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背叛了妳，妳還會愛我嗎⋯⋯？

如果我的作為會害了妳，妳還會愛我嗎⋯⋯？

V想阻止破冰程序的上傳卻無能為力，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哪怕是出聲提醒昭彌也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破冰程序的進度條逐漸增加

這根本是背叛！『自己』竟然選擇了李德那套辦法，什麼先搞暈再談話，任誰都會抓狂的吧？

V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看到這種『如果』，自己對於站在昭彌那一邊應該是無需猶疑的，明明不曾後悔過，儀器卻顯示了這種可能性，難道⋯⋯自己內心深處真的想過要背叛昭彌嗎？

『自己』此時還在說著快成功了這種話，這讓V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為什麼⋯⋯？

我沒有⋯⋯我沒有後悔過幫助昭彌逃走⋯⋯！

但為什麼⋯⋯！？

「嗯⋯⋯」只見昭彌睨了V一眼，一臉的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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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現了，V敢肯定，這個垃圾破冰程序對昭彌果然一點屁用都沒有

昭彌那一瞬間的眼神宛如冰刀，狠狠割開V的心還冷的深入骨髓，V從未見過昭彌那種眼神，那是蔑視、是不信任、是質疑

在V的記憶裡，昭彌雖然常常瞪她，但眼裡總是飽含著寵溺、羞澀、愛意，每次都讓V的心癢癢的、暖暖的

「最後了」然而此時的『自己』根本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在專注於破冰程序的上傳進度條

昭彌也沒有搭理V，只是專注在破解神經矩陣的保存艙上

這時，V發覺有哪邊不太對勁，昭彌的狀況看上去太好了，在V的印象中，此時的昭彌同時得做三件事：維持投影跟V對話、破解北極星主機、利用黑牆入侵體育場保全系統，所以照理說昭彌此時應該要極為疲憊才對，然而眼前的昭彌看起來卻異常輕鬆

V直覺大事不妙，因為這代表昭彌此時並沒有在破解體育場的保全系統⋯⋯！

這下完了，真的完蛋了⋯⋯！

當破冰程序的進度條跑到一半時，昭彌也成功將神經矩陣從保存艙裡取出了

「神經矩陣⋯⋯」

昭彌眼裡有一種瘋狂的執著，彷彿除了神經矩陣外，就沒有任何東西是她在乎的了

確認手中的神經矩陣完好無損後，昭彌的雙眼亮起橘色的光芒，代表她正與某個人通訊中

「柯特，有狀況」

沒等V反應過來，昭彌的投影與她本人就同時瞪視著V

「不用，下面這個我可以處理」

話音剛落，V的系統就被強行入侵了，眼前頓時一片閃爍的雜訊，身體甚至動彈不得

「妳真的以為這東西有用？」

V發現系統跳出了警訊，顯示破冰程序被強制關停、行為印模出現故障，好不容易當V的視覺恢復正常時，才發現不只是自己，連艾瑟的行為印模都跟著被強制停用了

身分曝光的艾瑟瞬間被犬魔士兵團團包圍，而韓森則一步步朝她逼近

「搞什麼⋯⋯！？不！」艾瑟驚慌的大喊，但下一秒就被韓森掐住了脖子，整個人被高高舉起

艾瑟拼命的想掙脫，但雙腳離地的她根本使不上力

「昭彌⋯⋯！」V聽到『自己』痛苦的喊出聲，昭彌的強行駭入讓她痛到想哀嚎也叫不出來「妳⋯⋯妳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竟然是李德的話⋯⋯沒想到竟然會從我自己嘴裡聽到這種話

原本抬頭欣賞艾瑟狼狽模樣的昭彌緩緩轉頭回來，雙眼變成了不祥的紅光，臉上是詭異的微笑，聲音冷漠的像是不具人心的機器人「喔，我很清楚，V，這是為了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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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艾瑟的叫聲甚至穿透了防彈玻璃與厚重的防爆門，最後隨著韓森用小刀往她喉嚨深深一劃，淒涼的慘叫聲瞬間消失，玻璃上的血跡昭示著主人悲慘的下場

看著艾瑟已經死去，昭彌一臉兇惡，開始準備對付V，但原本被迫停擺的破冰程序竟然又開始運作，昭彌因此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什麼──！？怎⋯⋯唔⋯⋯」昭彌整個人踉蹌了一下，身上的改造裝置甚至還冒了點火花，只能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肚子

由於被破冰程序攻擊，昭彌對V的控制也解開了，但剛剛的強行入侵仍給V的系統帶來巨大的負擔，V也只能藉著攀住主機才不至於跌倒

此時一個聲音在通訊頻道響起，V真的沒想到還能再聽到他的聲音⋯⋯李德

「V，快成功了」一發現到破冰程序開始執行，李德就馬上接上通訊「破冰程序正在作用」

但V一點都不希望這爛東西有作用，因為此時的昭彌看起來是多麼的痛苦，對V來說，看到昭彌那個樣子比挨子彈還痛

昭彌搖搖晃晃的攀上了面前的北極星主機，然後痛苦又悲傷的朝著V質問「妳⋯⋯妳為什麼這樣對我⋯⋯？」

不⋯⋯我⋯⋯！我不想！我不想啊──！

「李德說他可以幫妳，我相信他，我覺得妳也該相信他」

狗屁⋯⋯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李德那番話了，更何況要昭彌相信

還是⋯⋯這個『我』真的信了李德⋯⋯？

「我想救昭彌，我想救這個人⋯⋯黑牆正在侵蝕妳的意識」V聽到『自己』仍在為背叛的行為解釋

「妳不懂⋯⋯妳什麼都不懂⋯⋯！狡猾的雙面人⋯⋯你們全部都是──！」昭彌氣憤的用力捶了面前的主機，口中的怒吼甚至參雜了來源不明的低沉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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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昭彌的怒吼，一股強大的電磁脈衝也噴湧而出，V整個人被震飛了好幾公尺

「呃啊⋯⋯什⋯⋯唔呃⋯⋯！」由於黑牆釋出的脈衝過於強大，V甚至無法爬起，只能躺在地上哀號

被憤怒沖昏頭的昭彌不管不顧的使用了黑牆，周圍的一切都被染上了紅黑色的雜訊，小型的機器設備直接當場爆炸，北極星主機如此重的設備也被震飛到一旁，昭彌自身甚至都被紅黑色的電流給圍繞著

「媽的搞什麼！？」

實驗室的異狀引來了附近的犬魔士兵，當他們看到有個不認識的紅髮女人躺在地上時就全都圍了上去，打算就地解決這個入侵者，但他們卻沒注意到身後有個更危險的存在正在靠近

就在犬魔士兵扣下扳機的前一瞬間，只見昭彌輕輕抬起手，黑牆的能量就化作電流從昭彌的手中湧出，紅黑色的電流貫穿那些圍著V的犬魔士兵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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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如此巨大能量的電流給貫穿，犬魔士兵們甚至都無法發出尖叫，一個個像被擰壞的玩偶般扭曲著倒地身亡

V震驚的甚至連話都講不出來了，眼前的昭彌宛如死神，眼周圍是可怕的黑色塌陷，面容是如此的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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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彌走到V的面前，望著這個曾經最信任卻狠狠背叛自己的女人「大錯特錯，V」

「妳⋯⋯妳殺了艾瑟⋯⋯」

昭彌搖搖頭「妳錯了，V，是妳殺的，她被害死，這些結果，都是妳的錯」

我的⋯⋯錯⋯⋯？啊啊⋯⋯沒錯⋯⋯是我的錯⋯⋯

就在V覺得自己要被昭彌殺死，準備欣然接受這個結局時，昭彌竟然沒下殺手，只是轉身朝著出口走去，任何擋在她面前的犬魔士兵都得品嚐最痛苦的死亡滋味

而V自己也昏去了一會，直到系統重啟的聲音響起，V才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況總算恢復了

V原本以為這場『惡夢』總算能結束了，但望著眼前實驗室燃燒的火焰、周圍四散的屍體，V知道⋯⋯這個『惡夢』恐怕才剛剛要開始而已

"唔⋯⋯Shit⋯⋯"

這個聲音⋯⋯？

V向一旁望去，看到了一個令她鼻酸的身影

強尼⋯⋯！

"好像⋯⋯一腳踩進電梯井" 強尼扶著腦袋站了起來，面對電磁、電流類的攻擊，強尼幾乎無法全身而退，更何況是這種等級的

「靠⋯⋯剛才怎麼了？」

"神機錯亂，剛剛那是一秒體驗課程，有人把所有感覺放到最大、增強效果拉到最高，還把時空直接戳爆，還活著算妳命大"

「我的頭⋯⋯」

「V！V，回答！」李德在通訊頻道裡喊，剛才V和艾瑟都沒有回應讓他很擔心，尤其艾瑟甚至是整個掉線

「昭彌⋯⋯她反抗⋯⋯還穿過黑牆」V看著『自己』搖搖晃晃的往外逃，周圍都陷入了一片火海，讓人難以辨識逃生的路線

「What the FUCK！？」李德大聲咒罵著「這怎麼回事！？」

還不都是你給的那個垃圾東西⋯⋯不⋯⋯也不能全怪李德，『我』明明知道昭彌會抓狂，卻仍然選擇了這麼做⋯⋯

我還是不懂⋯⋯為什麼⋯⋯？為什麼這是我內心曾想做的選擇？

「都失控了⋯⋯艾瑟走了」

「艾瑟⋯⋯」李德低喊了戰友一聲，但如今他沒有時間緬懷戰友的死了「立刻離開！妳沒時間了！穿過市場，我等妳」

V只能根據李德的指示盡速撤離，奮力在陷入火海的體育場中找到出路

此時體育場的廣播傳來了韓森的聲音「全體注意！現場有不速之客！至少有兩名聯情局特務在現場，攔住所有可疑對象，我會派人確認」

韓森的指令一下，體育場內剩餘還存活的犬魔士兵通通加入了搜索的行列，V只能小心翼翼的避開他們，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戀戰，她現在最重要的目標是跟李德會合，然後找到失控的昭彌

剛剛一路走來，四處都可見被黑牆能量侵蝕後產生的紅黑色雜訊，可見昭彌現在的狀態有多危險，而市場的慘況也驗證了一切，只見攤商、民眾，所有的人都被黑牆那股能量所害死，密密麻麻橫七豎八的屍體看上去怵目驚心

V相信昭彌並非有意要害死這些無辜之人，但顯然她已經徹底失去對黑牆的控制力了，任何在她附近的人都會因為這股能量而死去

而當V看到倒在衣服店裡的那個小小身軀時，還是止不住的心痛，湯米蜷縮在他父親懷裡，兩人都已經失去了生命，湯米的父親雖然嘴上說對湯米失望了，但當危險發生時還是首先選擇保護兒子，只是他那奮不顧身的保護終究沒能抵擋住黑牆的能量

都是我的錯⋯⋯要是我當初沒害湯米丟了他的球隊合約，他現在也不會在這裡⋯⋯

都是『我』的錯⋯⋯要是『我』有堅定的站在昭彌那一邊就好了⋯⋯她就不會失控，這一切悲劇就不會生

都是我/『我』的錯⋯⋯！

"V，該走了" 強尼在一旁提醒

V沒回話，只是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當V來到市場的門口時，只見鐵捲門已經被拉下，V才剛想伸手將鐵捲門拉起，就看到一顆煙霧彈從門縫下滾了過來

「Fuck！」V咒罵著向後撤了一大步

隨著煙霧彈炸開，韓森率領著部下從鐵捲門後衝進了市場，V咳了好幾口，趕緊掏出梅洛瑞擊斃朝著自己衝過來的犬魔士兵

「宰了這婊子！」韓森大聲下令

然而V反應迅速，夜城頂尖傭兵的稱號也不是叫假的，除了韓森，其餘幾位犬魔士兵很快就被V以迅雷之姿解決掉了

韓森立刻跳上二樓的平台，舉起機關槍就往V的方向一頓掃射，V只能趕緊躲到一旁的大型雕像後

畢竟機關槍的炮火太過猛烈，V無法探頭，只能伸著手朝著韓森的方向射擊

「更厲害的人也沒成功過，比妳更強的人都試過了」韓森冷冷看著一旁牆上的彈孔，嘲諷著底下的V「妳以為自己真的有勝算？」

「有人像我一樣只差一步嗎？」V總覺得自己在這刻終於找回了身體與聲音的主控權，哪怕是夢境⋯⋯我也要親手宰了你！

「哈！『只差一步』就是死人對勝利的看法」韓森丟下已經耗光彈藥的機關槍，轉而掏出那把貼身小刀跳下去與V來個正面對決

雖然已經很久不再有打仗的機會，但韓森仍舊寶刀未老，光是一個高跳後砸地的動作都能讓V感受到他攻擊的威力，V只能與韓森拉開距離後使用梅洛瑞攻擊，畢竟冒著被韓森抓住的風險使用螳螂刀近戰太危險了

然而韓森也有他的對策，既然這小鬼那麼會躲，把她搞殘廢不就得了？

韓森拋出他那把小刀，精準的刺中了V的大腿，而V驚訝的發現，這把小刀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單單被刺中就讓V那條腿幾乎喪失行動能力

「什⋯⋯！？」V試圖將小刀拔出來，然而一抬頭就發現韓森早已來到面前，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這人之所以能在夜城的一個區域自立為王真的不是憑運氣而已⋯⋯！

韓森掐住了V的脖子，粗暴的將小刀從V的腿上拔了出來

看到小刀往自己的臉上刺過來，V下意識抬手阻擋，那股疼痛瞬間蔓延到整條手臂，但V知道只要自己一鬆懈，下一個會被刺穿的就是自己的腦袋了

V試圖推開韓森，但韓森的力氣遠比V想像的大，V只好將被刺穿手臂一壓，讓韓森一個姿勢不穩，趁勢把手臂抽了回來，也顧不上止血，V直接近距離給韓森的臉來上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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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韓森只是摸了摸下巴，看上去似乎不痛不癢「想跟妳的朋友團聚了嗎？妳們分開的時候就知道她穩死吧？搞不好妳早就知道了⋯⋯？」

艾瑟⋯⋯！V氣的牙齒咬到喀喀作響，抬手直接利用梅洛瑞的特殊近距離全彈開火給韓森好看

「我不把人當棋子，我會讓你付出代價！」V發出怒吼

V也許不是夜城戰力最強的人，但當她是為了誰而戰時，那份感情將會化為V最強的力量

「妳根本沒勝算！」看著面前的紅髮小鬼彈出螳螂刀，韓森便掏出了一把開山刀應戰

一時間刀子的碰撞聲響徹市場，兩人誰也不落於誰

「所以，妳想當邁爾斯最新的寵物？」被V一腳踢開的韓森冷笑一聲

「我只想弄死你」

「希望妳沒誤以為我會乖乖就範，但我不得不表達自己的失望」韓森朝一旁啐了一口血水「如果邁爾斯希望我把她當一回事，她應該派祕密作戰部隊來吧」

祕密作戰部隊⋯⋯？V冷笑一聲，在韓森困惑的目光中露出詭異的微笑

「那你就跟那些傢伙一樣都去死吧」V將身上的改造裝置都催動到極限

又來了，又來了

又是那種扭曲的視野，又是那些詭異的笑聲

沒有其他的想法，唯有殺！殺！殺──！！！

V的速度變得更快、攻擊更狠，原本還一臉得意的韓森變得一臉驚訝，他竟然沒辦法看清這個小鬼的動作！？

韓森試圖再用他那把小刀讓V失去行動能力，但V早已看透他的動作，手上的螳螂刀一抬就把射過來的小刀彈到一旁

V的兩把刀刃如同狼牙一般刺入韓森的胸膛，強大的電流瞬間流入韓森的體內，癱瘓他的改造裝置

韓森痛苦的跪倒在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唔⋯⋯Fuck⋯⋯！我要死了嗎⋯⋯？」

韓森雖然感覺自己還能再戰，但由於V那對電擊螳螂刀的電流影響，他現在完全動彈不得，如果是在戰場上、如果他身邊有戰友，那韓森能肯定自己一定不會輸⋯⋯但是⋯⋯！

V撿起剛剛彈飛的那把小刀，緩緩走到韓森面前，一手抓住韓森的頭，逼迫他抬起頭，另一手則舉起韓森那把小刀「狗命鎮領頭獵犬，領你媽⋯⋯」

V說完就將小刀狠狠刺進韓森的脖子裡，隨著鮮血的飛濺，這位曾經威風的土皇帝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哀號就去了地獄見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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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森解決了」V說完就一腳將韓森的屍體踢翻

「V，謝謝妳，妳幫艾瑟報仇了」李德欣慰的說「現在去搭電梯，我去停車場接妳，動作快，V！越來越危險了」

V才剛想反駁，卻發現身體與聲音的主控權再次被『自己』奪走「收到」

V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奮力衝上李德的車，然後一起突破體育場的封鎖，試圖追上早已逃遠的昭彌

「好，好⋯⋯我需要整理戰情⋯⋯」等體育場被他們遠遠甩在身後，李德才總算平緩了一下情緒「艾瑟死了，頌鳥飛了，那個人可能還是她，或是⋯⋯或是什麼？某種⋯⋯狂暴的AI？」

頌鳥⋯⋯好久沒再聽到這個詞了⋯⋯明明昭彌已經擺脫了這個代號才對⋯⋯

Fuck⋯⋯要是『我』沒用那什麼該死的破冰程序，昭彌也不至於整個人崩潰，被黑牆後頭的那些東西掌控身心

「Fuck！」李德大罵一聲，狠狠拍了方向盤

「李德，我們會找到她，那種程度的神經錯亂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移動」V聽到『自己』現在還能冷靜分析狀況就一肚子火，這一切到底他媽的誰的錯？

「妳說的對，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她」李德努力思考，想要找到新的辦法解決眼下的情況「她到底在哪？哪裡都有可能⋯⋯我最好聽聽看NCPD的頻道，有人看到昭彌的話，他們會知道，我們也能知道」

李德說完便打開了收音機，沒想到FIA連NCPD的頻道都能竊聽

「⋯⋯目標為Omega級，再重複一次，Omega級目標，鎮靜特勤組即將抵達」

而且不只是NCPD的頻道，連犬魔的頻道也被李德竊聽了

「全體人員注意，全體人員注意，鎮靜特勤組已抵達現場，不要介入，我重複，不要介入」

此時狗命鎮的上空出現了多架浮空載具，上面全是NCPD的標誌

「妳看，不只一架浮空載具，是鎮靜特勤組」

「NCPD？在狗命鎮？」

V還記得最初來到狗命鎮時，就看到NCPD被犬魔士兵阻攔在外，怎麼現在⋯⋯？

「神機錯亂出現在自家門口，誰都願意為鎮靜特勤組破例」

「他們在找昭彌⋯⋯」

V不由得緊張了起來，V雖然沒有跟鎮靜特勤組起過衝突，但他們是夜城最被畏懼的存在，不像其他警察與警官一樣是飯桶，鎮靜特勤組擁有最強的戰鬥能力、最好的裝備，哪怕是企業的整支軍隊都不敢與鎮靜特勤組為敵

鎮靜特勤組通常只在有神機錯亂出現時出動，甚至有傳言說鎮靜特勤組的人都是由曾經的神機錯亂者組成，所以他們才那麼可怕⋯⋯

V突然想起自己與那位鎮靜特勤組巡官的對話，當時從話語中就能明顯感受到梅麗莎戀戰、嗜血的個性，而當對方向自己提出加入鎮靜特勤組的邀請時⋯⋯V就感覺梅麗莎似乎露出了某種詭異的微笑，也許她早就看出自己有那個『資質』了嗎？

「我們跟著他們」

「跟著鎮靜特勤組！？你不會要跟他們對幹吧！？」

怕屁啊？『我』！

我都殺爆過邁爾斯的祕密作戰部隊了，再來個鎮靜特勤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昭彌被他們帶走嗎？

「不會，可是我們必須瞭解情況」

「目標為Omega級，再重複一次，Omega級目標在逃中，鎮靜特勤組已出動」

李德將車停在一個小山丘上，兩人打開車窗探出身子，只見NCPD的浮空載具聚集在下方某個空地上

「是她」李德指向空地中被探照燈照亮的身影「她⋯⋯她完全失控了，那不是她了」

「鎮靜特勤組抵達，發現目標」隨著廣播中的通報，浮空載具上的鎮靜特勤組成員也一一垂降到空地上，一群人將昭彌團團包圍，他們分工明確，幾位竄網使在遠方協助友方抵禦從昭彌那裡溢出的黑牆能量，剩餘幾位戰鬥成員則緩步向前，逐漸縮小昭彌的行動空間

「完了⋯⋯」李德垂頭喪氣的說，事情鬧大成這樣，恐怕已經無法再掩蓋了

「不要開火，目標行為異常」

只見昭彌雙手捂著頭，整個人搖搖晃晃，比起攻擊周圍的敵人，更像是在與腦中的什麼對抗

此時一個鎮靜特勤組的成員一個箭步向前，直接將昭彌踹倒在地，這景象幾乎讓V抓狂

你竟敢這樣對她！？找死嗎！？

妳還在幹什麼！？為什麼只是看著！？

救她！

昭彌需要我們！

救她──！

但無論V怎麼吶喊，『自己』都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目標趴在地上，似乎無意識」幾名鎮靜特勤組成員合力將昭彌抬上浮空載具「目標已逮捕」

隨著NCPD的浮空載具消失在狗命鎮的上空，V只覺得自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與無力中

「我們只剩這條路了⋯⋯」沒等V反應過來，李德突然撥通了某個通訊「總統⋯⋯我要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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