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匕首的每一次微小移动，她的肚脐都在发生着可怕的变化。皮肤开始撕裂，细小的血珠从边缘渗出，像是露珠挂在花瓣上。可这些血珠很快就被涌出的更多血液冲散，顺着她的腹侧往下淌。她的肚脐周围开始肿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内部压迫着。皮肤变得紧绷，透明得几乎能看到底下血管的走向。

她的呼吸每一次起伏，都让肚脐周围的肌肉不自主地抽搐。那抽搐牵动着匕首，带来新的撕裂感。她的肚脐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像是在抗拒这个入侵者。每一次痉挛，都让匕首在体内微微移动，带来更深的伤害。她的肚脐边缘开始发紫，像是被冻伤了一样。皮肤失去了弹性，变得脆弱，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会带来新的裂口。

随着匕首在体内搅动，她的肚脐开始向外翻卷。原本凹陷的形状被强行改变，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内部挤出来。她的肚脐边缘开始溃烂，组织液混合着血液往外渗出。那曾经柔软的凹陷，现在成了一个狰狞的伤口，每一次呼吸都在扩大。

她的肚脐周围开始出现不自然的凹凸，像是内脏在错位。皮肤被拉扯成奇怪的褶皱，像是被无形的手揉捏。她的肚脐不再是身体的一部分，而成了一个独立的、痛苦的中心。所有的疼痛都从那里辐射开来，所有的生命都在那里流逝。

当匕首最后一次搅动时，她的肚脐彻底崩解了。皮肤完全翻卷，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组织。那个曾经象征生命的印记，现在成了死亡的入口。血液从那里涌出，像是打开了某个不该打开的阀门。她的肚脐，那个小小的贝壳，终于在痛苦中碎裂，再也无法愈合。

听着她最后如叹息一般的一句“我爱你”，我颤抖着将匕首在她肚脐里大范围搅动。该划上句号了。

那一刻，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那种被彻底撕裂的感觉。匕首在她体内旋转，像是有人用钝器在腹腔内搅动。腹膜被强行撕开，肠管被挤压，神经末梢在疯狂报警。疼痛信号像海啸一样席卷她的大脑，可她的身体已经麻木，只能感受到一种持续的、缓慢的撕裂感。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掐进我的皮肤。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像是被电流击中。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细微的抽泣。她的瞳孔开始放大，失去了焦距。她的牙齿开始打颤，发出细微的"咯咯"声，可当她意识到时，又立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更大的声音。

"别...别..."她抽泣着，"好疼...抱紧点..."

我抱着她，感受着她最后的体温。她疼得厉害时，就在我耳边轻轻哼哼，像小时候摔跤了，非要大人抱着才肯停哭。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挠我的衣服，可当她意识到时，又立刻停下来，只是轻轻抓着我的衣角。

然后，她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慢慢放松。她的呼吸变得极其微弱，像是随时会断掉。她的手指轻轻抓住我的衣角，像是在寻找最后的支撑。

没有光芒，没有异象，只有一个普通人，静静地死在了爱人的怀里。

她的身体在我怀里慢慢冷却，像是一捧逐渐失去温度的沙。我依旧抱着她，感受着那最后的重量。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发丝还带着熟悉的香气，可那呼吸已经永远停歇。我低头看着她，她的眼睛微微睁开，像是还在看着什么遥远的地方。我轻轻抬起手，用颤抖的指尖抚过她的眼睑，将那最后的缝隙合上。

通道里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的微弱滴水声。我抱着她，一动不动。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分钟，一小时，还是一天。我只知道，她再也不会在我怀里轻轻哼哼，再也不会用最软的声音撒娇。

我轻轻将她放平，让她躺在水晶地面上。她的制服已经被血浸透，那滩暗红已经凝固，像是一幅诡异的画。我伸手抚摸她的发，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这个动作刻进骨头里。她的皮肤已经开始失去弹性，变得冰冷。我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像是怕她着凉。

然后，我站起身，拔出了那把匕首。

匕首上沾满了她的血，金属的光泽在通道的微光下闪烁。我用手指轻轻擦过刀刃，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这把刀，曾经是我们最后的约定。现在，约定完成了。

我将匕首收好，最后看了一眼她的脸。她还是那样平静，像是只是睡着了。我转身，沿着通道慢慢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可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我的世界，随着她的离去，已经彻底死去。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我推开门，外面是无尽的荒原。风吹过，带着沙砾打在我的脸上。我抬头看着天空，那里没有星星，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

啊，原来，这后面什么都没有。

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所谓能够拯救所有人命运的规则，从来就不存在。

可笑那么多人为此付出了一生，付出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包括我，包括阿软，包括千千万万个无辜的死难者。

我开始往回走，没有方向，没有目的。我只是在走，像是要把这个世界走完。风越来越大，吹起我的衣角，像是要将我撕碎。可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走了很久，直到脚下的土地变得松软，像是踩在沙地上。我低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沙滩上。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发出熟悉的声响。我蹲下身，用手捧起一捧沙，看着它们从指缝间流下。

"记得吗？"我轻声说，像是在对她说，"你说要去看极光...说那像会跳舞的彩虹..."

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没有回答。我站起身，继续向前走。海水漫过我的脚踝，带着刺骨的寒意。我一步一步走进海里，任由海水淹没我的膝盖，我的腰，我的胸口。

"我来了..."我轻声说，"我来看极光了..."

海水漫过我的头顶，世界陷入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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