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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场之恋,第2小节

小说: 2025-10-20 13:54 5hhhhh 9190 ℃

故事讲完了,一时无人说话,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几个女同学悄悄抹了抹眼角。

半晌,班长才重重拍了下大黑的肩膀:“好!真好!你俩这日子,过得比我们谁都踏实!”

马儿继续驮着两人向前走,同学们跟在后面,说说笑笑。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林场里充满了生机。大黑和小森相视一笑,过往的艰难都已化作此刻掌心的温度,和眼前这踏实而绵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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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天刚蒙蒙亮,林场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里。大黑和小森就起身了,今天要进林子深处干活。

小森利索地套上那身靛蓝色的粗布工作服,裤子宽宽大大,上衣也有些褪色,肘部还打着结实的补丁。这身打扮,和他当初刚来林场时那些颜色鲜亮、带着英文字母的时尚卫衣,已是天壤之别。

大黑靠在门框上,看着小森系紧裤脚,防止虫蚁钻入,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和疼爱。“咋样,我这小王子,穿上这身行头,也像个地道的林场把式了吧?”他打趣道。

小森直起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故意挺了挺胸膛:“怎么,不好看?”

“好看,咋能不好看。”大黑走过去,帮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领,粗糙的手指蹭过小森的脖颈,“就是想起你刚来那会儿,穿得跟个电视里的明星似的,在这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摔一跤能把半件衣裳都染上泥浆子,心疼得我直抽气。”

小森也笑了,想起自己当初的狼狈。如今,他穿着这身粗布衣服,走在林间如履平地。两人背上竹篓,拿了小锄头,一前一后走进了晨雾弥漫的林子。

露水很重,打湿了裤脚,凉丝丝的。林子里静极了,只有脚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和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投下细碎的光斑。

“看这儿,”小森蹲下身,拨开一层松针,底下露出几朵胖乎乎的棕褐色蘑菇,“是松蘑,炖鸡最香了。”他现在认蘑菇的本事,比大黑也不差多少了。

大黑跟过来,看着他熟练地将蘑菇采下,轻轻放进篓子里,那专注的侧脸在晨曦里显得格外柔和。他想起小森第一次跟他进山,看见个野果子都大惊小怪,采蘑菇更是分不清有毒没毒,需要他时时刻刻盯着。

“进步真快,”大黑感叹,“我那会儿真怕你采个毒蘑菇回去,把咱俩都给药翻了。”

小森白他一眼:“还不是你教得好。”

采完蘑菇,两人又去看参地。那是大黑家的宝贝,用矮矮的篱笆围着一小片地,几株人参的苗苗怯生生地探着头。小森小心翼翼地拨开杂草,检查土壤的湿度。

“这玩意儿精贵,比你都难伺候。”大黑蹲在旁边说。

小森没回头,轻声说:“伺候你可比伺候它费心多了。”

大黑愣了一下,随即嘿嘿笑起来,心里像灌了蜜。

干完活,日头已经升高,雾气散尽,林子亮堂起来。两人坐在一根倒下的枯木上歇息,喝着带来的水。小森的工作服后背被汗水洇湿了一块,脸上也沾了点泥印子。

大黑伸手,用拇指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泥点,动作温柔。“还是现在这样好,”他低声说,“比穿那些花里胡哨的卫衣好看,实在。”

小森看着他,看着这个把自己从城市带到这片山林的男人,看着他眼里的真诚和爱意。他握住大黑那只粗糙的大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嗯,”他点点头,眼里有光,“我也觉得现在这样最好。”

山林寂静,唯有风声过耳,像情话绵长。这粗布衣服包裹着的,是他们踏实而温暖的日常,是比任何华服都更珍贵的归属。

日头升到头顶,热烘烘地照着。大黑和小森背着半满的竹篓,踩着林间的光影回到家院。刚卸下家伙什,就闻到灶间飘出饭菜的香气。

“回来啦?”大黑娘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赶紧洗把脸歇着,饭这就好!你爹去捞了两条鱼,炖上了,鲜着呢!”

大黑爹正坐在院里的矮凳上收拾渔网,抬头见两人一脸汗,挥挥手:“去去去,树荫底下凉快会儿,这儿不用你们忙活。”

两人也确实有些乏了。打了井水,痛痛快快洗了脸和胳膊,冰凉的井水激得皮肤一紧,暑气顿消。院子里,老黄狗趴在屋檐下吐着舌头,那只花狸猫则蜷在磨盘上打盹儿。

大黑一屁股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墩上,长长舒了口气。小森挨着他坐下,后背靠着粗糙的树干。

“来,虎子!”大黑朝老黄狗招招手。那狗耳朵一竖,欢快地摇着尾巴跑过来,把大脑袋往他膝盖上蹭。大黑粗糙的手掌抚摸着狗头,狗舒服地眯起眼。

小森看着有趣,也轻声唤那只花猫:“咪咪,过来。”花猫懒洋洋地睁开琥珀色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又闭上,尾巴尖儿却轻轻晃了晃。小森不死心,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鱼干,晃了晃。那猫鼻子抽动两下,终究抵不住诱惑,轻盈地跳下磨盘,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蹭着小森的腿,喵喵叫着。

小森把小鱼干掰碎了,放在手心喂它。猫儿吃得小心翼翼,舌头舔得手心痒痒的,小森忍不住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大黑在一旁看着,心里软成一片。他想起小森刚来时,还有点怕这些猫猫狗狗,现在却能和它们处得这般亲昵。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小森带着笑意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身粗布工作服也掩不住他清秀的轮廓。

“累不累?”大黑问,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

小森摇摇头,伸手也去摸老黄狗的下巴:“不累,就是有点饿。”他转头看向灶房方向,抽了抽鼻子,“娘炖的鱼真香。”

老黄狗被两人轮流摸着,享受地发出呜呜声。花猫吃完了鱼干,心满意足地在小森脚边躺下,露出肚皮晒太阳。微风拂过,树叶哗哗响,带来饭菜的香气和灶膛里柴火的味道。

这日子,平淡得像山涧的溪水,却每一刻都透着安稳和幸福。不用说什么甜言蜜语,就这样并肩坐着,逗逗猫狗,等着爹娘喊吃饭,便是人间最好的光景了。

“开饭喽——”大黑娘嘹亮的声音从灶间传来。

大黑站起身,顺手把小森也拉起来。老黄狗立刻摇着尾巴跟上去,花猫也敏捷地蹿起来,在他们脚边绕来绕去。两人相视一笑,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朝着那充满烟火气的屋里走去。

午饭吃得饱足,桌上杯盘狼藉,残留着鱼汤的鲜气和玉米饼的甜香。大黑爹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揉着肚子站起身:“老喽,不中用了,得去眯瞪会儿。”大黑娘也收拾着碗筷,笑着赶他们:“你俩也别在这儿碍事,外头凉快,爱干啥干啥去。”

日头正烈,明晃晃地照着院子,但老槐树的树荫浓密,底下却是一片清凉。两人挪了张矮凳到树荫下,并肩坐着。那只花狸猫吃饱喝足,懒洋洋地跟出来,轻盈地跃上小森的膝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团成一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露出粉嫩的牙床和尖尖的小牙,然后脑袋一歪,便打起盹来,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老黄狗也跟过来,伏在大黑脚边,下巴搁在爪子上,耳朵却还机警地竖着,听着周围的动静。

院子里霎时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不知谁家孩子的隐隐啼哭,还有猫儿均匀的咕噜声。灶房里,娘洗碗的动静也渐渐歇了,想来也回屋歇晌了。

世界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

大黑伸出胳膊,轻轻揽住小森的肩。小森顺势靠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结实的肩膀。两人都没说话,享受着这午后独有的宁静和慵懒。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随风轻轻晃动。

大黑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怀里人的耳朵,呼出的热气拂过耳廓,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惊扰了这静谧:“困不困?要不也睡会儿?”

小森摇摇头,猫儿在他腿上动了动,他轻轻抚摸着猫背,感受着那柔软的温热。“不困,就这样坐着挺好。”他的声音也轻轻的,带着点午后的沙哑。

大黑的手臂紧了紧,把怀里的人搂得更实在些。他能闻到小森头发上淡淡的皂角味,混着阳光和青草的气息。“我的小王子,”他几乎是叹息般地低语,“你说,这日子咋就能这么舒坦呢?”

小森没回答,只是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像只依赖主人的猫。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说:“晚上,咱泡点蘑菇,明天包饺子吃吧?”

“嗯,”大黑应着,下巴蹭着小森的头发,“你想吃啥馅儿的都行。”

脚边的老黄狗似乎也睡着了,发出平稳的呼吸声。膝上的猫儿睡得愈发沉,身子软软地摊开。四下里,只有风的声音,和彼此贴近的心跳。

大黑觉得心里满满的,涨涨的,一种说不出的安宁和幸福包裹着他。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搂着小森,看着树影在地上慢慢移动,听着怀里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岁月仿佛就在这静谧的午后,化作了具体的形状——是怀里的温度,是膝上猫儿的咕噜,是脚边黄狗的忠诚,是这林场深处,他们共同拥有的,踏实而悠长的时光。

天还灰蒙蒙的,远处山脊刚吐出一点鱼肚白,林场还沉在梦里,静悄悄的。大黑和小森就轻手轻脚地出了门。露水重,空气里满是草木的清冽气息。

大黑背着个半旧的竹篓,手里拿着把小镐头。小森跟在他身后,也背了个小些的篓子,手里攥着个布口袋,眼睛因为起得太早,还有些惺忪,却亮着光。

“冷不冷?”大黑回头,把手里一件旧外套递过去,“山里早上凉,披上。”

小森接过来,是大黑常穿的那件,带着他熟悉的汗味和烟味,裹在身上,暖烘烘的。

山路窄,被杂草和落叶覆盖着。大黑走在前面,用镐头拨开带刺的枝条,时不时回头拉小森一把。“看着点脚底下,苔藓滑。”

越往山里走,光线越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鸟叫声却渐渐多起来,清脆悦耳。阳光偶尔从密密的树冠缝隙里射下来,形成一道道光柱,能看见里面飞舞的细小尘埃。

“瞧这个,”大黑停下脚步,蹲下身,指着一株长着掌状叶子的植物,“这叫‘手掌参’,看叶子像不像巴掌?根块是好东西,补气。”

小森也蹲下来,仔细看着,伸手轻轻摸了摸那油绿的叶子。“记住了,叶子像手掌。”

大黑又往前走几步,拨开一丛蕨类植物,露出底下几株细长的、开着淡紫色小花的草。“这是‘绶草’,也叫盘龙参,根像螺丝转儿,扭着长。”他小心地用镐头刨开一点土,让小森看那扭曲盘旋的根茎。“这玩意儿娇气,不好找。”

小森看得入神,像个小学生。他以前只在书本上见过这些药材,如今活生生地长在眼前,还被大黑如数家珍般地指点着,觉得新奇又佩服。

“你咋都认得?”他问。

大黑憨憨一笑:“从小在山里跑,跟我爹学的。山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名字,都有用处。”

他们继续往上走,大黑不时停下来,教小森认“党参”、“黄芪”、“百合”。他告诉小森,哪些喜欢长在阳坡,哪些爱待在阴湿的沟涧,什么时候采挖最好。小森认真地听着,时不时问上一两句。

走到一片相对开阔的坡地,大黑眼睛一亮:“这儿准有货。”他仔细搜寻着,终于在一堆乱石旁停下,用镐头小心地刨开泥土,露出几根褐色的、长满须根的块茎。“看,山药!今儿运气不赖。”

小森凑过去看,大黑已经利落地将几根完整的山药挖了出来,抖掉泥土,放进篓子里。那山药粗壮,看着就喜人。

日头渐渐升高,林子里亮堂起来,雾气也散了。两人的竹篓都沉了些。找块平坦的石头坐下,拿出水壶喝水。山风拂过,带着凉意,吹干了额角的细汗。

小森看着大黑被汗水打湿的鬓角,和他专注地整理药材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个男人,把他的世界,这片莽莽山林,连同所有的知识和秘密,都毫无保留地摊开给了他。

大黑抬起头,正好撞上小森的目光,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牙:“累了吧?回去让娘给咱熬山药粥,糯得很。”

小森摇摇头,递过水壶:“不累。跟你上山,长学问。”

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山林寂静,唯有风声和鸟鸣,像一首古老的歌谣。这采药的清晨,平淡寻常,却充满了相互陪伴和传授的温馨,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静谧而丰盈的时光。

日头近午,两人才背着沉甸甸的竹篓下山。快到村口时,看见那棵老槐树下有个小小的土地庙,红漆剥落,香火却不断。

大黑放下竹篓,拉着小森走过去。他从口袋里摸出早上揣的两个山果子,恭敬地放在土地公斑驳的石像前,又合十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无非是祈求山林平安,家人安康。

小森学着他的样子,也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他以前觉得这些是乡野迷信,可现在,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久了,倒觉得这小小的仪式里,藏着人对天地自然的敬畏,和对安稳日子的朴素期盼。

拜完土地公,回到自家院子。大黑娘已经站在门口张望,见他们回来,忙接过竹篓:“哎哟,挖了这么多!快洗洗手,吃饭了!”

午饭简单却扎实:新挖的山药切成段,和排骨一起炖得烂烂的,汤色奶白;凉拌的山野菜清爽可口;还有金黄的玉米贴饼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笑着,竹篓里的收获变成了碗里的香甜。

饭后,爹娘照例回屋歇晌。院子里静下来,只有阳光懒懒地照着。老黄狗趴在门槛边打盹,花狸猫则跳上窗台,揣着前爪,眯眼晒太阳。

大黑和小森洗了碗,也觉着有些乏。两人没像往常一样出门溜达,而是默契地回了自己屋。炕上还留着午后的暖意。

大黑从柜子底下翻出两个有些旧的手柄,连着电视机的线。“来两局?”他朝小森扬扬下巴。那是他们偶尔的消遣,一款老式的合作闯关游戏。

小森笑着点头,脱了鞋爬上炕,和大黑并肩靠在被垛上。电视屏幕亮起,像素风格的游戏画面带着怀旧的味道。

游戏里,大黑总是选那个高大威猛的角色,冲在前面开路挡刀;小森则选那个灵巧的,负责远程支援和解谜。两人配合默契,一个眼神,一个简单的词语,就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左边!有个怪!”

“收到!我引开,你过去!”

“小心!有陷阱!”

“没事,你帮我看着后面!”

手柄按键噼啪作响,夹杂着低声的交流和偶尔的笑骂。大黑手指粗,有时按得笨拙,小森就会笑着说他“手残”,然后灵活地操作自己的角色替他解围。大黑也不恼,嘿嘿笑着,趁游戏间隙,飞快地凑过去在小森脸上亲一下。

阳光透过窗户,暖洋洋地照在两人身上,炕桌上有娘给他们晾的白开水。老黄狗不知何时也溜达进来,卧在炕沿下,尾巴偶尔扫一下地面。窗台上的猫儿换了个姿势,继续打着呼噜。

这一刻,没有山林的劳作,没有外人的打扰,只有游戏里简单的世界,和身边人真实的体温与呼吸。他们时而紧张地盯着屏幕,时而放松地靠在一起,手指在按键上飞舞,如同在山林间默契的协作。

一下午的光景,就在这小小的炕头上,在这噼啪作响的游戏声和低语轻笑中,静静地流淌过去,平淡,却充满了相依相伴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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