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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面骰的最小数,第3小节黑金的游戏

小说:黑金的游戏 2025-10-19 15:19 5hhhhh 6770 ℃

“不好意思啊陆先生,您刚刚有说什么吗?”秘书探头探脑,视线略微越过沙发椅的侧面,“五十块我拿到了,请问您是要……”

“呃——!你们平时,就是!吃…吃鸡吗?就是,五十块可以买那啥,原味。”

“噢!那您等会,我去买。”

“啊等等等!等下,等一下!”陆北忽然龇牙咧嘴地扭动起身躯,好一会后才撑住沙发回过头,“你,你有带皮筋吗?”

“我只有那种绑头发用的。”女秘书脱口而出。

“弹进来!”

……

砰——!房门猛然关闭,女秘书一头雾水地退出几步,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搞什么?大限将至前,忽然回忆起童年了吗?

弹皮筋?

女秘书挠挠头,仍是先拨通安洁的电话,再乘电梯下楼去,而她不知道的是电话的另一头就在她身后的隔音门里。

嗡嗡——!放在天鹅绒地毯上的名牌手包微微移动着。

贵妇人的玉手捡起皮筋发圈。

“喂?”安洁自觉开口的一瞬间声音有些沙哑,“咳嗯——嗯,没事,好你先去。”

目光顺着手腕上的表,又对着手背,指缝和指尖端详起来。

“炸鸡?噢,我不吃夜宵。”

女董事长用膝盖向侧面挪动了些许,抓来手包,找出护手霜,乳液拍在掌心,涂抹过每一根手指,黏润指缝和指腹。

她闻了闻手背,只有柑橘味的淡淡香气,抬眼仰望高处,竖起食指贴住嘴唇。

她双手高举到脑后,攒聚起一头波浪金发。

“没事,我刚才吃过了。”她简单地绑好了高马尾,“你帮我和他俩说一下,嗯…嗯嗯,晚上你们三个小年轻就一起呗,今天也都很累了。”

正说着,安董事忽然觉得发根一痛,整个身子向一侧歪斜,侧躺下去。

“呜——!”

手机屏幕闪烁几下,结束了通话,女董事长的手机主页上,计算月经期的APP跳动着危险期的弹窗,无人操作的屏幕慢慢变黑。

市中心的霓虹变换着光色,无数座高楼上的无数个亮起的窗口将黑夜照如白昼。

电视节目的声光断断续续地传来。

【人那无穷尽的,或被藏匿起来或是被刻意遮蔽着的,日夜增长永无尽头的欲望,总在一次次颠沛流离中逸散开,流失走,倾覆去。】

【蓝鲸是如何进食?它鼓动着腮颊吞入千万吨海水,反复多次地过滤出水中的虾米。】

【马里奥——!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

啪嚓——!

电视关机黑屏,磨砂液晶的纯黑屏幕上隐约照出一片模糊的红黄色块。

月光和霓虹灯火完整地透过全景落地窗,不需要解释的丰饶和繁华在夜幕中闪耀,她时而将人吞没了,死沉沉压在身下,时而又叫嚣起来,飘飘然地起落于云间。

有时候一个人最终服从于命运,正是他自以为掌控了命运的时候。

现在他终于放手了。

01:22

“喂——?”

忙碌了一天的中年社畜王师傅终于快搞定项目。

“骗子。”他自言自语地扔掉手机,又转头盯着屏幕,“唉,搞诈骗也要加班啊,都是苦命人呐兄弟。”

敲定了最后一行,王师傅整个人瘫软在靠背椅上,抬头看见楼宇间星罗棋布的灯光。

“大人物都在暗中啊。”

12.【日常】

早上七点,山海环伺的独栋别墅,闹钟响了半天但卧室里早已没有人影。

桌上放着吃了一半的早餐。

嘀——

“今天我很晚回来,也可能在酒店过夜,我会叫几个小秘书过来,刚好也是幼教专业的女孩子。”

冰箱门打开,戴戒指的玉手将一个灌满300毫升的奶瓶放进冷藏。

“奶瓶上贴了日期,昨天的就倒掉吧。”

揉成团的湿纸巾丢进垃圾篓,美妇人提起粉色丝绸睡衣的小吊带,带着厚跟的拖鞋啪嗒啪嗒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过两个月我要回来长期休假,外头的食物太油腻,吃清淡些。”睡衣被丢置在床,女人哼着小曲站在衣柜前发愁,一番审视后还是挑出一套红色的,低胸开衩的晚礼服长裙,“对了,置办些女孩爱穿的衣服,别太老气。”

梳妆镜前映出一张气色饱满,五官端正的白嫩脸盘。

她熟练地将一头金色秀发攒聚在脑后,翻转盘扎成一个高位的丸子,又抽出几缕柳叶般的卷绕发丝垂在两侧。

耳坠,项链和眼妆唇妆都尽可能小而精致,从下巴尖到额前眉心,淡妆细粉,怡然大方,这样一番打扮最能体现一位高贵女士的纯洁静美,她的一切都将没有遮掩地被阅读。

打扮好之后,安洁看了眼手机。

她犹豫了一会,最后从抽屉里拿出几片‘001’放进手包。

最后再穿好袖套,踩进高跟鞋,披上小西服保暖,美妇人对着全身镜中完美无缺的自己转身检查,满意地出门。

“夫人,今天的行程……”

安洁掠过秘书,上了车后座,点点头示意一切照旧。

“呃,那个是。”秘书有些为难,“那个是大家买给小孩子的零食,不是很健康。”

安洁眨眨眼,将棒棒糖从唇间抽出,带出几条银丝。

“小孩都是我的,怎啦?”

她难得一见地说了俏皮话,倒是惹得大家有些不适应,

“走吧。”只看她一脸得意地架起二郎腿,一边含着糖棒一边刷手机,“你们呀,也要学着享受生活。”

13.【最后一颗子弹】

“和安洁夫人约定好的时间是一周后,这是在海牙巷小酒馆初次见面,进行过半场黑金游戏之后就定好的。

赴死的前三天谈好价格,做思想准备,后四天基本都在玩乐享受。

好在,这事后无来者了。”

——

陆北合上手记本,却迟迟没有在最后落下日期。

诚如安洁夫人答应过,自己死后她就不会再继续黑金游戏,也就是说不会再有后来者因此受害。

“真没公德心。”司机按了按喇叭,轿车前方的人群却不愿散开,“一群刁民。”

前方一辆运水果的货车出事,引来市民满地拾取。

车子绕了个弯,没费多少劲。

陆北还是如期准时地抵达了位于市政府隔壁的贵宾招待中心,这座公家宴请专用的大酒楼外表低调,内部却一点不差。

今天这里有一场会议进行,作为知名企业家代表的安洁女士自然出席。

陆北也难得穿了次正装。

大会八点散场,而贵宾们自然还要私人茶话的时间,同样被打扮得一身高级定制西装的陆北随秘书上了楼,走进某个小包间里等候。

和外头精致典雅的新中式装潢不同,决斗包间的陈设简单到有些简陋。

首先,整个空间就比电梯大不了多少。

内置一个木头圆桌,两把窄小的靠背椅,头顶吊着的一盏带罩子的白炽灯将黄光打在桌椅上,吊绳几乎没有固定,灯泡偶尔闪烁。

空气有些浑浊,闷闷的,还能听到饭店大厅里舒缓的轻音乐作为背景。

脚下甚至是有些潮湿发霉的木地板。

秘书看了眼时间,鞠躬出门等候,不一会外头清晰地传来高跟鞋有节奏的脚步声,陆北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来临了。

他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事实上整个房间也没有别的东西值得他观察。

他只需专注于游戏,专注于安洁女士。

门咿呀一声打开,那位被红酒和黄金拥抱着的美艳贵妇人终于显露出最端庄的仪态,仿佛是出于庆祝,出于某种仪式感,出于尊重,怜悯和怜惜。

她穿一件单边高开衩的低胸晚礼服,皮质的中指环长袖套,首饰和高跟鞋。

迈步之时,油光水滑的裸肌长腿从侧边露出。

“姨今天看起来怎么样?”安洁微笑着,回头给秘书使眼色,后者关门离开后她便熟练地并腿侧坐下去,摆正下身,噔噔两声踩好重心脚,架起二郎腿。

“这件衣服也很配气质,但头发有些乱,气色倒是很好,公家宴的酒菜想必不会差。”

“呵呵呵~很久没听到这么简单实用的赞美了。”

安洁提了提抹胸两侧,落座的瞬间,那装着两只左轮手枪的黑金木匣凭空出现在圆桌中心。

即便是她身上浓郁的脂粉香也无法完全遮盖这一瞬间的紧张。

好在,这就是最后了。

老话说贵人多忘事,安洁也是,当她问起上次游戏的进度时,陆北依然是冷冰冰地,如自言自语般做出回答。

安洁夫人枪里剩下两发,而她要继续对自己开枪赌下一发。

至于陆北自己……不重要了。

“有这么着急吗?”安洁媚眼如丝,撑着脸蛋看向对座的男孩,“我其实是来上厕所,刚好知道你已经准备好了,就顺路来看看。”

陆北一言不发,将安洁的手枪拿出来,举到自己面前,闭眼摇摇头。

“这房间隔音太差,枪响了会很麻烦。”

但对于站在权财顶点之一的安洁夫人来说,杀掉一个路人会有什么麻烦呢?

陆北沉默着,按下撞针,如同之前每一次为她做足前戏那样,可这第五发本该朝向安洁女士的子弹远比自己设想的更加乖巧,更加着急。

咔哒。

甚至没有等枪被交到安洁手上,这把左轮枪以一种不可理喻的方式自动击发。

这一枪过后,女人愣了片刻发出几声轻笑,显然就连安洁自己都没想到她的运气可以恐怖到这种程度,不需要她去抓,而是好运追着她。

“差点倒是我不解风情了。”

安洁将自己的枪拿回来,紧握在手中,那里面只剩最后一发,必定是实弹。

“还有什么想做的吗?”她问道,平静到有些严肃的脸静静端详着手中枪,“姨答应你这是最后一场黑金游戏,不会再有受害者。

“谢谢。”陆北的心里也只有一阵平静,“也祝您青春永驻,家业美满。”

“唉。”

安洁的眼角微微下垂,平心而论她也受够了这些破事,多年来只想找个路口退出,她已经多年没有对一个玩家显露耐心和惋惜。

只要他死,妾身登顶五星,就让她们都停下,没有人会再因此死去。

不能再让下一代冒险。

喀哒——陆北扣动扳机,对准他自己下巴的枪口没有动静,这也是两人事前约好的,知道自己必死也甘愿赴死的陆北打算将死亡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的运气也很好,一口气按完三颗子弹全都不响,这强运几乎就要赶上安洁。

喀哒。第四发,依旧不响。

“陆北,你先放下枪,姨有件事想和你说。”安洁目睹着对座男孩近乎疯狂的连发,语气不自觉温柔下去,“其实我……”

就差一点,就回到起点,手里都只有一发实弹,但安洁先手。

“其实我有……”

砰——!!!毫无预兆的巨响令陆北浑身一震,他下意识以为是隔音太差,外头什么东西砸了的声音透过进来。

可下一秒,周遭的时空仿佛沉入凝胶状的水底,一切都是慢动作。

他看到自己正在放下的枪口喷出火花。

第四发?是…实弹?可它为何刚刚不响,左轮手枪怎么会故障成这样?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枪口对准的地方是…!

在那无法控制的滞后时空里,陆北眼睁睁看着弹头从火光中飞出。

对座的红裙贵妇一点点变了脸色。

“哼——!”

陆北眨眼的刹那只听到一声短促的闷哼,再接着是第二声枪响。

紧接着时光恢复流速,这一秒发生的所有既定事实又在瞬间弹性释放,令整个空间都剧烈波动震颤。

准确而言,那剧烈的波动和震颤,完全的释放都来自安洁女士。

来自她的死亡。

猎艳的子弹穿过那两道柳叶眉的中心,盛大的红粉色花丛喷洒出去,绽放在她背后的白墙上,那颗高贵端庄的,金色盘发的头颅在被爆头的一秒钟之后才被释放了惯性,由颅骨中扎根盛放的鲜花牵引着向后仰去。

而就在安洁夫人仰面朝天,露出下巴尖和咽喉的三角区域的瞬间,桌下交叠着的腿也被带动着向上一弹,顶起桌板。

第二声枪响则来自她右手的枪,死亡瞬间的肌肉紧绷令她手指内收,意外走火。

……

安?安洁…阿姨?陆北张了张嘴唇,却没有声音。

安洁死了,枪响后是一片绝对的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这位美妇人的身陨而停滞了半分钟。

她就这么仰着头,挺着胸脯,双腿大岔地瘫坐在那小小的靠背椅上。

吊灯摇晃,咯吱作响。

14.【一念之差】

“发生什么事了?”宴会厅里,还未散场的三两宾客齐齐转头,“估计是新来的服务员搞糟了吧,都是富家二代的独生女,还没适应呢吧。”

一时的受惊很快消散,会谈的氛围又变得轻松而愉悦。

“唉,姐姐的秘书呢?”

……

走廊,黑制服,包臀裙和黑丝袜的黑发女秘书停在门前。

她已经无数次见过那骇人的场面,但这一次她完全愣住,怀中的平板和文件摔落在地也没有半分察觉。

噗。

红裙美妇的上半身慢慢前倾,沉甸甸,圆鼓鼓的胸脯一整个砸在木头圆桌边。

连同她那软弱无力的颈部也向前垂软,将那眉心开花的美艳脸庞甩下去,软蔫蔫地埋入自己余温尚热的雪白深沟中。

哔——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骚味。

那丰腴富美的身躯终于在一阵阵紧绷和颤抖后松懈下去,如烂泥般瘫软粘腻。

礼服裙的抹胸在上身后仰的瞬间被双峰弹开大半,顶峰的桃李色露出半圈,好在那宽厚坠重的肉袋子拉扯着上半身向前砸去,埋在桌边,这才堪堪避免了完全走光。

但此时的安洁可以说是死相毕露,哪里还有半分贵妇董事长的尊容,她活脱脱一只剥了皮的肥母鸡,那肉感扎实的大长腿无处安放,只得大角度岔开在椅座两侧,一条腿完全伸出红裙的单边开叉,另一条则死命拉扯,撑开裙底。

两条包裹在红色皮质连指袖套的手臂垂荡在身下,随着女主人正在缓缓放血的尸身一起微微颤动,自然内弯的五指上还挂着那把走火的左轮枪,

枪口的白烟仍在飘散,一如墙头那片血红的粉泥如融化后的枫糖般淋落下来。

“董事…长…”

女秘书口中痴痴念叨着,苍白的脸庞猛然惊怔。

“来人!有杀人犯啊!”她转身正欲夺门而出,身子却猛然脱力,“咳呃——!呕。”

无辜的女孩低头,看见胸口的一片血红。

子弹从她后身射入,穿过体腔,又从乳房之间开花而出,内穿的白背心之下已经是一片黏糊糊的血肉。

“不,为什么,我还…”她一整个身子扑在门板上,双手扒拉着向下滑,可她口中的念念有词马上又被一声枪响砸了个稀巴烂。

第三发实弹!

比安洁女士的遭遇更加凄惨,子弹将她的半颗脑袋削去,碾碎后喷涂在门上。

女秘书仅剩下颚连着脖子,孤零零的粉舌和牙床裸露在外,瞬间失去主控的肉体也化作一坨包在布料中的肉泥,沿门滑落。

可是为什么!

陆北看着手中的枪,转轮竟然自己在缓缓移动,即将落到下一个位置。

但忽然,转轮停止,也许是女秘书的死肉已经砸落在地,枪口瞄准的位置不再有“人”的存在。

逆转…他胜利了,他杀死了安洁,赢下了黑金游戏。

但这逆转究竟是为什么!

砰——!第四发实弹落位击发,好在他吓得手抖,无意中指向人的枪口偏移开,子弹打在墙上。

陆北已经魂不守舍,他急忙甩开武器,退至墙角,距离房内惨死的两个女人远远的,但很快外头传来大量的脚步声,只要这扇门被推开,杀人的自己必将…

妈的!

他飞扑过去捡起手枪,一瞬间的犹豫之后还是对准了自己。

反正自己来就是为了求死,搞这些?在搞什么啊!不是都说好了吗,不是只要自己死了就都结束吗!

下一秒,门开了,与此同时还有一声枪响。

“啊!”

门口的男人向后躺倒,捂着胸口惨叫。

“放下枪!该死的!”保镖扯开防弹衣,顺手将从门里扑倒而出的女秘书尸体拉了出来。

陆北不想死,即便这时候的他不知道这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吊灯砸落,房内一片黑暗。

14.【如是鬼门前】

咕隆隆——

当光明重新笼罩决斗间,陆北发现自己瘫坐在墙角,整个空间微微颤抖着。

准确而言,他…还有她,正在一起下降,这窄小的决斗房竟然真是一座电梯,想来安洁生前就是一次次在这里完成游戏,再将败者的尸首拖进地下处理吧。

但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安洁那丰腴的身躯随着电梯的震动而颤抖。

陆北斗胆凑上前,拨动她垂在桌下的手臂。

枪落地,弹舱里早已没动静,安洁的这把枪确是六中一,仅有一发实弹的游戏武器,那自己手里这把又是?

陆北看了看自己的枪,弹舱已经不再自己转动,算下来六枪都已经打完,竟然也是六中一,但却是仅有一发假弹,也就是一周前的那第一枪。

不是说,低星不会赢过高星吗?为什么…

陆北挣扎着爬起来,扫去桌面上的玻璃渣和灯芯,顾不上手伤,翻开黑金匣子。

那其中赫然放着胜利者的黑金卡,那是一张没有星级的,属于他自己的黑金卡,而旁边还放着一颗…骰子?又像是陀螺?

如果说安洁的能力是滔天的强运,那这颗骰子就是她灵魂和生命的凝结?

会…会怎样?

陆北咽了口唾沫,指尖触碰上的冰冷光滑的物体,眼睛却撇向桌边倒头死睡,一动不动的安洁夫人。

只从手感来说,这颗骰子和自己的黑金卡一模一样,这让陆北肯定这玩意就是安洁的四星黑金卡被碾碎重铸后的东西,难道说黑金游戏的玩家死后都会化作何物?

正在这时,脚下地面猛然一顿,电梯触底了。

安洁的尸身随着惯性猛然一抖,像是在对男孩的猜测做出肯定的回答,也正是这猛然的一颤,让她引来了的大规模的死后失禁。

红裙后部漫开一大片深色水渍,香槟一般黄澄澄的液体从椅座四周漫延溢出,淅淅沥沥地连成一片水幕。

“夫人?”

陆北没脑子地呼唤了一声,随后他脸色骤然变得狰狞。

“傲慢!虚伪!草菅人命!蛇蝎心肠的毒妇!”他一口气将胸口的闷气吐出,“他妈的!老子要走了,你就坐在这腐烂发臭吧!”

恶语壮人胆,陆北收起骰子和黑卡,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门边。

门口地上有被拖行的血痕。

“你也,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为资本家办事,死了活该!”他抬头,颇有些幼稚地对着天上的什么说话。

握住血淋淋的门把手,陆北深呼吸,启开一条门缝。

我要走,得跑!

嘟——嘟——!安静的地底,手机铃声骤然回荡,安洁的手包落在她脚边,白色的鳄鱼皮上沾了些许鹅黄。

陆北转头,又回头,手扣紧裤腿,暗骂几声后飞奔而出。

砰!门被砸上。

……

圆桌边,窄椅上,香暖潮湿的红裙下方。

安洁的手包没有关紧,震动着的手机从中滑出,屏幕上只有一个家庭号的未接来电。

口红,卫生巾,些许医用器具外还有一个类似温度计的物体。

但是上面只有两道杠,没有计数刻度。

安洁怀孕了,但这很稀奇吗?这骚货从站街女爬上女董事的高位,不知用过多少手段,也许那只是伪造的呢?

闪烁晃动的灯光下,美妇人的尸身一动不动埋在桌边。

生死循环,也不稀奇。

【嘟嘟嘟嘟~】

【22:00,记得喂奶】

【闹钟将在五分钟后自动重复,是否关闭】

一双夹着烟的手关闭了手机提示铃。

烟雾报警器仍在滴滴作响。

厚皮鞋跟的脚步缓慢地绕圈,手机摄像的咔嚓声伴随着闪光灯,紧接着是一声沙哑的叹息。

暗门边,戴金丝眼镜的成熟女子斜过一双蓝紫色星眸,她掩了掩带貂毛围领的军大衣,将栗子色的御姐风大波浪撩散开,理顺内里那件束腿无袖的白底文花旗袍。

女人朝旁使个眼色,两个保镖提着医疗箱冲进门。

趴在桌边的安洁夫人一动不动,垂在身下的手臂被和埋在胸口的脸蛋已经失温,就像每个贫血短气的可怜女人。

但美妇人身上的其他部位仍有余温,仍是柔软的,仍然散发着雌性荷尔蒙,如水一般胶着温润的,这给男士们造成了些意外之外的香艳和麻烦。

伴着一阵黏糊糊地皮肉分离声,男人翻开她低垂着,埋在乳沟里的苍白脸蛋。

一缕混着脑浆和血丝从眉心连到鼻梁一侧,微微上抬,死不瞑目的瞳孔似乎在最后一刻看清子弹的落点,半开半闭的红唇边歪吊着条蔫巴巴的嫩肉。

眉心的入射孔不大,只有一小部分脑组织从前额流出黏在安洁的胸口上,而脑后的出射角则是留下了夸张的创口,有些凝血块显然是她死透了之后才流出来的,几个小时过去,已经凝固在金色的发丝之间,难舍难分。

可惜收尸人不会女士盘发的手法,否则一定会帮安洁整理一下她总在意的发型。

只得暂且忽略脑浆和碎发了。

一个男人从椅背后方摸进她光滑的腋下,抬起手臂,打开肩背,再向后一拽猛然拉直她死沉沉的上半身,不得安息的安洁夫人头一歪,胸一挺,血糊糊的后脑勺向上弹了两下,还是软趴趴地垂下头去。

安洁似乎不愿意起来,而只顾着走流程完工的男士们完全毁掉了一位可怜的母亲在肉体死亡后的不懈努力。

乳房在颠簸中跳出抹胸,已经微微发青的乳晕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失去所有外部遮挡,那长时间涨奶而紧绷到血管外显的豪乳“呲”一声飙射出三四道银丝,最初的喷发释放掉腔内压力后,粘厚浑浊的底蕴又缓缓溢出。

如同熔化的芝士一般,黏厚发黄的浓浆汇聚成一条垂悬的拉丝,沿着下缘的饱满弧度四处粘连,即便男人们眼疾手快地拉上抹胸,但这一触即发的洪流很快将衣服彻底浸透,大片浓白溢出布料纤维的缝隙,过滤过后变得更细腻,纯粹而轻盈。

没办法,他们只好任由这位不甘心的美妇人继续撒泼,任由这具丰腴的死肉用脂肪中最后的温度煮沸这锅白汤,并祈祷这无意义的甜美不要招来蚊蝇,滋生病菌和邪念。

另一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随着女尸的双腿被抬起,臀部离开座位,空气中瞬间弥漫开骚味,原来安大董事长竟是真空上阵,从礼服裙的开衩伸进去就是裸露在空气中的腹地。

正因此,猝不及防的死亡完全没有给她处理生理问题的时间,彻底失去掌控力的身体一股脑儿地将这些负担抖落出去,倾泻一地。

那就是瓶开了一半的香槟酒,最初的喷发后,还有大量残液攒在瓶口的窄道里。

哔啦啦——

潺潺涌出的汁水摩擦出声,犹且滚烫地冒出白色的雾气。

男人们实在无法控制这场面,只得尽可能快速地前后抬起美妇人的尸身,推开椅子桌子,踩过地上一滩滩的黄汤慢慢往门口挪动。

任凭她身前多么强势高贵,此时也只得小鸟依人地靠在两位陌生男士怀中,任由他们摆弄自己绵软的肢体,抚摸失神的颜面,整理走光的抹胸和裙边。

一前一后,架臂抬腿,安洁的后脑勺靠着男人腹部,竖起一张死不瞑目的呆滞脸庞,眉心开花,摇摇晃晃。

白色的裹尸毯铺开,显出凹凸有致的轮廓。

“庭玉,外头的事情都处理干净。”男人放下烟,转而从桌上拿起一支沾着唇红的高脚杯,“其他人我终究信不过。”

女人无言,狐媚儿般的尖脸蛋只微微一笑,走来接过酒杯。

“也处理掉。”

男人的声音更加冷酷,他递给女人那支抽一半的烟,再无多说半句,后者识趣地微笑点头,提着烟和酒,扭动着婀娜的腰肢出了门。

门缝里,凹凸有致的遗体被覆盖在白色毛毯下,只露出穿高跟鞋的脚在外边。

烟雾报警器剧烈地喧叫起来。

15.【逃跑】

漆黑的通道内,脚步声由急促逐渐变得拖沓。

陆北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跑了多久,眼前之路仿佛通向一张深渊之口,恶臭,深邃,永无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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