在上的女神，拉下神坛，变成禁脔的、极致的快感。

这不是爱，这是心瘾。一种比毒瘾更加霸道、更加无解的心瘾。

而能解这个心瘾的，全天下只有一个人。

陈俊。

王皓与陈俊的微信私人对话框，成了他宣泄这种焦渴的唯一出口。

“俊哥，什么时候能再安排一次？”

“照片、视频我都不会外传，绝对安全。”

“我最近又签了个大单，手头宽裕，价格你开。”

一开始，陈俊还会回复几句，但内容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套说辞。

“不是那么容易啊，兄弟。”

“要等机会，这种事急不来的。”

“不谨慎的话容易出事，我们俩都得完蛋。”

王皓的耐心，在这些敷衍的回复中被一点点地消磨殆尽。他的信息，也从一开始的客气询问，变得越来越急躁，越来越不耐烦。

“你他妈的别跟我扯这些！你不是说健身房晚上没人时也试过！？”

这一次，他几乎是吼着将这条语音信息发了出去。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在疯狂地逼迫自己的药头。

过了很久，久到王皓以为陈俊已经懒得再理他的时候，对方才慢悠悠地回复了一条文字信息。

“健身房？一样要等啊。你以为就我们俩有钥匙？保洁阿姨，值班保安，哪个不是人？而且，最关键的是，要让她成为最后一个离开健身房的员工。要是她比其他人早走，哪来的机会？你当这是拍电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俊的回复，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浇灭了王皓最后一丝幻想。他只能等。这个词，成了他接下来生活里的唯一主题。

…….......

但终于，机会还是来了。

周五，傍晚。龙城的天空，被一场酝酿已久的雷暴所笼罩。

王皓的心情，和窗外的天气一样，阴沉到了极点。他刚刚结束了训练，坐在器械上，看着健身房里的人因为即将到来的暴雨而行色匆匆，心中充满了烦躁和失望。

他又看了一眼手机，他半个小时前发给陈俊的信息，依旧是已读不回。而陈俊本人，就在不远处，专注地指导着他今天最后一位学员，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仿佛王皓只是个透明人。

“妈的，又没戏了。”王皓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他看到李灵曦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身体不适，但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就算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凑齐，陈俊这个关键先生不点头，一切都是白搭。

果然，他看到灵曦和她的室友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独自一人，拿着瑜伽垫，走进了最角落的二号瑜伽房，看样子是要休息一下。而她的室友，则和其他人一样，匆匆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一个完美的、猎物主动落单的机会！

王皓的心在滴血。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机会，却无能为力。他只能看着陈俊还在那边慢条斯理地带着会员做拉伸，看着健身房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走光。

绝望。

王皓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无力感逼疯了。他不想再待下去自取其辱，拿起毛巾和水壶，转身走进了空无一人的男更衣室。他决定冲个澡，然后回家喝个烂醉。

他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冰冷的凉水从头顶浇下，却丝毫无法熄灭他心中的邪火和烦躁。他一拳砸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就在这时，淋浴间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陈俊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下了工作服，穿了一身休闲装，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让王皓无比痛恨的微笑。

“你他妈的！”王皓关掉水，怒火中烧地吼道，“我给你发信息你没看见吗？她一个人！病了！就在瑜伽房！这么好的机会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陈俊没有因为他的怒吼而有丝毫动容。他只是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王皓，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

“谁说我什么都没干？”他慢悠悠地开口。

王皓一愣：“你什么意思？”

“跟我来。”

陈俊丢下这三个字，便转身走了出去。王皓来不及多想，胡乱地用毛巾擦了擦身体，套上衣服，满腹狐疑地跟了上去。

外面的训练大厅，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只有几盏应急灯散发着幽绿的光，将那些冰冷的器械照出一道道狰狞的影子。窗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猛烈地敲打着玻璃，仿佛世界末日。

王皓跟着陈俊，穿过这片死寂的、如同钢铁丛林般的区域，最终，停在了那间亮着昏暗灯光的、二号瑜伽房的门口。

门，同样的虚掩着。

王皓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陈俊还是用下巴朝里面挑了挑，示意王皓自己看。

王皓壮着胆子，将门轻轻推开一条缝。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橘黄色的落地小夜灯。李灵曦，正安静地躺在铺开的瑜伽垫上，呼吸均匀，显然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

王皓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了针尖大小。他猛地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陈俊，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很惊讶？”陈俊脸上的笑容，此刻显得像个魔鬼，“你以为，我需要时时刻刻盯着你那几条信息才能行动？”

他顿了顿，享受着王皓脸上那副震惊到失语的表情，然后才像一个揭晓谜底的魔术师，揭开了他真正的剧本。

“今天早上看天气预报，我就知道机会来了。暴雨，是清空场地的最好理由。”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剖开了所有的真相，“她的‘头晕’，不是因为着凉，而是因为她自己的那瓶宝矿力，在一小时前，被我加了点‘料’。我根本不需要等你提醒我什么机会，因为整个机会，都是我亲手创造的。”

他看着王皓，眼神里充满了对一个新手的、不加掩饰的鄙夷。

“求而不得的、心痒难耐的滋味，不好受吧，”他拍了拍王皓的肩膀，笑容变得意味深长，“等待，也是游戏的一部分，不是吗？”

王皓跟着陈俊，像一个第一次进入屠宰场的学徒，怀着一种混杂着恐惧、兴奋与朝圣般的心情，走进了那间只亮着一盏昏暗小夜灯的二号瑜伽房。

房间里，李灵曦安静地躺在铺开的瑜伽垫上，呼吸均匀，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穿着那套宝蓝色的健身服，身体的曲线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显得那么惊心动魄。她像是童话里被纺锤刺破手指后、陷入百年沉睡的公主。但她即将迎来的，不是王子深情的吻，而是两个魔鬼无尽的亵玩。

陈俊站在她的身边，脸上带着一丝计划得逞的、猫捉老鼠般的优越感。他看着王皓脸上那副震惊到失语的表情，轻笑了一声。

“我早就说过，要等机会。”他用脚尖，轻轻地碰了碰地上那个毫无知觉的身体，“你看，一场算准了的暴雨，一瓶加了料的饮料……一个完美的猎场，不就准备好了吗？”

王皓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沙哑：“那……那我们就在这里？”

“这里？”陈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环顾了一下这间小小的、只有几面镜子和一堆瑜伽垫的房间，不屑地摇了摇头，“这里太小了，伸展不开。而且……也太浪费了。听见了吗，灵曦教练？你的专属瑜伽房，已经配不上你今晚的课程等级了。”

他竟然直接对昏迷的灵曦说起了话，这让王皓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的刺激。

“是啊。”陈俊仿佛看穿了王皓的心思，笑容变得更加邪异，“外面的健身房，那么多的器械，那么多的‘道具’……它们被设计出来，是为了塑造更美的肉体。而今晚，我们就用它们，来‘享用’这具已经被塑造得差不多完美的肉体。这，才叫物尽其用。今晚，我们给你安排了一套完整的‘巡回训练’，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王皓的心脏，因为陈俊这番话而疯狂地擂动起来。他明白了。今晚的舞台，不是这间小小的瑜伽房，而是整个空无一人的、巨大的健身房！

“那……我们从哪里开始？”王皓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急切的颤抖。

陈俊的目光，在昏睡的灵曦身上缓缓扫过，像一个经验丰富的主厨，在审视一块顶级的食材。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她那双被紧身裤包裹着的、修长而结实的大腿上。

“任何正式的训练，都要从热身和激活开始。”他微笑着，对王皓，也像是对地上的灵曦说道，“我们就从‘激活’你最核心的部位开始吧。走，带我们的VIP学员，去上她的第一节课。”

陈俊弯下腰，熟练地将灵曦的衣服脱光剥净，然后扶起她的身体扛到肩上，像扛一个沙袋。王皓看得一愣，也赶紧上前帮忙搭了把手。一个昏迷的人是如此沉重，她的四肢无力地垂着，脑袋随着陈俊的走动而歪在一边，长长的黑发扫过冰冷的地板。他们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将他们的“猎物”从舒适的瑜伽垫上，搬运到了冰冷的钢铁丛林之中。

固定器械区。

陈俊的目标，是那台用来锻炼大腿股四头肌的坐姿腿屈伸机。在平日里，它是会员们强化腿部力量的好帮手。但在今晚，它将变成一张充满了现代工业风的、特制的“妇科检查床”。

将灵曦那具毫无知晓的身体，摆弄成他们想要的姿势，比想象中要困难一些。她的身体太软了，像一具没有骨头的娃娃，王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陈俊的指挥下，将她以一个后仰的姿势，躺在了机器的座位和靠背上。她的头无力地后仰着，枕在靠背的顶端，露出修长而脆弱的脖颈。

然后，是关键的步骤。陈俊调整了座位，然后抓住灵曦的两条腿，将她的大腿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而她那两条肉感线条优美的小腿，则被强行抬起，向上翻折，脚踝正好卡在了那个海绵横杆的下方。

“咔哒、咔哒、咔哒……”

随着陈俊将横杆的高度一格格向上调整，灵曦的双腿，被迫以一个远超正常生理极限的角度，向两侧打开。那是一个完美的、被强制固定住的M字开腿姿势。她的整个下半身，就这样以一种毫无防备、也毫无尊严的姿态，被彻底地、清晰地固定在了两人的眼前。

“热身之前，得先让学员‘看’清楚动作要领。”陈俊说着，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卷医用胶布。他一边撕着胶布，一边对着灵曦那张毫无反应的脸轻声说道：“喂，别睡了，大教练。你的私人课程开始了，要是闭着眼睛，课时费可不退哦。我们得让你好好看看，你的身体，是怎么取悦我们的。”

他说着，便捏住灵曦的下巴，强行让她紧闭的眼皮翻开。然后，他撕下两小段胶布，极其熟练地、将她的上下眼睑，分别粘在了眉骨和眼眶下方的皮肤上。一双漂亮的杏眼，就这样被强制地、突兀地睁开了。她的眼球，因为药物的作用，显得有些呆滞和涣散，瞳孔微微放大，像两颗晶莹透透、却没有任何焦距的黑色玻璃珠。在昏暗的灯光下，这双被胶布强行撑开的眼睛，透着一种诡异而又惊悚的美感。

“好了，现在她‘看’得见了。”陈俊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对王皓说：“愣着干嘛？把你的手机手电筒打开，对，就照着这里。我们得拍几张‘课前记录照’，不然学员下课赖账怎么办？”

王皓的脑子“嗡”的一声，拍照？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恐惧，但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兴奋。他颤抖着手，打开了手机电筒，将一束集中的、冰冷的白光，打在了那片被强制打开的、神秘的花园之上。

陈俊则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那片光亮的核心区域，开始调整角度，连续地按下了快门。

“咔嚓！咔嚓！”

闪光灯在昏暗的器械区亮起，将所有的细节都照得一清二楚。王皓看到了，那剃刮干净的区域上，青黑色的毛根；那如同蝶翼般摊开的粉嫩小阴唇；那微微挺立的、顶端挂着晶莹黏液的阴蒂……所有的一切，都被陈俊用手机，永远地、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好了，该‘热身’了。”拍完照，陈俊将手机揣回兜里，然后对王-皓说：“我先来做个示范，你好好学学，看看顶级教练的身体，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有什么不同。”

他戴上一双从急救箱里找来的一次性医用手套，蹲下身，开始了他的“教学”。他用两根手指，将那对“蝶翼”轻轻地向两侧拨开。然后，他的另一只手，开始在灵曦的脸上进行探索。他粗暴地扩张着灵曦的嘴巴，将她的嘴唇向两侧拉开到极限，口水顺着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你看，嘴部也要充分热身。”他一边对王皓说，一边又像是对灵曦羞辱道：“平时不都是用这张嘴，说着那些专业的指导词吗？今天，就让它学会点别的功能。来，张大点，含住。”

他竟然真的从旁边拿起一个空的摇杯瓶盖，硬塞进了灵曦的嘴里，将她的嘴巴撑成了一个O形。做完这一切，他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那片核心地带，开始了真正的“激活”。他的手指，灵巧而又充满了侵略性，时而揉捏，时而按压，时而深入……

王皓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下半身早已硬得发痛。

“该你了。”陈俊完成了他的“示范”，站起身，将“主场”让给了早已忍耐不住的王皓，“让她为接下来的‘主菜’，做好充分的准备。记住，跟她说话，告诉她，你在对她做什么。她‘听’得见。”

王皓此刻已经完全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他学着陈俊的样子，也开始对那具毫无反应的身体进行言语上的调戏。“灵曦教练，轮到我了……你可要好好感受，我这个学员的技术，怎么样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像一头饿了三天的野狼，扑了上去，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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