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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源者,漫步于逸尘,影魂书,12

小说:影魂书 2025-09-12 21:58 5hhhhh 3530 ℃

隙光

  2022年10月30日 深夜

  “一张,两张,三张…十张……一沓,两沓,三沓…二百零七沓,太好了!这些应该足够维持好一阵子了!明天就回家,去把妈妈接过来吧。”萧宵离家已然四年有余,终于攒够了她觉得能让自己和妈妈一起开启安稳生活的资金。

  说实话,萧宵本可以更早回去的,就算没有钱,回去稍微看一看也是可以做到的,但对萧晚鹿的厌恶与恐惧,长时间离家,对再度回家的不确定感让她始终没有在实际行动上有所投入。

  即便有这些原因,萧宵还是认为,这就是自己的私心与逃避,有些子辈在外快活逍遥,不愿去管或忘了去管在家孤苦伶仃的母亲的意思,没的推脱与解释。

  她真的算是把母亲“抛弃”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现在不同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酒吧已经有了稳定的客源与收入,积蓄也够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使用,自己应该也必须回家并在今后加倍弥补留在家中独自承受萧晚鹿“火力”的妈妈了。

  萧宵将大摞钞票放到了床柜中并上好了锁。

  “萧宵,快让我们进去,快一点!”卧室门外响起了陈崇的声音。

  “来了来了。”萧宵一边应着,一边起身去开门。

  “让我们在这里歇一会,不论谁来了都不要说我们在这里或在这里待过,OK?”陈崇和站在他后面的花莫都灰头土脸的,衣服破损不少,眼中也满是疲惫,看起来狼狈不堪。

  “这是怎么弄的?我去给你们弄些水,弄些吃的来。”萧宵向厨房跑去。

  经过门口时,萧宵蹭到了花莫拿着的一个黑色袋子,里面的东西类球体,有些凉,凹凸不平,好像还有些小软?

  花莫紧张地攥紧了袋子,并将其拿得离自己更近了些。

  袋子的底部湿湿的,在灯光下还反着光,光滑无比。

  萧宵有些疑惑,但没有多想什么,毕竟陈崇虽然一直把自己当“外人”对待,但从来没有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不管陈崇是怎么想的,萧宵本人对陈崇还是十分信任的。

  然后她就看到了更令人犯嘀咕的一幕。

  从店门口到后室,几点红色的粘稠液体零散的分布在地上,看那液体的形状与状态,很像血……

  萧宵回过头去。

  “快去吧,小妹妹,我们饿了好久了,不要店铺都给你了就不认我们了啊。”花莫想挤出个笑容来,但他脸上的肌肉似乎不受他控制了,弄了半天,只有嘴角在不断地抽搐着。

  “刚买的猪头,这家伙稀罕的不得了,等他玩够了还得让你做盘猪头肉呢。”陈崇明显就稳得多,他指了指黑袋子,一脸轻松道。

  “哦…”萧宵缓缓转过身去,进入了厨房。

  “老陈,不对,崇哥,咱们再怎么办?那小提刑好厉害,咱们似乎逃不了了。”花莫有些慌了。

  “他是很厉害,但也没到无法战胜的地步,咱们现在缺的是资金,大量的…嗯…启动资金。”陈崇在算,在算每种情况的结局与各种方法的胜算。

  砰砰砰~

  外面似乎响起了踏步声,很远,但还是被花莫听到了。

  “老陈,情况不妙啊。”花莫攥袋子的手攥的有些发白。

  “稍微一翻,带上东西,我们走,走后门。”陈崇已经起身。

  “都拿走吗?这小妹妹呆了些,但人还不错。”花莫有些犹豫。

  “随你。”陈崇跑了出去。

  “一沓…两沓…三沓……”花莫咬了咬牙,又拿出几沓,放回了床柜。

  他没再将锁上好,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花莫也跑了出去。

  “崇哥,菜好了,出来吃吧,崇哥?”萧宵将做好的饭菜端到了前室,叫了好几声却无人回应。

  “你在叫不久前进来的那两个人吗?他们早就从后门走了。”一个好心的食客提醒道。

  “走了?”萧宵纳闷了,刚刚还说要吃饭的,怎么转眼就走了呢?

  呜~

  “围起来!围起来!!”外面响起了警笛声和一个男人的呼喊声。

  一个面貌英俊但表情愤怒甚至是有些扭曲的警官带着几名警员走了进来。

  警官腰间挂着一把长刀,与周围的警员以及萧宵之前见过的所有警察佩戴的制式装备都很是不同。

  “谁是这里的店主?”警官沉声问道。

  “我是……请问…发生了什么吗?”萧宵结结巴巴道。

  “你好,我是高齐,这是我的证件。”高齐将证件翻开给萧宵看,而后问道:“请问有没有见过两个比较狼狈,慌慌张张的人?手里应该还拿着…些东西。”高齐盯着萧宵的脸,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

  “这个…这个……”萧宵本来就有些懵懵的,又看到对方是扫黑队总指挥,领大将衔,便更不知所措了。

  “请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不要试图搪塞掩盖,你现在的说辞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与影响。”高齐的手放到了刀把上,额头上凸起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在已然发红的皮肤上特别显眼。

  “是有两个人不久前过来了,但他们是好人,他们有做什么吗?”萧宵感觉自己小腿上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是紧张吗?可是自己并没有做任何违法犯罪的事情。

  “我们需要搜查一下,请理解。”高齐向后室迈去。

  “总队,咱们好像…”一个警员想劝他的上司按程序办事,但才刚开个头就又咽了回去。

  “那两人过于危险了,必须马上被缉拿归案!”高齐已经进入了后室。

  血迹、被撬开的床柜、散落的大钞、被打开的后门、明显是两个人的脚印。

  这是高齐看到的东西。

  很明显,陈崇和花莫已经跑了,得到了资金补充后跑了。

  得到了资金,他们就可以使用许多之前无法使用的载具,这将会给追捕带来很大的麻烦。

  没有交通工具,他们根本跑不掉的。

  而现在,就算他已经让周围地区进行了封锁设卡,也……

  高齐想起了这里一些大官小吏和富商巨贾的嘴脸。

  这正和他们的意吧!

  他握住刀把的手握的更紧了。

  “这些钱是你的吗?”高齐指指洒在床上的几沓钞票。

  萧宵没有回答,因为她的大脑此刻已经完全空白了。

  床柜被打开了,钞票只剩一点了,那……

  “我在问这些钱是你的吗!”高齐抓住萧宵的肩膀,将她抵到墙上,大声质问她。

  “我…我…是…我不知道……”萧宵点头又摇头。

  “……”高齐将萧宵撇到床上,转头命令道:“把她带走,好好查探,有关人员,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周围的警员也是第一次见到高齐这等样子,不敢再说什么,将萧宵拷起来后带了出去。

  外面的食客一见萧宵被以此种姿态带出来,也是倍感惊讶,有的议论纷纷,有的沉默不言看热闹,还有的已经准备拿包跑路了。

  “这小姑娘怎么老出岔子啊?”

  “多灾多难,真可怜啊。”

  “我看是她自己不检点,惹上什么东西了吧,上次是个中年男人,这次又是两个男的,玩的越来越花了,唉~”

  “真的?那小姑娘看着怪水灵,怪可人,不能吧。”

  “你要是光看外表,那就太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有道理啊。”

  “你吵吵什么?你说人家,你不也是借着吃饭的幌子来饱眼福吗?”

  “我是老实人,你别胡乱给我扣帽子,娘的。”

  萧宵自然听到了人们的闲言碎语,但她还未来得及为自己做辩解便被押上了警车,送到了警局。

  其实辩解也没多大用,在场的大部分人已经认为她犯了大事了,毕竟警察不会无故抓人,没点原因,没点关系是不可能的。

  唯一比较遗憾的,可能就是得有好一阵子见不到这个可爱的小妹妹,吃不到她做的菜了。

  ……

  一切都那么魔幻,萧宵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被当成罪犯抓起来,她想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梦,但手腕上传来的冰冷却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们总队长…今天做的确实过火了些,你别介意,要是你真没参与那件事的话,你很快就能被放出去了。”一个年轻警员宽慰道。

  “你是在质疑总队长吗?你哪来的胆子?”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警员呵斥道。

  “我实话实说罢了,汤队长牺牲我也很伤心,但总队长明显做的有些过头了……”

  “你想怎么的?造反?”凶神恶煞的警员直接抓过对方的领子。

  “赵击云!你他…”年轻警员攥紧了拳头。

  “别打了,到地方了,下车。”司机沉声道。

  “哼,等这阵过去了我再和你掰扯!”赵击云松开了领子。

  年轻警员没有回应,只是瞪了赵击云一眼。

  赵击云掐住萧宵后颈,将她带离了警车。

  “请…轻一点…好痛……”赵击云手劲极大,萧宵被他掐的感觉血液都有些上不去了。

  “一个罪犯还要这要那,快走!”赵击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我不是罪犯…啊…好疼…”萧宵想辩解,但对方没有给她机会,她在赵击云手里就像一只被一等的庄稼汉抓住的小鸡崽,没有任何商量或挣脱的余地。

  “把你知道的通通说出来,你在店里肯定还有什么没说,说出来,能少受点皮肉之苦。”赵击云把萧宵拷在了墙上。

  他的拷法很“妙”,萧宵要是想舒适一些,就必须站着,如果站累了想蹲下,那就得踮着脚,强行蹲下,胳膊长度不够,会更加痛苦。

  “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怎样证明才能让你们相信?我和他们只是朋友,不知道他们具体做了什么。”萧宵面色涨红,水灵灵的大眼睛早就水汽氤氲了。

  “记下,罪犯承认与陈崇、花莫的同伙关系。”赵击云向一旁的记录员吩咐道。

  记录员:“……”

  萧宵:“……”

  “你愣着干什么?快写啊!”赵击云催促道。

  “同志,我的工作是在正式审讯时将被审讯者和审讯人的谈话准确的地记录下来,您让我做的事情…一条都不符合。”记录员委婉地拒绝了。

  “你……”赵击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没有放弃,接着说道:“行,你有规矩,你不写,那我写总行了吧。”说罢,便要拿过纸笔。

  “您写的不具备任何效力。”记录员护好纸笔。

  “你…这可是罪犯!情况紧急,不能稍微改改吗?”赵击云已经很着急了。

  他想在高齐回来之前审出个大成果……

  “我不是罪犯…我真的不是。”萧宵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记录员。

  “你闭嘴!助纣为虐的家伙,顶着一副娇滴滴的样貌,净干些危害社会的事情!”赵击云一巴掌抽了过去。

  这一巴掌很快,很狠,快到一旁的记录员都来不及阻拦,狠到萧宵的嘴角被抽出了血,脸明显歪了,面部迅速肿起了一大块。

  这一巴掌,虽然没照着死去抽,但也是照着半残去的。

  “呜~呜……呜~~”剧烈的疼痛与被诬陷的委屈让萧宵再也忍不住了,也不顾弯下身体会让手臂被拉的生疼,她直接倚着墙壁,低声抽泣了起来。

  “哭!哭给谁看呢?!你…”赵击云又待出手,却听到了呵止声。

  “击云,别打了,和她没太大关系。”

  赵击云转过身去,眼中的凶光马上转变为了崇拜与尊敬。

  来者正是高齐。

  “对不起,不久前我在店里的态度激烈了些,我向你道歉。”高齐直接将手铐击碎,向萧宵深深鞠了一躬,而后蹲下身来,为萧宵擦拭着眼泪。

  扫黑队总指挥的鞠躬,可以说是诚意十足了。

  高齐也没有在做作演戏,他是在真心地道歉。

  他是在店内及周边调查完毕后才回到警局的,对于萧宵与陈崇、花莫二人的真实关系,他有了较为详细的了解,虽然还有些小疑点未能解决,但可以肯定,萧宵是真的不知道二人到底做了多么恶劣的事情,她确实是被冤枉了。

  “但是为了降低影响,以及防止他们再度回到那里筹备作案,那个小酒吧我们要查封了,还望你能理解。”高齐将萧宵托了起来,并用内力帮她修复刚刚被赵击云抽打的地方。

  “我……”萧宵想要拒绝,因为那个小酒吧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有小酒吧在,她就觉得心里很踏实,什么困难都能挨得过去。

  “我们会给出相应的补偿的,还请不要拒绝。”高齐将萧宵被打歪的脸正了回来。

  “好…好吧…”萧宵点头答应了。

  就算自己不答应又能如何呢?自己只是一个二十不到的黄毛丫头,而对方是扫黑队的总指挥,大影的大将,名满天下的小提刑……

  “你的家在哪啊?我让人送你回去。”高齐见萧宵并没有像拆迁时的钉子户那样拒不配合,也是松了一口气。

  萧宵说出了自己的家的地址。

  没有了小酒吧,带着补偿金接走妈妈好像也还可以呢。

  也只能先这样了。

  萧宵跟着几名警员上了车。

  ……

  “击云,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跟着我出任务。”高齐在萧宵走后,沉默片刻,突然开口。

  “真的吗?!谢谢您给予我这宝贵的机会!”赵击云生怕高齐反悔,连忙鞠躬点头。

  “你今天出手太狠了,对一个小姑娘,你这么打,你觉得合适吗?”高齐看着赵击云,苦笑道。

  “我是太冲动了些,我检讨,今后我一定改正。”

  “那是再好不过,作为警察,武力与威慑要留给犯罪分子,害国害民的人,对弱小的,需要保护的人挥动拳头,终究不是正道。”

  “您教训的是,我牢记在心!”赵击云正色道。

  高齐只是叹息一声,而后向天空看去。

  汤乐,这个与他心有灵犀的年轻人,这个被自己当成接班人对待的年轻人……

  被两个来路不明的“混混?”给…杀了,还被砍了……

  太恶劣了!

  这肯定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恶劣的犯罪!

  这是要摧毁扫黑队的下一代力量!

  谁想这么做,这么做对谁好处最大,高齐心里已经有数,但他却不能像一个理性的机器那样分析一番,而后果断地直击“根源”。

  对方势大,即便他位高权重,在没有上级指示的情况下,在没有如山铁证的支持下,他也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去追捕执行者,而不是谋划者,或者说教唆者。

  他不能把汤乐完全作为下一代力量的符号,在高齐眼中,汤乐是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跟自己出任务,与自己打配合,自己有疏漏之处时会提醒自己,自己有失误时会帮助自己,他从来不是一个符号,他是下属,也是朋友,还是战友,更是兄弟!

  所以就算他一直强压情绪,让自己冷静些,但为兄弟报仇的心愿还是要比揪出最大的“黑手”的心思更强烈。

  个人感性与公职理性既有重合之处,又有完全相悖的地方。

  这就让他很矛盾了,最好的做法是去抓住陈崇和花莫,收集罪证,但他却觉得这很隔应,应该直接去抓幕后之人。

  大概知道最大的凶手是谁,却因为指示与自己涌动的情绪无法或者不能动手,而是要去抓两个没什么大用的“小人物”。

  他陷入了一个很不妙的“漩涡”,他觉得自己已然把自己绕进去了。

  一想到自己一直培养、关照的人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了,高齐的内心在矛盾痛苦之余又空落落的。

  “汤乐……”高齐将头仰的更高了。

  这样就不会让泪水流下来了。

  赵击云则低下了头,用手抹了一把脸。

  ……

  萧宵被放出来时已是凌晨,所以她先在警车上休息了几个小时,待时间差不多了,才让警员们把自己送回了家。

  家门比自己走的时候旧了一些,好像还矮了一些。

  记忆中的大门是很高的,得把手抬得高一些才能够到门把手。

  砰砰砰~

  萧宵敲起了门。

  “是谁啊?”门内传出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萧宵之前从未听过。

  难道已经搬家了?萧宵心里咯噔一下,既有失落,还有些…松了口气?

  “我是…萧宵。”萧宵犹豫了阵子才将自己的身份道出。

  咚咚咚~

  里面又传来了光脚奔跑的声音。

  咔~吱~

  门开了。

  一个满脸激动震惊的瘦弱女子出现在了萧宵面前。

  “真的是你吗?萧宵?!真的是你吗!?”景遥紧紧抱住了已经长高许多的萧宵。

  “是我,妈妈,我回来了。”萧宵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

  “妈妈?她是谁啊?为什么也叫你妈妈?”一个小女孩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她是你的姐姐,萧宵,这是你的亲妹妹,萧阑,对了,别在门口站着了,我们进屋说吧。”景遥抓住了萧宵的手腕,却略一迟疑。

  萧宵自然明白景遥在顾虑什么,主动进了家门。

  “没关系的妈妈,我现在有能力赚钱了,这些年我在外面过的很好呢。”说罢,将赔偿款交给了景遥。

  “这些都是你赚的?”景遥满脸惊讶。

  “是的,出了点小意外,不然昨天就回家把你接走了。”萧宵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周围。

  家里比之从前更加残破了,家具少了好几件,有些地板砖都裂开了。

  景遥比之前多了几分病态,已然不止瘦弱那么简单了。

  可以想象,父…不对,那个人这些年是怎样对母亲的。

  “快坐下,那么长时间不回来,我还以为……”景遥再见大女儿,显得异常高兴,眼睛里似乎又燃起了些希望的光芒。

  “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我以后都会努力赚钱,好好陪着妈妈的。”萧宵再度抱住了景遥。

  回到家,亲手触碰到妈妈后,她才知道自己一直很想妈妈,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想。

  “我也要抱一抱。”小萧阑看到那个自己应该叫“姐姐”的陌生女生多次“抢占”妈妈的怀抱,吃起醋来。

  在萧晚鹿喝酒耍酒疯的晚上,在萧晚鹿无端发火摔东西的黑夜,只有妈妈的怀抱是温暖的,是安全的。

  妈妈的怀抱,谁也不能抢。

  “你叫萧阑?对吧,真可爱。”萧宵松开拥抱,转头去捏那个和自己小时候长得很像,自己应该叫“妹妹”的可爱小女孩的脸。

  “别捏了,好痛。”小萧阑拨开了萧宵的手,然后死死捂住自己的脸,连扑到景遥怀里撒娇都忘了。

  “别那么小气啊,让姐姐摸摸,回头给你买好东西吃哦。”萧宵看着小萧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那…好吧,你可要说话算话!”小萧阑看看萧宵,又看看景遥,将小脸伸了过会。

  “这才乖嘛,好软的脸蛋,好有弹性,哈哈。”萧宵笑中含泪,她体会到了难得的放松与快乐。

  景遥看着嬉闹的大女儿和二女儿,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真是太好了,自己的孩子都还在,一个也不少……

  咔~吱~

  “那个人,坐在那里…”一道熟悉的男声传了过来。

  萧宵将目光投了过去。

  “你是?”两人同时询问道。

  萧宵没能认出眼前这个肥胖的和山一样的邋遢男人。

  萧晚鹿也没能认出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萧宵,他甚至对萧宵起了色心。

  “小丫头,你走错地方了吧。”萧晚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一边用他那被脸上的赘肉挤成一道缝的小眼睛在萧宵身上肆无忌惮的乱瞄着。

  “她是你的大女儿。”景遥小声道。

  “大女…你是…萧宵?!”萧晚鹿被挤成缝的小眼睛因为惊讶而张大了不少,肥肉肥皮在周围形成褶皱,看起来特别瘆人。

  “是我。”萧宵冷眼相对。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道你走了之后,我和你妈妈有多着急吗!你这个不孝顺的畜牲!”萧晚鹿迅速收起了惊讶和色眯眯的样子,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他这样做,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毕竟认不出自己的女儿与对着自己女儿“发情”可是相当丢面的事情。

  另外,她长得真是越来越像景遥年轻的时候了,乍一看还真是能看成一个人呢。

  “别骂女儿了,她现在已经有赚钱的能力了…”景遥拿出了萧宵带回的赔偿金。

  “呸!她那么大点的小丫头能赚什么钱,不会和别人上床了吧!”萧晚鹿看见钱,眼睛一亮,但他觉得直接拿不能显示出他的“见多识广”与“品性高洁”来,于是先说出了自己的“真知灼见”。

  “我没有…”萧宵咬紧了牙关。

  “那你说说这些钱怎么来的?你也就能出卖些色相了,不孝的家伙,你还瞪起眼来了?!你想怎么着?”萧晚鹿一把夺过景遥手中的钞票,又怒斥道:“这是你出走这么长时间应该给我的,你欠我的,还多着呢!”

  “这不是给你的!”萧宵冲了上去。

  “萧宵,不要!”景遥连忙阻止萧宵,但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她一个不到一百斤的女生,怎么可能扭得过已经吃成四百多斤的大男人?

  砰~

  萧晚鹿一把将萧宵推倒。

  萧宵的后脑勺着地,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她只觉后脑剧痛,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起来。

  “你欠打!还敢动手!这要是放在以前,打死你都不为过!”萧晚鹿将钞票装进口袋,还不忘恶心萧宵两句。

  “那是给妈妈的…你还给妈妈!”萧宵爬起身来。

  “懒得跟你们拉扯。”萧晚鹿转身离去。

  他又有钱了,又可以去外面挥霍了。

  “算了吧,萧宵,一家人…我们待在一起,就很好了,你不用这样的,你能有这种想法,妈妈就已经幸福的没边了,真的,真的,咳咳~”景遥扶起萧宵,轻抚着萧宵的后脑勺,和小时候她摔了,景遥抱起她安抚她一样。

  “妈妈?,您?”萧宵看到了景遥嘴角漏出一些血丝。

  “没什么大问题,大疫期间就有的毛病了,不碍事,咳咳~”

  “这都出血了,还没问题啊。”

  “现在确实没问题,妈妈晚上,有时候咳的更多呢,好吓人的。”一直没有开口的小萧阑突然开口了。

  “你能记得多久了吗?”萧宵转头询问小萧阑。

  “不知道啊,好久了吧,妈妈好像一直这样。”小萧阑没有理会景遥阻止的眼神,自顾自说道。

  “妈妈。”萧宵坐起身来,红了眼。

  “啊?什么事啊?”

  “能不能跟我说一说,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吗?我很想知道,您也清楚我说的他是谁吧。”萧宵紧紧抓住了景遥的手,她的手很凉,也很枯瘦。

  “我……”

  “妈妈说不出来的话,我可以说一些哦,妈妈,这是姐姐,说说应该不要紧吧。”

  “不行……”

  “我觉得很好,妈妈身体有些虚弱,现在正是你帮妈妈的时候哦。”萧宵冲小萧阑笑笑,只不过笑得有些僵硬,还有些可怕。

  “那我这就说,爸爸……”

  萧宵听得拳头越握越紧了。

  “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们接走的,一定!”

  “萧宵,真的不用如此的,我已经…”

  “这次听我的吧,妈妈,我有能力做到的,这次我不会只是逃避,只顾自己了。”萧宵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再这样下去,您真的…您真的……会死掉的!”

  萧晚鹿根本不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

  他甚至根本不是一个常规意义上的人!

  景遥不再言语了。

  “妈妈,姐姐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说你没事吗?她为什么要说你要死了啊?”小萧阑抱紧了景遥。

  她知道妈妈经常遭受虐待,也知道妈妈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但她从未想过妈妈会死。

  死,是多么遥远的一个词汇啊,永久地离开,再也见不到。

  她不想要妈妈死。

  “妈妈,你答应姐姐吧,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小萧阑恳求道。

  过了半晌,景遥才终于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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