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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源者,漫步于逸尘,影魂书,10

小说:影魂书 2025-09-12 21:58 5hhhhh 7450 ℃

纠缠

  这辈子,都被你(们)毁了!

  ……

  2018年3月30日

  “你们知道吗?要不是你们母女挡着我的运势,我早就飞黄腾达了,记住了!你们欠着我的!”一个身形较为肥硕的壮年男子唾沫横飞道。

  在男子边上,一个虽然瘦削但能看得出容貌绝对不差的女子沉默不言,只是在给壮年男子盛饭。

  “快点快点,你们啊,做起事来我是一点都看不上来啊,磨磨蹭蹭的。”男子一把夺过盛满饭的碗,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我吃好了。”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孩放下了碗筷,站起身来。

  男子端着碗,斜睨了她一眼,有些不满地用鼻子出了一口气,碗内的一些米粒顿时乱飞起来。

  女孩低着头,回到了自己宽敞但倍感压抑的卧室。

  房间很大,而且很空,就像为了不让重犯有什么小动作而设置的单人看管房间。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哦,对了,差点忘了!”女孩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自己书桌前,拿起书包,拉开拉链,然后在其中翻翻找找。

  她找到并打开了今日收到的一封信。

  那是她的同桌给她的,给的时候神神秘秘的,说必须要回到家并找到一个没人看到的地方才能打开看。

  “是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女孩边看边想,耳根越来越红。

  信中内容如下:

  萧宵,见字如面。

  已经多久了呢,我已经不知道了,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那么快,又是那么的慢,让我流连,让我眷恋。

  真希望能永远在一起,就像以前,就像现在,就像未来,让你的发丝一次又一次从我身旁滑过,让你的发香一遍又一遍从我鼻尖飘过,不再有任何拘谨,不必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要痛苦与悲伤,不用武装自己。

  绽放你可爱的笑颜吧,就像柔软又温和的小兽,扑到我怀里撒娇打滚,将最柔软的一面展现给我,将心中的苦闷倾诉给我,将委屈的眼泪倾泻给我。

  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接受,别人或许会嘲笑,但在我这里,我只会觉得喜欢。

  我喜欢你,不单单是你美丽的容颜,也不仅仅是你的一举一动都触碰到了我的心弦。

  我喜欢的是你,你的所有,你的全部,少一丝都不完整,缺一点都遗憾。

  我不要求你,不试探你。

  我想陪着你,就像我想让你陪着我。

   爱你的 阳

  “他这是在干什么啊…”萧宵脸上已经红的要滴血。

  她有些害怕,有些紧张,有些激动,还有一丝丝…高兴?!

  “等周末过去,我要好好问问他!”萧宵将情书攥紧,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这次出货…嗝~老板把首要的功劳判给了老李那个混子…嗝~妈的,明明就是我出力多好吧,你看看他拿到奖金那个得意样,草了,非弄他一顿不可嗝~饭呢?”肥硕的壮年男子,也就是萧宵的父亲—萧晚鹿,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高声叫骂。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个克夫的玩意又在暗地里咒我了?”萧晚鹿醉眼朦胧,突然看向萧宵的母亲—景遥。

  “我没有呀…”景遥怯生生道,拿着饭碗的手在微微颤抖。

  “那你哆嗦什么!?”萧晚鹿突然大声质问。

  “我…”景遥想说些什么辩解一下,可刚说出一个字,一股剧痛就从小腹处传来。

  “你这狗东西!”萧晚鹿一脚踹向景遥小腹。

  酒瓶倒地,饭碗摔碎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

  “妈妈!”萧宵闻声赶来,看到了熟悉又令人无可奈何的一幕。

  “没事吧,有没有流血?”萧宵抱住了景遥。

  “我没事,女儿,帮我一块收拾一下吧。”景遥拍拍萧宵,也不顾身上疼痛,快速起身收拾起来。

  “买点好菜,家里不差钱,但也经不住某些人肆意挥霍,哼!”萧晚鹿拿出一叠现金,甩到景遥身上,而后摇摇晃晃地挪到卧室里去了。

  “知道了…”景遥只是低头收拾。

  “妈妈…”萧宵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景遥打断。

  “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爸爸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要顺从,不要去惹你爸爸生气,知道吗?”景遥将碎玻璃碎瓷片收到了一起。

  “可是…”萧宵看着景遥疲劳的状态,满是担忧。

  “我真的没事,再说了,这么多年了,我不都过来了吗,哎?你手里抓着的是什么?”景遥看看萧宵,发现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

  “啊…啊!没什么,没什么。”萧宵摆摆手,面色微红,而后飞快将情书揣进了口袋里。

  ……

  2018年4月2日

  铃铃铃~

  下课铃敲响了。

  萧宵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同桌—刘阳,一个戴着眼镜,学习很好且有些小帅的男生。

  “考虑的怎么样了呢?”刘阳察觉到了萧宵的目光,微微一笑,用温柔的声音询问道。

  “啊…那个……”萧宵见自己被发现,马上低下了头,双腿紧紧并拢在一起,两只小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说实话,她对刘阳也是有一些好感的,在平常的学习中,他经常为自己解答问题,有什么学习外的困难也会尽力帮助,没有不耐烦与拿架子的时候,跟他在一起,总会觉得十分放松。

  他性格很温和且学识渊博,与许多人都聊的来,同学们佩服他,老师们喜欢他,这要是放在小说动漫里,不是男一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总之绝对不会泯然众人。

  所以萧宵十分意外,刘阳竟然会直接给自己写情书,是自己能力优秀吗?还是别的什么?她想来想去,始终没能得到答案,自己似乎并不具备吸引他的闪光点。

  “没有想好也没关系哟,我可以耐心等待呢。”刘阳笑起来真的就像他的名字,温暖而有活力的太阳。

  “我想问下,为什么呀?”萧宵已然满脸羞红。

  “在信中都说明了呢,你的全部都深深吸引着我,没有其他原因。”刘阳眼神坚定,正视着萧宵。

  “真的…啊…那…我答应你。”萧宵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哪见过这场面,在心跳加速下,大脑当即一片空白,连连点头答应。

  “谢谢信任,我会好好待你的。”刘阳在桌下伸出了右手。

  “多多…那个…多多关照!”萧宵也慢慢伸出了右手,握了上去。

  有什么东西,在心中升腾起来了。

  “你很可爱,这一点你自己要明白的。”似是看出了萧宵有些放不开,刘阳出言鼓励道。

  “谢谢…”萧宵感觉很开心。

  “对了,再有几个月就要中考了,最近先以学业为重吧,等考试结束后,我们再慢慢来。”刘阳指指公告栏上的倒计时。

  “好,都听你的。”萧宵轻轻点头。

  “不能都听我的呢,这件事是两个人共同参与的,不能变成一言堂。”刘阳有些意外,面前的女生怎么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说话那么多?

  “好,那我同意。”萧宵加大了点头的幅度。

  “这才对嘛。”刘阳再度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

  萧宵其实并没有做好开始一段恋情的准备,甚至不是很清楚什么是恋爱,但在刘阳充满热情的攻势与引导下,在家庭的黑暗与压抑中,她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他都这么说了,对我这样好了,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就顺着他的话做吧。”萧宵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偷偷摸了摸那份被攥的有些发皱的情书,难得有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喜悦。

  萧宵不知道或者很模糊的是,她的行为不是因为喜欢而进行的主动答应,而是对对自己友善的人的热情的被动回应。

  更像是一种回报。

  而非敞开心扉的恋情。

  ……

  2018年4月30日 某运输公司休息室

  “你知道吗?最近好像要来大订单了,咱们有福了。”老李神秘兮兮的说道。

  “什么大订单?有什么发财的路子给兄弟介绍介绍啊。”萧晚鹿虽然人后骂老李,但在人前,表面上还是比较客气的。

  “咱们这家小运输公司啊,已经和上海一家相当大的叫什么来着…噢,翡帆运输公司谈妥了,咱们要在那里开分部了!去那里干活的人那是大把的金条银条哐哐往兜里揣呐!”老李说的有鼻子有眼,把萧晚鹿唬的一愣一愣的。

  “能拿多少啊?”萧晚鹿明显心动了。

  “做的好了一个月好几个不成问题,据说要是有能力,还能自己招人当小老板呢,那就拿的更多了。”老李说的唾沫横飞。

  “那么好!这不比在这里赚的多多了!”萧晚鹿眼冒金光。

  “那是,萧老弟,你这种人中之龙要是去了铁定能赚大钱呐。”老李见萧晚鹿明显有些动心,连忙煽风点火。

  “等等,这么好的话,你为什么不去呢?”萧晚鹿察觉到了一些不对,怀疑道。

  “哎呀,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多大岁数了啊,跑那么远去闯荡是有心无力了,但老弟你不一样啊,你还年轻,到时候挣了大钱,可别忘了这里的老伙计啊。”老李似乎是早就料到萧晚鹿会这么问,回答的十分流畅。

  “我看看吧,不急这一天两天的。”萧晚鹿话是这么说,心却早就飞到了上海。

  ……

  “李哥,怎么样?那混蛋玩意答应了吗?”一个小年轻在萧晚鹿离开后,凑了上来。

  “差不多了,一提能挣大钱,他就来劲,赶紧让他滚吧。”老李面露厌恶之色,恶狠狠道。

  他是烦透了萧晚鹿这个烂人加懒人,平常不干活便罢了,遇到问题还只知道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对于大领导或是能给自己带来“快钱”的人是竭力逢迎,对同事或是新人便是换了一副嘴脸,能往死里整便绝不留活路。

  上个月老李只是因为工作比较出色,公司多给他发了一份奖金,萧晚鹿便耿耿于怀,在装卸货的时候故意把撑杆弄松,结果是货被摔碎先不说,老李也差点被砸残废。

  新来的小王被分配到他手底下干活,他非但不好好带人,还吃拿卡要,小王一个刚入社会的小青年,怎么经得住萧晚鹿这老油条的手段?没几星期就受不了跑路了。

  为什么没人来整治他?为什么这样的蛀虫能一直待在公司还能拿到比绝大多数人还高的薪酬?

  有传闻说是在早些年,刚刚入职不久的萧晚鹿用了些流氓手段抓到了公司老总的什么把柄,在这之后,只要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情,萧晚鹿便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也太扯了,老李从来没有信过。

  “不管怎么样,去到那里,要是再这样好吃懒做,手脚不干不净,就没这么好的结果了。”老李站起身来,“走吧,还有好多活没有干呢。”他离开了休息室,向仓库走去。

  老李是个老实人,他的活干的又快又好,来公司多年,从来没有把货物弄丢或弄坏,他只想认真工作,好好赚钱养家。

  但老实人被欺负打压狠了,到了极限,就会做出与“老实”这个词完全相反的事情来。

  且比善用诡计的人更加阴毒。

  ……

  “给点钱,小刘,最近那个开分部的事情,我想去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萧晚鹿连门也不敲,径直走进了刘现的办公室。

  “那我们…”刘现正和手下的人交代着什么,见到萧晚鹿一边大摇大摆的进来,一边口吐狂妄之言,心中很是不满,但他并未表现出来,而是让手下的人们先去工作。

  “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啊?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刘现殷勤笑道。

  “刚来的时候不跟你说了吗,我想去分部发展发展。”萧晚鹿一屁股坐下,大大咧咧道。

  “想去分部啊…那这样吧,等那边弄的差不多了,你再跟着车队去,怎么样啊?”

  “我是不是说的不清楚,我要作为头一批人员去那里,等那弄的差不多了,怎么还能赚到钱!”萧晚鹿不耐烦地摆摆手。

  “是这样啊,那样的话会很辛苦啊,你知道的,台子刚刚建起来的时候就是最困难的时候…”

  “行了,我不听那大道理,不是有不辛苦的位置吗?”萧晚鹿不耐烦道。

  “你的意思是?”刘现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让我当分部的老板不就行了。”萧晚鹿说出这话时,脸上竟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态。

  他的“不好意思”不是觉得有些羞耻,而是面对鲜花与掌声时的“腼腆”。

  简直令人恶心。

  “这……”刘现面露难色,与翡帆运输公司的合作是他苦心准备数年,累死累活,跑断腿,说哑嘴才争取来的机会,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稍微动动嘴,就要把这一切都要走了。

  “那些照片我可还留着呢,你要是不想…”萧晚鹿威胁道。

  “我……答应了…”刘现紧咬牙关,老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这还差不多,好好支持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那几张照片就删了呢。”萧晚鹿嘿嘿一笑。

  “那…真是太好了。”刘现感觉视线有些模糊发黑。

  他的心血!他的事业!都要被自己年少轻狂时犯下的罪恶给毁了!都要被身旁这个混蛋玩意毁了!

  那件事只有他自己和萧晚鹿知道,要是被散布出去,对他将会是灭顶之灾!

  罢了,丢掉多年的心血,总比身败名裂要好的多。

  无奈,虽然那种事在某些视角,某些圈层来看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刘现来说,至关重要!

  “我想做成的事,想得到的东西,都能轻松的得到,而且没人来找我的麻烦!”萧晚鹿哼着小曲,出了办公室。

  他一直认为自己就是天生的赢家,没人能阻挡自己的步伐。

  天才?商人?政客?女神?都是狗屁!在自己面前都得垂下头来!像条狗一样趴在自己脚下!

  自己的老板刘现,虽然看着人五人六的,但往前推个二十年,也是个混混,抽烟、纹身、打架、喝酒,什么都干,甚至连毒品都吸过。

  吸过毒的人,还能是什么好人呢?

  萧晚鹿打心眼里瞧不起刘现。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戒掉了,但那段“历史”不会被抹去,萧晚鹿至今仍保存着刘现吸毒的照片与一些证据。

  你问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很简单,因为当初就是萧晚鹿怂恿地他。

  当时拉一个“客户”能分不少钱呢!萧晚鹿在那个不露脸的商人的引诱下,没少干把自己的朋友往火坑里推的事情。

  但萧晚鹿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都是他们自己意志不坚定,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自己的老婆景遥,就算原先是附近最好的高中的校花,就算高中毕业后成为了小有成就的明星,还不是被自己绑来尝了鲜。

  夺人贞操,不但没有牢狱之灾,还白得了一个容貌绝美的妻子。

  据说是她的父母害怕丢脸,害怕今后再找女婿时被人说三道四,才哭着求女儿不要追究责任,干脆直接从了萧晚鹿,息事宁人罢。

  这么看的话,这件事其实是景遥父母的妥协,与萧晚鹿没有太大关系,但仔细想一想,却另有“深刻内涵” ,他们能妥协,很软弱,却一直没有人来“勇敢尝试”,萧晚鹿试了,这就可以得出,他还是一个有“勇气”,有“魄力”的男人呢!

  做什么事情都不用出太大的力气,做什么事情都很顺,萧晚鹿觉得自己今后会越来越好,越来越有钱,越来越有权力。

  他,生来就比人高一等,将来,会比人高十等!百等!

  想到这里,萧晚鹿的心潮越发的澎湃了。

  ……

  “爸爸,您不能再喝了,这已经是第五碗了。”刘阳看着情绪低迷的父亲,满脸担忧道。

  “儿子…啊,不是……爸…爸想…喝,嗝~~是爸爸心…里苦…嗝啊~,需要…喝点酒尽…量忘掉…啊嗝~”刘现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那爸爸,您苦恼什么呢?”刘阳拍了拍刘现的背,想让他尽量舒服一点。

  “你们班……那个萧宵…他…父亲,啊呸…就是个嗝~混账,他拿走…我的…东西……他就…是混蛋…呜呜呜~”刘现明显是醉的很厉害了,平常他从不在家里说工作方面的事情的。

  扑腾~

  刘现瘫坐在了地上。

  “什么……我扶您去休息吧。”刘阳一惊,而后搀起了走路都打圈的刘现,将他带回了屋里。

  “我还能…喝!喝!”刘现还在嘟囔着。

  见到爸爸如此失态,又听到了喜欢的人的名字,刘阳决定去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

  与此同时

  嘭~

  “过几天等我办好手续我就要去上海赚大钱去了!你知道吗?嗯?我为什么要去外地赚钱?”萧晚鹿坐在景遥身上,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将其控在了床上。

  “我不知道,不要这样……”景遥别过了头去。

  “就是在这座城市,跟你在一起,我的运势才不佳,始终发不了大财,你知道吧!啊!?就这样,我都没抛弃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萧晚鹿捏住景遥的脸,让她正视自己。

  景遥闭上了眼睛,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从眼角流了出来。

  “哟,还哭了,你有什么好哭的?还以为你是受人追捧的大明星呢?!”萧晚鹿的大手抓住了景遥衣服的领子,而后直接粗暴地扯开。

  “啊……唔~唔~”景遥立刻睁大了眼睛,她看向俯视自己的萧晚鹿,有恐惧,有乞求,有绝望。

  “这个神态我不喜欢,给我笑一个,或许我能轻一点呢,哎呀,这手感真不错,和第一次相比,几乎没变,甚至手感更好了。”萧晚鹿用力抓握着景遥的双乳,一边感受,一边给予“评价”。

  景遥见状,知道自己今晚跑不掉了,便直接放弃了抵抗,闭上了眼睛。

  这样能让他的兴趣失去的稍微快一点。

  “真是没意思,跟死了一样,能不能拿出点刚开始那段时间的反抗劲来啊?”萧晚鹿无时无刻不在用言语与行动奚落与贬低自己的妻子。

  因为她原先是校花,是明星,高高在上,自己只能仰望,而现在形势逆转,她只是自己的私有“财产”、玩物、奴隶,他自然要好好享受这种完全的掌控感,征服感与反差感。

  这简直比干她干到高潮还要令人愉悦啊。

  “快叫唤!快点!哈哈哈哈哈~”萧晚鹿放声大笑。

  家很大,却只有萧晚鹿一个人的淫笑声。

  或者不应该说家很大,而是房子很大。

  哪来的家啊,只是完全自私自利的壮年男人,失去了希望的女性和一个纤弱的女孩一块住在一个屋檐下罢了。

  没有人对这里有归属感。

  ……

  几天后,萧晚鹿去了上海,带着刘现的心血,对金钱的渴望以及对合作伙伴的不以为然踏上了“征程”。

  他去上海祸害人了,景遥和萧宵难得有了一段安宁的时光。

  “妈妈,你为什么不反抗啊?爸爸都这样对你了。”在确定好萧晚鹿不会突然回来的情况下,萧宵向景遥问出了这个问题,一个一直以来景遥都没有详细给她解释过的问题。

  “你这孩子,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不要想这些事情吗?要好好顺从…好好顺从……”景遥的声音越来越弱。

  “妈妈?”萧宵看到景遥眼睛有些发红。

  “萧宵…”景遥轻抚着萧宵的脸庞。

  “怎么了?妈妈。”萧宵感受到了由母亲指尖传来的温热与微微的颤抖。

  “我的乖女儿,如果以后你认准了一个人,就好好把握住他(她)吧,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千万不要!”景遥突然抱住了萧宵。

  她抱得很紧,萧宵完全挣脱不开。

  她本来就不想让萧宵挣脱开。

  因为这样会让她看到自己的脸,看到自己大滴大滴眼泪滚落的“丑态”。

  自己似乎就这样了呢,没什么太大所谓了。

  但萧宵不一样,她才十五岁,还有无限的可能,如果自己一直给她灌输要服从的思想…

  她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自己呢?

  但是跟她说要按自己的想法把握…

  她会不会被萧晚鹿那个畜牲伤害?

  她会不会因为经验不足被别人骗?

  “我的乖女儿,我的乖女儿…萧宵,萧宵…”景遥抱得更紧了,这种实体感,这种温软感,能让她暂时从矛盾中拔出身来。

  她已然空虚到要紧紧抱住一个人或东西才能获得些许缓解,已然迷茫到作为一个母亲要稍稍依靠比她更需要爱抚保护的女儿的地步了。

  “嗯,我记住了,我记住了,我一定这样做。”萧宵闭上眼睛,回应着景遥的拥抱。

  就这样过了好久,墙上时钟的秒针已经不知道“咔哒”了多少下。

  “抱了你这么久了啊,对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炒虾仁吧,用你最喜欢吃的做法。”景遥觉得好受些了,眼泪也干的差不多了,便松开了拥抱的姿势。

  “好呢,妈妈,我来帮你。”萧宵看到了地上滴落的泪滴与景遥脸上的泪痕,但并未说破。

  说破会让妈妈更加伤心难过吧。

  ……

  2018年6月6日 中考前十天

  今天,刘阳有些反常。

  或者说,他已经反常很久了。

  一个多月以前,他对萧宵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了,不再主动与萧宵对话,萧宵跟他说话,他也爱搭不理,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微妙感还在不断加深。

  发生了什么?自己好像没有冒犯过他呀,萧宵对此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也不敢问,虽然景遥曾对她说过可以按自己想法来,但在多年的习惯与临场情况“复杂”的双重作用下,她始终开不了口。

  “萧宵。”在做完值日,教室里就剩刘阳和萧宵两人时,刘阳突然开口了。

  “什么事?”见刘阳主动叫自己,萧宵马上回应道。

  “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细细考虑,我最终觉得,咱们不合适。”刘阳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认真道。

  “什…什么?”萧宵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们分手吧,以后也不要再有联系了。”刘阳面色有些阴沉。

  “为什么呀?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全部吗?为什么要用这种…这种…这种一点也不具体的理由来…来抛弃我?”萧宵嘴唇颤抖,秀眉也扭成了一团。

  她不解,自己怎么招惹到他了?

  她愤懑,交往是他,分手也是他,他要干什么!?

  她疑惑,难道恋爱就是如此儿戏的事情吗?

  “那些话,我确实说过,但那是那时候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充分,草率了些,我对此道歉。”刘阳说是道歉,却没有丝毫表示。

  “不够充分?哪里?没有啊,我们之前做同桌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会这样?”萧宵急得快哭出来了。

  “因为你和你的家人伤害到我的家人了,这是我所不容许的!”刘阳咬牙道。

  “什么伤害?什么家人?我不知道啊!”萧宵拼命摇头。

  “不是一类人,能进一家门?”刘阳冷笑道。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萧宵踏出一步,直接抓住了刘阳的袖子。

  “起开!我对你够客气了,萧宵!”刘阳甩开萧宵,后退几步,而后沉声道:“就到这里吧,你和你父亲一样会装会抢,我真怕哪天栽在你手里!”

  “什么啊?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刘阳没有回话,转身离去。

  “等下,刘阳,我喜欢你!”萧宵脑子已经完全乱了,她口不择言,只想能拖刘阳一会是一会了。

  “就你?还配说爱!?”刘阳气笑了,“在我说出更难听的话,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之前赶紧离开我的感官接收区,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刘阳说罢,关上教室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萧宵追了出去。

  但刘阳早就走没影了。

  “怎么会这样……”萧宵蹲了下来,将头埋到了腿间,任凭风儿吹动自己凌乱的发丝,任由夕阳照射自己纤小的身躯。

  到底哪里出错了?谁能告诉我?

  ……

  与此同时

  刘阳在校外大街上面色铁青地快步走着,显然是怒气未消。

  他愤怒是因为经过一个多月的查探,他已经知道了那晚父亲极度悲伤痛苦的原因。

  不可原谅!该千刀万剐!

  对方借着一个陈年旧账多次找自己父亲的麻烦,甚至于这次直接抢夺父亲的劳动心血结晶!

  自己的父亲早年做出那种事固然很过分,但他已然改过自新,就不能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吗?

  他的家人就只能一点反抗也做不了,任由他人揪住那件事不放,被他人像蛀虫一样一点一点啃食殆尽吗?

  不行!绝对不行!

  其他的刘阳都可以退让,都可以一笑置之,但家人受到伤害,不行!

  对自己的家人造成伤害的人,以及他的亲属朋友,自己都不会给好脸色!

  这是他的底线!

  还能去说明两人不合适,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换作别人,估计早就言语辱骂与拳脚相加了。

  刘阳是性格温和,待人有道,但不这不代表他没有脾气,没有原则。

  家人就是原则,一切当以家人为先,很绝对,很性情,但刘阳从未觉得后悔。

  家人只有一个了啊,祖父祖母早已去世,母亲嫌弃当初父亲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毅然离去,到现在都音讯全无。

  父亲,是他最后的还能寻到的,能在自己身边陪伴自己的亲人了。

  为此,他可以放弃一切!

  可,为什么还是有些难受呢?

  好矫情的想法,既要又要什么呢?

  ……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啊。”萧宵站起身来,拿上书包,向家的方向走去。

  有些伤心,但没有太过头。

  压抑的日子过多了,幸福愉快便成了恩赐,恩赐消失,也不过返回到之前的状态罢了。

  高兴的阳光总是虚渺的,悲伤的微微潮湿才是实在的。

  好矫情的想法,伤春悲秋什么呢?

  ……

  咔嚓~

  “你他妈的这么远都能影响到我,说!你是不是在家咒我呢?!你说!”

  是萧晚鹿的声音。

  “我没有…我一直……在家,我没有啊…啊啊啊…”

  是景遥在哭。

  “他怎么回来了?”萧宵顿觉不妙,赶忙冲进卧室。

  果然,萧晚鹿正将景遥摁在地上狠狠地打着。

  景遥身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但她依然没有反抗,只是在哭,小声地哭。

  偶尔也会因为太疼,遭不住了解释几句,但完全没有效果。

  “别打了,爸爸,妈妈受不住了!”萧宵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跑上去想把萧晚鹿从景遥身上拉下来。

  “小崽子一边凉快去,你妈妈,啊呸,这个臭婊子要把这个家搞垮,没安好心!”萧晚鹿推开了萧宵,举拳又要打。

  萧晚鹿的赚钱“大业”没几个月就宣告失败了,原因也很简单,他只想拿钱,不想干事,还发挥“传统手艺”,以现场查看为由去合作方那里打秋风,摸东西,合作方体量很大,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但从未见过这等一点人事不干还狮子大开口的渣滓,在几次商谈都未取得任何进展后,合作方终于无法忍受,关门送客了。

  萧晚鹿见对方并不买自己的账,便想用武力进行胁迫,但萧晚鹿的武力打打妻女还好,想跟受过专业训练的保安过招,还是差的太远了,当即被一顿暴打。

  跟着萧晚鹿来协商的分部的员工们早就受不了萧晚鹿这个混蛋了,都只是在一边看着。

  在他们眼里,看“老板”被人揍已经要比工作更重要了。

  “给我上,我是你们老板!你们不怕我把你们开了吗?快上!”萧晚鹿虽然被揍的鼻青脸肿,但是态度依然嚣张。

  “希望贵司能拿出更专业的…不对,先懂得如何招收一个正常的员工再来谈合作吧。”接待人员白了萧晚鹿一眼,示意保安“清场后,转身离开。

  萧晚鹿在被揍之后还是不甘心,想要报复对方,但就他脑袋里那点东西,怎么能是对方法务部、保卫部、公关部联合起来的对手?没多少日子,萧晚鹿便支撑不住,赔偿赔了个裤衩都不剩了。

  员工跑了个干净,资金花了个彻底,萧晚鹿在上海待不下去,只能狼狈跑回杭州了。

  萧宵被推倒在地,口袋里的情书掉了出来。

  刚刚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看那张已经皱巴巴的纸,直到来到家门口,她才将其收到口袋中。

  “那是什么?”萧晚鹿稍稍起身,捡了起来。

  “等下…”萧宵想阻止,但为时已晚。

  “你这个小贱货!原来是你!”萧晚鹿扫了几眼,在看到最底下的署名—阳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所遭受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妻子,都在和外人“联合”起来坑害自己!

  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被这帮混蛋戏耍!

  “我打死你!”萧晚鹿将情书一撕,然后一巴掌甩在了萧宵脸上。

  剧烈的火辣辣的痛立刻就在萧宵脸上爆发开来。

  萧宵只感到眼前发黑,感官都迟钝了。

  “这又是为什么啊?”萧宵依然想不明白。

  这些来源不明的不友好态度都是哪里来的?

  自己到底干什么惹到别人不高兴了?

  “你在干什么?!不要打女儿!”景遥看到了萧晚鹿丧心病狂的行为,竟然鼓起了些许勇气去质问萧晚鹿。

  萧晚鹿直接一脚踢向景遥。

  妈的,都在害老子!都在阻挠老子!

  不想过!那就都别过了!

  萧晚鹿已然丧失了理智。

  事业不顺,家人背叛,所有人都在阻拦,使绊子!

  “这辈子!都被你毁了!”萧宵站起身来,向门外跑去。

  “你他妈再说一个试试!?”萧晚鹿想追上去大打出手,却发现脚步很沉,难以移动。

  景遥抱住了他。

  “你果然和那个小贱货商量好的,你们都是一伙的!”萧晚鹿怒极,将怒火全部倾泻到了景遥身上,“那小贱货跑不远,等她回来,我再收拾她,我先好好管教管教你!都是你们的错!”

  景遥只觉得自己要散架了。

  ……

  萧宵跑出了家门,而后找到了一辆出租车,她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司机,让他只顾往前开,往远开,开到钱财耗尽为止。

  “小姑娘,你没事吧?这些钱也开不了多远啊。”司机看着递过来的零钞,摇头笑道。

  “我没事,开就行了,我的家人会来接我的。”萧宵扯了个谎,但不扯谎出租车司机估计是不会照自己的要求做的。

  “行吧,坐好了。”司机拉下了手刹。

  他看出了萧宵状态很不对劲,但他并没有继续劝。

  他还要多拉些活,多赚些钱补贴家用呢,没时间去当心理医生,再说了,这些钱也开不远,到时候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放下就行了。

  这是杭州,是生活压力很大的一座城市,不是作文故事,随便一翻,就是治愈鸡汤,品德高光。

  在现实中,那些故事,终归只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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