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的灯光格外刺眼，张诚坐在金属椅上，双手被铐在桌沿，脸色比在办公室时苍白了许多。沈曦拿着一叠文件走进来，将资料 “啪” 地放在桌上，声音冷静却带着压迫感：“张诚，我们已经掌握了全部证据，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她先抽出一张便利店消费记录单，推到张诚面前：“10 月 12 号晚上 21 点 45 分，美宜佳铂悦府店，你用微信支付买了一包柠檬味薄荷糖，收款记录和你的微信账号完全匹配。这包糖，就是你身上薄荷味的来源，也是你作案前特意准备的，对吧？”

张诚的喉结动了动，眼神躲闪着，没说话。沈曦又拿出一份技术鉴定报告，声音更冷：“现场地毯缝隙里提取到的驼色羊毛纤维，经比对，和你常穿的那件意大利品牌羊绒大衣完全一致。这件大衣全市去年只卖出 5 件，你的购买记录还存在品牌专柜系统里，你还要否认吗？”

听到 “羊绒大衣”，张诚的肩膀明显垮了一下，双手开始微微发抖。沈曦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我们还调取了铂悦府周边的道路监控，12 号晚上 9 点 17 分，你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小区东门附近；9 点 23 分，穿驼色大衣的你走进电梯；9 点 57 分，你离开公寓，手里多了一个深红色丝绒盒子 —— 那是许曼装卡地亚项链的盒子，现在项链在哪？”

“不是我！” 张诚突然抬起头，声音嘶哑，“我是去了铂悦府，但我没偷项链，也没伤害许曼！”

“没伤害她？” 沈曦冷笑一声，拿出许曼的笔录复印件，“许曼说，袭击者用沾了刺鼻气味的纱布捂她的嘴，之后反复挠她的腋下、腰腹和脚，直到她昏迷。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

这句话像是击中了张诚的要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沈曦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为什么要挠她？用乙醚让她昏迷还不够，非要用这种方式折磨她？”

沉默了足足五分钟，张诚突然捂着脸，发出压抑的哭声。“是她逼我的……”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个合作项目，我本来能拿到 30 万提成，结果她非要改合同条款，让我一分钱都赚不到！我找她谈了好几次，她都特别嚣张，说‘你有本事就去告我’！”

“我气不过，就想报复她。” 张诚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之前听林琪说，许曼特别怕痒，一碰就笑到没力气。我就想，与其打她骂她，不如用她最害怕的方式折磨她，让她丢脸！我本来没想偷项链，可看到床头柜上的首饰盒，一时糊涂就拿了……”

“乙醚是怎么来的？你怎么进去许曼家的？” 沈曦追问。“乙醚是我从网上买的，说是能让人暂时昏迷。” 张诚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我之前去许曼公司谈业务，趁她不注意，用手机拍了她家钥匙的照片，后来找锁匠配了一把……”

“项链现在在哪？” 沈曦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在我家书房的保险柜里，我还没敢动……” 张诚的肩膀彻底垮了，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流，“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报复她，更不该偷项链，我愿意把项链还回去，也愿意承担法律责任……”

沈曦站起身，对门口的警员示意：“带他去指认现场，找回项链。” 看着张诚被带走的背影，沈曦拿起桌上的文件，心里却没有破案后的轻松 —— 一场合同纠纷，最终演变成这样的闹剧与伤害，实在令人唏嘘。

张诚在签署认罪书时，突然抬头：“警官，我知道一个事，可能对你们有用。我之前和‘盛世传媒’的王总吃饭，他说过一个‘鹊桥会’，专门给有钱老板介绍‘懂事’的女性，要是有人想退出，就会被‘特殊方式教训’—— 我没接触过，但听他的语气，不像开玩笑。” 沈曦心头一震，追问 “王总叫什么？” 张诚摇头：“只知道姓王，具体名字不清楚。” 沈曦将 “鹊桥会” 与姐姐的案件关联，在笔记本上写下 “鹊桥会：可能涉及女性人口买卖，有暴力控制手段”。

张诚的话音刚落，审讯室里瞬间陷入寂静。沈曦握着笔的手猛地一顿，笔尖在认罪书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鹊桥会” 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她心底尘封八年的记忆。姐姐沈玥失踪前留下的那张照片背面，“鹊桥会，小心” 的字迹瞬间在脑海里浮现，模糊的 “小心” 二字此刻仿佛变得格外清晰，带着令人心悸的警示。

她强压着心头的震颤，快步走到张诚面前，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得几乎要穿透他：“你再说清楚点！和‘王总’吃饭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吃的？他还说过关于‘鹊桥会’的什么事？比如有没有提到具体的人、地点，或者‘特殊方式教训’是指什么？”

张诚被她陡然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仔细回忆道：“大概是三个月前吧，在市中心的‘金樽会所’，是公司团建的时候一起去的。王总当时喝了不少酒，跟我们几个下属闲聊，说现在有些老板‘需求特殊’，‘鹊桥会’能帮着‘精准匹配’，还说那些女的都‘听话’，要是有人想反悔，就会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没说怎么‘收拾’吗？有没有提到具体的案例？” 沈曦追问，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张诚皱着眉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没说具体的，就含糊地说‘有办法让她们不敢跑’，还说‘别多问，知道多了没好处’。我当时觉得是酒后胡话，也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 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后怕，“现在想想，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特别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那个王总，多大年纪？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比如疤痕、纹身，或者常去的地方？” 沈曦继续挖掘细节，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线索。“大概四十多岁吧，中等身材，戴一副金丝眼镜，看着挺斯文的。” 张诚努力回忆，“左手手腕上好像戴了一块翡翠手镯，说话的时候喜欢摸下巴。平时不怎么来公司，听说主要负责‘对外合作’，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沈曦立刻拿出手机，让技术科的同事调取三个月前 “金樽会所” 的监控，重点排查符合 “四十多岁、金丝眼镜、翡翠手镯” 特征的男子，同时让队员去盛世传媒核实 “王总” 的身份信息。安排完这些，她拿着认罪书，看着张诚签完字，才缓缓走出审讯室。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沈曦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掏出姐姐留下的那张泛黄照片。指尖摩挲着 “鹊桥会，小心” 的字迹，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 八年前，姐姐调查女性人口买卖案时失联，如今 “鹊桥会” 又与 “介绍女性、暴力控制” 挂钩，这绝不是巧合。姐姐当年一定是发现了 “鹊桥会” 的秘密，才会留下这样的警示，甚至可能因此遭遇了不测。

她拿出笔记本，在 “鹊桥会” 的条目下补充：“1. 疑似中介组织，为‘特殊需求’老板介绍女性；2. 对反抗者使用‘特殊方式教训’，存在暴力控制；3. 关联人物：盛世传媒王总（四十多岁，金丝眼镜，翡翠手镯）；4. 可能与 2015 年沈玥失踪案（女性人口买卖调查）有关联。”

沈曦拿着装着卡地亚项链的证物袋，推开医院病房门时，许曼正靠在床头看窗外，阳光落在她脸上，冲淡了几分之前的恐惧。听到脚步声，许曼转过头，看到沈曦手里的项链，眼神亮了亮，又很快暗下去，轻轻叹了口气。

“项链找回来了，技术科鉴定过，没损坏，等走完全部流程，就能还给你。” 沈曦把证物袋放在床头柜上，拉过椅子坐下，语气尽量温和。许曼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袋子上的纹路，声音带着几分感慨：“其实这条项链…… 我早就想捐了，当年结婚纪念日，周明为了买它，挪用了公司不少流动资金，后来还跟我吵了一架。”

她顿了顿，看向沈曦，眼神里满是复杂：“早知道张诚这么在意那笔提成，当初我不该把话说得那么绝。我以为按合同办事是应该的，却没想想他可能也有难处…… 现在闹成这样，他要坐牢，我也受了罪，值得吗？”

沈曦沉默了片刻，轻声说：“您不用自责，按合同办事没有错，错的是张诚用极端方式报复。法律会给出公正的判决，这不是您的问题。” 许曼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重新看向窗外，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满是怅然。

离开医院后，沈曦直接回了队里。刚走进办公室，小李就拿着一叠资料跑过来：“沈队，盛世传媒那边回话了，他们公司确实有个姓王的副总，叫王海涛，四十七岁，负责对外合作，特征跟张诚说的完全对得上 —— 戴金丝眼镜，左手戴翡翠手镯，平时很少来公司，大多时候在金樽会所办公。”

“金樽会所的监控呢？” 沈曦立刻追问。“技术科调取了三个月前的监控，找到了王海涛的画面，” 小李把平板递给她，“您看，这就是他，当时正和张诚他们在包厢吃饭，说话的时候确实总摸下巴，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很明显。”

沈曦盯着屏幕里的王海涛，眉头紧锁 —— 这个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戴着金丝眼镜，穿着定制西装，怎么看都不像会参与 “鹊桥会” 这种灰色交易的人。可张诚的证词、姐姐留下的 “鹊桥会” 线索，又都指向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派人盯着王海涛，别打草惊蛇，” 沈曦吩咐道，“另外，查一下金樽会所的背景，还有王海涛最近的行踪，看看他跟哪些人有往来，尤其是涉及‘女性介绍’‘人口买卖’相关的线索。”

“明白！” 小李立刻转身去安排。沈曦走到办公桌前，拿出姐姐的照片，放在王海涛的监控截图旁。照片上，姐姐笑得明亮，而截图里的王海涛眼神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她指尖轻轻划过 “鹊桥会，小心” 的字迹，心里默念：“姐，我好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查明当年的真相。”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把办公室染成暖黄色。沈曦拿起笔记本，在 “王海涛” 的名字旁画了个圈，又写下“金樽会所”“鹊桥会核心成员？” 的字样 —— 一场新的调查，才刚刚开始。

沈曦打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刚亮起，就听见客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她下意识绷紧神经，手悄悄摸向身后的警棍，却在看清沙发上的人影时松了口气 —— 陈冉正蜷在沙发里，手里抱着沈曦的抱枕，脚边放着一个保温袋，黑色丝袜裹着的小腿随意搭在茶几上。

“你怎么来了？还不敲门？” 沈曦换鞋时，故意板起脸。陈冉从沙发上跳起来，踮着脚凑到她身边，小声说：“我看你灯没亮，以为你没回来，就用上次你给我的备用钥匙开门了 —— 谁知道你这么晚才下班。” 她说着，还冲沈曦眨了眨眼，像个被抓包的小孩。

沈曦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我可是警察，你还想悄咪咪进我家？就你这小动作，在我面前根本藏不住。再说了，都当高中老师的人了，还学人家偷偷摸摸的，不怕教坏学生？” 陈冉捂着额头，不服气地噘嘴：“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嘛！给你带了刚炖的银耳羹，还热着呢。”

说着，陈冉转身去拿保温袋，弯腰时黑色丝袜的袜尖轻轻蹭过地板，露出纤细的脚踝。沈曦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一天的疲惫忽然消散了大半 —— 不管在外头查案多累，只要看到陈冉，心里就会莫名踏实。

“对了，你今天穿黑丝干嘛？又不是去上课。” 沈曦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陈冉的腿上。陈冉端着银耳羹走过来，得意地转了个圈：“新买的款式，哑光的，显腿细！你看好不好看？” 她刚把碗递到沈曦手里，就被沈曦猛地拉了一把，整个人踉跄着跌坐在沙发上。

还没等陈冉反应过来，沈曦已经俯身按住她的脚踝，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脚心：“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 还怕不怕痒？” 陈冉瞬间僵住，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曦！你别挠！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想把脚缩回去，可沈曦的力气比她大，牢牢按住她的脚踝，指尖在她的脚心来回蹭。“谁让你偷偷进我家的？” 沈曦故意放慢语速，指尖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还敢跟我狡辩，今天非让你知道厉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敢了！下次一定敲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身体蜷缩成一团，黑色丝袜被揉得有些皱，却顾不上整理，只能一个劲地求饶，“银耳羹要凉了！快停手！我给你盛了最大碗的！”

沈曦这才停下动作，看着陈冉喘着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早这样不就好了？” 陈冉揉着脚心，瞪了她一眼，却没真生气 —— 只有在沈曦面前，她才敢这样毫无顾忌地嬉闹，也只有沈曦，能让她暂时忘了工作的压力。

陈冉趁着沈曦松手的间隙，猛地伸手抓住她的脚踝，力道不大却抓得很稳。沈曦还没从 “反杀” 的得意里回过神，就感觉脚上一轻 —— 陈冉已经飞快地褪去了她的拖鞋，又顺着袜口轻轻一拉，白色棉袜便滑落下来，露出一双精致的玉足。

暖黄的灯光落在沈曦的脚上，足弓弧度柔和得像一弯新月，脚趾圆润饱满，淡粉色透明甲油衬得趾甲盖愈发干净透亮，连足底都看不到粗糙的痕迹，细腻得仿佛一捏就能出水。陈冉忍不住轻轻碰了碰她的脚趾，指尖传来滑嫩温润的触感，忍不住感叹：“曦曦，你这脚也太养得好了吧？天天跑现场居然一点老茧都没有。”

沈曦浑身一僵，像被烫到似的想把脚缩回去，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声音都带了点慌乱：“冉冉！你别碰！你知道的，我脚不能碰的！” 她平时在队里雷厉风行，再危险的现场都面不改色，可唯独怕痒，尤其是脚，简直是她的死穴 —— 而陈冉，偏偏是最清楚这一点的人。

陈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仅没松手，反而指尖轻轻挠了挠沈曦的脚心：“我当然知道啦，不然我怎么会抓着你的脚不放呢？” 这一下力道很轻，却像电流似的窜遍沈曦全身，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就爆发出一阵失控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冉冉！别挠！我错了！刚才不该挠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双手撑在沙发上，身体拼命往后缩，想把脚从陈冉手里抽出来，可陈冉早有准备，另一只手也按住了她的小腿，牢牢固定住她的脚。“现在知道错啦？刚才挠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 陈冉笑着，指尖在沈曦的脚心来回滑动，时而轻轻蹭过足弓，时而点戳脚趾缝，每一下都精准地挠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错了！下次不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曦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腰腹笑得发颤，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银耳羹…… 银耳羹要洒了！快停手！我给你盛一碗！凉了就不好喝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冉看她笑得快喘不上气，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平时锐利的眼神此刻满是委屈的水汽，终于心软了些，却没完全停手，只是放缓了力道，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背：“那你说，下次还敢不敢随便挠我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沈曦急忙点头，声音里还带着笑腔的颤抖，“我保证！以后都让着你！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再挠了！真的受不了了！”

陈冉这才松开手，看着沈曦立刻把脚缩回去，抱着膝盖蜷在沙发角落，一边喘气一边瞪她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早这样不就好了？跟我还逞什么强。” 她说着，拿起桌上的银耳羹递过去，“快喝吧，再凉了就真不好喝了。”

沈曦接过碗，小口喝着甜丝丝的银耳羹，心里却又暖又无奈 —— 也就只有陈冉，能让她卸下所有防备，露出这么狼狈又真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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