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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里 1—12章,春天里,4

小说:春天里 2025-09-12 21:59 5hhhhh 6170 ℃

我被她这话逗得心跳加速,嘴上却装镇定:“你这丫头,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咯咯笑,吐了吐舌头,烛光在她眼里跳跃,像个调皮又可爱的小精灵。昏暗的房间被暖黄的光晕点亮,茶几上那堆乱糟糟的书和外卖盒都被柔光掩盖,连地板上那双脏兮兮的运动鞋都好像没那么碍眼了。我心底那点因为生活琐碎而堆积的疲惫,也被这烛光悄悄驱散。

春鹂把一双筷子递给我,又拿出一双公筷,动作熟练地把几片羊肉下到滚烫的汤锅里,锅里冒着咕嘟咕嘟的热气,辣椒的香味扑鼻而来。她一边烫菜,一边絮絮叨叨:“林然大哥,你得多吃点肉,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哪有暖主的气势!”她夹起一片烫好的羊肉,吹了吹热气,小心翼翼地放到我碗里,笑得一脸温柔:“尝尝,其实火锅根本不能体现我的手艺,有机会再给你展示真正的实力。”她的动作轻快又自然,贤惠得像个小主妇,仿佛天生就会照顾人。

火锅的热气把她额前的碎发熏得微微卷翘,脸颊被辣得泛红。她索性盘起腿盘腿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端着小碗,夹起一块豆皮塞进嘴里,烫得她小脸皱成一团,嘴里嘶嘶地吸气:“哎呀,太烫了!”她一边扇着嘴,一边笑,眼睛弯成月牙,可爱得像个偷吃糖果的小孩。我忍不住笑出声,递给她一杯水:“慢点吃,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她接过水,咕咚喝了一大口,抬头冲我撒娇:“林然大哥,你笑什么!火锅就是要趁热吃才香嘛!”

她说着,又夹了一筷子金针菇给我,语气里带着点命令的味道:“这个健康,你多吃点菜,别光吃肉!”她一边忙活,一边还不忘用公筷撇掉汤锅里的浮沫,动作小心翼翼。

烛光下,她也温暖得像冬日里的一团小火苗。窗外很应景的下起了雪,房间里满是火锅的香味,混杂着她身上淡淡的柠檬香水味。我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听着她时不时冒出的小抱怨。“这底料有点咸,其实怪不得人家,还不是你这锅太小,下次得少放点,不对,应该换个大锅才对”“林然大哥,你这电磁炉火力太猛,差点糊锅!”

我心底涌起一股久违的家的感觉。这间老破小,平时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和外卖袋的窸窣声,今天却因为她,变得热闹而温馨。那些堆在角落的外卖盒、乱糟糟的书堆、地板上的充电线,好像都被她的笑和火锅的热气掩盖,变成了“家”的一部分。

吃到一半,她突然放下筷子,托着下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狡黠又有点认真:“林然大哥,你说我贤惠不?要不以后我常来给你做饭,省得你老吃外卖,营养不良!”她说着,夹了块肥牛塞进嘴里,笑得一脸满足,脸颊上还沾了点芝麻酱,浑然不觉。我笑着伸手帮她擦掉,嘴上逗她:“贤惠是贤惠,就是太能吃,火锅里一大半的肉都进你肚子了吧?”她一听,假装生气地瞪我一眼,伸手轻轻拍了下我的手臂:“讨厌!林然大哥,你再这么说,我下次不给你做了!”可她嘴角的笑怎么也藏不住,烛光映在她脸上,温暖、可爱,像个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的小太阳。

火锅的热气散去,房间里还残留着香味,烛光在茶几上微微摇曳,映得整个老破小多了几分温馨。我和春鹂一起收拾了桌子,把用过的碗筷洗干净。

洗完碗,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沙发上还散落着几本翻开的法律书和一件我随手扔的毛衣,旁边地板上拖鞋和充电线混在一起,乱得让人有点无从下脚。

我瞥了眼春鹂,她把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脸颊还带着点吃辣后的红晕。我突然想到时间不早了,忍不住问:“大学生,你难道不用回宿舍吗?”可我看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觉得这个问题不合时宜。

春鹂却毫不介意,眼睛一转,朝我做了个鬼脸,语气里带着点揶揄:“林然大哥,你上大学时,咱们国家建国了吗?拜托,我都大四了!我们学校的小情侣在校外租房、双宿双飞的多得是,老师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她顿了顿,得意地扬起下巴,“最重要的是,谁让我学习成绩好,是老师眼里的乖孩子呢?”她说着,冲我挤了挤眼。

我被她逗得一乐,摇摇头:“行吧,乖孩子,算你厉害。”可她话锋一转,指着我这乱糟糟的房间,语气里带着点调皮:“再说,你这狗窝乱成这样,我这个真正的‘小狗’都看不下去了,我不得帮你打扫一下再走啊?”说到“小狗”俩字,她似乎突然意识到这个词在SM里的暧昧含义,脸唰地红了,眼睛慌乱地闪了闪,赶紧低头假装摆弄围裙上一个露出的线头。

我憋着笑,故意不点破她的尴尬。她连忙岔开话题,拍了拍手:“算啦,今天就不打扫了,累了一天,我再背背单词就睡了。明天再说!”她说着,麻利地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粉色的洗漱袋,里面装着牙刷、牙膏和一小瓶洗面奶,动作熟练得像在她自己家。

我赶紧摆手:“大学生,我可不敢雇佣你这童工,你现在备考这么忙,我哪敢让你帮我打扫房间!”我故意把“童工”咬重,逗她。

她一听,假装生气地鼓起腮帮子,往沙发上一靠:“呦,那你是赶我走喽!”不料,她后背被沙发上我乱放的一本硬皮书硌了一下,疼得她“哎哟”一声,皱着小脸转过身,抄起那本《婚姻与家事案件实务》就做出要打我的架势,嘴里嚷嚷:“林然大哥,你这满屋子的是书还是暗器啊!硌死我了!”她挥着书,佯装凶巴巴,可眼睛里满是笑意。

我看着她气鼓鼓又掩不住笑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抢过她手里的书:“行了,行了,小狗,别炸毛了!”她一听“小狗”,脸更红了,瞪我一眼,扑过来假装要抢书,嘴里嚷着:“你还说!不许叫我小狗!”我们闹成一团,沙发上的毛衣和几张散落的便签纸被蹭到地上,房间里回荡着她的笑声和我的求饶声。这是我在J市工作以来,这间冷清的老破小第一次有了欢声笑语,开始像个真正的家了,充满了生气。

接下来,我们准备洗澡、睡觉了。当然是轮流到浴室洗的——就算我想,这浴室也进不去两个人。

我先洗完,换上了一套灰色睡衣,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春鹂洗完后,裹着我的一件旧白色衬衫走了出来,衬衫宽大地挂在她身上,袖子长得盖住了她的手,只露出纤细的指尖。她紧紧地攥着衬衫下摆,像是有些害羞,和昨晚在酒店里赤裸着毫不避讳的她判若两人。烛光早就灭了,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映得她的脸颊泛着柔和的光,湿发贴在额头上,显得她更娇小了几分。

我家只有一张双人床,床单是不显脏的深蓝色,已经一个多月没换,边角还皱巴巴地卷着,床头堆着两本没看完的法律期刊和一个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春鹂倒是一点不客气,也不嫌弃这乱糟糟的环境,抱着她那本满是荧光笔标记的单词书,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她靠在床头,膝盖上摊着书,嘴里小声念叨着英文单词。我看着她这模样,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下午她在图书馆外台阶上的豪言壮语——那为了理想燃起来的热血。这丫头,看来真的早就是下定决心要考上法硕了。

我也没闲着,穿着睡衣,抱着我的旧笔记本电脑,坐到了床的另一边。看着春鹂埋头背单词的样子,我心底突然涌起一股久违的斗志。她昨晚那句“觉得我们适合结婚”还在我耳边回响,半开玩笑却又带着点认真的语气,让我莫名觉得肩上多了点责任。既然她这么努力,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一直窝在这老破小里坐吃山空吧?

我打开招聘网站,深吸一口气,开始翻找适合的岗位。虽说我暂时没法再当律师,但凭我这些年的经验,去企业做法务应该没问题。或者,靠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找个培训讲师的活儿也不在话下。我筛选了几个职位,一家本地企业的法务专员、一个线上教育平台的法律讲师,还有一家咨询公司的合规顾问——我飞快地更新了简历,点了几下“投递”。鼠标的咔嗒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混着春鹂小声背单词的呢喃,像是某种奇妙的和声。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的简历投出去了五六份,春鹂也正好背完了一个章节的单词。她合上书,揉了揉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项大任务。我的笔记本和她的单词书几乎同时合上,发出两声轻响。她转头看我,眼睛里带着点疲惫却又满足的笑:“林然大哥,你还在忙啥?投简历呢?”

我点点头,把笔记本搁在床头,笑着说:“总不能一直不工作,以后让你一个小屁孩养我吧?我得找点活儿干,省得你以后说我吃软饭。”她一听,咯咯笑起来,“那你可得加油,林然大哥,我还等着你当全国顶尖的大律师,带我飞呢!”

她顿了顿,眼神突然柔和下来,声音小得像在自言自语:“谢谢你陪着我,林然大哥。如果没有你,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谁可以……”她的话没说完,像是卡在了喉咙里,眼神闪了闪,带着点欲言又止的脆弱。

我愣了一下,追问:“可以什么?”

她咬了咬唇,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那副调皮的笑,轻轻拍了下我的手臂:“可以一起吃火锅啊!还能干嘛?”她说着,赶紧把单词书塞到床头,掀开被子往里一钻,假装要睡觉:“睡吧,睡吧,明天还得继续战斗!”

我看着她缩在被子里的背影,头发散在枕头上。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声和床头台灯的微弱嗡嗡声。我关了笔记本,躺下来,盯着天花板上那块不知哪年留下的水渍,心底却被她那句没说完的话撩拨得有点乱。这丫头,到底藏了多少故事?

昏黄的路灯透过窗帘,洒在双人床上,映得春鹂的侧脸柔和又温暖。春鹂睡在我的右侧,我试探着像昨晚在酒店那样,轻轻把右胳膊伸到她的脖子下面,动作小心翼翼。没想到,她竟然顺势翻了个身,面朝我侧躺着,像是只小猫找到了舒服的窝。她的呼吸轻浅,头发上带着点柠檬香水的清香。

我心跳微微加速,曲起被她枕着的右臂,轻轻把她搂进怀里,像抱住一团柔软的云。她一点没抗拒,反而朝我怀里蹭了蹭,鼻尖拱在我胸口,像是完全放松了下来。被窝里她的体温透过我们薄薄的衣物传导到我身上,我已经忘记了上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别人的体温是什么时候了。窗外的大雪、屋内的凌乱,仿佛都被厚实但有股汗味的棉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只剩我们俩,和这张窄窄的双人床。

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一场梦。她的皮肤凉凉的,带着刚洗完澡的清爽。我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她突然动了动,一只小手抬起来,软软地贴在我的脸颊上,指尖冰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她闭着眼睛,嘴角微微翘起,声音小得像在说梦话:“林然大哥,你可不能喊‘饺子’啊……”

我被她这话逗得一愣,随即低笑出声,胸腔里震动的笑声让她又往我怀里拱了拱。我压低声音,假装严肃地回:“行,不喊饺子,喊小狗行不行?”她没睁眼,嘴角却弯得更厉害,哼哼了两声,像是在抗议,又像是在撒娇,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捏了一下,懒洋洋地嘀咕:“讨厌……”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渐渐均匀,像是真的睡了过去。我低头看着她,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和微微红着的脸颊,心底那股暖意像火锅的热气一样,慢慢地、满满地溢开。

我停在她额头上的嘴唇不自觉地沿着她的眉心、鼻梁缓缓向下,她皮肤触感细腻得像丝绸,带着她刚洗完澡的微凉和柠檬香水的清香。我的心跳在安静的夜里越发清晰,像是鼓点,催促着我靠近。终于,我的下唇轻轻触到她的上唇,柔软、温热,带着一丝甜甜的果香。

春鹂像是被电了一下,猛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伸出一只小手,挡在我们嘴唇中间。她的手指纤细,冰凉的指尖轻轻抵住我的唇,像是无声的抗议。我心头一紧,脑子里闪过一堆念头——是我太唐突了?还是有口气?或者她觉得我们还没到接吻的地步?毕竟,我们认识才刚过24小时……可她现在就睡在我的“狗窝”里,窝在我怀里,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我的旧衬衫,还有昨天那些“大胆”的游戏,这些难道不是比接吻更亲昵吗?

她没说话,眼神迷蒙,像还沉在半梦半醒里。她轻轻翻了个身,背对我,侧躺在被窝里,背影娇小得像只蜷缩的小猫。我右臂还枕在她脖子下,整个人僵在床上,害怕自己刚才的偷吻冒犯了她。心底涌起一股懊恼,手足无措,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就在我以为气氛要尴尬到底时,春鹂突然动了一下。她伸出纤细的左手,轻轻拉起我的左手,慢条斯理地,带着点试探,往她身上带。她的手指柔软却坚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左手已经解开了那件宽大旧衬衫的前几颗扣子。她引导着我的手,缓缓滑进衬衫,轻轻按在她左侧的乳房上,轻拢指尖示意我的手包裹住它。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手掌触到她乳房的瞬间,像触到了一颗有生命的果实,她虽然青涩但又即将成熟,柔软、饱满,带着一种让人心动的弹性。她的乳房不大,却温暖而圆润,皮肤细腻得像刚剥开的荔枝,触感柔滑又带着微微的紧实,如果肉般软中带韧。我的手掌能完全覆盖住它,感受到她皮肤的温热和微微的起伏,那胸腔深处的心跳,也通过这颗果实传递到我的掌心。她乳晕带着丝绒般细腻的质感,边缘微微凸起,带着一种天然的温暖。我的指尖不小心掠过她的乳头,小小的,微微挺立,像一颗青涩的樱桃。我屏住呼吸,生怕动作太重惊扰了这份柔美。

我的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沉重,胸腔里像是压了一团火,热得让我有点晕眩。春鹂的背还贴着我的前身,她的长发散在枕头上,蹭着我的下巴,痒痒的。她的声音突然响起,低低的,带着点羞涩和依赖:“林然大哥,你的手好大,放在里面,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她的声音软得像在撒娇,却又带着一丝真挚的脆弱,像是在敞开的心扉。我的手还停在她胸口,感受着那颗“果实”的柔软和温暖,两个人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我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抬头一看,春鹂已经坐在我那张满是灰尘的书桌前埋头学习了。她穿着我的旧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头发还是随意扎成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耳边,看来又在死磕案例分析题。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六点半,这丫头起得也太早了!以她这股子拼劲儿,要是考不上法硕,简直天理难容。

她听到我翻身的动静,抬头冲我一笑,露出那对招牌小虎牙,眼睛亮亮的,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林然大哥,身边突然挤了一个人,睡得好不好?”她说着,指了指桌子旁的一个塑料袋,“我下楼买了豆浆油条,已经吃过了,你现在吃不吃?我给你热一下。”她作势要起身,仿佛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了。

我赶紧摆手,笑着说:“我自己来,你抓紧时间学习就好。”

我咬了口油条,酥脆的口感混着豆浆的甜香,胃里暖呼呼的,心底也因为春鹂的体贴更暖了几分。

我一边吃早餐,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想看看昨天投出去的简历有没有消息。虽说我知道没哪个HR会敬业到连夜处理简历,但看着春鹂埋头学习的样子,我想这丫头这么拼,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窝在这老破小里混日子吧?我得逼自己忙起来。

我登录招聘网站账号,检查了下简历状态,不出意料全是“已投递,未查看”。我靠在椅背上,瞥了眼春鹂,荧光笔在纸上划出清脆的沙沙声。她的认真劲儿让我有点自惭形秽,她那句“我们适合结婚”的话又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

“林然大哥,你投的啥工作啊?”她突然抬头,眼睛里带着好奇。

“就……法务和讲师类的,”我咬了口油条,假装随意,“总得找点事干,不能老让你请我吃火锅吧?”

她咯咯一笑,放下笔,托着下巴看我:“你别老看自己投递的啊,要不你看看这网站的面试邀约,没准有什么好的企业主动来邀请你呢。”

我打开收信箱,原本只是随便看看,没抱太大希望。可这一刷新,屏幕上赫然跳出一条新消息,“恒远集团法务副总监岗位面试邀请”。我愣了一下,差点以为是垃圾邮件。点开一看,邮件内容言简意赅:恒远集团,J市最大的民营建筑施工企业,多个国家级重点施工项目的承包商,邀请我今天上午九点去公司面试法务副总监岗位。

我盯着屏幕,下巴差点没掉桌上。法务副总监?这可是个大跨步!我一个被暂停执业资格的律师,平时接的案子不过是些刑事辩护、民事纠纷、劳动争议,简历上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几年前作为一家医药企业的代理人打赢了一桩对国家部门提起的专利权行政诉讼,赢得了一些名声。这恒远集团,全国赫赫有名的建筑巨头,怎么就看上我了?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哪点能入这家大企业的法眼,脑子里一团迷雾,感觉像中了彩票却不知道彩票从哪儿来的。

春鹂正埋头在书桌前啃她的法硕真题,听到我“啧”了一声,抬头瞅我,眼睛里带着好奇:“林然大哥,咋了?看你表情跟见了鬼似的。”我把笔记本转过去给她看邮件,她飞快扫了一眼,眼睛唰地亮了,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她放下笔,拍了拍手,语气里满是兴奋:“哇!恒远集团!这可是全国有名的大企业,林然大哥,你发达了!”

我挠了挠头,有点哭笑不得:“发达?我连自己为啥被挑中都搞不清。你说我这简历,普普通通,哪来的魅力让他们直接给法务副总监的面试邀请?”我顿了顿,半开玩笑地说,“该不会是诈骗信息吧?肯定让我交个面试费啥的?”

春鹂噗嗤一笑,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点揶揄:“诈骗?林然大哥,你也太小看自己了!没准人家看了你之前代理案件的裁判文书,觉得你业务能力强,专业知识过硬!说实话,我和你见面之前也看了你代理的所有案件的裁判文书,佩服地五体投地。”她说着,站起身,绕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肩膀上,轻轻捏了捏,像是给我打气,“总之,机会来了就得抓住!去试试嘛,法务副总监,听着多气派!”

我被她逗乐了,心底那点忐忑倒是消散了不少。想想也是,恒远集团这种大型民营企业,效率高是应该的,哪像国企那样拖拖拉拉。说不定真是我这段时间水逆退散,认识了春鹂这小福星,运势都跟着转了!我忍不住感慨:“大学生,你说我是不是因为认识了你,运气才变好的?”

春鹂一听,得意地扬起下巴,冲我眨了眨眼:“那是!本小姐可是你的幸运星!”她说着,突然一拍手,像是想起了什么大事,转身冲向我那个乱得像垃圾场的衣柜,“不行不行,面试得穿得正式点!林然大哥,你这衣柜……啧啧,跟你的‘狗窝’有得一拼!”她一边吐槽,一边麻利地翻找起来,动作快得像个小旋风。

我站在一边,看着她忙活,心底暖得不行。衣柜里大多是些皱巴巴的T恤和几件没洗的衬衫,唯一一套像样的西装还是三年前买来开庭穿的,袖口都磨得有点发白了。春鹂皱着眉头翻了半天,终于从衣柜深处拽出一件勉强算整齐的白色衬衫和一条深蓝色领带,又翻出那件开庭专用的西装,抖了抖上面的灰,满意地点点头:“还行,凑合能穿!”她把衣服往我身上一比划,上下打量我,像是服装店的导购,“林然大哥,你穿上这套,绝对是个精英范儿!”

我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她白了我一眼,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把衬衫塞我怀里:“快去换!时间紧,九点面试,现在都七点半了!”她说着,又从她那个“百宝袋”书包里掏出那个粉色洗漱包,翻出一把小梳子、一个睫毛夹,还有一管……睫毛膏?我瞪大了眼睛,有点懵:“你这是干啥?”

春鹂咯咯一笑,挥了挥手里的睫毛夹,语气里带着点调皮:“林然大哥,你别小看这玩意儿!男人的睫毛弄得精神点,面试官看着就觉得你有气质!”她不由分说地拉我坐到椅子上,站在我面前,弯下腰仔细帮我梳理头发。她的手指灵活地在我的头发间穿梭,偶尔指尖蹭到我的额头,凉凉的,痒痒的。我看着她认真的小脸,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碎发垂在耳边,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梳理完头发,她又拿起睫毛夹,笑眯眯地凑近我:“别动啊,林然大哥,给你化个‘精英妆’!”她动作轻柔地夹了夹我的睫毛,又用睫毛膏轻轻刷了两下,嘴里还念叨:“你这睫毛还挺长,稍微弄一下,眼睛就更有神了!”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嘴里嘀咕:“我一个大男人,搞这些花里胡哨的,面试官不会觉得我娘炮吧?”

春鹂一听,乐得直拍手:“娘炮?林然大哥,你这是型男好吗!”她说着,退后一步,双手叉腰,上下打量我,像个小导演审视自己的作品,“嗯,完美!林然大哥,你现在出去,绝对能迷倒一片面试官!”

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站起身穿上衬衫和西装,系好领带,对着镜子一看,啧,还真有点人模狗样的感觉。

“大学生,我相亲时都没收拾的这么隆重过。”春鹂一听,眼睛一亮,转过身掐住我胳膊上的肉,假装凶巴巴:“相亲?跟谁相亲啊?老实交代!”她的小手劲儿不大,掐得我更像是挠痒痒,我故意喊了声“疼”,笑着说:“还能跟谁?不就是前天跟你这小屁孩嘛!”

春鹂一愣,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晃了晃,语气里带着点撒娇:“只见了一面,就把娇妻抱回家了,幸福不?”她的眼睛亮亮的。我被她这话弄得心头一热,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幸福,幸福,娇妻都和我同床共枕了,能不幸福吗?”

春鹂推着我往门口走,嘴里催促:“快走快走,别迟到了!林然大哥,你今天一定得拿下这面试!本来我想开车送你,但马上早高峰了,开车不如地铁快,快去吧。”她说着,抓起我的公文包塞我怀里,又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我,“路上喝点水,面试别紧张!”

我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心底那股暖意又泛了上来。这丫头,前天晚上还是个让我面红耳赤的小M,昨天晚上是个搂在怀里的小娇妻,今天却像个无微不至的小管家,操心我的面试,操心我的形象,连睫毛膏都给我用上了。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行,大学生,你就等着我凯旋吧!”

她冲我挥挥手:“林然大哥,加油!拿下法务总监,中午我再给你做顿好的庆祝!”我笑着点点头,纠正道“是副总监啦!”

“什么正的副的,都一样!快去吧!”

我拎着公文包出了门,脑子里却还在回味她嘴里说的“娇妻”,心底隐隐觉得,这丫头身上好像藏着更多让我摸不着头脑的秘密。那辆宝马、她的家庭、她的过去……这些疑问像一团迷雾,似乎等着我在未来不远的一天拨开。

3 简单爱

作者的话:本来这章准备写完女主和男主一起生活的几天时光,但细节和埋的伏笔实在有点多,就拆成两章了。虽然这部分有点琐碎,但伏笔比较多。不建议跳过。

我推开恒远集团会议室的玻璃门,迎面是宽敞的房间,上午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照得长条形会议桌闪闪发光。桌上的宣传册写着“创新·责任·未来”,让我心头一跳,脑海里浮现出昨天春鹂在图书馆台阶上攥着拳头说的那句话:“法律是保护弱者的武器,我要努力,为了那些等着我帮助的人!”想到她天真无邪又斗志昂扬的模样,我的心中充满了力量,对面试更有信心了。

五位面试官端坐对面,气场各异。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领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沉稳的律师,而不是那个昨晚被春鹂撩得心猿意马,被“小娇妻”勾走了魂魄的愚夫。

主持面试的是个中年男人,自称李总监,笑容和煦得有点像推销员。他开口道:“林先生,先做个自我介绍吧,谈谈你的法律职业经历,还有你代理过的最成功的案件。”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平稳:“我叫林然,27岁,H省S市人,在J市做了5年律师,我主攻民商事纠纷和刑事辩护,也处理过知识产权案子。最让我骄傲的案子是去年的一起劳动争议仲裁。邻省一家制造厂拒不支付60名工人的工伤赔偿,我代表他们打官司,拿回了全额经济补偿金、误工费,总共近200万。这虽然不是我做的标的最大的案子,但那一刻,我觉得法律不只是工具书,而是能让人挺直腰杆的信念。”我顿了顿,看了眼桌上的宣传册,接着说:“至于恒远集团,我知道你们是建筑和地产行业的龙头,业务遍布全国,法务团队在业内很有名,强调科技创新和可持续发展,如果有幸加入贵公司,我会勤勉尽职,做好公司的‘守夜人’。”

四位面试官频频点头,偶尔问几个常规问题,比如对建筑行业法律实务熟不熟悉。我凭着多年经验,侃侃而谈,从招投标合规到工程款纠纷,再到劳动争议处理,答得滴水不漏。气氛轻松,我甚至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法务副总监的位子,大概十有八九到手了。

就在我以为面试要顺利收尾时,坐在最左边的女面试官开口了。她四十多岁,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除了胸前别着一枚梅花胸针外再没有其他配饰,看起来气质优雅、干练,但她的气场就像是主战坦克上了无形的反应装甲,我当时脑子里冒出的比喻就是这个。她的眼神犀利,语气平静:“林先生,你的履历和经验跟我们法务副总监的岗位很匹配,纸面实力没得挑。现在,我有个问题——我们公司要无理由辞退一批员工,作为你的上级,我让你来处理。你会怎么做?”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其他四个面试官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我心头一紧,律师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个陷阱题,答不好就得栽。我定了定神,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劳动合同法》,开口道:“无理由辞退是违法的。根据《劳动合同法》第39条,企业只有在员工严重违反规章制度、重大失职或被追究刑事责任等特定情况下,才能单方解除合同。否则,根据第87条,违法解除劳动合同得赔双倍经济补偿金,也就是2N,N是员工工作年限的月工资。企业不只是赚钱的机器,还得承担社会责任,保障员工的合法权益。否则虽然获得了短期利益,但长期来看,往小说是侵犯了员工权益,往大说会破坏公司信誉、企业文化,带来不可逆转的损害。”

我自认为答得四平八稳,偷偷瞄了提问的女高管一眼,想看看她反应。没想到依然看不出她有任何表情:“林先生,我们聘请你进入管理层,是让你来维护公司利益的。你得清楚,谁给你发工资,在这个公司,我的决定必须无条件执行。请重新回答,怎么用最小的损失,解决这批员工?”

这话像一记重拳,直击我的心口。我脑海里浮现的是春鹂昨天在图书馆外台阶上的模样,那一刻,她的理想像火种,点燃了我早就熄灭的信念。如果没有遇见她,我此时此刻可能会敷衍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讨好面试官特别是这个虽然身份不明、但一看就是大领导的女人,尽量拿到这份年薪百万的工作。但现在,我做不到,因为我知道,春鹂说她等我回家吃饭。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五位面试官,声音铿锵:“各位高管,企业的确要追求利润,但社会责任同等重要!《劳动合同法》和《劳动法》,是保护劳动者基本权利的底线。员工不是企业的机器,不是你们想扔就扔的棋子!他们是家里的顶梁柱,是企业真正的主人。如果贵公司为了蝇头小利,无理由辞退员工,这不仅违法,还在践踏人性尊严,毁掉劳动者对社会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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