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吧。"她轻声说，"至少...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捅爽了..."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继续。第八次、第九次...第二十四次、第二十五次...第六十四次、第六十五次...

“继续，别停，”她挣扎着说的，“不捅死我你也过不去，继续捅...”

于是我只好继续，匕首捅进她的肚脐，拔出来，捅进去，拔出来...

直到她的身体缓缓滑落，生命信号逐渐消失。

我跪倒在地，看着满手的鲜血，分不清哪些是她的，哪些是我的。通道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那抹微笑依然凝固在嘴角。

我站起身，握紧染血的匕首。还有三位等着我。而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我站在第八位女孩面前时，第七位女孩的尸体还倒在一旁，棒球棍的裂痕上沾着我的血。这位新对手与之前的截然不同——她穿着改良版的黑色露脐装，材质看起来像是某种特殊纤维，在幽蓝的通道光线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她的黑丝似乎也经过特殊处理，表面有一层若有若无的反光膜。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站姿，双脚微微分开，重心下沉，双手自然垂在身侧，整个人就像一张拉满的弓。

"欢迎来到共振领域。"她轻声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在这里，你的每一次攻击，都会被我反弹，但你会承受另一种代价。"

我握紧匕首，警惕地打量着她。之前的战斗已经让我遍体鳞伤，第七位女孩的棒球棍在我肋骨上留下了三道裂痕，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而眼前这个对手，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不安。

我率先发动进攻，匕首划出一道银光，直取她的肚脐。但就在刀尖触及她皮肤的瞬间，一股诡异的波动突然从她身上扩散开来。她闷哼一声，肚脐处出现一道浅浅的伤口，但与此同时，我的头部仿佛被一把铁锤狠狠砸中！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这不是普通的疼痛，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震荡，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刺穿我的大脑。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站稳，但头痛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剧烈。

"感觉到了吗？"她轻声说，"你伤我一分，我还你一分。但你付出的代价，是这种...永恒的头痛。"

我强迫自己冷静。如果直接攻击会引发剧烈头痛，那就必须找到破解之法。我开始绕着她移动，观察她的动作规律。她始终保持着那个古怪的站姿，但眼神始终锁定着我，没有丝毫松懈。

第二次进攻，我改变了策略。不再追求一击致命，而是用虚招试探。我假装直刺她的腹部，但在半途突然变向，用匕首横扫她的胸部。但诡异的是，我的头部再次传来剧痛，比之前更加强烈。我踉跄后退，发现自己的鼻孔开始流血——这是颅内压力过大的征兆。

"没用的。"她微笑，"只要是攻击，就会引发头痛。无论你攻击哪里，那种痛苦都会如影随形。"

我咬紧牙关，开始思考对策。如果头痛是必然的，那就必须让她的防御系统过载。我突然想起第七位女孩战斗时的细节——她的棒球棍在击中我时，力量是逐步累积的。

我决定赌一把。我开始用匕首连续轻刺她的肚脐，每一次都只用十分之一的力量。第一次，头痛如针扎；第二次，疼痛加剧；第三次，已经开始影响我的平衡感。但她的情况似乎更糟——每一次攻击后，她的伤口都在加深，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原来如此！她的反弹系统需要承受累积的伤害，而我的头痛虽然剧烈，但不会立即致命。如果我能持续施加压力，或许能让她的防御系统崩溃。

我加大攻击力度，匕首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次刺击都伴随着我头部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刺穿我的大脑。我的视线开始模糊，鼻血不断流下，但我知道不能停下。她每受一次伤，伤口就会加深，而我只能承受那种折磨灵魂的头痛。

战斗进入白热化。我的每一次攻击都像是在自残，但我知道不能停下。匕首刺入她的肚脐，我的头部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我能感觉到她的动作开始迟滞，呼吸变得急促。

突然，她发动反击。不是用手，而是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她猛地向前一撞，一股巨大的震荡波直接作用在我的大脑。我感觉颅骨都在震动，鲜血从耳朵流出，整个人几乎昏厥。这是她将反弹的伤害直接放大后反推回来！

我踉跄后退，几乎站不稳。但她没有追击，而是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显然，这种反击方式对她也是巨大的负担。

我强迫自己站起来，开始用尽所有技巧：假动作、虚晃、突袭...但每一次攻击都会带来剧烈的头痛。我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但她的状态似乎更糟。

一次佯攻后，我故意露出破绽。她果然上当，试图用身体撞击我。就在她靠近的瞬间，我猛地矮身，匕首向上挑去。这一击正中她的肚脐！

剧痛让我几乎昏厥，但我也看到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她的防御系统在这一刻达到了极限。我抓住机会，开始用尽最后的力量连续攻击。

匕首一次次刺入她的肚脐，每一次都伴随着我头部的剧痛。我们的鲜血在空中交织，形成一幅诡异的画面。我能感觉到她的生命在流逝，但我的大脑也在快速崩溃。

当第三十次刺中她的肚脐时，她口吐鲜血，抱住了我。

"你竟然杀了我，"她喘息着说，"别捅我了...好痛，好痛啊..."

我的手顿了一下。她的泪水滑落，滴在我的手背上，滚烫得像是烙铁。我闭上眼睛继续，直到她的生命信号彻底消失。

我瘫倒在地，头痛逐渐消失。

第九位女孩站在我面前时，第八位的尸体还倒在一旁，她的特殊纤维衣服上还残留着血迹。而这位新对手，却让我感到一种截然不同的压力。她没有前几位那样凌厉的气势，也没有致命的武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穿着最普通的黑色吊带短裙和黑丝，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在幽蓝的通道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我握紧匕首，强迫自己保持警惕。之前的战斗已经让我遍体鳞伤，第八位女孩的反弹能力让我的大脑至今还在隐隐作痛，鼻血时不时流下。但眼前的这位，光是站在那里就让我感到不安。

我率先发动进攻，匕首划出一道银光，直取她的肚脐。但就在靠近她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的紫色眼眸突然放大，仿佛占据了整个视野。我看到的不再是战斗的场景，而是一幅幅画面：她轻轻解开吊带裙的肩带，露出光滑的肩膀；她用手指撩起长发，露出修长的脖颈；她微微弯腰，让裙摆滑落，露出更多肌肤...

这些画面如此真实，让我几乎忘记了战斗。直到她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剧痛，我才猛然清醒。但已经晚了——她抓住我失神的瞬间，一个转身将我按在地上，膝盖顶住我的喉咙。

"你看到了吗？"她在我耳边轻声说，呼吸带着淡淡的香气，"那些美好的瞬间...那些温暖的触感...你真的愿意为了所谓的'使命'放弃这些吗？"

我拼命挣扎，但她的压制力出奇的大。更糟的是，那种魅惑的感觉依然存在。每当我试图反抗，她就会做出一些动作：轻轻舔过嘴唇，让它们显得更加湿润；微微扭动腰肢，让黑丝包裹的双腿更加诱人；用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脖颈，然后向下...

"你知道吗？"她继续低语，"我可以让你体验最极致的快乐。不用战斗，不用痛苦，不用...杀人。"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那种触感让我战栗。我看到她解开吊带裙的扣子，让衣服缓缓滑落；我看到她用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锁骨，然后向下；我看到她跨坐在我身上，让黑丝紧贴我的皮肤...

"不！"我嘶吼着，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臂。剧烈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一瞬。我强迫自己回想任务的使命，回想即将毁灭的世界，回想那些等待拯救的生命。

她开始移动，每一步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她轻轻扭动腰肢，让裙摆微微掀起；她用手指轻轻拨弄发丝，让它们散落在胸前；她微微张开嘴唇，用舌尖轻轻舔过...

但就在靠近她的瞬间，她突然轻轻解开吊带裙的肩带，让衣服缓缓滑落，露出光滑的肩膀。她没有躲避，只是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求你了..."她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别过来..."

"求你了..."她抽泣着说，"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想活着..."

我动作一滞，匕首停在半空。她的美色确实具有致命的诱惑力——不是通过幻象，而是最原始、最真实的身体诱惑。她轻轻扭动腰肢，让裙摆微微掀起；她用手指轻轻拨弄发丝，让它们散落在胸前；她微微张开嘴唇，用舌尖轻轻舔过...

但这一切都伴随着泪水。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胸前的肌肤上，像是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她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期待？不，是真实的恐惧与诱惑交织在一起。

"你...你真的要杀我吗？"她抽泣着说，"就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救世'？"

我没有回答，只是强迫自己继续进攻。匕首再次刺向她的肚脐，但她这次没有闪避，而是主动迎上刀锋，同时轻轻呻吟了一声。那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带着痛苦与快感的交织。

我感觉到匕首刺入她的肚脐，带来一阵温热。她发出一声轻吟，身体微微颤抖，但没有后退。更糟的是，她开始用身体回应我的攻击——每一次匕首刺入，她都会轻轻扭动腰肢，让黑丝包裹的双腿更加诱人；每一次受伤，她都会发出那种令人战栗的呻吟。

"求你了..."她抽泣着说，泪水不断滑落，"再...再用力一点..."

我几乎要迷失在这诡异的节奏中。她的美色、她的泪水、她的呻吟，这一切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致命的诱惑。我能看到她胸前的起伏，能看到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能看到她因快感而颤抖的身体...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声音带着哭腔，"我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还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快乐..."

我强迫自己清醒，继续发动攻击。但每一次刺入，她都会用身体回应，用声音诱惑，用泪水打动。她的指甲在我手臂上留下道道血痕，但那更像是爱抚而非攻击。

战斗进入白热化。我的每一次进攻都被她用美色化解。当我用匕首刺向她时，她会轻轻扭动腰肢，让裙摆滑到大腿根部；当我试图闪避时，她会用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脖颈，然后向下...

更糟的是，她开始用言语动摇我的意志。"你也有妹妹吧？"她抽泣着说，"如果有人要这样对待她，你会怎么想？"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里，我的动作出现了瞬间的迟疑。

她抓住这个机会，不是反击，而是更加投入地展示自己的身体。她轻轻解开吊带裙的扣子，让衣服缓缓滑落，露出更多肌肤。但她的眼泪依然在流，她的声音依然在颤抖。

"求你了..."她抽泣着说，"让我活下去吧...我不想死..."

我强迫自己继续进攻。匕首一次次刺入她的肚脐，每一次都伴随着她那种令人战栗的呻吟。我能感觉到她的生命在流逝，但她的诱惑却越来越强烈。

大概是第五十次将匕首插进她的肚脐时，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晃，但依然没有停止求饶。"求你...求你放过我..."她抽泣着，声音微弱却清晰，"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活够...求你..."

我强迫自己继续，但每一次刺入都变得更加艰难。她的眼泪不断滑落，身体因疼痛而颤抖，但始终没有放弃求生的希望。"求你了..."她轻声说，声音带着最后的期盼，"放过我...求你..."

我的手顿了一下。她的泪水滑落，滴在我的手背上，滚烫得像是烙铁。

"杀了我吧。"她轻声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至少...至少能让她活下去..."

她的样子十分惹人怜惜，但我必须继续。第八十次、第九十次...每一次刺入，她的哀求声都在减弱，但从未停止。即使在生命最后的瞬间，她的嘴唇依然在颤抖，发出微弱的"求你了..."。

我瘫倒在地，匕首从手中滑落。通道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那双充满恐惧与祈求的眼睛依然睁着，仿佛在质问我为何如此残忍。我无法直视那双眼睛，只能紧紧抱住头，任由痛苦吞噬自己。

最后一位女孩站在能量门前，静静地看着我。"你已经杀死了九个人。"她轻声说，"现在，轮到我了。但我想问你，当你踏过这么多无辜者的尸体完成所谓'救世'使命时，你和那些毁灭世界的怪物，又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我只知道，我必须继续。她不断质问我的动机，用言语动摇我的意志。"你说要拯救世界，可谁来定义什么是'值得拯救的世界'？"她一边躲避匕首，一边喘息着说，"也许现在的世界，正是因为有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存在才值得被拯救？"

见我不为所动，她完全放弃了防御，采取同归于尽的打法。当我用匕首刺向她的肚脐时，她反而迎着刀锋冲上来，同时用指甲抓向我的眼睛。我想改变角度，但那样会正中下怀，给她反击机会，我选择了继续攻击。

我遇到了技术上的难题。她似乎掌握了某种呼吸法门，能让肚脐区域的防御力周期性变化。我必须在极短的时间窗口内发动攻击，这需要超凡的观察力和反应速度。

所幸，我抓住了这个机会。

匕首一次次刺向她的肚脐，她的身体逐渐失去支撑。在她即将倒下的瞬间，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也许...真正的救世主...不是能杀死多少人的人...而是...能拯救所有人的人..."

她倒下了。十位女孩的生命信号全部消失。能量门发出耀眼的光芒，缓缓开启。我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走进通道，拿到了救世神水。当我返回时，看到那十位女孩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突然意识到——也许真正的代价，不是杀死她们，而是让我变成了一个能杀死她们的人。

我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终于踏入了那道幽蓝色的能量门。通道内部出乎意料的宽阔，像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生物腔体。水晶般的墙壁上流淌着微弱的光晕，映照出我满身血污的倒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嗡鸣声，像是无数细小的生命在低语。

脚下的地面柔软而富有弹性，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活物的皮肤上。我握紧手中的匕首，刀刃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但那熟悉的冰冷触感依然能给我一丝安全感。

深入约百米，通道突然变得明亮。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中央悬浮着一个由光构成的十二芒星阵。星阵上闪烁着微弱的光点，我数了数——只有十个。

我的心沉了下去。十个生命信号已经消失，意味着我杀死了十位守护者。但十二芒星阵尚未完整，还有两个生命信号缺失。她们不在这里，可能在别处。

在桌面上找到一张留言纸条才知道，她们出去了。她们要去买点零食和日用品。毕竟长期守在这里，总得补充些生活物资。

我愣住了。这完全出乎我的预料。之前的战斗让我筋疲力尽，每一关都像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第九位女孩至死都在哭泣求饶，那场景至今让我心痛。而现在告诉我，最后两位守护者...出去购物了？

我靠在水晶墙壁上，突然感到一阵荒诞的疲惫。为了通过这十关，我几乎失去了作为人的资格。每一次刺出匕首，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灵魂。而现在，最后的考验竟然是...等待？

我沉默了。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想起第九位女孩至死都在求饶。如果最后两位回来，我是否还能举起匕首？她们只是去买了点生活用品，就像普通人一样...她们真的该死吗？

通道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握紧匕首，心跳加速。但那不是战斗的兴奋，而是一种更深的恐惧——对即将面对的道德困境的恐惧。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站在通道中央，匕首在手，却不知道这一刀，是否还能刺得下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握紧匕首，身体紧贴水晶墙壁的阴影处。两个身影出现在通道入口，她们都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黑色吊带短裙和黑丝，标准的守护者制服。但当她们走进圆形空间的瞬间，我的呼吸停滞了。

其中一个...是我的阿软。

她站在那里，和记忆中一模一样。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那缕总是不听话地垂在额前的发丝，甚至连走路时微微内八字的习惯都分毫不差。我手中的匕首几乎要掉落——她不是在三个月前就失踪了吗？那时警方找了整整一个月，最后只能以失踪人口结案。

"阿...阿软？"我颤抖着喊出她的名字。

她转头看向我，眼神复杂。有心疼，有愧疚，但更多的是决绝。"对不起..."她轻声说，声音和记忆中一样温柔。

另一个守护者还来不及反应，阿软已经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刀，一个转身，刀锋精准地刺入同伴的肚脐。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

"不...为什么..."那位守护者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刀柄，鲜血顺着她的制服流下，染黑了原本就深色的布料。

"因为我是人类安插的卧底。"阿软冷冷地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波动，"从一开始就是。"

我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三个月来，我每天都在想她。她的照片还放在我的枕头下，她的香水味还留在衣柜里。而现在，她就这样站在我面前，亲手用攻击肚脐的方式解决同伴，说她是个卧底。

"这...这一切都是计划？"我声音沙哑。

她点点头，将刀从同伴体内抽出。"我三个月前来当的卧底，"她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等这一天，等了三个月。"

我突然冲向她，不是攻击，而是...拥抱。

她没有躲，任由我紧紧抱住。三个月的分离，十场残酷的战斗，无数的谎言与背叛，都在这一刻化为真实的温度。

"我好想你..."我哽咽着说，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我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的腰，生怕这只是又一个幻觉，一个在极度疲惫和创伤下产生的妄想。她的身体是真实的，温热的，带着熟悉的气息。

"我一直都在。"她轻声回应，双手也紧紧抱住我，指尖深深嵌入我的后背，仿佛要确认我的存在。她的泪水滑落，打湿了我的衣领，"在每一个你挥动匕首的瞬间，在每一次你犹豫的刹那，在每一个你想要放弃的时刻...我都在看着你。"

我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那熟悉的、混合着淡淡香水和汗水的气息。这味道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防线。三个月来积压的恐惧、痛苦、自责和思念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泪水汹涌而出，浸湿了她制服的领口。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抽泣着问，"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喉咙里挤出来的。

"对不起..."她抬起手，用沾着同伴血迹的手指轻轻擦去我的眼泪，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我不能说...如果我知道，你也会知道。这个计划太重要了，不能有任何差错。我...我每天都在监控里看着你。看着你为我难过，看着你翻找我的东西，看着你...慢慢变成现在的样子。"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她的眼角也布满泪痕，那双我深爱的眼睛里盛满了心疼和爱意。"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她点头，声音哽咽，"看到你对着我的照片发呆，看到你把我的香水喷在枕头上睡觉，看到你...在第九位女孩求饶时，你停顿了那么久。"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我恨自己不能告诉你真相，恨自己要看着你经历这些。"

我们相拥而泣，仿佛要将这三个月的分离、十场战斗的创伤、无数的谎言与背叛都化为泪水流尽。我的手臂紧紧环绕着阿软的腰，她的双手也深深嵌入我的后背，我们紧紧相贴，生怕这只是一个稍纵即逝的美梦。通道的幽蓝光芒在我们周围流转，映照出她泪痕未干的脸庞，那双我深爱的眼睛里盛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哽咽着，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我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那缕总是不听话地垂在额前的发丝，此刻正贴着我的脸颊，带着熟悉的触感和温度。

"我每天都在看着你。"她将脸埋在我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却带着真实的笑意，"在监控里。看着你对着我的照片发呆，看着你把我的香水喷在枕头上睡觉，看着你...在第七位女孩用棒球棍攻击你时，你下意识地喊了我的名字。"

我一怔，随即苦笑。那是我最狼狈的时刻之一，被第七位女孩的棒球棍打得节节败退，遍体鳞伤。在最绝望的瞬间，我确实喊了她的名字，就像三年前她差点被车撞到时一样。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她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在那家小咖啡馆，你紧张得把咖啡洒在了白衬衫上。"

我笑了，泪水却还在流。"记得。那件衬衫还是你送的。你不仅没生气，还...还用纸巾帮我擦。"

"然后你更紧张了，手抖得把糖包都打翻了。"她笑着，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那天你付账时，数了三遍钱，生怕给错。"

我们相视而笑，那些平凡的回忆此刻却显得如此珍贵。我想起她最爱吃那家咖啡馆的提拉米苏，每次都要点双份；想起她总是把伞借给别人，自己淋雨回家；想起她生病时，我守在她床边一整夜，她迷迷糊糊中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还有那次..."她轻声说，"我发烧到39度，你背我去了医院。护士说你累得在走廊椅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我的病历本。"

"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我饿不饿。"我接道，声音温柔，"明明自己还打着点滴，却担心我没吃饭。"

我们相拥着，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想起她第一次见我父母时的紧张；想起我们一起养的那只流浪猫"小灰"；想起她总说我工作太拼命，像个"工作狂"；想起她在我熬夜加班时，总会默默送来一碗热腾腾的面...

"你知道吗？"她突然说，声音带着一丝羞涩，"那天早上，我本来想...想跟你求婚的。"

我浑身一震，抬头看着她。

"我买了戒指，藏在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那天早上，我穿着白围裙煮红烧肉，想着晚上要给你一个惊喜。可...可情报部门的人来了。他们说，这个任务只能由最了解你的人来完成。"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她的抽屉里会有一张写着"7-19-12-8"的纸条。那是求婚戒指的尺寸、日期和店号。

"所以...你不是不爱我？"我声音颤抖。

"我爱你。"她坚定地说，双手捧住我的脸，"比任何时候都爱。这三个月，每一天，每一秒，我都在想你。看着你在战斗中受伤，我的心比你更痛。但我不能...我不能让你知道真相，否则整个计划都会失败。"

我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现在呢？计划完成了吗？"

"完成了。"她轻声说，"十二位守护者都已通过试炼，最后的光点已经亮起。不是因为杀戮，而是因为...相认。"

我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带着泪水的咸涩，带着血迹的铁锈味，带着三个月的思念与煎熬。它起初是轻柔的，试探的，随即变得激烈而贪婪，仿佛要将这三个月的分离全部补回来。我们的呼吸交织，心跳共鸣，所有的痛苦与恐惧在这一刻都化为纯粹的喜悦。

"我们回家吧。"我轻声说。

"好。"她笑着流泪，"回家。"

我们相拥着，通道的光晕在我们周围流转，如同为这迟来的重逢洒下祝福的星尘。

这一刻，所有的杀戮、痛苦、背叛都变得不再重要。因为我知道，无论经历多少磨难，我最爱的人就在我怀里，真实而温暖。我们终于可以回到那个有红烧肉香味的厨房，回到那个有小灰等待的家，回到那个...充满爱的未来。

我将她抱离满地的尸体，走到通道较干净的一侧。我们相拥坐在水晶墙壁旁，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发丝，看着她熟悉的轮廓。

"以后再也不分开了。"我说，声音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无论要去哪..."

"嗯。"她轻声应着，手指轻轻划过我的掌心，"再也不会了。"

我环顾四周。满地的尸体依然在那里，十二芒星阵...等等。

我的心猛地一沉。十一颗光点在闪烁，但还有一颗...依然黯淡。

"阿软..."我声音沙哑，"为什么还有一颗星没亮？"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可能...我们已经..."

"已经什么？"我问，"你说你完成了任务..."

"我杀了另一个敌人。"她声音颤抖，"和你里应外合了呀，已经没有其他敌人了..."

"但星阵不会骗人。"我指着那颗未亮的光点，"还有一个守护者。"

我们站起身，开始在通道里寻找线索。我检查每一具尸体，看是否有隐藏的印记；阿软则仔细观察十二芒星阵的每一颗光点，试图找出规律。

"你看这个。"她突然说，指向星阵正上方那颗未亮的光点，"它和其他的不一样。"

我凑近看。那颗光点的位置确实特殊，位于星阵的顶点，像是一个王冠的最高处。而且...它的形状和阿软制服上吊带的蝴蝶结一模一样。

"这可能是巧合。"我说，但心里已经开始不安。

阿软没注意到我的异样，继续在通道里寻找。她走到一面水晶墙前，突然"咦"了一声。墙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形状像是一个数字"12"。

"你看！"她兴奋地说，"这一定是线索！"

我看着那道划痕，却注意到更奇怪的事——每当阿软靠近那面墙，墙上就会浮现出淡淡的光晕，而那光晕的形状，竟然和十二芒星阵完全吻合。

"阿软，你别动。"我声音颤抖。

她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快步走到她身边，仔细观察。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和其他人不同——没有模糊的边缘，而是清晰得像是被什么力量固定住。而且...她的影子心跳频率，和十二芒星阵的脉动完全一致。

"你还记得吗？"我突然说，"你说你是三个月前被派来的。"

"对。"她点头。

"但所有守护者都是被选中的。"我声音越来越低，"而你是...普通人。"

她笑了："所以我才是最好的卧底啊。没有人会怀疑一个普通人..."

就在这时，十二芒星阵突然发出一声轻响。那颗未亮的光点微微闪烁了一下，而阿软的身体，竟然也同时轻轻颤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什么。

"你感觉到了吗？"我问。

"什么？"她不解。

"刚才...你的心跳...和星阵同步了。"

她笑了："别胡思乱想了。我就是个普通人，不会发光，没有特殊能力。你看，我摸这墙，它也不会亮。"

她说着，伸手触碰水晶墙。但就在她的指尖接触墙面的瞬间，那面墙突然浮现出淡淡的光纹，而那光纹的走向，竟然勾勒出了她脸庞的轮廓。

"你看错了。"她收回手，"什么都没发生。"

我看着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一个事实——但她却固执地认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人。那颗未亮的星，那个特殊的印记，那同步的心跳...一切都在暗示，她不是卧底，而是钥匙。

"阿软..."我轻声说，"如果...如果最后一位守护者不是别人，而是..."

"别傻了。"她抱住我，"我就是个普通人。我能做的，就是陪着你，直到最后。"

她的话让我暂时放下了怀疑。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毕竟，她不会发光，没有仪器，也没有任何特殊能力。她就是我的阿软，那个会煮红烧肉、会把伞借给别人、会在我加班时送来热面的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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