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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高档公寓挠痒致晕案,罪影,1

小说:罪影 2025-09-13 09:13 5hhhhh 2080 ℃

第二天清晨,沈曦是被陈冉的早餐香气叫醒的。她揉着眼睛走出卧室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煎得金黄的鸡蛋、温热的牛奶,还有陈冉特意为她热的养胃粥。“快吃吧,一会儿该堵车了。” 陈冉穿着浅粉色的家居服,正把三明治装进保鲜袋,黑色丝袜昨晚被她仔细洗干净,晾在阳台的衣绳上,在晨光里轻轻晃着。

沈曦快速吃完早餐,跟陈冉道别后便驱车赶往警局。刚走进办公室,桌上的报警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沈队!城西铂悦府高档公寓 1802 室,发现一名女性昏迷在卧室,家政阿姨报的警,120 已经过去了!” 电话那头的接线员语速飞快。

沈曦立刻抓起椅背上的警服外套,一边穿一边喊:“小李!备车!带上勘查箱,跟我出警!” 三分钟后,警车呼啸着驶出警局,朝着城西的方向疾驰而去。路上,沈曦调出了报警信息:受害者许曼,32 岁,某科技公司市场总监,独居在铂悦府 1802 室,发现人是家政阿姨张桂兰,55 岁,每周一、三、五上午九点上门打扫。

抵达铂悦府时,120 急救车刚要离开。沈曦快步上前,拦住医护人员:“情况怎么样?人还有生命危险吗?” 医护人员摘下口罩,摇了摇头:“暂时脱离危险了,初步判断是药物导致的昏迷,具体是什么药物,得等血液检测结果出来。我们已经把人送到市中心医院了,家属还没联系上,你们尽快通知吧。”

沈曦点点头,转身走向公寓楼。小李已经跟物业沟通好了,电梯直接升到 18 楼。刚出电梯,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保洁服的阿姨蹲在 1802 室门口,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色发白。“您是张桂兰阿姨吧?” 沈曦放缓语气,在她身边蹲下。

张阿姨抬起头,看到沈曦身上的警服,眼眶一下子红了:“警察同志,我…… 我真的吓坏了。” 沈曦递过去一张纸巾,轻声说:“您别着急,慢慢说,从您进门开始讲。”

张阿姨擦了擦眼泪,回忆道:“我今天早上九点准时到的,跟往常一样,先敲了敲门,想跟许总打个招呼。可敲了好几下,屋里都没动静。我以为许总没起,又等了十分钟,还是没声音。我想着许总平时工作忙,可能累得睡沉了,就拿出她之前给我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进门之后,客厅里很干净,跟我上次打扫完差不多,我还想着许总真整洁。可走到卧室门口时,就看到…… 就看到许总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脸色白得像纸。我当时腿都软了,赶紧跑过去喊她,她也没反应,我摸了摸她的鼻子,还有气,就赶紧打了 120。”

沈曦站起身,戴上手套和鞋套,推开卧室门。卧室很大,装修简约却精致,米白色的地毯上有一片明显的压痕,应该是许曼躺过的地方。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没喝完的水,旁边还有一个打开的药瓶,里面剩下几颗白色的药片。梳妆台很整齐,化妆品摆放得有条不紊,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小李,先把水杯、药瓶还有卧室的门把手都提取指纹,地毯上的痕迹也拍照固定。” 沈曦一边吩咐,一边仔细观察着房间的每个角落。窗户是锁着的,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门锁也完好无损,看起来不像是强行闯入。

她走到床头柜前,拿起药瓶看了看,标签上写着 “镇静类药物,每日一次,每次一片”。“张阿姨,您平时来打扫的时候,见过许总吃这个药吗?” 沈曦回头问。张阿姨想了想,摇摇头:“没见过,许总很少在我打扫的时候待在家里,就算在,也很少吃药。不过我前几天来的时候,好像听到她在打电话,语气不太好,好像在跟人吵架。”

沈曦皱了皱眉,心里升起一丝疑惑:是意外服药过量,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是吵架,那跟许曼吵架的人是谁?会不会跟她的昏迷有关?她掏出手机,拨通了医院的电话:“您好,我是刑侦队的沈曦,想了解一下许曼的情况,她醒了吗?能不能配合问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医生的声音:“目前还没醒,她的血压和心率都稳定下来了,什么时候醒还不好说。”

接到医院 “许曼醒了” 的电话时,沈曦正在铂悦府的监控室里查看 18 楼昨晚的录像。画面里大多是住户进出的身影,唯独 1802 室门口的监控在昨晚 9 点半之后就出现了雪花纹,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过。“小李,把这段异常的监控数据拷贝下来,送到技术科修复。” 沈曦叮嘱完,便带着笔录本匆匆赶往市中心医院。

病房里,许曼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双手紧紧抓着被子边缘,指节泛白。看到沈曦走进来,她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未散的恐惧。“许女士,您好,我是刑侦队的沈曦,想跟您了解一下昨晚发生的事。” 沈曦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刻意放缓了语速,尽量让语气显得温和。

许曼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沉默了几秒,才声音发颤地开口:“昨晚…… 昨晚 10 点多,我刚洗完澡,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准备去卧室拿睡衣。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突然有人从背后伸过手来,用一块沾了刺鼻气味的纱布捂住了我的嘴和鼻子。”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瞬间,“我当时脑子一下子就懵了,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挣扎,胳膊又被那人死死按住,根本动不了。”

“那人的力气很大吗?您能感觉到对方是男是女吗?” 沈曦一边记录,一边适时追问。许曼皱着眉回忆:“力气…… 比我大,我挣扎的时候,能感觉到对方的胳膊很硬,不像是女人的手感。但他一直没说话,我也没看到他的脸,只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味。”

说到这里,许曼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眶也红了:“最奇怪的是,他捂了我大概一分钟,见我有点晕乎乎的,突然…… 突然开始挠我的腋下。” 这话让沈曦愣了一下 —— 一般的袭击者要么是为了劫财,要么是为了伤人,怎么会做出 “挠痒” 这种反常的举动?

“您确定是挠您的腋下吗?” 沈曦追问。许曼用力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我确定!我从小就特别怕痒,尤其是腋下。他的手指很细,挠得特别用力,我控制不住地想笑,可笑的时候又喘不上气,脑子更晕了。我当时一边笑一边求饶,说‘别挠了,我什么都给你’,可他根本不停。”

“后来呢?” 沈曦往前倾了倾身体,目光紧紧盯着许曼。“后来…… 后来我就没力气了,笑到一半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曼擦了擦眼泪,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解,“警察同志,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没抢我的钱,也没伤害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沈曦低头看着笔录本上的 “消毒水味”“手指细”“挠腋下” 几个关键词,心里的疑惑更重了。这不像一起普通的袭击案 —— 没有劫财,没有伤人,反而有 “挠痒” 这种近乎诡异的举动,难道是熟人作案?或者,对方的目的根本不是伤害许曼,而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失去反抗力,达成其他目的?

“许女士,您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人跟您有过矛盾,比如工作上的竞争对手,或者生活里的熟人?” 沈曦继续追问。许曼皱着眉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工作上是有几个竞争对手,但都是正常的业务往来,没到要害人的地步。生活里我都是独居,除了家政阿姨,很少有人知道我家的情况……”

许曼的声音还在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子,像是又触到了那种钻心的痒意。听到沈曦追问后续,她深吸一口气,眼眶里的泪又涌了上来,带着后怕和难以言说的委屈:“还有不是…… 不是只挠腋下的……”

“他挠了我腋下大概有半分钟吧,我笑得快断气了,胳膊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挣扎的劲儿都没了。结果他突然…… 突然把手往下移,开始挠我的腰腹!” 许曼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很快弱下去,带着哭腔,“我腰腹比腋下还怕痒!小时候我爸妈碰一下我都能笑半天,更别说他那么用力地挠了!”

“他的手指很尖,好像还带着点凉意,一下下蹭在我腰上,有时候还会轻轻抠一下…… 我当时真的快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对,不是现在笑,是那时候!我控制不住地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嘴里还喊着‘别挠了!求求你别挠了!我把钱都给你!’” 许曼说着,身体还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仿佛那股痒意还残留在皮肤上,“可他根本不听!就跟没听见一样,一直挠,我笑得快喘不上气,胸口发闷,脑子嗡嗡的,感觉眼前的东西都在转……”

“我想躲,可他的膝盖顶着我的后背,把我牢牢按在地上,我连动一下都难。他的另一只手还按着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他的力气很大,手指掐得我胳膊有点疼。就这么挠了大概一分钟吧,我笑得浑身都软了,连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只能断断续续地哼着求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那时候的哼唧,不是现在……” 许曼慌乱地解释着,脸上满是窘迫和恐惧,“然后我就觉得脑子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上来,眼前一下子就黑了,再醒过来就是在医院了……”

沈曦一边快速记录,一边盯着许曼的表情 —— 她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描述细节时的生理反应也很真实,尤其是提到 “手指尖发凉”“轻轻抠一下” 这些细节,不像是编造的。可越是真实,沈曦心里的疑惑就越重:袭击者既不劫财也不伤人,反而用 “挠痒” 这种近乎戏谑的方式让受害者失去意识,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单纯的报复,还是有更隐蔽的企图?

“许女士,您再仔细想想,” 沈曦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他挠您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哪怕是一个字,或者发出过什么声音?还有他身上的薄荷味,您有没有在哪闻到过类似的味道?比如同事的香水、客户的口香糖,或者其他地方?”

许曼听到沈曦的问题,眼神晃了晃,像是被勾起了更深的恐惧,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接着说:“没…… 没说话,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跟个影子似的…… 薄荷味…… 我也想不起来在哪闻过……” 她顿了顿,双手猛地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带着压抑的哭腔,“还有…… 还有更吓人的…… 他没让我一直躺在地上……”

“他把我抱起来,塞进了卧室的被子里 —— 就是我平时盖的那床厚棉被,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着一个头和两只脚!” 许曼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我想挣扎,可被子裹得太紧了,胳膊腿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蹲在床边,盯着我的脚……”

沈曦顺着许曼的目光看向她的脚 —— 许曼此刻穿着医院的白色棉袜,袜口松松地堆在脚踝处,能看到脚踝纤细,皮肤是偏冷的瓷白色。即使隔着棉袜,也能隐约看出脚趾的形状很秀气,脚趾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没有涂指甲油,透着一种干净的精致感。只是此刻,许曼的脚趾下意识地蜷缩着,像是还在抗拒那段回忆。

“他…… 他先碰了碰我的脚趾,用指尖轻轻刮我的脚尖……” 许曼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恐惧,“我当时就慌了!我脚比腰腹还怕痒!小时候我妹碰我脚趾一下,我能追着她跑三条街!结果他直接…… 直接把我的棉袜扯下来了!”

“他的手指很凉,碰到我脚心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尖叫出来了!‘别碰!别碰我的脚!’ 我喊得嗓子都哑了,可他根本不管!” 许曼的眼泪汹涌而出,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先挠我的脚趾,一个一个地挠,从脚趾尖挠到脚趾缝,还用指甲轻轻抠我的趾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现在笑!是那时候!我控制不住地笑,笑得肚子都疼了,眼泪鼻涕一起流,跟个疯子似的!”

“我求他,我说‘我给你钱,我把银行卡密码都告诉你,你别挠了!’ 可他还是不停!” 许曼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他又开始挠我的脚掌,用指腹来回蹭,有时候还会用指关节轻轻碾…… 我感觉我的脚都麻了,又痒又麻,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我想把脚缩回去,可他用手按着我的脚踝,把我的脚固定住,我根本动不了!”

“最后…… 最后他挠我的脚心,用指尖快速地戳,一下一下的,跟针扎似的痒!” 许曼的身体蜷缩起来,像是还能感受到那种钻心的痒意,“我笑得快背过气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喊都喊不出来了,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说完,再也忍不住,趴在被子上哭了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满是委屈和恐惧。

沈曦看着许曼崩溃的样子,心里的疑团更重了 —— 袭击者如此执着于用 “挠痒” 的方式折磨许曼,甚至特意用被子限制她的行动,只为了让她更难抵抗这种痒意,这绝不是简单的报复。她拿出纸巾递给许曼,轻声说:“您先冷静一下,这些细节对我们很重要。您再想想,袭击者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比如头发、衣物纤维,或者其他不一样的痕迹?”

许曼哭了好一会儿,才在沈曦的安抚下渐渐平复。听到 “是否留下痕迹” 的问题,她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带着鼻音:“当时光顾着怕了,满脑子都是‘别挠了’,根本没注意他有没有落下东西……”

沈曦没有再追问,而是拿出手机,调出小李在现场拍摄的照片 —— 有卧室全景、床头柜细节,还有那杯没喝完的水和药瓶。她一张一张翻给许曼看,轻声提示:“您看看这些场景,有没有哪里和平时不一样?比如东西的位置变了,或者多了、少了什么?”

许曼的目光在照片上缓缓移动,从地毯的压痕扫到梳妆台,又停在床头柜的照片上。突然,她的眼神一凝,手指猛地指向屏幕:“不对!这里少了东西!”

沈曦凑近一看,照片里的床头柜上放着台灯、水杯和那瓶镇静药,还有一个空置的丝绒盒子 —— 盒子是深红色的,边缘绣着精致的金色花纹,看起来像是首饰盒。“您说的是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吗?” 沈曦问。

许曼用力点头,眼眶又红了:“对!这里面应该放着我的卡地亚项链!是我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老公送我的,链子是玫瑰金的,吊坠是心形的,还嵌着碎钻,价值二十多万…… 我前一天晚上睡前还戴在脖子上,后来摘下来放在这个盒子里,怎么会不见了?”

沈曦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 之前勘查现场时,队员们以为这个空置的首饰盒只是普通物品,没太在意,现在看来,这很可能是案件的关键突破口。“您确定前一天晚上把项链放在盒子里了吗?有没有可能落在别的地方,比如浴室、客厅?” 她再次确认。

“肯定没有!” 许曼的语气很坚定,“我有睡前摘首饰的习惯,每次都会把项链、耳环放进床头柜的盒子里,从来没忘过。而且我前一天晚上洗澡前就摘下来放好了,不可能落在别的地方!一定是那个袭击我的人拿走了!”

沈曦立刻拿出对讲机,拨通小李的电话:“小李,立刻带人重新勘查铂悦府 1802 室的床头柜区域,重点检查那个深红色丝绒首饰盒,看看能不能提取到除了许曼之外的指纹或 DNA。另外,扩大勘查范围,尤其是门窗缝隙、阳台角落,排查有没有袭击者遗留的毛发、衣物纤维,还有可能藏项链的地方!”

“收到,沈队!” 对讲机那头传来小李的回应。

挂了电话,沈曦看向许曼:“您别太着急,我们已经安排人重新勘查现场了。这条项链的失踪,很可能能帮我们锁定袭击者的身份 —— 如果他的目的是劫财,为什么不直接拿现金或其他贵重物品,反而要先通过挠痒让您失去意识?这背后一定有原因。”

许曼抿着唇,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警察同志,拜托你们一定要找到项链,也一定要抓住那个坏人…… 我现在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就浑身发抖,根本不敢回家。”

沈曦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肯定:“您放心,我们会尽力的。另外,关于您先生,方便联系他过来吗?我们可能需要向他了解一些情况,比如项链的购买信息、您最近有没有跟他提过家里的贵重物品之类的。”

许曼哭了好一会儿,才在沈曦的安抚下渐渐平复。听到 “是否留下痕迹” 的问题,她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带着鼻音:“当时光顾着怕了,满脑子都是‘别挠了’,根本没注意他有没有落下东西……”

沈曦没有再追问,而是拿出手机,调出小李在现场拍摄的照片 —— 有卧室全景、床头柜细节,还有那杯没喝完的水和药瓶。她一张一张翻给许曼看,轻声提示:“您看看这些场景,有没有哪里和平时不一样?比如东西的位置变了,或者多了、少了什么?”

许曼的目光在照片上缓缓移动,从地毯的压痕扫到梳妆台,又停在床头柜的照片上。突然,她的眼神一凝,手指猛地指向屏幕:“不对!这里少了东西!”

沈曦凑近一看,照片里的床头柜上放着台灯、水杯和那瓶镇静药,还有一个空置的丝绒盒子 —— 盒子是深红色的,边缘绣着精致的金色花纹,看起来像是首饰盒。“您说的是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吗?” 沈曦问。

许曼用力点头,眼眶又红了:“对!这里面应该放着我的卡地亚项链!是我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老公送我的,链子是玫瑰金的,吊坠是心形的,还嵌着碎钻,价值二十多万…… 我前一天晚上睡前还戴在脖子上,后来摘下来放在这个盒子里,怎么会不见了?”

沈曦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 之前勘查现场时,队员们以为这个空置的首饰盒只是普通物品,没太在意,现在看来,这很可能是案件的关键突破口。“您确定前一天晚上把项链放在盒子里了吗?有没有可能落在别的地方,比如浴室、客厅?” 她再次确认。

“肯定没有!” 许曼的语气很坚定,“我有睡前摘首饰的习惯,每次都会把项链、耳环放进床头柜的盒子里,从来没忘过。而且我前一天晚上洗澡前就摘下来放好了,不可能落在别的地方!一定是那个袭击我的人拿走了!”

沈曦立刻拿出对讲机,拨通小李的电话:“小李,立刻带人重新勘查铂悦府 1802 室的床头柜区域,重点检查那个深红色丝绒首饰盒,看看能不能提取到除了许曼之外的指纹或 DNA。另外,扩大勘查范围,尤其是门窗缝隙、阳台角落,排查有没有袭击者遗留的毛发、衣物纤维,还有可能藏项链的地方!”

“收到,沈队!” 对讲机那头传来小李的回应。

挂了电话,沈曦看向许曼:“您别太着急,我们已经安排人重新勘查现场了。这条项链的失踪,很可能能帮我们锁定袭击者的身份 —— 如果他的目的是劫财,为什么不直接拿现金或其他贵重物品,反而要先通过挠痒让您失去意识?这背后一定有原因。”

许曼抿着唇,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警察同志,拜托你们一定要找到项链,也一定要抓住那个坏人…… 我现在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就浑身发抖,根本不敢回家。”

沈曦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肯定:“您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沈曦从医院赶回铂悦府时,小李正带着队员在客厅里整理勘查物资,法医的初步报告已经放在了临时搭建的办案桌上。“沈队,门窗确实没撬动痕迹,锁芯也完好,大概率是熟人作案,或者凶手有钥匙。” 小李递过报告,指着其中一页,“地毯缝隙里的驼色羊毛纤维,技术科初步判断来自某奢侈品牌的羊绒外套,单价至少要八千以上,不是普通款式,咱们可以从品牌销售渠道入手排查。”

沈曦接过报告翻了两页,目光停在那张拼凑的购物小票照片上 ——“XX 品牌柠檬味薄荷糖” 的字样虽然模糊,但品牌标识很清晰,正是许曼提到的 “袭击者身上薄荷味” 的关键线索。“便利店的位置查了吗?有没有同步调取店内监控?” 她抬头追问,指尖轻轻点在小票的付款时间上,“21:45 这个时间点很关键,刚好在许曼遇袭前半小时左右,很可能是凶手作案前购买的。”

“查了,小区门口就有一家对应的便利店,” 小李立刻回应,“我们已经联系店员,也调了店内监控,不过当时是晚高峰刚过,人有点多,监控角度也有限,暂时没看清购买者的脸。付款记录是微信匿名支付,技术科正在尝试对接平台,看能不能获取更多关联信息。”

这时,负责调取电梯监控的队员抱着笔记本电脑跑过来,语气带着几分兴奋:“沈队,电梯监控恢复好了!您看这段 —— 昨晚 9 点 23 分,有个穿驼色大衣的男人上了 18 楼,9 点 57 分又下来了,时间正好卡在许曼说的‘10 点多遇袭’之前,时间段完全吻合!”

沈曦立刻凑到电脑前,手指滑动鼠标调整播放进度。画面里的电梯灯光偏暗,男人戴着黑色口罩和深灰色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能看到线条偏硬朗的下巴轮廓,没什么明显特征。他穿着一件过膝的驼色长款大衣,双手始终插在大衣口袋里,动作很轻,进电梯时还特意抬头扫了眼监控镜头,停留了两秒,像是在确认监控是否正常工作。

“放大画面,重点拍他的大衣材质、鞋子,还有手上的细节。” 沈曦盯着屏幕,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队员立刻操作软件放大画面,能清晰看到大衣的羊毛纹理,质感细腻,和法医报告里描述的 “高端羊绒外套” 特征高度相似;男人穿的是一双黑色亮面皮鞋,鞋头有细微的磨损痕迹,应该是穿了有些时日;他的左手手腕露在外面,戴着一块银色金属表带的手表,表盘是圆形的,边缘有精致的纹路,看起来像是某个轻奢品牌的款式。

更关键的是,男人走出 18 楼电梯时,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过一次,虽然很快又揣了回去,但镜头还是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 他掌心攥着的东西,露出了一小截深红色的边角,材质看起来像是丝绒,和许曼床头柜上空置的首饰盒颜色、质地完全一致。

“把大衣的纹理、手表的款式截图,立刻发给技术科,” 沈曦抬眼看向小李,语速加快,“一方面比对大衣纤维和现场提取的是否完全匹配;另一方面查这款驼色大衣的销售记录,还有手表的品牌型号,缩小排查范围。另外,继续扩大监控排查范围,看看这个男人是从小区哪个入口进来的,有没有开车,车牌号是多少,离开小区后往哪个方向走了,沿途的道路监控都要调。”

“明白!” 小李立刻拿起对讲机,开始安排队员分头行动。沈曦则重新回放电梯监控,目光紧紧锁在男人的步态上 —— 他走路时左腿似乎比右腿略轻一点,有极其细微的跛脚痕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个步态特征记下来,排查时重点留意。” 她补充道,心里的线索渐渐清晰:驼色羊绒大衣、柠檬味薄荷糖、深红色丝绒边角、轻微跛脚…… 这些碎片正慢慢拼凑出凶手的轮廓,接下来只要顺着线索查下去,就能找到关键突破口。

沈曦刚安排完监控排查的后续工作,手机就响了,是医院护士打来的:“沈警官,许曼女士的丈夫来了,说想了解案件进展,您看要不要过来一趟?” 挂了电话,沈曦对小李交代了两句,便驱车赶往医院。

病房外的走廊里,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正来回踱步,手里攥着手机,脸色焦虑。看到沈曦走来,他立刻迎上去:“您就是沈警官吧?我是许曼的丈夫周明。” 周明的声音有些沙哑,眼底带着红血丝,显然是刚赶回来。

沈曦点点头,示意他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下:“周先生,您先别着急,许曼目前情绪稳定,身体也在恢复。我们找您,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帮我们更快找到凶手。” 她拿出笔录本,翻开新的一页,“您最近和许曼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比如身边出现陌生人员,或者她跟谁发生过矛盾?”

周明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最近公司资金周转有点紧张,我和她都忙着凑钱,压力确实大,但没听说她得罪过人啊。”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她平时性格比较直,工作上可能会跟人有分歧,但都是正常的业务往来,应该不至于到要害人的地步。”

“那她有没有跟您提过‘盛世传媒’的张诚?” 沈曦突然问。周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提过,说是最近在跟他们合作一个项目,对方负责人就是张诚,前阵子还跟我抱怨过,说张诚做事不地道,合同条款改来改去的。但也就是抱怨两句,没说有太大矛盾。”

从医院出来,沈曦直接去了许曼所在的科技公司,找到了她的助理林琪。办公室里,林琪坐在工位上,面前摊着一堆文件,看到沈曦进来,显得有些紧张,连忙起身:“沈警官,您找我?”

“坐吧,我们简单了解点情况。” 沈曦拉过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许总最近和‘盛世传媒’的张诚,是不是因为合同的事吵过架?” 林琪眼神闪烁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前两周他们在会议室谈合同,谈崩了,张诚走的时候特别生气,还撂了狠话,说‘许曼你别太嚣张,总有一天让你后悔’。”

“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吗?张诚具体还说了什么?” 沈曦追问。“当时就我和他们俩,” 林琪回忆道,“张诚还说‘你以为你赢了这次合作?后续有你好受的’,许总当时也没示弱,说‘按合同办事,你耍手段也没用’。后来许总还跟我说,让我留意一下盛世传媒那边的动静,怕他们搞小动作。”

掌握了这些信息,沈曦立刻带队前往盛世传媒。张诚的办公室很大,装修豪华,他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看到穿着警服的沈曦一行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沈警官?找我有事?”

“张总,我们想了解一下,10 月 12 号晚上 8 点到 11 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沈曦开门见山,目光紧紧盯着他。张诚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我在公司加班啊,有同事可以作证。” 他语气轻松,似乎早有准备。

“加班到几点?离开公司后去了哪里?” 沈曦追问。张诚皱了皱眉:“大概 8 点多吧,加完班就回家休息了,还能去哪?” “有证据吗?比如小区监控、打车记录,或者家人的证词?” 沈曦不依不饶。张诚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说:“我住的小区是老小区,监控坏了好几天了,没拍到。回家是开车回去的,路上也没遇到熟人,家里就我一个人,没人能作证。”

这时,小李拿着平板电脑走了进来,悄悄把屏幕递给沈曦 —— 上面是张诚公司的监控截图,显示 12 号晚上 8 点整,张诚走出了公司大门。“张总,您说在公司加班,但监控显示您 8 点就离开了。” 沈曦把平板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差,您怎么解释?”

张诚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有些慌乱:“我…… 我离开公司后,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点东西,然后就回家了,只是忘了说而已。” “哪家便利店?买了什么?有付款记录吗?” 沈曦继续追问。张诚支支吾吾地说:“就是…… 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点零食,付款记录…… 太久了,找不到了。” 他的回答漏洞百出,显然在隐瞒什么。

沈曦站起身,语气严肃:“张总,您目前的证词存在多处矛盾,且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明。我们会进一步调查您当晚的行踪,希望您能配合,如实交代情况,这对您自己也有好处。” 张诚看着沈曦锐利的眼神,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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