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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無奈的攤牌來自情敵的救贖

小说:來自情敵的救贖 2025-10-20 13:54 5hhhhh 7740 ℃

凌晨五點的天光帶著灰濛的疲態,像一層洗不去的鉛色,籠罩著萬物。江臨蜷縮在公園的長椅上,眼圈泛紅,襯衫領口皺得像是壓過一場漫長的夢魘,將他的靈魂也揉搓得支離破碎。他已經哭了一整夜,乾澀的眼球如同火燒,髮絲凌亂地黏在額際,整個人像是一場肆虐的風暴過後,無人收拾的廢墟。

腦海中,他與紀璇過往的點滴畫面不斷倒帶,從校園裡那次青澀的初次牽手,到婚禮上她笑靨如花的幸福臉龐,再到如今被背叛與羞辱的錐心刺痛。每一個回憶都像是尖銳的碎片,紮得他遍體鱗傷。他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錯,卻清晰地意識到,這段曾被他視若生命的婚姻,已然岌岌可危,搖搖欲墜。

他沒有勇氣立刻回到那個,對他而言早已不復溫暖的家。

那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港灣,如今只剩下冰冷的空氣和無盡的陌生。然而,他心知肚明,逃避只是暫時的,他終究得面對那個讓他愛到骨髓、又傷到入骨的女人——紀璇。

清晨的陽光掙扎著穿透薄霧,斑駁地灑落在江臨疲憊的身上,帶來一絲冰冷的慰藉。他深吸一口氣,彷彿將所有的勇氣都吸入胸腔,終於鼓起千斤重的雙腿,緩步走向那個讓他心生畏懼的家。

推開門的瞬間,他看到紀璇正優雅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身著一襲剪裁合身的絲質睡衣,慵懶而隨意地交疊著雙腿。她手中端著一杯熱氣氤氳的咖啡,神情冷靜得彷彿昨夜的風暴從未發生過,連絲毫波瀾都未曾泛起。那雙曾經充滿愛意的眼眸,此刻卻淡漠得像是無形的冰箭,精準地刺穿江臨心中最後一絲僥倖與期待。

見到他回來,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沒有開口說話,甚至連嘴角都未曾勾勒起一絲細微的弧度,彷彿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這份漠然比任何言語都更具殺傷力。

「小璇,我們談談。」江臨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像是破舊的風箱在努力鼓動,卻只能發出破碎的聲響。他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緩緩坐下,雙手緊握,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他試圖平復胸腔中那洶湧澎湃的波瀾,然而,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讓他感到窒息般的痛苦。

紀璇輕輕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這聲音在寂靜的客廳中顯得格外刺耳。她抬起眼眸,眼神中夾雜著一絲顯而易見的不耐與輕蔑,語氣冰冷而漠然:「談什麼?」

江臨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的勇氣都凝聚在這一刻,他的嗓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哽咽,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撕裂的傷口中滲出:「昨天……我都看到了。你和那個……那個人。」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她那張毫無波瀾的臉上,心頭絞痛得如同被無數根針同時扎入。

他強迫自己繼續說下去,聲音近乎懇求:「小璇,我知道我有很多不足,很多地方做得不夠好,但我愛你,一直都愛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句話語,幾乎耗盡了他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卑微得令人心疼。

江臨的喉頭劇烈地滾動了一下,舌尖嚐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苦澀。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卻仍在不受控制地顫抖:「我不是來爭吵的,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我們不是還……」他眼底閃爍著一絲瀕死的期盼,渴望能從她眼中捕捉到哪怕只有一絲絲,曾經屬於他們的溫情與留戀。

「還什麼?還是夫妻嗎?」紀璇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語氣中已然藏不住長期累積的怨氣與不滿。她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刀尖,精準而狠戾地扎向江臨的心臟。「江臨,我早就厭倦了。我們的婚姻就像你這個人一樣——無趣、呆板、毫無生氣。」她的語氣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他的不屑與鄙夷,彷彿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

她緩緩站起身,纖細的身影在晨光中投下一片冰冷的陰影。她的語調漸漸加快,像是終於卸下了背負已久的沉重包袱,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徹底的決絕:「江臨,你真的不懂嗎?還是,你一直在裝不懂?」

她轉身走到窗邊,背對著他,聲音冷得像冬日裡凜冽的寒風,沒有一絲溫度:「我早就對你厭倦透頂了。你根本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無論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你都一無是處。你的性格枯燥乏味,像一塊沒有生命力的石頭,連半點情趣都不懂。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下班,除了做飯就是睡覺,這種千篇一律的生活有什麼意思?」她說話間輕輕拂了拂睡衣的衣袖,彷彿將過往的一切都輕描淡寫地掃進了塵埃,不留一絲痕跡。

江臨徹底愣住了,她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直插他的心窩,攪動著他的五臟六腑,帶來窒息般的劇痛。他試圖反駁,卻發現自己喉嚨乾澀,舌頭打結,所有準備好的辯駁之詞都哽咽在喉間,化為無聲的血沫,再也說不出來。

他只能發出低沉的聲音,近乎卑微地問道:「那……性方面呢?你是不是也因為這個……」他的聲音輕得連他自己都快聽不見,卻帶著一絲絕望的渴望,希望能從中找到一絲挽回的線索,哪怕是自我欺騙的假象。

紀璇緩緩轉過身,那雙眼眸中毫無遮掩地透著赤裸裸的嘲諷,嘴角勾起一抹極盡輕蔑的笑意:「你還好意思提?江臨,你的東西又小又不行,連五分鐘都撐不到,怎麼可能滿足我?每次跟你做愛,我都覺得像在完成一項無聊透頂的任務,敷衍你一下就趕緊結束了。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想要真正的快樂,真正的銷魂滋味?」她每一個字都像鐵鎚般,狠狠地敲擊著江臨的自尊,讓他感到遍體鱗傷,無地自容。

江臨的臉色瞬間蒼白,如同被瞬間抽乾了血液,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紀璇的話語毫不留情,每一句都像在揭開他最深層的傷疤,將他最隱秘的弱點無情地暴露在陽光下,任人踐踏。

她繼續說道:「你知道黎華憶是誰嗎?她是那個讓我真正感受到快樂的人。她有錢有勢,會帶我去常人難以想像的高級餐廳,看頂級的藝術展覽,甚至隨手送我一條項鍊,都比你攢幾個月薪水才能買到的東西貴上千百倍。她懂浪漫,會在深夜帶我去看城市最美的星空,會在耳邊輕聲說著那些,你一輩子也學不會的動人情話。更別提她的……」

紀璇刻意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淫靡與陶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她的大雞巴,十八公分,每次都能讓我達到高潮好幾次,那種衝擊力,那種深入靈魂的快感,是你這種男人永遠無法想像的。你能給我什麼?除了你的無能和無趣,你還能給我什麼?」她的話語如同尖銳的冰錐,狠狠地扎進江臨的心臟,激起一陣又一陣的劇痛,讓他無處遁形,避無可避。

江臨的雙手劇烈地顫抖著,指尖冰涼,掌心卻滲出細密的汗珠,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帶來的刺痛混雜。他的眼眶赤紅,佈滿血絲,眼中滿是痛苦與不甘的狂潮在洶湧翻騰,幾乎要將他徹底淹沒。他猛地咬緊牙關,牙齒發出咯吱作響的摩擦聲,努力抑制住胸腔中那幾近炸裂的怒火與鋪天蓋地的絕望。

他強迫自己發出聲音,嗓音低沉而沙啞,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乾涸的喉嚨深處擠壓而出:「小璇,我承認我有很多不足,我承認我可能不是妳心中那個完美的伴侶,但我……我願意改。我可以努力賺更多的錢,給你想要的那種富足生活,也可以學著浪漫一點,給你驚喜,給你無微不至的關懷。」

「只要你答應我,答應不再去見她,不再做出這種傷害我們感情的事情,我可以……我可以對這次的出軌既往不咎,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他撕裂的心口裡擠出來的,帶著一絲卑微到極點的哀求,眼神中充滿了懇切與期盼,如同一個即將溺斃的人,拼命抓住眼前那根看似脆弱卻能救命的浮木,渴望能從她冰冷的眼神中,尋到哪怕只有一絲絲的溫情與希望。

紀璇聽到這話,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便是一聲刺耳的冷笑從她嘴角逸出,那笑聲中滿是譏諷與不屑,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向江臨那顆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她緩緩搖頭,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彷彿她的出軌是一種追求幸福的正當權利

紀璇的語氣冰冷而堅決:「重新開始?江臨,你覺得我會放棄華憶,放棄那種如天堂般的生活,回頭跟你過這種無聊透頂、毫無波瀾的日子嗎?你太天真了,真是天真得有些可笑。跟她在一起,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那是一種靈魂與肉體都被徹底滿足的極致體驗。」

「她給我的一切,無論是物質上的奢華,還是精神上的契合,甚至於肉體上的銷魂滋味,都是你永遠無法比擬的。我不覺得自己出軌有什麼錯,我只是在追逐我想要的東西,在尋求我應得的幸福。」

她語氣中的驕傲與理所當然,如同鋒利的刀鋒,將江臨的最後一絲希望徹底割裂。

「我……我真的可以改……」江臨的聲音愈發低沉,近乎哀求,他的肩膀微微顫抖,仿佛承受著千斤重擔,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帶來刺骨的疼痛,然而這份肉體上的痛楚,卻遠不及心臟深處那種被撕裂、被踐踏的劇痛。他將頭深深地垂下,避開紀璇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眸,他知道,一旦對上,他所有的偽裝都會瞬間崩塌。

「你要怎麼改?江臨,你說,你要怎麼改?」紀璇緩緩逼近一步,聲音突然壓低,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輕蔑,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像鋒利的冰錐,狠狠地刺進江臨的骨頭裡,鋒利而殘酷:「你要怎麼改?把你那可憐的10公分變成黎華憶那雄偉的18公分嗎?還是把你每個月那點死薪水,瞬間變成一張可以無限刷的黑卡?別傻了,江臨,你根本就不是那塊料。」

紀璇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鄙夷,仿佛江臨在她眼中,不過是個滑稽的小丑。

「你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一個毫無情趣的上班族。可黎華憶,她是真正的名門之後,有著頂級的品味,高雅的教養,更別提她那無與倫比的情趣與手腕。她懂得如何愛一個女人,如何讓一個女人徹底臣服於她的魅力之下,讓她從內到外,從精神到肉體,都得到極致的滿足。」

紀璇的話語中充滿了驕傲與得意,仿佛在炫耀著自己的新玩具

而江臨不過是個被徹底遺棄的舊物,連提起的價值都沒有。

江臨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同被瞬間抽乾了血液,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紀璇的話語毫不留情,每一句都像在揭開他最深層的傷疤,將他最隱秘、最不堪的弱點無情地暴露在陽光下,任人踐踏。她那刺骨的嘲諷,如同無數根尖銳的針,狠狠地扎進他的心臟,激起一陣又一陣的劇痛,讓他無處遁形,避無可避。

他緊緊地咬著牙關,口腔中突然瀰漫開一股鹹澀的味道,那是血的味道,還是淚的味道?他不知道。只感覺一股無法抑制的鹹濕順著眼角滑落,一滴淚珠,終究還是不爭氣地從他緊閉的眼眶中溢出,順著他蒼白的臉頰緩緩滑落,最終悄無聲息地滴落在緊握的拳頭上,那溫熱而沉重的觸感,卻比任何冰冷都更讓他心痛。

但是江臨仍強撐著,語氣中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刻骨的執著:「小璇,我……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這些年來,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唯一,我的全世界。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奮鬥,都是為了給你一個更好的未來,一個更幸福的家……」他試圖用自己最真摯的真心去打動她,哪怕只是一絲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希望,他也想抓住。

紀璇的眼神冷得像冰,毫無波瀾,仿佛江臨所有的哀求與真心,在她耳中都只是無關痛癢的耳邊風。她緩緩轉過身,背對著他,那纖細的背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決絕。她的語氣毫無波瀾,冷酷而無情,如同在宣讀一份早已擬好的判決書:「江臨,你別再自欺欺人了。我跟華憶的關係不會結束,也不可能結束。如果你接受不了,那就離婚吧。我不想再被你這種無趣又無能的男人綁住,我需要自由,我需要去追求我真正的幸福。」

說完,她輕輕拂了拂絲質睡衣的衣袖,那動作輕盈而決絕,不帶一絲一毫的留戀。

客廳裡,只剩下江臨一個人呆坐著,空氣中只剩沉默的壓迫,濃稠得令人窒息,仿佛連時間都已停止流動。

沉默在空氣中凝結了幾秒,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將江臨的靈魂緩緩抽離。

江臨想衝過去拉住她,想用盡一切辦法讓她回頭,哪怕只是一絲微不可查的猶豫。

他想像著自己衝上前去,緊緊地抱住她,將她那纖細的身影禁錮在自己的懷中,然後聲嘶力竭地乞求她,嘶吼著讓她不要走,不要離開他。他甚至想,如果能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她的回頭,他也毫不猶豫。

但是...他什麼也沒做。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像一尊被時間遺忘的石像,被突如其來的心碎封住了所有行動的力氣。他的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失去了焦距,世界在他眼前逐漸模糊,只剩下紀璇離去的背影,那纖細而決絕的背影,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定格在他破碎的心中,化為永恆的痛楚。

江臨坐在沙發上,腦海中反覆回放著紀璇的話語,每一句都像一把利刃,將他的心切割得支離破碎。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只覺得世界彷彿在瞬間崩塌。

他愛紀璇,愛得深沉而執著,即使她背叛了他,羞辱了他,他依然不願輕易放手,內心深處還殘存著一絲微弱的、不切實際的希望。

在失望之中,江臨的電話響起,那突兀的鈴聲劃破了客廳死寂般的沉默,卻未能喚醒他麻木的靈魂。他機械性地掏出手機,屏幕上跳動著一個陌生號碼,心頭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預感。他遲疑地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像一道晴天霹靂,將他殘存的理智擊得粉碎。

「喂,請問是江臨先生嗎?」 那是一道輕柔的聲音,磁性而優雅,語氣中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從容與自信,彷彿對一切都胸有成竹。江臨的心臟猛地一抽,幾乎是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機,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他強忍著胸腔中翻湧的怒火,壓抑住喉間那瀕臨爆發的嘶吼,沙啞地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字:「是。」

「我是黎華憶。」

對方平靜地自報家門,語氣中沒有一絲愧疚或尷尬,反而帶著一種隱約的、高高在上的矜貴。

「我想,我們之間有些事情需要好好談談,關於紀璇,還有我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與將來。」

「妳……妳還有臉打電話給我?!」

江臨的理智在瞬間崩潰,他猛地從沙發上彈起,雙目赤紅,如同受傷的困獸。

他對著手機咆哮,聲音因為憤怒與痛苦而扭曲,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與哽咽:「妳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妳搶走我的妻子,破壞我的家庭,現在竟然還敢打電話來耀武揚威?!」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箭矢,恨不得穿透電波,將對方碎屍萬段。

然而,電話那頭的黎華憶,卻依然維持著那份令人髮指的鎮定,她的語氣未曾有過絲毫波動,甚至連呼吸都依然平穩,彷彿江臨的狂怒只是無關痛癢的噪音。

「江臨先生,請您冷靜一下。」黎華憶的聲音依然溫和,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如同溫柔的鐵錘,一下下敲擊著江臨瀕臨崩潰的神經:

「我知道您現在情緒很激動,但我向您保證,我並沒有任何惡意。我打這通電話,只是希望能用最和平、最有效率的方式,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和平?有效率?!」江臨幾乎要氣笑了,眼眶赤紅,淚水卻怎麼也流不出來。他只覺得胸口像被一塊巨石堵住,壓抑得他幾乎窒息。「妳和我的妻子上床,踐踏我的尊嚴,破壞我的婚姻,現在卻跟我談和平?妳是不是覺得我江臨是個好欺負的傻子?!」

他死死地咬著牙關,牙齦因為用力過度而隱隱作痛,口腔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的腦海中不斷迴盪著紀璇剛才那些殘忍的嘲諷,那些關於「小」和「不行」的字眼,像無數根尖銳的針,狠狠地扎在他的自尊上,讓他感到無比的羞恥與屈辱。

「江臨先生,我理解您的感受。」黎華憶的語氣依然波瀾不驚,甚至帶著一絲溫柔的「同情」,那種同情比任何嘲諷都更讓江臨感到噁心。「我知道這件事對您來說很難接受,但事實就是,紀璇已經選擇了我。她愛我,而且我也能給她,您永遠也無法給予的幸福。物質上的,精神上的,甚至是……生理上的。」最後一句話,黎華憶說得極其輕柔,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像一記重拳,狠狠地擊中了江臨最脆弱的地方。

他的身形猛地一晃,差點站立不穩,腦海中瞬間閃過紀璇剛才那句刺耳的「十八公分」,以及她眼中流露出的銷魂與陶醉。一股錐心刺骨的劇痛從心臟深處爆發,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他整個人都劇烈地顫抖起來。

「妳……妳說什麼……」江臨的聲音變得異常嘶啞,帶著一種被徹底擊潰的絕望。他彷彿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身體軟軟地跌回沙發,手中的手機差點滑落。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黎華憶的語氣終於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像刀刃劃過冰冷的鋼鐵,帶著一絲殘酷的寒意。「璇姐她渴望激情,渴望被滿足。江臨先生,您可能沒有意識到,或者不願承認,您在某些方面,確實無法滿足她的需求。而我,可以。」

「我……我可以改……」江臨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帶著一種卑微到極點的懇求。

他緊緊地握著手機,彷彿那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改?」黎華憶輕笑一聲,那笑聲像一道無形的巴掌,狠狠地甩在江臨的臉上。

「江臨先生,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況且,璇姐已經厭倦了等待。她需要的是現在的幸福,不是您虛無縹緲的『將來會改』。所以,我建議我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吧。畢竟,我們都不希望事情鬧得太難看,不是嗎?」 她語氣中的從容與鎮定,與江臨的憤怒、痛苦、無奈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她彷彿置身事外,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掌握著這場關係的主導權。

江臨閉上眼睛,眼角滲出一滴鹹澀的淚水,沿著蒼白的臉頰緩緩滑落。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與絕望。紀璇的冷漠,黎華憶的從容,讓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這段關係中,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籌碼,甚至連反抗的權利都被剝奪。他就像一個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只能默默地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好……好啊……」江臨的聲音帶著一種被徹底擊垮的死寂,他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很好。」黎華憶的語氣聽起來很高興,彷彿江臨的妥協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樣才對嘛。我們約在市中心的萊希卡咖啡廳,下午三點,您看方便嗎?那裡的咖啡很不錯,環境也很安靜,適合我們好好聊聊。」

黎華憶說完,便輕輕掛斷了電話,不給江臨任何反悔的機會。

「嘟……嘟……」電話傳來忙音,江臨緩緩放下手機,無力地靠在沙發背上。他望著天花板,眼中沒有淚水,卻佈滿了血絲。自尊被無情地踐踏,心愛的人背叛,他感到自己像一個被剝光了衣服,扔到荒野中的可憐蟲,赤裸裸地面對著全世界的嘲笑與恥辱。

他想嘶吼,想砸東西,想將這一切都毀滅。

但他什麼也沒做。他只是呆呆地坐著,感受著心臟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鈍痛。

「黎華憶……紀璇……」江臨喃喃自語,聲音嘶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撕裂般的劇痛。他曾經引以為傲的一切,他的愛情,他的婚姻,他的尊嚴,都已經被這個人徹底摧毀。

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紀璇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她選擇了黎華憶。而他,只能被動地接受這一切,甚至還要和情敵坐下來談判。這是一種何等荒謬而殘酷的境遇?

「好……談就談……」江臨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卻只感到胸腔中充斥著冰冷的空氣。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紀璇那冰冷而決絕的眼神,以及她那句「如果你接受不了,那就離婚吧」的無情話語。他感到一陣透骨的寒意。

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

紀璇的冷漠已經讓他明白,在這段關係中,他早已失去了主動權,成為一個被動的旁觀者,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婚姻走向破碎。

這場婚姻,他已經無力主導,如同在狂風暴雨中隨波逐流的小船,最終只能任由風浪擺佈。

他知道,這場談判不會有任何溫情,只有赤裸裸的現實和殘酷的碾壓。

但他別無選擇,為了那一點點微弱的,挽回紀璇的希望,哪怕只是一絲幻想,他也要去。

他要親眼看看,這個徹底毀滅他生活的偽娘,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要親耳聽聽,她究竟能說出怎樣的,讓他更加絕望的話。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卻未能為他帶來絲毫溫暖。江臨感覺自己就像一塊冰冷的石頭,被遺棄在這座曾經充滿歡聲笑語,如今卻只剩下冰冷空氣的空殼中。

江臨知道,這場談話或許將決定他與紀璇的未來,但他卻毫無把握,只能拖著沉重的步伐,仿佛腳踝綁著千斤重的鉛塊,準備迎接這場未知的對決。

每一步都沉重而艱難,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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