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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娱乐”,囚光之影

小说:囚光之影 2025-09-13 09:11 5hhhhh 1060 ℃

防空洞深处的霉味里,渐渐掺进了绑匪们不耐的戾气,像发酵的馊水,越来越浓。赎金的期限过了一次又一次,每次老大来,厚重的军靴都会把铁门踹得“哐当”响,震得墙壁上的水珠簌簌往下掉。他站在小室门口,滑雪面罩下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你爸妈是打算让你烂在这?还是觉得,我们不敢动你?”

身后跟着的三个同伙里,总有个身影显得格外沉默。他比另外两个绑匪瘦些,站在阴影里时,几乎要和防空洞的黑暗融在一起,只有偶尔灯光晃过,才能看到他面罩下的眼睛——不像老大那样满是凶光,也不像其他同伙般带着戏谑,反而总蒙着一层淡淡的犹豫。若曦后来才从他们的对话里知道,他叫阿峰。

最初几次,阿峰从不多说话,只是跟着其他人站在门口,看着老大呵斥她、踢打铁门。有一次,老大踹飞水桶时,浑浊的水溅到了若曦的脸上,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眼角的余光正好撞见阿峰的动作——他的手悄悄抬了一下,似乎想递点什么,却又很快垂了下去,指尖攥成了拳,藏在身后。若曦没敢多看,赶紧低下头,把脸埋进膝盖里,只觉得那瞬间的异样,像黑暗里闪过的一点星火,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

林若曦缩在军毯上,指尖死死抠着毯面磨出的破洞,粗糙的纤维嵌进指甲缝,疼得她指尖发麻,却不敢有丝毫松动。她把脸埋进膝盖,不敢抬头看老大的眼睛——她知道爸妈在拼命,电话里妈妈的哭声还在耳边打转,爸爸嘶哑的“再等等”像根绳子,牵着她仅存的希望。可这遥远的距离、天文数字般的赎金,像两座沉甸甸的大山,把那点希望压得死死的,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终于,在某个潮湿的清晨,当老大蹲下身,粗暴地扯掉她脚踝的铁链时,若曦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铁链与皮肤摩擦的瞬间,冰凉的金属蹭过她皮包骨头的脚踝,留下一道泛白的印子,随后又迅速变红。她抬头,正好对上老大面罩下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戏谑的残忍,像猫盯着爪下的老鼠。“别躺着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陪哥几个玩玩,说不定玩高兴了,还能给你口饭吃。”

阿峰就站在老大身后,听到“玩”字时,他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若曦被两个同伙架起胳膊时,余光瞥见他往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里似乎藏着些什么——不是同情,更像是一种无力的纠结,像被夹在齿轮里的零件,只能跟着转动,却做不了别的。

话音刚落,两个同伙就狞笑着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她的胳膊。若曦的身体轻得像片枯叶,被他们轻易地提起来,双脚几乎沾不到地面。她想挣扎,可手臂被他们抓得生疼,骨头像是要被捏碎,只能任由他们拖着,往防空洞深处的狭长通道走去。通道比她住的小室更阴暗,墙壁上渗着黏腻的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面的碎石上,溅起细小的泥点,在地上积成一个个小水洼。头顶的荧光灯忽明忽暗,光线只够照到前方几米远,再往里就是浓得化不开的黑,像一张等着吞噬她的巨嘴,连空气都透着一股阴森的冷。

“跑!”突然,老大一脚踹在她的后腰上,力道大得让她瞬间失去平衡,踉跄着扑出去。膝盖重重磕在尖锐的碎石上,一阵钻心的疼瞬间蔓延开来,血珠立刻渗了出来,混着地上的泥水,在她单薄的裤腿上晕开一片深色的印子,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又凉又疼。

她想爬起来,可双腿像灌了铅,饥饿早已让肌肉失去了力气,每挪动一下,膝盖的伤口就被扯得生疼,像有无数根细针在同时扎刺。“跑啊!小美女,跑慢了可有你好受的!”绑匪们的笑声在通道里回荡,粗劣的嗓音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像无数根细刺扎进她的耳朵,让她头皮发麻。只有阿峰没笑,他站在通道口的灯光下,身影被拉得很长,若曦摔倒时,她看到他往前迈了半步,又硬生生停住,最后只是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碎石,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若曦咬着牙,用手肘撑着地面,一点点往前挪。干裂的嘴唇被牙齿咬出了血,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混着唾液咽下去,又苦又涩。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在不停晃动,细得像晒枯的竹竿,空荡荡的衣服挂在身上,风一吹就贴在突出的髋骨上——曾经她还会对着镜子,为自己纤细的腰肢开心,可现在这纤细却成了虚弱的证明,每跑一步,肋骨都在胸腔里轻轻碰撞,发出生涩的“咯吱”声,像随时会折断。

没跑几步,她就重重摔在地上,手掌按进碎石堆里,尖锐的石子划破了掌心的皮肤,血立刻渗了出来,混着泥土,变成了暗红色的糊状。老大慢悠悠地走过来,用脚尖碾着她的手背,粗糙的鞋底反复摩擦着她的皮肤,疼得她浑身发抖。“装死?”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继续跑!要是敢停下,就把你扔去喂老鼠。”若曦的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掉,滴在地上的泥水里,晕开一小片湿痕,很快又被泥土吸收。她撑着地面,勉强爬起来,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眼前的灯光变成了一团晃动的光晕。她只能盯着那团光晕,机械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汗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刺得她睁不开眼,只能用力眨眼,把眼泪和汗水一起挤出来。长发黏在脸颊上,枯黄的发丝里还缠着灰尘和碎石,曾经她每天都会精心打理的秀发,如今像一堆乱糟糟的枯草,一扯就掉。

这还只是开始。几天后,绑匪们又想出了新花样。他们把若曦拖回小室,扔在地上,然后在她面前摆了一个生锈的铁盘——盘子里放着一块刚烤好的面包,金黄的外皮还冒着热气,麦香混着淡淡的黄油味,像一只无形的手,直直钻进她的鼻子里。若曦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濒临熄灭的蜡烛突然被添了柴火,喉咙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胃里的饥饿感像疯了一样涌上来,叫嚣着要吞噬那块面包。她甚至能想象到面包入口的柔软,黄油在嘴里化开的香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挪了挪,几乎要扑过去。

阿峰是最后一个进小室的,手里还端着一个缺了口的搪瓷杯,里面似乎装着水。他看到铁盘时,脚步顿了顿,眼神在面包和若曦之间扫了一圈,然后默默站到了最边上,把杯子放在了离若曦不远的地面上——那是个很隐蔽的位置,刚好在老大的视线盲区里。若曦瞥见那杯水,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死死盯着面前的面包。

“想要?”老大蹲下来,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铁盘,面包在盘子里滚了一圈,离若曦更近了些,“伸手拿啊,拿到就是你的。”若曦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指尖已经能感受到面包传来的热气,距离那柔软的外皮只有几厘米。可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面包时,老大突然猛地一脚踹在铁盘上。“哐当”一声,铁盘被踢飞,面包掉在满是灰尘和污渍的军毯上,瞬间沾满了黑灰色的污垢,原本金黄的外皮变得肮脏不堪,连香味都混进了霉味。

“哈哈!你还真以为能吃到?”旁边的同伙拍着大腿笑,笑声刺耳又嚣张,“就你这贱命,也配吃面包?”若曦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还残留着面包的热气,可心里的希望却像被一盆冷水浇灭,瞬间凉透。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不是因为膝盖的疼,也不是因为手掌的伤,而是因为那瞬间燃起的希望,又被他们狠狠掐灭的绝望,像一把刀,在她的心上反复切割。

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是杯子被碰倒的声音。回头看时,阿峰正弯腰去扶那杯水,水洒了一半,剩下的在杯底晃荡。他抬起头,正好和若曦的目光撞上,赶紧又低下头,动作快得像在掩饰什么,只是扶杯子的手,悄悄往她这边推了推,让杯口对着她的方向。

他们又试了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是冒着热气的白米饭,颗粒分明,还飘着酱油的香味,装在一个缺了口的瓷碗里,放在她面前;一次是半个凉透的馒头,虽然硬得硌牙,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面香,被老大捏在手里,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每次若曦伸出手,食物都会被他们抢走——米饭被倒进角落里的水桶,瞬间泡成了浑浊的米浆;馒头则被他们扔在地上,用脚踩得稀烂,变成一滩混着泥土的碎屑。

第三次抢馒头时,若曦被老大推得重重撞在墙上,后脑勺磕得生疼,眼前发黑。恍惚间,她感觉有人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小小的,硬邦邦的。等她缓过神来,才发现是半块干硬的饼干,藏在掌心的褶皱里。抬头看时,阿峰正背对着她,跟另一个同伙说着什么,肩膀却绷得很紧,像是在紧张。若曦攥着那半块饼干,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不敢立刻吃掉,只能悄悄把它藏进军毯的破洞里——这是她被囚禁以来,第一次拿到属于自己的食物,哪怕只是半块干得能硌掉牙的饼干,也像一点微弱的光,落在了她漆黑的世界里。

最后一次,若曦实在忍不住了。当老大把一块红烧肉放在她面前时,那浓郁的肉香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她像一头饿疯了的野兽,猛地扑过去,想抓住那块肉。可还没碰到,就被老大抓住了手腕。他粗糙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死死捏着她的手腕,骨头被勒得生疼,几乎要断裂。“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老大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凑到她耳边,吐气带着一股烟味,“跟条抢食的狗似的,真可怜。”

若曦的脸瞬间烧得滚烫,屈辱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从头顶一直漫到脚尖。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细得像爪子,关节突出,皮肤苍白得能看到下面青紫色的血管,指甲缝里还嵌着没洗干净的泥和血痂,曾经她总是精心修剪指甲,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连提重物都舍不得,可现在,这双手却因为抢一口吃的,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她想抽回手,却被老大抓得更紧,只能任由眼泪往下掉,滴在他的手背上,又迅速被蒸发。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阿峰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节都泛了白,甚至往前迈了一步,似乎想上前,却被旁边的同伙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同伙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阿峰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退了回去,只是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情绪——有不忍,有纠结,还有一丝藏得很深的愧疚。

身体的极限在一次次折磨中不断逼近。有一次,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意识像一团模糊的雾,连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间,只感觉到有人蹲在她身边,轻轻抓着她的手臂,没有之前的粗暴。随后,冰冷的针头刺进静脉,葡萄糖的凉意顺着血管慢慢扩散到全身,像一股微弱的暖流,暂时缓解了身体的虚弱。她勉强睁开一条眼缝,看到的是阿峰的侧脸——他还是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可动作比其他绑匪轻了些,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不像老大他们那样只有纯粹的恶意,反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他给她推葡萄糖时,动作很轻,甚至还悄悄用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胳膊,避免她的手臂因为无力而滑落。推完针后,他没有立刻走,而是蹲在她身边看了几秒,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剥了糖纸,轻轻放在她的手边。“别声张,”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要被防空洞的滴水声盖过,“含着,能好受点。”说完,他就迅速站起来,转身走出了小室,脚步有些仓促,像在害怕被人发现。

若曦攥着那颗糖,糖纸的塑料膜在指尖沙沙作响。她把糖放进嘴里,淡淡的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混着嘴里的铁锈味,竟奇异地压下了几分苦涩。她知道,阿峰也只是绑匪的一员,这点微不足道的“手下留情”,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可这颗糖、那半块饼干、那杯悄悄推过来的水,却像黑暗里的一点火星,让她在快要熄灭的时候,又多了一丝撑下去的理由——或许,这个防空洞里,不止有纯粹的恶意。

可这微弱的“温柔”很快就消失了。等她稍微清醒些,阿峰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手臂上针孔的刺痛,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愧疚。她知道,阿峰也只是绑匪的一员,这点微不足道的“手下留情”,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就像黑暗里的一点火星,很快就会被狂风熄灭。

日子一天天熬着,若曦的体重降到了35公斤。她再也不敢摸自己的脸——指尖碰到的全是突出的颧骨,硬得像石头,曾经饱满的苹果肌陷了下去,形成两道深深的沟壑,眼窝深得像两个小坑,曾经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失去了所有光泽,只剩下一片浑浊的疲惫,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长发掉得越来越厉害,一抓就是一把,枯黄的发丝缠在一起,像团乱麻,随便一扯就能拽下来好几根,露出头皮上的小块斑秃。

皮肤更是糟糕得吓人,苍白得像一张薄纸,稍微一碰就会淤青,青紫色的痕迹在皮肤上蔓延,像丑陋的藤蔓。膝盖、手肘上的伤口结了痂,又被一次次磨破,新伤叠着旧伤,有的地方甚至开始化脓,流出淡黄色的液体,混着灰尘,在皮肤上结成硬壳,又疼又痒。她连洗澡都成了奢望,身上的味道越来越重,霉味、汗味、血腥味混在一起,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可她连抬手擦脸的力气都没有。

更可怕的是心理上的折磨。绑匪们似乎很享受看她崩溃的样子,总是故意在她耳边说些残忍的话。“你爸妈肯定有了新孩子,早把你忘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久还凑不齐钱?”“外面的人都说你死了,报纸上都登了,你还在这等什么?”有时他们还会打开手机,放外面的新闻——热闹的街市、欢笑的人群、一家人围坐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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