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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里 1—12章,春天里,3

小说:春天里 2025-09-12 21:59 5hhhhh 4150 ℃

她笑了,因为脸挨在地板上,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嗯,挺好。林然大哥,你果然是暖主。”

此时,我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她的姿势、她的坦白,她的信任和大胆,让我既心动又手足无措。

她轻轻动了动身体,像是适应着绳子的束缚和刚才的刺激,然后抬起头,脸颊贴着地毯,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声音轻得像羽毛:“林然大哥,我们的规则里写了,在确定结婚之前不要有性行为。”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是好人,没想到这样试探你,你还能严格遵守规则。”

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春鹂,你这试探……可真他妈够狠的。我一个新手,差点被你吓得喊‘饺子’了。”

她像是被我的反应逗乐了,慢慢从地上坐起来,动作小心翼翼,绳子在她身上微微收紧,勾勒出更明显的曲线。她抬头看我,眼睛里闪着光,声音低了点:“我确定你是暖主。而且……”她突然停下来,目光垂下去,像是鼓起勇气才继续说,“而且,我觉得,你可能是适合结婚的。当然,别高兴太早,我还要继续观察你哈。”

我心跳猛地一漏,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她这话砸了个正着。适合结婚?我盯着她那张清秀的脸,试图从她的眼神里找出点玩笑的痕迹,但她眼里只有真诚和一点羞涩。我咳嗽了一声,强装镇定,挤出一个笑:“大学生,结婚?咱俩认识半天都不到,你就敢下这结论?”

她撅了撅嘴,像是被我逗得有点不服气,仰头看我:“林然大哥,你刚才全程守规矩,连我……这么试探你,都没越界,说明你这人也不是登徒子。”她顿了顿,声音低了点,“再说,咱们的性癖不是挺合拍的吗?这可不是随便能找到的。”

我被逗得哈哈一笑,心底的紧张总算松了点,低声说:“行,春鹂,你这观察力,我服。不过,结婚这事儿,咱慢慢来,安全词还是‘饺子’,你可别忘了。”

她眼睛一亮,露出两颗小虎牙,笑着点点头:“放心,‘饺子’我记着呢。林然大哥,你也别太得意,我可是要好好考察你的!”

清晨的阳光从酒店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像是偷窥者的目光,落在春鹂的肩膀上。她的皮肤在光线下白得几乎透明,细小的绒毛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我睁开眼,脑子还有点迷雾,昨晚的画面像潮水一样涌回来——五花大绑的绳子、她的“验身”试探、还有她整整一晚赤裸着窝在我怀里,像只小奶猫一样打着呼噜。我低头看她,她还睡得沉,脸颊贴着我的胸口,长发散在枕头上,嘴角微微上翘,像在梦里偷笑。

我一动不敢动,生怕惊醒她,也怕打破这诡异的平静。酒店的浴袍裹在我身上,厚实的布料可以让我有种安全感,她的体温透过袍子传过来,暖得让我心跳又开始失控。我,一个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的老处男,昨天晚上居然搂着个浑身赤裸的大学生睡了一夜?这剧情,连爽文都不敢写。

我脑子里又冒出“仙人跳”的念头。万一她醒来大喊非礼,或者门口突然冲进来几个壮汉怎么办?我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身子,抽回被她枕着的手臂,想拉开点距离,理清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思绪。

“林然大哥,你干嘛偷偷摸摸的?”春鹂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吓得我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她睁开一只眼,懒洋洋地看着我,嘴角挂着坏笑,“想跑?还是在检查我是不是仙人跳?”

我被她戳中心思,脸一热,干咳一声掩饰尴尬:“胡说什么,我就是……手麻了,调整下姿势。”我的胳膊确实被她压得有点发麻,但她整个人还是贴在我怀里,毫无防备的模样让我又有点动摇——这女孩,到底是真心还是演技太好?

她撑起身子,赤裸的身体在晨光下晃了一下,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裸睡了……在宿舍不方便……还没告诉你吧,我家就是本地的,但最近快到期末了,我好几周没回家了……”

没想到,经过这一夜,她竟然都不避着我了,我赶紧把目光移到天花板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窘迫,伸手扯了扯我的浴袍:“林然大哥,你这脸红的样子,真的好可爱。放心,我说了是考验,你昨晚完美过关,连手都没乱动,我很满意。”

“满意?”我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心底却松了口气,“你这考验,差点让我以为自己要上法制节目了。春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才认识一晚上,你就敢……这样?”我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床,话说得有点结巴。

她坐起来,抱住膝盖,头发滑下来遮住一半脸,眼神却亮得像星星:“林然大哥,你昨晚挺守规矩,我这么‘主动’,你都没越线,这说明你人品过硬。”她顿了顿,脸颊微微泛红,声音低了点,“再说,我觉得你……挺特别的。昨晚睡得踏实,像是找到个能靠一辈子的人。”

“一辈子?”我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脑子里“嗡”的一声。这女孩的节奏快得像火箭,我还在消化昨晚的绳缚和调教,她已经开始聊“一辈子”了?我盯着她清秀的脸,试图从她眼里找出点玩笑的痕迹,但她目光坦荡,带着点羞涩的认真,但不知为何,似乎还有些伤感和忧虑,她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是在掩盖内心深处的秘密。

我故作轻松,靠在床头,试图平复心跳,“不过,春鹂,咱俩才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你就敢说这种话?不怕我真是坏人,昨晚只是演技好?”

她撅了撅嘴,像是被我质疑有点不服气,爬过来凑近我,近得我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林然大哥,你不会以为,只要是个男人,我都会这样对他吧?昨晚你不是看了,我是不是雏儿?我说了,我会继续考察你。昨晚是第一关,后面还有别的关卡呢!”她眨眨眼,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边说边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

“还有关卡?”我头皮一麻,假装无奈地叹气,“饶了我吧,你这大boss,我这新手可扛不住。”话虽这么说,心底却有种奇怪的期待。她的直白、她的信任,还有这不到一天荒诞又真实的相处,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她拉进了一场冒险,刺激得让人上瘾。

她笑着跳下床,赤裸着身子走向浴室,回头冲我抛了个媚眼:“先去洗澡,待会儿一起吃早餐,林然大哥别想偷跑哦!”浴室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她哼起一首轻快的小调,倒是完全不担心我会“跑路”。

我靠在床头,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仙人跳的担忧还在,但她那句“能靠一辈子”却像棵嫩芽,扎在我心底,挥之不去。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和她的哼唱,我又忍不住笑了——这女孩,到底是看上了我的什么呢?

2 开不了口

我们在酒店吃过早饭,春鹂笑眯眯地提出了今天的“关卡”。她眼神里带着点狡黠:“林然大哥,你不会以为我是个不学无术的花瓶,包里装的全是情趣用品吧?告诉你,我的书包里还有法硕复习资料呢!再过一个月就考试了,我前段时间攒了好几个怎么想都搞不明白的难题,你能不能陪我去图书馆上自习,用你的专业知识和实践经验,帮我解答一下?”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突然切换到这么“正经”的模式。她的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但我听得出,她是真的想让我陪她学习。我笑了笑,点头答应:“行,大学生,考验我专业知识是吧?走,去图书馆,看我怎么给你当一回免费家教。”

图书馆在J市大学城的核心地带,是一栋六层高的现代建筑,玻璃幕墙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明亮的光芒。春鹂熟门熟路地领我进了自习室,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翻书声和偶尔几下的键盘敲击声。她选了个靠窗的角落,放下书包,从里面掏出一堆法硕复习资料——厚厚的《刑法学》《民法学》教材、几本标注得密密麻麻的讲义,还有一沓打印的真题。她把头发随意扎成简单的马尾,戴上黑框眼镜,埋头翻开书,握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整个人透着一种知性又可爱的气质。

我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一本她推过来的《刑法学》,看着她低头做题的样子,脑子里却有点走神。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她咬着笔头,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跟一道题较劲。那一刻,我仿佛被拉回了十多年前的大学时代——那个时候,我也像她一样,窝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桌子上只有成堆的书,脑子里全是案例和法条。空气里弥漫着书页的墨香,窗外是冬天的枯枝和偶尔飞过的鸟影,一切都安静得让人心安。我摇了摇头,笑了笑,心想:这丫头,还真有本事让我觉得时间倒流。

春鹂突然抬头,抓到我偷看她的眼神,嘴角一扬:“林然大哥,发什么呆?快帮我看看这道题!”她把手写的笔记推过来,上面写着一道关于故意伤害罪和过失致人死亡的案例分析,圈了好几个问题点,字迹清秀但有点潦草。我接过纸,扫了一眼,开始给她讲构成要件和司法实践的区别。她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偶尔插一句:“原来是这样!”或者“这个我怎么没想到!”她的眼睛亮亮的,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小学生,让我忍不住想多讲几句。但她的基本功扎实的很,往往是我说出一句话或者一个专有名词后就自己恍然大悟,根本不用我多费口舌。

中午,我们买了两个汉堡,坐在图书馆门口的台阶上,边晒着冬日里难得的暖阳边吃。春鹂盘腿坐在我旁边,咬了一大口汉堡,腮帮子鼓鼓的,含糊地说:“这家的汉堡酱料绝了,林然大哥,你下次得试试他们的薯条!”她吃得一脸满足,阳光在她脸上跳跃,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我看着她,心底却莫名泛起一丝不安——这种平静的生活,简单得像一幅画,却总让我觉得不真实,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我摇摇头,试图把这没由来的烦恼甩出脑海,告诉自己别多想。

吃完汉堡,我靠在台阶上,眯着眼睛看天。春鹂侧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戏谑:“林然大哥,你上午表现不错,家教当得挺合格。说吧,有啥奖励想要?”

我笑了笑,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把心里的疑问摊开。昨晚她赤裸裸地躺在酒店床上,身体的敏感部位都被我看遍了,可我对她这个人的了解却少得可怜。除了知道她是J市本地人但老家东北、和我是同一个985高校F大校友、法学大四、性取向是M以外,我对她的家庭、成长经历、人际关系一无所知。她单纯得像冒傻气,主动得不可思议,但她的处子之身和不时流露的羞涩告诉我,她绝不是随便的女孩。她跟我在一起,不可能是为了钱——我那点存款,在J市这地方,屁都不是,更何况我是一个被暂停了执业资格的律师,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保住法律行业这个饭碗。也许世上真有一见钟情,但我清楚自己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倾心的男人。她的身上,矛盾和疑问堆得像座迷宫,等着我去解开。

既然她昨晚半开玩笑地说我们“适合结婚”,我觉得,作为男人,不管她是真心还是一时冲动,我都有责任把这段关系往前推一步。何况,这一天的相处让我确定,她也是我喜欢的类型——聪明、坦诚、带点神秘的倔强。我想和她走得更远。

我清了清嗓子,语气尽量平静但坚定:“春鹂,我有些事想问你,关于你的家庭情况、成长经历。你昨晚说了咱们适合结婚,我得对你负责,也得对你了解更多。你别误会,我不是查户口,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愣了一下,手里的水瓶停在半空,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阳光下,她的瞳孔缩了缩,像被触到了什么敏感点。她低头抠着指甲,嘴角的笑意淡了,带着点躲闪:“林然大哥,你这律师职业病又犯了?怎么突然问这个?”她的声音轻得像在试探,眼睛却不敢直视我。

她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学生,目光慌乱地闪躲,像是被我突然的问题触到了某根敏感的神经。她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抠着水瓶的标签,细小的撕裂声显得格外清晰。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也有些不知所措,怀疑自己是不是问得太直接,触碰了什么她不想面对的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换个方式缓和气氛。我坐在她左边,轻轻伸出左手,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右手,五指相扣。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尽管昨晚在酒店里,我们已经玩过那么私密的游戏,她甚至赤裸着趴在我胸口睡了一晚,可这简单的十指相扣却更让我心跳加速,像个毛头小子第一次触碰爱情的边角。她的手掌温热,纤细的手指微微僵硬,像是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

在十指相扣的瞬间,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她本能地想把手缩回去,但紧接着,却反过来把手指扣得更紧,像是在确认什么。她的头轻轻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柔软的发丝蹭着我的侧脸,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我顺势用右臂揽住她,把她搂进怀里,动作小心得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图书馆门口的台阶上,冬日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暖得让人有点犯困。时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我猜大概沉默了几分钟,但这沉默一点也不尴尬,反而有种让人安心的默契。我能感觉到她在调整情绪,像是需要这片刻的安静来整理思绪。我也没催她,只是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感受她掌心的温度,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春鹂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枯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低着头,目光依然有些闪躲,手指在我掌心微微收紧,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她开始简单地说起自己的家庭情况。

“我是单亲家庭,我没有见过我的爸爸,我出生的那年,他牺牲在了西南的阵地上。我关于他唯一的记忆,就是那枚沉甸甸的军功章。”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妈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起早贪黑做生意,才供我读了大学。”她停顿了一下,像是被回忆刺痛,嘴角微微抽动,“我学法学,除了……昨晚跟你提的那些性癖,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想多赚点钱。”她抬起头,眼神里燃起了一团火,声音逐渐放大,“我要用自己的本事,让我妈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为钱发愁!而且,法律……法律是武器,是能保护那些被欺负、被践踏的人的武器!我要用它帮弱者,让世界少一些不公!”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在颤抖,洪亮而坚定,像是整个人都被一股热血点燃了。她猛地抽回被我握着的手,站在图书馆的台阶上,双手攥拳,挺直了背脊,毛呢大衣的下摆在风中微微晃动。她的眼神亮得像夜空里的星,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路过的学生都不由得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的理想,像一团炽热的火焰,狠狠窜进我心底,点燃了那里早已被现实浇灭的灰烬。我当律师这些年,早就习惯了法庭上的尔虞我诈,早就忘了当初那个同样渴望“行侠仗义”的自己。她这股纯粹的、近乎天真的热血,也让我心跳加速,像是找回了多年前的理想,那个满腔热忱、相信专业和正义能改变世界的年轻人。

“好了,我们回去学习吧,林然大哥。”她转过身,冲我咧嘴一笑,眼睛里满是斗志,像是一个渴望战斗的小战士。“这次我一定要考上!不只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那些等着我去帮助的人!”

我站在图书馆门口的台阶上,仰头看着春鹂,眼神里满是崇拜。我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热血沸腾、独立倔强、眼中闪烁着光芒、心中燃烧着火焰的小姑娘,和昨晚那个赤裸着被我捆绑、柔声求我调教的小M联系在一起。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可现实就是这么神奇,正因为过于离谱反而格外真实,仿佛她身上每一个矛盾的碎片正在拼凑出一个鲜活的灵魂。

我站起身,与她并肩而立,忍不住咧嘴一笑:“大学生,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咱们一起加油,我一定拼了老命,帮你实现这个梦想。”

她转头看我,眼睛弯成月牙,笑得像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林然大哥,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她轻轻撞了下我的肩膀,抓起书包,“走,回自习室,继续战斗!”

下午的图书馆自习室比上午安静了不少,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在书桌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她把复习资料摊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手写笔记和五颜六色的荧光笔标记显得格外认真。相比上午她低头埋首的模样,下午的她多了几分轻松,偶尔会抬头跟我聊两句,或者偷偷塞给我一块她从书包里翻出来的巧克力,笑眯眯地说:“学习得补点能量,林然大哥!”

我坐在她旁边,手里翻着她推过来的一本《刑法学案例分析》,脑子里却还在回味她上午那番热血的宣言。她的专注和活力让我有点恍惚,像是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些熬夜啃书的日子,只是这次身边多了个让人心动的女孩。

过了一会儿,春鹂突然停下笔,推了推眼镜,把笔记本翻到一页案例,语气里带着点兴奋:“林然大哥,这道题我研究了好久,总是想不明白,你帮我看看!”她把笔记本推到我面前,指着一段手写的案例:“A在受到严重暴力侵犯的情况下实施正当防卫行为,防卫行为让不法侵害人B失去生命表征。A以为B已经死了,因为被B虐待积压了多年愤怒,向B的‘尸体’连续捅刺三十多刀。假设B在A捅刺时还没死,无法判断B是死于A的正当防卫行为,还是死于A泄愤的捅刺行为。请结合刑法、刑事诉讼法相关知识,分析本案中对A定罪量刑的可能性(至少写出3种)。”

我没有多想,脑子里迅速调出相关法条,开始为她详细分析。

“你看嘛,A在这个案例中,有两个行为对不对?一正当防卫行为,二泄愤的捅刺行为,两个行为应该独立评价。”

“先看正当防卫行为,A面临的是B严重的不法侵害,比如暴力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等等,看到‘严重’两个字,你想到什么?”我提问道。

“无限防卫权?《刑法》第20条第3款的规定。也就是对穷凶极恶的歹徒进行防卫,不用考虑防卫过当,对不?”

“可以啊,法条记得很熟嘛。对,因为正义不能也不应该向非正义妥协,这是基本的法律原则。在案例里,就是A即使造成了B死亡的后果,也不构成犯罪。”

“那我们接着评价A的第二个行为——捅刺泄愤的行为。这里会有很多可能性,题目没有明确。你们现在的考试题目已经这么开放性了吗?这种考法对日后的实务会很有帮助,因为每个案子或多或少都有差别,嫌疑人不可能是按法条或教科书犯罪的。”

“我们假设,案件侦查过程中,法医能够认定致命伤是哪个阶段造成的。会有哪些可能性?”我问。

“如果致命伤是正当防卫阶段造成的,A应该是无罪?哦,不对,侮辱尸体罪,因为后面捅刺的行为是侮辱尸体。”春鹂回答。

“如果致命伤是捅刺阶段造成的……那还要分析A的主观心态和行为后果。主观方面,A明知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他人死亡的结果,并且希望或放任这种结果发生。案例中,A在实施捅刺时主观上认为B已经死亡(即无生命表征),其捅刺行为是出于泄愤,而非希望或放任B死亡。从主观上看,A缺乏‘明知’B未死亡并导致其死亡的故意,因此不构成故意杀人罪。”春鹂分析的头头是道。

“客观方面:A的捅刺行为直接导致了B的死亡,且捅刺三十多刀的行为具有明显的攻击性和危害性。虽然A误认为B已死,但其行为客观上造成了B的死亡结果。根据《刑法》第15条,过失致人死亡罪是指行为人因疏忽大意或过于自信,导致他人死亡的行为。A在未确认B是否真正死亡的情况下,贸然实施极端暴力行为(捅刺三十多刀),属于疏忽大意,未尽到合理注意义务,导致B死亡,符合过失致人死亡罪的构成要件。”

我对春鹂目前的表现很满意。但她皱了皱眉,又接着回答“其实,A还有可能被认定为故意杀人罪。”

“很好,你说说,是直接故意,还是间接故意?”

“直接故意:行为人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导致死亡结果,并且积极追求这一结果。

间接故意:行为人明知自己的行为可能导致死亡结果,且对该结果持放任态度,即不积极追求死亡结果,但也不阻止其发生。

所以,A应该是故意杀人(间接故意)。”

“对,你看,看似同样的行为,因为不同的证据,就产生了侮辱尸体罪、过失致人死亡罪、故意杀人罪,三种结果。所以说,我们法律人要特别谨慎,我们手上掌握的是别人的命运。”我借机给春鹂说教了一通大道理,过足了“前辈”的瘾。

“林然大哥,还有一个可能性,如果司法实践中,没法查清楚B到底是死于A的正当防卫行为,还是后面泄愤捅的那三十多刀,会怎么处理?还有啊,如果B在A捅刺之前已经死了,那A后面捅刺的行为算不算侮辱尸体罪?正当防卫无罪,捅刺按侮辱尸体罪判,行不行?”

我笑了笑,觉得她这钻研劲儿真是越来越像个小法官。我接过她的笔记本,在空白处画了个简单的逻辑框架,边写边说:“好,大学生,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若无法查明B的死亡是由于A的正当防卫行为还是后续泄愤的捅刺行为,法院需根据《刑事诉讼法》第204条及相关证据规则,遵循“疑罪从无”原则和“有利于被告人”原则处理。法院不能直接认定A的捅刺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或过失致人死亡罪,也就是只能按侮辱尸体罪处理。”

我讲完后,春鹂的笔停在半空,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听了个悬疑大片。

我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一位未来的检察官、法官或律师,我想她一定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就是……不知道,她未来的身份会是我的老婆吗?我心底那股暖意又泛上来,但对她的好奇也更深了。这个热血、聪明、满眼星光的女孩,藏着多少故事?她的理想、她的过去,像一本还没翻开的书,等着我去一页页揭开。

图书馆一天的学习接近尾声,夕阳透过玻璃窗洒在自习室的书桌上,映得春鹂的笔记本上泛着暖黄的光。她合上书,伸了个懒腰,冲我眨了眨眼,露出那对小虎牙:“林然大哥,你昨天请了咖啡和饺子,还付了酒店房费,今天又当了一整天的免费家教,怎么着我也得请你吃顿晚饭吧!”

我靠在椅背上,笑了笑,摆摆手:“得了吧,你一个小屁孩,钱也不挣,哪轮得到你请。”我故意把“小屁孩”三个字咬重,逗她。

她眼睛一转,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既然不用我请,那这样好了,咱们买点食材,去你家,我给你做饭!”她说到“去你家”时,语气里带着点挑衅,像是在试探我的反应。

我一听,顿时有点窘迫,赶紧摆手:“不行,不行,我住的地方乱得跟狗窝似的,除了书桌那一片,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再说,我从不在家做饭,家里哪有做饭的条件……最多就是煮个泡面……”我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脑子里浮现出我那间老破小的出租屋,书堆得像山,桌上全是文件,连个像样的锅都没有,啊,锅,我上次煮完面的锅好像还没洗……

春鹂看着我窘迫的样子,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抖:“林然大哥,你瞧你这慌张样儿,哪还有下午给我讲题时那股子专业气质,更别提昨晚那个霸气外露的……”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我,脸上带着点羞涩又调皮的笑,“那个霸气外露的暖主了。”

我被她这话弄得脸一热,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行了,行了,别贫嘴了。”可她已经站起身,背上那个装满“秘密”的书包,语气斩钉截铁:“走,去超市!采购食材回家做饭!那咱们就吃火锅,锅你家总有吧?去超市买点调料和食材,烧一锅水就能吃啦!”

“这……春鹂,你当真要去我家?”我有点招架不住,追着她走出了自习室,一路到了图书馆的停车场。没想到,她径直走到一辆小排量的宝马汽车旁,动作麻利地把书包往我怀里一扔,从风衣兜里掏出一把遥控钥匙,按了一下,车门“滴”地一声开了。她像只灵活的小猫,嗖地钻进驾驶座,冲我招手:“愣着干嘛?林然大哥,快上来!”

我站在原地,抱着她的书包,脑子有点短路。这丫头……开宝马?她不是说单亲家庭,妈妈做生意供她上学,挺辛苦的吗?这车是怎么回事?我低头看了眼她扔过来的书包,脑子里又冒出一堆问号。

她探出头,笑得一脸无辜:“我昨天上午也在图书馆上自习,下午去咖啡馆见你时,就把车停这儿了。林然大哥,快上来!去你家,哪个超市顺路啊?”

我愣愣地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脑子还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反差。车里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水味,仪表盘上还挂着个毛茸茸的小挂件,副驾驶的储物格里塞着几本法学书和一包没拆封的薯片。这一切都跟她昨晚的赤裸坦诚、上午的热血理想一样,又真实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春鹂熟练地启动了那辆让我同样疑惑的小排量宝马,我坐在副驾驶,脑子里还在纠结这车的事,但终究没好意思开口问。我决定先把好奇压在心底,跟着她去了超市。

超市里,春鹂推着购物车,像只灵活的小兔子,穿梭在货架间。她挑了麻辣火锅底料、薄切的羊肉片、肥牛、金针菇、豆皮,还抓了一把青菜,嘴里念叨着:“林然大哥,你吃辣行不行?这麻辣底料够劲儿不?”我看着她认真比对调料包的样子,忍不住笑:“随便,你挑的我都吃。”她冲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偷偷塞了一袋薯片进购物车:“这个当饭后零食!”结账时,她抢着刷了卡,我刚想拦,她已经笑眯眯地说:“今天我请,说好了的!”

回到我那间老破小的出租屋,我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这地方乱得简直没法见人:客厅的茶几上堆满了没来得及整理的案件资料和法律书籍,书脊上还沾着灰,旁边散落着几支用秃的签字笔和一堆揉成团的便签纸。沙发上扔着两件没洗的衬衫,角落里堆着几个吃完的外卖盒,散发着淡淡的油腻味。厨房更惨,小水槽里泡着三天前用过的泡面锅,柜台上还有一袋过期半年的泡面,包装袋被我随手撕开,撒了点碎屑。整个房间除了书桌勉强能用,连地板上都是杂七杂八的充电线、旧报纸和一双不知道多久没刷的运动鞋,连个下脚的地方都得挑着走。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想劝春鹂去外面吃:“这屋子真没法待人,你看这乱七八糟的……”可她压根没当回事,放下书包就撸起袖子,麻利地把茶几上的书堆推到一边,腾出一块空地:“林然大哥,你这房子是挺‘有故事’的,你太有生活了。不过没关系,火锅简单!”她从厨房翻出的小电磁炉,从水槽里拿出那个煮泡面的小锅,锅底还有上次煮泡面留下的干巴汤渍。她皱着鼻子洗干净锅,嘴里嘀咕:“你这锅得好好刷刷,油星子都成化石了!”我站在旁边,看着她忙活,脸更红了。

虽然充当火锅的就是那个煮泡面的小锅,但用春鹂的话说,小锅可以涮得勤点,吃着新鲜。热气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麻辣的香味混着牛油的浓郁,把这间冷清的老破小填满了烟火气。春鹂还穿着印着小叮当的白色短袖,仿佛还在提醒我昨晚的经历。她又从那个仿佛小叮当百宝袋的书包里翻出几支短粗的蜡烛,点燃后小心摆在餐桌上。烛光摇曳,映得她脸颊红扑扑的,她狡黠地冲我眨眼,指着那几根蜡烛:“林然大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也是SM道具——低温蜡烛,昨天本来想让你把它滴在我胸口、屁股上……但怕你觉得我尺度太大,就没拿出来。今天正好派上用场,给你这狗窝加点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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