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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小黄瓜,终将放下假面,成为蓝发小章鱼的半身吗?(下),名为Crychic的SP乐队,8

小说:名为Crychic的SP乐队 2025-09-12 21:59 5hhhhh 5040 ℃

她伸出手,并非拿起新的刑具,而是……抓住睦的手臂,稍微用力地将她从趴着的长凳上拉了起来。

“?”

睦因为突然的姿势改变而微微晃了一下,臀部的伤痛被牵动,让她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她有些茫然地看着Mortis,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见Mortiz自己转身,坐到了那张刚刚承担了睦全部体重和惩罚的长椅中央。然后,她不由分说地,拉着睦的手,引导着她,让她面朝下地趴伏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远比趴在冰冷的长凳上更加……亲密,也更加羞耻。睦的身体完全贴合着Mortis的大腿,头部和手臂自然垂落,而那只伤痕累累、高高肿起的屁股,则被完美地安置在了Mortis的腿面上,毫无保留地撅起,处于一个更方便施罚、也更无处躲藏的位置。

Mortis的心跳微微加速。她低头就能看到睦泛红的耳尖和垂落的绿色发丝,大腿能感受到睦身体的温热和细微颤抖,而她的手……可以毫无阻碍地覆盖在那片她刚刚亲手“加工”过的、滚烫柔软的臀肉上。

(呜哇……这个视角……这个感觉……)

Mortis感觉自己的脸颊也有些发烫,但更多的是一种新奇的、令人兴奋的掌控感。

“哼,这是补上之前的巴掌环节,”她先是故作严厉地哼了一声,试图为自己突兀的行为找借口,然后抬起一只手,用力按在了睦的后腰上,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腿上,“别乱动!”

接着,另一只手……高高扬起,然后——

“啪!”

“啪!”

“啪!”

徒手落在了睦的屁股上!

虽然不如戒尺那般尖锐刺痛,但人类手掌的面积更大,落在已经高度敏感、伤痕累累的皮肤上,带来的是另一种沉闷而扎实的痛楚,伴随着清脆的肉响,如同最后的警告和预热。

更过分的是,Mortis发现,在巴掌落下的间隙,自己的手会“忍不住” 地在那片滚烫柔软的臀肉上揉捏几下。美其名曰是“让疼痛散开”,但实际上……

(啊……手感……真的挺好的……)

Mortis一边打着,一边偷偷享受着掌心下那充满弹性和热度的触感,心里那点小小的、扭曲的爱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原来亲手感受是这么回事!

徒手教训了不知道多少下(反正没数),直到感觉掌心也微微发麻,而睦的屁股更是红得快要滴血、肿得更高之后,Mortis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了旁边小桌子上那件最终的“大杀器”——那块厚重结实、光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的板子。

真正的重头戏,现在才要开始。

她伸手,握住了那冰冷的木质手柄。

“……呼。”

Mortis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那厚重板子冰冷的木质手柄。沉甸甸的重量和光滑的触感传来,与她之前使用的戒尺截然不同,带着一种更为原始、更具压迫性的威慑力。

她将其举起,板面在空中划过一个短暂的弧线,带起一丝令人心悸的风声,然后重重地压在了睦那屁股上。

冰冷的触感激得睦身体猛地一缩。

(……来了。)

趴在Mortis腿上的睦,内心微微一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块板子的面积和分量,远非戒尺可比。

“听着,笨蛋小睦,”Mortis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板子带来的威严和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厉,“接下来报数的时候,也要给我好好反省自己的错! 每报一个数,都要想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不然的话,”她顿了顿,将板子微微抬起,再威胁性地压了压,“还要加罚!听到没有?!”

(……错?)

睦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凝滞。

(我的错……是指让Mortis被困在忘却之暗这么久?还是指……我无法拯救祥,让她陷入痛苦?)

(或者……归根结底,是我太没用了,总是成为他人的负担和麻烦……)

她本能地将所有责任都归咎于自己对他人造成的“麻烦”或“无力”,这是她最习惯的思维模式。

“是。”

她低声应道,准备承受痛苦并开始忏悔这些“错误”。

“啪!!”

厚重的板子带着Mortis全部的力量和决心,毫不留情地砸落!声音沉闷而响亮,只见被板子覆盖的那片皮肤,几乎是瞬间就由红色转变为大红色的淤痕,清晰地烙印出板子的轮廓。

“一……”睦的声音瞬间被痛楚击碎,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和颤抖,“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丢在下面……”

“哼……”Mortis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似乎稍微平息了一点怒气,“勉强……算你对吧。”站在她的立场上,这确实是一个错误,但这还不是她最想听到的答案。

“啪!!”

第二板毫不间断地落下,重叠在上一击的边缘,痛楚瞬间叠加!

“二……!”睦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又被Mortis按在腿上的手死死压住,声音已经带上了呜咽,“对不起……只凭我自己……救不了祥……是我太……没用了……”

“啪!!”

“三……呜……”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地毯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她断断续续地报数、忏悔,但所有的内容,始终围绕着“对不起他人”、“是我无能”、“全是我的责任”。她将自己完全放在了一个需要为所有不幸负责的、卑微的“罪人”位置上。

“不对!!全都不对!!”Mortis听着她这些千篇一律、自我贬低的自责,气得差点把手中的板子直接扔出去!她猛地停下了动作,胸口因激烈的情绪而剧烈起伏,再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声音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焦急,以及一种深切的无力感!

“你的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些东西了吗?!只会想着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吗?!只会觉得自己没用吗?!!”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当年!小祥子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从那个又黑又脏的通风管道里翻进来找你?!她为什么非要和你成为‘半身’不可?!她难道是看中了你很会道歉、很会自我批评吗?!”

“不是!!”Mortis自问自答,声音因激动而拔高,“她是因为你!仅仅因为你是睦!她想要的是你!是希望你好好地、珍惜自己地待在她身边!她喜欢的是那个会安静看书、会笨拙种黄瓜、会弹出心声的睦!不是一个只会道歉和随时准备牺牲自己的工具啊!”

“你这颗木头脑袋!能不能多想想你自己?!想想你本身的存在就是有价值的!就是值得被珍惜、被爱护的!想想小祥子喜欢的,是完整的你,不是你那该死的、只会自我牺牲的‘好心’!”

怒火和压抑已久的话语如同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回想起在忘却之暗里看到睦那些“抽象”的操作——那种动不动就想到“消失”、“交出存在”的极端思维,Mortis早就想狠狠骂醒她了!

“就是因为你这种该死的、完全不考虑自己的思考方式!小祥子才永远没法对你放心!她才总是要看着你,守着你!生怕一不留神你就又钻了牛角尖!所以她才会在自己第一时间出问题、自己都快要被压垮的时候,就想着立刻把你推得远远的!因为她知道!你根本就不会自己爱护自己!你只会把她的事看得比天还大,然后用最笨、最伤害自己的方式去解决!你让她怎么敢依赖你?怎么敢对你倾诉她的脆弱?!笨蛋!!大笨蛋!!!”

Mortis骂得声嘶力竭,仿佛要将自己在深海中所有的担忧、愤怒以及对祥子行为的理解,全部灌注到这些话语中,砸进睦那仿佛被水泥封住的脑袋里!

她喘着气,看着趴在自己腿上、因为这番激烈的斥责而彻底愣住、连哭泣都忘记了的睦,再次举起了手中沉重的板子,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

“现在!给我重新想!重新反省!”

“你最大的错误到底是什么?!”

“想不清楚,今天就打到你彻底想明白为止!”

“啪!!”

沉重的板子再次落下,砸在已经在往深红靠近的屁股上,带来一阵几乎令人窒息的剧痛。

“四十五……!”

睦的声音带着剧烈的哭腔和疼痛的抽搐,板子已经无情地落下了四十五下。睦的臀部已然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深红淤痕,肿痕高高隆起,皮肤滚烫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然而,面对Mortis声嘶力竭的质问,她眼中依旧充满了痛苦的迷茫,仿佛那层自我否定的厚壁障依旧无法被彻底击碎。

(为什么……还是不明白……?)

Mortis看着她那副样子,一股混合着失望、愤怒和巨大无力感的火焰猛地窜起,几乎要将她吞噬!

“够了!”

她猛地低喝一声,不再满足于当前的姿势。她几乎是粗暴地将趴着的睦整个翻了过来!让她面朝上地躺在自己的腿上!

“…唔哇……”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牵动了睦身后惨烈的伤势,让她痛得瞬间蜷缩起来,发出一声压抑的哀鸣。

但这还没完!

Mortis不由分说地,抓住睦的脚踝,将她的双腿高高抬起并向前压去,几乎压向了自己的胸口!迫使睦的膝盖弯曲,大大分开,而那只饱受蹂躏、伤痕累累的屁股,则因此被暴露得更加彻底,以一种极其羞耻的、毫无尊严的姿势,完全凸显出来,所有的伤处都一览无余。

“这是……尿布姿……?”

睦惊讶地看向Mortis,金色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一丝清晰的愕然和羞窘。这个姿势……就连她和祥子的实践中都极少采用,因为又痛又累,而且……太过羞耻。将最脆弱、最私密的一面以这种婴儿般的姿态完全暴露,带来的心理冲击远胜于单纯的疼痛。

而这,正是Mortis此刻想要的——最羞耻,也是最疼痛的境地。她要打破睦所有的心防,将她逼到绝境,逼她面对最真实的答案。

“小睦剩下的板子!都是这样进行!”

Mortis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甚至有一丝破音的颤抖,“自己抱好腿!不准放开!”

她命令道,看着睦因为羞耻和疼痛而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角,看着她那微微颤抖着、却依旧顺从地环抱住自己小腿的手臂。

“啪!!”

厚重的板子再次狠狠砸落!因为姿势的改变,板子更加精准、结实地覆盖在早已不堪重负的臀肉上,带来的痛楚堪称毁灭性的!

“呃啊——!”睦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身体剧烈地弹动,却被Mortis死死压住。

“啪!!”

“四十六……!”

“啪!!”

“五十八……呜……”

然而,打着打着,Mortis自己的视线却迅速模糊起来。温热的、大颗大颗的泪珠毫无预兆地从她的眼眶中滚落,一滴、两滴……接连不断地砸在睦暴露的、伤痕累累的肌肤上,带来一丝转瞬即逝的、与板子的冰冷灼热截然不同的微凉触感。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笨……)

(为什么就是不肯看重自己一点……)

(为什么非要我用这种方式……)

(我明明……也不想这样的……)

此时的打屁股已经让Mortis开心不起来了,现在已经不单单只是对小睦的报复,更是想通过这种惩罚手段来唤醒她,这种惩罚手段,即使在惩罚她也是在惩罚自己。

她对睦的感情,始终是无比矛盾的。她嫉妒她拥有祥子的爱,怨恨她被创造又被抛弃,渴望取代她……但同时,她们又本是一体,共享着最深的连接。看到睦如此不珍惜自己,她会愤怒;看到睦痛苦,她也会心疼;看到睦迷茫,她更是焦急万分!这种爱恨交织的撕裂感,在此刻化作了最汹涌的泪水。

“呜……笨蛋……大笨蛋……”她一边机械地挥着板子,一边忍不住地哭骂出声,声音哽咽,充满了无力感和深切的心痛,“为什么……就是不懂啊……!”

“啪!!”

“六十七……!”

泪滴接连落下,砸在皮肤上,也砸进了睦混乱的心湖深处。

那微凉的,带着Mortis哭腔的泪滴,比任何一次板子的击打都更具穿透力。它们仿佛带着Mortis所有未说出口的挣扎、矛盾、心疼与绝望,直接渗入了睦的感官,与她自身的剧痛和羞耻感奇异地交织在一起。

(Mortis……在哭……)

(为什么……?)

(她不是在生气吗?不是在惩罚我吗?)

(为什么……会为了我……流泪?)

一直以来的思维模式,在这一刻被这温暖的、咸涩的泪水悄然融化了一道缝隙。她忽然有些懂了……Mortis真正愤怒的,或许并不是她“做错了什么”,而是她“如何看待自己”。

“啪!!”

第八十板重重落下!

伴随着这最后一道几乎要击碎意识的剧痛,以及腿上Mortis那压抑不住的、伤心欲绝的哭泣声,睦一直紧闭的心防,终于轰然洞开!

一个清晰无比的认知,如同破开乌云的光柱,猛地照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她最大的错误,从来不是对不起谁,也不是无能!

而是——

“呜……八……八十……”

睦的声音哭得撕心裂肺,却带着一种恍然的颤抖,她终于哽咽着,喊出了那个Mortis拼尽一切想要她明白的答案:

“我最大的错误……是……是不懂得珍惜自己……!”

“是总是想着……消失……或者牺牲自己……去解决问题……!”

“是让……让祥……和Mortis……都为我担心……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呜啊啊啊……”

她终于不再是为“对不起他人”而忏悔,而是为自己“轻贱自身”而痛哭流涕。

听到这句话,Mortis挥板子的动作骤然停滞在了半空。

她愣愣地看着脚下哭得浑身抽搐、却终于说出了真心话的睦,所有的怒火、委屈、焦急,在这一刻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猛地丢开板子,自己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像个孩子一样,毫无形象地放声大哭起来。

惩罚者的泪与被惩罚者的泪混杂在一起,滴落在伤痕累累的肌肤和冰冷的地毯上。Mortis和睦,这两个本质上同源却走向不同道路的灵魂,就这样以一个极其扭曲且惨烈的姿势,共同沉浸在那迟来的、混合着剧痛、羞耻、醒悟与巨大悲伤的宣泄中,哭了很久很久。

直到眼泪流干,声音嘶哑,只剩下细微的、精疲力尽的抽噎。

情绪的风暴终于渐渐平息。

Mortis身上柔和的光芒再次闪烁,人类的形态褪去,她又变回了那个小小的、软绵绵的布偶,安静地趴在了睦的身边。

两人一起趴在柔软的大床上,一时无言,只有偶尔控制不住的抽气声打破寂静。小小的布偶Mortis伸出手,用那软绵绵的布偶手掌,轻轻地、笨拙地揉着睦那惨不忍睹、依旧高高肿起的屁股,试图将那些骇人的肿块揉开,虽然在这意识空间里,她们完全可以重置掉所有伤痕。

但……惩罚,理应包括事后处理。这是仪式感,也是责任的一部分。

沉默良久,睦似乎整理好了情绪,轻声开口,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Mortis,关于之前……”

“停。”布偶软软的手掌轻轻按了一下肿痕,阻止了她的话头,声音虽然还带着哭过的沙哑,却显得平静了许多,“刚才的账……已经在刚才那顿打屁股里,连本带利地清算干净了。”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现在,我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过去的怨恨与亏欠,仿佛真的在那场混合着疼痛、泪水与醒悟的激烈交流中,被彻底洗涤结算了。

话题,终于可以回归最核心的正题。

怎么才能拯救祥子?

“Mortis……”睦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布偶,金色的眼眸中再次浮现出忧虑和依赖,“请你……先用我的身体,替我去安慰祥……”她想,拥有完美演技和沟通力的Mortis,一定能做得更好。

“——停!”

Mortis立刻打断她,布偶的脑袋晃了晃,“我可从来没说过,要我自己去。”

“?”

睦的眼中充满了不解。

“你才是小祥子的半身啊,笨蛋!”Mortis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这种事情,当然必须由你亲自去做!”

“可是……我没有才能……我连话都说不好……”

睦下意识地又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旧模式。

“啊啊啊!刚刚反省的时候不是还挺明白的吗?怎么现在脑子又理不清了!”Mortis气得用布偶手拍了一下床垫,“小祥子根本不需要你用什么才能去安慰!她需要的从来就不是那个有才能的‘若叶睦’!”

作为一直以来的旁观者,Mortis对祥子和睦之间的问题,看得比当局者清晰太多。

“你只不过就是总把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藏着掖着!每次话都只说一点点,或者干脆不说!谁听得懂你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啊?!小祥子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核心问题。

“你只需要做一点——”Mortis竖起一根小小的布偶手指,语气无比肯定,“拼尽全力地、毫无保留地、把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和心意,传递给她!砸也要砸进她那个有时候也很笨的脑袋里!”

“心意……?”

睦喃喃道,这个概念对她来说有些抽象。说到心意,她本能地联想到“心声”,而心声……

(是要我……弹吉他给祥听吗?)

“连具体怎么做都要我教啊?”

Mortis叹了口气,一副“这孩子没救了”的语气。她伸出布偶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睦依旧红肿的屁股。

“唔!”

睦吃痛地缩了一下,此刻的屁股哪怕只是简单啪一下,也会无比的刺痛。

“我不是刚刚才‘教’过你吗?”

Mortis意有所指。

“?”

睦更加茫然了。

“……啊啊啊!”Mortis看着她那副完全没开窍的样子,简直要抓狂了,“就是这个啊!”她的小手指用力地指着睦伤痕累累的屁股。

“只要找个机会,像我们俩刚才那样,狠狠地啪一顿小祥子!把你所有说不出口的担心、焦虑、害怕失去她的心情,还有决心,全都透过巴掌和板子,狠狠地打进她的心里去!这样你的心意就一定能传达到!”

她提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方案。

“可……可是……”睦被这个方案惊呆了,“我现在……见不到祥……而且,祥这个时候那么难过……她不会想……实践的……”

“嘘——”Mortis突然神秘地凑近,小小的布偶身体几乎要贴到睦的耳朵上,“你俯耳听来……”

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长串话,似乎是一个详细的、利用特定时机和方法的行动计划。

“……!”

睦听着听着,眼睛微微睁大,脸上浮现出惊讶、犹豫,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个……真的可行吗?”

她迟疑地问,这个计划听起来太大胆,太冒险了。

“包的(没问题)!”Mortis挺起小小的布偶胸膛,语气充满了莫名的自信,仿佛一个运筹帷幄的军师,“信我的!按我说的做!绝对能让那个别扭的小祥子乖乖就范,然后把你的心意听得明明白白!”

——

深夜。

祥子抱着膝盖蜷坐在宽大的床上,小小的身体几乎要陷进柔软的羽绒被里。窗外月光清冷,勾勒出房间里熟悉的轮廓,每一件家具、每一个摆设,都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温馨,此刻却像一根根冰冷的针,刺痛着她敏感的神经。

(今天对睦……真的很过分……)

脑海中反复回放着白天自己不让睦来看自己,睦那当时的表情的画面,一股强烈的自责和懊悔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但是……如果不暂时先推开她,她一定会一直、一直担心我的状态……她那么敏感,又会跟着我一起难过……甚至会影响她自己的状态……)

(我不能再让她因为我而痛苦了……)

(可是……我今天的处理方式……太糟糕了……)祥子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如果母亲大人还在……她肯定会用戒尺狠狠打我一顿屁股,骂我又在用笨办法伤害关心我的人……然后……然后会抱着我,告诉我该怎么做……)

(母亲大人……)

想到瑞穗,那股刚刚被勉强压下去的、巨大的丧失感和冰冷空洞再次汹涌而来,让她止不住地颤抖。她把自己蜷缩得更紧,像一只试图躲避整个世界的、无助的西瓜虫。

如果此刻身边能有一个人,哪怕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背,说一句“没事的”,或许都能打断她这种近乎自虐的、不断循环的负面思考。但是……

睦不擅长说话,即便说了,那些笨拙的安慰也很难真正触及她内心最深的痛处。

祖父定治也不怎么会开口说话安慰人,而且自己也在伤心,毕竟中年丧妻,老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对她而言也不是一件小事。

而最该承担这个时候的成年人,也就是祥子的父亲,丰川清告,为了稳定丰川集团内部蠢蠢欲动的势力,已经在各种的行动,并且要去找新的单子,新的利益来压住这群人,还要巩固一下自己的合法权。

最近似乎刚找到一波关于土地的合同,现在好像正在商议看能不能去拿下来。

忙得焦头烂额的清告自然也没空安慰祥子,祥子又一次被迫陷入只能依靠自己调节的困境。但想要自我疗愈,本该远离那些容易引发伤感回忆的旧事物。可偏偏,这座她从小长大的宅邸,处处都是母亲大人生活过的痕迹,梳妆台上仿佛还放着她的香水,书架上还有她读到一半的书,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每一眼,都能瞬间将她拉回往昔的美好,随即又狠狠摔回冰冷的现实。

所以,直到现在,她也无法从这巨大的悲伤和自责中挣脱出来。

(必须要赶紧振作起来……)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臂,试图用疼痛来激励自己,(睦还需要我……)

就在她努力给自己打气,试图将再次涌上的泪水逼回去时——

“咚咚。”

“咚咚咚。”

一阵轻微却持续的敲击声,从紧闭的窗户外传来。

“……?”

祥子茫然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被厚重窗帘遮住的窗户。夜深人静,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是有鸟撞到玻璃上了?)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拖着沉重而疲惫的步伐,慢慢地走向窗边。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哗啦一声,猛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清冷的月光瞬间倾泻而入,照亮了窗外的一切,也照亮了——

正紧紧扒在窗外狭窄窗沿上,一双沉静的金色眼眸透过玻璃,正一眨不眨地、无比专注地凝视着她的——

睦?!

“睦——!!!”

祥子瞬间惊得魂飞魄散,所有的悲伤、自责、疲惫在这一刻被极致的震惊和恐慌所取代!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型!

(二……二楼?!)

(她是怎么上来的?!爬树吗?!不对!这边的墙光溜溜的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啊?!)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太危险了!!!)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已经先一步行动!祥子手忙脚乱地、几乎是扑过去,用力拧开窗户的锁扣,猛地将窗户向外推开!

“快!快进来!!”她惊慌失措地伸出手,想要把窗外那个挂着夜风、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绿发少女拉进来,声音都吓得变了调,“你疯了嘛?!掉下去怎么办?!!”

“因为祥不愿意见我,我就只能这么来了。”睦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完全无视了自己正身处二楼窗外的惊险处境。

祥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又气又急,心脏还在为刚才的惊险狂跳:“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用这么危险的方式啊?!万一摔下去怎么办?!你……” 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教训这个总是用最直接、最让人心惊肉跳的方式行事的妹妹。

“祥以前不也爬通风管道来找我?” 睦歪了歪头,金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纯粹的疑惑,仿佛在比较两种行为的合理性。

“那不一样!”祥子瞬间炸毛,脸颊涨得通红,“通风管道在里面!而且没那么高!你这是在房子外面!是二楼!”她试图强调其中的巨大差别,但听起来似乎有点底气不足。

惊魂稍定,另一个疑问浮上心头。祥子皱起眉,疑惑地看向窗外静谧的花园:“等等……佣人婆婆到底在干嘛?丰川家的巡逻保安呢?他们怎么可能没发现你?!”以丰川家的安保级别,一个大活人爬二楼外墙,早就该触发警报了才对!

“阿啾!”花园里,一位穿着得体佣人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揉了揉鼻子,缓缓放下了那只一直死死捂着年轻巡逻安保嘴巴的手。

被放开的新人安保大口喘着气,一脸崩溃地压低声音:“前、前辈!您就让我这么视而不见?!这很危险的好吗?!那是睦小姐啊!万一出事了,我的工作要不保了怎么办?!”

老婆婆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是看透一切的从容:“没事,到时候你就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就行。”

“啊?怎么推?”

“你就说——老身我大半夜的突然低血糖晕倒摔沟里了,你仁义,为了救我,二话不说就把我背回佣人宿舍去了,完全没看见外面发生了什么。”老婆婆面不改色地说着早已编好的剧本,随即又摆摆手,语气甚至带着点怀念,“再说了,这点高度算什么?比不上祥子小姐小时候调皮,直接从二楼书房跳下来去找睦小姐那回……啧啧,那才叫吓人。哦对了,我听说弦卷家那位大小姐,可是能从五楼跳下来还稳稳落地的!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啦……”

新人安保听得目瞪口呆,世界观受到了严重冲击:“……???”

(这就是顶级豪门的世界吗?!)

“不过……”老婆婆微微眯起那双看透丰川家数十载春秋的眼睛,目光仿佛能穿透宅邸的墙壁,落在那位绿发少女身上,“睦小姐方才那眼神……老身我可是从未见过。”

她低声絮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旁仍处于震惊中的年轻安保解释。

回想起之前看到这位平日里安安静静、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睦小姐,竟是拎着裙摆,蹭蹭几下,利落得跟只小野猫似的,就翻上了丰川家那高大结实的铁门!

“那动作,干脆!那身姿,灵动!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老婆婆的语气加重,回想起看到翻进来的样子时候睦的眼睛,哪怕是在夜晚,她都能隐隐约约能看见那个金瞳是无比的亮,像是两颗淬了火的金子,里头烧着一股子她从没见过的决心,跟十几个小时前那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就这么短短时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个人从里到外透出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婆婆喃喃道,皱纹舒展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是因为瞧见了那份不一样的神采,老身我啊,才悄悄儿地……搭了把手。”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片落叶。

毕竟……

老婆婆望向宅邸的目光变得柔和而深远,那里面盛着的,是早已超越佣人职责的温情与认同。

“在这宅子里伺候了这么多年,老身我这双老眼,早就把睦小姐……当作是咱丰川家正儿八经的一份子喽。”

回到房间内

祥子自然听不到花园里的对话,她只觉得今晚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总之,祥你跟我来。”睦却不再解释,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祥子纤细的手腕,力道不容置疑,拉着她就往房间外走。

“喂!睦!你要干嘛?这么晚了要去哪里?”祥子被拉得一个踉跄,手腕上传来睦指尖微凉的触感,心中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眼前的睦,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多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坚决甚至带着点强硬的意味。

“下来,祥就知道了。” 睦的回答依旧简短,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笃定。她拉着祥子,一路沉默却目标明确地向下走,穿过寂静的走廊,最终停在了那扇熟悉的、铺着厚地毯的琴房隔间门前。

“睦?!”祥子看着这扇门,心脏莫名一紧,某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般浇下,“你……你想被啪了?我都说了我现在没有心情实践……而且你刚刚爬上来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完账呢!”她试图用严厉的语气阻止,声音却因为心虚和混乱而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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