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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缘,第6小节

小说: 2025-10-18 21:54 5hhhhh 6600 ℃

我没有说话,只是在她面前蹲下身,将水盆放在地上,然后抬起头,用一种询问的、极致温柔的目光看着她。我的眼神告诉她,我不会强迫她,但我也不会允许她自己来处理这些本该由我负责的“后续”。

她在我的注视下,那份本能的抗拒渐渐消融了。她咬着下唇,那片被我吻得红肿不堪的樱唇上留下了一排浅浅的、惹人怜爱的齿印。最终,她像是认命了一般,缓缓地、带着一丝颤抖地松开了紧紧并拢的双腿,向我敞开了那片刚刚经历过风暴洗礼的、狼藉的禁区。

我将那块洁白的棉布浸入温水中,然后轻轻拧干,让它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湿润与温暖。我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即将破碎的稀世瓷器。我撩开披在她身上的外袍一角,那片动人心魄的风景再次暴露在我眼前。

那片柔软的青绿色阴毛,因为混合了血液和精液而黏成了一缕一缕的,失去了原本的蓬松可爱。大腿内侧那光洁如玉的肌肤上,也满是已经开始变得粘稠的、白浊与殷红相间的液体痕跡,一路蜿蜒向下,狼狈不堪。

我的指尖,捏着那块溫暖的棉布,极其轻柔地触碰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唔……”

她在我怀里微不可闻地轻颤了一下,从喉咙深处溢出了一声细微的、像是小动物般的呜咽。那片刚刚才平息下来的肌肤是如此的敏感,即便是这样轻柔的触碰,也足以让她再次绷紧神经。我停下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安抚着她。确认她没有抗拒之后,我才继续我的清理工作。

我先是细致地、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她大腿内侧那些已经半干的痕迹。棉布的触感温暖而柔软,我的动作轻缓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我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肌肉,在我耐心的擦拭下,一点点地放松下来。然后,我的棉布,终于来到了那片最核心、也最泥泞的地带。

那两片依旧有些红肿的娇嫩阴唇,因为刚刚那场激烈的性事而微微张开着。我小心翼翼地拨开那沾满了黏液的阴毛,用棉布的一角,轻轻地为她擦拭着阴唇外部的污迹。每一次擦拭,都能带走一片黏腻的白浊,露出她那粉嫩如初生花瓣般的、最纯粹的底色。这个过程是如此的私密,又是如此的亲昵,空气中再次弥漫开一股淡淡的、属于我们两人的暧昧气息。小缘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膝盖里,只有那越来越红的耳根,泄露了她内心那翻江倒海般的羞耻。

#91:我将那块已经被染上些许污迹的棉布翻过一面,用依旧洁净的部分,探向了那片最核心、最隐秘的地带。我的指尖,隔着薄薄的棉布,小心翼翼地探入了那两片依旧红肿、敏感的阴唇之间。

“咿……!”

她在我指尖触碰到那稚嫩软肉的瞬间,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像一张被拉满的弓。那双被我横抱在她腿弯处的小腿也下意识地夹紧,似乎想要阻止我的深入。我能感觉到她的大腿内侧肌肉因为紧张而变得坚硬,紧紧地挤压着我正在为她清理的手。

这是一种本能的、对于私密部位被侵入的抗拒。我停下所有的动作,抬起头,再次用安抚的眼神看着她。她的脸依旧深深地埋在膝盖里,不敢看我,也不敢看眼前的景象,只有一个毛茸茸的、缀着红色绳结与露珠发簪的青绿色脑袋对着我,那对小巧的、已经红得像玛瑙一般的耳朵,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可爱。

她感觉这一切都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她还是那个受人尊敬、在无数缘分中游刃有余的少司缘。她编写判词,洞察人心,安排巧遇,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棋手,在云梦泽的情缘棋盘上落下自信的棋子。她见过无数痴男怨女,听过无数悲欢离合,她以为自己早已看透了“缘”这个字的所有形态。

可现在呢?

她自己,成了这盘棋局里,最猝不及防、也最身不由己的那颗棋子。

被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用一种近乎蛮横的方式,强行扯进了名为“缘分”的风暴中心。拥抱,亲吻,被抚摸,被吮吸,高潮,撕裂,贯穿,被填满……那些她只在编写给别人的“羁绊判词”时才会用到的、露骨而火辣的词汇,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全都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而那个将这一切施加于她的人,此刻正无比温柔地、甚至可以说是虔诚地蹲在自己面前,用温暖的棉布,细心地擦拭着自己那片被他弄得一塌糊涂、最私密、最不堪的地方。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如果被云梦泽的其他巫祝,或者那些崇拜她的森民看到这一幕,恐怕会惊掉下巴吧。那个神秘强大、永远带着一丝狡黠微笑的少司缘大人,居然也有这样赤身裸体、双腿大开、任由一个男人为她清理欢爱后狼藉的模样。

可是……

温水的触感通过棉布传来,带着他指尖的温度,轻柔地拂过那片因为撕裂而依旧有些隐隐作痛的敏感软肉。他的动作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认真,仿佛不是在处理污秽,而是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分嫌恶,只有化不开的温柔与怜惜。

她想起了他之前的承诺——“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想起了他心脏那强而有力的、为她而奏响的节拍。

想起了他最后在她体内释放时,那滚烫的、仿佛要将她灵魂都融化的温度。

那根系在小指上的红线,此刻正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一下、一下地,与她胸腔里那颗纷乱的心脏,同频率地搏动着。

后悔吗?

小缘将脸埋得更深了,滚烫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她自己的膝盖。

不,她不后悔。

她为无数人牵引过缘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缘之一字,妙不可言。而她的这一份缘,虽然来得如此突然,如此激烈,如此……不合常理,但她能感觉到,那根红线的另一端,拴着的,是一颗同样沉重、同样真诚的心。

这份认知,让那份荒唐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溺水者终于抓住了浮木般的安心与……踏实。她紧绷的身体,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地、由内而外地放松了下来。那一直紧夹着的双腿也缓缓地、顺从地分得更开了些,方便他进行更深入的清理。

#93:我那只握着温暖棉布的手,在她完全放松的身体上,完成了最后的清洁仪式。每一寸被我们激情玷污过的肌肤,都被我用最虔诚的态度恢复了原本的纯净与光洁。那片柔软的青绿色阴毛,在被细心擦拭干净后,重新恢复了蓬松柔软的可爱模样,只是根部还残留着些许刚刚被撕裂时留下的、淡淡的殷红血迹,像是初雪之上零星点缀的几片红梅花瓣,别有一番凄美动人的风情。

做完这一切,我将用过的水和棉布悄无声息地处理好,然后从那堆散落在地的衣物中,找出了她那件贴身的红色中衣和被我解开的朱红色下裳。她就那样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任由我像对待一个精致的人偶般,为她重新穿戴整齐。当那件包裹着她惊人曲线的朱红色巫祝服再次被穿上,那枚象征着束缚与身份的同心结被我重新在她腰后系好时,刚才那个被欲望彻底淹没、娇媚动人的小妖精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个带着一丝神秘与威严的巫祝少司缘。只是,她那张依旧红晕未褪的俏脸,和那双始终不敢与我对视的、水光潋滟的蓝色眼眸,还是泄露了刚刚那场风暴所留下的痕迹。

就在司缘堂里这片混合着草木清香与暧昧余韵的空气逐渐趋于平静时,一阵沉稳而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晰地从门外传来。

“笃、笃、笃。”

脚步声最终停在了司缘堂的门口。那声音不大,却像是一柄重锤,一下一下地敲在了小缘那颗刚刚才平复下来的心脏上。我清晰地看到,她的身体猛地一僵,那张原本还带着点旖旎春色的脸蛋,瞬间血色褪尽,变得一片煞白。

“是大司命……”她用气音对我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慌。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还有些凌乱的衣襟和发丝,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到最完美无缺的工作状态。

不等她整理完毕,那扇古朴的木门便被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缓缓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门外的月光,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来人身着比小缘身上更加繁复、也更加庄重的深色巫祝长袍,袍上用银线绣着繁复的云纹与星辰图案,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与压迫感。

他那双深邃得如同寒潭的眼眸,在昏暗的堂内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小缘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我能感觉到,他目光所及之处,空气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少司缘。”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带任何情绪起伏,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的工作,可还顺利?”

小缘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急,身体还微微晃了一下。她对着来人恭敬地行了一礼,低着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回禀大司命,一切顺利。今日前来求缘的森民,只要是条件尚可的,都已为他们找到了合适的缘分对象。”她顿了顿,补充道:“只是……还有些许老大不小的姑娘,眼光过高,实在难以匹配,只能暂且搁置了。”

大司命微微颔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丝赞许。

“辛苦了。缘分之事,本就讲求一个‘合’字,强求不得。”

他的目光很自然地从恭敬站立的小缘身上移开,最终,落在了我这个堂内唯一的“外人”身上。那道目光,锐利得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位是……?”

#95:大司命那如同实质般的锐利视线,像两柄无形的冰锥,直直地钉在了我的身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整个司缘堂内的温度,都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而骤降了好几度。空气中那刚刚还残留着一丝旖旎的暧昧气息,瞬间被一种庄重、肃杀的威压冲刷得一干二净。

小缘在我身后,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我甚至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她那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的心脏,和那因为恐惧而变得冰凉的小手。她作为少司缘的专业素养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但那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回、回大司命……”小缘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力压抑的颤抖,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求助和慌乱,然后迅速低下头,躲避着大司命那审视的目光,“这……这位是今日最后一位前来求缘的客人。”

她的解释合情合理,却又处处透着心虚。那刚刚被我滋润过的、略显沙哑的嗓音,那不敢与上司对视的躲闪眼神,还有那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的指节,在这位似乎能洞察一切的大司命眼中,恐怕都是最明显的破绽。

大司命并没有立刻追问小缘,而是将他那深不见底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了我的身上。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带上了一种审判般的严厉。

“哦?”他拖长了音调,声音平淡无波,却让周遭的压力又重了几分,“既然是来求缘,那不知客人……可求得了?”

司缘堂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感觉到小缘攥着我衣角的手,因为紧张而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这个问题,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抵在了我们最脆弱的命门上。

我没有去看小缘,而是坦然地迎向了大司命那迫人的视线。我甚至还对他露出了一抹算不上友好,却足够自信的微笑。

“求得了。”我回答道,声音平稳而清晰,在这寂静的堂中回响,没有半点犹豫,“托少司缘大人的福,在下十分满意。”

我的回答让小缘在我身后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大司命那如同古井般不起波澜的眼神,也因为我这干脆利落的肯定而微微波动了一下。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回答得如此坦然。他沉默了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我身上来回审视,像是在评估我的价值与威胁。终于,他再次开口,问题更加尖锐,也更加直接。

“是哪家的姑娘,竟有如此福分?”

这个问题一出口,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小缘在我身后,那具刚刚经历过风暴洗礼的、依旧无比敏感的身体,猛地一颤。

我没有再看大司命,而是缓缓地转过身,将我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了那个因为极度紧张而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小人儿身上。我伸出手,用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握住了她那冰凉的、还在微微发抖的小手,将她轻轻地拉到了我的身边。

然后,我当着大司命的面,抬起眼,重新对上他那已经开始变得锐利的视线,一字一顿地,清晰地宣布道:

“我求的,是少司缘大人。”

我的话音刚落,小缘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地站在我身边,任由我握着她的手。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反驳,只是将头低得更深了,那瀑布般的青绿长发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她的沉默,在这一刻,成了最响亮的默认。

大司命脸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出现了微妙的、几乎不可察觉的龟裂。那双一直如同寒潭般沉静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纯粹的、毫不掩饰的震惊,紧接着,那震惊便被一种更加深沉、更加晦暗的情绪所取代。那是一种混杂了失落、不甘,以及一丝被什么东西刺痛了的……受伤感。他看着我们紧紧相握的手,那眼神,暗了下去。

#97:那句宣示主权的“我求的,是少司缘大人”,像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这间小小的司缘堂里凝固的空气之上,发出“滋啦”一声清晰的、撕裂般的声响。

大司命那张如同冰雕般没有表情的脸上,肌肉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第一次掀起了真正意义上的、肉眼可见的波澜。那是一种混杂了震惊、失落,以及一种被最信任之人背叛了的、深深的刺痛感。他的视线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在我们紧紧相握的手上逡巡了一圈,然后又缓缓地、带着千钧般的重量,重新落回到了小缘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

“档案。”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比刚才还要低沉,还要冰冷,像是在极北之地被冻结了千年的寒冰,每个字都带着刮骨的寒意。他的目光依旧锁定在小缘身上,那里面蕴含的压力,几乎要将她那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彻底压垮。

小缘在我身边,身体抖得像秋风中最后一片顽强的树叶。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我的手,转身去那堆积如山的卷宗里寻找那份“证据”,但她的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我能感觉到她那只被我握着的小手,此刻已经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手心里满是紧张的冷汗。然而,我比她动作更快。在她还沉浸在恐惧与慌乱中时,我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转身以一种与这间杂乱小屋格格不入的迅捷速度,在那座小山般的卷宗里精准地抽出了薄薄的一册。

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以及刚刚才被小缘用颤抖的笔迹填写上去的、寥寥数语的评估。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走到大司命面前,将那份足以引爆全场的“罪证”,递到了他的眼前。

“大司命要的,是这个吧?”我微笑着说道,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在递一杯茶。

大司命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如此主动,如此……嚣张。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最终,他还是伸出了那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接过了那份档案。

他垂下眼帘,目光落在纸面上。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客人的动作,倒是很快。”

这句话的潜台词不言而喻。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直沉默着的小缘,却突然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开口了。

“大司命,”她的声音依旧沙哑,还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但逻辑却异常清晰,“司缘堂的事务日渐繁忙,我、我一个人有些应付不过来了……我想,招一位助手,可以吗?”

说着,她抬起头,那双盈满了水汽的蓝色眼眸,无比勇敢地迎向了大司命的视线,也无比坚定地,望向了我。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大司命的视线从那份档案上缓缓抬起,落回到小缘那张写满了倔强与决心的脸上。他沉默了许久,久到连窗外的风声都仿佛停滞了。最后,他将那份薄薄的档案轻轻合上,递还给了我。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用一种极其平淡的、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之事的语气,对小-缘说道:“你是司缘堂的主事,这种小事,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99:他那句看似平淡的“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像是一道赦免令,也像是一份判决书。我能感觉到,小缘在我身边那紧绷到极致的身体,在这句话音落下的瞬间,彻底地松懈了下来。那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混合着后怕与解脱的虚脱感。

但大司命的目光,却并没有因此而离开。他接过我递还给他的那份薄薄档案,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莎草纸那带着草木纹理的边缘。他没有再看小缘,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份记录着我这个“不速之客”信息的卷宗上。他的视线是如此专注,如此具有穿透力,仿佛要透过那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带着点仓促笔迹的符号,看穿我的灵魂,看透我的过去。

那份档案上到底写了什么,我其实并不清楚。或许是小缘在慌乱中对我之前那番关于“被抛弃”的言论的有感而发,又或许是她作为巫祝,对我身上那股浓烈到化不开的情感执念的客观评判。

我看到,大司命那张一直如同冰封湖面般的脸上,表情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他的眉头先是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对档案上某些字眼感到了意外。紧接着,那双深邃眼眸中的锐利与审视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那里面有沉思,有一丝了然,最终,那所有的情绪都沉淀成了与刚才如出一辙的、深深的失落。他仿佛在那份档案里,读懂了一个男人的过去,也预见了一个他无法阻止的未来。

他缓缓地,将那份档案重新合上。这次,他没有再递给我,而是将其轻轻地放在了身旁一张还算干净的桌案上,那动作像是在放下什么沉重的负担。

“时辰不早了,”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仿佛刚才那场暗流汹涌的对峙从未发生过,“我先回去了。”

他说着,便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他的一只脚即将迈出门槛的那一刻,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侧过那张线条冷硬的脸,用余光瞥了一眼这间弥漫着不寻常气息的小屋。

“司缘堂人来人往,”他淡淡地说道,“记得多开窗,通通风。”

话音落下,他便再没有任何停留,高大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门外那片浓稠的夜色之中。

那句平淡至极的“记得多开窗,通通风”,像是一根最纤细、最尖锐的毒针,精准无误地刺破了小缘刚刚才勉强吹起来的、名为“镇定”的肥皂泡。

大司命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了夜色里,而司缘堂内,那凝固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才重新开始流动。我能清晰地听到,身边的小人儿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声音又急又促,像是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safe>you miao</safe>。

她那张刚刚才恢复了一点血色的俏脸,“腾”的一下,以一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壮烈、更加决绝的姿态,彻底燃烧了起来。那抹动人的绯红,从她的脸颊一直烧到了她的脖子根,甚至连那双小巧可爱的、缀着叶片耳饰的耳朵,都红得近乎透明,仿佛一碰就会滴下血来。

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是火山的爆发。

“啊啊啊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充满了羞耻与崩溃的尖叫,从她那饱受摧残的喉咙里爆发出来。她猛地转过身,那双盈满了水汽的蓝色眼眸,此刻已经完全被羞愤的火焰所占据。她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毁掉了她一生的宿敌。

“都、是、你!”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那双被宽大叶片状袖子遮盖住的小手握成了两个软绵绵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了我结实的胸膛上。

“咚、咚、咚……”

那力道轻得可怜,与其说是捶打,不如说是在撒娇。每一拳都像是用最上等的棉花团轻轻地碰了我一下,除了让我胸口的肌肉微微震动之外,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但她却打得格外认真,仿佛要将刚才在大司命面前积攒的所有恐惧、紧张、以及此刻这无处安放的巨大羞耻感,都通过这几记软弱无力的拳头,尽数宣泄出来。她一边打,一边发出“呜呜”的、带着浓重鼻音的控诉声,那对被我疼爱过的雪白嫩乳,也在她剧烈的动作下,隔着衣料上下晃动,划出两道惊心动魄的柔美弧线。

#101:那几记软绵绵的拳头,在她耗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后,终于停了下来。小缘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般,整个人都瘫软在我的怀里,只有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和急促的喘息,还在无声地控诉着我刚才的“暴行”和她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把那张烫得能煮熟鸡蛋的脸蛋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口,一动不动,像一只受了天大委屈后,终于找到避风港的小动物。那瀑布般的青绿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我的臂弯和她的背脊上,随着她细微的颤抖微微晃动。

过了许久,久到连窗外吹入的夜风都带上了几分凉意,她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才渐渐平复下来。我能感觉到,她那一直紧绷的身体,也终于在我一下又一下轻抚她后背的安抚中,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我……我要去睡觉了。”

一个闷闷的、带着浓重鼻音和极致疲惫的声音,从我的胸膛处,隔着一层布料传了出来。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却又带着一种自暴自弃般的认命感。

说着,她便从我怀里挣脱出来,脚步有些虚浮地绕过我,朝着司缘堂内室的方向走去。那是一个用一扇绘着清雅竹纹的屏风隔开的小小空间,想必就是她平日里休息的地方。我看着她那略显踉跄的、却又带着点故作坚强意味的背影,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又上扬了几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我的脚步声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晚里,还是显得格外清晰。绕过屏风,里面的空间果然不大,一张铺着素色床单的小床,一张小巧的梳妆台,还有一个散发着淡淡草木香气的衣柜,陈设简单却格外温馨。她走到床边,刚准备脱下那身繁复的巫祝服,却猛地意识到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她触电般地转过身,那双刚刚才稍微褪去一点红晕的蓝色眼眸,此刻又因为我的出现而瞬间睁得滚圆,里面写满了警惕与不解。

“你……你为什么跟着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护在了胸前,那姿态像一只护着自己巢穴的、受了惊的鸟儿。

我停下脚步,与她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脸上挂着理所当然的微笑。我晃了晃我们之间那根依旧散发着柔和红光的、连接着小指的缘分之线。

“我们不是已经牵了缘吗?”我反问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一加一等于二,“既然如此,一起睡觉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正常?!”这两个字像是点燃了火药桶,让她瞬间炸了毛。她那张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血色的俏脸再次涨得通红。“哪里正常了!我们……我们才刚……”她“刚”了半天,也说不出后面的话,似乎那段记忆对她来说,依旧是羞耻到无法用言语复述的禁区。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用那双带着水汽的、蓝色的漂亮眼睛瞪着我,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谁知道你……你会不会又不老实!”

“啧。”我故作不满地咂了咂嘴,向前走了一步。她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凉的墙壁,退无可退。

我停在她面前,抬起手,没有做任何逾矩的动作,只是用指尖轻轻拂去她脸颊上沾染的一缕青绿发丝。我的目光无比真诚,也无比温柔。

“就这么不信我吗?刚刚才说过的,会负责的。”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蛊惑,也带着一丝无奈,“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给我一点信任,好吧?”

她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警惕与怀疑正在我那温柔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她咬着下唇,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最终,那份源自身体最深处的疲惫,和那根红线传递而来的、无法抗拒的安心感,战胜了她的理智。

她紧绷的肩膀,缓缓地、认命般地垮了下来。

#103:她那句认命般的妥协,像是一声无力的叹息,消散在了司缘堂这片刚刚经历过风暴洗礼的、寂静的空气里。那双瞪着我的、盈满了水汽的蓝色眼眸中,所有的警惕与反抗都如同退潮般缓缓褪去,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因为身心俱疲而产生的、浓得化不开的倦意。

她不再看我,只是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我,那纤秀的背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和脆弱。她抬起那双依旧有些颤抖的小手,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繁复的朱红色巫祝服。因为紧张和脱力,她的动作显得格外笨拙。那枚刚刚才被我系好的同心结,在她自己手中却像是个解不开的死疙瘩,弄了半天也没能成功解开。

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出声催促,也没有上前帮忙。这最后的尊严与矜持,我选择留给她。终于,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后,那件象征着她身份与束缚的厚重外袍,被她有些狼狈地褪了下来,随手搭在了旁边的屏风上。现在,她的身上只剩下那件贴身的红色中衣和下裳。那轻薄的丝绸紧紧地贴合着她曼妙的身体曲线,勾勒出比赤裸时更加动人心魄的诱惑。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转身上了那张陈设简单的小床,然后迅速钻进了那床散发着淡淡草木清香的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个毛茸茸的、缀着红色绳结与露珠发簪的青绿色脑袋在外面。

我看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失笑。我也脱去了自己的外衣,只留下一身清爽的里衣,然后走到了床的另一侧,掀开被角,躺了进去。

床很小,即便是我们两人都尽量靠着床沿,身体也还是不可避免地紧紧贴在了一起。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隔着薄薄被子传递过来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那是一种纯粹的、因为陌生异性的靠近而产生的本能反应。

我没有立刻做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躺在她身边,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来适应我的存在。我能听到她那颗慌乱的心脏,在我耳边“怦怦、怦怦”地狂跳着,呼吸也急促而紊乱。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缓地、用一种试探性的动作,从她身后伸出手臂,轻轻地环住了她那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

她的身体在我触碰的瞬间,如同被电击一般,猛地一颤。但这一次,她没有挣扎。我将她那娇小的、依旧有些冰凉的身体, gently地、完整地揽入我的怀中。我的胸膛,隔着两层薄薄的里衣,严丝合缝地贴上了她那柔美而温润的背脊。我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那毛茸茸的发顶,鼻尖萦绕的,是她发间那股洗涤心灵的、雨后青草般的清冽香气。

我就这样抱着她,一动不动,用我平稳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无声地安抚着她那颗受惊的心。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那具原本僵硬的、如同绷紧了的弓弦般的身体,终于在我持续的温柔中,一点、一点地软化了下来。她那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悠长而平稳。

终于,她在我怀里,极其细微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己的后背更加舒适地、全然地贴合在了我的胸膛上。那是一个全然信任的、将自己所有防备都卸下的姿态。连接着我们小指的那根红线,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将我们相拥而眠的身影,温柔地笼罩。

#105:当第一缕晨光如同最细的金线,穿透司缘堂那古朴的窗棂缝隙,悄悄地爬上床榻时,我醒了。身边的世界还很安静,只有窗外早起的鸟儿在用清脆的鸣叫,宣告着新一天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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