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石室中的暴力之后，某种禁忌的闸门被彻底撞开。阿尔托斯不再掩饰他的欲望，他将这视为一种理所当然的权利，一种力量带来的天然特权。对阿尔托莉雅而言，通往密室的路途，从最初的职责与隐秘的复杂情感，变成了一条通往既定的、混合着痛苦与难以启齿的悸动的屈辱之路。

起初，每一次踏入那扇门，阿尔托莉雅都绷紧着全身的肌肉，如同赴死。她依旧会反抗，用言语斥责，用身体挣扎，试图维护那早已破碎不堪的尊严。但阿尔托斯的力量与日俱增，她的反抗如同溪流冲击巨石，除了徒增疲惫和对方的征服快感外，毫无作用。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短暂的对抗，这让他随后的掌控显得更加彻底。

渐渐地，纯粹的抗拒开始变质。在身体被强行打开、意志被彻底压制的极端情境下，一种陌生的、违背她所有理性认知的生理反应，开始不受控制地涌现。那是一种被绝对力量支配时，从骨髓深处被逼出的、原始的本能快感。她痛恨这种反应，这比阿尔托斯的暴力更让她感到羞耻。每一次感受到那该死的、背叛意志的愉悦浪潮袭来，她都会在事后陷入更深的自我厌恶。

然而，身体是有记忆的。当痛苦与快感的界限在一次次重复中变得模糊，抗拒的力度便不由自主地减弱了。她发现自己不再像最初那样拼死挣扎，有时甚至会在他强硬的触碰下，发出一声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压抑的呜咽。阿尔托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他的动作中，戏谑和嘲弄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专注、更带着占有意味的“享用”。

往后的日子，变成了一种麻木的、带着自我厌恶的循环。阿尔托斯的需求变得愈发频繁和理所当然，而阿尔托莉雅的抗拒也越来越流于形式，甚至在某些时刻，她的身体会比她的意志更早地做出可耻的回应。

直到那一天，熟悉的、令人恐惧的恶心感再次袭来。

阿尔托莉雅瘫在冰冷的石地上，肚子微微隆起，望着高窗投下的一小方光线，胃里翻江倒海。这一次，她没有丝毫怀疑。短暂的哥布林孕期再次在她身上应验。绝望如同潮水，几乎将她溺毙。一个阿尔托斯已经是无法摆脱的梦魇，再来一个？

她本能地想隐瞒，但身体的变化瞒不过阿尔托斯锐利的眼睛。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频繁的干呕，赤红的眼中竟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那不是担忧，而是……一种混合着骄傲与兴奋的光芒。

“又有了？”他问，语气近乎愉快。

阿尔托莉雅别过头，拒绝回答。

这一次的分娩过程，身体似乎比意识更熟悉这罪恶的流程。剧痛依旧，却少了最初的惊惶。她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躺在冰冷的地上，任由宫缩一次次席卷而来。汗水浸透了她散乱的金发，喉咙里溢出的是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麻木的生理反应：

"呃……哈啊……嗯……"

当那团温热的、小小的生命最终脱离她的身体时，她只是瘫在里，剧烈地喘息着，眼神空洞地望着上方，不愿去看那罪孽的果实。

然而，阿尔托斯却主动将那个蠕动的小东西抱到了她眼前。"看，母亲。"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展示战利品般的、不容拒绝的得意。

阿尔托莉雅绝望地睁开眼。

阿尔托莉雅绝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中，她看到了﹣﹣依旧是与阿尔托斯初生时相似的、带着不正常苍绿色的皮肤，尖耳与獠牙的轮廓也清晰可见。但……这个新生儿的头顶，竟覆盖着一层比阿尔托斯当初更加浓密、在昏暗光线下也难掩其光泽的金色胎毛！而当那小家伙睁开惺忪的眼睑时，露出的，是一双如同春日森林湖泊般的、纯净的碧绿色眼眸﹣﹣这颜色，并非她纯粹的蓝，却无疑属于她血脉谱系中的印记。

阿尔托莉雅强大的基因，再次以一种残酷的方式，宣告了其不容忽视的存在。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咙，她猛地侧过头，发出一阵干呕："呕……"

可与此同时，一种极其扭曲的、黑暗的满足感，如同最深沉的毒液，悄然渗透进她绝望的心底。看啊，她的身体，这具被视为繁殖工具的身体，确实拥有着"非凡"的价值。这种认知，比任何直接的羞辱都更让她感到万劫不复。

阿尔托斯看着这个新生的弟弟，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表情。他轻轻抚摸着那撮金发，低语道：“看，母亲，我们的血脉……多么强大。我们会创造一个全新的种族，比人类更强壮，比哥布林更智慧。而您，将是这一切的起源。”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阿尔托莉雅脑海中炸响。起源？不，是温床。是繁殖的工具。她应该感到恐惧和愤怒。

可是，看着那个带着自己特征的小生命，一种极其扭曲的、黑暗的满足感，竟然如同毒藤般，悄然缠绕上她的心脏。她的身体，不仅孕育了强大的阿尔托斯，还能诞生出更多融合了双方“优点”的后代。这种可怕的“生产力”，在这种被彻底物化的语境下，竟然诡异地成为了一种……价值？

她不再挣扎着起身，而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已经流干，只剩下一种麻木的、近乎认命的平静。反抗既然无效，痛苦既然无法避免，那么……或许接纳这种扭曲的“使命”，能让这无尽的折磨变得稍微容易忍受一些？

当阿尔托斯再次靠近她时，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再推开他。她甚至……开始学会在那不可避免的浪潮袭来时，不再与之对抗，而是任由自己沉浮其中。

金发的血脉，如同诅咒般蔓延。而孕育他们的母亲，正在深渊中，一点点地适应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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